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7 〈隨筆。無題。〉 6F 元禍天荒別見狂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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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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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0-03-08 01:1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07 〈隨筆。無題。〉 6F 元禍天荒別見狂華。(中)

。

短篇文集，隨興而寫。
配對不定。

內容跟正劇不一定符合。

更新時主樓會一起將其中包含的配對寫上。

歸葬是新人，諸多不懂的地方，如有出錯，還請道友指教。

【主樓─龍宿  劍子】
【3F─元禍天荒  別見狂華】(待續)

以下，正文。

【疏樓龍宿  劍子仙跡】

。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劍子了。

記得上次他來時，身旁帶了個銀絲螺燈泡。
上上次來時，身旁有座三層樓高的梳妝台。

水煙裊裊。

他漂亮的燦金眸子細了細，隨及被煙霧掩蓋了去。

還有多少次他身邊，有著其他人。
又有多少次，他來時身邊只有清風。

龍宿時常跟他說，你這兩袖清風的小道。然後用煙管輕敲他的頭。
劍子總會露出無辜的神情，彷彿龍宿就是這樣子欠他的，所以他要在其他地方討回來。

比方說偶爾受個傷到疏樓西風去，能夠敷個珍貴藥材。
比方說偶爾清閒著到宮燈帷去，說不著可以蹭上頓飯。
又或者佛劍找他商討什麼天下大事，他含含糊糊的答著，心裡總想，啊這又是個拖龍宿下水的好機會。

那華麗而冰冷的王者，儒門的龍首，劍子仙跡的好友。

穆仙鳳輕緩的來至他跟前，用只要是人都會喜歡的幽柔嗓音說，主人，桂花糖藕做好了，請問什麼時候要用?
他揉揉眼角，最近儒門事務有些多雜。

先擱著吧，一會兒再說。
龍宿不甚在意的答著，心思顯然不在其上。

並不是說先天就不會煩悶，不會憂慮。
只是龍宿將這些事看得很淡，該批的東西批完，該傳下去的政令傳下去，那也就罷了。
很多事似乎並不入他的眼，至少在穆仙鳳眼中，她的主人是慵懶華貴卻又機智敏銳的存在。
只是就連待在他身邊這樣久的自己，也摸不清主人究竟要什麼。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呢，穆仙鳳想著。
嗜血者來的時候，主人變成人人憎怕的異端。
她原以為這就是主人想要的，權力。
那是很簡單的事，憑儒門龍首的手腕，就算要與西蒙二分天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那過程是血淋淋的錦緞。

它舖在走向比黑暗更黑暗的路途上，這條路上什麼也不會有。
沒有聲音，沒有人。
不會有她，不會有默言歆，更不會有儒門天下。

最後這變成儒門上下的禁忌。

嗜血者被滅了，主人銷聲匿跡。

這段日子，她的主人其實什麼也沒做。
就只是待在遠離中原的一處，過著和在疏樓或宮燈幃一樣的日子。

這時候她又以為主人只是累了。
他想要退隱。

可某天飛來一隻尾巴拖得很長的淡青色信鳥後，主人又換回原先的紫袍，和華麗的珠扇，回到中原。

她知道主人被說是中原的叛徒。
跟著主人似乎很可能某天就和默言歆一樣，忽然離開人間。
只是從小就跟著主人，她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也不想離開了。

儒門是她的家，她的故鄉，她的一切。
主人是主宰她的一切的人。

所以墨言歆和她說過一句話。

「主人對妳來說，或許要比神更真實，更值得妳信仰吧。」

是啊，也許是吧。

主人回到儒門後，很快又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她知道儒門起過不少次內爭，但主人將他們一一解決。
所以最後，他又回到最初的位置上。

她的主人，儒門的龍首，中原的儒教先天。

最後她還是不懂，主人到底要什麼。

儒門上下有對主人盡心盡力的人，當然也有包藏禍心的陰謀者。
凡大組織必有此類人，穆仙鳳清楚，疏樓龍宿不可能不知。
只是主人彷彿沒看到，又或者根本不當一回事，就這樣華麗而孤寂的活著。

