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30 【竞日中心】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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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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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

樓主發表於: 2017-07-01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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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0 【竞日中心】岁岁年年

#竞日孤鸣中心，夹带夙竞（非配对意味），千竞（随便什么意味）

#年年岁岁

“你就是夙吧。”十四岁的竞日孤鸣笑盈盈地招呼道，上前将跪伏在地上行礼的夙挽起来，仰着脑袋看着他，满是少年人的天真，“这龙黥让你为难了吧，不用多礼了，以后小王还要麻烦夙。”

这是战兵卫到北竞王府的第一天，春日融融，鸟雀啼啾，方丧双亲不久的竞日孤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时不时咳嗽几声，牵着他的手同他介绍着府邸各处，又命人给他收拾房间，一切都处理得有条有理。

可怜生在帝王家。夙突然那么想到，从天阙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开始浑浑噩噩的视野，突然多了这个温润如玉的小王爷，曾经疼痛到了麻木的心口，又感受到了一阵刺痛。

果不其然，当夜竞日便笑着将他支开，“晚上夙就不用守着我了，有女官照看的。”

战兵卫依言离去了。竞日孤鸣向来浅眠，跟前只留一个母妃留下的女官照看，想来是怕自己在控制不住的梦境中，说出些不利的话来。

一个月后，战兵卫撞见那女官受了王宫中人一笔钱财，正欲告知于竞日孤鸣，那女官便已被竞日寻了个理由疏远开了。

又半年，竞日孤鸣喜欢上围棋，在庭院中摆局，自己同自己下着，正是深秋，枯叶如残蝶凋零，竞日同暗处的战兵卫招了招手。

“夙会围棋么？”

战兵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会一点也是会，陪小王解解乏吧。”

战兵卫应肯。

两人执子下棋，天边却传来了响雷，到底还是少年，竞日孤鸣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失望与烦恨尽表在外，扣着棋桌的手捏成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最后还是背过身去敛住了情绪。一字未说，进了房中。

战兵卫想起竞日孤鸣晨时用餐时感慨了一句，道是可惜庭院中闻不见一丝桂香。

当夜竞日孤鸣洗漱完毕，独自进屋就寝时，金桂甜香沁人心脾，桌上花瓶中正插着两根桂枝。

夙，夙啊。竞日孤鸣将这名字默念了一边，先是高兴，却又难过。

入冬时，竞日孤鸣出行遇到了杀手，察觉得早，分车作饵逃脱了出去，却不料还是在出山野之前被追上了，战兵卫身形一动跳入战局，抱着竞日躲进树丛。

“我知道你不可能是颢穹的人。”竞日孤鸣身上负着轻伤，天公不作美，骤雪封路，他苍白着脸，却窝在战兵卫怀里突然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可惜，你也不是我的人。”竞日的神识有些恍惚，鼻音颇重，含含糊糊地说个不停。战兵卫伸手贴上他的额头，分明是发烧了。

“夙，你说颢穹怎么那么快就要杀小王了？是因为支开了那女官，让他更提防了，还是因为我欢喜围棋，表露了些许才能。”

“那女官从小跟着母后左右，却也叛我。”

“你说呢，夙。”

“天阙孤鸣以心换你，你是他的人，生也是，死也是。小王该从哪去寻这样的人呢？毕竟小王早就没有了心。哈……”

竞日孤鸣昏睡了过去，战兵卫背着他回到了府邸，随后竞日大病了一场，体虚身寒。

第二年时，战兵卫被令搬到了竞日寝殿的临侧。

竞日孤鸣的情绪藏得更深，下棋也只作了闲趣，沉迷声色，不问政事。

“夙。”竞日孤鸣唤了声，隐匿暗处的夙便现出了身，“帮我一下。”

竞日孤鸣提功运气，战兵卫斟酌着掌中纳气向他袭去，竞日垂目推掌绵劲，化力转力，又将这劲力向着战兵卫打回，战兵卫抬刀阻挡化消。

“成了。”竞日孤鸣笑起来，抚平了衣褶，“招式已成，小王只要继续巩固根基便可。”

