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2 艷涼曲‧樂行詞 (喜與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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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yu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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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5)

樓主發表於: 2011-11-02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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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2 艷涼曲‧樂行詞 (喜與悲)

艷涼曲‧樂行詞

『你可知那太荒神決嗎？那場場可真的都是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蹟啊，為了天下蒼生，那六人無私犧牲奉獻的精神，真是令人動容啊！』

『我知道，我知道，想要知道最詳細的前因後果，一定要來我這賞光，聽我說來，那六人分別是…，後來他們…，其中還有一些曲折就是…。』

『嗯，說得夠仔細了，但這六人中你只說清楚五個，那個樂行詞是誰，我在人間的時候，怎麼都沒聽過？』

『我也只有在這太荒神決中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但應該也是某方的隱士高人吧，嗯，拉二胡的小哥，你知不知道這個樂行詞的故事啊！』

你一言，我一語，原本平凡的事也會被渲染的非常厲害也非常可怕，這就是人言可畏吧，豪華的御風樓餐廳配上菜市場大媽們的口氣，若讓他看見了，一定會抓狂地說實在是大煞風景，更何況，如果這些婆婆媽媽們知道眼前這個正在拉二胡的我就是樂行詞時，不知會不會一起驚聲尖叫，…。呵呵，太荒神決啊，早知道最終的結局是這樣，現在的我還會不會有同樣的選擇呢？

當年離開師門時，師父對我千叮嚀萬交代，都是說我天性良善不適合江湖之類的，哪裡都別去，哪裡都別幫，說真的，不知師傅是神經質過頭還是仍把我當小孩子看，我連必修的鑄冶科目都修成這樣子了，我還會去那跑啊，跟其他師兄弟不同，我喜歡的就是拉著二胡享受那一刻的樂武，然而穿著一身戎裝卻帶著二胡，這…像話嗎，所以我不惜讓師尊怒髮衝冠，也要戴上我最心愛的──墨鏡，從此浪跡天涯去也。

雖然我個性有些調皮，但我真的還算蠻聽話的，我就一直呆呆待在御風樓中，等於直接給自己掛上一個退隱的牌子。現在回想，若御神風那時還活著，六荒神決會找到我嗎？也許這樣想有些自私，但御神風就是這樣想，當我被燒成一張焦皮狀飄到我現在所在的仙山時，他就在大門口抱住我這張〈皮〉大哭痛哭地說對不起，已經不成人樣的我又怎麼安慰他，他緊抱著我飛衝地往某個地方跑去，邊跑邊說著，不論花多少錢，也要把我恢復原樣。

真的，這是一筆大錢，慕少艾皺著眉頭；御神風冷著眼頭，兩人對望著，剛被恢復成原樣而且一絲不掛的我，實在無力說些什麼，後來御神風直接丟下五箱冥紙後，就用棉被包著我離開，一路上他心事重重，等到回到他在仙山新開的御風樓後，我在鏡子前得知真相。─

我的身體白皙如玉般的可口，但我的臉卻變成了烤焦麵包！我差點當場昏倒，這就是慕少艾說他真的盡力了，端木燹龍施在我身上的武功藏有一種魔咒，我的臉含著大量魔氣，能夠恢復成有眉有眼已經是萬幸了，御神風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發誓一定要把那隻魔龍也依樣畫葫蘆一次才爽，我拍拍他的肩，我說能夠再變回樂行詞，我知足了，至於這張小黑臉嘛，先說一聲，我雖然細皮嫩肉沒錯，可是我沒有抹胭脂水粉的習慣，所以我選擇戴著面具，以前出門在外我戴著墨鏡，現在是面具，因為仙山沒人賣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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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胡了！』

『不！樂行詞！你再胡下去，我這個月的冥錢都沒了！你知道的，龠勝明巒是很摳的！』

『嗚嗚，樂行詞你真的好狠，不過好友乖乖別哭，我師兄就算我沒托夢也是每天都燒一堆給我。我們還不用被留下來洗盤子。』

『五百兩！下一回！』

嗯嗯，還是好友御神風爽快，眼連眨也不眨，不過這一局的收入可夠我買下我想升級的胡琴了，呵呵。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拉二胡不是要在面前擺碗賺銅板的，那我到底要怎麼吃飯啊，其實很簡單，到了晚上我就會換成另一個身分，這個生財之道可是快多了，尤其是對上那兩隻，不過這些錢我很少用在食宿上，簡單說就是狐假虎威，老闆在自己的店中吃飯睡覺還要付錢？黏在老闆身邊的人就更不用說了，而且這老闆還經常不在家，當然就要對管家更客氣點囉。

