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6 新月陀羅Ｘ玉書衡《莫君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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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4-07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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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 新月陀羅Ｘ玉書衡《莫君忘》

其實這篇大致上在霹靂天機收檔前寫完，因為想看新月陀羅和玉書衡的結局，

結果！！！

啊啊啊啊啊！

我就當作新月陀羅為了激怒玉書衡所以說他怎樣怎樣又怎樣的佈計整死玉書衡老爸與兄弟，

其實可能沒有，他們都只是赴盡全力戰死，

不管啦都給我甜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吶喊）

活體覆印術，

玉書衡最初次非常抗拒要和新月陀羅做這種事 – 兩人需相抱、額際相抵，新月陀羅常因心緒浮動而暫停織印，玉書衡亦得短暫與新月陀羅分開的喘息時間，其實玉書衡一開始是很欣賞新月陀羅，尤其是初見他在皓月下的絕艷身姿令他久久難忘腦海，而在有一夜半，新月陀羅將玉書衡邀至新月峰頂，說要讓他見一個人，玉書衡不疑有他應邀赴約。

至峰頂時，新月陀羅已站在一座石棺前等他，玉書衡驅步向前，便見到棺內裡若隱若現躺著一個孩子，細看之下還真有些像新月陀羅的容貌輪廓，而此時新月陀羅開口問他是否能幫他一件事，但玉書衡聽聞細項直接斷然拒絕按抑著暗怒拂袖離去，而沒走幾步便感眼前瞬然一片漆黑，等他再度轉醒便被安置在一處幽靜竹林，玉書衡多次試圖探尋外界卻屢屢碰壁，最後只能放棄自己出去此地的想法。

玉書衡的情緒從憤恨到怨嘆又到沉靜，每每新月陀羅來到莫不是一場折磨，有時候想乾脆咬舌自盡算了，但猶記他第一次與新月陀羅行織印之事，他整整高燒一個晚上，新月陀羅徹夜照料自己至燒退，從此只三個月做一次織印之事。

而近日新月陀羅再臨，玉書衡倒是看出其神情有些憔悴，但開口仍隱含怒怨「新月陀羅，無知的代價，你飽嘗了嗎？」，新月陀羅沉默沒有回答，他對於玉書衡虧欠很多，將他關在這桂魄玉臺整整十年，他不求玉書衡的原諒，他現在只想抱著玉書衡喘息一下這幾天下來的疲憊，而他也這麼做了，玉書衡很平靜地看著抱著自己的人沒有任何動作也不再說話，等待又一場令人不耐的織印開始。

「曾經也有人能這樣抱著你嗎？」新月陀羅對於玉書衡毫無反抗有些吃味，他可是深刻記得第一次織印時玉書衡是多抗拒與憤怒，玉書衡斂下長睫沉默，記憶卻模糊的只剩＂那人＂模糊輪廓，至於為何相擁已然記不清，「玉書衡！」新月陀羅退開懷抱，玉書衡這才看見那蒼紅的眼眶，本來打算放空的思緒勉強湊出幾字慰問「飲酒了？」

在玉書衡記憶裡新月陀羅很少喝酒，僅僅一次他的孩子病危，新月陀羅整整酗了一整夜的酒，玉書衡將他攙扶回房，那時新月陀羅突然一施力將他壓在床上，用其衣袍飄帶綁住雙手，任玉書衡怎樣掙扎與怒吼，新月陀羅就是不鬆手，胡言亂語講了一堆臊話「你的眼睛好美，…吾喜歡，眼睫太長…遮住可惜，不過…也好，只有吾看得到…哈…書衡…」，隨著一滴眼淚滑落，玉書衡愣怔看著，這人怎麼突然哭了，該要哭的是吾吧！？

新月陀羅僅是輕輕地擁抱，玉書衡不知手該放哪只隨意垂放，靜靜看著抱著自己的人無聲崩潰啜泣，昔日此時一般風景，是一位父親的焦心如焚。

「阿璃嗎？」玉書衡打算先旁敲側擊但沒要細問，他近來不知道為何，感覺內心對於新月陀羅的那份＂欣賞＂已不再那般清晰濃烈，「你…還沒回答吾，是不是…」而新月陀羅追問著內心想確認的問題，話還未說出口被硬生截斷「吾並不想理會。」，「嗯…」新月陀羅鬆開懷抱，手指緊攥衣袍，…書衡，變得有些冷漠了，為何…，吾好在意…是否也讓他人這般擁抱呢？

「沒事就走吧？還是又需織印？為期三月並未至吧？」玉書衡看著新月陀羅莫名感到不耐，有股滿腔無處安放的不悅，「書衡，你身體有哪裡不適嗎？」新月陀羅伸手欲為其探測卻被揮開閃避，「有這些心思，還不如放吾出去！」玉書衡抿了一口茶，將杯子怒放在桌上震起一陣風嵐，「…現在太曦神照勢頭正盛，吾…不能讓你冒險。」新月陀羅見玉書衡怒色，思考著該如何讓其暫熄雷霆。

「玉家敗落、族人離散，吾若獨活有何意義！」玉書衡差點將手中杯子扔向眼前人，「吾會用盡一切彌補，請…務必讓阿璃遠離危難。」新月陀羅說出請託，自己可以萬死以償，希望玉書衡能將玉微瑕帶離危境，隨後於石桌上化出衡算珠璣與魔隧深淵之通行令，而當玉書衡伸手觸及之時剎間感頭痛欲裂天旋地轉，視線猝然發黑，因元力被鎖不濟而往後仰躺，新月陀羅見狀趕緊將人懷抱在懷並伸手探其脈象，回傳之息令他內心寒顫「書衡！？怎麼…」

— 玉書衡內元紊亂。

新月陀羅將人打橫抱起後抱入房輕放於床，心緒有些徬徨無措「不該是這樣...，難道是吾的元力與他相斥嗎？」，又過了幾時辰玉書衡並未好轉，最好的狀態便是呈現昏睡之態，但至夜半便和昔時一樣高燒不退，此時纖長的眼睫有些微的蹙動，新月陀羅見況輕聲呼喚「書衡？」，玉書衡感覺眼皮很重，眼前人影模糊的像幅抽象畫，他試圖伸手碰觸卻一點氣力都沒有，隨之而來的是不間斷的遽咳與喘息，新月陀羅用盡之前照料玉書衡的方式才稍微穩定症況，而在夜半之時，玉書衡之況急劇惡化，新月陀羅將人抱在懷中整整一夜未眠，玉書衡意識昏沉，在短暫轉醒間微睜長睫看著抱著他的人，心緒閃過絲絲不可名狀 – 在吾痛苦不適時他亦在側，曾經亦是如此…，是嗎？

玉書衡因高燒思緒有些混沌，頂著潮紅的臉抬頭看著新月陀羅，喘息中的語調似是一個＂邀請＂「…又需織印，是嗎？」，「不…現下不可，你還在高燒。」新月陀羅觸其臉頰赤燙之溫由手腹傳遞而來，內心冉起隱隱鈍痛，「新月啊…」玉書衡握上那輕撫自己臉頰的手，語調軟綿柔和「沒有關係哦。」，新月陀羅咽了咽口水，他不知為何現下氣氛怎麼有些旖旎，玉書衡看起來怎麼那麼煽情…，「新月啊…」玉書衡拾起一小撮自己的頭髮和新月陀羅的頭髮綁在一起，「........」新月陀羅見狀內心突突一陣心緒起伏，書衡…你可知曉自己在做什麼！？

新月陀羅鬆開懷抱讓玉書衡躺下，卻被一隻手輕抓「今天不做嗎？」，新月陀羅搖搖頭只輕撫了撫其皓白垂髮，並鬆開相纏的地方「既然醒了，便自行調息吧。」，「你也會這般抱著其他人嗎？…新月。」玉書衡施加氣力抓著其衣袍，新月陀羅沒有回應朝玉書衡微笑了笑，「吾對你來說，只是織印工具嗎？」玉書衡鬆開攥衣的手語調有些落寞，內心隱隱的不明酸澀。

「書衡…」吾對你是不同的感情，你能接受嗎？新月陀羅牽起玉書衡的手將在心內躊躇的話又吞回喉間，他知曉玉書衡對他並不是同他一樣情感，而他隱約感覺玉書衡之況有些蹊蹺，今夜之對談與各種舉止是平日未曾有之，雖曾今昔日玉書衡常會喚新月陀羅＂新月＂，但因織印一事後，玉書衡便不再常喚，「來吧？」玉書衡潮紅的臉色一再撩撥新月陀羅的理智 – 書衡…可知曉每每織印一次吾是耗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不親吻你，新月陀羅以手背探測其體溫「還是好燙…該如何…」，玉書衡撫上那測溫的手移至胸前「吾心…你有聽見嗎？新月。」

啪！

新月陀羅將玉書衡輕壓在床，而因動作散開的皓色長髮讓氛圍更燃旖旎，玉書衡伸手將其頸肩攬近「新月啊。」，新月陀羅低下頭吻上那心念已久的唇 – 好軟…比想像中還來得柔軟且帶些茶葉的馨甜，…吾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啊…書衡，而心念意動使身下那物亦不由自主揚起 – 還好長袍寬鬆，不然被書衡看到多難為情啊…。

而情韻盛燃，兩人相吻水聲澤澤，玉書衡感覺內心有一塊空缺被填的滿當「多謝你…，新月。」，兩人吻至氣喘噓噓才分開雙唇，玉書衡側過頭喘息 – 新月同吾接吻了…，是否…也能同別人如此…，意識在高燒中昏沉，最後因症疲憊而睡去，新月陀羅看著眼前睡顏，輕撫上其長睫「吾還是…沒忍住，十年的壓抑終是潰堤，…書衡，吾心悅你。」

隔日清晨，玉書衡轉醒從床上爬起，感覺身體有些沉，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房的，記憶停留在觸碰衡算珠璣之後完全沒有任何記憶，思此玉書衡突心生慍怒，想起不悅回憶「新月陀羅！你竟趁吾不備迫吾同你行織印之舉！」，而此時已調整好心緒如何面對玉書衡的新月陀羅正準備要進房便聽見這句，推門的手一頓「是誰主動要吾抱啊？真是…，昨天的一切都沒有記憶嗎？」，新月陀羅思索著該如何面對玉書衡的怒然不悅，思緒在一個迴旋中突然一閃 – 書衡的記憶為何中斷？吾並沒有再行織印，還是是活體覆印術之遺症？

—　不對！

新月陀羅一召新月族古籍，揮袖翻找，赫見幾行字烙現眼前　—

活體覆印術有其副作用乃被織印者對於織印者的記憶、感情會隨織印次數而逐漸淡忘。 `:c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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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織印者若曾術後高燒不退，記憶因功體被鎖易受織印者元力所擾而中斷。 Jj+|>(P

此時門扉輕開，新月陀羅下意識轉頭看，也不怎麼意外的瞧見玉書衡神色含怒，於是搶先一步開口解釋「吾沒有迫你織印，昨日你觸及衡算珠璣後便暈厥高熱，吾將你抱回房而已。」，玉書衡聽著解釋，原本怒然心緒消了大半，思忖了會開口「為何吾會暈厥？」，「你吾元力相斥，衡算珠璣有吾灌入為你防護的元力。」新月陀羅據實回答，卻見玉書衡神色一閃而逝的黯然，新月陀羅問了自己有些在意的問題「你…對於吾的記憶剩下多少？」，「…你為了阿璃要吾同你行織印術。」玉書衡回想起這十年，記憶竟模糊不清，「哦。」新月陀羅望著那雙碧藍眼眸，試探性的問「你還恨怨吾嗎？」可有那麼一絲心悅呢？

