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30 【殢無傷x無衣師尹】左邊，右邊 2　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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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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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樓主發表於: 2016-06-30 14:2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30 【殢無傷x無衣師尹】左邊，右邊 2　5F

最近下午都會忽然來一場暴雨。
總是下得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又來得激烈，讓人淋得溼透。
師尹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雨，淅瀝猖狂地滴落地面、甚至彈到窗上，就像要往他的臉打來般。
他端著一副溫柔秀氣的臉，卻默然而無任何表情。

然而看了許久，映入眼中的一直都只有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臉，配著玻璃另一面因受不了重心而往下滑落的雨。

看不進去街上的景物，於是他乾脆任由自己出神。

他想著，
自己認識他有了多久了？
數起來也有十四年了。

當年的那個人是怎麼樣？
冷漠寡言，倔強和桀傲不馴，對著當時大家認為的自己是個全然不同的對比。

那為什麼會認識，明明就是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啊。
因為、因為……

師尹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繼續望著外頭，這次他微微抬起頭往上看去，天空一片灰藍霧濛。

十四年前。

蟬在燠熱的夏天紛雜不倦地鼓譟著，整個空間都被太陽烘得火熱，連地上的樹影都被熱得扭曲。

師尹走在校園的中央、正要橫跨操場，整個人都被太陽照得刺眼，儘管在旁人眼中，他仍是一副優雅秀氣的模樣，好似個高人雅士，並不受到天氣的影響，會流汗或是狼狽。

但事實上，他也覺得很熱，汗一顆一顆地在冒，只是他並沒有因此顯得心情浮躁，也盡量閉氣快步地往前走。
過了沒多久他到目的地，教研樓外的小操場，草地上的一棵樹下。

「殢無傷，上課了。」
地上那人聞言懶懶地看了一眼，「真是稀客。」
師尹無視他略顯諷刺調侃的言語，只是又面無表情地問：「回不回去？」
殢無傷似乎不知為何興致來了，挺起身，直勾勾地望著眼前那人漂亮狹長卻疏離的鳳眼，語氣中帶了一絲傲慢跟興味：「我一直都有感覺，你根本不是什麼有禮貌、待人和善，又品行善良體貼的模範生。」

「你只不過是個偽裝高手。怎麼了、在我這個不順從又輕狂的壞學生面前，不用裝了？」

「對吧。」問完最後一句後，那雙因混血而黑中帶紅的瞳孔中的情緒像是漩渦一般，纏纏繞繞地緊盯著眼前頎長纖秀的少年。

然而，沉默地對看半晌，師尹最後只是不明顯地挑了挑眉，大略拍了拍那人右邊的地面後，就乾脆地躺了下去。
殢無傷被這意料外的反應弄得愣，原本稍嫌輕傲狂妄的眼眸也因此顯得略微傻氣滑稽。
師尹也沒要看他的意思，只是專注地望著上方藍天裡，白雲舒捲的樣子，淡淡地丟了一句話：「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只是差在隔著一面鏡子罷了。」

殢無傷聽進去了，所以即使心靈上還是愣著，但身體卻默默地又躺回草地，回到最初的姿勢，雙手向後交叉著，閉起眼靜靜地。

那是在十一點的慈光國中的小操場旁，一個十三歲和一個十二歲正值青澀、莽撞年紀的少年，安靜地躺在校園樹蔭下的草地上，各自默契地想著各自的事。

事後老師也沒有追究蹺課的事，因為對象是無衣師尹，那個全校重點栽培的優秀人才，缺課一定是有別的更重要的事。

不變得是，師尹依舊是那個很好的師尹，殢無傷依舊是那個挺壞的殢無傷。

變得是，那個大家不敢靠近、也都不理會人的殢無傷，旁邊有個無衣師尹。

終於暑假了！！我可以來填坑跟發新文了～
這一篇是之前的靈感、想寫成一個中篇的篇幅，就當作為了暑假開始補黑白長篇做個暖身跟練習✧٩(ˊᗜˋ*)و✧*
黑白長篇一定會補齊的～等我準備好了就會再開工：3
預計五篇內做完結，可以催稿（？）

[ 此帖被柏歲在2016-08-13 20:51重新編輯 ]

頂端

wo4zongg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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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樓發表於: 2016-07-0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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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师新坑！！！

先跳为敬~

青葱校园文吗，酷小子和模范生的配对吗，期待！

頂端

taoyuangu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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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

