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21 《箫魂》擎海潮/箫主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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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a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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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01)

樓主發表於: 2010-11-21 20:2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21 《箫魂》擎海潮/箫主楼完结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0-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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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注：本文纯属胡扯
题解：箫魂，箫的魂，可以按剑灵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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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魂》

啸日飙走后，擎海潮重上雪崖。
落花飘飞，千钟少之前所言犹在耳畔：“当初剑之初不是讲过，啸日猋会带你想要的东西回来，有什么东西比你的惜夫小妹更珍贵？”
昔时擎海潮语拙，却并非无话可回。只因有些话，不足道尔。

.

“天下间还有擎海潮想要而要不到的东西吗？”
“好，我便允你一个条件，吾要啸日猋带一项擎海潮要的东西回来。”
“吾已经说了，是擎海潮要的东西，那项东西是什么东西，就是你们的难题。”

千钟少确实不明。
于擎海潮而言，确实没有什么东西比小妹惜夫更珍贵。
但是，惜夫惜夫，注定是他人之妻他人之母。惜夫的幸福与人生，不在兄长之身。
所以擎海潮从未真正想要将惜夫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自己身边，绝对不会是惜夫最幸福的所在。
所以擎海潮会操心离开他的惜夫不够幸福，但却不会希望永远拥有这个小妹在身侧，因为这意味着妹妹不幸福。

所以，其实，
那次对剑之初所言虽是气话狂语傲慢之态，但是心底深处也确实升起了隐隐的渴望。
只是他渴望的，不是惜夫，不是他最珍贵的小妹。因为他的小妹，他并未希望拥有；况且，那时候他以为，他的小妹，他已拥有。

天下间还有擎海潮想要而要不到的东西吗？
是，确实没有。
但，天下间确实有擎海潮想要而要不到的，很多，很多。

譬如永远不会再回来的赤子心
譬如或许其实一直真正没存在过的友情
譬如小妹的人生中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的幸福
譬如……
更譬如，擎海潮固守雪崖那漫长的等待，或许是他这一生最漫长的一份等待

对着剑之初言语出口之时，擎海潮傲气之后的隐约渴望并非不希求成真。
这些失去的一切，若能重得，实乃人生之幸。
但适才千钟少所言，擎海潮无语以驳：握在手中的一切，不再失去，更是人生之幸。惜夫小妹，他最珍贵的妹妹。
可是，未失是幸，却委实并不能冲淡未得之不幸。
有些失去永远不归，有些失去却还能等待回归。
擎海潮，便是在等待着一份回归。
他继续着一直在继续的漫长等待，等待那雪崖落花中的情缘。

是的，雪崖落花中，不知何时，才会归来的情缘。

.

—— 我走了。
—— 嗯，我会等你。等到我死。
—— 我会回来，除非我再也回不来。

站在花雨中的擎海潮，一次次的回忆起这份情缘的最后痕迹。
依旧是漫天花雨，依旧是风过箫吟
唯一不同的是由花树根处延展而出的太极图影，循环轮转，仙气蕴然。
两仪中心一管黄杨木箫安放；其上一团浅金清气聚结如云，眷念不散。

功体全部耗尽的擎海潮颓然跪地，双目也开始模糊，口中却狠下心来催促出声：“仙机难得，还不快走！”浑不顾心中揪痛如绞。
太极阵中那团有灵清气微微一震，宛如下定决心一般：“复元金丹就在左手袖中，散阵之后切记立刻服用，否则你功体损毁至此恐有大碍。”

响在耳边的音色与过去数十年一样的圆润轻畅，虚中有骨。擎海潮并未再抬头，只因适才模糊了的双目当下只剩一片雪亮，心明乃是功体损毁过具导致无法视物；他用尽全力双手撑地，口中音色凛冽如常：“快去！”

“嗯。我走了。”

然后发生的事情擎海潮其实记不分明。
只记得这句话之后，陡然间突然全身重压骤降。 —— 豁命开启太极仙途时便负载于身的如泰山压顶之感顿去，擎海潮有如身处混沌，只觉周身温暖无忧：
“我走了。”
“嗯，我会等你。等到我死。”
“我会回来，除非我再也回不来。”

擎海潮清醒的时候倒在雪崖花树前，依旧是颓然伏地的姿势和模样，衣外落花已成毯。想要起身，却觉全身无力，已是瘫倒，连抬头都难。
于是不敢再动，支撑着从左手中取出丹药入口，将就运气聚功。气劲略复便抬头四顾：花树根处的太极仙途果然消逝，那管黄杨木箫独自静卧雪中。

