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7 [凱忌]昔君如故（下），1F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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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gsh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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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樓主發表於: 2011-08-29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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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 [凱忌]昔君如故（下），1F 完結

※ 龍圖霸業紫衣殺手‧凱 x 天忌。

耳邊傳來熟悉又陌生的琴聲，溫暖他的心。

那人坐在高聳岩石上不發一語，直待某個身影來到，單調凜冷的眼瞳才注入點生氣。

天忌與他不是熟識，不過在這亂世，凱是一名不錯的朋友。

「還是不動手？」凱詢問無動於衷的殺手，見天忌若有所思，笑了。

「你想正大光明和風之痕一戰，主上要你趁虛而入，砍下他之首級。」

「……」長久等待，不是等對手最弱的時後，他盼望的是時機，擁有足夠能力一較高下的那日。

「哈，我知道了，會等你。」語畢，凱化做一抹淡色光芒離去。

天忌依舊坐在原地，心裡明白凱八成會替自己找藉口向策謀略進行推拖，緘默，不否認的是他接受那傢伙一廂情願。

絲竹聲止，失去停留的意義，少年站起瞬間，眼神往聲音的來源觀望才不捨離去。

琴…總是能撫平自己紊亂的心。

兒時的天忌經歷一場無情火，淪為屠村後僅存遺孤，被一個白色謎樣之人引進後，眾人無不以特殊眼光對待，甚至鄙夷。

『那雙眼真是噁心！』

『他是披魂紗帶來的人，慎防。』

少年裝做若無其事，對於陌生的環境寧可仍是目不視物。

不喜歡陰暗…不喜歡嘲諷……更不喜歡適應！欲吶喊此等不快，忽爾，一隻手從後邊搭上。

回頭，天忌算是看清凱的面目。很普通的裝扮，很平凡的氣息，但是──那手傳過來的溫度非常特別，彷彿很久以前……曾經感受過的溫暖。

「我帶你去認識新環境。」牽引自己離開的，亦是再簡單不讓人懷疑的理由，反正出去會比杵在好些吧？他點點頭，尾隨比自個兒略高的背影邁開步伐。

那年，少年十三歲，紫衣青年沒說出真實年紀，只說絕對比對方年長。

爾後，他倆一同習劍、練劍，直到實力被策謀略肯定，天忌開始過著殺手的生活，同樣，跟凱一起。

孤獨峰，風之痕為解誅天之死找上妖后，妖后多有隱喻，將自己對丈夫不忠的苦一如盡訴，劍者心生不忍，無奈為摯友、為愛徒，他勢必得愧對眼前的女人──縱然曾是好友的妻子。

凱與天忌是在那時接觸風之痕，風之痕與魔流劍，一為冷靜快意、一為狂野瘋狂，兩個不同的劍法，同為劍者，殺手持劍的手興奮地引起共鳴。

「在下凱，白衣劍少，期待甚久。」一句話，開啟三方對決，另一方面，妖后無奈對上親兒黑衣劍少、風之痕則對上天忌。

天忌是試探、更是一吐不快，同樣是親人，為何殺死父親的會是母親？隱約中聽見那尚未純熟的劍在悲鳴、哭泣，這股莫名躁動的情緒……是否早已死絕？

風之痕意不在殺人，察覺眼前之人略顯分神，轉守為攻意在退敵。

「天忌！」詫異同伴少有的異狀，凱一式「紫式揮虹」擊退白衣劍少，頃刻之間，足夠讓自己去支援。

面對兩大高手，風之痕雙手莫名滴血，凱見妖后與黑衣的對峙是讓某人分神的主因，不戀戰的想法瞬閃腦海，避開身後白衣凌厲的劍法，虛發一招抽身，妖后見情況不利，臨走前不忘對愛子道盡身為母親的心酸。

戰火止，只見佇立的風之痕盯著消失的天忌，那人見黑衣與妖后間的互動透露出羨慕的情感，既有情、為何選擇無情？

水谷流泉，凱與天忌回歸，策謀略不悅，可未將這份惱怒責罰至下屬，「我早已知孤獨峰的結果，下去吧。」手揚示意，見主上既無懲處之舉，他行禮後催促同伴趕緊離開。

走至房間門口，天忌仍保持著沉默，黑色斗篷遮蓋下的寧靜，有股說不出的憂傷，知道對方心緒還滯留在方才的爭戰中，輕嘆口氣，凱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