未等玉書衡回答，新月陀羅接續著說，似也有了決定「吾不會再同你行織印。」…運命如何便如何，權當是與你和與這段感情最後的體面吧，「新月陀羅，你又自己決定了什麼事？」玉書衡看著新月陀羅神情釋然，卻有種不安的感覺，「沒什麼，再過幾月你便可以自由。」新月陀羅化一陣清風消失，「自顧自的…，到底圖些什麼？」玉書衡看著被風吹拂的樹葉於地環繞成圓，再來這幾日新月陀羅都沒有出現，玉書衡徬徨的心緒一天天續增，曾見落葉被風吹得於地迴繞，以為新月陀羅將來卻等了個空陌，也曾等了三天三夜仍未聞其訊。

而至數日後的有一天，護持桂魄玉臺術法被生硬的手法開啟，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傳盪瀰漫，玉書衡起身去看，卻見玉微瑕背著新月陀羅站在桂魄玉臺地界前神情難掩惶急「父…新月陀羅他重傷，他暈過去前說了＂桂魄玉臺＂、＂玉書衡＂....」，玉書衡沉默地走到玉微瑕身後將新月陀羅打橫抱起，亦見那傷勢血流不止，「…我能幫忙什麼？」玉微瑕看著那驚心血紅流汩一地，看著玉書衡的背影是那般悵然，「將…桂魄玉臺暫閉。」玉書衡強抑心緒崩然，隨後將人抱進房並放於床先為其點穴止血，隨後脫去血污沾黏的外袍，映入眼簾便是駭人的遍體鱗傷，此時衣袍間滑落一封沾血密信，玉書衡顫著手打開 —

讓吾任性一回吧， E!<w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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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最後的明鏡臺。 i zJ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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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魄玉臺。

入眼字字讓玉書衡心緒潰然失守，眼淚滴答濕透視線，心口似被狠狠刨刮「吾亦厭惡你這般模樣！」，此時完成桂魄玉臺暫封的玉微瑕走進屋房，氣氛瀰漫哀沉，當玉微瑕要近床卻被玉書衡揮手示意勿近，「新月陀羅…他如何了？」玉微瑕小心斟酌地開口，「阿璃你能打開新月族古籍吧？」玉書衡沒有轉身，語帶哽咽地詢問，「新月族古籍？」玉微瑕復誦詞匯，似乎很陌生。

「嗯…吾要救他。」玉書衡稍稍收拾情緒才轉身面向玉微瑕，眼眶仍泛著微紅，「我從未聽過此典籍。」玉微瑕據實以答，他甚是連自己身世都不太清楚，「吾和你借些元力，新月陀羅他封吾功體，吾無從施力。」玉書衡說著走近玉微瑕並蹲下身，方才抑制的淚又滑落臉頰，「他…傷得很重嗎？可以讓我看看嗎？」玉微瑕第一次看玉書衡如此神情，心緒亦起波瀾。

「吾想…他不願讓你見他如此模樣吧。」玉書衡抬袖拭去臉頰濕潤，話中意含婉拒，玉微瑕亦聽明其話中含義向前擁抱「他會沒事的。」，「........」這孩子的擁抱和他父親一樣…，阿璃啊…，玉書衡斂下長睫抑制淚水伸手回抱，玉微瑕悠悠補了句「歹人歹系啦…哼。」

須臾玉書衡站起身握著玉微瑕的手一借元力，另手將衡算珠璣執拋於空，此時散出瑰麗光華，隨後匯聚成一本浮空古書，玉書衡運力翻開其文瑩光而現，但皆是新月族文，玉書衡一個字都看不懂，玉微瑕照著顯現的文字慢慢拼湊「......什麼巫山，復癒，…呃，能治內創…」，當聽見＂巫山＂兩字，玉書衡明顯手抖了下，心裡有種不好預感，「哦，陰陽五行，巫山潤形，渡氣相洐…但不懂是什麼意思。」玉微瑕勉強能看得懂字，但含意便不甚了解，玉書衡鬆開玉微瑕的手，神色有些臊然「多謝，阿璃。」，「義父，你的臉色有點紅，難道發燒了？」玉微瑕伸手去探溫卻無異常。

玉書衡愣然看著手中衡算珠璣，思緒一團凌亂 – 啊…巫山…，隱於袖中的手指攥緊又鬆開，也不知為何一股酸澀襲上心頭，看著玉書衡沉默，玉微瑕輕拉衣角「義父，我去幫那傢伙煮粥吧？」，玉書衡點點頭目送玉微瑕離開，隨後走近床畔，唇畔微顫伸手輕挑過皓白垂髮「吾要給你找個女子嗎？」，當然無聲應答，玉書衡手指攥成拳緊了又緊，內心橫過一念 – 權當是這一命相抵，讓吾欺騙自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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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悅…嗎？…你或許無此心思吧。

玉書衡穿起褲袍翻身從新月陀羅身上下床因疲憊一度腿軟，簡單為其清理畢探測傷勢後放心不少，心緒流轉間伸手握住垂放在一旁的手「新月…你對吾是如何看待的？」，輕語自喃又是一回沉靜，玉書衡鬆開了手走往門扉將衡算珠璣取下，開門正好遇見正端著熱粥的玉微瑕，玉書衡摸摸他的頭邁步離房，至隔壁房的玉書衡關上門瞬然覺得身體相當疲憊，身下及腿部都泥濘不堪，他化出水元清洗自己，完畢後上床休息，記憶的回返讓他有些難以消化，因情事後的疲倦很快就睡著了，而夜半玉書衡是被冷醒的，伸手探測自己額際 – 又…再高熱啊，玉書衡為自己點了眠穴希望能好好睡到天亮，誰知道這麼一睡就睡過三天，連玉微瑕來喚都喚不醒。

「阿璃說你睡了很久，而且有些高熱，怎麼…你吾近日未行織印吧？」聽聞玉書衡身體有恙的新月陀羅也不顧自己也是剛轉醒便在玉微瑕攙扶下來探玉書衡，「並無大礙。」玉書衡昏昏沉沉中簡短回話，因為他仍覺得渾身發冷很累很酸痛，隱蔽那處更是隱隱的麻痛，新月陀羅輕拉過玉書衡的手診探，疑惑一問「你的體內為何有吾…元力？」，「還不是你…，吾當真無事。」玉書衡差點說溜嘴趕緊塘塞欲將手收回，卻被牢牢握住，「阿璃，吾昏迷的這段期間，有發生什麼事嗎？」新月陀羅感覺其事有異將玉書衡的手放回被窩後轉頭問玉微瑕，「義父曾翻閱過新月族古籍。」玉微瑕也沒多想的據實以告，新月陀羅聽聞心緒一沉 – 書衡，你想查什麼，這麼想離開這裡嗎？…離開吾…。

「咳咳…咳…都離開吧，吾…讓吾能安靜調息。」玉書衡覺得呼吸有些喘，耳邊的紛擾讓他更感疲憊，心聲怦怦跳，深怕玉微瑕直接說出巫山復療之事，「玉書衡你隱瞞了什麼？」新月陀羅直覺這其中事有蹊蹺，「…呼…好冷…」體內的新月陀羅元力不斷與自身元力相斥，玉書衡止不住渾身顫抖「算吾…求你吧，離開…這裡，吾會自行…」，話未說完卻被一句打斷，新月陀羅將玉書衡從床上將人抱入懷「吾可不記得你身體這般虛弱，到底怎麼回事？」

「…呼…呼…」玉書衡臉色蒼白地靠在新月陀羅胸前蹙眉喘息「…冷…吾好冷…」，新月陀羅看著虛弱的玉書衡相當心疼，示意讓玉微瑕去煮熱粥，玉微瑕點點頭離開，「可以說是怎麼回事了嗎？」新月陀羅開門見山的問，他希望玉書衡能對他坦白，「你…對於感情是怎麼看待的....」玉書衡側頭望著那雙淡褐眼眸，仍感視線暈乎乎的，「是好友....吾很珍惜。」新月陀羅想起玉書衡會在高燒時同他親昵，但康復後便毫無記憶，因此斟酌用詞答覆，「哈…」…珍惜…，吾知曉這感情不會有回應…荏苒十年有恨有怨，愛卻無聲蒙藏…。

「呼…唔…咳咳！」體內兩元相斥讓玉書衡一度遽咳，呼吸喘不過氣，「吾不想再去窺看你的記憶....，書衡。」新月陀羅手心輕覆其胸口為之順氣，亦希望玉書衡能夠坦承，「吾…同你…行了巫山復療，吾別無他法…」玉書衡終是坦白，也做好新月陀羅會對他厭惡的心理準備，「你啊…」新月陀羅手指按於玉書衡腹上將其體內自己的元力收回，亦將精元消除，須臾之刻玉書衡之況亦慢慢好轉。

「再調息會吧。」新月陀羅將玉書衡放平於床，此時玉微瑕端著熱粥進房，「多謝你了，阿璃。」新月陀羅接過膳盤放在茶几上，「哼，不准這樣叫我！」玉微瑕彆起嘴也不掩藏對新月陀羅的沒好臉色，「阿璃，靠近些。」玉書衡伸出手呼喚，亦順勢坐起身，但身下的不適感讓他微微蹙眉，新月陀羅也看見那一閃而逝的神色，扶上玉書衡腰間要他還是躺下，而霎那的碰觸讓玉書衡神色瞬然的潮紅，玉微瑕以為玉書衡還在發燒「義父身體還是不適嗎？」，憂心忡忡轉頭問新月陀羅「那本新月族古籍有沒有可以治高熱病的？」，「有是有，但他不需要。」新月陀羅摸摸玉微瑕頭，看著眼前兩人，玉書衡只想找支鏟子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新月陀羅拿起碗勺一口熱粥吹溫後遞到玉書衡唇畔前「吃吧，你實該好好補補。」，玉書衡難為情地撇開頭「吾可以自己吃。」，「義父，你還活著，阿璃真的很開心！」玉微瑕終將這句話說出口，他的腦海一直回放著玉書衡被天跡怒蓋天靈染血倒下一幕，不論多久總在午夜夢迴時分愕然驚醒，「對不住。」玉書衡在新月陀羅攙扶下起身在其面前蹲下拭去那不斷滑落的眼淚。

「那時....真的好害怕，我又要成了孤兒…」玉微瑕似壓抑很久的情緒爆發，眼淚沾濕了衣裳，「阿璃…」玉書衡環抱其顫抖身軀輕聲安撫「不哭吧～」，玉微瑕點點頭仍是眼淚掉個不停，「阿璃這幾日也辛苦了，同吾入寢吧。」玉書衡說著要將人抱上床，卻被一手攔擋「你身體還未完全康復，讓他去隔壁房吧。」，「吾並無大礙…」玉書衡話沒說完因站起身而有些步伐踉蹌，新月陀羅當然沒讓其跌倒，一臂攙扶讓其倚躺在床「誰說無恙？」

玉微瑕握住玉書衡的手，以長袖擦拭眼淚，揚起一抹微笑「阿璃沒事的！」，玉書衡朝玉微瑕微笑了笑伸手輕撫髮梢，新月陀羅端起方才未吃完的膳食勺起一匙遞往唇畔，玉書衡神色臊然的示意玉微瑕在旁，新月陀羅呵呵一笑將玉微瑕打發走，此時氛圍靜了，僅剩兩人呼吸聲，新月陀羅先是開了頭「接下來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了。」

＂我們兩個人的事＂  – 新月他…是指巫山復癒一事嗎？玉書衡突心跳加速，怦怦聲充斥聽覺，「對不住…很痛吧，同不喜之人做這事。」新月陀羅神情有些複雜，他不敢去想像那時玉書衡有多不適「不准再做這種事了。」，玉書衡低下頭難抑心跳怦然，幾度唇口開闔幾近要脫口訴白，「書衡，無論你的記憶剩下多少，對吾的感覺又剩多少…，吾只希望你安好無恙。」新月陀羅神情裡是難掩的黯然，亦有所抉擇「織印一事以後不會再做了。」