无力起身的擎海潮伸长了手，却是差了一步。
于是勉力爬行，蹭过这一步之遥，探出至极限的指尖从花树下够到了被细雪落花浅浅盖住的短短木箫，将它轻轻拨回，然后紧紧握进了掌中。
犹不安心，努力地缩回手，抚去微尘，细细观视，确定全无损伤后，放回怀内。
这才静心阖目，趴伏在地，运功疗体。
—— 你走了，我会等你，我等你回来。

擎海潮再醒过来的时候躺在自己床上。门外传来惜夫与鬼谷藏龙的轻声慢语。
似乎是妹夫要留下几个小厮丫头，妹妹正在推却。
擎海潮要皱起眉头，却发现自己好像连皱眉都累；要开口说话，却连声都出得艰难。
而接下来听到的几句话让擎海潮把想喊的话咽了回去，他听到妹夫说妹妹有孕不宜操劳。

于是妹妹进屋以后擎海潮平生第一次赶妹子回略城，完全不顾自己烧得连嗓子都哑。
惜夫人拒绝。
擎海潮要求。
惜夫人还是拒绝。
最后擎海潮挥手下达逐客令。
拗之不过的惜夫人一面收拾行李一面念叨：“大哥你搬到略城来吧你一个人住要是再出这样的事可怎么办。这次若非我与藏龙出游路过银盌盛雪你冻死在雪崖上都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过不管什么事总之大哥你不能再一个人住在这里要么搬来略城要么交几个朋友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后来擎海潮自然没有搬去略城
后来擎海潮确实有了几个朋友
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擎海潮平生挚爱小妹，挚爱听萧，挚爱雪崖，挚爱雪崖上那棵花树。

而他们不知道的，连惜夫人都不知道的就只有擎海潮自己知道，还有擎海潮怀中的黄杨木箫知道。
从很早以前，到现在，到啸日飙走后千钟少说出那句话为止，一直，都是这样。

一直都是。

.

.

是的，一直都是。

惜夫人一直知道哥哥最爱那管黄杨木箫。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多么受宠，无论兄长多么疼爱，哪怕是在惜夫人最青春飞扬跋扈嚣张的少女时代，她也绝对不敢动那短木箫一下。
那是哥哥最不能碰的东西。惜夫人从小就知道这一点。但也只知道这一点。
就好像曾经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兄长傲视天下万物不在其目间平生乐于独行，却不知道兄长是傲非孤。
或者说，擎海潮诚然秉性孤僻，却并非能够享受孤独。这其实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挚爱幼妹至此。只是因为傲气太狠强势太过，早年间生生掩住了惜夫人的眼。
不过，早年间的惜夫人没有发现哥哥这个真正秉性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早年间的擎海潮他并不孤独。

剑有剑灵，刀有刀魄，琴有琴心，箫有箫魂。
万物皆有灵，假以因缘便可相交。
这就是擎海潮不孤独的原因：他的黄杨木箫，是有灵的。

这管箫出现在擎海潮生命里的时间比惜夫人还要早。
当擎海潮趴在摇篮边伸着一只肥短小指头戳戳妹妹的嫩脸蛋时，他另一只手里就抓着短短的木箫。
甚至于擎海潮后来有想过，当初自己躺在摇篮里被爹或者娘或者什么人戳脸蛋时，自己手里是不是已经抓着这管黄杨木箫了？
这么想了几次，擎海潮没忍住问了箫，得到的只是一声轻轻的“呵”。
于是擎海潮知道答案了。于是擎海潮莫名脸红了。于是擎海潮端起杯茶要喝了。
此时那箫发出了一直虚中有骨的声音：“我成灵的时间你是知道的吧……”
噗……
擎海潮顿时一口茶出去了。
好了，他再次知道答案了。于是他觉得之前脸红的很不值。于是他又脸红了。

.

是的，擎海潮当然知道木箫成灵是什么时候。
那是他一生中最劳累不堪负载几至极限的时候。

少年家逢巨变。
只剩他一个人抱着还在牙牙学语的妹妹在乱世中颠沛流离挣扎求存。
天高地阔，却仿佛全无他和小妹的一寸容身之地。如果，他不撑起一块屋檐的话。
所以，他撑起来了。
他要努力地站着，因为他的腿边，睡着他的妹妹。
所以，他努力地站着，努力的，站着走了下去。最后走了出来，走出一片属于他的天地和世界。

但是他也会累的。
他不指望有人能帮他撑起自己头顶的天空。
但是他希望有人能够在他休息的时候让他靠一靠。
惜夫不是这个人选。
他也不允许惜夫是这个人选。
小妹只能依靠自己，小妹不是用来让自己依靠的。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那么，他能依靠谁？他能允许自己依靠谁？

