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7 【赭杉中心】半緣修道半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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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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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9-03-17 13:1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7 【赭杉中心】半緣修道半緣君

僅以此文贈凝塵心。

天草二十六一直覺得，赭杉軍就是一個十分奇怪的人。並且不由得推想所謂的玄宗四奇，便是四個同樣奇怪的人。
而事實上天草這個結論在伊達我流聽來，是完全不成立的。因為根據他的說法，同樣是人，不過除了武功強那么一絲絲，臉生得正太一絲絲，為人處世十分正經之外，赭杉軍和大家也沒有什麽不一樣。以至於天草十分不忍心告訴他，其實赭杉軍至少在年齡上就已經是……跟大家很大差別了。
只是，天草覺得赭杉軍的奇怪并不是這些。至少不是伊達我流看得這么膚淺的事情。

他總覺得，赭杉軍像一個陀螺。忙得團團轉的那種。但從來沒有任何鞭策他，叫他這樣拼了命地去做這些事情。並且，他覺得，赭杉軍心事很重。
能說出“情之一字誤人深”的人很多，但天草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從赭杉軍的嘴裡聽到這句話。能說出“幾條楊柳，沾來多少啼痕？三疊陽關，唱盡古今離恨”的人也很多，但天草覺得如果不是經歷過什麽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說出這樣的話。
他還記得當時的赭杉軍，在月華樹下打坐，與他對話的神色，分明是遺憾深重的模樣，然而看起來又比誰都看得開，仿佛真的就是純粹在開導他一樣。
只是，天草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有些話像是赭杉軍說給自己一個聽的。
有時候，他真的想問問赭杉軍，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但看著赭杉軍的神情，他卻什麽都問不出口。
他是當時站在他身邊最靠近的人，他卻覺得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迷。因為，赭杉軍這個人看起來很容易懂，實則像是誰也不能了解他。又或許，了解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怪人一個。”天草某次跟緋羽怨姬聊起赭杉軍的時候給的結論。
“哦？我倒覺得他，是傻人一個。”緋羽怨姬笑了笑，不遠處夕陽下赭杉軍的身影很是落寞，但似乎他已經成了習慣。
“我只是覺得，他這個人呀……”天草不知道該再怎么去形容赭杉軍，只好搔搔頭，“總之就很奇怪。”

※

赭杉軍是個愛書成癡的人。這個是玄宗上下一致認可的結論。
因為這個人可以一頭扎進書裡面就對外物不聞不問，然後，那么一天就過去了。

閒暇的午後，赭杉軍會泡上一壺茶，然後坐在窗前看書。
有時候，看得久了，連茶也冷了。他絲毫不在意。
偶爾看不過眼的金鎏影會幫他換來一壺新的茶，他頭也不抬，說了聲“謝謝”，但大概是連來人是誰都不知道。
赭杉軍這一點倒是讓宗主與同門都覺得十分省心。因為只要給一本書這個人，一整天不用管他都可以。所以，紫荊衣若想與金鎏影偷下山玩，就必然會去書閣找來一本十分值得研究的書丟給赭杉軍，然後當天晚上鬧得多晚上山，赭杉軍也不會多說一句。
其實赭杉軍倒不是真的什麽都不知情，只是，他通常都會比較專注在一件事情上。
而等到他從這件事情上回過神來之後，紫荊衣偷跑下山的事情也過去了，他也不會事後再來說什麽。
紫荊衣總是說他愛說教，實際上赭杉軍覺得自己從來不是愛說。只是恰好碰上了就覺得身為大師兄不說也不好，而那么恰好的，紫荊衣總是被自己碰上。這一點，赭杉軍也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當然，赭杉軍的專注不僅在書上。也在劍上。
根據蒼的說法，就是此人能人所不能，至少能他所不能的——一整天下來只練這么一部劍法。說起來，赭杉的劍術一向比蒼好倒真的是無可厚非的。
畢竟，蒼覺得，任何東西能持之以恒上百年甚至一直持之以恒下去，他在這件事上都能稱得上是高手。一如他的琴藝。