“夙，过几日苗王王弟千雪孤鸣会过来，我不传唤，你便不需现身了。”
战兵卫点头。

竞日十五岁，千雪十一岁。千雪孤鸣兴冲冲地在王府中上房揭瓦，才让一府的人恍惚记起来，如何才是少年人应有的模样。

“小千雪喜欢什么树，什么花？”竞日孤鸣问道。

“啊？没啥特别喜欢的，又不能吃，柳树粗虬，拿来练剑倒是不错！”

庭院里最后栽了桂树，又翻修了花圃。

夏天绿意盎然，千雪在庭院里练剑，竞日端着盏凉茶在檐下看书，不时有下人来报琐事，竞日略一思忖，三两言语下了令，又让那人去账房提些银钱，再给府中上下送了碗解暑的凉茶。

千雪孤鸣的精力似乎怎么也用不完，天未明拽着竞日从王府里溜出去，跑上后山，看星辰，看朝阳。又偷了两把侍卫的轻剑，要教竞日学剑。急得一府人上上下下提心吊胆，竞日孤鸣倒是镇定，笑盈盈地安抚了众人。战兵卫见他面上多了些生气。

竞日孤鸣十六岁，半夜突然起身到了战兵卫房中，未点灯，递给他一张纸。

“府中这几个人不能再留，不过不用你动手。”竞日温声说道，战兵卫把自己的外衣往他身上一披。“还有几个人是我探得的有才能之人，且帮我留意他们动向。”

竞日拢了拢肩上的衣服，坐上床沿，战兵卫知他要说的不止这些。
竞日突然叹了口气，“是千雪。”

“入秋之前必须让他离开了。”

战兵卫又是感到了那种刺痛，他抬手将手掌覆上竞日的眼睛，竞日扣着他的手腕，气息不稳地颤了颤，不时他感到掌心有了些湿意。

“夙，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不可能停下来了。”

战兵卫只是静静地听着。

最后，千雪是秋后才走的。半月以后便是狩猎赛，竞日也被要求随行。想也是千雪无心对颢穹说了些什么，竞日的马受惊失控奔进山林，失了方向还摔伤了竞日的腿，回程又遇到了追杀。

“颢穹依然只是试我，还未想要绝杀。”竞日孤鸣摇着头对战兵卫笑道，自毁了心肺，气息奄奄。“可惜……”

话未完便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千雪火急火燎地趴在他榻前，握着他的手，见竞日醒来，满脸欣喜。

“王叔你醒了，还好么？我去喊大夫！”

“咳咳咳……无事，小千雪一直在等小王醒来？”

“当然了！如果不是我缠着一定要让你一起去狩猎，你也不至于……受伤得那么重。不过……唔，你也太弱了，只是狩个猎而已唉。”

千雪絮絮叨叨地趴在他枕边同他说天说地地扯着些趣事，竞日的神识却是渐远了，胸口的痛楚渐渐麻木，直到医官进来让他把药汤喝下。

“可惜小王再不会给你杀我的机会了。”这是竞日原本要说的话。

竞日孤鸣的日子过得愈来愈平淡，病情时好时坏，无事便搜集些名贵玩物，赏些花草美人，将闲散王爷的角色表演得一毫不差，一身内敛而收的轮回劫却是练得愈来愈精湛。战兵卫总是匿于暗处，不知想着什么，只有四下无人时现身听竞日说些话。

千雪来北竞王府的次数愈来愈少，听闻是交了朋友，整天浪在外头，颢穹都召不回他。

就这般又过了两个时季，北方族落来犯，北竞王在府中称病谢客。

战兵卫把一张写着战事布局的纸条递给竞日孤鸣，翕忽两人视线相交一瞬，战兵卫从侧室绕出，随后千雪便冲进了房间。

“王叔啊。”千雪孤鸣道，“听说你旧病又犯了？”

“啊呀，小千雪也会关心小王了。”竞日孤鸣笑盈盈地说道，“无事，只是觉得头晕脑胀，有些乏惫。”