— 沒有比吾不曾出現在你記憶裡還痛苦了。

玉書衡聞言突然覺得胸口很悶，難以言喻的酸楚縈繞心頭，許多話說不出口 – 為何那時吻吾…是…抱著什麼心情，為何…現在看著吾是受傷的神情…，「在桂魄玉臺裡先調養好，再帶著阿璃回玉門世家吧。」新月陀羅站起身朝玉書衡微笑了笑，彎下身挑起其皓白垂髮「一切終將結束，這十年…對不住你，吾將一切歸還。」，玉書衡唇口開闔說不出一句話，手指顫抖攥著錦被，新月陀羅將人放平於床「再調息些，吾去盛些熱湯。」，語畢轉身轉身離去，玉書衡突然覺得新月陀羅離他好遠好遠，伸手浮抓一翦空陌。

「數年的感情…是虛幻嗎？」玉書衡內心有股無處安放的悵然，思緒是一片的紊亂，施些力攙扶著茶几站起身，慢慢往門口方向走去，抬頭望著一片星羅棋布，彷彿光陰倒回他倆初見，「新月…新月啊…」玉書衡手指緊攥，眼眶又感濕潤「只有吾在意這數年的感情嗎？為何能這般輕易放下…」，玉書衡慢慢移動步伐來到山峰平台，抬頭便是一輪明月，眼淚又潰堤而落「那時亦是此時…哈…」

「吾說，你大半夜的也不喚任何人就自己來此？」新月陀羅在膳房盛湯時感應房內玉書衡的氣息消失，追蹤其息趕緊跟著來到山峰，語調難掩緊張地快步走近，見玉書衡衣衫單薄更是憂心「身體還沒好，還穿這麼少，好歹披件外袍！」，「吾沒有這般不濟。」玉書衡偏開頭不與來人對上視線，新月陀羅化出絨袍披在玉書衡身上，抬頭望著耀夜明月想起了曾經「是與你相遇的那天，你正經歷玉家巨變。」，玉書衡低下頭沉默，感覺現在心緒很亂。

「十年，你吾亦在此地此景。」新月陀羅本想撫上玉書衡皓白長髮，相近之刻卻收了手「哈...」，玉書衡回頭望著新月陀羅，眼睫上盈滿水珠「一切都別有目的嗎。」，「曾經與你相遇確實是別有目的，但現下吾只想好好同你相處這不多幾月。」新月陀羅據實以言，他好想對玉書衡說 – 吾可以再抱你一下嗎？不能傳達的心悅，僅僅如此亦也心足，玉書衡手指緊握於拳須臾又鬆開，吸了一口氣問「那吻是何意？織印並不需接吻吧？」

新月陀羅聞言愣怔，神色有些難為情「吾也非無情之人。」，「你對吾是什麼樣的情感？」玉書衡沒打算再彎彎繞繞決定直剖疑緒，亦聽見自己心跳怦然巨響，「你對吾的記憶與情感可能已經遺忘，但吾…會一直守著那份心情。」新月陀羅雖有些不明為何玉書衡會突然問這些，但至少還願意和他對話，而夜風漸寒，新月陀羅擔心起玉書衡的身體之況「回房吧？想再聊些什麼，吾皆奉陪。」

「新月。」玉書衡轉身面向身後之人，剎那之影讓新月陀羅似時空倒回初見 – 一輪皓月下翩然謫仙，「你…喚吾什麼？」新月陀羅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清醒，四周景物變得朦朧模糊，「新月。」玉書衡又再復誦一次，手中握著衡算珠璣微微顫抖 – " 守著那份心情 "…那是你的真心話嗎？，…是吾多情…嗎？，「不可能…。」新月陀羅輕撫上皓白垂髮，望著那微斂的淡藍長睫「你的記憶…恢復了嗎？」，「都記得了…全部。」玉書衡耳際燃起緋紅，心跳驟快視線無法直視對方眼睛，新月陀羅抑制不住心緒向前擁抱，但他不敢完全緊抱，怕自己無法自制。

而峰上夜風亦稍稍吹散旖旎氣氛，新月陀羅退開懷抱，神情難掩臊然「抱歉…吾…」…吾曾誓言在你沒首肯前，不再行親暱之事…，「......」見其舉動玉書衡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新月陀羅 – 酸澀？失落？了然？…，亂七八糟的心緒充斥胸口，他現在只想馬上離開現場，「書衡？」新月陀羅這才發現玉書衡望著遠方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蹲下身才見長睫下是一片的蒼紅「怎麼了？身體不適？」

「你先回去。」玉書衡迴過身背對新月陀羅，手指緊握衡算珠璣「吾曾覺得能處變不驚，吾終究是…咳咳！」，「......」新月陀羅突然覺得十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平常的能言善道全成廢武，而見玉書衡咳嗽趕緊為其拉上外袍「心緒不佳？何事可以同吾一說嗎？」，「無關緊要。」玉書衡往後退了幾步，此時新月陀羅輕抓住玉書衡的手靠向一旁巨石「吾說過，吾不想再去窺測你的心思。」

玉書衡輕吸口氣心一橫直問，因為之前一再試圖旁敲側擊卻都被巧妙的話語隱藏「你…心悅吾嗎？」，新月陀羅神情一閃的愣然，鬆開玉書衡的手反問「你不再恨怨吾嗎？」，「吾曾一度恨你入骨，恨你因何背叛吾之信任，也恨吾自己識人不清、認人不明。」新月陀羅看見玉書衡說些話時眼眶是泛紅的，「吾在高熱不退時…為何不推開吾，同吾做了那些事，你又圖著什麼？」玉書衡視線看著淡褐眼眸，卻也見那隱約的忐忑蒼白。

「圖一段短暫卻深刻的感情。」新月陀羅別開頭，神色有些黯然手指亦緊攥成拳「但當吾知曉織印會讓你對吾的感情、記憶淡忘…吾便放不了手。」，「如果吾真的淡忘你，你也不悔嗎？」玉書衡順著話題問，「無妨…。」新月陀羅朝玉書衡微笑了笑，「倒是乾脆，哈…。」玉書衡這一聲笑隱藏許多情緒，卻也覺得心內酸楚，「吾怕你不能接受，一直暗抑著這份感情，吾知曉…你仍恨怨吾…，當你啪開吾的手，吾深刻體會何是一種心悵，但…是吾咎由自取。」新月陀羅想起昔時玉書衡對他的陌然與憤恨，神色有些蒼白，亦在此時決定訴白「…吾心悅你，如果你覺厭惡便拒絕吧。」，將置於心中許久的話坦然而出，新月陀羅聽見自己心跳聲轟聲怦然，等待回應的分秒如臨審判。

「嗯…」玉書衡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須臾之間便感臉頰被拂過一吻，當意識過來神色相當潮紅「你做什麼…咳咳…」，新月陀羅牽上玉書衡的手輕挪到自己胸口「吾…等了好久。」，「又自顧自的…」玉書衡心跳變得相當快，有些喘不過氣，「慢些呼吸，你的心脈太快。」新月陀羅湊近玉書衡頸肩，亦改換牽手的姿勢能探其脈象，並順勢將人抱起，「新月陀羅！放吾下來！」玉書衡突突身體騰空感覺重心不穩，下意識手臂緊攬著新月陀羅的頸部。

「抓緊囉～」新月陀羅抱穩玉書衡後三兩步回到屋房前，「你…！放吾下來！」玉書衡推著新月陀羅的肩膀，張望怕玉微瑕突然出現，「莫擔憂，他在煮粥。」新月陀羅將玉書衡輕放於地，拉過他的手神情認真「吾想做一件事，在你同意前提之下。」，玉書衡神色難掩臊色「什麼事？」，「能同你唇吻嗎？」新月陀羅直白訴之，心跳亦怦然而快，玉書衡只感覺似被一陣雷光貫耳，愣然望著新月陀羅發呆。

「哈…不急。」新月陀羅伸出手指撫上其粉色唇畔，看著眼前的人反應不由噗哧一笑，「不要在這裡…。」玉書衡可以想像現在自己臉頰有多紅，新月陀羅輕笑一聲牽著玉書衡入房，隨後讓他先坐在床上，「你很緊張，你若不願不用勉強。」新月陀羅彎下身撫上其臉頰，觸及微涼眉山一蹙「方才吹風太久，臉都冷了。」，玉書衡起身走往門口將衡算珠璣卡在門上，他還不想讓玉微瑕撞見他與新月陀羅在做這種事。

「你那日也這樣把衡算珠璣卡在門上？」新月陀羅忍俊，玉書衡瞬間有想把衡算珠璣甩在新月陀羅身上的衝動，想起那夜可說是相當不適，方起的情韻瞬然消無，於是直接下驅人令「你走吧，吾累了。」，隨後將衡算珠璣取下，內心閃過一絲不可名狀，轉身走回床鋪望著眼身前人，思緒躊躇猶豫 – 吾仍是拒絕了他，新月…，「嗯，夜已深，躺下吧。」新月陀羅掀起被子後另手將玉書衡披在身上的外袍脫下，此時被一手抓回「不用脫，讓吾披著吧。」

新月陀羅輕應一手撐著玉書衡的腰背讓其慢慢躺下，此時他突然想到因巫山癒療＂傷勢＂，於是開口問「…身體還痛嗎？」，玉書衡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細思為何新月陀羅會突然這麼問，「不痛就好。」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微妙的神情變化，只覺得這人真是…瑰寶呢～

新月陀羅離開屋房後，空盪盪的氛圍讓玉書衡覺得有些空寂，下意識手指輕攥新月陀羅留下的外袍「何時…這屋房變得空曠。」 – 情感很奇特，同在一起覺得黏膩，分開時便覺得寂寥，為何…，吾不想再見你傷創昏迷，可知曉吾多心痛啊.....，思緒昏昏沉沉，玉書衡抱著外袍漸進夢鄉。

不過多久，一聲驚慌劃破寧靜，『義父！！白玉珠璣斷了！！！新月陀羅他是不是…』玉微瑕心急如焚的拿著斷裂的白玉珠璣衝進房喚了喚還未醒的玉書衡『義父！醒醒！』，玉書衡視線中看見玉微瑕慌白的神情，伸手輕撫其髮梢語調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阿璃怎麼了....？』，『白玉珠璣斷了！新月陀羅的白玉珠璣斷了！』玉微瑕淚眼汪汪眼淚不斷滑落『…他…』

『嗯！？』玉書衡瞬間清醒亦聽見自己心跳轟轟地蓋過所有聽覺，隨著而來的是竄入心窩的刺痛，抬眼便見新月陀羅渾身是血的站在一旁朝著他微笑『你沒事就好…』，隨後彎下身朝玉書衡額際落下一吻後人影消失不見，玉書衡一怔下床欲追上卻開不了門『新月陀羅！放吾出去！』，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 為何拒絕了他，明明已經決定…，…好痛…心好痛…新月啊…，玉書衡用盡力氣要將門打開，卻一次次被陣法給反彈。

『新月！放吾出去！新月！』玉書衡不死心地咬破手指凝血在衡算珠璣上『玄霄樞衡彌天闕！衡算乾坤 – ！』，陣法當然如泥牛入海消而無用，玉書衡步伐不穩地往後退了幾步，手指緊攥衡算珠璣，心一橫再提內元欲強破被鎖之功體『玉樓九霄訣 –！』，登時手中衡算珠璣猝然碎裂，玉書衡元力霎那潰散，步伐顛簸地倒退幾步跪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新月…為何…咳咳…噗！新月啊！』

『…義父，不…別再試了！』玉微瑕見玉書衡跪地趕緊要將人攙扶起，此時赫見驚紅浸濕衣袍「....義父…你…吐血了！！快讓我看看哪裡受傷！！」，『…阿璃…』玉書衡抱著玉微瑕失聲痛哭，玉微瑕第一次見玉書衡潰堤之態，輕撫垂髮感受著其渾身顫抖『他擅於算計，放心吧，不會死的，哼。』

「義父～阿璃給你煮些粥暖暖身。」玉微瑕端著膳食進房，發現玉書衡很不適地仰頭喘息，趕緊放下膳食將人抱起呈半坐姿「請醒醒！義父，你好喘！」，同時也發現玉書衡眼眶泛紅，長睫被眼淚浸濕，玉微瑕拿出白玉珠璣抿指一咬將血液滴落傳遞急喚 –