她曾想過，如果有一天，世上只剩下最後一個和主人作對的存在，主人不會將他殺除。
連對手都消失，這樣無盡的人生，只會顯得更加枯寂而無趣吧。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了解這個人多少。
雖然她時常猜測主人的心思，又一邊覺得這樣得自己很不智。
但主人之於他是如此重要的存在，真實而遙遠，她不得不去追探。
那是種名為渴慕的情感，催動著她去追隨，去試圖瞭解。

然而這麼久了，她只知道，主人從來就不曾眷戀過。
無論是儒門龍首這個位置，或是三教先天。
又或者，他根本不眷戀這個時空中的任何人事物。

那匹鮮血與背叛織成的錦緞，被儒門上下仔仔細細的收捆起來，彷彿不曾存在過。
那是自然而然的事，因為現在的主人是疏樓龍宿。
但歷史不會被抹滅，主人身上也有個地方永遠不會再次活起來。
只會一直死寂，伴隨著他綿長且無盡的生命，走向不知何時會到盡頭的那條路。

但他不知道主人究竟在不在乎那些事。
比如被稱做三先天，或儒門龍首，或疏樓龍宿，或中原叛龍。
當然最後一個稱呼不可能進到他耳中，畢竟他人在疏樓。

只是那時候，她聽說新上任的某個丫頭....好吧，主人說過不可以詆毀他人。
雖然她真的打從心底不齒那種出賣心，換得天下的人。
她聽說神雀女帝要找主人進宮，不知道做什麼。

當時傳話的人來了，說是帶著聖旨。

聖旨。
這個詞真是太好笑了，穆仙鳳心想。

當然她還是本著儒門的禮儀將人請到廳前，請他稍候。
那時，龍宿人在花園裡。
穆仙鳳踏著輕靈的步伐，遠遠就望見紫色的身影倚在欄杆上。
但走近了她才發現，龍宿正在小憩。

細長而柔軟的髮垂落，透著淡染的紫。
只是她才發現，這頭美麗的髮色，似乎多了些許白。

龍宿在仙鳳到他身邊不久後就轉醒。
他幾乎不記得，現在距離上一次毫無防備的睡眠，隔了有多久。
這算是一種無奈嗎。

又想起那個人。

劍子仙跡偶爾會在他耳邊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
他很認真嗎?

不，當他這麼說時，絕對不是在講什麼正經的事。

他只會接，比如佛劍必須頂著銀絲螺燈泡走中原與西域。
比如龍宿頂著比千金還金亮的珍珠寶石。
比如蒼也不想頂梳妝台，那是翠山行給他的禮物。
反正就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這也算無奈嗎?

主人，神雀女帝派人傳了聖旨來。
穆仙鳳看準了時間說話。她眼神向下微低，讀不出個什麼來。

龍宿沒說話，淡淡點了下頭。很久之後才說，把他帶到這裡來吧。

然後仙鳳離開，他百般無聊似的看著四周。
自他離開過後沒變過的疏樓，事實上什麼都變了。
春來花開，冬來花謝，這些不變。
那些他手植的花草樹木跟著時節變動，沒有異於其他。
並不會因為他擁有無盡的歲月，那些他擁有過的東西就和他一起走下去。

沒有什麼會陪著他，走一條永遠走不完的路，是吧。

兩樣腳步聲傳來，不同的調，不同的心思。
前者是熟悉的，後者是簡單而容易捉摸的。

跋扈者專有的聲音。
重而不穩。
大而不緩。

那人被帶到他面前，穆仙鳳被龍宿以眼神示意退到一邊。

「神雀女帝欲一見疏樓龍宿。」

疏樓龍宿坐在漆著鮮紅色的欄杆旁，姿態慵懶而華貴。他身上穿著簡單的袍子，不是平時鑲珍珠的華服。
卻也是紫色。
比他的髮色要再深一些，就那樣一些些的紫。
卻是恰到好處。
貴而不俗，簡而有致。
他將手輕揚，那管水煙一現而出。
他靈巧但不同與女子柔媚的手晃了晃煙管，將它湊近唇邊。
龍宿沒有說話，那人等久了，似乎不耐煩。

