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2 碩人番外 [同翼]玄同X漂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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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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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4-19 00:5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2 碩人番外 [同翼]玄同X漂鳥完

治水：最近漂鳥常常遭遇危機，好怕他在劇中不小心就隨風而逝然後我就寫不出來了，努力試著為呆呆又可愛的漂鳥尋找一個能牽起他的手的人，然後自從看片頭他和四哥對決一瞬間，治水的心就融化了Q口Q，於是就拉郎配了。

他被留下來，被這個金髮的人一路緊緊護著，這人用自己的愛、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血，讓他回到世間。

為什麼將我一個人留下來？他在他懷裡哭著說，一個人即使唱歌，也不會再有人聽見流水的聲音了。

那個金髮的人柔聲說：「把一切都忘掉吧，靜靜地等待，等待我來喚醒你的記憶，當你的恨意降臨，那你也會想起愛的感覺。」

那個人將他抱在懷裡，像是親愛自己的孩子一樣，讓他陷入了夢中。

在夢中，他好像變成了那個金髮的人，正看向某個方向，那視線朦朧中彷彿有一道身影。

這時候有一雙手，輕輕地執起他的雙手。

＊＊＊＊＊
四皇子玄同與千玉屑一起站在庭院裡，另外一邊的躺椅上，躺著一個白衣白髮、清靈無比的娃娃。

「太歲去求兩位先知了嗎？」閻王四子一身紅衣，背手而立，他的臉色仍然不好，只是因為他功體深厚，在靈力耗盡後仍不至於委靡倒下。

「殿下，憑太歲與殿下的靈力，只能造出讓精靈安身的軀體，要維持水元精魂不散，要付出很高代價，太歲是因為還不知道你與十八殿下出手相幫，否則定會自己一肩扛起。」

玄同嗯了一聲，「幸好太歲來時，父王正率領兄弟們外出狩獵，我和玄囂都沒有同行，而且又發生黑月之事，上下正一團混亂，一時間也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什麼事。」玄同頓了頓，然後吁了一口氣：

「封印玄囂記憶比我想像中來得耗力，我要暫時隱居，盡可能重新修復靈力，若太歲問起，就說我們緣分盡了，往後各自珍重。」

「殿下打算什麼都不說嗎？」

「我與太歲緣分盡了。」玄同眺望天邊：「太歲如果注定將亡，而我救了他這一回，是逆天之舉，此事被人知道太歲又要永無寧日，央措也必死無疑，我既然出手相幫，就沒道理讓一切回到原點。我已經聽到消息，太歲將要帶著十九遠走，就讓太歲心生愧疚了。」

「那十八殿下那邊……..」

「只要他不記得，我不說，黑海仍是無波。」玄同道。

國相笏板輕輕敲著掌心，嘆息道：「真不再相見了嗎…………」

「國相又何必如此惋惜？」玄同不以為意笑道：「我與太歲本就是酒逢知己、劍逢對手，如今酒已飲盡，劍也已經交鋒，又何必可惜？太歲既為知音人，得聽此天籟劍音，玄同無憾矣。」玄同頓了頓，低喟：

「我只是擔心老十八，他既無記憶，又怎麼可能願意與太歲不再相見？」

他們誰也不是玄囂，誰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玄同也不是善言之人，今日破例說了許多，似乎是因為感慨甚深。就在與千玉屑欠身後，玄同轉過身就要離開。

