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9 【不負所失】(回天絃外章，端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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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昔時情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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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樓主發表於: 2007-06-20 05:2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9 【不負所失】(回天絃外章，端午文)

（説明：太宗主與四奇中青玉帶、玄機心延用《回天絃》人設）

蒼翻身坐起，迷濛的雙眼眨了眨。
或許是午後睡太久，或許是不在自己的臥房，晚上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偌大的庭苑，十間屋，六絃四奇分居南北兩側。以太宗主的話說，此呈兩極之式，可首尾呼應，但沒有人去細究那和睡覺有多大關係就是了。
蒼習慣性地拿了拂塵，推開門，來到外面。
五五之夜，恰是星子稀疏，剛過玉盤流走於下絃，清朗的月光灑在道觀的瓦礫上，映出一片皎潔柔潤的光澤。
蒼走到古井邊，望著井中微微泛起一絲波瀾的月影，想起多年以前，小小白雪飄趴在井邊拿廚娘的菜籃盛水，說是要把那井底的月亮撈上來，然後切成八分包在粽子裡，師父和太師父一人一個，六絃同修一人一個，至於四奇……喝水就可以。
童言無忌，蒼不由得淡淡一笑。
「蒼師兄？」
聽到熟悉的聲音，蒼沒有扭頭，輕輕應了一聲。
翠綠色的髮絲出現在身側，也隨他的視線去看那古井裡的月色，彷彿洞悉了什麼，笑呵呵打趣：「師兄，如今不比當年，身子高出圍磚許多，站在邊上低頭看容易掉下去。」
蒼也笑了笑，「是啊。」
「怎麼還不休息呢？」翠山行很疑惑，「明天還有術法課。」
蒼遲疑了一下，還是抿唇說：「吾睡多了。」
「嗄？」翠山行先是一怔，旋即忍俊不禁，「師兄你——又是這樣子。」
蒼別過眼，沉默片刻，反問道：「你又為何而起？」
翠山行聽罷一耷肩。
「怎麼？」看他似有難言之隱，蒼揚起淺褐色的眉。
「一直被蚊子咬，我哪裡睡得好呢？」翠山行苦惱地攤攤手，「赤雲染和白雪飄都說，我是活蚊香，有我在他們就高枕無憂了。」
蒼那雙眼漸漸睜開，唇輕動了一下，很體貼地轉過身去，沒有當面笑出來。
「師兄，連你也在取笑我？」翠山行一臉不可思議地睜大眼。
蒼認真地搖搖頭，「不。」
翠山行無力地撐著額，「真是的，為什麼這麼多人，只有我被蚊子咬得睡不好？」
蒼同情地望著他，還在考慮如何安慰。
忽然，又冒出幾個小腦袋，一左一右一前一後把蒼和翠山行團團圍住。
「翠師兄，誰讓你的血又香又甜是蚊子的最愛呢？」
「小白怎麼知道翠師兄的血最甜，莫非你嘗過？」
「師姐，上次四師兄把番茄汁和翠師兄做血祭法的小杯子弄錯了……」
「九方你答應過我不說的……」
「黃商子，原來是你洩密！」
一時之間，寂靜的小院子又熱鬧起來。
翠山行一臉哭笑不得，對蒼說道：「師兄，看來這下誰也別想睡了。」
「不睡就不睡吧，做點別的。」白雪飄的眼珠子動了動，「白天跟青玉帶隨師伯送『抱一』師叔到苦境，路過城裡看到有端午節的龍舟賽，好熱鬧呢……可惜師伯叫我們趕路，也沒有來不及看，不如現在偷偷溜去看？」