他清清喉嚨，用帶點尖銳的聲音說。
女帝請你去是看重你，別不識抬舉。

眼前的人照樣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沒。
他眼波流連於亭外遠處，春將至，山巒漸掩，初霧。
那人似要再發作，穆仙鳳暗暗地感到不妙。
主人今日耐性不甚以往，那人要再說下去，不曉得會發生何事...

燦金雙瞳在那人要吐出下一句話時，睜睜盯了上去。
龍宿扇了一下睫，彷彿蝶影錯落。

他幽幽的說。
儒門還需一個女娃抬舉嗎?吾登上儒門龍首之位時，汝主尚不知出世未否。

那人的臉瞬時一陣青白交錯。
穆仙鳳在一旁舒了口氣，本以為主人要發怒，卻沒想到那人突然爆出一句。

「那亦不知女帝身為女帝之時，中原叛龍身處何處。」
說至此，龍宿卻絲毫無一點反應。
那人又很快接道。

「劍子仙跡與佛劍分說的命，如果你要忽視，就儘管當作女帝沒有請你吧。」

那持著煙管的手，很輕很輕頓了下。
穆仙鳳在旁，嘆了口氣。
使者逕自就走出疏樓之外，沒人攔他，沒人送他。

十里之外，魂斷。

水煙又輕輕裊裊的飄起。

「鳳兒。」
龍宿出聲喚她。

汝多久沒給劍子仙跡泡茶了?

穆仙鳳靈靈的眸一轉，答。
實在不住，仙鳳已經忘記多久沒見到劍子先生。

龍宿閉上眼睛。

落葉飄下，春踏著步伐。
夏踩過春的足跡。
秋踩過夏的疊影。
冬埋葬四季的痕跡。

是嗎。
他淡淡的說，隨著煙飄遠了的聲音，太過虛無。

吾有些倦了，汝先下去吧。

腳步聲遠去。

其實桂花糖藕有沒有吃到並不很重要。
只是他偶爾會想起劍子嘴饞的樣子。
那也沒多難看，比佛劍分說不分說的寶相好點。

他也不在乎那些花草樹木要不要凋謝。
只是劍子說宮燈幃光害太強，應該會需要一些綠色來中和。

那些東西都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冬天來的的雪色。

梅花梨花都開了。
有時他會錯覺下過雪，細看原來是花。

劍子的鬢髮柔而蓬鬆。
要比摸了把冰還細。
軟軟地就化成春水。

以前他常笑說，這毛不知有沒有比那瞇眼松鼠還好摸。
劍子就會晃晃腦袋，很認真的說，那松鼠沒有毛，只有梳妝台。
這時佛劍又會一臉分說不分說的看著他們，那樣子簡直要笑掉了龍宿和劍子的命。

山巒間的霧氣散了。

他忽然想起房內桌上的桂花糖藕。

他很久沒自己動手做些吃的東西了。

淡紫而帶點幽幻的身影緩緩遠去。

陽光照射的角度斜了，照不出他的影子。

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怎麼做那桂花糖藕。

不知道劍子還喜歡不喜歡吃甜。

不知道最後，那些東西，會為誰而留。

。

[ 此帖被歸葬在2010-05-07 01: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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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荷

煢煢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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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9)

1樓發表於: 2010-03-09 06: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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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篇就是龍首的回憶錄吧
龍首的回憶,仙鳳的低語
交織成這篇文章

龍首思念著劍子
劍子應該也會思念著龍首吧..

