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7 （素劍）情深夜長二 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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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ans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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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4-06 05:4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7 （素劍）情深夜長二 7F

早就曾聽聞關于道門先天劍子仙跡在武林中各種傳聞，都說是百聞不如一見，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素還真的印象之中，道門的不凡先天劍子仙跡是心性無為、率真豁達，嚴肅之中帶著幽默，雖是冷笑話居多，但卻是心系江湖，關心中原安危的人。

雖說兩人都是為中原武林安危奔波的勞苦之人，兩人之間很少有所交集，連彼此間偶有照面也只是探討武林之事，或是一聲簡單的問候。

但不知何時開始，中原第一支柱素大賢人素還真開始留意起關于劍子的一切。對，是一切。這種心思很莫名，不知是從何而來，尋思著，思索著，何時呢？

素還真對于生離死別，很是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就是江湖。

誰是誰非，眾說紛紜。武林變換，彈指之間。

為了武林多年之前的一起血案，劍子仙跡卷入其中。

素還真、劍子仙跡、六丑廢人在遠處高峰上暗中觀看著一場生死之戰。誰生誰死，未知。

天空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殊死之戰仍在繼續，只見一步天履和地理司兩人猛提元功，雙掌一會，轟然一響，二人均被彈出數丈，在內腑重創之際，一步天履突然半空抽劍，腳尖輕點樹葉，劍尖直取沒任何防備的地理司。就在遠處觀察的三人，以為地理司必死無疑之際，突來一幕如雷震撼眾人。地理司雙手向后一翻，變出一巨大的石鼓，催動元功擊打，只聽一步天履‘啊’的一聲便被石鼓擊出。

劍子仙跡對著突來的變故暗嘆“不妙”身后的古塵劍氣應聲而出，直取地理司。

地理司抽身一移，不再戀戰，借機化光離開。

而一步天履因被地理司創傷過重，單膝跪地，含恨自嘆：劍遲半寸，天理難申；仇差一步，天履含恨。仰天長嘯一聲：恨吶！

天地無聲。

劍子仙跡急急而行，終究遲了一步。

看著被血和汗污了原本容貌的一步天履，劍子心情沉重。

劍子仙跡手顫抖著撫上一步天履死不瞑目的雙眼之時，雨，傾覆下來。

素還真緩步從后面而至，“壯士為正義捐軀，英靈可感，天地共昭。”

劍子仙跡恍若未聞，從一步天履的手中抽出天履劍，插入劍鞘。聲音含著顫抖哽咽，“邪影，你的恨，劍子銘心。你的仇，劍子肩挑。”

說完，劍子身子一彎，把跪在地上的一步天履抱在懷中，緩步離去。

素還真看著離去的白色身影，被雨水打濕的臉上，流淌著的不知是淚亦或只是雨水亦或二者皆有。此刻的劍子仙跡沒有往日的幽默輕松，有的只是失去好友的沉痛。

難受，心疼，不舍等等一些情緒在素還真的心中翻騰著，叫喧著，想沖上前去抱住前面單薄的身子，想替他分擔內心的痛楚。

“劍子仙跡內心沉痛，他與一步天履的關系匪淺。”六丑廢人看著劍子仙跡離去的背影發出感嘆。

“人非鐵石，焉無動容。劍子前輩心懷惻隱，自是惺惺相惜，感受尤深。”

直至劍子仙跡白色的身影隱沒在黑色之中不見蹤影，素患者才轉身往六丑之處走去。

素還真與六丑廢人交談數刻之后，各自離開。

歸去途中，素還真暗思不知劍子前輩現在如何。身隨心動，提功向劍子仙跡離去的方向追去。

還是不放心啊。

在大雨中，劍子仙跡抱著一步天履已失去溫度的身子，任憑雨水的沖刷，邁著沉重的步子，慢慢走著。

雨，仿佛要下到天荒地老。雷，仿佛要打的震破天際。

等素還真找到劍子仙跡時，劍子已經被雨水淋了個透，平日如雲膩般的頭發，此時已被雨水沖的凌亂不堪。

“前輩…劍子前輩…”