2樓發表於: 2016-07-11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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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吃的CP，叫殢师，QAQ可惜粮不多，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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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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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3樓發表於: 2016-07-12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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殢师在我萌的CP里面已经算热了，就是Happy ending真的不太多
要是都像这里的小无伤那么主动（诶？）的话多好，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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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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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4樓發表於: 2016-08-13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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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樓wo4zonggong于2016-07-06 15:07發表的 : TP~1-(M)}
殢师新坑！！！ Oi]B%Uxy=
t;-F]
先跳为敬~ B6KG\,'|
)heHERbJ
青葱校园文吗，酷小子和模范生的配对吗，期待！ `M. I.Z_

歡迎新童鞋入坑~~~~雖然我續篇更新的速度貌似有點慢TOTT（是非常慢
對的～～～但更正確來講其實是殢師從校園一路走到職場的戀愛文哦(!)(⊙v⊙)
謝謝支持！:3

引用
引用第2樓taoyuanguren于2016-07-11 16:15發表的 : SJlE!MK
最好吃的CP，叫殢师，QAQ可惜粮不多，楼主加油 LGVy4D

殢師真的好吃QQ不管是甜鹹都炒雞棒的！（說什麼
但真的不算很多只好自己當起自耕農XD
謝謝支持:3 我會努力更新的><下一章不會太久~

引用
引用第3樓煙蘿于2016-07-12 01:53發表的 : UI%4d3
殢师在我萌的CP里面已经算热了，就是Happy ending真的不太多 hE$3l+
要是都像这里的小无伤那么主动（诶？）的话多好，楼主加油～ z|Yt|W

殢師真的很容易BE!!TTTTTTT（咬被角痛哭
姑娘放心！（拍胸
這裡的小流氓殢哥(?)會越來越主動的！ԅ(¯﹃¯ԅ)
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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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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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9)

5樓發表於: 2016-08-13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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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6.30 【殢無傷x無衣師尹】左邊，右邊 2　 5F

我發現只要是有續篇的我都要生很久XD（一直修修改改
真的很不好意思！QQ（土下座

殢無傷雖然行事獨來獨往、性格又冷痞不馴，但終歸時歷有限，儘管心靈早熟，卻還是有著不成熟以及青澀的部分。
並非任何事他都能看得淡漠無謂，只是拚著一股倔強將自己高傲冷漠的外殼盡力充足圓滿，而他於外界，就是一派的冷淡以及難以理解。
然而，心裡那道保持永恆而無波的尺軸，卻在無衣師尹出現後，開始微微地旋轉。

小小的前後幅度擺動，卻已是一個打破以往的徵兆。
也就意味著，他的心態將開始變化，過去那副姿態不再能完備地應付外界的所有。

殢無傷自己也察覺到了。

於是那晚，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他一如往常地枕著雙手，卻難得沒立即沾枕就睡，反而瞇起眼，盯著上方漆黑的天花板思索著。
時間過了多少、思緒也來往多少，四散的砂礫漸漸地往中心去聚攏，歸於成如原先一般，一個寂靜的點。

殢無傷無意識地勾了勾唇角，滿意的情緒染揚他的眼角。
而臨睡前，他眼前隱約浮現那個勁瘦卻筆直的輪廓，耳裡似乎也傳來當時的那一句話：

「殢無傷，……」

那道聲音的語氣絕對稱不上和善、更說不上親切，即使音調清亮優美，卻藏不住可說是與自己相同程度的漠然。
可是，自己意外地很有興趣。

畢竟，難得對在既定規律外的事物會感到興味了。
他的眼眸流轉，瞬間瑰麗變化萬數，儘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卻依然有模糊的水光在轉瞬波動。

在兩人第一次面談後，過幾日後就是期末考、再來就放暑假了。
殢無傷自認過了一個枯燥又燠熱的暑假，但還算愜意。

咻地一聲，很快地又是新的學期，殢無傷再次見到無衣師尹時，他正在跟某個老師對談。
人看起來個子抽高不少、顯得更瘦了；五官也變得立體，脫去稚嫩時的精緻、卻又帶上了這個年紀獨有的秀美清雋，配上他淡漠從容的神情，竟有點看起來像是高中生的模樣。

想到此，殢無傷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子，然後走出教室。

國二的學期開始了，殢無傷還是一樣不守紀律、帶著一絲狂妄的普通學生。
然而，殢無傷在變。

舉幾個例子來看，放學後，殢無傷雖然仍會帶著一群跟班在深港街閒晃，但在次數上似乎有在減少；學校中，殢無傷仍是沒在聽課、卻不再蹺課，大部分的時間都會準時地坐在位子上，但通常不是趴在桌上睡，就是耳機一塞、做自己的事去。