「有事可以跟我說，我不會笑你。」

「她……最後選擇親情。」妖后臨走前的眼淚是真、那句母親永遠只愛你也是真，女人有的母性，妖后同樣也有，不因是妖刀界之主有所差別。

「有愛就有恨，他們只是立場不同，各守著自己領域。」

「是嗎……」

「嗯，別想太多。倒是你方才失神真嚇著我，敵人是風之痕，你怎可分心？」

「抱歉。」

「你想起自己的親人？」

「嗯…我的母親……」當年若不是緊緊抱住，被火燒成灰燼的一定是自己，母親的愛天忌不曾忘卻，只是在輾轉流浪之際，他選擇封印不去回憶。

這件事直到某次談心才透露，聽完故事，凱一時說不出話安慰，天忌巧妙將這份悲傷埋藏多年，是否殘酷？

「哈，身為殺手，我不擔心自己的命，」握拳輕揮，男人笑著＂揍＂向少年，垂眸之餘惆悵，「你啊…該怎麼說……還比較值得。」不像一般殺手，打從天忌入組織那日，他便清楚這孩子總有一天會離開，往更高的地方攀爬。

「凱！」少年面露凝重，他不喜歡這時候的凱，看似咫尺之近，那靈魂卻遙遠得有如海角天涯。

「嘖…都是你，害得我心情也不好。」

「抱歉。」

「罷了，陪我去看梧桐花。」甩開不必要的脆弱，他拉著天忌往外邊走，直到目的地才停下腳步，也不知何時有此美景，凱只記得當上策謀略的殺手後，雪白的梧桐花早已盛開多時。

自小就喜歡這地方，當第一次遇見天忌，凱便決定帶他來此散心解悶，無形中，兩人吵架或意見不合，梧桐花海成為兩人最後放下僵持、綻放笑容的默契之地。

是在那個時候吧？喜歡上佇立於花叢中看似突兀，卻令他砰然心動的黑色身影……

「凱？」天忌見人未跟上，擔憂地回頭來找他。

「喝！你甚麼時後貼這麼近！？」

「我看你一直在發呆……」

「阿呆的是你，走開走開～」只見少年真聽對方的話，乖乖站離幾步距離，凱微怔，不得好氣又好笑地將人拉回。

「怎麼就這麼笨？我說走你就走？」

「怕你生氣…」平時和氣的人生起氣來還真不像人，自己又不是沒看過凱發火，他才不要被狠狠念一頓，事後再去敲房門對那張眉頭深鎖的臉孔道歉。

「哈，對你，我哪次不生氣？」除去天生的練劍資質，凱與他相處這段時日，發現天忌對於生活上應對非常沒天分…後天彌補更別提，直接插手都來得有效率。

「……」結果玩笑話自是讓少年更感內疚。

「唉！罷了罷了。」再笑那人單純，男人轉身找個地方坐下，抬頭注視夜空皎潔的明月。

他的人生非細心安排，水裡來火裡去的走跳好比三餐，幸運能撐過今日、壞些就直往地府閻王報到，殺手嘛……說不準的。

因此，凱對天忌僅止於君子之交，既然不可能在一起，放多了情感是糾纏、放少了也不至絕情，笑的時候身邊有個人呼應熱鬧、悶的時後對方的肩膀自動靠過來安慰就足夠。

天忌不是不知道凱的心，可除了拉著自己跑或是偶爾抱著自己入眠，其餘甚麼都沒踰矩，小時後他像哥哥，長大呢？有沒有…一點點不同的情愫能夠改變？

他想問，卻不敢問。

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當說出喜歡二字的明日，那人是否能活著回來，擁抱自己進入另一夜的眠？

「這花開了不知多少年……」

「嗯？」

「或許，這世界不會有人記住我們，」深邃眼眸微滯，四周因風吹拂過的花瓣落上身，「但是這花海，能證明我們活過。」

「凱……」

「面對那樣的高手，我有覺悟，」這次拍上肩的分量明顯加重，「可你不能死，你不會一直臣服於下，總有一天，為情、為仇，你會變得比我更強。」

「你…不跟著我變強？」在問的剎那，天忌隱約感受白髮飄盪下的愁容，染上平時少有的滄桑。

凱，你是甚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那人沒有回答，深褐色眼眸僅是注視著那雙月光下不時閃爍的獸眼，天忌的眼睛和常人不同，經過火焰洗鍊，能見一般人細微不易察覺的事物。