仿佛失了魂魄一樣，劍子只是默默的向前走著，不言不語。對于身后素還真的呼聲仿若未聞。

沖上前，攔住劍子仙跡的去路，“前輩，逝者已逝，還請節哀。這樣淋雨是會生病的，還是先避一下雨吧。”說完，素還真上前搶過劍子懷中一步天履的尸身，背在背上，手拉著劍子仙跡冰冷的手迅速離去。

素還真小心的把一步天履的遺體安放好后，便來到廂房中，把琉璃仙境管家早已燒好的熱水倒入木桶內。

劍子仙跡愣愣地看著忙進忙出的素還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就這么傻傻的被他拉到琉璃仙境，拉到琉璃仙境的廂房中。

“前輩，你這么個淋法是要出事的，你在武林中身負重任，請保重啊！”見劍子仙跡失了往日的談笑風生，幽默的樣子，素還真很不好受，劍子前輩不應如此。

“請前輩沐浴，換下這身濕衣，以免傷寒。”素還真把手中干爽的衣物放置在床上便細心的關上門準備離去。

在門關上的霎那間，素還真聽到輕輕的一聲“素還真，謝謝你！”便笑著離去。

至少，他聽進去了。

劍子他也并非如仙一般的不可接近。

二人之間的關系，也有了微妙的改變。

武林的局勢頻頻劇變，劍子仙跡為救摯友圣蹤，犧牲元功為其療傷，誰知暗箭難防，昔日好友今日背叛，劍子仙跡被圣蹤重創，打下琉璃仙境山崖。劍子仙跡怎么也想不到竟會是如此下場。

等素還真知道劍子仙跡出事，已是幾日之后。

屈世途收到一封無名信，便交給剛回琉璃仙境的素還真。豈料看完信中內容后素還真還來不及歇息一下便化光離去。

發生什么事嗎？素還真的面色怎么瞬間發白，拿信的手還顫抖不止……

空氣中彌漫著藥草的味道，四周又環繞著似濃似淡的煙霧。涼亭中坐著一位黃衣人，閑閑的抽著水煙。

“少艾，少艾。”從草屋內跑出的小孩，急急地叫到外面清閑好命的人。

“又怎樣了？里面是有老虎會吃你是嗎?”

“藥又吐掉了，你的藥罐子情況很差，我拿他沒辦法，這個人病得就快死掉了，還堅持要跟你親自溝通患者的權益。”

單手撐著頭，閑閑的說道：“呼呼，先賞幾針給他，讓他安靜不就得了。”果然難纏。

“要是死了，那可跟我無關。”小孩擺擺手，哼，以后這事與我無關。

“白費吾的精神，算了算了。”低垂的眼眸微微一抬，翻轉手中的煙管，化光進屋。

素還真，你給我找的好攤子。

屋內被一張竹簾分隔開來，隱約可見簾后之人一襲白衣。

“我說你呀你，浪費我的藥。實在是糟蹋你自己的生命。”

話語至此。忽然，只見一人沖入屋中。

“呼呼，這么快，吾還以為還要一時半會兒你才能進來。”

“人，就交給你了。”拍拍進入屋中人的肩膀，轉身出去。

屋中陷入沉默。

空氣仿佛凝固一般。

“…你…無恙否？”好半天，素還真的人才擠出這么一句話來。好像以前那個舌燦蓮花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簾后的人并未把身子轉過去，只是微微一嘆，該來的還是來了。