結果玄同又像是注意到什麼似的，踱到那閉著眼睛的水精靈面前，視線停留在雙手，半晌竟情不自禁伸出雙手，執起水精靈只有他一半寬大的手，細細打量。

「太歲為水精靈重塑軀體，水精靈向來善於奏樂，但這個倖存的水精靈生有一雙琴的指、卻是劍的手啊。」

千玉屑答道：「哦，據說這少年也是水精靈中的異數，他善於使劍，據說頗有聲名，正因為他的靈光能與太歲相通，太歲才能一直護住他的靈光不滅。」

玄同端詳那雙冰雕般的小手，以及白衣人纖細瘦長的模樣，「精靈生於自然，一向都是都不分男女的娃娃模樣，他怎麼看起來像個人類？」

「他受了太歲重塑軀體的影響，不僅外貌產生改變，從此之後也可以離水而居了，只是汀州已毀，這孩子也是前程未卜，不知道太歲要如何安排他。」

「生存是要靠自己的。」玄同搖搖頭：「什麼都靠太歲的話，如何能自己行走天地間？如果他還以劍者自許，就該走自己的路。」說畢，他將手輕輕放回到椅背上。

這時，玄同一雙灰綠的眼，彷彿才注意到水精靈容貌似的，微微笑開：

「是精靈天生美麗，還是受了太歲為他重塑軀體的影響？」玄同輕輕笑開：「這孩子生得真是十分可愛呀………….」

水精靈的眼皮動了一下，彷彿聽到了玄同難得對世間皮相讚美似的，但沒有醒過來。

後來玄同便離開了，那個漂亮的白衣小水妖，與太歲一樣都孑然一身，在江湖間流徙，據說太歲將那白衣少年帶離了黑海，這件事在玄同心上，一如水滴入湖中，漣漪消散去時，波瀾不興。

直到黑海現世，與苦境連結後，玄同厭煩於兄弟間的爭權奪勢，又與玄離欲發疏離，他曾對太歲言過，要追求天下至高劍道，於是便到苦境來遊歷了。

路途上，他擊敗了一個叫紫色餘分的劍客，讓他取代了原本劍僮的位置，紫色餘分在各種層面都是很愛多餘的人，不管是劍招與言語，不過玄同本來就不是能言之人，有這樣的人跟著，卻也不覺得無聊。

「喂喂，你就打算這樣到處流浪，找人比武嗎？」

「論劍海，只是一個開始，吾尋道聽音之途，不該半途而廢。」

紫色餘分抓著頭說：「受不了你………..」

就在他們尋道之劍的途上，一條不怎麼寬闊的小路上，迎面走來一個人，與一匹馬，與他們擦肩而過。

馬是黑的，人是白的。

馬是森獄靈獸；人是……….

「哇，那麼高大的馬，這麼嬌小的人，是說幹嘛人幹嘛不騎上馬去，要一起用走的？」

玄同停下腳步，回頭一望。

那人也恰好停下腳步，回過身來，一雙眼看來時，似是有些疑惑。

玄同曾經執起那雙手。

琴的指，劍的手。

玄同在那孩子身上，尋得了說太歲那清澈如湖的眼神。

冰雕般的人兒，雪色的衣。

那如冰似雪的孩子，正宛如一陣落在湖上的雨，在劍者眼裡泛起陣陣漣漪。

那雨落下時，不知是敲響了誰的命運，又撥動了誰的心音。

[ 此帖被治水在2014-08-02 11:0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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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ko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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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4-04-19 22: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沒想到能看到有漂鳥的文> <

他清純又可憐的模樣，讓人不自覺激起了母性(你有嗎?)

片頭跟玄同的對決令人很期待阿

但總覺得同人分分鐘鐘會被打臉的感覺......

而且他出身就很悲劇，總覺得結局也會是悲劇收場

謝謝治水大寫了這篇文阿，希望他能在文中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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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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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4-04-19 22: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1樓(duskowl) 的帖子

就是因為覺得隨時會被打臉，所以要先下手為強，讓他在文裡得到一點點幸福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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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4-08-02 10: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曾有一個人對漂鳥少年說，要他幫一個忙。

「如果有一個人來找我，你就告訴他，我與他約見在『江湖無波處，雨過天青時』。」

他對那個人說，「太歲，你在說謊。」

那個人說，漂鳥，你是精靈，你從不說謊，可是你重生後已經擁有人類軀體；如果你有一天說謊了，也許是因為你終於變成了人。

或者你愛上了一個人，那就會知道，人有時候會忍不住說謊，掩蓋自己的真心。

從那之後過了許久又許久，漂鳥始終逗留在某一處的水邊，輕輕撥弄他的琴絃，連羽駮都等得不耐煩，踏著達達的腳步走遠，追上他原本的主人而去了，漂鳥仍然彈著他的琴，唱著屬於流浪者的詩。有時候當身邊的波浪與他嬉戲時，他也陪海浪玩耍，或者坐在鯨鰲之上，越過水手的驚呼。

