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4 【四負】(清明文)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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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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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8)

樓主發表於: 2008-04-05 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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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4 【四負】(清明文) 思

　　　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禦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

　　　「輕煙散入五侯家……嗯。」
　　　踏進房門的一刻，我聽見捂著肚子的人哼了一句。
　　　「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你還是多歇息一下吧。」
　　　武咸尊盡職盡責地爲床上抱著肚子蜷成一團的人掖了掖被角，然後看到和我一起來的煙花客手中的藥時，又補了一句，「先喝藥。」
　　　話音剛落，那個出了名怕苦的百朝臣已經『咻』地一下把自己整個包入被中，假裝充耳不聞。
　　　煙花客苦笑地看向我，武咸尊回頭時的表情也很是無奈，我明白他們的意思。皺了皺眉，我大步走到床邊，一手把被子掀了起來，讓企圖匿藏的人暴露無遺。
　　　「君子動口不動手。」
　　　口才是百朝臣最引以爲榮的專長之一，無論何時何地，他總能找到發揮的途逕，這次也補例外。
　　　可惜對我無用。
　　　「起來喝藥。」

　　　也許是我的表情過於嚴肅，想憑借耍賴來過關的百朝臣很明顯地抖了一下，然後乖乖地爬起來，從煙花客手中接過藥碗，捏著鼻子咕嚕咕嚕地把藥喝個幹淨。
　　　從百朝臣手中拿回空碗的時候，我分明看到旁邊站著的兩人看我的眼神裏有種佩服的光。
　　　惡馬惡人騎……這比喻不太妥當呢。
　　　「壞小負，我以後不給你講故事了。」重新悶在被子裏的人給我哼了這麽一句。
　　　不過，他的性格我瞭然，這句話不過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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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已經是往事。
　　　事實證明，百朝臣那句話確實只是口頭上逞能而已。他身子恢複之後，跟我說了一個關於『寒食節』跟『清明節』的故事。
　　　一個跟『忠』有關的故事。
　　　當時的我雖然理解介子推的忠，可是不認爲他這樣寧願死也不肯出山爲的是什麽，只是因爲封功的時候被遺忘了么？
　　　如同我不能理解百朝臣爲何居然對這個故事如此感動，還願意親自去吃生冷的食物應節。
　　　只不過他似乎很容易被流傳的故事感動，正如當時的鵲橋傳說。

　　　『一座鵲橋就在面前，你上還是不上？』
　　　當時的答案，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了，或者根本沒有認真考慮過。只是在很久很久的後來，我突然記起這個故事。
　　　那時，橫在我面前的，已經不是鵲橋，而是奈何橋了。
　　　我在橋的這頭，橋那頭的人，他會猶豫上還是不上的問題嗎？

　　　順水而下的舟，在一個小碼頭處停下。擡頭，岸邊有個女孩踮起腳尖在夠柳樹上的枝條。看她著急的樣子，我伸手擇了一條給她。
　　　她道謝後，反問了一句：「今天是清明，大哥哥你把柳條都給我了，你自己不用嗎？」
　　　原來已經是清明了呀……可是這對我有何意義呢？
　　　笑著拒絕了小姑娘的好意，我又想起了那個關於清明節的故事。

　　　介子推能活，可他選的是死路。
　　　『忠』之一字概括，已是太淺。如果死能成全，那麽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想通了這個，之前的疑問便不再難懂。
　　　
　　　回頭，江面上平靜無波，也無橋。
　　　沒有鵲橋，也沒有奈何橋。
　　　鵲橋的故事淒美；奈何橋的故事淒涼——也許只有笨蛋才會做得成故事的主角。
　　　再也聽不到百朝臣說的故事，其實還是十分懷念的。
　　　我笑著，翻出黑暗靈思，想要在上面寫些什麽。看著空白的紙張，躊躇了半天，居然半個字也寫不出來，終是無奈地合上了書本。
　　　天嶽的那頭，忙碌的那人，怕是不會記得今夕是何年。

　　　只是……
　　　思念的人，在橋的那頭，自己，在這頭。
　　　鵲橋，上是不上，無關緊要。
　　　可是，奈何橋……
　　　四無君，你還是站在橋的那頭就不好，不要來……

********************************

大約一年多前就說要寫文回應雲殤那篇名爲<橋>的七夕文。
(地址：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33551)
可是那個“上還是不上”的問題太糾結了.....

在某年某月某日，我發現要回應這個文，不如還是寫清明文比較好。
於是，看著四負繼續淚...

順說，雲呐，看，我還是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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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04 【四負】(清明文)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