素還真看到地上被吐掉的藥汁，以及桌上重新放上的湯藥，搖搖頭，一個不配合醫師合作的患者。

掀開竹簾，面前之人，憔悴的面容，原本就單薄的身子，此時好像一陣風吹來便會把眼前的人給吹走，真讓人擔心。該給他好好補補才行。

端起藥碗，看著那人的微微的皺眉，突然，心情很好。

“溫度剛好，喝了吧。”不多語，只是把藥遞到病人跟前，示意他身為病人應履行的義務。喝藥。

別開頭，微微地向后退了一點。

“劍子，不喝藥身子便不會好，身子不好就不能為邪影報仇。”素還真知道怎樣才能對癥下藥，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劍子乖乖的合作。

果然，聽到素還真這樣說，劍子仙跡的身子輕輕一震。半響，才伸出手拿過素還真手中裝著湯藥的碗，閉上眼，一狠心，咕嚕咕嚕地就把藥喝了下去。

苦，真的很苦。不知那藥師在這里面放了多少的黃蓮。

惡，藥在胃中翻滾，難挨，實在是受不了，哇的一聲，劍子又把才喝下去的藥給吐了出來，素還真來不及躲避被吐了一身。

來不及細想，素還真馬上扶住劍子仙跡坐在床沿上，手在劍子的背上緩緩的渡真氣，“劍子，還好嗎？”

輕輕點了點頭，“嗯，好多了，多謝你。”

素還真在劍子仙跡的身后神情極為復雜，為什么他還是這么冷淡疏遠，為什么他還是不能對吾放下心懷，要怎樣做才能讓他放心的依靠吾呢？

對于身后的不語，劍子仙跡睜開閉著的雙眼，雙拳握緊。

“劍子，要怎樣才能讓你依靠吾呢？劍子……”

手從背后漸漸的環住白色單薄的身體，使劍子的身子穩穩的固在素還真的懷里。輕聲呢喃：“劍子，你說，吾究竟要吾怎么做才能讓你交心與吾？”

素還真抱著劍子臉挨著劍子仙跡的后背，陣陣蓮香在屋內散開，也沁入劍子的心脾中。

“為什么？”

聽到好像是劍子的聲音，素還真的頭在劍子的后背上并未抬起，嘟噥著“什么？”

“為什么要吾交心與你？”

“因為吾的一顆心早已失陷在你這里。”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

……

“…你…”

劍子話還未說完，便被素還真給打斷。“劍子，你先聽吾把話說完，好嗎？吾好怕好怕從你的口中聽到拒絕，吾想把吾心中的話統統都說出來。不要問吾為什么，吾也不知，吾只知道吾不想見你受傷，不想見你傷心，更不想見你對吾如對一普通朋友一樣，吾想在你的心中有著不同的位置。吾想要你的心，完完整整的心。”

……

將劍子的身子擺正，兩人面對面的坐著，劍子低頭，不語。

“劍子，吾不奢求你現在就答復吾，吾只想讓你明白吾的心意而已。”

“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素還真起身脫去劍子的鞋子，脫掉外衣，把劍子的身子放平在床上，細心地替他蓋上棉被。

準備離開之際，劍子仙跡伸出手拉住素還真的衣角。

“……你……留下來吧……”

窗外，兩個模糊的人影。

“壞少艾，你蒙上我的眼睛做什么？放開啦！”

“呼呼，以下是少兒不宜。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小阿九，來來，去幫你羽人哥哥做苦糖。”

“可是前幾天不是才做了很多苦糖嗎？”

“那小阿九不想吃麥芽糖……”

熱鬧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 此貼被xuansheng在2008-04-07 20:23重新編輯 ]

咩哈哈~大叔，好喜欢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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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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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8-04-06 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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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少艾你还是老样子（腐女标志性笑声）怎么可以做这种教坏小孩子的事呢~哦霍霍霍霍~
居然还有素剑这种配对诶~大大写的好好啊剑子单薄的背影很让人心痛的说……（虽然希望是珍珠龙）
再问一句……那个……那个……剑子这么快就被吃掉了么……（大饼好样的！）
居然是沙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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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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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