這次，換他對少年露出安靜的笑容，不語。

妖刀界，妖后獨自冥思，一個陰冷劃破沉寂，興師問罪而來。

「哼哼哼……在苦惱怎麼面對愛子嗎？」

「是你，策謀略。」

「愚蠢的女人！妳今日之舉不僅敗露弱點，也失去殺掉風之痕的大好機會。」只差一步，妖后若顧大局，殺黑衣、與天忌和凱連手殺掉風之痕、白衣，如此三顆絆腳石便能除去，誰知啊誰知，這女人竟然在關鍵時刻心軟！

妖后臉色鐵青，這次是她的錯誤造成失算，無可狡辯。

「試問，我能幫妳多少次？凱與天忌皆是我苦心栽培，若是失敗了，妳拿甚麼賠我！？」

「策謀略，若是動黑衣，休怪我翻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妖后，你連丈夫都敢殺，兒子倒下不了手？」

「策謀略，我的耐性有限。」若是真犧牲掉黑衣劍少，這個合作她寧可放棄，妖后眼一凜，冰冷目光直瞪向不知收斂的扭曲身影。

多年前，妖后與誅天剝下策謀略的人皮，讓他嘗盡不少苦頭，這次雖無誅天相助，她照樣能用其他方法折磨對方，令其生不如死。

「嘿嘿嘿…不提、不提。」多少提防，這惡毒的女人在盤算甚麼，策謀略豈會不知？

「接下來，你的方針是？」

「還記得花姬嗎？」

「嗯？」乍聞熟悉的名字，妖后心彷彿被扎進一針刺得生疼，不過這些情緒沒透露在臉上。

策謀略見她故作鎮靜，暗自冷笑，又言：「我已重創她，最多活不過三天，瓊華玉露將成歷史。」

「你給風之痕一條死路。」

「對！我就是要他死，另外，沙舟一字師也不能留。」為求斬草除根，策謀略要求出動魔劍道與妖刀界兩方之力，勢在必得！

星星之火足可燎原，他要狠，方能奪得那天下霸業。1

[ 此帖被bingshian在2012-07-09 13:48重新編輯 ]

『沒理由大哥拐了美院主他香樓主不能拐個小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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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1-10-07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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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0.07 [凱忌]昔君如故（下），1F 完結