“哇靠！这还叫无事？还怎的才叫有事啊！”千雪一把抓住他的手，给搭起脉来，又头头是道地说了番病理，思忖片刻写出状药方来。

“小千雪何时学了医术？”竞日问道。

“闲得无聊就随便翻书看看啦。药我让人去煎，敢倒掉你试试喔！”

竞日孤鸣在自己笑容变得僵硬之前低头咳了起来，掩下神情，竟是长久而来第一次感到乏力了。

千雪孤鸣觉得他的王叔似乎变了——或者是他变了，原本愿意跟着他捉鱼虾放河灯的王叔开始逼他写什么定性书，他越不喜欢什么，竞日孤鸣便越喜欢提什么，一套一套的规矩逼得他跳脚，一刻也坐不住地逃出王府，去找温仔或者藏仔喘口气。

竞日孤鸣倒是松了口气。他看了眼战兵卫，后者的眼里带着几分不赞同，他笑着摇了摇头。

竞日孤鸣二十岁的寿辰王宴上千雪也没出现，只托人捎回了一堆珍贵的药草。倒是刚学会走路的苍狼喜欢他喜欢得紧，眨巴着眼睛咿咿吖吖地喊着竞日，又用小胖爪子攥着他的袍角，竞日孤鸣便把小苍狼抱起来，别人要来敬酒，都被小苍狼一把推开。

待众人散去，竞日孤鸣回房休憩，闻见一缕沁人心脾的桂香，房中圆桌的正中放着一个花瓶，其间插着两段桂枝。

“夙。”竞日道，战兵卫听到了，没有现身。“多谢。”

王后薨世，颢穹孤鸣开始频发战事，四处征战，无暇顾及苍狼，见苍狼又亲近竞日孤鸣，便让人把苍狼送来了。

“祖王叔，三线拆二有根基，小目飞挂应尖飞。苍狼背得可对？”小苍狼捏着黑白棋子仰头盯着他问道。

“对，小王的乖苍狼果真聪明非常。”竞日孤鸣揉着他的脑袋笑道，“下棋对弈切记急功近利，要有耐心。”

竞日在想什么，战兵卫猜不详实，也能知晓个大概。远远望着自己的小侄子，却不知道该作何心情。

天既予小王才智，岂可再让小王苦安天命。这王位苦了小王的母妃，苦了天阙孤鸣，苦了夙你，哈，小王绝不放手。

年逢旱时，粮草不应，竞日孤鸣便教苍狼同心协力，难关可破；前军败仗，人心不稳，便教他以仁待民，以诚待人。教棋奕、兵书而不教行军之道，教何以为人而不教何以为君王。

苍狼将死，必死。竞日未说，战兵卫也知晓。

“夙，你的底线在哪。”竞日问他。

战兵卫摇了摇头。

“其实，小王也是知晓的。”竞日笑道。

战兵卫擦拭着这柄唐刀，又想起这泛着冷光的刀刃割裂入天阙孤鸣的身体时的触感，太痛，着实是太痛了，痛楚从指尖一直撕裂到了心尖，多少年也不曾结痂。

颢穹问苍狼，王叔如何。

苍狼说，祖王叔待他极好，教他极多，想要多在王府学习些时日。

颢穹笑道，王叔身体不好，你麦要让你的祖王叔多操心。

苍狼欣然应允，袖间藏着一串兽骨项链。

竞日孤鸣又等了十年，战兵卫远远地观望了这一切十年，苗王身亡，苍狼在逃。笑叹一声称孤道寡，嘴里的桂花蜜亦失去了滋味。

“夙，天阙孤鸣被放出来了。”竞日孤鸣说道。

“虽江山未稳，但孤王三十年之谋确已成。”

“你知孤王，孤王亦知你。”

竞日孤鸣默了许久，烛火跳动几下，月光胧着檐下战兵卫的身形，是三十年未变。

“那天到来，孤王亦不怪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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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

1樓發表於: 2017-07-01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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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日孤鸣中心

