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2祭故人【冷别赋中心/慕冷慕】（中元应景首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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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8-12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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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2祭故人【冷别赋中心/慕冷慕】（中元应景首楼完结）

祭故人

標是這麼標了，其實沒有慕崢嶸出場OTL【揍】中元不拉他倆玩不甘心！不管劇裡的東君如何壞，他仍有過是好人的時候。不要和最後那首詩計較，要相信作者只是旅遊累傻了，腦子裡進的水還沒曬乾而已OTL，

冷別賦從獨照松月出門的時候，節氣正走到農曆的初秋。
這一年立秋與中元離的格外近，才八月初的氣候，已經隱隱有了幾分涼。恰逢鬼節，更是憑添幾分陰冷。
但冷別賦不介意，他總是這樣的四處行走，也因此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事，然後，他的人生，記憶，被這些人與事串聯成線。
閑來四處雲遊，萍水相逢與後會有期成為他人生的全部。
冷別賦這次的目的地是雄山，他放棄化光，沿山道一路北行。腳程並不算快，但的確一直在走。
是了，反正不用趕時間，雄山早已沒了主人，只余一座空屋，自己此行不過祭拜，觸景傷情之地，確實不用那麼急。
人總是這樣，活著時候念而不願見，死的時候卻歎無最後一面，不管是話偏鋒，還是慕崢嶸，對此時的他來說，皆以成憾。
話偏鋒至少留了把劍，而慕崢嶸，當真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林間小路寂靜無聲，唯溪水傾流，鳥鳴蟲叫，思及此處難免惆悵。

若問冷別賦記憶裡的慕崢嶸是什麼樣子，冷別賦基本會說，是個有些木訥，但是動起武來正氣沛然的好人，若你質疑他的答案，他會補充，不說好去哪裡，至少是不壞。至多是有些任性。
話到此處，聰明人自是不會再追問。而蠢人多數也會被冷別賦突如其來的黑臉嚇跑。
因為只有瞭解冷別賦的人才會知道，任性一詞，在他冷別賦的字典中，並不屬於貶義，當然，他話雖是那麼說，怎麼理解，卻還是要看聽他說話的人。
所幸，冷別賦並不介意這些。

山路不長，走到盡頭是一片豁然開朗，面前所呈現的是一個灰瓦白牆的小鎮，時正值黃昏，沐浴於夕陽之中，處處透著安詳。
收拾好思緒的冷別賦看了看天，他想，裡頭應有客棧，今晚大約是要住在這裡了。
踏上青磚鋪就的小道，近入夜的時間，路上小販已稀少，行人三三兩兩趕著回家。冷別賦加快速度行向客棧，身影于街角向光處，灑下長長的背影。

天色將暗時，冷別賦終於找到住處，店家見他進門，似乎有些吃驚，然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店家已經先問了出來“先生你怎會一個人到這裡，近期中元，百鬼夜行，一個人走夜路，可是不安全。”
冷別賦擺了擺手，只道聲“無妨，修道之人，幾時還怕過鬼？”
店家聞言神色一愣，眼前這人看面相雖然無甚表情，難以親近，但怎麼看也只是個文弱書生，卻想不到居然是個修道的？看著不像啊，不過這也與他無關，有客上門，生意還是要照做。本著職業道德，他好心提醒“既然是外面來的，那晚上就別出門了，此地中元習俗，前三後四，河燈送魂，你若出去，指不定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店家神神叨叨一通，冷別賦聽完卻是完全沒有抓到重點，他很直接的就問了出來“河燈送魂？此為何意？”
見他不知情，店家倒也很有耐心“河燈既蓮花形狀的燈，多用五色紙與木片做成，晚上點上蠟燭放入水中，有超度亡魂之意，你若真不怕鬼，晚上可以去河邊看，還是很美的。”
冷別賦道了聲謝，付了房錢便去自己的房間。
夜晚時分，店家果不其然見冷別賦出門，他原想阻止，不料等別賦竟多付房錢，說只去看看，立刻就回，希望能晚些關門打烊。
店家見有錢可賺，便也就不再多說。想多囑咐一下注意安全時，冷別賦已不見蹤影。