九方墀呆了呆，「可是，這大半夜的，划龍舟的人早去睡覺了，我們看什麼？」
「笨！」白雪飄實在受不了他直來直去的性格，用力敲了一下師弟的腦門，「咱們六絃可是六個人呢……難道一隻船也划不動麼？」
「聽起來很有趣。」赤雲染雙手合十，向蒼投來期盼的目光，「蒼師兄……」
「……」
他能說不麼？
幾個小師弟一雙眼比一雙眼瞪得大，如果聽到不准，很有可能回被到窩裡就去大夢水漫封雲山吧……罷了，就算被師父責難，蒼也不願令師弟師妹失望——何況，他也睡不著，出外走走也好。
「那還不離開？」
馬上就一更天了，又能玩多久？
「哦——」
白雪飄下意識歡呼，立刻被黃商子和九方墀一邊一個按住捂上嘴。
「師兄，要不要叫上四奇？」翠山行問。
六絃和四奇自從師父宣佈要從十道子裡選首席接班人，就六四對峙，四奇挺金鎏影，他們六絃自然支持蒼，平日裡針鋒相對，已是很久不曾像兒時那樣食同席、寢同榻，既然這次溜出去的機會很難得……
蒼沉吟片刻，沒說什麼，赤雲染忍不住問：「如果他們拒絕呢？」
翠山行怔了一下，很快笑道：「至少問心無愧。」
那又何必自討沒趣？沒準還被四奇告到師父那裡。
「翠師兄……」白雪飄有些難以理解。
翠山行歎氣道：「那年太師父在玄宗大祭上說，我們『玄宗十道子』是玄宗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十位弟子，我聽了很高興，可什麼時候『十道子』成了往昔……」
蒼走到他身邊，輕拍了一下翠山行的肩，在他耳邊低低說道：「不忘就是永遠的。」
「師兄！」翠山行抬起頭。
蒼朝四奇所住的方向看了一眼，剛要讓白雪飄去打招呼，就聽耳邊劃過一道太極印，靛、金、青、玄四道身影出現在眼前，其中那道青色身影搶先兩步攔住了六絃，「怎麼，無視師父的存在，想要違背玄宗的規矩半夜跑出去？」
「青玉帶！」白雪飄火大了，揪住他的前襟，「你聲音小點！」
「你的聲音才大！」青玉帶毫不示弱也揪住了他。
這對活寶……一個比一個嗓門大。
金鎏影來到蒼身邊，看了看他，半是詫異半是反感，「吾真沒想到你會答應這件事。」
蒼一甩袖子上的紫色絲帶，「何必多言，四奇不是連明早晨課的書都拿上了？」
如果出去玩，肯定來不及回來拿書就要直奔雲階登天難點名，而事先準備好書，到時從總壇的側門繞過去，省時省力。
金鎏影臉色一沉——
他就是討厭蒼這個態度，分明預謀犯規的人也有蒼，卻擺出一副清心無奈的姿態。
虛偽！
紫荊衣搖扇打了個呵欠，「你們還要聊多久？」
白雪飄和青玉帶異口同聲：「快閃吧！」然後有志一同瞪了對方一眼，回到自己的夥伴隊伍當中。
四下一片岑寂，有人率先打破沉默。
「決定權在你。」蒼突然說了一句。
金鎏影冷冷地回答，「我沒那麼婆婆媽媽。」
「那就請了。」
「瞪大眼看就是！」
兩人沒頭沒尾的話，只有旁觀不語的紫荊衣才心知肚明，臉上靛藍的紋理微動，頗不是滋味的哼了一聲。
但見金鎏影單手一劃術法，腳踏八卦方位，布出一層若隱若現的屏障，環繞在十道子的居所四周。原來，為了避免意外，玄宗的長者們在總壇以內的範圍設下四方結界，不管是往裡入還是往外出，都會觸動陣法——
十道子要外出，必須先消了這陣法才有可能。
目前能悄無聲息破除這陣法的這一輩道子裡也就是蒼和金鎏影。
不過眾人在蒼的眼神示意下，從金鎏影施展的術法掩護下逐個脫身，蒼最後一個走，足一入外的剎那，反手紫光乍現，以同樣的方式自外屏蔽了四方結界，尚在內的金鎏影趁機而出，兩人動作如行雲流水異常麻利，彷彿默契十足的搭檔，一金一紫兩道身影在半空中閃耀出明亮的光芒。
四足同時落地。
蒼與金鎏影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
大概是潛意識裡也有感觸吧，這樣的「聯手」在未來是很難再有。
有些人，有些事，便如擦肩轉眼一樣，瞬息即逝。