最难的那几年，擎海潮唯一的休息就是奏箫。
那几年里他只有一管箫，那管随身不离的黄杨木。
小时候他见过玩过各种各样材质雕工的雅箫：玉琢金器，竹雕根刻，石制冰凝。
最终留在身边的，是这管平拙无奇的黄杨木箫。
擎海潮后来根本不记得当初家业未散之时，他为什么会在满目琳琅中独独选了这管木箫陪伴身侧。
家变之后那几年，他根本没心思想这件事。
万物皆定以后的逍遥岁月中，他不在意这件事。
当他终于有心偶尔去回忆这个起因时，才发现他根本不记得了。
于是只能归结于一个词：缘分。
或者：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至深者也。

总之，最难的那几年，其实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的擎海潮每天晚上安顿了小小的惜夫，然后便爬上屋外的大树坐一会儿，就着月光擦擦黄杨木箫，轻轻奏上短短一曲。
有时候太累了，就连曲子都不吹，只是抚着箫，嘴里呢呢喃喃说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
有时候更累一点，则是抓着木箫就这样靠着树干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把他照醒于是他立时跳下地蹦回卧室叫妹子起床。

大多数时候是前两种状况比较常出现。
擎海潮总是看够了月亮就回屋睡觉，当然手里还是抓着箫。
于是还是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擎海潮觉得梦中他好像握着一只手：温温暖暖，软软绵绵。顺着自己的手看过去，看到的好像是只薄黄染金的袖子，上面有亮银的扣环……再往上看……却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或者说记不清楚了。
是的，擎海潮醒过来的时候，抓着黄杨木箫撑着脑袋在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那只手的主人长什么样子。
他只记得触感温暖软绵的手，薄黄染金的袖子，亮银的扣环。还有的，就是那只手的主人一只手被自己握着，似乎还伸过另一只手盖在自己肩上，好像……好像给自己加了床被子一般，周身暖意骤升。
这种梦一次两次三次……
多到擎海潮从疑惑到习惯到……依赖。
是的，依赖。
或者说，依靠。
当擎海潮有一天的梦境是他拉着那只袖子对它说了很多很多话的时候。擎海潮明了自己对他，或者她？还是它？的依靠。
这之间莫名的没有任何厌恶抵触和反感，就算最开始的疑惑也带上了奇怪的安心和信任。
因为擎海潮的疑惑只是由于他不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甚至于，是什么。
至于后来的不再疑惑，是因为擎海潮不去在意它是什么了。
哪怕他不知道它是什么，他也莫名地完全信赖和依靠着它。
虽然，如果它愿意让自己知道它是什么，就更好了。

擎海潮终于知道它是什么的时候，擎海潮从树上掉了下来。
哦不对。应该说，擎海潮从树上掉下来的这件事让擎海潮知道了它是什么。
事件过程很简单，就是擎海潮更加累的那种状况。
那天，他连对着箫BLA的力气都没有，靠着树干看月亮，看着看着睡着了。
大概确实是累得太狠。
半夜狂风一吹，他掉下来了。
其实掉到半空他就醒了，连眼都未睁就自然无意识地准备提气拔身而起，却发现握箫的那只手掌心中暖意激升：应是升至极烈，却奇怪的完全没有烫人之感，然后便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劲抱住了自己缓缓落下。
说是缓缓，其实只是感觉而已，实则不过一瞬。擎海潮应是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睁开双眼的，此时他体内略提起的气劲将将蕴回丹田；双睛一扫，正见得自己肩头那很熟悉的薄黄染金衣袖和亮银环扣。随后便是，在自己看见的那一霎，衣袖银扣立时化虚，紧接化无，与环绕着自己的一层薄金雾蕴一起缩回了黄杨木箫。同时周身寒降，显是原罩在外的暖意散了。

擎海潮坐在地上撑着头，两眼看着手中的黄杨木箫，抿起嘴良久不语。
木箫短短，同样不言。
倒是夜风吹过，木箫上银环晃动，映上月光，与擎海潮发中银饰，交互闪耀，冷光灼目。

终于，擎海潮开言，音色习惯性的凛冽着：“是你，对吧。”问句却无问意。
木箫依旧沉默。没过太久，一个圆润轻畅的声音响起：“是我。”虚中带骨，正是箫音。

.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一言以蔽之。
那依旧是擎海潮最辛苦的一段时间。
但也是擎海潮很满足的一段时间。
他努力着自己的人生，努力地为妹妹撑着一片天空然后看着天空下妹妹逐渐长大
于此同时，他知道有人在陪着他，可以听他说话，可以让他依靠，可以让他觉得温暖。

满足，是的，满足。
满足就是不再需要任何其他人任何其他东西。
满足对于那时候的擎海潮而言，就是看着床上妹妹香甜地入睡，然后自己坐到窗旁，就着月光细细擦着黄杨木箫。
偶尔，他累得想要说点什么，箫会来听。
而他不想说的时候，可以抿着嘴，握着箫想事。
睡着的时候，抓在手中的木箫会像一只温暖的手掌给他暖意，让他觉得，可以依靠。