期待歸葬的下一次發文^^

看盡三十三宮闕，最高不過離恨天。
數遍四百四病難，最苦不過長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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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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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0-03-11 15: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給Q

算是龍首的回憶錄。
也算是歸葬對龍首的一點想法。

仙鳳算是很親近龍首的人了。
但她依舊看不透。

我想表達的只是龍首有在乎。
然而那樣的在乎卻不會輕易顯露。

最後，謝謝Q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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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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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0-03-25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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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禍天荒別見狂華】

。

就別見狂華眼裏看來，元禍天荒是個粗獷的男人。
他喜歡大笑，喜歡飲酒，更喜歡比武。魔界內部是禁止私鬥的，但若經過申請演練或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便可在練武場的擂臺動武。
幾乎只要她經過練武場的擂臺，都能見到元禍天荒。
並且，他是笑著勝利的人。
他與人比武從不置對方於死地，雖然重傷偶爾有之。別見狂華曾想，這行為對武者而言是件很愚蠢的事。
然後她望了一眼又勝利的男人，壓了下戰盔，離開。
擂臺上的男人是笑著的，但他眼角餘光跟著狂華離開。

就元禍天荒眼裏看來，別見狂華是個有趣的女人。
她喜歡練武，而不同其他女人長守閨中。她喜歡獨處，而不同其他女人，凳子一拉，茶果一擺，吱吱喳喳的能聊兩三個時辰。
魔界的女人是要比苦境女人來得勇武多，她們很習慣上一刻洗衣，下一刻拿劍拿槍。但要說像狂華這樣執著練武的女人，他倒沒見過幾個。

至於別見狂華也愛飲酒這事，更出乎他意料之外。

那晚他與人切磋，不覺時間流逝。結束時，天色早已昏黃。
因動武而極度緊繃的感官，現下，膚表接觸清風而非戰慄快感，目視遠方斜陽而非對手細微舉動。這些都是武者簡單的休憩與放鬆。
只是有些飄遠的心神，漸被一陣兵器碰撞聲拉回。這聲響他並不陌生。莫約半個時辰後，聲止。聲止後他化光離去，離去時，面具掩不住流洩的笑意。
回來時他在一棵櫻樹下尋到正在擦拭神無的別見狂華，她望著他的眼神很銳利，雖然還有那麼點疑惑。

「介意我在這飲酒嗎?」「請便。」

那聲音聽來冷冽，滑過元禍天荒心中，卻很舒服。
打殺戰場是炙熱而燠悶的，戰氣、殺氣鋪天蓋地。魔性喜火與熱，但總有那暫需止步殺伐之時。
他尋找寒涼的人事物，雖然在魔看來是奇怪的，他不以為意。
那些人事物他不一定都喜歡，但被歸在這類中的別見狂華，是他不排斥的存在。

拔開酒罈上的紅布，他大口飲入烈酒。櫻樹開得尚不完全，風吹，花落。稀稀零零，竟是種狼狽的戰敗之感。
酒氣薰上他的面，於是他拿去面具，又大飲一口。狂華望他一眼，後起身欲離去。
這時元禍不知從哪化出個瓷杯，瓷杯在他掌中顯得如此脆弱，但他酒一倒，杯滿，未溢半滴。

「喝一杯再走吧。」

別見狂華視線向下望席地而坐的元禍，那男人卻不因此顯得氣勢弱了。從來縈繞身邊的剛烈之氣，還是那樣飽滿。
狂華雙手交於胸前，似是打量。元禍天荒的手一直沒有收回，到狂華收回視線，重新坐下之前。不過她並沒有接過酒杯。

「不以原面示外人，你不懂嗎?」「妳是外人嗎?」

不覺自討沒趣，倒乾脆的一飲而盡。別見狂華沒再開口。
月已升，她朝元禍天荒伸出手。他愣會，帶點遲疑與猜測的將整罈酒交給狂華。
狂華手一撈，酒水已然滑落喉間。接著她將酒放一旁，取下帽盔。
魔界專有的炙風拂來，櫻樹落花。別見狂華身後是魔族自古以來崇敬的存在──那象徵殺意，戰爭與勝利的紅月。
她黝亮的長髮揚起，雙眼彷彿睥睨世間一切。

