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25 那些人－龍齋十三介，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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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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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2-05-21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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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5 那些人－龍齋十三介，1F

九江春

第一次遇見伯藏主的時候，是渤海海灘上往東邊的方向。

那時候正巧夜幕低垂，被夕陽暈染成金黃色的海水漸漸融入黑暗當中──忽地，一艘小船讓海浪給打了過來，佇立於船頭的人就這樣隨波逐浪的靠岸。

最後的餘暉，彷彿都投射在男人鎏金般的外衣上。

多年以後，九江春總會在春園小柳接近傍晚的時候想起伯藏主這時候的樣子，然後彈奏著九江琴望著沙伯掃地的背影默然無語，卻又矛盾的暗自心喜。

「你就是伯藏主？」

「是的，還望門主協助我找到綠磁塘。」

九江春安靜的站在一旁，心裡想：伯藏主說出來的語調有些特別，彷彿每字每句都刻意加重語氣。

天乞門門主點頭，算是答應伯藏主的要求。

「嗯，白狐君宇提前派人送來的信函我已經看過了……九江春，就由你帶這位伯藏主去綠松坑吧。」

「是。」

伯藏主回頭看著與自己年紀相近的九江春微笑。

「勞煩了。」

九江春頜首。

「請跟我來吧。」

「嗯。」

伯藏主跟在九江春後面沒有說話，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叫做天乞門的地方。

或許等事情結束之後可以再來中原遊歷一番。

「那個……」

「嗯？」

九江春漫不經心的說：「你的口音很特別。」

「呵，可能是因為我來自東瀛的關係吧。」

「那你來自東海的更東邊？」

「是的。」

「東瀛是什麼地方？」

「那是個……哈哈哈……」

伯藏主突然笑了出來，揮開的扇面遮住了臉上得意的表情。

九江春不明所以的看著伯藏主。

「哈哈哈……抱歉，我以為你討厭我。」

「討厭？此話怎講。」

「從海濱到天乞門的一路上你連半句話都沒說，害我以為自己來的時機不對而甚感愧疚，幸好是一場誤會。」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九江春不解的搖頭，在踏出天乞門的範圍前被伯藏主拉住衣袖外露出的手腕。

「天黑了，明天吧。」

「如果你沒關係的話我無所謂。」

九江春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腕。

伯藏主注意到九江春的視線，微微瞇起狹長的雙眼卻裝作若無其事。

這個男人……

「伯藏主，你的手。」

「啊，真是抱歉。」

「……道歉倒是不用了。」

伯藏主友善的笑著，無辜的看著九江春。

九江春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雖然伯藏主什麼也沒做，但是他覺得這個東瀛人感覺起來挺狡猾的。

「九江春？」

「等一下才用晚膳，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第一次來到異鄉感到有些不安，不如你陪我聊天如何？」