这已经不止是满足，而是已然满溢的更多更多。
这种已然满溢的满足，让擎海潮不需要更多其他了。他的心已填满。
所以擎海潮傲视天下，睥睨众生，眼高于顶，孤僻独行。
乃至连惜夫人都以为，哥哥他，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

再后来的事情依旧很简单。
惜夫人继续长大着。
擎海潮自己也修为日深。
然后，长大到一定程度的惜夫人抱着枕头嫁人了。
擎海潮暴怒之余在确定惜夫人找到幸福之后倒也安下心来。
然后，他继续着自己的修为精进。
终于，他的修为总算达到可以有能力去做一件事的程度。而且，巧合的，机缘也将将来临。

“我送你去。”声线依旧凛冽。
木箫无声，不语。
“可以将我的功力短时间内提升双倍的丹药终于赶在仙缘来临之前练成。我们住在银盌盛雪这块雪崖仙地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万般准备已足，届时我豁去功体开启仙途，将你送入仙境修行。”凛冽的声线说了很多很多，木箫依旧无声不言。

擎海潮坐在雪崖花树下，任落花细雪沾衣染发，手中轻抚黄杨木箫，说完一大段话后的嘴又抿起，显得双唇愈发薄了。

良久，紧抿的双唇张开：“若是你不愿灵化成形，我不介意。但是你明明很想，那就不要错过机会。仙缘难得，错过这次，要等下次，就难了。”
开阖的唇再次抿起，良久只闻雪落大地之声。
擎海潮微微叹息。
终于，黄杨木箫银环闪动，微光映上擎海潮发间银坠：“我想，很想，我很想修行有成化为实体……”
圆润轻畅之音停止，擎海潮静听，良久虚音又起，内里骨耿彬彬：“但你靠丹药将功体提至双倍，此等勉力之举后患无穷，吾放心不下。”
擎海潮立时接言：“吾会安排。”
圆润嗓音坚持：“吾不放心。”

于是又是一片宁静，直到一枚粉瓣贴上银环。
擎海潮将其拣去，待要开言，却闻箫音：“可否让惜夫归……”
语句未完已被生生截断：“不用！”
木箫沉默。

沉默之后，凛冽之声终是带上柔情做下让步：“惜夫这次出游归途将经银盌盛雪，她定会回来看吾。算算时日，或许恰好正是仙缘开启的几日之后……”
木箫微微颤动，却依然安静如前。
擎海潮又添一句：“你放心。我会等你，等你回来。”

片刻，木箫化灵。
远远望去，落花细雪中，擎海潮安坐树下，一层薄黄云雾罩染其身，宛若流光凝金。

—— 我会回来，等我。

.

于是，就是这样了。

擎海潮送走了木箫之灵，从此之后他怀中的黄杨木箫仍在，但他却再也没奏过箫。
因为他的黄杨木箫发不出声音了：箫魂不在，箫音不起。
所以，擎海潮自此只听风吹挂箫，却决不亲奏。

所有人都说他怪。
—— 是的，擎海潮那场大病之后，为了让惜夫安心，他确实放开心胸交了几个朋友。
然后他才知道，朋友，是很好很好的。
哪怕他们说他怪。但是他们还是当他是朋友，真的。
当然这是后话。

总之，所有人都说他怪。他觉得自己不怪，可是他没法跟朋友解释。
他在等一个人回来。可却不知道他等的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是的，仙缘修行时日不定，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
那么他怎么解释呢？
所以他不解释了，怪就怪吧。
于是擎海潮挚爱小妹，挚爱管箫，挚爱落花孤木，挚爱雪崖听箫。
他不许任何人上雪崖，不许任何人动花木，不许任何人碰枝间众箫，不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小妹，还有他怀中的黄杨木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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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间还有擎海潮想要而要不到的东西吗？”
“好，我便允你一个条件，吾要啸日猋带一项擎海潮要的东西回来。”
“吾已经说了，是擎海潮要的东西，那项东西是什么东西，就是你们的难题。”

虽是狂言悖语，语出之后心底之间却未必没有隐约的真心与奢望。
或许是因为，擎海潮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

此心已得何吹箫，击碎珊瑚人寂寥。
雪崖之上，风吹箫吟，落花间雪。
他还在等，等它回来。

.

—— 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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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5)

1樓發表於: 2010-11-21 21: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寫的超棒！完完全全對了我的口味，我好喜歡！
而且加上看完正劇之後本就諸多感觸，在看樓主的文，心中有更多的想法及感受，只能說樓主的文讓我有無法言喻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