2樓發表於: 2008-04-06 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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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素素和劍子的文耶好難得的一篇哇真是太幸運了
看素素對劍子的情形看來素素放了很重的感情難怪一直很擔心聽到劍子的拒絕
素素阿你的感情前途堪慮喔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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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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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8-04-06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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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剑的文，真少见，这两只墙王要是在一起，呵呵，估计要解决很多阻碍啊~~哈哈~~
剑子你这么快被吃，果然是被挚友背叛伤的吧~~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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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光教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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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8-04-06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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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速速度太快了点吧？汗
而且~~感觉俺们家宝贝都那样身体了
还能承受得了H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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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moz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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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04-06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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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稀有的配对！~
不过稀有的配对写的都很好看哪！就像有个短偏苍剑...
嘿嘿,素素告白了,果然有行动力~
剑子连翻遭受好友死亡背叛的事实,心都碎成末末了,想要完整的心,就要看素素你的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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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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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04-07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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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夜長啊...(遠目~)

樓主,你確定係普遍級滴麼??

稀有的配對~(兩人都是腹黑指數100+拐人功力一流+牆頭數量無限)

劍子汝千萬要堅持一下再被吃啊....

最好來個你推我擋,你追我跑,欲拒還迎,欲擒故蹤,欲語還休,欲罷不能(啥?!)......

反正..夜很長著不是麼??^^

真速令人期待啊...(星星眼望樓主:別棄坑啊~)

最愛劍子仙跡，最忠實的兵器派＋雙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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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ans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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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8-04-08 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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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向屋內。

素還真醒來后并未立即起身梳洗，而是側過身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盯著眼前人瞧，好像要確定那人已經在自己的懷中并不是自己的一場夢，還在睡夢中的人不知是因身子差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劍子睡的并不安穩。素還真小心的用指腹輕輕地在劍子仙跡的五官上描繪。在掠過劍子的眉頭時，劍子緊鎖眉頭，稍稍的使了一點力氣，想把劍子皺著的眉頭給撫平，劍子，是什么事讓你緊鎖眉頭呢？而躺在素還真懷中的劍子仙跡仿佛是對別人打擾了自己休息不滿，喉嚨里發出輕微地咕噥聲，身子朝溫暖的熱源靠過去，蹭了幾下后，又滿足的睡了過去。

像只貓。

這是素還真一大早的唯一感想。誰料得到天下無雙的先天劍子仙跡在睡著后會像貓一樣。

輕手輕腳的抽出被劍子壓在頭下當做枕頭的胳膊，唔，麻了。還好，沒弄醒劍子。

起身下床，體貼的為劍子蓋好被子后，，素還真梳洗一番便走出屋子。

“呼呼，終于出來了。吾還以為不到晌午你不出房門呢。”

“這段日子有勞前輩了。”

“呼呼，客套話就省起來，屋子里的人還好吧？”

“劍子的身子太虛弱了。”

“聽起來蠻遺憾的。身子虛弱啊……有藥師吾在，還怕調理不起來么？放心好了！下次你再見到的絕對是白白胖胖的。”

“那吾就放心了。吾也要告辭了。”

“舍得？”

“有舍才有得，有些事還是要讓對方多些時日思考思考，況且如今局勢也不容吾多耽擱。”

“真是能者多勞。”

素還真側過頭朝草屋的方向注視了一陣后，便不再留戀的離開。

與崖上的血雨腥風相比崖下的安穩寧靜是多么的難得，仿若與世隔絕一般。

在山崖下，一身暖黃衣著的人一邊看著崖壁上一張張的掌法圖，一邊吞吐云霧一臉陶醉的說，越看越美，真是越來越佩服我自己。

而不遠處，漸行而來的兩個人，身著深色的小人小心的牽著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白色之人。

“阿九，你準備帶吾到哪裡？”

“免懷疑，有好沒壞啦！”

“身為一名病人，我應該可以說我是來養病，不是健行的吧。”

“噯，你這大人怎么這么孩子性，看你白眉白頭發，還跟孩子計較這么多。”

“計較，正是朋友之情。”

