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7 愛妳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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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12-27 20:2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27 愛妳最好的方式

　H無。
　聽林俊傑「殺手」有感＾＾

　

[sell=0]
　睜開眼睛…唉，今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開始試著讓自己清醒。
　打開筆記型電腦，先收E-mail
　一封新信，榜題為：「水果採收了沒？」
　內容：「如題。」寄件者，地主。
　心裡暗罵兩個字：血特。然後梳洗去。
　出門前，還是得回信，打了標題：「還沒。」
　內容：「晴空萬里，不適合採收水果。」傳送。
　隨意上網瀏覽五分鐘後，收一下信…嗯，他在電腦旁邊？
　地主回信：「又要等到下雨天才去採水果嗎？」
　點進信的內容，又「如題」。他真的太懶了。
　再回覆：「下雨天」，內容：「只要一下雨，我立即採收！」
　馬上收到回信，「動作快」，內容：「廠商要驗收了！」
　去。老天爺不下雨，我能怎麼辦？造雨？！
　懶得理他。
　關掉筆記型電腦，收好，帶著它一起去吃早餐。

　開了三十分鐘的車，停到租用的停車位，再走二十分鐘到一家咖啡店，吃早餐。
　一進門，「歡迎光臨！你今天比較晚哦！」
　點頭。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店員，拿著menu、帶著微笑來到他的面前，「老位置？」
　點頭。
　「那後面請。」帶著他到後面吸煙區的座位，而且那個座位還有插座。
　坐下之後，女店員再次用她甜美的笑容，「先生，今天想點些什麼呢？」
　「三明治。」
　「套餐嗎？」
　點頭。
　「好的，會儘快幫你送過來的。」女店員走遠。

　
　要不是為了這個「水果」，我也不用每天大老遠跑來這裡吃早餐。
　從接到任務，搜集資料，勘查環境至今，快一個月了…這裡的早餐，也快吃膩了。
　拿出筆記型電腦，插上插頭，上網。
　我知道「水果」今天會晚到；因為他昨天晚上忙到很晚。
　他的醜聞到現在都還是整點新聞的焦點。
　「水果」的怪習慣，是來這裡喝杯咖啡後再開始一天的行程。據說他是因為這家咖啡店的關係，才會有今天。
　到底是什麼關係？不知道，也不重要。
　「水果」只是個代號。嚴格來說，我該稱他為「獵物」。
　獵物和獵人，這樣太容易猜出我的職業。
　老闆說，那就用植物吧！人家說不定還以為我們是農夫。所以，我的老闆自稱「地主」。
　猜到了嗎？我的職業。
　殺手？你的形容詞用得太好聽了；對我而言是種讚美。
　我喜歡看一個人瀕死的表情。
　驚慌、掙扎、扭曲、變形…真的很美。
　我還記得第一次用繩子勒死一個人的情景…那時候很菜，跟他搏鬥很久，最後從他背後用繩子勒死他…很巧，是在鏡子前。
　他的神情驚慌，不斷掙扎著，只見他的臉慢慢漲紅，舌頭吐出來，眼睛也突了，最後沒力，斷氣。
　這時候他的臉也呈現完美的青紫色…我真的覺得那是一幅大自然的人體彩繪！不得不讚嘆那神奇的美麗…是種藝術！
　只可惜是一種無法保存的藝術。
　就如同音樂演奏一樣，要聽現場才會有身入其境的感覺；錄音後的，多半會有後製修整，失真。
　那些瀕死的表情也一樣；在錄影過程中，會因為光線、角度而有所偏差。
　在錄了一堆失敗的作品後，我下定決心，從此只看live演出。
　失敗的作品裡，當然不會只有勒死，還有很多種死法…你要看嗎？
　我還記得我最後錄的一個作品，是被砍死的。一刀朝向他的頸動脈砍過去，嘖嘖，是鮮紅色的血雨…
　雨，一點一滴的飄落在他的臉上，再搭配他複雜的表情，真是美的讓人情不自禁，美到讓我想再找個動脈過來，讓雨更壯觀…
　「先生，這是你的咖啡和三明治。糖包和奶球要是不夠的話，」笑容甜美的女店員順手拿過隔壁空桌上的組合，擺在自己的桌上，「這裡還有。」
　親切的朝他微笑，之後離去。
　隔壁桌怎麼辦？
　沒多久，女店員拿了新的組合走了過來，擺在隔壁桌上。
　我的桌上好像少了什麼…「小姐，煙灰缸。」
　「好，馬上幫你拿來！」女店員親切的說著。
　