但漂鳥知道他再也無法如以前一樣，揚著魚般的尾巴，自由自在地躺在水裡，看著透著水面的天空影子，再也無法在流淚時看自己的淚水化作珍珠，落在鵝卵石與水草間。

他仍是水精靈，是黑海森獄最後而唯一的水妖，但再也不是過去的他。

這都是因為那個給與第二次生命的人，原那個該是黑海未來最尊貴的人，他的運勢曾如黑月照耀森獄，卻因命運之神的擺弄，而將命數轉給了自己，一生原該如火般的光輝被無情掐滅、最後心碎而亡。

然後他被另外一雙手，帶回這個世間。

黑海森獄最後一代的先知看見漂鳥來到他面前時，他們對漂鳥下跪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是太歲的子嗣，我等必須對你低頭。

「我為什麼是太歲的子嗣？你們又為什麼必須對我低頭？」

太歲把他的命數都轉給你後，你已經不只是水精靈，你將承接太歲的命數，也等於流有太歲的血，你將享有松喬之壽、將與黑海之主齊肩。

你二人將光耀黑海，是以我們必須對你低頭。

「無稽！」漂鳥不以為然道：「漂鳥是自由自在的，就像走獸便該自由奔跑。我來，是為了太歲最後的遺願，而太歲與我都不希罕這個，我們都不會為了成全誰，便覺得該為之而活著。」

就像穿雲踏月的駿馬，只願與能和牠一同飛川跨山的麒麟並肩奔馳；飄飛在空中的飛鳥，只願為能伴牠一起遨翔的鳳凰展翼。 c$E)P$<j
>O9sk
若是我該是與黑海之主並肩之人，就該讓黑海之主來找我，否則奔馬依舊不會停下腳步，漂鳥依舊只會與雲霞為伴。

兩位先知聞得漂鳥此言，忽然齊齊伸出手來，一人扒住漂鳥少年的衣袖，齊聲問道：

漂鳥啊，你說的話可會算數？若黑海之主親來迎你，你可願將與王同心？

漂鳥對這兩位先知一時的舉動弄得好笑極了，不由得真的笑了，笑聲中許下了諾言。

君無戲言，我答應你們。 4n( E;!s
T`YwJ6N
若黑海之主親來迎我。 jRZ%}KX
N_wp{4 0/
若他向我伸出手來，我就握住他的手。

＊＊＊＊＊＊
「我就想你會在這裡。」

漂鳥放手，讓肩上的海鷗一起飛走，來者身上的金石之氣，這些生物並不喜歡。

「染衣。」

「有段時間不見了，漂鳥哥哥。」香染衣對漂鳥行禮後，含笑看著眼前似乎總也不老的男子。

來者是金精靈香染衣，香染衣如今外表看起來比漂鳥大了數歲，實際上水精靈一族未滅時，漂鳥那時候還比香染衣年長一點，所以香染衣對漂鳥以兄相稱。但多年過去後，漂鳥早就不是少年，只是他一直沒有老過。

一段時間不見，香染衣見漂鳥仍是冰肌雪膚，貌如少年，與自己小時候見到時都無二樣。當年說太歲喚醒漂鳥後，漂鳥的時間就停留在當年，不再轉動了。

漂鳥讓出位置，要讓香染衣坐下，香染衣卻只是擺擺手，自己挑了一塊比漂鳥所坐礁石低了一點的石塊，落坐在上面。

漂鳥注意到香染衣今日與他日有些不同，「染衣今天似乎是盛裝而來。」一向裝束華麗的金精靈，今日更是豔光四射，連眉眼都帶了點難得的暈紅，似乎因什麼喜上眉梢。

香染衣笑著道：「哦，其實也沒什麼，今日森獄新主登基，我代表金晶靈一族上朝拜見新主。森獄新主即位，氣象非凡，漂鳥哥哥淡泊，我卻愛熱鬧，不願錯過此一盛況，待了足足半日才走。」