不安？九江春覺得伯藏主在開玩笑，他看上去自在的很。

「那你想聊些什麼？」

「聊你想知道的事。」

「什麼？」

「我以為我的中原話說的不錯。」

九江春看著伯藏主半晌突然覺得聽他說些海外的異聞也不錯，反正他也一直想知道東海以外的世界，甚至在成年以後經常想：如果離開東海，外面有什麼？

「找的結果怎麼樣？」

「我打算去中原的其他地方尋找看看。」

「其他地方？」

「是的。」

「保重。」

「……你不跟我一起去？」

九江春搖頭，不打算告訴伯藏主說他早就問過門主。

「保重。」

伯藏主失望的笑了，終究沒有強求。

「九江春，你看。」

「這是……」

「這就是伯藏主在找的東西，也是唯一僅存的綠磁塘。」

「這就是綠磁塘？」

「沒錯。」

「那為什麼不在一開始的時候交給伯藏主，他一直在找……」

「我知道。」

「……」

「在伯藏主來之前白狐國的君宇派人送來的密函是說伯藏主已經成為了叛國賊，所以東西千萬不可以交給他。」

九江春錯愕的看著天乞門門主，就像是聽不懂天乞門門主在說什麼。

「九江春，你一直生活在東海所以很容易去相信『別人』，這個就給你自己去看吧。」

九江春接過天乞門門主遞來的信函，上面印著狐紋家徽。

「……但是我還是認為伯藏主不是這樣的人。」

「即使伯藏主不是叛國賊，此時的天乞門卻萬萬不可與白狐國扯上關係。」

「因為東瀛的政局？」

「看來，伯藏主也告訴你了。」

「……我明白了。」

天乞門門主不言而喻，伸手拍了拍九江春的肩膀。

一個月後，綠松坑慘案死傷無數，所有的線索都直指伯藏主，甚至連天乞門門主都認為會不會是伯藏主找不到綠磁塘的報復。

法門、地獄島皆派人前來調查。

爾後，九江春私底下去尋找伯藏主的下落，但是半個月後無功而返。

「請問天乞門發生什麼事了？」

坐在海岩邊上垂釣的人扶起斗笠的邊沿打量著九江春，若有所思的問：「你應該不是東瀛人吧？」

「東瀛人？這話什麼意思？」

「哦，沒事。」那人拉低斗笠繼續對著海面垂釣。

九江春一愣，才要追問下去就聽見垂釣之人對著海面喃喃自語：『一個東瀛來的人把天乞門上下全滅了。』

「這怎麼可能！」

九江春不願意相信這段時間做出這種事的人是伯藏主，可是這句反駁連他都覺得像是在逃避既定的事實。
東瀛人……難道是白狐國派來的人？

又是為了綠磁塘？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現實。』

「你是誰？」

『我來自地獄島。』

「……」

『九江春，你難道還要包庇伯藏主嗎？』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自此之後離開東海的九江春再也不曾回到這個地方。

等到九江春找到伯藏主的時候是過了多久就連九江春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只要將人找到就好。

在尋找伯藏主的途中九江春曾經路過一個地方，並且在那裡丟下綠磁塘這個東西，沉默的看著它就這麼沉入江水之中。

這樣，找不到綠磁塘的伯藏主就不會回去東瀛、回去白狐國，而妄想拿到這東西的滅門兇手也註定得不到它。

「你說天乞門被『我』滅了？」

伯藏主錯愕的看著九江春，不明白在自己離開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主已經親口證實，是你的刀法。」

「我的刀法……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九江春平靜的注視著伯藏主，突然開口：「伯藏主，你去罪惡坑吧。」

「罪惡坑？」

「只要有實力就可以生存的地方，法門、地獄島也無法插手之處。」

「這樣逃走算是畏罪潛逃？」

「這段時間我會替你找到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否則現在你說什麼也沒有人會相信你。」

「可是我還有我的職責所在。」

「你說綠磁塘？」

「沒錯。」

九江春悄悄握緊衣袖內的拳頭，不動聲色的說：「我幫你尋找綠磁塘的下落，你就先躲起來吧。」

這個謊言是為了保護伯藏主，這樣伯藏主就不會回到那個是非之地。

九江春在心中如此說服自己。

回不到過往，找不到未來。

等到九江春意識到自己失去方向的時候竟在冥冥之中又回到那個地方，昔日將綠磁塘丟入水中的江邊──那是個什麼也沒有的垂柳岸。

九江春沉默的望著江水，不確定綠磁塘是否還在水中……

「如果人生如此，那麼身在何處又有什麼區別。」

於是中原多了一處叫做春園小柳的方外之地，而東海天乞門則漸漸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不再復存。

今日，春園小柳來了不尋常的訪客。

自稱沙伯的男人有著明顯的駝背，怪異的容貌大部分被帽下的陰影所遮掩，用暗啞的嗓音訴說著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叫做「伯藏主」。

九江春沉默的聽著，直到茶冷了都不知道。

「……那個叫做伯藏主的人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即使是愛人、兄弟或者是朋友。」

「『我』指的是誰？伯藏主還是沙伯？」

沙伯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低著頭。

「你還記得什麼？」

「除了沙伯這個名字以外，我什麼都忘了。」

「那你怎麼知道那些事？」

沙伯將懷裡的信放在桌上。

「『伯藏主』已經設想好了一切，答案都在裡面。」

九江春很想問「伯藏主」憑什麼把自己交給他保管，可是又清楚的明白眼前的沙伯並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伯藏主果然是個狡猾的傢伙。

九江春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可是又覺得若是夕陽的餘暉就這樣消失在黑暗當中未免可惜……

