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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0 【釵素二十五年生日賀文】願為東南風 長逝入君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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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3-04-30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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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0 【釵素二十五年生日賀文】願為東南風 長逝入君懷（完）
0
純屬坑爹之作，打人不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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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為東南風 長逝入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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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葉小釵感到有人在看他，這感覺太熟悉，並沒有引起劍聖的警覺，只是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在見到站在床前理所當然的身影時，將那人拉進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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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冷，不知是不是在床前站久了的關係，那人的身上帶了些寒意，葉小釵將他的手放進自己懷裏，被冷得打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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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似乎要縮回去，葉小釵將之握緊了，含混著聲音說：“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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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便又安靜下來，規規矩矩地貼在葉小釵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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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便又迷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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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葉小釵發現一向賴床的人居然已經醒了——這可不是常見的情況。他打了個哈欠，對坐在床邊盯著自己的人說：“今天要出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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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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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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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青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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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點菜，葉小釵揉揉眼睛站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將素還真的頭髮揉亂，然後洗了把臉，就去廚房給這人準備早餐。對方一言不發地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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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米、加水、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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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聖大人這些做得十分熟練，做完後他轉過頭來，問仍在保持沉默的人：“你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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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眨了眨眼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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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今天實在是安靜得詭異，葉小釵摸了摸下巴：“被屈世途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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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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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輩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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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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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吃壞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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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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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鬼上身了。”葉小釵抓著他的肩膀搖晃起來：“快把本人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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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呵呵地笑起來，點了點自己嘴巴：“親素某一下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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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停了下來，仔細地看著素還真的臉，正見素還真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自己，葉小釵低下了頭，隨手塞了個昨天的饅頭進他嘴裏：“粥一時好不了，先墊著肚子吧。”話沒說完，已轉頭回去，開始著手剝皮蛋，耳朵卻有點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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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站在他身後，拿手指去戳葉小釵的腰，葉小釵腰部很敏感，尤其怕癢，被他戳得到扭成了各種形狀，素還真大笑起來，從後面摟住葉小釵的腰，將下巴擱在葉小釵的脖子上去咬他耳朵。葉小釵抬起手臂去擋，素還真倒是沒堅持一定要咬耳朵了，一口氣吹進葉小釵的耳渦裏，葉小釵打了個寒顫，臉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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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嘻嘻笑了一陣，不再鬧他，安安靜靜地趴在他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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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松了口氣，才繼續手頭的工作，他將剝好的皮蛋切成小塊放裏盆子裏。放青菜的籃子有點遠，葉小釵聳了下肩，想提醒素還真起來，素還真卻壓在他背後一動也不肯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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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鬼。”葉小釵罵了一句，伸長胳膊去夠菜籃子，指尖剛剛好觸到籃子邊沿，葉小釵擰了下腰，終於夠著了。將籃子拖過來，葉小釵開始擇裏面的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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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俠……”背後的人終於懶洋洋地開口：“葉大俠這般賢慧，若是誰能娶回家真是一生之幸。”那人在他背後蹭了蹭，似乎要找個更舒服的地方，然後才問：“葉大俠想找個什麼樣的，不如讓劣者為你作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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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歪著頭想了想，道：“會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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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素還真站直身，使勁咳了兩聲，正色道：“請葉大俠忘了劣者剛才說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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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嗤笑一聲，拿擇好的菜出去洗。素還真沒有跟出去，葉小釵端著洗好的菜回來的時候，正看到素還真撐著下巴在發呆，非常手癢地就在他沒有戴蓮冠的頭上拍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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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素還真叫了一聲，抬起頭卻見葉小釵若無其事地轉回身去切菜。素還真咬牙切齒：“葉大俠，偷襲可不是正派人士應有之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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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的心情卻很好，甚至開始哼起曲子來，素還真磨了磨牙齒，狠狠咬一口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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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切好，葉小釵閑了下來，一邊擦手一邊坐到素還真身邊：“怎麼終於有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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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因為接下來素某會非常忙，所以提前來看看吾親愛的葉小釵，看好友是否因為思念素某相思成疾，結果……真是令素某非、常、失望。”他特意將“非常”兩字咬重，引得葉小釵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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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來就指使我做這做那，還是不要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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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素還真扭過頭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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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拿手指刮了刮他的臉頰，指尖有點涼意：“你真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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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素還真還不理他，葉小釵又問：“琉璃仙境什麼時候弄好？我想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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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馬夢衢到底哪點不好……”素還真撅著嘴嘟嘟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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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板太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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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葉小釵這般說，素還真便幽怨地瞪了過去，葉小釵耳朵一紅，轉身回去，在灶臺上東弄西弄也不知道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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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某都沒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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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臉皮能跟你比啊。”葉小釵吐素還真的槽都成習慣了，反應速度尤在心劍之上。他一說完就聽到素還真發出不滿的聲音，接著道：“何況又全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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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又聽到素還真哼了一聲，心裏暗笑。這時粥已經開始發出咕咕的聲音，葉小釵拿筷子在裏面攪了攪，再把皮蛋往裏面一倒，說：“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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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切了幾段黃瓜，拿醬醋拌好，過程中一直聽素還真說最近的見聞，說屈世途最近發明的新玩意，說非馬夢衢那幾個孩子有多調皮，不是什麼江湖上的事，大多是身邊細碎的瑣事，絮絮叨叨說了近一刻，末了，才歎了口氣說：“如果你在就好了，那幾個孩子再調皮，素某就可以說，再鬧，葉小釵叔叔就要砍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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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冷汗滴下來，很想告訴他，孩子不能這樣教。但仔細想想，他也似乎沒有什麼良好的經驗可以教訓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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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說完，似乎有些累，聲音漸漸小下去，最後收了聲。這時粥正好可以出鍋，葉小釵將切碎的青菜倒進去，攪拌一會，放了鹽，又放了些胡椒末，灑了些蔥花姜末，盛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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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小心地將滿滿一碗粥端起，轉過身正要放到桌上，卻看到桌邊空無一人，那個剛剛還在絮絮叨叨向他抱怨的人此刻不見了蹤影。葉小釵愣了愣，低頭看著剛剛盛出來的熱粥。粥的香味飄了出來，葉小釵無奈地笑笑，卻感到心口微微地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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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的身影晃了兩下，終於支撐不住跪在地上，沉重的日晷亦停止了轉動，鎖鏈“嘩啦”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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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額頭冒出冷汗，一手捂緊了心口。他的雙肩已被鮮血染紅，鎖骨處的鐵鉤扣得更緊，又有更多的血泡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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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一手支撐著膝蓋似乎想要站起來，但是手和腳卻都抖得厲害，半是因為疼，另一半則是因疼而帶來的全身肌肉緊張與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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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勉力站了起來，又繼續往前拉動日晷，發出“吱呀”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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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過走了兩步，素還真再度跌倒在地。這一回，他連支撐起手臂的力量都沒有了，十指緊緊摳在地面，卻再也無力抓起一縷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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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的身上浮起了點點金光，他有些慌張，用盡全身力氣將上半身撐起，不過瞬間，卻又倒落在地，他回過頭，駭然地發現自己的下半身竟然漸漸模糊了形狀，散成點點金色，在無風的空間裏揚起，很快，腰部也消散在觸目所及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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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無力地伸長了一隻手，似乎是想要極力延緩這消散的過程，結果只是徒然。消散的速度更加快了，最後的呼喊竟沒有發出就已湮滅在漫無邊際的時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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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釵……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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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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