漂鳥不經意地撥弄琴絃道，「哦，看來你和新任若葉家主相談甚歡。」

「唉呀，」香染衣一笑，知道是身上苦蠻花的味道洩漏了秘密：「人家都說漂鳥哥哥與世隔絕，原來什麼都知道。」不過香染衣知道過往水精靈與若葉家的恩怨，所以只道：「若葉家主善於栽花植草，所以我與對方談了兩句。」

「不用在意我，那都過去了。」漂鳥停了琴聲，半晌道：「不過我以為你留得更久一點。」

「我留在王城幹什麼？」香染衣似是覺察了什麼，吃吃笑道：「除了一對半凋的玉蕊樹，王城久經戰亂與天災，已經是一片虛蕪，要我說，富貴堂皇之外，王城實在冷清極了。」

要是有一場雨就好了，才能令戰火方歇不久的王城萬物回春，漂鳥哥哥你說是嗎？香染衣悠然道。

「對了，五大精靈中其他四族精靈都來朝見了，對新君表達親善之意，我本以為漂鳥哥哥也會出現，看來新君沒有把請帖交到你的手上啊，嘖嘖，也真是太不用心了。」

漂鳥已經忍不住，一雙清澄大眼睛看向了對方，看得香染衣又是一陣格格的笑：

「好吧，好吧，真是經不起玩笑，虧你年紀其實還比人家大，還這麼愛拿翹。」香染衣裝模作樣地搖頭道：「人家不來請，你自己也不去，難不成要人家八人大轎來迎你入朝啊。」

「染衣！」

一陣水波襲來，嘩啦拉要潑香染衣，香染衣笑著閃身躲過了去，聽到漂鳥直接了當問道：「你究竟收了那人多少好處，為他這般來說項？」

香染衣收了笑，正正經經道：「此言差矣，既然金精靈已經重新歸順於閻王，自是要遵從黑海之主的旨意，但是染衣其實是想提醒漂鳥哥哥，不要忘了自己當年的誓言。」

君無戲言。

然後香染衣看到漂鳥神色後，心滿意足地走了。

待香染衣離開後，漂鳥垂下眼來，看著自己浸在水中的雙腳，幾條魚兒好奇地在他腳邊游來游去，睜著圓滾滾眼睛，似是想與他分擔心中思緒，他動動腳指，那些魚兒連忙游開了。

漂鳥少年站起來，一步步往水中走去，他原可踏水如履平地，可是卻寧可一吋吋沒入水中，任沁涼的感覺輕輕拍擊著腰部以下的軀體。

一雙手悄悄環住他的腰，對方火紅上繡著金紋的衣袖沉在水裡。

「漂鳥。」

那個人這樣喚道。

漂鳥轉過臉來，只見對方仍是火焰色的髮、灰綠色的眼，與他重生那日依稀朦朧所見都無分別的模樣。

但是漂鳥今日這樣看著來人，又覺得是有種說不上來的不一樣。

黑海之主、或許就該是這樣的威儀與氣派吧？

「我沒有宣你入朝來見，你曉得是什麼意思嗎？」

漂鳥道：「我不曉得。」

「紫鷨說她許久不見你了，因為她還在修練不能離開，說等有機會要來拜見你。」

漂鳥仍道：「我不關心。」

「我與時間城已經達成協議，接回玄囂之子隨遇，立他做我的繼承人。」

漂鳥還是道：「我不在意。」

那人被漂鳥冷冷地回了三次，卻也不生氣，一向冷情的眼注視著漂鳥，柔聲說道來：「漂鳥，孤要治你的罪。」

漂鳥哼了一聲，「不知王要治我何罪？」

「剛剛三件事，你心裡其實都在意得很，但你都對孤說謊了。」閻王道：「這不是欺君之罪嗎？」

心事被戳破，漂鳥轉身退後一步、挑釁地抬眼看著那人：「哦，不知閻王要如何治我的罪？」

「孤的王城如今一片荒蕪、人心寒苦，正需要一場甘霖，沁人心脾。」閻王微笑道：「孤是黑海之主，所以要讓這黑海化桑田、使陌上花開，故命游人歸來。」

所以孤來迎你。

「若我不跟你回去呢？」

閻王聞言，微微側著頭，一雙灰綠色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漂鳥，半晌輕柔道：「啊，孤終於明白了。」

「明白什麼？」