他從來沒有對伯藏主說過多餘的話，只是捨棄不了那種浪漫的情懷。

夜裡，丑時。

沙伯提著搖晃不停的油燈在春園小柳中巡視，失望的目光總在下意識中注意著自從那人離開之後就不曾回來的大門……

「你連春園小柳怎麼回來都忘了嗎？」

「小柳啊小柳，如果他回來的話就告訴我一聲吧。」

「九江春，『伯藏主』值得你為他做這麼多嗎？」

「不值得呀、不值得呀！」

「唉～」

沙伯就在喃喃自語中消失在黑暗裡……

油燈被遺忘在無人的小徑，沉默的代替沙伯為那再也無法回來的人引路。

後話： ySbqnw'
九江春這個人的資料少，相關資訊更少。 B$?qQ|0:=
茫然了很久我忍不住自問幹嘛自找麻煩？後來想一想雖然他的屬性是打醬油，但是卻可以解釋的出伯藏主來到中原後發生了什麼事…… NDO\B,7
好吧，是腦補不是解釋。

[ 此帖被夜雲在2012-07-25 09: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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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2-07-25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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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齋十三介

    －神風營駐軍郊外－

    手持軍令的玉藻一路從神風營走到郊外，卻都一直找不到那個人……

    玉藻不耐煩的環視著空無一人的草原大喊：「龍齋十三介！」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龍齋十三介伸手直接拿走玉藻手中握著的軍令，確認無誤之後才還給玉藻。

    「說吧，軍神有什麼命令。」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在找你？」

    龍齋十三介沒有說話，雙臂環抱在胸前看著玉藻。

    「難道從神風營就──算了，這封信拿去。」

    龍齋十三介從玉藻的手上接過印有軍神印記的信件打開，然後直接用火燒掉信件，轉身欲離……

    「等等。」

    「嗯？」

    「你不打算問我……」

    「沒必要。」

    玉藻伸手扶額，忍不住懷疑像龍齋十三介這種個性要怎麼做好這次的任務啊？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嘛。

    「沒其他的事我要走了。」

    「慢著，這次的任務神藏繪馬、巢日雪音也會與你一同前往。」

    「……這是什麼意思？」

    「軍神指派你們三人去協助白狐國君宇──犬若丸，作為先鋒部隊進攻中原、建設天狩浮閣，以便之後的大軍可以順利攻入。」

    「哦？那麼信中所指的任務……」

    「由你自行決定是否需要神藏繪馬、巢日雪音的協助。」

    「我明白了。」

    「龍齋十三介，我們一起上路吧。」

    龍齋十三介看了一眼說話的巢日雪音，直接策馬往白狐國方向離去。

    「啊？這是什麼意思！」

    神藏繪馬伸手攬住氣憤的巢日雪音低語：「別生氣了。」

    「可是……」

    「雪音，他對所有人的態度都是這樣。」

    巢日雪音想反駁卻又覺得好像是這樣……

    「唉……說的也是，那我們出發吧。」

    「嗯。」

    －白狐國邊界－

    龍齋十三介剛到交界處的時候就看見面帶嚴肅的男人早已整頓好軍隊在邊關處等候，腰間繫著一把火紅色的狐型太刀。

    嗯，看來是犬若丸收到消息派人在此等候。

    「你是神風營的龍齋十三介？」

    「是。」

    「你來早了。」

    「看你的樣子豈不是更早之前就在此等候？」

    「呵。」

    龍齋十三介打量著男人的穿著、氣質，忍不住詢問：「你的身分是什麼？」

    「我是白狐國第六十五代君宇──犬若丸。」

    龍齋十三介心中訝異卻沒有表露出來，暗付：沒想到這樣的人會是傳聞中弒父殺兄的兇手，甚至為了穩固自己的聲望而派人去盜取劍聖配劍的狂妄之徒……看來謠言果然不可信。

    犬若丸沒有打斷龍齋十三介的沉思，策馬迎向較慢進來的兩人。

    「兩位可是神風營的神藏繪馬、巢日雪音？」

    「嗯。」

    「你們遠道而來就先在白狐國住一晚，明天我們就從堺港出發。」

    「君宇。」

    「嗯？」

    犬若丸回頭就看見龍齋十三介欲言又止。

    「龍齋十三介，有話就說吧。」

    「君宇的太刀可否借我觀看？」

    犬若丸毫不考慮拒絕。

    「我答應過九火虹劍的主人，除非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隨意讓人碰觸此太刀。」

    「……」

    「嗯，監軍神鶴佐木今早已到，我介紹你們認識。」

    龍齋十三介知道犬若丸是故意轉移話題也不再多說什麼，至少他已經從犬若丸的口中証實這把太刀確實就是劍聖──柳生劍影的配劍。

    如果是在柳生劍影允許的情況下拿到此太刀，那麼就代表這個犬若丸是柳生劍影所認可的人......