有一段時間，蒼曾經精闢地總結過赭杉軍的一天。
只需要八個字。吃飯睡覺看書練劍。
如果碰上哪天有課有任務，後面四個字可以自行更替。

以至於有一段時間，所有人對赭杉軍的認知都是，一個很沉悶的人。

※

緋羽怨姬認為赭杉軍無疑是個很傻的人。因為他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雖然赭杉軍自己也說了，為蒼生為摯友，他傻得甘愿。
然而，緋羽怨姬卻覺得，遠不止這些。

赭杉軍無疑是個十分悲憫的人。天下蒼生受苦受難，他最看不得。
為蒼生奔走，他心甘情愿，只求有朝一日得見太平。
而於摯友，他不能放棄，執著地必須要救蒼。
緋羽怨姬覺得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很好人。並且除了好人她尋不到任何可以形容的詞語。
但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卻覺得，赭杉軍還是個心事很重的人。
正如天草說的，有些責任，他大可不必這樣執意攬上肩，讓自己忙得沒有任何機會喘息。但或許赭杉軍就是需要這樣地忙，忙到沒有一刻可以平靜下來。
當赭杉軍一個人坐在月華樹下的時候，緋羽怨姬遠遠看過去，只覺得他是個寂寞的人。
淡然的神情下，不知藏了多少東西。看著他可以輕鬆地與天草二十六開著輕鬆的玩笑，緋羽怨姬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大概是因為女人都是敏銳的生物，她已經在空氣之中捕捉到對方一瞬間黯然的神色，雖然她不知道赭杉軍的心事是為誰。

某天夜裡，她聽見了笛聲。
她站在窗前望出去，月華樹下，赭杉軍默默地吹奏那曲《折楊柳》。懷人亦懷鄉的曲子。
只是，她說不准赭杉軍到底是在懷人，還是在懷鄉。
印象里的赭杉軍并不是這樣善感的人。今夜卻不知道是被觸動了。
依稀記得今天早上似乎因為她與白雲兄的關係，天草也頗有感慨。
倒不知道他們是說了些什麽。

後來，天草跟她聊起赭杉軍的時候，他自嘲般地笑著說偶爾他會以為赭杉軍是與他一樣。
緋羽怨姬沒有問是什麽“一樣”，但大概能理解天草說的是什麽。

赭杉軍離開靈蠱山之後，她忽然對孟白雲說，他不僅是個傻人，還是個癡人吧。
孟白雲聽得雲裡霧裡的，緋羽怨姬卻笑得蒼涼。
有些人的心，其實很容易懂，只是因為懂的那個人不在了，所以看起來，無從了解。
赭杉軍，大概就是這么一個人吧。
只是，不知道懂他的人，究竟會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

※

赭杉軍在封雲山的日子依然是過得如同蒼昔日所說“八個字可以總結”的枯燥。——當然，本人倒不這么認為，比較看不下去的人是紫荊衣罷了。
而這樣的日子自墨塵音上山以來就稍微有點改變了。畢竟，當紫荊衣上山已經是可以自理的少年並且為他操勞的是金鎏影，赭杉軍自然可以繼續過自己的日子，而當墨塵音上山是個孩子並且需要他照顧的時候，赭杉軍可以一個人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日子就到頭了。
自然，赭杉軍依然看起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但他總不能對著屋裡的大活人不聞不問。況且這個大活人還是需要自己照顧的小師弟。
於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后，玄宗上下對赭杉軍的印象只有“很沉悶”三個字，也稍稍得到了改觀。
至少，赭杉軍還得到了一個“很負責任的師兄”這個印象。——比起蒼那種放養的狀態，時時刻刻將墨塵音帶在身邊的赭杉軍真的是責任到不能再責任了！