龍舟過了比賽的時辰，都停泊在城裡的內湖岸邊，十道子分別跳上兩隻船，紫荊衣見狀撇了撇唇，不以為然道：「甚是無聊。」
「那麼，較量一下如何？」金鎏影看出紫荊衣一路上都不痛快，也想適當挽回氣氛。
紫荊衣挑眉，「你很擅長這個麼？」
坐在金鎏影后排的青玉帶哈哈笑道：「金師兄擅長不擅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六絃沒有哪個是擅長游水的！」
這句話提醒了金鎏影，他皺眉道：「也就是說萬一撞到一起……」
紫荊衣哼笑，「這話要怎麼品滋味，可就難說了。」
「好友……」
金鎏影瞅了紫荊衣那一開一合的薄唇一眼，愛恨難當——偏是這人每到關鍵時刻就一針見血說到他心窩裡去。
沉默少言的玄機心吭氣了，「雖然六絃不擅游水，他們卻有六人。」
划龍舟是比速度吧——
那當然是人多力量大，要是趕超都不能，還談什麼其他的。
「你們過來一個人均數！」青玉帶想也不想就朝六絃的船上喊：「咱們來比賽，輸的人三天不准吃早膳！」
「誰怕你！」白雪飄一口就應承下來。
赤雲染攔都來不及，「你怎麼就這麼衝動？誰過去給他們湊數？再說湖面上起霧了，咱們又不擅長划船……」
「吾過去。」
蒼的話音一落，人已出現在四奇的船上。
「真是乾脆啊。」紫荊衣偏過頭去。
「就是啊，你還挺放心他們幾個。」青玉帶也納悶了，他以為六絃會讓白雪飄過來呢。
「為何不放心？」蒼反問。
划龍舟是比速度又不是比武，人數上公平即可。
「你在龍尾。」金鎏影遞去一個划槳。
蒼默默地接過來，也沒有什麼異議。
「喂，你們準備好沒有？」
湖面上傳來青玉帶的詢問聲。
六絃的船上還在熱鬧，白雪飄帶了一大串粽子，那是送師叔的途中所買，味道和玄宗的廚娘很不相同，據說是來自苦境中原的口味，他不像青玉帶，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壓根沒捨得去吃，本來說要跟其他五絃瓜分的，誰知蒼被叫到四奇船上，也只得單獨留一個給他，其餘的粽子一打開葉，香飄四溢，幾個人唧唧喳喳吃得一臉幸福，差點沒聽到對船的話，氣得青玉帶又是羨又是謳。
「好……好了……」
連翠山行也說得含糊其詞，一手托著半個粽子，一手握住划槳。
準備啦——
一、二、三，開船！
青玉帶的聲音一落，兩船同時離岸。
其實，速度快慢毫無意外，一邊吃一邊划船的五絃怎麼可能劃得過四奇？一開始金鎏影還會顧及船尾的蒼，後來發現他在後面的確有認真地劃，不曾作弊，也就放了心，只是湖面上的霧氣越來越大，視線所及的範圍也越來越小。
忽然聽到後方傳來喊叫聲，還有洗禮嘩啦的落水聲。
在霧中終於昏昏欲睡的蒼猛地一凜，當即說道：「回去！」
金鎏影有一絲猶豫，紫荊衣按住了他的胳膊，皺眉道：「怎麼回去？霧這麼大，根本看不清方向——」
這是實話也是托詞——
的確現在霧很大，只要掉轉方向不當，就有可能迷失方向，但若在百里之外以術法驅散如此廣闊的湖上霧氣，必然引起玄宗總壇巡夜道士的注意。
蒼兀地起身，幾步走上船尾的甲板，沒有做什麼準備就跳進水裡。
一道水線自四奇的船尾逐漸遠離。
「喂！」青玉帶一捂眼，「他瘋了，就這麼跳下去，萬一……」
金鎏影靠在船頭，把划槳丟在了一邊。
紫荊衣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萬一……
青玉帶也明白，蒼何嘗不是在擔心這個「萬一」？
只是……
蒼一頭鑽進水裡，壓根沒有冒頭，他始終在水底探視，畢竟湖面上都是霧氣，看也是枉然，不如在水下施展功力，也避免了被總壇發現。紫色的光環繞在身體四周，也照亮了附近的水域，不知游了多久終於看到兩抹身影，一白一綠，綠色的身影極力在向上托那白色的身影往水面上去，自己卻一點點往下落，腳上還纏了一大片網，想必是誤攪了白天賽舟時為了劃航道所設的隔網。
翠山行！
蒼游上前去，輕輕扶住翠山行的後背心，為他注入真氣，另外俯身下去解那層層纏繞住靴子的網還有線繩，也許是之前掙扎過度，疙瘩一個結一個，貼在翠山行身上太緊，若以真火去融想必人也受傷，饒是蒼耐心十足也不由得在水底冒了汗——
他如何不擔心？
幾個同修水性都淺，萬一翠山行窒息了怎麼辦？
抬頭眼見他的氣息越發微弱，只好先踩水上去，覆住他的唇幾口渡氣，再潛下水來繼續解那捆繩……
「唔……」翠山行的意識稍有清醒。
師兄？！
蒼輕輕摸了摸他那頭翠綠色的髮，第六次潛了下去，翠山行心中一陣揪痛。
怎麼會這樣？
他不過是想救白雪飄上來，怎麼會給纏住了？
師兄……他應該在前面的船上啊……
水底的壓力大，蒼的身體也逐漸負荷困難，幸好在那極限之前，把翠山行救了出來。
剛一上船，兩人面對面都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濕漉漉的髮絲好不狼狽，只是又有誰笑得出來呢？
最先上來的白雪飄伸手抱住蒼和翠山行，趴在兩人肩頭竟忍不住哽咽：「是我的錯，都是我太魯莽，師兄，如果將來有一天，要我為你們死都可以！」
其他幾個小的坐在旁邊也是驚魂未定，聽他一番肺腑之言也不由得紅了眼圈。
蒼合眼養神，沒力氣說什麼。
翠山行用力地捏了白雪飄的面頰一下，疼得他哎呀一聲叫。
「說什麼誰為誰死？如果可以，哪個都要好好的活。」為他一次次冒險的師兄，又豈是要他回報什麼？他又能回報什麼？「命可以償，情如何償？但求不負今生……」
真有預料不到的那一天，六個人就在前方接對方……
怕什麼呢？
白雪飄低下頭，緊緊抓住師兄們的手，激動地再難言語。
一場意外打破了最初的興致。
霧這麼大，他們停留在原地也不是辦法，又不知道四奇如今在哪個方位，只得順其自然地划了起來。
蒼很累，靠在後面靜靜地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逐漸由濃轉淡。
拂曉的光芒也逐漸透漏熹微。
令六絃吃驚的是，當他們剛要重新找尋四奇時，發現竟與四奇的船隻隔了幾米。
原來，四奇迷了方向之後也一直在原地打轉，根本沒有劃出更遠的距離，說累誰不累？六絃中有五個好歹還吃了夜宵——粽子，雖然險些出事，好歹也不會在肚子上吃虧，四奇就慘多了，四人各依一方，誰也不說話，當然也就無從察覺到他們。
不是天泛起魚肚白，還真是兩兩相望不相知。
後來……
後來自然是自作自受……
六絃四奇在上晨課之前的點名大會上遲到，還有三個落湯雞狀，能編出什麼花樣來解釋？
只有實話實說，然後老老實實被罰。
那天早上沒有飯吃。
跪在三清大殿前思過的蒼拿到了一個被壓扁的粽子。
「師兄，快吃啊。」
原來，白雪飄是這小傢伙把留給師兄的粽子掉進水裡，一著急就傻乎乎跳下水撿，也不顧自己是不是很會游水，翠山行連忙去救，才牽引出一大堆的麻煩……
粽子被壓扁了，好難看……
粽子已過夜了，沒法熱……
可是，很好吃。
那是蒼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粽子。
一直到現在，經歷了道魔大戰，百年封印，蒼還記得那粽子裡有幾粒蜜棗，幾粒花生。