新月陀羅，世家主不適！ n[#!Q`D

「書衡，怎麼了！？」被白玉珠璣急召的新月陀羅化然出現，神情難掩不安，「義父在喘息，喚不醒…」玉微瑕抱著玉書衡轉頭心緒忡忡，「咳咳…呼…新月…放吾出去…呼…你去了哪裡…」玉書衡夢囈呢喃，神色蒼白得急促喘息「不…，咳咳…新月…」，新月陀羅探其脈象神色有些複雜「是驚悸。」，手心匯元覆於玉書衡額際，沒過多久淡藍長睫微睜，急促的喘息慢慢緩和下來。

「義父…」玉微瑕輕聲呼喚，方才之況真讓他思緒空白，玉書衡有些分不清現實還夢境，思緒轟亂只覺得心痛逾恆，手指緊攥那件皓白外袍，新月陀羅示意玉微瑕暫離，隨後將人抱入懷低聲於耳畔言「書衡，做惡魘了嗎？」，玉書衡長睫噙淚盛不住地滑落臉頰，「身體難受嗎？」新月陀羅猜不懂玉書衡之況，此時玉書衡爬起身下床要往門口走，未離床便被環住了腰「昏沉的你要去哪裡？」

「尋他，至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玉書衡難掩憔悴，拾起床上外袍，「可知曉吾是誰？」新月陀羅直覺玉書衡意識有些不對，於是決定旁敲側擊，「阿璃。」玉書衡伸手輕撫其髮梢，強忍心痛逾恆「吾去尋你父親。」，「等一下，你冷靜些。」新月陀羅趕緊施氣將門關上並封以陣法，擲起衡算珠璣於空「控帶四時，經緯三才，天地水火、雷風山澤 – 鎮！」，懷中的玉書衡瞬間癱軟，新月陀羅將人抱回床後探其脈象驚悸之況緩和不少，在陣法的作用下玉書衡安睡至天亮。

玉書衡轉醒時見玉微瑕趴睡在旁伸手輕撫其發梢，並將人抱上床，他望向門扉感覺自己似做了一場很長很長又很真實的夢，夢中他心痛逾恆的感受如千刀萬剮「新月…」，此時新月陀羅端著膳食入房見玉書衡已轉醒遂開口問「身體感覺如何？」，玉書衡看著來人發怔，仔細看著皓白衣袍是否有血污，新月陀羅將膳盤放在桌几上後走近床畔並坐下。

「新月…」玉書衡伸手撫上新月陀羅的臉頰，回傳的溫度讓他稍稍心安「吾夢到你同吾訣別。」，「就算瀕死，吾會留口氣回來見你。」新月陀羅將其皓白垂髮別至耳後，「住口！」玉書衡不知哪裡來的氣力把新月陀羅整個人壓在床上，新月陀羅愣然伸手輕抓其手臂「冷靜些…你方轉醒，莫要太心緒浮動。」，玉書衡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跨跪在新月陀羅身上，記憶如雷閃過那時的巫山復療，玉書衡臉色瞬然潮紅地跳開床鋪，抄起衡算珠璣真想把新月陀羅給打昏。

「好了，鎮靜些，先吃點東西吧？」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神色忽紅忽白，不由伸手將人拉近身旁，亦看見一旁睡得香甜的玉微瑕不由失笑「阿璃真是…鬧著吾要顧你一整夜，結果自己還是睡著了。」，說著新月陀羅捻指將人送去隔壁房，「讓他在此也無妨。」玉書衡覺得有個人能陪他也不錯，「待你身體完全康復再說。」新月陀羅伸手探其脈象，眉山微蹙 – 書衡近日需好生調養，待會兒再查一番古籍吧。

此時玉書衡心念一動雙手撫上新月陀羅臉頰，手指探入在髮間 – 莫再躊躇…吧，玉書衡落下輕吻，新月陀羅有些錯愕其突如其來的舉動，不過也將人抱於雙臂之間，親吻雖是生澀但飽含情感，兩人雙舌輕輕相纏，鼻尖的氣息旖旎燃起情韻，新月陀羅在下身險些揚起前脫開接吻，「咳咳…」玉書衡有些喘得偏開頭，「呼吸些。」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臉色潮紅又略喘，伸手為他順氣，此時他想起數月之前種下之籽應已開花於是提議「出去走走吧，也有助於元氣恢復～」

新月陀羅牽著玉書衡來到一處淡藍繡球花田，隨後彎下身摘取遞給玉書衡「希望你會喜歡。」，玉書衡愣怔接過繡球花說不出一個字，新月陀羅又摘了一朵繡球花放在玉書衡髮梢上露出一抹笑意「果真適合你～」，玉書衡抿唇心緒有些混亂，思來想去只回了一句答非所問「吾比較希望你能放吾出去。」，「這還不行，你與阿璃吾絕不讓步。」新月陀羅說著自己唯一堅持，亦想起玉微瑕以白玉珠璣急喚他時心情有多忐忑，玉書衡看著新月陀羅神情有些蒼白，伸手撫上其雙手有些難為情地撇開視線「多謝你。」

「哈…害臊的你真…」美，最後一個字新月陀羅沒有說出口，隨後將人擁入懷「吾心悅你哦，書衡。」，新月陀羅明顯感覺懷中身軀一顫，肩頭上有些濕潤，他退開懷抱見玉書衡眼眶泛紅長睫噙淚，語調有些緊張「如何了？為何…」，玉書衡搖搖頭只覺得那夢境現在回想起仍清晰的令他心痛，長睫微啟晶瑩沿著臉頰滑落，玉書衡雙手撫上新月陀羅臉頰輕輕落吻，新月陀羅輕撫其背部安撫，生澀的舌尖輕輕頂開齒貝汲取腔口津液，雙舌輕纏漸燃情韻。

此時因兩人環抱身下亦相貼，新月陀羅感那處隱密逐漸微熱，似很不妙的要起，他輕拍其肩示意要退開接吻，玉書衡不明其意將十指緊扣，新月陀羅內心警訊大響 – 完了，這回…會不會要了書衡，不…不不行…，發現新月陀羅有些走神，玉書衡脫開接吻，語調還有些喘息「在想些什麼...」，「無…」新月陀羅心虛地移開玉書衡直看過來的視線，「不喜吻唇嗎？」玉書衡鬆開相牽的手，內心無以名狀的失落，「不是…」新月陀羅牽回被鬆開的手，平常能言善道現下一句話都拼湊困難 – 吾總不能…向你說吾想同你巫山吧！！！

「新月陀羅！」玉書衡的聲音在耳畔放大，新月陀羅這才抬頭看，「你又想隱瞞吾什麼？」玉書衡手指緊握衡算珠璣，內心慍怒隱隱爆發「不要再隱瞞吾事情！」，「對不住...」新月陀羅沒什麼底氣，他內心隱隱地害怕玉書衡會藉此與他離緣，想到此新月陀羅心緒一沉手指下意識緊竄衣袍，玉書衡怒然轉身離開，眼前花田讓他頓了腳步「吾不希望…再見你渾身是血重傷昏迷。」可知曉吾 – 很心痛！

新月陀羅向前環住玉書衡的腰，於其耳畔言「嗯...吾方才所想之事，其實無關緊要，你身體康復為要。」，玉書衡哼嘖一聲伸手與其手背相疊，霎那情韻竟突突爆升 – 曾…曾新月…進入壑谷…，吾怎麼會突然想起，但那時真的好痛…好痛…，玉書衡突然轉身面向新月陀羅，神色難掩臊然「.....方才，你是想做巫…山？」，新月陀羅沒想到玉書衡會這麼直白，令他思緒瞬然空頓，下意識回答「嗯…但不做，你會高熱。」，玉書衡抿唇感覺內心莫名空落。

「有你在身旁，是吾最珍惜之事。」新月陀羅牽起玉書衡的手與之相扣「來 – 雖然不是夜晚，但希望你會喜歡 –」，新月陀羅說著翻袖一揚，淡藍花瓣隨風揚起於空交織花舞，此幕此景讓玉書衡想起他倆初見也是這番風景 – 那夜圓月下的你潔塵絕艷，你吾相談甚歡亦交換信物，爾後玉家巨變，你將吾禁於此地…吾怒然之下將昔時信物摔碎，那時化然而現的你，神情吾猶然記得 – 不安、倉皇、忐忑，你的手心浸血你也毫不在意，吾問你何突然前來，你僅僅搖頭，確認吾無恙才離開。

那信物…你收回了嗎？

玉書衡望著花舞沉默的反應讓新月陀羅心裡有些忐忑 – 書衡…不喜歡嗎？也是…他想出去吧…，但外頭正道與太曦神照正在交戰，吾…不能讓你冒險，新月陀羅鬆開相握的手，思考著何事能稍稍讓玉書衡暫展笑顏，而被鬆開手的玉書衡抬頭望著神色複雜的新月陀羅，心緒是一陣的冷 – 新月…在想什麼？吾是否該提信物之事…，兩人心緒各異，躊躇著心思悠轉，兩人同時開口 –


「書衡。」

「新月。」

兩人相視而笑。

「新月…昔時的信物，你可是收回…了？」玉書衡直剖心緒，他亦聽見自己的心跳怦怦作響，「嗯。」新月陀羅輕應，亦想起當時玉書衡有多憤怒 – 自己親手烹煮的膳食玉書衡一點兒都不動、站在大雨中渾身濕透.…，隔日高燒不退怒吼著恨吾...，之後吾予你能喚吾之玉石，你怒然摔碎說你寧可一死，而那夜…，吾不在桂魄玉臺，感應護身玉石碎裂，吾匆匆趕回，吾好怕…你當真自盡，玉書衡看著新月陀羅神色蒼白，內心亦起忐忑 – 新月好沉默，信物…還願予吾嗎？

此時花舞停歇，片片花瓣迎風飄落，新月陀羅伸手接住，神情難掩悵惘，「新月…你有心事嗎？」玉書衡牽起他的手，亦看見那傷情，「吾還有事，讓阿璃陪你吧。」新月陀羅說完化然離開，「新月 –！」玉書衡不及反應，新月陀羅已消失在眼界徒留一片寂靜，玉書衡顫著手取下髮梢上的淡藍繡球花「...新月…」，新月陀羅走離桂魄玉臺手心化出昔時被玉書衡摔碎的玉石「吾…很惡劣吧，圖一個…你的生機與吾的感情。」，而獨留在花田的玉書衡心情甚是低落，此時他想起昔時釀制的桂花酒，決定一醉忘愁。

新月陀羅至深夜才返回桂魄玉臺，見屋內燭光搖曳，向前的步伐一頓「書衡還未寢嗎？」，此時他聽見細微交談聲 –


「新月陀羅他今夜應是不會回來了，義父先睡吧～？」

「阿璃你是可以…喚他的吧？」

玉微瑕啞口無言，他感覺玉書衡心事重重，尤其是從花田回來之後竟去開封了十年前閒來無事釀製的桂花酒，喝了個酩酊大醉，「可否借吾…一用？」玉書衡坐在床上意識有些恍惚，思緒亦糊成謅，「嚓 –」此時門扉輕開，玉微瑕下意識轉頭看，正要叫出聲便見新月陀羅一指輕比唇前，玉微瑕讓玉書衡靠在床頭將錦被蓋上後悄步離開床邊走往新月陀羅並降下聲調「義父醉了…，心情不好。」

新月陀羅點點頭示意他先離開，逸出一聲不可聞的嘆氣走往床旁，伸手挑起一滫皓白垂髮「喝這麼醉，明日可是會宿醉。」，說著新月陀羅為其化消酒氣，此時腕部被一手握上，淡藍眸色濛上一層朦朧，但玉書衡很確定眼前人不是玉微瑕「…新月…」，新月陀羅的手一顫，心跳怦怦巨響，「你…」玉書衡醉得思緒混沌一句話說都拼湊困難，但他只想抓著眼前的人，那清冷的氣息就算不清醒都能認出。

