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30 雪原獸（白馬縱橫X炎熇兵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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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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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1-30 22:5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30 雪原獸（白馬縱橫X炎熇兵燹）

【寫在前面的話：接上一篇白燹《冒犯姑娘容顏》的後續吧？不過因為內容會比較歡脫，風格不能算一篇？上篇問裏有親在問就這麼完了？和HE的問題，所以……算是提前寫出來當做過年賀文吧，畢竟過年的時候家裡有長輩應該沒法寫才對。】

白馬縱橫氣息停止之後，燕飛虹並沒有將他埋葬或是火化，而是把遺體投入江中，讓他隨水而流。白馬的一生，逍遙恣意，除了婚約，從不曾被什麼拘了，死後他一定也不想被一抔黃土掩蓋了平生灑脫。
誰知那環繞千飛島的江，竟是與大雪原相通的，白馬縱橫的屍體，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裡。當白馬縱橫再睜開眼時，看見的正是失去意識前惦惦念念的那人面容——他當面前的炎熇兵燹是迴光返照中的幻影，於是終於不再顧忌什麼，一邊向初見時那般，笑著說“冒犯姑娘容顏”，一邊伸出手去想觸碰那冰雪一般的容顏，然而……沒有落空？！白馬縱橫閃電般地將手收回，五指不停摩挲著，回憶著剛剛那一瞬的觸感——冰冷的，但是帶著隱隱的熱度，那細膩的觸感分明是活人的肌膚，這麼說來……白馬縱橫終於抬起頭正視面前這個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的白衣人——這個炎熇兵燹，是活的！
炎熇兵燹也不管白馬縱橫此刻混合著各種心情的目光，兀自稱許道：“唷，騎馬的，你的生命力也不錯嗎，冰河裏飄這麼久，就憑那一絲微弱的氣息撐到現在，遇到我，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聽了兵燹的話，白馬縱橫想起那個真正的“刀王”，果然，那個刀氣凜瑞的白髮黑袍刀者，最後一刀雖然是當之無愧的王刀一斬，卻故意偏離了要害一吋，只封鎖了氣息流動而沒有下殺手，雖然短時間內看起來於死無異，但最終仍能像現在這樣復醒過來。
想通了的白馬縱橫突然大笑起來——在他以為自己死了的時候，腦海中最後的遺憾或許是未能親手斬殺兵燹，或許來不及再見這個殺人魔一面，但現在，自己仍然活著，兵燹也在面前，如何叫人不暢快呢？
炎熇兵燹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光注視著狂笑的白馬縱橫，後者笑夠了後，仿佛想起了什麼，突然正色問道：“你為什麼沒死？”
“想我死嗎？”兵燹邪氣地揚起嘴角，炎熇刀逼上白馬縱橫的脖子。
“想要我的命，可是要拿你的命來博啊。”
被威脅的人不避不懼，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兵燹，仿佛要把人整個刻在目中。
兵燹搖搖頭：“哎，不好玩。要相殺也得等你傷好了。”說罷便出門而去，消失在漫天風雪裏。
白馬縱橫這才得暇好好地打量這間房——咦，這不是自己當初安置兵燹的那間厝嗎？生死關走過一遭的人這才感歎起人生無常，世事輪轉。如今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地點，輪到兵燹來救他了。
但可惜，白馬縱橫不是炎熇兵燹，並沒有後者那仿佛怪物一般的生命力。
所以他的傷，好得很慢很慢。慢得兵燹無數次煩躁地拿炎熇比劃著要作掉白馬的款，但每次，他都會敗興一樣的摔門而去，在一片銀白中直待到天黑才回來。
其實白馬縱橫的傷好得也沒有那麼慢，他只是故意裝出這幅樣子——他在拖，拖最終決定到來的時間。一旦傷好了，就像當初的兵燹沒理由繼續停留在仇讎身邊一樣，白馬縱橫恢復之後，等待他的，於情於理都是炎熇艷麗的刀光。所以他放寬了心，安安生生好好地、慢慢地養傷。
有一天，白馬縱橫忍不住偷偷跟著兵燹出門去：他實在很好奇，這個人每次都是在哪裡消磨了那滿心無處安放的殺意。該不會是去附近的村落殺人玩吧？
出人意料地，兵燹只是安靜地坐在一座雪墳的旁邊，從日中坐到日落，期間除了伸手整理被風雪拂亂的頭髮，幾乎紋絲不動。
白馬縱橫想到了上次在路上四處找尋孩兒兵燹的那個婦人，會是她嗎？兵燹是那種會為了親人的死而哀默的人嗎？
揣著問不出的問題，白馬縱橫趕在炎熇兵燹前回到了小屋，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半夜白馬是被面上金屬的涼意驚醒的——定睛一看，兵燹猙獰地笑著，拿著炎熇在他臉上比劃呢！要命喂，白馬縱橫一個激靈想翻起身，卻被兵燹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制住身形。
不妙，現在的情形非常不妙，不是指自己的性命有危這點，而是這種情形下，這樣獰笑的兵燹，他白馬縱橫竟然也覺得十分好看，一如初見時面具落下後的經驗。
這份心情炎熇兵燹是絲毫感受不到，他“咯咯咯”地笑著，目光和炎熇都在白馬身上遊走。
“騎馬的，你恢復了是不是？”
“沒沒沒，致命傷哪能恢復的那麼快。”這個時候白馬縱橫只能選擇死命抵賴。
“哦~那今天偷偷跟著我在雪原裏的，難道是某家跑出來的白毛阿汪？”
“是啊是啊。”編，繼續編，自己撒的謊，就算被歪酸是狗，也只能全盤接受。
但兵燹不想繼續囉嗦了，既然傷好了就相殺。
氣息一凜，炎熇直刺白馬命門而來。白馬下意識閃身一躲，趁著四肢壓制放鬆之際聚力於腿，猛一回縮，配合左手點穴，把炎熇擊飛。
失去了兵刃的炎熇兵燹倒也不著急，興致滿滿地說了句“噢，肉搏？”後，便開始野獸一般的廝鬥。
打著打著兩個人的衣服紛紛掉落——拳腳近身嘛，在所難免。
打著打著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了——近身廝殺嘛，無法避免。
再打著打著，你死我活的根基爭鬥變成了一場比誰先敗下陣的歡愛較力。
白馬縱橫一點也不想弄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只知道他很樂意兵燹常年喜怒不定的表情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有細微的變化，看到因為他因為自己而染上的緋紅與不受控制的淡淡淚水，白馬縱橫想，復活這一遭，真值了。
隔天是白馬縱橫先醒的，他自然沒有放過打量兵燹睡顏的機會——不知道是怕冷還是為何，平日裏囂狂的兵燹，斂了眉角，像幼童一樣略蜷曲了身體靠在自己懷裡。若是把他現在的神情畫下來，恐怕這樣無暇的一張臉，任誰見了也不會相信這是哪個變態殺人魔炎熇兵燹吧。
沒等白馬肖想多久，兵燹醒了，那張臉掛上慣常表情的一瞬間，臉的主人第一個動作是——伸手掐住白馬縱橫的脖子，然後撲上來往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要了命了，這下絕對是一個大疤，白馬縱橫哀嚎著把人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往床裡面一扔，然後立馬用被子團團裹住。許是動作間牽扯到了腰腿，炎熇兵燹禁不住“嘶”地叫了一聲疼，然後便扯緊被子作躺屍狀。
身心已經完全恢復加上昨夜嘗到甜頭的某人，死皮賴臉地蹭過來，用了一如當初的語氣調笑道：“冒犯姑娘，罪該萬死。”
“那你就去死！”炎熇兵燹突然拔高了聲音，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細小的刀，便朝著白馬縱橫的方向扔過去。
白馬堪堪閃過，小刀釘在房門上，整個刀刃幾乎全部沒入。
這要是紮在身上，直接斃命當場啊……始作俑者知趣地離開了小屋，到附近的市鎮採辦去了。
回來的時候果不其然受到了兵燹與炎熇刀的“熱情歡迎”。
奈何兵燹傷在暗處，加上白馬有心整治，所以打著打著，昨晚的一切又重演了。
“哈……我一定……要……要殺了你……啊……”
看著在身下語不成句卻仍然咬牙切齒的炎熇兵燹，白馬縱橫覺得自己沒救了——為什麼這樣的兵燹，他看著仍是覺得美麗萬分？
像一隻誤闖入人類世界的野獸。
被它天然的美所迷惑的人，躍躍欲試想要捕獲它，卻因為兩個不同世界的力量而相互傷害著。
人一次一次地嘗試，因為這美太致命，或許見到的第一次就已經無藥可醫。
獸一次一次地反抗，因為它乃是自然的精靈，任誰都無法駕馭。