　那場血雨讓我損失一套十來萬的西裝。還有皮鞋。
　喝口咖啡。女店員拿了煙灰缸過來，「不好意思，還有缺什麼嗎？」
　搖頭。
　女店員親切地說著：「那祝您用餐愉快。」
　開始吃起三明治。
　水果不會要我等到中午吧？
　打開之前幫水果做的紀錄，最晚在十一點出現，看看今天會不會破紀錄。
　什麼？為什麼不用槍？
　用啊，當然會用。只是用槍沒有美感。
　一槍斃命，受害者連表情都還沒來得及變化，就斷氣了，這沒什麼看頭。
　唯一還有點可看性的…我是不喜歡用「打爆他的頭」這個形容詞，我覺得「腦殘」還適合一點。是種殘缺的美。
　但是，同樣是不完整的表情。
　我最喜歡看痛苦的表情，一個人痛不欲生的，很過癮。
　所以，我比較喜歡接開槍傷人的CASE。
　開槍傷人，不懂？
　要殺一個人，最快的方式就是開槍朝胸膛射去，擊中心臟；再不然就是我剛剛提過的腦殘。
　不然，只傷不死，對一個殺手而言，是失敗，更是信譽的損失。以後就算降低價碼，也不見得會有人要找你。
　地主說，開二槍以上才解決水果的，是菜鳥。
　所以，如果哪天你在報紙上看到什麼政商名流，只中槍卻沒生命危險的，相信我，那不是殺手失敗，而是他的任務只是傷害。
　這種CASE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只能遠距離觀賞。
　我有兩個CASE印象深刻。一個是明明很痛了，還要裝做若無其事，那個表情還蠻讚的。有苦不能說，就是指他那個樣子。
　另一個剛好相反，地主說他會事先局部麻醉，他明明就沒事，走路走的很正常，卻還要裝作很痛的樣子…我只能說他演技很差，看了之後讓我笑了好久！

　早餐吃完了，點煙。
　十點。
　甜美的店員現在正收拾桌子，客人剛走。
　她心不在焉往外看了很久。
　「妳在看什麼？」我也跟著往外看。
　「先生，你把我嚇到了！」對於我突然出現在她身旁，她似乎嚇了一跳。「那套婚紗很好看。」
　有人在拍婚紗照。我看得出，那套禮服是設計師量身訂作。
　妳喜歡這個樣式？
　「歡迎光臨！」
　是水果和他的助理進來了。
　坐回位置。時間，十點十五。
　再抽一根。
　「先生，要再續一杯咖啡嗎？」
　甜美的笑容不見了…我知道，是水果。他太挑剔了。
　很快。只要下雨，妳就不會再被他刁難。
　「好。」
　其實我不該再喝的，只是我不想妳再跑第二趟拿我想喝的果汁。
　祈雨吧。
　放心，我會問出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
　喝完咖啡，結帳。離開。

　
　

　被雨聲吵醒。
　下雨？
　地主會很高興的。
　她也會很高興的。
　既然下雨，我決定不走那二十分鐘的路。
　把車停在店門口附近的位置，等待水果出現。
　水果的車出現了。
　我下車，提著筆記型電腦，撐傘。
　只要跟在他的後面進去…
　「混帳！你這白痴是怎麼收傘的？！沒看到有人在前面嗎？！王八蛋！」摸摸不小心被傘戳到的地方。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女店員自然先去招呼他…沒關係，我也是熟客，有固定座位。
　根據資料顯示，他有心肌梗塞的毛病。
　有很多藥品，可以讓人出現急性心肌梗塞的症狀。
　然後死亡。
　在雨傘前端裝針頭…我知道這手法太舊。但是有用就好。
　我知道今天看不到妳甜美的笑容…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她走過來了，「今天想吃什麼？」
　「只要咖啡。」
　打開筆記型電腦，我身後沒有別的座位。不然你會看見我的螢幕上是他的檔案。
　突然，一個人倒在地上…
　「老闆！老闆！你怎麼了？」
　「藥…藥…」
　他緊抓著他的胸口，心絞痛讓他痛得五官都糾在一起…像包子一樣…
　但是你看起來不好吃。
　他開始冒汗，再搭配臉上的皺紋、糾在一起的五官…
　湯包。
　能做出這麼醜的湯包，想必是個菜鳥師傅。我幹嘛罵自己？
　因為他真的太醜了。連死也不漂亮。
　不過，他讓我找到一個新的形容詞，湯包。
　下次來研究，如何做出一個漂亮的湯包。
　有人在大喊：「快叫救護車！」
　她去打電話了。
　老實說，等救護車太慢了。現在送醫院也來不及。
　該寫E-mail給地主。
　標題：「下雨了」。內容：「水果採收完畢，請點收。」送出。
　當救護車來的時候，咖啡喝完了。
　想跟妳說聲對不起，我讓這家店蒙塵了。