「先躺好吧，太醉沒好生調息，明天有你受的。」新月陀羅蹙眉伸手要讓玉書衡躺下，玉書衡微睜眼睫伸手撫上其臉頰，話語碎得不成句「…留下…」，「先調息。」新月陀羅一點眠穴，原本輕撫臉頰的手慢慢滑落，新月陀羅伸手接住放於自己胸口「吾惡劣了吧，…對不住。」，隨後輕輕落吻於睡顏「吾會用盡一切彌補。」，隨後轉身要離去，卻被一拉力迴過頭，視線沿著床鋪看去，衣角不知何時與玉書衡衣角相綁，新月陀羅不由一嘆伸手要將其結打開，此時聽見吟嚀夢囈「不要…不要再離開了，新月…」

新月陀羅無可奈何地輕逸口氣爬上床將人輕摟入懷「哈…今夜讓吾放縱一回吧。」，似知新月陀羅未離開，玉書衡將頭蹭進其胸膛露出一抹微笑，新月陀羅撫上那纖長淡藍眼睫「你與阿璃安好，是吾最大心願。」，說著朝其額際落下一吻，新月陀羅將錦被往上拉好蓋住玉書衡肩，望向床邊一輪新月斜逸清光 – 這一夜，不孤寂吧。

當玉書衡轉醒已經是一日之午，他爬起身感覺衣袍被壓住，視線才往旁邊看，才見那一般不會睡在旁的人陪了他一夜，玉書衡本想伸手輕撫其垂落皓髮，但思其應是同自己又行織印因此收回了手「情感建立在危樓之上，豈有真情。」，玉書衡起身要下床才見兩人衣角相綁，一股怒然燃上心頭「新月陀羅！」，隨後伸手要解開，觸及之時一道光華悄然散去「這是…衡算珠璣的氣息，…是吾綁的？」

玉書衡看著相綁衣角發怔，此時努力回想先前記憶，較清晰之事停留在他飲下桂花酒，後面發生什麼事皆有些模糊，而經回憶他視線望向一旁還未醒的新月陀羅心緒有些紊亂「那玉石…，吾還能同你要回嗎？吾在意…那時你的神情。」，玉書衡伸手將兩人相綁的衣角鬆開，為新月陀羅蓋上錦被後輕手輕腳離開屋房，思緒悠悠間來到淡藍繡球花田，亦想起新月陀羅當時放開他的手時那忽蒼忽白的神情「吾在意啊，你的心緒，是否…只存於算計。」，玉書衡思緒越思越沉，手指攥緊又鬆開，渾然未覺新月陀羅站在花田不遠處。

「書衡醒了，看來是無大礙。」新月陀羅稍稍放心，可知曉當他轉醒時玉書衡已不在身旁他心情有多忐忑，「新月…為何迴避吾，吾好在意，那玉石…」玉書衡望著淡藍繡球花田眼眶有些澀然，蹲下身摘取一朵淡藍繡球花「為這…他可能也不在意的情感愁思，玉書衡啊玉書衡，何時已經抽離不了感情…」，因距離有些遠，新月陀羅只聽得隻言片語，內心澀然而升「書衡…可是想離緣吧…？」– 心口似被挖空剝離呢…，「愛…很痛吧，書衡…」，新月陀羅在眼淚滑落下前化光離去。

— 與彼此…一些空間吧。

新月陀羅因此未再進桂魄玉臺，獨自一人待在陣法外一處竹林，而當玉書衡回到房內仍不見新月陀羅，本是低迷的心緒更加起伏「新月，一句話都不留給吾嗎？」，燭火微亮照一室暖光卻照不開一人愁思，玉書衡曾坐在屋外石椅上等待，但其人未至，而境地外的新月陀羅亦是心緒紊亂，忐忑不安望著桂魄玉臺入口「吾…放不下你，哈…」，當新月陀羅回過神已進入桂魄玉臺，駐足一了會後直往屋房，見那燭光微晃，他心跳怦然地蓋過所有聲音，思緒有些空白 – 等等要同書衡說什麼…、吾能…平靜地面對他嗎....，思緒正在糾結，當回過神已在床鋪旁，望著已睡沉的玉書衡，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彎下身輕撫其臉頰「…這般便足夠了，吾…奪去你的太多，是該厭惡吾，你是瑰玉啊…」

「嗯…」玉書衡隱約感覺身邊有人，意識朦朧中轉醒，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了，明明一直撐持著體力等待，「這…」新月陀羅見玉書衡已轉醒趕緊要化光離開卻被拉住衣袍，「新月…」玉書衡語帶顫抖，起身一步步走近新月陀羅「為何…一句話都不說？」，「咱…嗯…」新月陀羅無法看著玉書衡的眼睛，內心怦怦亂跳，方才想好的說詞全如泡沫消失乾淨，「為何…」不…，總感覺新月在閃避吾...，玉書衡強忍心緒緊抓著其衣袍不放要其轉身面向自己。

「你可是…想離緣吧？」新月陀羅手指輕覆上那緊抓衣袍的手，「哪裡來的謠說？」玉書衡望著那雙褐眸，看出憔悴與蒼白，「你那日在淡藍繡球花田說的那句＂為這他可能也不在意的情感，何時已經抽離不了…＂」新月陀羅依著他所聽見的話復誦一遍，「那是…吾覺得你對吾的感情是否淡了…」玉書衡神色有些蒼白，忐忑地緊攥手中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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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吾可否同你要一物？」玉書衡雖仍在情韻中，但內心仍梗著玉石之事，「說吧。」新月陀羅化出水盆與毛巾要為其清潔下身，「吾…可否要回玉石。」玉書衡這句話在思緒中來回修改多次，他怕新月陀羅當場回絕，「嗯。」新月陀羅輕應從袖中取出遞予，玉書衡接過見是完好如初，內心猝然一陣無以名狀的心緒直衝胸臆，僅吐出顫抖兩字「多謝…」，新月陀羅將玉書衡輕擁入懷「君似玉，瑰藏也。」

「對不住…當時吾將它摔碎…」玉書衡神色愧然亦清晰記得那時新月陀羅的神情有多蒼白悵然，「吾確實心痛，更怕是…你自我了斷…吾真的害怕。」新月陀羅想起那時玉石傳來赤紅警訊，瞬然的心悸令他永生難忘，玉書衡斂下眼睫抑制眼淚滑落，「莫泣…，吾…用盡一切只願守著你和阿璃，但讓你難受了吾很抱歉。」新月陀羅輕將玉書衡臉部朝向自己，拭去那長睫下的濕潤並輕吻而上，玉書衡不知為何感覺心緒有種無法抑制的潰堤之感，像是壓抑許久猝然一夕爆發 – 吾曾怕，是吾多情，亦怕你已絕情。

「書衡？身體不適嗎？」新月陀羅見玉書衡長睫噙淚，難掩憂心的探測脈象「…元力有些嬴虛，過度了。」，玉書衡搖搖頭感覺內心舒暢許多，「吾幫你清洗吧？」新月陀羅說著拿著毛巾翻開衣袍，而見濕潤水液與黏稠灼白令他心緒不由一抖，努力調節呼吸讓自己心跳平緩，隨後著手小心擦拭，玉書衡感覺那手指輕觸令他稍退的情韻又襲身而上，微微靠攏雙腿，「會痛嗎？」新月陀羅抬頭看了下玉書衡神情，見其神色潮紅，心下一驚趕緊起身探其身溫「怎麼？高熱？」，玉書衡臊然地搖搖頭，新月陀羅突然了然什麼，捏了捏玉書衡的鼻頭「不行，不能再做了，明天你大概要下不了床。」，新月陀羅清洗完將玉書衡下袍穿好後蓋上錦被，輕撫其臉頰並落下一吻。

玉書衡隔日還是高燒，新月陀羅為其拭汗亦時刻注意脈象，「呼…呼…」玉書衡微微坐起身將身體靠在床頭仍難抑喘息，新月陀羅環抱著玉書衡的腰感其喘息之劇讓他相當心疼，「咳咳…咳咳…呼…」玉書衡掩口遽咳，什麼食物都吃不下，「還是取出吧，已經高熱好幾時辰了，再下去你身體會撐不住。」新月陀羅說著手按在腹上要取出昨日釋出的精元，「新月…吾，無妨的，咳咳…咳咳…呼…」為何吾身體會這般劇烈的不適…吾和新月的元力便這般相斥嗎？玉書衡忖思著有些不甘心，抓著新月陀羅的手不放。

「書衡，你在想什麼？還是躺下吧？」看著玉書衡不適，新月陀羅心疼不已自己卻束手無策，玉書衡點點頭躺下但仍喘息不止，好難受…，腹部灼熱…呼吸喘不過氣…，「你不適，吾相當心疼。」新月陀羅決定清除其體內精元，隨後將手心放於玉書衡腹上將元力收回與清除潲液，不過會兒玉書衡便退燒亦不再喘息，雖症況好轉但玉書衡內心仍有些不甘，新月陀羅倒是看出其心緒「那東西留著也不好，書衡，吃點東西吧？」

新月陀羅說著將膳食端到床邊，玉書衡雖一點食慾都沒有但還是勉強吃一些，看著玉書衡有進食，新月陀羅稍稍放下心，「你應是顧了吾一夜，去休息吧，吾想出去走走，待得悶了。」說著玉書衡翻身要下床卻被一手按住，「你…還是先躺著，畢竟方退高熱，身體還虛。」新月陀羅與玉書衡同坐在床，將其手腕拉過探之脈象，「吾也沒那般不濟。」玉書衡鬆開新月陀羅相牽的手站起要往前一步卻因腿軟而往前伏倒，新月陀羅當然沒讓其摔倒，眼明手快的將人抱住，「多謝…」玉書衡額際沁出一層冷汗，因為他可沒想過自己連起身走路都能跌倒，新月陀羅輕嘆一口氣攙扶玉書衡走出門外。

「去花田吧。」玉書衡似想到什麼突然提議後轉身就走，「書衡！」新月陀羅擔心其身體不適，跨步擋在玉書衡面前「回房吧，吾擔憂…」，「已無恙了。」玉書衡朝其微笑了笑繞過新月陀羅往花田方向走去，「你…想去花田做什麼？」新月陀羅移步牽住玉書衡的手，他隱約感覺其心緒有些…微妙，「賞花。」玉書衡沒有看向新月陀羅自逕走遠，新月陀羅不明其意但仍快步跟上。

不過多久兩人來到淡藍繡球花田，玉書衡走進花田，輕拋衡算珠璣於空隨即飛花起舞，「......」新月陀羅愣怔看著那一輪明月下映照淡藍飛花，似如彼此初見，「昔時你剛入苦境偶至此地，巧遇吾因玉門遽變心緒鬱滯來此散心。」玉書衡神情在月光照耀下有些蒼白，「書衡…你…，不要強施內元！」新月陀羅趕緊向前攙扶，才見其額際沁些冷汗，輕抓玉書衡手臂「住手，別再用了。」

此時玉書衡體力不支，新月陀羅將人環抱入懷並坐在花田裡，「還喜歡嗎？」玉書衡轉頭看著新月陀羅還有些喘息，「吾希望你安好，不要勉強自己。」新月陀羅有些憂心的探其脈象，「那夜絕艷，吾深刻記得。」玉書衡靠在新月陀羅懷中望著眼前明月，似浮現昔時新月陀羅立於月下之影，「回房吧？夜風冷。」新月陀羅化出毛毯蓋在玉書衡身上，「十年，如初…嗎。」玉書衡呢喃自語手指輕攥衣袍 – 有些回憶是甜蜜有些是心痛，什麼樣的感情才是愛…也許兩者相勻相稱便是吧，玉書衡微微撐起身子面向新月陀羅，朝其唇畔落下一吻，新月陀羅將毛毯拉上蓋在玉書衡肩上，並時刻注意其況。