於是幾乎夜夜進行著這樣的拉鋸。
直到某天炎熇兵燹先罷手。這次他沒有猝不及防的攻過來，而是翹著二郎腿，一派平靜地對白馬縱橫說：“騎馬的，我不玩了。我們來比劍。”
比劍，然後再你死我活嗎？白馬縱橫裝作認證思考的樣子想了半天，最後嚴肅地說——
“不。”
兵燹帥氣地挑著頭髮的手一抖：“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不想。”白馬把炎熇刀一扔，把兵燹往肩膀上一抗就往床邊走去。
“騎馬的，你講不講道理！”許是被氣慌了，兵燹想到什麼就口不擇言地說出來。
把兵燹往床上一摔，輕輕地，摔不疼的那種，鎖著兵燹的退路，白馬縱橫用不容拒絕的口氣道：“跟一個殺人魔，我需要講道理？”

過了不知幾月幾年，思念“亡夫”的燕飛虹順著江流而下，沿江祭拜白馬縱橫。
到了大雪原的流域時，兵燹瞧見了，白馬自然也瞧見了。兵燹拔出炎熇刀，刀鋒直貼著白馬的臉頰。
“騎馬的，我們來比一場。贏了，你可以回去，你的一切都還在。”
白馬縱橫仍是不閃不退，伸出手，緊緊握著那刀鋒，任由自己滿手鮮血淋漓。
這個人為什麼總是叫囂著要比劍呢，明明要殺自己，有更多其他的機會。比如現在，白馬縱橫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這裡。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白馬的血汩汩流著，直到燕飛虹的身影消失在大雪原盡頭。
“煩人吶！”兵燹抽刀一退，從窗戶躍了出去。
白馬縱橫沒有去追，他知道，兵燹又去寒月蟬的墓旁了。那是他唯一的親人下葬之地，是他與世界最真實的聯繫。
但白馬也不擔心，就算在雪原裏呆再久，夜幕降臨，兵燹也終歸是會回到這裡的。
就像所有的野獸都會回到自己的巢穴一樣。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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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7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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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1樓發表於: 2016-01-31 07: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白馬和兵燹的又一篇文
這次總算是算HE了吧_(:з)∠)_
兵燹是那個性格，雖然自己不想承認，但是內心裡終究是寂寞的
有著白馬陪著他，大概就能不孤單了吧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亂世狂刀
雙腳踢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非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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