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05 [俏如来中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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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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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1-05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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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5 [俏如来中心]败

此文为无剧情纯抒情文章，可能是因为某秋看完剑影魔踪最后两集，心里有些不适，所以估计有一些自我代入。第一次写金光的同人文（你确定这真的算同人文？），很多地方都不熟悉，希望还能看得下去。
总之就是一篇无剧情的脑残文章，还是一个抽风产物，请各位多担待。
ps：看到论坛上有简体繁体的转换，所以某秋就不自己改字了。

——————————
1，结局
“朕败了……彻底的败了……”
俏如来懵懂的看着眼前的帝鬼唇中吐出最后一句话。明明字字清晰，听起来却又像是烟尘迷蒙，花了很长时间才能领会这句话的含义。
呵，赢了。
师尊……此刻，你会给徒儿一个赞许吗？
徒儿，没有辜负师尊。
俏如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放开了墨狂，连带着自己一个踉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每一寸的骨骼好像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每一片的血肉都好像抽空了力气，思绪好像也被放任，再也无法意识到自己将要做什么。
俏如来远远的看着天际，像是在等待什么的出现，可是他明明知道，这个分割的空间，什么都不会存在，除了一个胜利走出的人，和一具即将不存的尸体，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如此的孤独。
不对，还有……
一阵冷风吹过，俏如来已经混沌的脑中顿时有了一丝清明，不对，还有父亲，还有小空！
正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大力的冲击已经袭入了全身，一下将他击出很远。
抵抗着分不清楚的疼痛与眩晕，入目而来的是一抹白色的衣着，沾满血污的面容。
那是……父亲。
还有身前的剪影……看不清，却不妨碍判断。
小……空……
哈，原来这就是结果。
原来你，早就恢复了？
没有回应，只剩下不明所以的笑声，低沉孤独。俏如来听着，就好像笑出来了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哭出来的情绪。
原来这就是付出一切所换回来的结果。原来这就是弑师铸心，怀疑与信任的最后结果。
好累……
俏如来倒地的那一刻，却觉得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如同那日一般再也看不清的天空，如同那日倒在身边却难以扶持的人，如同那天无法挽回的牺牲，一败涂地。迷蒙之中，他好像听见师尊说，没死在天擎崖，对你是一种残忍。
如果早知会死在这里，那日，我是否就该安心的沉眠，我是否就该放任自己做不到，我是否就该等待墨狂刺入我的身体。如果是师尊的话，是不是就能处理好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师尊，我，错了吗。

2，师尊
俏如来还记得在很久之前，郭筝对他说的话。他说，我可以为自己的家人牺牲，但盟主，要替天下间所有人的家人牺牲。
俏如来觉得这就像是一个诅咒，从他在西剑流入侵中原就接下的诅咒。
他不是没有羡慕过银燕，至少他不用愧对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不过他也知道他做不到，他放不下的，他能看透的，让他注定他成为不了银燕。
既然做不到，就要承担自己该承担的。俏如来懂得认命，承担史家人的天命，总有一个人得背负。
承担这份责任，顺从自己的命运，这是俏如来早就决定的。哪怕就是为了还在挣扎的百姓，哪怕就是为了一个村庄的平安。
但是在意识到师尊的疏离的时候，在看到郭筝说着对不起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在想起一个个人的牺牲的时候，俏如来觉得，他还是做不到。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大家都要将希望放在我身上？我不能承担起这些希望。
做不到，就自尽，你不是第一个被我放弃的徒弟。
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冰冷的声音。俏如来又想起了那个让他怀疑所有人的师尊。平静的面容，冷漠的眼神，好像所有的牺牲都进入不了他的双眼，好像所有的死亡都触动不了他的内心。
为什么？为什么师尊会布下这样的局，逼我……
血一滴滴渗入土地，却好像能听到砸出的声音。
俏如来觉得自己不止一次听过这个声音，缓慢的、一滴一滴，就像数着人世间一个一个倒下的身躯。
这一次，你做得很好。
这次，不过倒下的恰好是他罢了，不过恰好是师尊而已。
剑端滴下的鲜红，又一条生命的流逝。墨狂，你见证了多少次？而我，又见证了多少次。
俏如来好像看到自己身旁的琉璃树，化作了万千坟冢，由过去延续着未来。
无论是谁，你都要一视同仁的舍得。