「不以原面示外人?」

「彼此。」

元禍天荒大笑。
他從此不在櫻樹下飲酒，因為那個女人。

。

也許有過，也許只是她長久以來想望的幻覺。
元禍天荒似乎曾經很靠近過她。幻覺並非男女情愛之事，靠近亦非指軀體。
那段時間她練武，他也在附近擂臺。沒有什麼不同。有人知道她在練武後會到樹下休憩，因為樹下總有罈酒。
但從沒有過人，那次以後。

櫻樹曾經開得燦爛，曾經無一粉蕊。酒似乎存在過一段時間，回憶亦然。
直至狼煙升起。
道魔大戰前二百年，戰事早已頻仍。魔界本就少有的炊煙被掩沒，次次征戰毀去魔族部分領地，焚燒的魔火無眼無情，吞噬前方大地。
當她終於能從苦境回到魔界，那片櫻樹林早已不在。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要以為一切都只是場夢。
然而斷裂的枝幹微弱呼喊著回憶。
最後她離去。離去的身影襯著火海，火海之上紅月映照，彷欲泣血。

【待續】

[ 此帖被歸葬在2010-03-25 01:0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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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76885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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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0-03-26 13: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喜歡元禍和別見這對~
感覺他們好憋扭^^
好期待後續發展~
期待大大再發文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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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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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0-05-07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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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道友的喜歡。
新增速度慢了些，謝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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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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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0-05-07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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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禍天荒別見狂華】中

。

魔君之心被打出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是選出三道守路者。
他們皆不知除了自己之外的另兩人為誰，第一次照面就在戰場上，那場戰役名為道魔大戰。
當別見狂華伴著那輪血月出現戰場時，元禍天荒憶起櫻花飄落的樣子。
與敵人交鋒戰場時他們偶爾擦肩而過，別見狂華已經很久沒見到那個男人。
戰事零星開始有之後，兩人都被分至離魔城很遠的邊疆駐守。她覺得他的氣息與記憶中相比顯得森寒。

當魔界知道玄宗吃了內部分子的虧之後打算與他們玉石俱焚，先知們立刻做了個決定。
那也是個賭注。

赦生童子的狼煙戟呼喚無數道狂暴紫雷從空中劈落，天地頓時為之震盪。
元禍天荒看見一束紅光穿越紫雷打破的結界去至苦境。
在那之後，他帶著功體耗盡的赦生回火焰魔城。
先知們告訴眾人，玄宗與魔界的共同封印已經開啟，這意味著兩界必須一起被封印在無盡的時空中，直到某人某天再次打開那道被闔上的門。

「我們不知封印何時會解破。但汝等銘記，當封印破除之時到來...」
先知們轉過身，朝魔君雖已無心卻仍挺拔勇武的身軀一跪。

「魔火，將焚盡中原大地!」

話聲落盡，元禍扶著的赦生也跟著單膝著地，越來越多人做出同樣的動作，氣氛肅穆。
他不喜歡這樣近似於苦境之人英雄崇拜的情緒，對於先知這樣操弄眾人情緒亦感到無聊至極。
魔界之人組織至上，不代表允許這樣的行為。所以他四顧周圍，似乎是想看看有無和他相同帶著遲疑的人。
然後他發現了別見狂華坐於獨木上，那個女人依舊用冷眼觀望一切。