小橋流水，圓月高掛，過往只聽聞河燈許願祈福，還真從未聽過送魂一說。
其實還是很熱鬧的，並沒有店家說的那麼可怕，冷別賦獨自一人站在岸邊，看著神色虔誠的人放下一盞盞河燈，星星之火隨波逐流，映亮半空，一時不知心中感想為何。
卻也就在此時，一位容貌嬌俏的姑娘忽然走到他身邊，姑娘梳著一對包子頭，年紀不大，胳膊上挎著小籃，裡頭裝滿各色各樣的河燈，一身粉色衣裝，笑的十分可愛。
見冷別賦回頭，她便甜甜的招呼“先生，買燈麼？”
“燈？”冷別無言輕歎一聲，雖然這是意外，倒也正合了他的心意，他的確是在想這個問題。
既是祭拜故人，那自是不能空手，可是。。。
慕崢嶸喜歡什麼？
冷別賦不知道
慕崢嶸有何想要？
冷別賦不知道
慕崢嶸的墓在哪裡？
冷別賦有些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忽然發現，相交許多年，除了他那套正氣沛然，出類拔萃的八卦變，他居然真的對慕崢嶸毫無瞭解。
壞事做盡的人，應該不能平安轉世的吧，如果，自己點這一盞河燈，他在那邊，是否能看得見？
“先生？”小姑娘伸手在冷別賦眼前晃了晃。冷別賦一驚而回神，很難得的露出了一個淺淺笑意“抱歉，請問，這個要怎麼用？”
小姑娘笑了笑，順手拆了個紙包，雙掌翻弄之間，已是將那荷花形的紙張用木片撐了開來，她一手托著燈，一手拉著冷別賦的手走到河邊，從懷中摸出火折，點燃蠟燭，放到冷別賦手中。
“這樣，就可以啦，想著你所掛心之人，放入河水之中，這盞燈便會為迷路的亡魂照亮三途之路，從而順利轉世。”
冷別賦依言蹲下身，將那小小的紙燈放入水中，見它一蕩一晃，隨風飄遠。
原來，這便是河燈送魂，意義倒雅致的很。
冷別賦又拿了一盞燈，付過錢之後，便辭別了小姑娘，回到客棧中，一夜安眠。

第二日天亮，冷別賦難得起了個大早，他在路邊買了一小壺酒，後往雄山而去，這次總算沒再拖延。
久無人至，路以荒涼，當年在這裡侍奉的小道士早已離開，冷別賦執意步行上山，劍氣開道，留下一地枯枝荒草。
上一次來這裡是多久之前了？數十年前，還是更久？
那時他路過雄山，想著山中有友，又得一壺好茶，便興起上門，不料慕崢嶸一笑，豪邁的告訴他“我生於世，不喝茶，只喝酒。”
好吧，既然已經來了，便該客隨主便，可冷別賦來時只帶著茶，好再慕崢嶸有酒。
後來二人於庭院中賞月小酌，慕崢嶸似已習慣冷別賦這種隔三差五突然上門來了又去的飄忽行蹤。他也不多客氣，便如往常一般隨意起話題。
“這次準備去哪裡？”
“自然之道，隨遇而安。”
“不覺漂泊嗎。”
“誒，冷劍蘊月變之理，冷別賦豈不知陰晴圓缺之意？”
“哈，也是”
現在想來，自己當初所認為的交心，大約根本就是隔了牆，雖天南海北無話不談，還真是甚少涉及私人相關。
所以，慕崢嶸是何時變成現今江湖所傳的這個樣子的？冷別賦想了又想，竟是毫無印象，儘管，他可以理解慕崢嶸這樣選擇的原因。
如今舊日對坐相談的桌上早已落滿灰塵，整個屋子也已經破敗不堪，雖說道法自然，可如今這般，也未免過於淒涼。
雄山有一處山溪，臨岸有松，可見殘月。昔年他在此借宿時，曾于此地習劍，今日重回，不再為劍，卻是為人。
“東君，冷別賦於雄山放燈，你是否可以得見？”
夜色下，冷別賦獨自言語，周遭寂靜，不聞人聲。
“東君，若冷別賦邀你一道出遊，你可願隨我前去？”
“哈，東君不好此道，有你冷別賦見，再來說與我聽，便當是一起見了。”
“能以一己之眼，替友賞天下之景，是冷別賦之幸，若得一日，你道有所成，武藝精進，願見那山川美景時，莫忘了冷別賦才好。”
“自當如此，請。”
“請。”
昔日回憶一幕又一幕，冷別賦歎氣之餘，取下腰間酒壺，拍開封泥，便將酒液傾倒于水中。
“東君，冷別賦今日前來，記得帶酒了。”
乾坤添白髮，江海限紅塵。獨樹逢殘月，清宵祭故人。
舊日之情，詩以為祭，冷別賦對月獨吟，吟完時，壺中所剩殘酒，便被他一飲而盡。
酒壺落地，清風吹來，河中燈漸行漸遠。冷別賦於衣訣翻飛之間，瀟灑轉身。
無論江湖如何言你，你在我心中的記憶，始終如一。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END—

[ 此帖被sandflower在2014-08-13 00:0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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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2祭故人【冷别赋中心/慕冷慕】（中元应景首楼完结）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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