五月初五，又端午。
今年下雨了。
天波浩渺的亭外雨絲潺潺，與怒滄琴泠泠的絃音交織在一起。
「翠山——」
習慣性想喊那總是站立在身後聽他撫琴的師弟端茶，最後一個字卻頓在唇邊。
天波浩渺依然是如煙浩渺，因波起潮，依然海天一色。
風吹衣袖，髮絲翻飛。
只是空蕩蕩的獨他一人而已。
忽然想起什麼，蒼冒雨走出亭子，消失不見。
幾個時辰過去後，六絃之首拎著一個籃子重新回到天波浩渺，回到那幾座墳塚前。
蒼索性一甩袍袖，席地而坐，拿出一串粽子，每個都撥開放到了墓碑前，最後一個是他自己的——
想要吃，卻一點都吃不下去。
耳邊忽響起翠山行在很多很多年以前說得那句「如果可以，哪個都要好好的活」，不由得輕輕閉上了紫色的眸子，睫毛動了又動。
人事無常。
力所不及的往往太多。
第一口，要吃，為了往昔再續。
第二口，要吃，為了天命之需。
第三口，要吃……
第四口，還是要吃……
無償無還的是情是義。
這一生有多少次端午？
他又能過多少？
「如果可以，哪個吾都會過。」
路之漫長，路之艱澀，已可預見。
但求今生——
不負所失。