從此以後，魔界原先就炙熱的土地燠熱更加。往後百年，魔界子民們的記憶裡就只有赤色天空與黑夜無盡，
再不見一片青藍。

。

那些被封印的日子裡，魔界從沒停下尋找解封封方法的腳步。

別見狂華偶爾被派去執行拷問囚者的任務。從來，她認為這是件很無趣的事。玄宗人就算被用再殘的刑，也從不肯透露一點風聲，而佛門的和尚只是滿口佛號死去。

某天，只有微弱燭火的陰濕地牢入口滲進一個沉重黑影。別見狂華回頭，是元禍天荒。

「先知要妳來行刑?」「嗯。」

元禍淡淡看她一眼，便直往牢裡走去。見到只剩一口氣的和尚還是緊閉著唇，眼神仍是不屈。
他輕哼一聲，「去另個牢房裡再帶個佛門的人來。」
狂華用戰盔下得眼凝視他一會兒後，離去。
不久，架了個和尚來。
「師弟，你...」被架著的人看著牢裡殘喘的同修，聲音顫抖。牢裡頭的元禍將只餘一息的人拎起來，喀一聲折斷了他的雙手。
哀鳴聲響在狹小的空間中更顯清晰，狂華看著牢裡頭的人，沉重陰影將他身形襯托，彷若鬼剎。

「佛門有無參與玄宗封印魔界的密論?」
元禍對被狂華架著的人問。只見他臉色青白，還是緊抿著唇沒開口。
他冷笑一聲，手忽然就往前，插入小和尚的眼窩裡。眼珠隨著血水噴濺而出，灑在另一人臉上。

「再不說，我就割下他的鼻，耳，舌，最後再斷他四肢。每個俘虜都是一樣的下場。魔界封印不解，佛門與玄宗在此的門人就要同我們一起永不見天日...」
這時別見狂華架著的人突然就歇斯底里起來，他大喊:「讓我死讓我死吧!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別再虐他，你乾脆讓我們一死，讓、」
話沒說完，狂華只覺眼前白光一閃，那和尚頭已落地。血沒濺到她身上半分，灑了牢的牆面。

「拷問是要這樣的。」
他刀一收，將人扔在地上，轉身離去。與狂華擦身而過時，她開口。

「你變了。」「是麼。」

「先知教你拷問?」「那種東西不需要學。」

他微微偏頭，同樣以面具罩著的臉孔依然，那其中的眼卻已不見酒色溫潤。

「人有情，魔亦有情。」
語畢，離去。

別見狂華眼中透著點疑惑不解，似乎是不懂得為什麼同為三道守路者的元禍能夠說出這種太過不合於身份
──魔族，的身份的話。在她眼中，魔只要懂得殺戮就足夠。
情意情義情誼。
那是苦境人才有的東西，魔不需要。
她瞥了地上殘骸一眼，離去。

。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就在魔以為自己將會永遠被困住的時候，快要忘記以往那片偶爾能見到的藍天時，三道守路者的結界被串連，然後打開。
他們看見大地裂痕，從前被擲下的棋子給了苦境將軍，吞佛童子完成了那，魔延續百年的冀望。魔火終究朝中原吐出豔舌，有很長一段時間，魔城的惡火一直纏繞中原。
別見狂華總是在神無道看著那延伸彷彿無止境的烈火，就像要吞盡地平線，然後就這樣衝上天。

元禍天荒又很久不見蹤影了，自那次地牢見面後，偶爾公事上的相談外，他們沒有再說過話。

她以為時間會一直帶著她走，直到終有一日連她所在的天與紅月都被火焚盡。

但命運讓她遇見那個男人，在她幾乎錯覺自己會死去的那時候。

那個男人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魔界裡的人很少有這樣的長相，他們五官比較粗獷些，雖然還是有像赦生童子和任沉浮這類的男人，但這個人和他們都不同。

他的身上有種危險的味道。

他對她欲擒故縱，而她不懂得，除了兵法與武功之外的謀略策劃，她從來就不懂得。
於是她被一道網纏住，糾得死緊，再也無法掙脫。

那時後她才恍然懂得，元禍天荒所謂的情為何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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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07 〈隨筆。無題。〉 6F 元禍天荒 別見狂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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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7 〈隨筆。無題。〉 6F 元禍天荒別見狂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