以至於後來，墨塵音長到可以不需要任何照顧自己了，赭杉軍也能繼續回歸本來的生活，人們才發現，有些東西，改變了就是改變了。
比如說，看書的時候，無論何時何地赭杉軍想起了他要喝茶，茶都是熱著的。
並且墨塵音無論何時捧來新茶的時候，赭杉軍會蓋上書本，十分認真地跟對方說聲謝謝，導致曾經做過這事情的金鎏影心裡十分不平衡。
再比如，從前赭杉軍只要一看書，就仿佛是沉溺在了那個世界，就算天塌了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而所有人也識相地不去叨擾他。——畢竟，也沒有誰會蠢到跟一根入定了的紅杉木說話吧。
但墨塵音不一樣。他想到什麽事情要跟赭杉軍說了，便會跑過去，哪怕那個人看書看得欲罷不能。而赭杉軍倒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也會應聲，只是多半還是如同石沉大海這樣。
不過，墨塵音說的話，赭杉軍倒是記在心上的。這一點墨塵音從來都很放心，因為他知道這個人只是習慣性專注一件事，卻不是真的對外界就這么置若罔聞。
還比如說，紫荊衣什麽時候忽然想下山了，墨塵音必然要拉上赭杉軍。起初紫荊衣覺得拉動赭杉軍這個事情基本上是不怎么可能，卻在看到墨塵音笑瞇瞇地跟著赭杉軍出院門的瞬間差點摔了扇子。

於是，很久一段時間，終於讓玄宗的人明白了，對於赭杉軍而言，墨塵音就是一個例外。

當然，這些赭杉軍都沒有聽說過。
但他確實是習慣了華燈初上之際，他放下書，墨塵音已經捧了食盒進門。
這些默契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墨塵音了解他所了解的，已經足夠了。

所以，也沒有任何人明白，墨塵音對於赭杉軍而言，多么重要。

※

天草二十六依舊跟著赭杉軍在武林上趴趴走。
他會肆無忌憚地開赭杉軍的玩笑，因為赭杉軍遠不是看起來那么嚴肅。

他甚至在七夕的時候，會故作認真地要介紹漂亮的女孩子給赭杉軍認識，說是免得他繼續這樣光棍下去。
赭杉軍沒說什麽，只是笑了笑說讓天草也去找一個。
天草回了他一句，取次花叢懶回顧。
然後兩個人互看一眼，停止了這個話題。
結果，七夕他們就在青埂冷峰上吹了一夜的雪。

“喂，赭杉軍，你不覺得你現在看起來很寂寞么？”
“寂寞……或許。”赭杉軍想了想，又說，“也可能只是回到了最初。”

完。

後記：

結論是，一個人的赭杉很難寫。
結論二是，緋羽怨姬那段更難寫。
綜上所述，我還是默默地寫赭墨好了OTL

文是阿心的生日賀，赭杉為中心的。雖然已經過了OTL——但遲到總比沒到好XDD
阿心是3月13日生日的，不過由於爲了寫這篇文我去補完那段劇情，所以拖到了今天。
其實，心情和當初我構思這篇文的時候沒有什麽不一樣。
我努力地想寫當赭杉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如同子緣那樣閒適。
事實上我還是寫不出來OTL阿心我對不起你啊啊啊！
後來寫緋羽角度的那段，我真的是改了又改改了又改，差點就想刪掉刪掉通通刪掉這樣。
熬過去之後，赭墨依然是寫得最順暢的。
實際上我本來不想寫墨塵音的，但我發現，不寫墨塵音我不知道該怎么寫下去。
中間封雲山那段不是回憶。只是穿插的過去。
這篇文是寫旁人如果看赭杉軍去回憶一個人。可以說，是第三個人的角度去看赭墨吧。
最後的對話，是我一開始寫這篇文的時候寫下的。但我已經很難說明我寫那一句“也可能只是回到了最初”的心情。——一開始是一個人，現在也是一個人，但不一樣的東西還是會不一樣。所謂的遺憾深重應該便是“若人生只如初見”吧。
而天草沒有出口的話，半緣修道半緣君，於他，於赭杉，或許，是一樣的吧。沒有遇到小墨之前，他習慣了一個人，遇到小墨再失去之後，他也習慣了一個人。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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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cys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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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03-17 20: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少了墨塵音，赭杉軍似乎就不完整...
少了最重要的塵音，赭杉即使心中再痛也只能繼續默默走下去...Q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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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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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03-17 21: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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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crecysba于2009-03-17 20:47發表的 : y`E2IE2o
少了墨塵音，赭杉軍似乎就不完整... j5R= K*y
少了最重要的塵音，赭杉即使心中再痛也只能繼續默默走下去...Q_Q FMwT4]y