現在這一桌的四個人(四隻鬼)，因緣際會都是和那尾魚有關係，對，就是靖滄浪，照理說御神風和懸壺子、一燈禪會比較好，原本為局外人的我只和御神風熟絡，因為太荒神決的關係，我也被拉入這一夥裡面來了，一燈禪開著玩笑說或許為了要湊四個人，所以我也來仙山報到了，嗯，這笑話真的很冷，不過說者是無心的，只是我想現在他們倆應該是很後悔了吧。現在正道的領導者是海蟾尊，是懸壺子的師兄，說到他的做人與領導風格，唉，算了，不說了，只是被自己的親師兄殺死，懸壺子至今什麼也不想多說，只是和一燈禪打鬧時，會開開玩笑，來到這裡，臉也治好了，身體也不痛了，每天海蟾尊都私底下給他燒紙錢，深怕他在這裡會花錢會花到要去給人幫傭似的。

正在熱鬧中，一個童子在外大叫端木燹龍死了，死於靖滄浪之手，這個震驚讓我們牌桌頓時間鴉雀無聲，過一會兒，一燈禪高興地大叫報仇了，靖滄浪為大家報仇了，而懸壺子則擔心靖滄浪，知道他沒有和那尾魔龍一起來時，也高興地又叫又跳，御神風看著我，我笑一笑，可是我心中充滿了不安，好像等等有什麼事會發生，突然門被撞開了，是端木燹龍！御神風把我推我他身後，另外兩人也趕緊回神擺出決鬥的姿勢，我們都同一個納悶：這條龍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這裡！

端木燹龍看著眼前的我們哈哈大笑，他說成為焚如要術祭品者，就算死了，靈魂也會留下焚如的味道，要找到我們何不容易，他看著我們也看著牌桌，很有眼神地一擺袖，頓時間我覺得空間開始扭轉，讓我產生暈眩，等我醒來後，御神風不見了，只剩我還有其他兩位，還有牌桌以及在椅子上等我們醒來的端木燹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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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再輸了，再輸我就沒臉見人了！』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害臊的！光著屁股也是男人，怕什麼！』

『你不過只是光著上身，當然你不覺得，─樂行詞！拜託你不要再贏了！』

陌生的空間中不見御神風，我們三人都十足地戒備，面對眼前的大敵，心知可能下一秒會被燒得形神俱滅，我們也不肯下跪求饒，端木燹龍又笑了，笑得更狂妄，他說被焚如要術洗禮後，你們還有武功嗎？應該都被廢的徹底了吧。

沒錯，我現在只剩下演奏的能力，看著他們倆也是相同的答案，元神可以修復已經難得了，更何況說是恢復武功。端木燹龍饒有趣味地看著我們，他說御神風不是死於焚如要術，不會被他的術法所影響，現在的御神風安然無恙，只有我們三人被他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他想要和我們玩一玩，就是玩玩這牌桌，改由他加入成為第四人，看我們同不同意，當然他現在要燒死一個鬼魂，仍是輕而易舉的。

我們能拒絕嗎？笑話，而且也希望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所以四隻鬼四種心，新的牌局開始了，端木燹龍立的規矩很怪，輸的人脫一件，好啊！不到幾回，另外兩人求饒了，端木燹龍打著赤膊，而我算是還穿最多的，接下來呢，要怎麼做？大家都靜默了，端木燹龍又大笑了。─

他轉向我，面具後的臉早已汗流如瀑了，他說一燈禪一看就是皮包骨，他對他沒興趣，懸壺子則已經看過了，端木燹龍還特別加長這句話的尾音，懸壺子臉紅了，而我臉綠了，意思很明白了，只剩我他還沒看過，我才是他這次的目標！突然他袖子再揮，我又昏睡過去，朦朧間我只覺得我被抱起還有呼呼的風聲，當我醒來時我是躺在一張床上，我被點穴，端木燹龍背對著我坐著，周圍安靜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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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參加太荒神決，和其他人比起來，你，不夠格。』