#现代

希妲病危昏迷过去了，天阙在医生的办公室砸了桌子，被保安赶了出去，颢穹再没力气跟他吵吵，倾尽心力地周转好一切。

后来希妲病愈，同颢穹在了一起，天阙什么都没说，一个人跑国外去了，夙本是想说些什么的，只不过第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剩余的话便也出不来了。

围观了全程的吃瓜群众——十五岁的少年竞日揉揉十岁的儿童千雪的脑袋，看，傲娇不如打直球。

几周后，夙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将天阙寄给他的明信片翻来覆去地看着。

“别看了，都看出花来了。”竞日挎着书包坐到他的身边，往他面前递了枝小花。

“……”夙疑惑地盯了他看了一会儿，接过那朵小花，想起这是颢穹和天阙的小叔叔，竞日孤鸣。

“快到夏天了呢，我们刚考完期中。”竞日看着他慢悠悠地说道。“颢穹带着千雪从祖宅搬出去了，跟希妲一起住。”

“偌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住了，冷冷清清的，颢穹说想给我找个管家。”

“……说重点？”

“哎呀，原来你会讲话呀。”竞日故作惊讶地笑起来，夙的声音低哑沉稳，相当的安抚人心。“我缺个能帮我去开家长会的监护人。”

夙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成了竞日孤鸣的监护人，陪着竞日孤鸣也从祖宅搬了出去，再去开了家长会。

夙把人带到了自己一室一厅的小公寓，虽说不算太挤，但看着打算长期住下来的竞日又有些为难了，这可是孤鸣企业老总的小叔叔。最后竞日拍板，颢穹出钱，两人再搬出去，找了间三室一厅有书房有阳台的房子。

新房子在装修，竞日和夙就只好挤在唯一的那张床上凑合着过日子。竞日趴在枕头上翻着一本装修指南，“夙，你喜欢哪种风格的，现代，古典？”

“随意。”夙靠在床头翻着一本武侠小说，顿了顿声又道，“古典些的吧。”

“是夙喜欢？”

“……不算。”

“那为什么那么选？”

夙被一连串的追问弄得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竞日满足地收获这一视线，跳下床去给自己添点茶水。“夙是因为我喜欢古典式的吧。”

有同学问竞日，那天来开家长会的是谁，竞日笑盈盈地说，那是我大侄子的相好的哥哥。

下午离校回家的时候，突然乌云密布，骤雨倾盆，竞日在教学楼下头站着，叹了口气，果然最近日子过得太顺畅了，一顺畅就肯定要挨绊子。

“竞日。”

竞日孤鸣愣了下，磅礴的雨声中传来一个声音，一个人从花花绿的雨衣雨伞中向他走了过来。“夙。”

夙把伞缘倾向他，两人并肩在雨幕中走着。

“夙，晚上吃什么？”

“炖排骨。”

“甜点呢？”

“……”

“没有么……”

“一会去买吧。”

竞日孤鸣就那么被宠上了天。

“小叔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仗着夙我就不敢揍你！”千雪凶神恶煞地举着酸奶勺子对着竞日孤鸣，“我不要玩奶！”

“唉……”千雪跳脚，竞日就一声叹气，拿着游戏手柄耷拉着脑袋缩到一边了，可怜兮兮地抱膝瞅着他，“小千雪讨厌我了，小千雪不愿意跟我玩儿。”

“谁说不愿意跟你玩了啊，我靠！从小到大都来这一套，能换换么！”千雪恶声恶气地啪啪按了几个键，选了个治疗职业。
千雪是竞日和夙搬完家以后被颢穹丢进来的，说是天天逃家去网吧，公司太忙自己看不住，就丢来让小叔管教。

夙零散地打着些短工，名字一直在孤鸣企业下挂着闲职，偶尔去外地开车拉货，便要离开一两天。通过这一两天一两天的反复积累，竞日成功把千雪锻炼得学会了做饭——从煮泡面到蛋炒饭。当然一开始千雪也试图反抗过，只不过与那无数次的反抗殊途同归。