（完）

端午節，想起屈原的“雖九死其猶未悔”，於是寫下此篇。
想念阿蒼，追憶五絃。

[ 此貼被liyingwei在2007-06-20 00: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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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路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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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36)

1樓發表於: 2007-06-20 05: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真有預料不到的那一天，六絃就在前方接對方......」一句，眼淚就掉下來了。
而後文的後半段便在模糊中看完。

這算是一語成讖嗎，一個接一個的，走了。

如今就只是老大一個人了，他還能過幾個端午...?

很久沒有這種看文看到像被直擊胸口、痛徹心扉的感覺了，送上小花一朵，不成敬意。
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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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昔時情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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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2樓發表於: 2007-06-20 05: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親的鮮花~

今天早上一睜眼竟然就掉淚
想起天波浩渺
想起了阿蒼
想起了五絃
想起了今天是端午
蒼又在做什麽呢
外面賣的粽子是很甜
可是親人親手做的最甜
阿蒼自然會想吃的是小翠包的粽子吧

只是想他一個人坐在那裏
心就難受
吃粽子是一種懷念的話
活下去的人就要記得那一天
那個人
以及自己該如何走的路

我想這也是五絃對師兄的祝願——
希望他平安
希望他不負天命
希望他知道五絃是多麽敬愛他
希望他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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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如真

用笑容祭奠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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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3樓發表於: 2007-06-20 07: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討厭，人家本來和樂的端午，被你逼出淚來了！！！
看到這樣的蒼，好心疼哦！！！
真的希望能有人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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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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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樓發表於: 2007-06-20 07: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开始还欢乐的，怎么最后又变沉重了TT

划龙舟那个，我想起RM那张图了，还在想要不要把金鎏影的云龙斩弄过来……

不过那里是老大站在前面做领袖状，挺威风的呀，现在你让我想象坐在后面默默划船的老大，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太可爱了，捶地ING

很多细节很有深意，足见作者思虑之深也，也很催泪，含泪指，我被你虐啦,泪奔ING

今天粽子只吃了半个，吃到一半我就吃不下了ORZ

另，咩咩你那个头像很赞啊很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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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vivi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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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7-07-11 06: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文……我恨推荐给我的那个人……
真的是直击胸口的那种文啊……
六玄何时能够圆满呢……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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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yi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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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54)

6樓發表於: 2007-07-11 07: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ORZ…………

這個，說實話為這篇文我已被群毆過了|||
可是不能都怪我啦><
有些時候是不由自主會傷心起來的
看最初那基調也是想寫歡快的
不過筆行至後
想起現狀
無論如何那最後幾段都克制不住
於是……
但我想有一些美好的回憶
對於失去的人來説並非全然傷痛
重要的是信念來源
就算風刀霜劍嚴相逼
那些也是心底深處最溫暖的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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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kalz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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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7樓發表於: 2007-07-12 03: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完這篇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想到"嚴窟王"裡的一句話
"要割捨痛苦，表示連愉快的回憶也要一起捨棄"
無法捨棄那就刻在心底某處深深的記著
好像只要這樣,就能把過去的記憶留住
即使只剩回憶,也能支持自己走下去
這一篇的蒼給我的就是這種感覺
堅強卻又哀傷
讓我又回想起"回天絃"的蒼
廚娘死去的時候,宗主死去的時候,青玉帶死去的時候
疼愛的,掛念的,託付的...
蒼所要肩負的天命,好沉好重...
身邊卻已經沒有一個可以陪伴扶持的人了
但是...即使感覺那麼孤獨...
他還是會走下去...
莫名的就是會這樣相信^ ^
小花一朵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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