「你太緊張了，吾無礙。」玉書衡牽起新月陀羅的手，「你的身溫太低，回房吧。」新月陀羅感覺玉書衡體溫有點冷，有些擔心其身體之況，「那日，你突然心緒不佳是為何？」這事玉書衡在心裡設想很多，但仍想知道答案，「……」新月陀羅沉默地黯下神色，伸手摘取身邊淡藍繡球，「新月....」玉書衡伸手握上其摘花的手，想要一個答案，「那時你沉默…，可是不喜這花田？」新月陀羅眼眶有些泛紅，淡褐的眸光似浸濕水霧，「沒有，吾那時是在想玉石之事，吾…」玉書衡話未說完便被一吻抿聲，他亦聽見其心跳聲有多大聲，怦怦怦然地像似想訴說所有心緒，新月陀羅亦也就這麼做了 –

「書衡，吾心悅。」

「心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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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4-04-07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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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 新月陀羅Ｘ玉書衡《莫君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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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這是？」玉書衡亦看見了，對於眼前之景有種很親近的感覺「放吾下來吧，吾還能走。」，新月陀羅依言將玉書衡攙扶於懷後等他站穩才鬆開手，玉書衡走進浮空明月，新月陀羅想跟著走進時卻被光障擋下，而走進浮空明月的玉書衡周身被光緋環繞，「書衡！」新月陀羅見況施元欲破光障，卻被陣法反彈，「吾無礙。」玉書衡朝著新月陀羅微笑了笑後慢慢走出浮空明月，新月陀羅趕緊向前攙扶「如何了？」，「並無大礙。」玉書衡看著浮空明月內心卻有種無法言喻的怦然與親近，「回房吧，夜已深。」新月陀羅將玉書衡抱起後三步併兩步化光離開。

兩人回到屋房後，新月陀羅先攙扶玉書衡至床旁，之後離開去準備清洗之物，玉書衡側坐床旁下意識撫著腹部，他總感覺不知哪裡微妙，此時他摸了摸下袍發現未有灼白流出「這…」新月明明釋入了，怎麼…，此時新月陀羅端著溫水盆走了進來見玉書衡神情，擔心是身體不適趕緊放下木盆為其探脈「書衡？身體不適嗎？」，玉書衡搖搖頭，原因他實在難以啟齒，對於回傳的脈象並無大礙，新月陀羅轉身將毛巾沾濕後擰乾，隨後要玉書衡躺下，自己著手擦拭其下身。

而當他清洗完玉書衡已經睡著了，新月陀羅輕撫上其腹部「還是清除吧，你高熱不退，吾很心疼。」，而當他凝元要清除卻發現其體內竟無任何精元存留，又再一次的探測，因為他確定有釋入，忖思間他也想過是否是玉書衡自行清理，而現下玉書衡已經睡著，新月陀羅也不想因此喚醒他，就決定在床旁守著，若玉書衡又復高熱他還能即時為他為他調息。

玉書衡一夜睡得安穩也無再高熱，只覺得全身痠痛，他側頭便見新月陀羅趴在床旁，伸手輕撫其垂髮「你顧了吾一夜嗎？」，此時新月陀羅感知床畔有動靜而轉醒，便見玉書衡看著他，新月陀羅趕緊站起身伸手探其身溫，回傳的溫度讓他稍稍放心「應餓了吧？吾去煮粥。」，「你先去休息吧？」玉書衡聲音有些沙啞，新月陀羅化出溫水遞予，「吾也非這般不濟，你太緊張了。」玉書衡看著新月陀羅神情出聲安撫。

「你身體可有無不適？」新月陀羅想起那液無端消失，按上其脈象探況，玉書衡搖搖頭，除了些許疲憊與全身痠痛其他並無不適，新月陀羅在脈象中並未診探出何異狀，但仍不安於玉書衡身體之況，於是斟酌用詞開口問「你…自行清除了嗎？」，玉書衡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新月陀羅在問什麼，神色剎紅「無…吾亦想問你，是否為吾清除？」，新月陀羅搖搖頭，內心卻有不祥預感，他起身召出新月族古籍，而隨著一頁頁翻所浮現的新月族文玉書衡竟然能看得懂了，此時一條文字映著緋紅放大浮現於空 –

月聖， Dh4EP/=z
7V="/0a
即刻解除世家主功體禁制。

新月陀羅望著浮字不解其意，亦意外新月族古籍傳達的訊息，思緒周旋中手指緊攥又鬆開，內心百感交集 – 十年啊，吾曾欲放下感情，…而至今吾捨不得，書衡…吾捨不得亦放不下…，看著新月陀羅神情寞然，玉書衡下床牽起他的手「吾答應你，吾不會離開。」，新月陀羅將人抱入懷，隨即腳踏陣法解除其身上禁制，元力流轉間玉書衡突感有些暈眩，頭靠在新月陀羅肩上試圖緩和不適，新月陀羅低頭欲看其況，見玉書衡額際浸濕冷汗趕緊將人攙扶於床畔並讓他坐下，並探其脈象發現內元紊亂無序。

「新月…，吾無礙。」玉書衡現在除了頭暈還有些想吐，腹部似有股氣隱隱翻騰，「書衡，躺下吧。」新月陀羅神情難掩不安，翻遍新月族古籍仍找不到玉書衡不適之因，而古籍亦未再有任何隻言片語，玉書衡昏昏沉沉中入睡，夢中他見天跡和玉千尋兩人站在遍野花田裡各拿著一白一紅的花朝他笑了笑，似開口說了什麼，但隨即消失不見，「從兄！千尋！」玉書衡從夢中驚醒，睜眼便見新月陀羅憂心忡忡，「從兄天跡他們…來過嗎？」玉書衡有些喘得抓著眼前人的手，新月陀羅搖搖頭，輕拍其背部。

玉書衡不適症狀連續幾天後才慢慢緩和，但他還是好奇那顆浮空明月，於是在新月陀羅照看下兩人一起來到繡球花田，浮空明月依舊同數日前一般無任何變化，玉書衡邁步欲探，突一陣作嘔令他身形一晃，新月陀羅趕緊將人攙扶「書衡！？」，玉書衡感覺渾身都不對勁，數日前的不適之況又再現，這次他沒忍住掩口作吐，長袖上沾上穢物，玉書衡在新月陀羅看到前先行凝指消除，「書衡！手給吾看！你方才吐了！」新月陀羅很擔心玉書衡吐出來的是血，緊張的抓著玉書衡的手查看，「新月…，吾應是染了風寒，不用緊張。」玉書衡壓抑著身體不適，朝其唇畔落下一吻。

「你之症況不對，這不是風寒，但古籍亦無此症記載…」新月陀羅望著眼前浮空明月是想看出端倪，但每次只是欲近一步便會被光障擋下，此時他靈機一動抿血一試，浮空明月周圍出現忽明忽暗的光軌環繞，「呃！好…好難受！」玉書衡突失力跪地，低頭嘔吐一灘泥濘，手指痛苦得緊攥胸口喘息，「書衡！」新月陀羅趕緊將人抱起後化光回房並小心將玉書衡抱上床，「新月…吾，對不住…」玉書衡感覺現下的所有感官都是混亂的，在視線模糊中仍可見新月陀羅擔憂不安之神色「不用擔心…，暫時不再去花田吧？」，新月陀羅化出一杯水遞予，玉書衡接過慢慢喝下症況緩和不少。

玉書衡症況反覆的這幾天新月陀羅都不准他下床，每天親自燉煮熱粥，玉書衡看在眼裡有些愧疚，也不知為何自己身體變得這般差，僅僅是個＂風寒＂便臥床數日，而他嘗試運元調息，怎料嘔吐之感更盛，新月陀羅用盡各種方式試圖穩下玉書衡之況，但僅能維持幾時辰，須臾又恢復原狀。

一日新月陀羅又來到花田，那浮空明月依舊如故沒有變化，他凝元於指，須臾其光軌再現強勢打散其欲探之思，新月陀羅忍不住向其喊聲「祢究竟為何出現！可否告知！玉書衡身體已經數月如此！」，當然爾無聲回應，徒留風聲颯颯吹過繡球花田，此時新月陀羅再召新月族古籍，一頁頁一字不漏地翻閱，仍是查無結果，新月陀羅嘆口氣收起古籍蹲下身摘取一朵淡藍繡球花，呢喃自語「吾願用盡全身氣力護全，只求他們安好…」

「新月，辛苦了。」玉書衡站在其身後伸手往前環抱，方才他在樹後看著新月陀羅所作一切，有些愧然新月陀羅因自己之況每天沒日沒夜的尋找解症之法，他曾試圖用衡算珠璣壓制症況，但很快就潰然失效，「你怎麼下床了！？阿璃呢？？」新月陀羅轉過身將人攬入懷，語調有些擔憂，「阿璃一夜未眠顧吾，…現在睡得沉，莫喚他吧。」玉書衡說著神情難掩心疼，昨夜間他朦朧視線看著玉微瑕坐在床旁有時因疲憊而小盹須臾又驚醒，如此反覆多次玉書衡乾脆將人抱上床一起睡。

「現在感覺怎麼樣？」新月陀羅拉過玉書衡的手診探，回傳的脈象仍是探不出何異常，但仍是憂心忡忡攙扶其腰腹「坐下吧。」，玉書衡點點頭坐下，他摘起一朵繡球往後靠在新月陀羅懷中，望著眼前的浮空明月，視線開始模糊耳畔傳來朦朧稚嫩聲音 –

『父親…』

『讓您受苦不適了…』

「唔…誰，在說話？」玉書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不在花田，是被新月陀羅抱著走回屋房的路上，「你醒了，方才突然睡著，身體感覺如何？」新月陀羅望著懷中人轉醒，神情仍是不安，「無礙，方才吾聽見有稚兒的聲音，你可有聽見？」玉書衡感覺那聲音有些遙遠卻又十分清晰，「無。」新月陀羅很確定當時玉微瑕也不在現場，對於玉書衡之況又增其症，他內心更加忐忑。

兩人回到屋房後，新月陀羅攙扶玉書衡走近床鋪，「不用緊張，吾…」玉書衡話未說完便被擁進懷抱，耳畔傳來顫抖哽咽「吾真的好怕…你有任何的閃失，吾不曾如此患得患失，…吾無法承受…你的離去。」，「吾無大礙，只是有些不適，莫擔憂。」玉書衡輕拍新月陀羅的背安撫，「為何古籍突然傳訊但又隻言不語，吾好不安。」新月陀羅鬆開懷抱牽著玉書衡的手「就算是任何代價，吾都願意啊…」，玉書衡一隻手指按上其唇「云云代價…，你又想算計什麼？」

「吾如何並無妨，只要你們安好…」新月陀羅說出內心期盼，亦祈玉書衡之況好轉，「別讓阿璃沒了父親，你也是珍愛他，唔…！」玉書衡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嘔意給中斷，他側過身試圖緩和不適，「書衡…」新月陀羅很心疼地撫上其腹部，玉書衡靠著床頭喘息，手指下意識緊攥被單，須臾用一些氣力躺平，「你也躺下吧？」玉書衡強忍不適，拉著新月陀羅的手，新月陀羅滿臉寫著心疼點點頭挪身上床，伸手懷抱著玉書衡的腰「願一切苦痛由吾承之…」，玉書衡輕撫上攬在腹上的手，意識朦朧間很快就進入夢鄉。