對於此些改變，高一慈班的女同學們一致認為，殢同學現在都會說『好』、『謝謝』、『借過』了呢，以前可是只會『嗯』還有，『讓開』。
所以現在的殢同學感覺真的友善多了，雖然還是蠻可怕的QVQ
而某次一名女同學興沖沖跑進教室，信誓旦旦地說剛剛在走廊上被殢無傷喊『借過』，此事也被蔚為奇談、迅速地在全校流傳開，開始出現了一些大膽的人想要驗證。

至於班上的男同學們，大部分都表示：殢同學雖然很怪，但我們一直都認為他很酷的！
十幾歲的男孩子通常都不太會想得太多，基本上骨子裡都是崇拜強者，以至於他們雖然害怕殢無傷與年齡不符的氣勢和冷漠，卻不會因此而討厭或是排擠。

老師方面，大部分也都沒打算管他上課不認真的行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少要比之前『蹺三上一』或是乾脆逃學整個禮拜要好得多了嘛，有進步有進步。

眾老師心裡都這樣默默地想著。

慈班的老師們似乎在殢無傷的事情上總能一致地達成某種獨特的默契。

某天，風和日麗，宜出門、宜嫁娶。
慈班的班導大手一揮，召請眾位老師們一同協商，然後很愉快地在十分鐘後速速獲得共識。
於是，從那天起，殢無傷的位子就從最後一排調到了中間偏後，旁邊坐著市內數一數二的優等生。

至於會不會妨礙到別的同學的視線？
班導師笑瞇瞇地表示，師尹跟殢無傷一起坐在最側邊的那一排的哎，所以並不會妨礙到其他的同學們唷。

而奇怪的是，大家在那次師尹帶著殢無傷『榮耀回歸』回班上的這件事後，很極其自然地就將兩人聯繫在一起，雖然本質上明明就是兩個人都蹺了兩堂課。
於是，當班上有什麼活動，負責的幹部就會或靦腆或笑瞇瞇地請班長大人，轉告給殢無傷同學。
師尹當然每一位都很有耐心地微笑應下，然後等放學、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轉頭就把今天收到的幾張通知事項的A4紙放在對桌上。

有眼睛就應該自己看啊，不是嗎。
手飛快地轉動鉛筆，將試題的答案寫下，無衣師尹面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想。

然而，很快地他發現，連老師都是。

某次英文老師出了大考模擬卷，難度之高，連身為資優班的慈班都是各種哀嚎遍野，路過者皆慘不忍聞。
而班上卻有兩個人殺出哀嚎、慘白一片的重圍，考了九十分以上。

一個不意外的是全年級第一的無衣師尹，九十四分。
另一個很意外的是殢無傷，考了九十一分。

班上剛聽聞老師的放送成績後，瞬間是整個鴉雀無聲、靜得不像是平常的慈班，然而等大家回過神來時，卻像是煙火炸開一般，喧嘩聲此起彼落。

『天哪！這是真的假的？』疑問黨占了班上過半，有二十八個人。
『咦？原來殢哥的英文那麼好！』迅速進入狀況、接受事實的程度非常好的腦殘黨，性別全為男、共有十六人。
『……喔？』對於此事實只有表示驚訝、而無其他看法的只有一人。

當然就是那唯一考得比他高的無衣師尹。
剛開始確實是沒有料到另一人會是他，但驚奇過後仔細想想，那人平常聽著音樂、翻閱雜誌或是英文書的模樣，他又覺得挺正常的。

而且他有印象。
那天題目太難、自己也花了比平常多十五分鐘的時間才寫完；剛好考試的時間是早自習，那人寫一寫，中途就不小心打了個瞌睡，最後收卷時才來不及寫完。

師尹看著那人即使受到英文老師連聲讚美、也依舊沒有任何波動的深邃臉孔，突然覺得有一點點可親起來了。

當然也有人會質疑成績的可信性、認為英文老師莫名對於殢無傷的英文能力很有信心的態度是錯誤的，至此老師當然也有解釋。
殢無傷雖常缺席、不交作業，也不喜歡寫考卷，但以前，偶爾他心情似乎不錯的時候，也曾破天荒地耐著性子坐在教室把考卷寫完、交卷。
於是英文老師依著手中的幾張、寥寥無幾的小考成績卷，自然有了依憑的證據。
...