孤的前半生都一直在反抗孤的命運，以為只要遠遠的逃離血緣，逃離父親與兄弟，就可以否認孤是與他們一樣的人。但是剛剛孤終於明白了，原來孤與孤的兄弟們都是流著相同的血，如此窮凶極惡，活著只為了在天羅地網中廝殺出生路，卻總是愚痴地總是將心交與某人之手。 3N3*`?5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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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人愛著自己，便願與那個人同生與共滅；若那人不愛自己，寧可為此痛苦難當，然後做出愚蠢至極的事、甚至為之付出性命，卻從來也不曾想過將心收回。

「你若不隨孤回朝，孤便……」閻王的唇輕輕被一隻手掩住。

「不要再發任何一個誓言了，玄同。」漂鳥輕輕嘆了一口氣：「誓言總會成真，而我等到如今已經等得厭倦了。」

漂鳥抬眼看著玄同，那人正看著自己，正是與自己重回世間時彷彿所見一樣的眉眼與神情。

彷彿是看見了劍，印證了道，得遇知己般的欣然。

玄同握住漂鳥的手，對他說道：「漂鳥，我們回去吧。」

此語一出，漂鳥彷彿聽見了一直等待著的鐘聲，從這一刻開始，時間終於在他身上開始運轉，將要走向終點。

從久遠彼時至今日此時，連身在其中的人也算不清經歷了多少歲月，每一個流著閻王血脈的人，錯了多少次相看的眼，別了多少個擦肩而過的人，犯了多少條痛澈心扉的罪，然後用自己的鮮血應了自己答應過的誓言，又用自己的命去填補闖下的禍。

但江總會流向了海，雲化作了雨總會落進河川，葉落著了地化作春泥護著明年的花，飄蕩天邊的孤鳥終於找到與之遨翔的同伴。 w&9F>`VET
k3/4Bt G/
旅人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山盟海誓，總有海枯石爛時，滄海無邊，也會有化為桑田的一日。
黑海興波、而今終於海晏，森獄落雨，終有雨過天青時。

預言終於實現，孤獨的閻王與飄浪的旅人，終於執手相看，如今他們走回命運的正軌，漂鳥將與這人一起度過松喬之壽，然後一起老去。

當年漂鳥曾對先知說：

若黑海之主親來迎我，若他向我伸出手來，我就握住他的手。

如今玄同輕輕執著他的手，俊朗臉上泛起令漂鳥移不開眼的微笑，雍容道：「整個黑海森獄都在等著我們回去呢，孤滿懷期待而來，休讓孤一人而歸啊。」

君無戲言。 Fr<Pe&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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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爾後，王與王的並肩之人，終於被允許攜手回到故鄉，光耀黑海。

同翼完

治水案：嗯，終於把同翼給寫出來了。這個結局其實早就想好了，到最後是玄同與漂鳥應驗當年的預言，但是因為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終於在香染衣出現之後全部在腦海中到位，一口氣把他寫出來了。至於中間過程，因為這本書畢竟還是以太歲為主角，所以中間就不寫了XD。

最近忙著校稿，所以拖了這麼久才把同翼寫完，希望接下來快把空樑坑補完啊，順利在時間內把書交到各位手上啊。

[ 此帖被治水在2014-08-02 11:0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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