『哎呀～書衡的孩兒很可愛呢！』天跡抱著一名稚子，牽著其小手，語帶叮嚀地說『可別讓書衡太痛…』

『另一個父親好似一直想知道咱的存在…，但他知曉後會不會將咱殺除…？』

『大可放心吧！新月陀羅再可惡，他亦是愛子之人。』天跡輕撫其柔軟臉蛋『還真有些像書衡呢～』

『從兄～這女嬰很可愛呢！』玉千尋抱著另一子走來，端詳著其面容『有著大哥的長眼睫呢！漂亮的眼睛～』

『阿…小妹。』

『很期待出世那天，我能感受父親是很溫柔的人。』

「呼…從兄…千尋…」玉書衡夜半轉醒，感覺自己全身冷汗，施力坐起將身體靠向床頭，回想那清晰的夢境「這…什麼夢義？」，而感知床鋪細微震動的新月陀羅朦朧轉醒，看著玉書衡坐在床上亦趕緊起身，神情有些不安「身體不適嗎？」，玉書衡搖搖頭，不知該如何說明方才的夢境，「你在發冷汗，身體很痛？」新月陀羅看著其被浸濕的額際，拉過玉書衡的手診探脈象，玉書衡看著新月陀羅一時愣神 – 吾與新月皆是男子，不可能懷子，是吾太思念畹兒吧…，奇異的思想讓玉書衡給自己嗤鼻一笑。

當新月陀羅診探完便發現玉書衡看著他發呆，湊近身吻了吻唇「躺下再睡些吧？現在還夜半。」，玉書衡搖搖頭開口提議「咱去花田吧？」，「不行，你的身體不太穩定不宜吹風。」新月陀羅直接回絕，他想起先前玉書衡在花田之況令他不安，「吾沒那般嬴弱，走吧！新月～」玉書衡拉著新月陀羅的手下床，「哎，等等，還要再披一件外袍才能出房門！」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就要踏出房門，趕緊施力拉住，隨後化出綿袍為其穿上。

兩人來到花田，新月陀羅一路上都繃緊神經，深怕一個閃神玉書衡便突然不適，此時玉書衡鬆開新月陀羅與他相牽到手來到花田中央，新月陀羅見狀趕緊快步跟上，玉書衡伸手輕撫上浮空明月，自語呢喃「不知為何對祢有些熟悉…，有種特別的感覺呢。」

『父親…』

『期待與你相見…』

耳畔傳來兩聲稚嫩呼喚，這次玉書衡聽得非常清楚，而新月陀羅則什麼都沒聽見，他很怕玉書衡又突然睡著，此時玉書衡輕拋衡算珠璣欲探其聲來源卻被新月陀羅一手攔截「不可，你現在不可動氣。」，玉書衡對於新月陀羅照看得方方面面不由輕嘆一口氣「無妨～」，說著蹲下身摘取繡球花，捧滿雙手開心站起，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的笑顏，放下一些不安，將人攬入懷朝其臉頰落下一吻，玉書衡神色剎起緋紅，害臊地偏過頭「不要這麼突然…」，「你身上還有哪一處是吾未知的呢？」新月陀羅摟著玉書衡的腰，湊近其耳畔呼氣，「新月陀羅！」玉書衡渾身一顫，施力脫開被環住的腰，跑離數步卻因重心不穩跌跪在花叢裡，新月陀羅見狀收起玩笑將人攙扶起，隨後兩人慢步回房。

玉書衡回房後將方才採的花放在床頭花器中，腦海浮現昔時與新月陀羅接吻之影，瞬然心跳加速，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怦怦聲，細思上回雲雨已是數月前，玉書衡甩甩頭揮散旖旎思緒，此時一陣嘔意直接沖散情慾「…嗯…唔！」，玉書衡低著頭嘔吐但僅吐出一些水液，但反胃的感覺仍在翻攪，「咳咳…噁！好難受…咳咳……」玉書衡幾乎站不住下意識一手撫著腹部，此時門扉輕開，新月陀羅愣然一怔放下餐食將人抱入懷，語調緊張地化出一杯溫水「又想吐了嗎？書衡？」

「好噁心…抑制不住的想吐…」玉書衡顫著手喝水，輕靠在新月陀羅懷中喘息，但一陣陣的反胃讓他不斷要施力作嘔，臉色因不適而蒼白浸汗，新月陀羅輕撫其腹部欲緩和其況，卻發現玉書衡神色變得潮紅，以為高熱再起，心慌地化出手巾與水盆，「新月…」玉書衡感覺自己目前 " 感知 " 非常混亂，一陣嘔吐的反胃，再一陣是情韻的撩撥「...吻吻吾…」，「書衡！你現在狀況很差！」新月陀羅擦拭冷汗的手直顫，完全沒有想接吻的心情。

「新月，吾想吻唇…會舒適些。」玉書衡有些濕冷的手握上新月陀羅的手背將手指掙開後相扣，「不行…你，需調息…唔…」新月陀羅話未說完便被一唇抿音，柔巧的舌於濕潤津液汲取其情韻，「唔…書衡…」新月陀羅抽空呼吸，理智亦開始搖搖欲墜，努力放空思緒，「……」身體好熱…，玉書衡喘息著感覺情韻將至，將新月陀羅的手拉至腹部，在手溫輕覆下隱於褲袍的之物瞬然釋放，玉書衡脫開接吻喘息手仍與之相覆 – …身體已經敏感成這般嗎…，新月陀羅的手輕撫腹部，玉書衡身形一僵，前頭再釋浸濕褲袍 – 吾…怎麼…，褲袍裡都是…，須臾凝指消除。

「書衡…」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神色潮紅呼吸有些喘，擔憂地撫上其臉頰，「新月…呼…」玉書衡感覺現在新月陀羅任何的一點碰觸都讓他情韻飆升，「吃點東西吧？」新月陀羅說著將人抱起，另手拿著膳食，吹溫了才遞至玉書衡唇畔，看著玉書衡有吃下膳食，不安的心慢慢平復，當膳食吃完玉書衡也昏昏欲睡，新月陀羅正要將人放平，玉書衡微睜長睫「陪…吾吧？」，新月陀羅輕應於額際落下一吻「等吾會兒喔～」，語畢端著餐盤快步離房，當出了房門在夜風吹拂下稍稍才抑下情潮，手指輕攥衣袍「書衡症況不穩…該如何？」，新月陀羅再回房時玉書衡已經睡著了，他輕撫淡藍長睫，逸出一聲呢喃並落下一吻「書衡…好生調養哦。」

日後幾月，玉書衡噁心嘔吐之症越加嚴重，就算在情韻中進食依舊吐得厲害，整個人都消瘦一圈，新月陀羅心急如焚地查遍新月族和玉家典籍仍無完全抑制之法，最後好不容易在一本稗官野史中尋得一法較能抑制此症持久之效，但新月陀羅實在不想時常讓玉書衡服用，而在一深夜玉微瑕以白玉珠璣急召說義父相當不適，新月陀羅聞訊立即趕回桂魄玉臺，開門便見玉書衡喘息曲身在床，一地盡是穢物泥濘，新月陀羅揮手清理穩著心緒走近床旁按抑語調顫抖「書衡…」

「義父一直吐很不舒服，就算吃了些東西了還是吐，阿璃好擔心…」玉微瑕據實以答，神色難掩蒼白，「嗯…新月…，吾無事。」玉書衡施力坐起身牽住新月陀羅的手，他感覺身體之況已逐漸無法壓抑，「書衡安心，吾會尋解方。」新月陀羅心疼地輕撫其臉頰 – 書衡又消瘦些了，近日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反覆的嘔吐與不適，吾…該如何...，「呃…噗！」好痛苦…，玉書衡鬆開牽著新月陀羅的手側頭又吐，而每次作嘔後都使體力耗弱。

「吾會救你！」新月陀羅心疼不已凝指欲注元卻引起玉書衡遽喘與嘔吐，「……新月…，稍緩些…」玉書衡濕冷的手握住其手腕，「這樣下去你會體虛而死！」新月陀羅語調哽咽地眼眶泛紅，內心不由惶恐「吾…絕不…」，「吾還無如此不濟，只是有些不適而已。」玉書衡將身體靠向床頭，稍稍緩和身體不適，「義父你明明很不舒服！無論坐著躺著都想吐！」一旁玉微瑕忍不住開口，他每天看著玉書衡又吐又喘，但又無能為力感到愧然。

「阿璃。」玉書衡挪身下床與玉微瑕同高，於其耳畔低語「幫吾保密吧？」，「這…」玉微瑕低聲嘟囔，他有些想不透為何玉書衡選擇隱瞞，「阿璃乖～」玉書衡輕撫其髮梢，撫上那柔軟臉頰「阿璃放心，等會兒幫吾煮粥吧？」，玉微瑕嗯了一聲速速離房去膳房準備，「你有意支開他？」新月陀羅似乎看出玉書衡的意圖，此時眼前人身形明顯一頓，須臾才站起面向自己，神情難掩潮紅「你的…對吾目前之況有些抑制之用，…吾也是近日才發現。」

新月陀羅聽出其話語中的暗意，神情從疑惑至難以言喻，「不是釋內，…吾…用口。」玉書衡完全沒想到有一天會對著新月陀羅要講這種話，「不需要。」新月陀羅將人抱在懷後凝出精元注入其腹部，「嗯…」玉書衡感覺腹內溫熱，緩和些身體不適，新月陀羅心裡冒出一種從來沒有想過的猜測 – 書衡該不會是懷了孩子吧！？

新月陀羅覺得自己的猜想太過荒謬，很快就拋至腦後，之後的數天仍想盡辦法要求古籍透露隻言片語，但其仍一字未言，而玉書衡之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從屋房走到新月峰都不成問題，狀況不佳時連臥床都嘔吐頻頻。

一日深夜，玉書衡輾轉難眠，一直覺得有事即將發生，且這事與自己密切相關，他睡不著坐起身望向一旁熟睡中的新月陀羅，內心突然忐忑「新月…你是否背著吾又計畫什麼…」，此時他突然有股很濃烈的直覺想去花田，但他看著一旁新月陀羅有些不忍叫醒，因為自己身體不適之症反覆，新月陀羅亦時刻照看，每夜見自己睡著後才入睡，一點動靜都讓他繃緊神經，「嗯…」新月陀羅隱約覺得床鋪有細微震動，迷糊地逸出一聲輕吟後側身伸手下意識伸手攬抱，但卻未感柔軟，新月陀羅睜開眼見玉書衡是坐在床上的，瞬然睡意消無，心緒難掩忐忑地坐起身「書衡？不適了嗎？」

「吾想…去花田。」玉書衡偏開新月陀羅投來的視線，一股想望仍是濃烈，「不行，吾不准…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再吹風了！」新月陀羅拉過其手腕，欲牽制其行動，「吾感覺…有事即將發生，且同吾有關，你…隱瞞了什麼？…新月，你…可是又算計吾嗎？」玉書衡看著新月陀羅的手，語帶哽咽地直視那雙棕褐色眼眸，「算計？吾護你都來不及，何來算計？吾曾誓言…吾可用一切換你和阿璃安然！」新月陀羅握住玉書衡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再次承諾誓言，「嗯…」玉書衡從手心感受到傳遞而來的心跳聲，怦怦聲響慢慢撫平他的不安，但那股想去花田的直覺依舊濃烈，再三請求新月陀羅希望能一探，新月陀羅拗不過，最終還是帶著玉書衡前往花田。

兩人一到花田，月華飛花絕景再現，古籍突突乍見空浮現兩條空白玉帖，「這是…？」玉書衡愣然不知眼前為何義，此時幾字浮現 –

月聖、世家主，請騰名。 6a=Y_f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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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即將誕世

「什麼？誕子？」玉書衡錯愕，思緒有些空白，「荒謬！」新月陀羅立即擋在玉書衡面前，霎那間古籍射出一條光束鎖住新月陀羅的功體，繼續慢條斯理地浮現文字–

世家主懷有雙子，請騰名。 XgfaTX*

「吾…孩兒嗎？阿璃和畹兒？」玉書衡一頭霧水，此時浮空明月有了變化，周圍環繞赤色光軌，「呃！吾…」玉書衡突感腹部疼痛，氣力不濟地跪坐在地，新月陀羅見狀趕緊攙扶起玉書衡，「好痛…痛…」玉書衡冷汗淋漓浸濕額髮，痛楚猶如有人在大力掙開他的肌骨「好痛…」，衡算珠璣騰空飛起散出癒力試圖緩和其疼痛，但效力不彰，玉書衡仍痛得眼前發暈，而光軌再呈現橙色，玉書衡痛得直接倒臥在地痛苦地曲起身 – 吾腹…似有物在下墜，好痛！