『如果我的對手不是你，那就不一定這麼說，當我知道是你時，我也不害怕，因為這是我答應的，是我的責任，我只知道全力以赴。』

『愚蠢，你以為你的犧牲會看入海蟾尊的眼？你相不相信他會說你自不量力反而會他們的好事，你們正道做事，原來只是這副德性！』

『不要因為一個人打翻一船人，在這場對決中，大家都是無悔的。』

『你不是戴墨鏡嗎？為何戴著面具？』

我本想阻止端木燹龍，但來不及了，他一揮手我的面具也掉落，他看到我的臉，深深地抽了一口氣，結果什麼都沒說，走了。

我趕緊拾起面具戴上，這裡是魔界吧，仙山中的魔界，怎麼辦，我要怎樣才回得去，其他三人─尤其是御神風─應該很著急在找我吧。還未細想，兩個人又進入了房間，是端木燹龍，還有──他化闡提！！只見魔龍過來壓住我的肩膀，他化剝下我的面具，手按我的額頭，似乎在灌輸力量至我的身上，我反抗不了，端木燹龍冷冷地說要我忍住，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一刻鐘的時間，我們三人都滿身大汗，他化拿一面鏡子在我面前，我不敢置信，我的臉復原了，又是那張英俊的奶油小生的臉了，他化淡淡的說著，因為端木是魔，我所受的那招又是焚如中最特殊的，沒有他深厚的魔力來治療，沒有第二人能治好我的臉了，煞時間，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當初若不是他的算計，太荒神決不會開始，現在如果不是他的給予，樂行詞也不會再回到樂行詞，上天，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啊！

他化在端木耳旁說些耳語，我聽不到，也沒興趣去聽，我心中忐忑著，御神風給我莫大的恩情，現在他化又給我這樣的人情。─我不禁開口問他化，他花了多少年的功力救我？他化看了一下端木，淡淡地告訴我，不是只有他，端木也是，算一算，兩人也各只花一千年而已。

他化不再理會當場呆若木雞的我，他告訴著端木等斷滅回來，大家就可以一起走了，事實上，兩方勢力的消長和勝敗我都知道，在仙山仍可看見凡間他們的一舉一動！我突然叫住他化，我問他恨不恨鬼如來，他應該要恨的，因為他弟弟奉獻一切，最後也是因為他的背叛而付之一炬，他化也賠上性命，他化看著我，那溫柔的眼神已經給我答案，他搖搖頭走了。是啊，能夠和弟弟再次共處才是他最大的希望，斷滅斷首已讓他心死大半，鬼如來的詭計卻能讓他可以仙山這裡和弟弟相聚，他為何要恨？端木不明白我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但我心中早已淚濕潸潸，因為─

我看到他化闡提對斷滅闡提，我想到海蟾尊對懸壺子，以及他的一切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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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淨無幻，對吧？妳的頭髮怎麼會？』

『你是樂行詞，恭喜你，你的傷都治好了，我決定要和斷滅闡提廝守永遠，你呢？你為何來這裡？你又要去哪裡呢？』

『我是被抓來的，妳說妳要和斷滅再一起，可是他是魔，妳是…。』

『人世間可怕的不是正也不是魔，可怕的是人心，人心才是一切的主宰，更何況斷滅以前也是任雲蹤，他也是登道岸的一分子啊！』

『是啊，也是放出端木燹龍的傢伙。』

『樂行詞………。』

『妳不用緊張，看他後來的所作所為，我了解他的心比起披著正道外皮的狼心更高貴，而且我也復原了，妳知道嗎，海蟾尊後來為這場勝利開慶功宴，結果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沒有其他人參加，但他還是樂在其中。』

『可憐又可悲的人啊！』

『狂妄的心已經為海蟾尊的末路鋪好的道了，但我想妳不會想看到吧！』

遇見淨無幻是我最意料不到的事，其實斷滅早比他化來到仙山，他化來到後斷滅則表示要去見一個人之後，再和大家一起過去，原來他要去見的人是淨無幻，沒想到淨無幻也自廢道行而結束天命，和他一起來到這邊，詢問下才知，現在我所處的地方就是天閻魔城，每個戰死的魔兵魔將都來到這裡，但他們都厭惡仙山，他們希望到另一個地方，那裡竟然是永不超生的無間地獄！