花姬重傷的消息傳回組織，瓊華玉露不能再造，風之痕的傷勢對凱與天忌而言是好消息，但天忌毫無喜悅，或者又說，身為劍者的尊嚴被踐踏。

他希望挑戰最完美的風之痕，本想拒絕，凱適時將他拉回，沒讓天忌晉見策謀略。

「你別拉我。」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惹怒主人是不智。」

「這攸關我的尊嚴。」

「但在他眼裡，你的尊嚴和組織利益相交下渺小得多！」萬不得已，凱只能將天忌的夢想狠狠劃破；不想天忌被懲罰、不想天忌被更惡意的指責……這些，都不想讓他承受。

「凱…連你也──」止住衝動，少年眼神中充滿無助，連最能依靠的朋友都不站在自己這邊，難道說，是自己的想法錯了嗎？……

青年不忍，將身型瘦弱的他擁抱在懷。

少年想哭，可早已過了那幼稚的年紀，寧可隱忍，說甚麼也不嶄露心裡的脆弱。

「去樹林吧。」拍拍天忌的背，凱提出比劃的提議；前者一聽到關鍵，情緒頓時恢復不少。

與凱練劍是很愉快的事。幼年時，他對這名白髮的大哥哥不感敵意，無論何時，凱哥哥總是能陪在自己身邊，共同歡笑、傾聽彼此的劍心。

經過幾次合作，兩人間互補產生之默契令策謀略始料未及，他本愁無人能與凱搭配，孰料披魂紗帶回失明又復明後的天忌，排解一切不必要的苦惱。

不過天忌隨之帶來同僚間的嫉妒，特殊獸眼賦予的力量讓少年劍術進步神速，能於第一時間看穿敵手死角，進而取得勝利。

對此，凱覺得這些人很無聊，分明是自己技不如人，反倒怪起這小傢伙來？索性拉走天忌，自告奮勇地要和他搭檔出任務，旁人不好多言，畢竟凱是策謀略手下不可多得之愛將！

這名紫衣青年偏好在特定地點習劍，今日或許是這、他日或許是那，飄移不定，有時真尋不著人影，不免被陰晴不定的上司叼念幾句。

無所謂～念歸念，左耳進右耳出，他凱哥看得很開！這是某次帶著天忌跑太遠，回來被狠狠數落，事後仍嘻皮笑臉的某人答覆。

『你要飛，天忌，飛到比我們還要高的天際。』

『為什麼？』坐在青年身邊，少年不解地問道。

『因為天忌很強，會超過我。』

『那我不超越凱哥哥就可以了嗎？』

『诶？變得更強，做個頂天立地男子漢你都不要！？』

『這跟那是兩回事……』頭埋於膝，天忌咕噥幾句，凱沒一下聽清。

『嗯？你說甚麼？』

『沒、沒有。』短暫的慌張，讓白皙臉頰染上幾抹紅，青年見狀大笑，玩性一起便要求天忌乾脆別當殺手別提復仇了，不如跟著自己哪天老了找個隱蔽地方完婚吧？

想當然爾，對方的回答是否定，他和凱皆為男子，怎可能論及婚嫁！

後來漸漸成長，任務逐漸具富挑戰，有一日沒一日的殺手生涯，每每結束回返組織的天忌才體會當初凱的心願是多麼遙不可及──…看似再平凡不過的幸福，他們卻是伸手也觸碰不到。

樹林對招，劍影交錯，兩人一解煩悶，劍式往來漸漸加快，一波波攻守間，凱使出渾身解數，盡可能在不傷人情況下激發出天忌潛能；後者不藏招，以劍相敬，他不能辜負對方的心意！唯有凱…是組織裡能值得交心論劍的良師益友。

樹林中枝葉微搖晃動著，幾片掉落的枯葉襯托兩名劍者清澈靜心的劍式招法，手微揚起落，少年甚至隱約感受天地為己演奏的聲音，說是樂章亦不算上，幾曲小調倒是能算。

最後以雙劍交擊收尾，凱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稱讚天忌：「呼…你又變強了。」

「…是你承讓。」收劍歛息，兩人雙拳互頂，此時，少年方露出平時少有的愉悅。

凱最喜歡這樣的天忌，宛如脫胎換骨，進入另一層更高的劍之境界，可也諷刺地是，自己是平庸之才，若再這樣下去，受到拘束的會是天忌。

「凱。」乍然，黑色人影喚回現實，樹林中有第三個人！實力很強，殺氣更是濃烈，好似全身沾滿血跡，不時瀰漫肅殺氣息！

「小心。」當天忌迅速站在自己後背，凱心一凜，突來的訪客非常棘手，若再分神，有可能死的會是自己；倏忽，一聲音冷笑聲傳入，天忌聞聲像是發了瘋的野獸，持劍往聲音的來源殺去。

「天忌！」紫色身影快速跟上，步出樹林外，只見一名帶著詭異白色面具的身影與天忌對立，暗紅色不齊的髮絲任風飄逸，就像瞬間燃燒的熾熱火焰，一旦觸碰，非死即傷。

「想不到當年的倖存者會是你，哼哼哼哼哼……有趣…太有趣了。」

「我也想不到今日會見到你，為我死去的族人償命！」少年不分清紅皂白，獸眼能力開啟，手中的劍直取來者死角，那人見狀完全不閃躲，兩指一奪，竟將刺向已身的劍輕鬆接下。

「太弱了！」以氣退敵，那抹狂傲身影立馬抽刀，天忌一時不察，當場重傷血濺草原。

「天忌───」眼見少年倒下，顧不得自己身陷危機，凱衝上去抱住虛弱的身體，想盡辦法先止住還在流出的血液。

「哼哼…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白玉面具巧妙隱藏兇手真面目，瘋狂的笑聲不停縈繞於耳，凱惡狠狠怒視來者，劈頭便是尖銳的質問。

「你與他是甚麼關係！？有膽傷人就留下名號！」

「咯咯咯咯…行不改名做不改姓，炎熇兵燹。」名為兵燹的男子不改狂傲，玩味看著擁抱天忌的凱，覺得十分有意思。這就是和她合作的策謀略名下殺手？不夠…還不夠……───

「炎熇…兵燹……？你就是殺了天忌母親的屠村元兇。」將之前少年的悲傷過去串連，頃刻，青年腦中拼湊出完整畫面。這名嗜血成性的兇手將冰冷的刀刺進手無寸鐵的婦女，縱使戴著面具，面具下的表情必是十分享受屠殺的快感…毫無原則的……只是想嘗到鮮血的滋味！