新月陀羅抱著玉書衡無能為力，他望著眼前浮空明月喊出冀願「拜託祢！無論祢是什麼！求祢不要讓書衡這麼痛！」，「新月…新月，吾…，…好痛…身體都好痛…」玉書衡感覺自己意識快要散離，伸出手握住新月陀羅因緊張而發汗的手，此時又聽見稚音於耳畔傳來 –

『父親，抱歉讓您這般不適…』

『…咱就快見面了！』

「咳咳…好痛…」玉書衡感覺全身痛得發冷，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臉色蒼白恨不得強行掙開被鎖功體一毀眼前浮空明月，當他抱起玉書衡決定離開花田卻被光障擋下，看著懷中玉書衡昏沉之況讓他不由心急如焚「拜託！救書衡！古籍！吾求祢放過書衡！」，此時浮空明月周圍光軌再現耀黃光緋，劇痛更盛前次，「…新月…吾…」玉書衡痛得暈厥，欲撫上臉頰的手猝然放落，「書衡！書衡啊！」新月陀羅趕緊一探脈象，整顆心高懸緊繃，此時古籍悠悠再次浮現幾字，同玉帖漂浮在新月陀羅眼前 –

世家主將誕子 #L{+V?
R|%R-J]
請騰名。

「荒謬！男子怎可能誕子！古籍！吾求祢放過書衡！」新月陀羅心緒有些崩潰，他好怕玉書衡突然斷氣，此時浮空明月朝玉書衡注入光源，新月陀羅揮袖橫檔，光曙仍穿透而過，「唔…咳咳…」淡藍長睫微睜，玉書衡額際冷汗淋漓，身體的疼痛仍分秒遽增，「書衡！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痛？」新月陀羅見玉書衡轉醒，高懸忐忑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新月…」玉書衡施力從其懷中坐起，仍感全身都痛，沒有一處舒適，新月陀羅突然將人抱入懷「吾當真是…害怕了。」

新月陀羅的擁抱讓他想起昔時玉微瑕病危時他亦如此，玉書衡輕拍其肩安撫，新月陀羅語調顫抖含著哽咽「吾寧可不要孩子，也不要見你這般痛苦。」，「孩子？」…新月不要阿璃？玉書衡生氣地推開懷抱站起身，掠過一抹慍色「阿璃何辜！何棄！他身世亦是坎坷！」，「你...誤會了，是你即將誕子…」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怒色盡顯，不由脫口而出，「你！」玉書衡突感火冒三丈，你吾皆是男子何仍這般玩笑！？

此時浮空明月再現光軌，翠色光緋遍照花田，玉書衡猝然跪落在地，劇痛再次襲身而上，「書衡！」新月陀羅趕緊向前懷抱，「好痛…真的好痛…」玉書衡全身都在顫抖，劇痛仍持續驟增，此時他腦海突閃過夢境片段，清晰的如映眼前，剎時明瞭的心緒讓他五味雜陳，有懷子的驚訝亦有對於新月陀羅不要孩子的失落，神情複雜地看向新月陀羅「你…當真不要孩子嗎？」，新月陀羅抿唇不語，內心其實相當掙扎。

「吾要生下來，是…咱的孩子啊。」玉書衡長睫上噙濕晶瑩，在月光照耀下盡顯沁白，新月陀羅見不得玉書衡難受，將人輕擁落下一吻「嗯，生下來，吾亦期待咱的孩兒。」，相吻同時，浮空明月光軌再現綻色青霏，玉書衡痛得一度失力癱軟在新月陀羅懷中喘息，「浮空明月請你解開吾功體，吾需為玉書衡注元！」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遽喘身體之況又不及回元，心急如焚向其喊話，語落之時新月陀羅周身散出微光，禁錮功體之鎖已然解除，新月陀羅手心運元覆在其腹上喃喃祈語「孩兒你若聽得見，便別讓書衡這般痛楚吧。」

「.....你…孩兒還沒出世便耳提面命，當心他不喜你。」玉書衡有些哭笑不得，伸手與其手背相覆，語調仍帶喘息地問「孩兒的名，可取好了？」，「吾無暇思考，這般的遽痛還要幾回？你的內元竟已所剩無幾，吾…心痛不安。」新月陀羅語帶顫抖，不斷注元而入，此時浮空明月光軌再現，靛色光華直射天際，玉書衡痛得無法呼吸，手指緊攥皓白衣袍，猶感似全身筋骨錯位，「書衡....書衡....呼吸！」新月陀羅探著其脈象變得緩慢，手心覆於其胸口欲急注內元，此時古籍以赤紅之光急示 –

月聖！住手！ 62B` Z5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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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緩注，莫心急！ y)W.xR

「咳咳…咳咳…痛…」玉書衡稍稍恢復意識，睜眼便見一抹蒼白愁容，伸手輕撫垂髮「…無大礙的…，只是真的好痛…」，新月陀羅眼眶泛紅，蓄積的淚沿著臉頰滑落，「莫泣啊…」玉書衡用手指拭去淚珠，輕挪身體輕落一吻，新月陀羅將人擁入懷內心平衡已搖搖欲墜，似再有一絲之況便觸之潰堤，須臾浮空明月周圍光軌再度幻化呈巨型花瓣包裹浮空明月，「咳咳…咳呼…」玉書衡努力調整呼吸試圖緩和疼痛，新月陀羅心疼地輕撫其腹部，無能為力的心緒充斥胸臆。

玉書衡施些力爬起身朝唇畔吻落「新月，笑一下吧～讓阿璃有個伴，也不錯吧？」，「可是讓你受這非人之痛，吾…心疼又自責。」新月陀羅撫上玉書衡因疼痛而蒼白的臉，那原本應是緋紅的唇亦有些失色，此時方才包裹浮空明月的花瓣倏然開展，一柱紫緋直耀天際，將花田染成一片淡色緋紫，「........」於相吻中的玉書衡猶感碎骨之痛，眼淚禁不住地滑落，新月陀羅脫開接吻，於手心運氣不斷為玉書衡注元，亦拭去其臉上濕潤。

此時浮空明月七彩並耀化現一對嬰孩包裹在光球裡飄向兩人，新月陀羅伸手接住亦聞到花朵的淡淡清香，看著懷中雙子心緒卻是五味雜陳，轉頭趕緊查探玉書衡之況，玉書衡似氣力放盡有些昏沉，但仍努力撐持意識「…新月…孩兒…」，「書衡！」新月陀羅輕拍他的肩深怕玉書衡昏厥「書衡！看看你的孩子！」，「嗯....新月.....」玉書衡僅看了一眼再也撐持不住意識，視線一黑疲然睡著，「書衡！書衡！」新月陀羅見玉書衡沒了聲音內心相當惶恐，伸手探其脈象才稍稍放下心，於掌心化出光球將雙子包裹在內後抱著玉書衡三步併兩步地化光回房。

玉書衡從誕子後的幾天都昏昏沉沉，新月陀羅忐忑的心緒俱增，他好怕玉書衡再也醒不來，分秒不離的在床旁陪伴，玉微瑕看不下去說自己也能照料，要新月陀羅去休息，沒太多情緒地說義父也不會願見你因他而變如此模樣，新月陀羅只摸摸他的頭神色難掩不安，玉書衡又睡過幾天才真的清醒，最後記憶停留在花田，他迷糊視線中看見新月陀羅抱給他看雙子後，怎麼回房的都記憶全是一片模糊，他看向床畔一人趴睡，伸手輕撫其髮梢「阿璃，辛苦你了。」

此時門扉輕開，新月陀羅端著膳食進房，見玉書衡轉醒，立刻放下膳食快步走向床旁將人擁入懷，語調難掩顫抖「你終於醒了，終於…，吾真的害怕…」，「辛苦你了，吾無礙了。」玉書衡輕撫顫抖的肩膀，新月陀羅將其手覆於自己胸口，這幾天的分分秒秒都令他甚感煎熬，玉書衡這才見他眼睫下一片的青烏「你都沒休息？！」，「你安好比什麼都重要。」新月陀羅將相握的手緊扣，聽著彼此怦然的心跳似稍緩不安。

「新月，吾心疼啊。」玉書衡化出衡算珠璣要為其注元卻被一手擋下「不用，你方轉醒不可動元。」，「那就—」玉書衡以衡算珠璣內蓄的元力鎖住新月陀羅大穴，隨之將人放平於床後問「孩兒們呢？你取名了嗎？」，「你—」看著自己全身僅手臂能動其他皆彈不得，新月陀羅也索性放鬆精神，他這幾天繃緊神經也是夠累的了「男嬰喚新月鳴如何？」，「不錯，女嬰呢？」玉書衡將趴睡在床的玉微瑕抱起輕放於床，「給你取，姓玉吧？」新月陀羅翻過身將玉微瑕抱入懷，玉書衡思考了會看向新月陀羅「玉清嵐如何？」，「你取的都好。」新月陀羅揚起一抹微笑。

「新月，你還沒說他們在哪！」玉書衡追問雙子身在之處，「在隔壁房，吾怕他們吵你安睡。」新月陀羅要玉書衡解開穴道自己去抱來給他，但玉書衡堅持要自己去抱，不過兒玉書衡抱著雙子走回房，看著懷中孩兒，感覺所有的痛苦不適一消而散，「也給鳴取個玉家名如何？」玉書衡看著懷中男嬰提議，「嗯，你取的都好。」新月陀羅看著玉書衡滿溢的笑容，這幾日的疲憊雲消霧散，「玉清弦，如何？」玉書衡輕撫稚嫩臉頰，孩兒似有聽聞地輕抓其一隻手指。

「書衡，將吾解錮吧？」新月陀羅想坐起身抱抱眼前人，「你還真是躺不住。」玉書衡輕應衡算珠璣隨即化去其身上禁錮，新月陀羅起身將玉書衡抱入懷，不著痕跡的落吻，「新月！」玉書衡害臊又嗔忿地別開頭「莫在孩兒面前啊。」，「耶…，他們可是要習慣呢～」新月陀羅說著將雙子抱過後放在上床，隨後撫上玉書衡的臉頰落下接吻，玉書衡能感應其心緒還未平復，澤澤水聲伴隨舌尖的相纏，旖旎鼻息隱隱燃情韻，在見玉書衡臉色潮紅時退開接吻將之抱入懷，語調難抑顫抖「吾…，真的差點要失去你了，可知曉吾多害怕。」，「吾無大礙了，放心吧～」玉書衡輕拍其肩背，新月陀羅仍緊抱不放「看你痛苦卻束手無策…」

「你若不安，隨時可向吾確認。」玉書衡輕拋衡算珠璣為新月陀羅調息，「住手，你內元還未恢復。」新月陀羅脫開懷抱截斷衡算珠璣的內元注入，「吾也非那般不濟，咱同孩兒一寢吧？」玉書衡見新月陀羅神色緊張不由莞爾，隨之坐在床畔將雙子抱起，亦輕撫玉微瑕背部「阿璃，不再孤單吧。」

看著眼前之景，新月陀羅於心海筆筆烙下刻畫 —

今年不再是孤寂一人望著故鄉的月呢。

—

有天玉書衡突然很好奇的問雙子：「你們知道自己是如何誕生的嗎？」

玉清弦＋玉清嵐：「花田的月亮喔！」

玉書衡：「為何浮空明月和古籍未透露絲毫？卻以夢境暗喻？」

玉清弦：「怕新月父親會當場毀掉浮空明月或是放火燒了花田，至於夢境暗喻，…是我和清嵐想讓你知道我們的存在。」

新月陀羅：「這到底都像了誰！！！」

[ 此帖被夢幻月夜在2024-10-31 14:5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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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06 新月陀羅Ｘ玉書衡《莫君忘》

04.06 新月陀羅Ｘ玉書衡《莫君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