怎么說呢，其實我覺得人來到世上的時候是一個人……離開的時候很多時候也是一個人。
但有些東西，就是得到過和和從來沒有得到過還是有差別的。
嗯，其實赭杉內心最溫柔的地方，其實還是墨塵音吧。
最後一程，響起的暮色塵音，如同赭杉這輩子里最動人的回憶送他離開。
嘛，現在仙山團聚不是也挺好的么？——我只能這么寬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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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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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3-17 22: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其实对“因為懂的那個人不在了，所以看起來，無從了解。”这句很有感觉，不是其他人都不好，是因为能真正懂自己的人不在了才觉得寂寥。

人总有对自己来说最特别的人存在，失去了虽不能说失去了全世界，但心里最深的部分不见了总有空空的感觉……

活着的人还要为还活着的人想，但已经失去的却是无法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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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werk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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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3-17 22: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煩請樓主接下小花一朵。

筆觸不是那麼的輕描淡寫卻又沒那麼深刻，對於在下來說，這篇依舊無疑是有催淚效果的文

他確實是明知不可為卻為之的傻人。他也確實是個寂寞但不寂寥的人。
他懂得為自己的世界找些專注的事，懂得為天下為蒼生。
但往往這般大義型的人，都忘了自己。
偏偏他跟小墨都是這種人。我想其實小墨也是個寂寞的人，雖然他風趣他幽默。

就像有人說，一個人就是個半圓，碰見了對的另一半才是真正圓滿。

小墨走時或許悲痛但不寂寞，因為有赭杉。
赭杉他死前惦念著黑化的黑狗兄，惦記著玄宗。看戲的在下曾有些怒意為何沒有小墨的身影。
爾後想想，何須掛念，因為要相見了....
呃....文筆不好不能把所想的表達出來........反正.....反正就是............
我想念赭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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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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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9-03-17 23: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3樓ling4501于2009-03-17 22:47發表的 : wz:wR+
其实对“因為懂的那個人不在了，所以看起來，無從了解。”这句很有感觉，不是其他人都不好，是因为能真正懂自己的人不在了才觉得寂寥。 d[O.UzQ
yq&]>ox
人总有对自己来说最特别的人存在，失去了虽不能说失去了全世界，但心里最深的部分不见了总有空空的感觉…… $ Q2|{*
$(_i>&d<
活着的人还要为还活着的人想，但已经失去的却是无法再回来了…… RrRCT.+E

嗯。我也從不認為這個世界會有誰失去誰就活不下去的事情。
但最重要的離開對自己的意義確實是……會抽離屬於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啊。
怎么說呢，赭杉不是個難懂的人，但赭杉也是情感很內斂的人。
嗯，活著的人不僅要為活著的人想，也要延續離開的人留下的東西。
所以，哪怕小墨回不來了，我也始終相信，他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守護在赭杉的身邊，不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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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4樓flowerkok于2009-03-17 22:58發表的 : F%<0pi
煩請樓主接下小花一朵。 ?= ulfGrY
98V9AOgk
筆觸不是那麼的輕描淡寫卻又沒那麼深刻，對於在下來說，這篇依舊無疑是有催淚效果的文 m >'o&Hj
-5E%f|U
他確實是明知不可為卻為之的傻人。他也確實是個寂寞但不寂寥的人。 .}z&$:U9[
....... \y<n{"a

收花怎么會嫌麻煩呢。【被抽|||
不過感謝這位親的花XDD

我承認，這個是風格的問題。我不是很會……用很強烈的筆墨去描寫一個人。
說實在吧，我覺得大概是因為寫的時候我同樣懷著那種心情，才能動人。
這篇文寫的時候，我剛剛補完天罪前面的。
心情很低落，而且莫名地狂躁中。
我瘋狂地想念赭杉，跟身邊的人起肖。
最後，卻成了這篇文。
無論我怎么狂暴都好，到了指下的文字我只能寫成這樣了。說起來有點自暴自棄吧。

是呀，無論是赭杉或者是小墨，都是容易在乎別人忘記自己。
很傻很傻呢。但我還是很喜歡。
一如我說，玄宗盡出那些傻的甘愿的人，而我卻甘愿為這些傻人傻得甘愿。

其實，赭杉死的時候，那曲暮色塵音，我覺得已經足夠了。
最後一程，我堅信是小墨陪赭杉走完的。
路的盡頭，他們會幸福的。

我也……很想念赭杉。
我閉起眼滿腦子都是他們。
悲從中來，不可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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