“現在是醫生和病人，醫生的話最大，病人要乖乖的聽話，要不然我可是要拿針出來咯。”

“哈哈，很有威脅。”

一大一小兩人相談甚歡的走到目的地，小阿九免不了的又被壞心的藥師慕少艾調侃了一番。劍子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阿九和藥師之間的互動，嘴角微微的勾起。

“恩公。”

“恩公？我覺得我少艾這個名字很好聽，不要隨便給我改名。我說你啊你，我是會等人，可時間不會等人，浪費你自己的時間，是可惜你自己的生命。”

“急病人急遇上慢郎中，再急都莫用。”

“你若看的開就好，就怕你看不開，一把痊愈的急火鬱在心頭，那是多浪費我的藥材與時間罷了。”呼呼，以后要多敲樓上那只一筆。

“對嘛對嘛，就跟你說好好地吃好好的睡，傷才好的快。”小阿九跳出來，看著少艾不知用了多少珍貴藥材在這人身上，怎么還是一副面帶病容的樣子。

“這嘛，吾會努力的適應。”

“對了，這些日子，你已經吃了上千種藥材，底嘛，也墊夠了，藥療結束，開始物性治療。你看到墻上的那些圖嗎？”抬手用煙管一指。

“逍遙雲掌。”

“對，不過為了結合你的情況，我稍微做了一些改動。調理你的精氣，打通你的經脈，對你很有用處。”

“吾內傷未復，功力難提。空變成拳腳比劃，逍遙不能，反而拖泥帶水。”

“我說你啊你實在是龜毛，凡事都要問道均勻。活動活動，要活就要動，想你傷快好，就認真的打，拼命的打。不會晃點你，不會讓你吃虧啦！阿九，好好的盯緊。”

“沒問題。”

劍子仙跡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很是無奈，除了另外一人外，這藥師還是第一個讓自己無可奈何的人。“那，你就仔細地看著吧！”腳化開一步，運氣出掌。

藥師躺在地上，單手撐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水煙，吐出的淡淡的煙霧讓慕少艾一時模糊了雙眼。

這劍子仙跡究竟是怎樣的一人，外表堅強，內心柔軟，這樣多情的人，容易受傷啊。

想想，慕少艾索性閉上雙眼安心的午睡。

素還真，你欠了吾一個大人情。

虧大了！

對于劍子仙跡的再現風騷，陰謀者圣蹤顯得很意外，在他以為劍子本應摔死在山崖下，沒想到此刻他竟會出現自己的面前。失算。

“好友，果真是你，你真正使吾痛心。”

圣蹤見陰謀被揭穿，索性不再掩飾，掀桌，幻化出無遺劍。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劍子仙跡看見圣蹤手中的劍便知，那就是搶奪《蘭若經》，殺人無數的兇手，劍子的心終于憤怒了。

“現在才明白已經太遲了！哈哈哈哈哈”

“佛劍，有人對你翻桌，要怎樣？”

劍子仙跡對圣蹤身后一直沉默不語的佛劍分說問道。

只見佛劍微微的低著頭，閉上雙眼，慢慢的從石座上站起，從口中道出開殺的詩號：“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佛諜祭出。古塵出鞘。

雙劍合力抗圣蹤。

三人各自施為。

刀光劍影，殊死搏斗，登時飛沙走時，草木皆非。

但由于劍子仙跡的內傷并未復原，只是靠藥師的藥堆起來的，自知支持不了多久的劍子仙跡一開始便是猛攻。為好友的死，為至交的背叛，更為無數眾多冤死的人，劍子咽下口中的血。