竞日身体向来不好，虚得很，一不注意哪哪儿就要冒出病来（虽说一部分是装的，但谁知道是哪部分呢），夙一开始还担心过千雪有一天会在压迫中爆发，真把竞日给揍了，过几日便完全放心了，竞日一咳嗽，千雪就认怂。

其实，真动起手来，也不一定谁赢。

竞日孤鸣一直在练太极拳，夙是知道的，练得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直到竞日大学毕业，接管分公司，天阙回来跟他一言不合打起来的那天。

千雪回想那天，他在大排档跟藏仔和温仔喝着冰啤酒撸串，突然就收到了他哥的短信，“你小叔跟你异兄在公司楼下打架，速回。”

千雪用竹签敲着盘子，边喝边琢磨着异兄，哪个异兄，等等，天阙孤鸣？虾毁！千雪突然就喷了罗碧一脸啤酒，温皇预判走位给躲开了。

“我靠！我小叔要是被打死了我该怎么办？”

“守寡。”温皇冷不丁地说道。

千雪没理他，跳起来冲出去骑上摩托就走，罗碧黑着脸把这账记下了。

千雪孤鸣飙车到了案发现场，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结果就见着夙站在那儿一脸无可奈何，前头两人过招拆招打得难解难分。

“竞日孤鸣你他妈敢不敢跟老子正面打！”

“难不成我们现在是反面打？”

哇靠！活蹦乱跳还能呛人！千雪看着自己活生生的小叔震惊了。

天阙孤鸣就怒了，拳头带风恶狠狠地冲着竞日的脸揍过去，竞日一手打在对方的手腕上迫使拳头偏了方向，侧头避开，脚腕一转膝盖一弓借力蓄力，再一掌打了回去。天阙孤鸣正面迎击，身法极稳。

公司楼下的吃瓜群众拍手叫好。

“打得好啊！”

“竞日总经理帅炸天！”

“天阙孤鸣也好帅啊！”

“这招漂亮啊！”

“精彩！”

“好好好！”

“统统给我回去上班！”颢穹怒了。

“小叔你他妈又骗我！”千雪也怒了，扑进战局就要打竞日，“把那些年我的冰棍我的玩具我的装备我的打火机统统还回来！”

夙看这情况乱了，赶紧上前把天阙挡开了。

“苍狼你别拉我！”

苍狼赶紧把他小叔拉得更牢了。“小叔，你冷静一点，先听小爷爷解释解释。”

“不行！”千雪突然想起他的好兄弟的亲哥的亲儿子的一句话，不能让聪明人开口，“好吧，”千雪狠狠地说道，“你解释！”

“我本来就会太极拳，小千雪你不知道？”竞日笑眯眯地说道。

“……我靠！我今天要是不揍你我就跟你姓！”千雪继续炸毛跳脚，苍狼依旧努力拉着他，在场四个姓孤鸣的都不忍心拆穿他。

等千雪终于想起来要问竞日和天阙为什么打起来了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就给苍狼打了个电话。

“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大伯来公司找舅舅说了几句话，好像是想跟他出去叙叙旧，还说到了一起开个酒吧什么的，然后小爷爷就也出现了，冷嘲热讽了一通说大伯自我感觉太好，于是，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你这不是知道得挺多的么……千雪腹诽道。

夙在车里坐着，盯着方向盘出神。竞日坐进副驾，递了朵随手采的小花进他视线里，“看什么呢，还能看出花来？”

“……”夙接过花，捻着梗子转了转，喉结上下动了动，又没了话。

竞日孤鸣笑起来，“你想去便去，我跟他打起来不过是气他丢下你那么多年，为你不平。”

见他不语，竞日孤鸣便继续说，“你看他最重，他也就你一个弟兄，我知道的。”

“那你的司机……”

“这些小事，我再找人做就好了。”

夙又想了想，点了头拿定了主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他，“回家么？”

“顺路去小金池的店里买些桂花蜜吧。”

“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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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30 【竞日中心】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