3，兄弟
俏如来记得，那天他让邪马台笑带走小空的时候，银燕的反应。
银燕已经站不起来了，但他还没有忘记手中的枪。
他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显得那么慌乱，浑身沾满尘土，手上全是血污，即使这样，他口中还是念念有词的说道：“我的枪呢……我要保护二哥……”。
俏如来想自己或许见过银燕比这更狼狈的模样，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经历过在这种时候自己还只能袖手旁观的情景。
但他只能冷冷的看着，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去扶，也没有立场去扶。
你要记住，无论是谁的儿子，谁的兄弟，你都要一视同仁的不忍，同时也，一视同仁的舍得。
俏如来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就在他任凭银燕近乎哀求的说道“小空，是你的小弟啊”，就在自己眼睁睁看着父亲将小空送入魔世，就在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尊。
他这样对待银燕小空，俏如来觉得自己有愧，但无悔。
不过他还是有时候会想起兄弟从前相处的很多事情，比如说，那次他们带受伤的凤蝶回去的时候，凤蝶的血有毒，自己把药给了银燕，一般人在知道自己已经中毒的情况下好歹也会推脱一下，银燕的粗脑筋就不明所以的收下了。比如说，兄弟原来也会吵架，自己懒得和他吵常常就会沉默，银燕对这点一直都很不满，因为别人都会说，“看，俏如来让着自己的小弟，多懂事”。不过即使这样，银燕还是会接着和他吵。
其实俏如来还是很享受这种当大哥的感觉，就像自从西剑流之乱以后，作为中原的领导者，他说什么都得多加注意，即使是态度强硬，也是在思虑之后的结果。不过对于银燕，他却可以表达自己的情绪，也可以发火，反正银燕也不会记他的仇。
不过，这些都是往事了。过往的人和过往的事太多，俏如来能够回想，却不能沉溺。
或许银燕这样彻底与自己决裂也是好事，这样，他就可以尽情的做着自己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或许，自己心中那些私情终究也有了归宿。
俏如来是盟主，是要为了天下人而牺牲的盟主。而银燕，只是银燕，他可以在任何时刻都选择不牺牲任何人。
而后来听万雪夜说过，自己重伤的时候，银燕来看过他。
银燕到底还是顾念着这份兄弟情谊，即使他不能原谅。而杀了师尊的自己，却注定要辜负，一次次的不被原谅。
谁比谁更清醒，谁比谁更残忍。

4，选择
在一连串的梦境当中，俏如来终于有了一时的清醒。
他想做些什么，但发现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还受他的控制。他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父亲还躺在旁边，可是他却连上前去试探一下他的气息都做不到。
阳光毫无差别的投向这片土地，即使他是这样的与世隔绝。阳光晃得人眼睛疼，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自己，还有下一次机会清醒吗？如果有，下一刻，自己会在哪里？能做些什么？阻止魔世，对上自己的另一个小弟。
盟主，你可要大义灭亲啊！
俏如来，我们都很信任你呢！
记忆中隐约的话语，一遍遍冲蚀着意识。
大义灭亲？又是大义灭亲。
信任？我一直都知道你们的信任。
哈，不过又是大义灭亲而已。我都杀了自己的师尊，我都已经将小空放弃了一次，不过再来一次，我又有何畏惧？
痛苦，再经历一次，就没有那么的痛苦。
不过，前提是我还有这样的机会。
如果我还醒得来，我会为中原百姓而大义灭亲。如果……我醒不来，那我剩下的，就只有辜负了。辜负了师尊的期待，辜负了武林群侠的期待，一次次的辜负，一次次的无能为力，或许该庆幸，这是最后一次，或许该高兴，这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为了保护我而牺牲。
希望一眠无梦。
俏如来想着最后的这件事情，再也支撑不住，阖上了眼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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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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