    －東瀛沿海‧堺港，瀛幡御龍艇－

    搖曳的燭火將尚未就寢的人影投射在紙門上，初來乍到的此夜將是難眠。

    「叩！」敲門聲。

  「進來吧。」

    神藏繪馬走了進來，順手將門關上。

    龍齋十三介看著不請自來的神藏繪馬，然後又望向門外。

  「雪音暈船，已經休息了。」

神藏繪馬的目光看了一眼被放置在桌上的孤血和一旁的白布。

    「那麼你來的原因是什麼？」

    「聊天。」

    「哦？」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任務』是什麼？」

    「……」

    「自從見了君宇之後你的態度有變，所以我想或許是因為什麼原因吧。」

    「或許是因為我跟君宇一見如故。」

    「呵，真的是因為這樣嗎？」

    「或許。」

    神藏繪馬笑了笑，離開前留下一句話：「有需要的話告訴我，畢竟我們都是神風營的人。」

    龍齋十三介拿起白布繼續擦著孤血。

    「叩！」敲門聲。

    龍齋十三介索性將孤血回鞘，目光直視著門外的人影。

    「進來。」

    「既然都睡不著，那就來跟你聊天了。」

    龍齋十三介正坐行禮。

    犬若丸身著單衣，手持箔扇一派悠閒的走進來。

    「無妨，既然只是閒聊就不必如此約束。」

   「是。」

    聊天？閒聊？今晚的訪客真不少。

    犬若丸說是閒聊卻沒有主動開口。

    龍齋十三介只覺得莫名奇妙。

    這時，燭火燒了一半左右，寂靜的空間裡隱約可聽見瀛幡御龍艇隨著海浪浮沉的聲響，一下一下的拍打在紛亂的思緒中。

    犬若丸便逐自霸佔了龍齋十三介的床，背對著龍齋十三介搧風。

    「……」

    龍齋十三介看著犬若丸理所當然的樣子，莫名的氣憤讓他揮滅唯一的燭火後也佔去了另一半的位置。

    至此，仍無人打破沉默。

    因為兩人在同一張床上靠的很近，近到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君宇。」

    「嗯？」

    「你是來……做什麼？」

    「說了只是閒聊，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那君宇想聊什麼？」

    「龍齋十三介，你跟我認識的人很像。」

    「誰？」

    「是個叫犬若丸的傢伙，妄想成為君宇的混蛋。」

    「君宇？」

    「不過犬若丸會成功的，因為他有必須成功的理由──即使是個混蛋也是個不得了的混蛋。」說完還自顧自的低低笑起。「你也是個混蛋。」

    龍齋十三介不動聲色的傾聽。

    「這世上的混蛋太多了，你又能做到什麼程度？」

    龍齋十三介嘖了一聲，依舊沒有接話。

    「十三介，你不接話是默認了這件事嗎？」

    「你這個混蛋！」

    「哈哈～～」犬若丸似乎因為讓龍齋十三介說出實話感到有些得意。

    「既然你一直在觀察我，那麼這樣的距離夠近了嗎？」

    龍齋十三介沒有回話。

    「我知道真田龍政、軍神派你來的目的，但是──我也希望在這段期間裡你能夠為我所用，至於以後的事暫且不談。」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無所謂，總之在到達中原前你就好好休息吧。」

    「是。」

    龍齋十三介一夜未眠，等到注意到的時候天已亮了。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中原沿海的岸邊－

    「龍齋十三介，你跟我回白狐國吧。」

    「我必須達成任務。」

    「……那麼你跟我決鬥吧。」

    龍齋十三介看著拔出九火虹劍的犬若丸搖頭，退後。

    「我輸給問天譴，必須在此等待中將進行懲處。」

    犬若丸欲言又止的看著龍齋十三介，最終只能嘆息。

    「再見。」

    龍齋十三介沒有回應犬若丸，甚至沒有目送犬若丸……

    無法達成的承諾即是謊言。

    ─天狩浮閣─

    「龍齋十三介，你失敗了！」

    「是！」

    「那麼用你血祭天狩浮閣可有怨言。」

    「沒有！」

    「很好！」

    龍齋十三介跪向東瀛的方向低頭，等待屬於自己的結局…….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甘願為了那個人而自動放棄執行任務。

    只是，忍不住會去想......

    如果那晚他轉過身去抱住那個人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京極鬼彥手起刀落，噴灑出來的鮮血映紅了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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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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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齋十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