但不論如何，無衣師尹自己明白，雖然他跟殢無傷開始有所接觸了，但後來也沒有什麼每天都膩在一起的好交情，不過只是會偶而交談或是說個話。
說得明白些，或許連朋友都還差上一點，不過是有著普通交情的同學而已。
而一切也只是考慮到與其交好、勝過不相識，再加上老師們的囑託，這才有的結果。

雖然說，那天的對話內容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無衣師尹想著想著，有些不自覺地皺起眉，而同桌的殢無傷瞄見了，不知想到什麼，突然表情一樂，於是耳朵裡仍塞著耳機、左手仍支著臉頰，卻側頭看了過來，語帶嘲諷道：「從以前就覺得你的表情不知道在成熟還是嚴肅幾點，現在看你一臉皺著眉在沉思的模樣……嘿！怪像個老頭子的。」

師尹懶得理會那笑得一臉流氓樣的同桌，倒是停下了思考、開始書寫桌上的講義，邊隨意地應和著，「是啊！跟某人從不需要用腦袋思考，所以連眉都不用皺、腦袋裡也沒多少摺痕比起來，我倒是真應該要顯得有點老態。」

殢無傷不惱反而是噗哧地笑出聲，看了一會發現對方還是沒打算理會自己的意思，就聳聳肩也看回自己桌上的書去了。

師尹對此有些詫異，於是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過去，就隨即將視線收回、垂著眼，面上仍是一副淡然、手上算著式子的筆也沒有停過，卻隱隱地露出些許複雜的神情，裡頭甚至帶上了一點困惑。
除了那日外，隔了一個暑假，殢無傷對上自己的冷言似乎也變得挺沉得住氣的。

但他的變化跟自己並無關，自己既沒有叫他從此不要蹺課或是少打架，更不可能叫他不要總是無視外界的人事物、獨往獨行，也該與自己一般、完美地偽裝好自己外殼上的保護。

可這一切似乎、的確，是從那次談話後改變的。
又或是自己太自以為是、其實不過是暑假裡殢無傷發生了某些事，才會有如此轉變。
不過有一點難以否認的，就是從目前看來，那人對待他的態度－－雖說似乎有些不適當，但暫時想不到別的形容詞－－最是親近。甚至，隱約地可能超越他的家人。

家人，其實他也只看過其中一位。
無衣師尹遇見過殢無傷的父親兩次，第一次是在國一剛開學時，殢無傷參與了一件頗大的鬥毆事件，對方親屬中似乎有幾個稍有權勢的，便夥合了其他家長聯合告到校長室來，於是殢無傷的父親被校長的連通電話給請了過來。

那時自己剛好得了校外國中數學競賽的冠軍，原本被叫去校長室嘉獎一番，哪知正巧鬧出這樁事。
當時校長有些尷尬地請自己先回去、並說日後會再找時間找他來。

他一方面謙虛有禮地簡略回應後，一方面正要識時務地從門口退走，卻恰巧撞到了趕來的男子。
男子說了聲抱歉，聲調沉著，西裝筆挺，風度翩翩，並不顯急躁或是氣急。

當時他在門外聽了幾句，便繼續邁開步伐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因為他明白，有些事必須知道一些，但卻並不需要知道得太多。

還有一次，是他發現家裡食材不夠，於是在勒令即鹿在家乖乖寫功課、不可以開門也不要接電話後，才抓起錢包跟鑰匙，騎車往去超市的路上。

他目光掃到對面行道旁有人忿忿地甩了很大聲車門。
下車後，也仍對著車上的人憤憤有詞。

原本只是無心的一瞥，卻發現似乎是班上的那位問題人物。

殢無傷穿著簡單寬大的白色T恤，配上破了好幾個洞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知名品牌的鮮紅色球鞋、頭上還壓著一頂黑色的老帽，看不清楚面容，只能透過肢體動作知道，他很不開心。
原本那輛車的車窗有擋視、外面的人應該看不到裡頭的情況，但在那人甩門之後，車窗搖下，師尹視力很好、記憶更不用說，所以看出了車上坐的那人的側臉依稀就是當初面對對方家長厲聲責問、卻仍能冷靜而有條不紊地分析跟回應的那個氣質非凡的男子。

但男人沒有像上次一樣從容不迫，他有些焦急卻又無能為力地看著殢無傷，甚至眼睛裡帶有點點哀求的意味。那種情感是真，因為就算男人離得很遠又側著臉，他都能看出來。

然而，他面前的殢無傷卻只是嘴唇動得飛快，甚至激動到不小心帽子一側，短暫地露出他那雙因憤怒而紅得光彩奪目的雙眸。

那也是師尹第一次看到殢無傷生氣的樣子。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