　當天，我在電視上看見某知名人士因心肌梗塞，送醫不治的新聞。
　收到地主的信，標題：「廠商滿意，如期付款。」
　內容：「如題」。他還是一樣懶。
　還有另外一封信…我真是粗心…訂作衣服要身材尺碼…
　所以，我還是得去吃早餐。
　想起她甜美的笑容…
　如何才能讓美麗永遠停留？
　寫E-mail問地主，標題：「如何讓美麗永遠停留？」
　內容：「別跟我說拍照、攝影之類的。」送出。
　那只會讓我想到之前一堆失敗的作品。
　

　收到回信的時候，正吃著鬆餅，旁邊還有一杯咖啡。
　標題：「作標本。不過很麻煩，不要染上惡習」
　內容：一長串標本製作流程、注意事項。有附件。
　喝了一口咖啡。
　她送了別桌的餐點。「小姐，」我喊了她，「我想要一杯果汁。」
　她笑的很甜美，「馬上來。」
　打開附件，仔細觀賞。
　栩栩如生的鳥類，平滑亮麗又有光澤的鳥毛…
　地主的嗜好是作標本？
　仔細研究，我想，我知道意思了。
　「你的果汁。」很親切的笑容。　
　「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
　「妳的笑容很美。」在活人裡，我看過最美的。
　「真的嗎？謝謝！」很高興，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妳們，不用輪班嗎？」我想知道妳的下班時間。
　「不用，我固定上早班。」轉身離去。
　從開店時間開始算八個小時，再加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我會來接妳下班的。
　不過，要先買東西。
　喝一口果汁，開始上網購物。

　

　一個女人從背後被突襲…口鼻被布摀住，還來不及發出聲音。
　對不起，必須讓妳小睡一下。
　因為我說過，我會來接妳下班…先回我家。
　把妳放置在床上，我拿著軟尺量著尺吋。
　妳好美。
　我忍不住輕撫妳的臉…吻了妳誘人的雙唇…
　藥效快到了，我該送妳回去了。
　怪我太衝動，還沒打聽出妳家在哪裡。
　只能將妳暫時放在店附近，在妳看不見的地方守護妳，直到妳清醒。
　以及跟在妳身後保護妳，確保妳平安無事到家。
　等我。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這一輩子再也不分離。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
　「先生，我們有推出新的早餐套餐，要不要試試？」
　看著妳美麗的笑容，點頭。
　早餐愈來愈好吃。
　有太多事情要做，暫時不能採收水果。
　快了，地下室已經變成工作室，還反覆練習過很多次。
　只用塑膠模特兒不夠，我特地找了幾個人來試；快上手了。
　禮服也快到了。
　等禮服到的那天，我會來接妳下班。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你要做什麼？！」驚慌失措。
　我微笑。
　「放我走！求求你！放我走！」無助哀求。
　為什麼要走？只是因為我讓妳坐在椅子上？
　她看著自己被綁的手腳：「放了我吧！求求你！讓我走，讓我離開這裡！」落淚。
　我抹去妳的淚水，「為什麼妳不笑？」
　「饒了我吧！求求你，不要殺我…」哭了起來。
　妳再睡一下吧。我需要冷靜一下。
　三根煙。四根煙。心情沒有好轉。
　回想起妳說的話…我心疼。
　不會痛的，我不會讓妳痛苦的。
　人們總說，在睡夢中死去，是最幸福的。
　只需要打一針。
　我會好好處理妳手臂上的針孔，不留下疤痕。
　妝花了，幫妳補好。
　抱著妳到工作室，因為上蠟的時間到了。
　蠟像和標本一樣，可以讓美麗永恆。
　讓妳青春永駐，一直保持在最美的狀態。
　這是我愛妳最好的方式。
　幫妳穿上妳最愛的那套禮服，我在妳的臉上，看見幸福的神情。
　跟妳跳隻舞。拍照。
　折騰了這麼久，我知道妳累了，雖然妳一直都閉著眼睛。
　這個玻璃櫃，是特別訂製來讓妳休息的。
　我愛妳。我發誓今生今世只愛妳。
　絕對不會再找第二個玻璃櫃。
　我們的愛，會長長久久，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對了，我該上班了。
　打開筆記型電腦。我換了桌面。
　是她穿著禮服的照片。
　抬頭看著她…還是玻璃櫃中的她比較美。
　收到地主的信。
　標題：「最近在忙什麼？該採水果了！」
　內容：「如題。」
　我回信給他。
　標題：「我結婚了！」
　附件，我用來當桌面的那張照片。
　我覺得我好幸福！親愛的，妳覺得呢？

　PS本來就想寫一篇獨立的短文。可是寫完後發現，要把它變成衍生文也很容易。
　假設我要把它變成布袋戲衍生文，只要加上幾句話：

　嗯？你問我叫什麼名字？
　殺手不需要名字。
　我的代號：認萍生。[/sell]

頂端

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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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人不難活在負面之中~要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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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24-07-30

鮮花(217)

1樓發表於: 2007-12-27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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