圣蹤看出劍子仙跡舊傷未愈又一心擔憂地理司，便立馬決定先脫出重圍，劍，直挑劍子。

在三人猛地一擊下，劍氣四散，劍子，佛劍，圣蹤三人均遭到重創，圣蹤借機化光離開。而劍子仙跡一口鮮血噴出……

另一邊，在日月才子的雙重夾擊下，地理司早已疲于對抗，一心只想早點甩脫與自己糾纏的兩人。

發出一掌，地理司急急地朝圣蹤的方向移去。

在素還真見到劍子仙跡的時候，圣蹤與地理司已是相會，二人催動元功，隨著龍氣、邪兵衛的互傳，圣蹤和地理司的身體逐漸融合在一起。融合中，過于強大的真氣，不受抑制的四處散開，登時烏云遮陽，天崩地裂，仿佛世界末日的景象。

圣蹤在半空中發出一招，素還真、談無欲、佛劍分說和劍子仙跡四人各自使出全力迎擊，結果略遜一籌，四人被強大的力量擊出，各自負傷，空氣中霎時充滿血腥味。

眼看圣蹤不斷提升自己的內力，四人正一籌莫展之際，

只聽圣蹤發出一聲慘叫，隨后圣蹤的身體好像氣球一般不停地漲大。素還真等人見情況有異，急忙離開。

圣蹤體內互竄的龍氣、邪兵衛沖體而出，在“啊”的一聲后，圣蹤的身體因不堪承受而爆體。

烏云四散開來，陽光灑向大地。

如果不是有傷在身，素還真等人都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事不過是一場夢。

“如果不介意請各位到琉璃仙境休息一下，讓素某為大家治療傷勢。”素還真說著這話，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對面站著的劍子仙跡。

“也好，叨擾了。”

琉璃仙境。

素還真為眾人處理好傷勢後，回到房中，推開門見劍子仙跡站在屋內。

素還真猶豫一了下后最終還是伸出手牽過劍子渡至床邊，示意他坐下，自己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劍子，“你怎么不去休息在這站著？”

劍子仙跡不答，只是雙眼盯著素還真看，像是要看出什么端倪出來。

“劍子，你這樣盯著人家看，吾可是會害羞的。”為了配合自己所說的話，素還真面帶羞色，臉頰緋紅，別過頭，一副小娘子樣。

劍子就這樣看著身邊的人，半晌才從口中吐出“謝謝”兩個字來。”

“對你，站在朋友的立場這是應該的，站在戰友的立場這也是應該，但吾這兩者都不想要，劍子，對你，吾心甘情愿。不要再對吾說謝謝一詞，吾會傷心的。”

再次聽到素還真這樣的話，劍子心里微微一嘆氣，把手中的茶杯擱在一旁，主動伸出手握住素還真的，“吾怕吾給不起你想要的。”

“吾不奢望你的心全部都裝滿吾，吾只希望在你的心中有吾的一個位置。這樣可以嗎？劍子。”

凝視著對方，素還真此時的臉上寫著滿滿的認真，眼中的目光是那么的堅定和深情，劍子知道，素還真的好，素還真的體貼，素還真為自己默默付出的一切，自己何德何能……罷了，天意弄人。

輕輕的點了點頭。

素還真見狀，臉上立即容光煥發，激動的一把抱住劍子。

沒有意料的喜悅，只聽劍子仙跡“啊”的一聲痛叫。素還真這才想起來劍子身上的傷，急急地放開抱住劍子的手。

“吾無礙。”

劍子仙跡靠著素還真，頭放在素還真的肩窩，“讓吾放一下。”

素還真明白在武林人眼中的劍子仙跡是多么的疲累，再怎么的天下無雙，他也只是一個有著血肉之軀的凡人先天罷了。

素還真輕輕抱住劍子的肩，好讓劍子靠得舒服些。

在二人沉默之際，“唂～”地一聲不知是從誰的肚子里發出。

“唉。”那么好的氣氛，素還真摸摸肚子，你啊你真不爭氣。

“劍子，等吾一下。”

“嗯。”

看著素還真步調不穩的離開，劍子仙跡終沒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聽著從屋中傳來的笑聲，素還真感嘆，吾的一世英明啊。

不過能讓劍子如此開懷，值得。

咩哈哈~大叔，好喜欢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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