我問淨無幻，她點點頭表示都知情，她說不求來世只求現在，她要永遠和斷滅再一起，寂滅邪羅走了過來對淨無幻使了個眼色，淨無幻先走了，邪羅看著滿腹心事的我，他說我很想離開這裡吧，我不動聲色，他繼續地說著，說我怕永墜無間而不得超生，但魔族卻視魂飛魄散為最高榮譽，因為你毫無掛念，你全意付出，死，也值得被喝采，被永世傳頌。苟且的可悲鬼孽，就算轉世成豬狗又有何價值，能成為人，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凡塵，一點都不值得留戀！

我對邪羅的心態感到詫異，更讓我感到意外是我看到無名法業，他好像是冤死在他化的杖下的，他站在邪羅旁邊，他不恨他的魔主，他還是回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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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感謝我，中我最強的殺招，卻還能保住一縷幽魂吧。』

『喔，如果你把我完全燒盡了，那何有現在這般場景。』

『哈哈哈！如果是我！我會懇求完全地毀滅，近算直接進入無間又何妨！不過你知道我為何要救你嗎？我對你最有興趣，雖然只有那一面之緣，可是你的眼中卻透露出剛毅，不像那兩個都是恐懼，不過，呵呵，現在我更滿意了，脫下衣袍的你原來是這麼結實的身軀，真是神祕啊，呵呵。』

『變態…。』

床上赤裸的兩身軀緊緊交纏，黝黑的他與雪白的我，是色也是美，他撫弄著、輕吮著、點彈著，我顫抖著、衝擊著、孕望著，當初為何會做下這個決定，也許是命，也許是本意。當天他化陪同端木來找我，決定要送我回原處，當我抵達御風樓後，御神風連同懸壺子一燈禪先是激動落淚又立刻敵意四起，他化笑了笑，只說想聽樂行詞奏一曲，聽完即走，大家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給我一個眼神，想辦法看請走這兩尊門神。

所以我開始拉起了二胡，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們三個還有些許內力撐住，但其她的居民們聽到我的樂聲竟不像以往般的陶醉和諧，開始喧嘩吵鬧打鬥起來，當我一停下二胡，大眾又變回常態，沒有人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也不知為何會有怪異的舉動發生。御神風看情況不對，我也發怒了，御神風和我質問他化，問他搞什麼鬼，他化聳聳肩，說他什麼事也沒做。

御神風轉身看著我，他知道他化救回我的臉，但這就是原因，我現在全身上下都被魔氣浸身了，我已經成為一個真真實實的魔人了，我頓時天旋地轉，原來這就是恢復的代價，這就是他們的陰謀！御神風趕緊拉住我，阻止我做傻事，淨無幻與斷滅闡提也隨後現身，我已記不得那時我說了那些話了，只記得御神風抓住端木燹龍的衣領，要他好好保護我，否則他不會放過他，其他兩人也拉起法器指向他化闡提，要他絕對不可欺負我！

對平凡大眾產生傷害的音樂反而給魔界子民一個安詳，現在魔城內，許多魔將對魔主秉告時，會聽到陣陣的二胡聲，原本死寂的魔城多了一種新的感覺，若幸運的話，你可以在城中的一個角落找到我，讓我開始對你說我與『艷涼曲‧樂行詞』間的故事，許多魔城中的孩子，都喜歡來和我玩這個遊戲。

師父說我不要涉入江湖，否則會慘死並且會墜落無間，永遠無法回頭，沉思中的我，聽到淨無幻與斷滅闡提的催促，要去吃飯囉，另一邊我看到今早和我在床上纏綿的端木走了過來。─

『你是只對我有興趣，還是只想占有我成為你的東西？』

『哪一個原因還不是都是同樣的結果，『愛』就是從這些細微堆積起來的，未來的時間很長，夠我們使用的，哈哈哈！』

【完】

不知大家是否還記得樂行詞，看完這段天閻魔城，我好深的感觸全寫在這裡了，用樂行詞這個原不是江湖的第三者來看，感覺會更豐富，威廉先在此謝謝各位的賞光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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