「哦？他都和你說了。」還想追問，卻見凱將臉色蒼白的天忌抱起，完全不搭理自己。

「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死。」

「喔～我會死？」凝視那個背影，兵燹不禁放聲嘲笑：「呵呵…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就憑你？」

「你敢賭嗎？」背對著敵人雖是大忌，可為了天忌安危，凱只能賭對方不致於沒原則到如此地步。

「好，賭你先死，然後他死，至於我呢──…」思量後，兵燹總算做出結論，「咯咯咯…至於我呢──…當然不會死！」

「有此自信，也難怪你在他心中是個瘋子。」

「哪個殺手沒有自信？呵呵…咯咯咯……後會有期，啵～」語畢，炎熇兵燹不忘大方送上飛吻，凱一時征然，這個人不僅腦子壞了、還是壞個徹底沒藥醫；見對方剎那的震撼，過度自信的放聲再笑，等凱回神，早不見蹤影。

白衣劍少為解風之痕傷勢苦惱，香七雪路上意外來訪讓他有了一線希望，此人是花姬身旁的之人，想必特來告知瓊華玉露一事。

孰料，香七雪一臉歉意道出花姬不久於人世的消息，令白衣劍少的希望霎時墜落谷底；香七雪更言花姬心知性命不長，決定交出元身協助沙舟一字師消滅魔魘大軍。

養父誅天的死已夠他愁容莫展，此時連師尊的傷亦無法治癒，迅速擴散的心寒蔓延白衣的心，茫然來至孤獨峰，抬頭仰望那抹佇立頂峰的染血身影，風之痕因失血顯露出的憔悴與蒼老，令他萬分不忍。

頂峰之上，風之痕雖沒有回應，但看著替自己不亭奔波的愛徒，不免衍生憐憫之心，現在的白衣應該陪在闇蹤身邊，與之相比，此刻的他更需要白衣的陪伴才是…。

另一方面，黑衣劍少被怒殺所傷，對自己的失敗自責不已，權妃心疼姪兒，將一切原委說給他聽，妖后疼兒子都來不及，怎可能會真的與他撕破臉？

「釋懷了嗎？」

「哼！不想原諒。」

「哦？哪個有釋懷、哪個無法原諒？」深知闇蹤正值叛逆期的口是心非，權妃輕笑，巧妙回應。

「不想提！」

「好，那就不要提、不要想、不要恨。」倒杯香熱奶茶遞上，姪兒從小就喜歡這東西，身為姨娘的她豈會不知？

忽然，風之痕的到來劃破兩人對談，黑衣劍少見到師尊更是無地自容，直接轉頭不見。

「你的劍呢？」

「闇蹤中途被暗算，是名手持孤月禪的野僧。」

「怒殺。」脫口道出那人名諱，權妃訝異為何風之痕認識此人？

「遇上他你能平安而退，表示有所長進。」

「我……」照情況師尊不像是在怪罪，黑衣劍少回頭之餘，悄然爬上的喜悅表現於臉。

「失敗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一絕不振，明白嘛。」

「明白。」

「難得你風之痕會出此讚賞。」一旁權妃配合，讓這兩位師徒間的尷尬逐一化解。

「該給予信心，吾絕不吝嗇。闇蹤，為師有一事必須告知你……」

黑衣劍少仔細聆聽，之後，立即動身執行風之痕交代要事。

凱迅速替天忌療傷，不久，策謀略聽到天際被人所傷前往探視。

「何人所傷？」

「炎熇兵燹。」

「嗯，這陣子，暫時不要讓天忌落單，等他傷好，另有任務要你們執行。」

「是。」對於策謀略異常地冷靜，凱覺得詭異卻不敢多問，沒能保護天忌理當以死謝罪，主上沒有降罪之意，想必這亦在預料中吧？

待策謀略離去，輕拂少年恢復血色的臉頰，青年皺緊的眉頭稍微鬆開些，「你要好起來……」語帶哽咽，第一次，凱有想哭的衝動。

「等你好起來…我們再去梧桐花海……你答應過，要一直陪我去看的───」

=====

後記：沒想到多年後寫這篇文章，還有朋友送我小花，實在很高興！
　　　對於凱這個角色出場太短暫，只能慢慢從那五集中去猜測他是甚麼樣的人？
　　　對天忌的理解、對策謀略的忠誠，如果今日不是敵對，他應該也能發揮所長吧！
　　　可惜凱就這麼領便當了，不甘心的我只好跳出來寫了XD

[ 此帖被bingshian在2012-07-09 13:4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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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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