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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01-10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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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0 【軍兵】十年舊事——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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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今年二十八，自十八歲加入鐵軍衛起已經整整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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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粗壯的樹枝上，一只手墊在腦後，一只手把玩著補風，嘴裏還叼著根狗尾草，看著下面聊著閑天兒的士兵，心中糾正，是十年沒錯，但那一年，他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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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他依稀記得那滿頭金色亂發的大家夥雙手抱在胸前皺著眉頭不可置信地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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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訕笑著急忙點頭，就像是更早些年在修真院被夫子捉住偷溜出去玩時為了抵賴而裝出來的無辜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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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那個大家夥顯然比夫子更讓人……敬畏——嗯，敬畏，不是懼畏——他這樣說服自己——眉毛一挑沒入護額，眼睛卻瞪得更大，聲音也低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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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位大仔你的眼睛裏有花朵！”他強顏歡笑地扯開話題，不想就他的真實年齡再糾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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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題顯然挑得不好，那人更加橫眉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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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大仔你看白目仔上樹了，在你身後！”他突然指了指那個大家夥的身後，那人雖然回頭去看了，但卻在他准備開溜的瞬間伸手捉了他的發髻，“誒喲！”風逍遙一手捂著後腦勺，一手抽出腰後補風反手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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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連人家的衣袂都沒碰到自己卻被制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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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一開始他也不會好好站在那裏回答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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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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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六歲……這位保全大仔，加入你們保全隊還有年齡要求嗎？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我都完成了你的試煉你才說！牽潘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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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滿十八歲，沒有薪俸。”那人見他終於招認，才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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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他捋了捋鼻子，“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沒有就沒有啦！”他一心想進百勝戰營只是為了躲人，有沒有兵餉真是其次，況且眼前這大家夥還有別的好處，“有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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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許是看他嘴饞諂媚的樣子有些動容，盯了他一會兒就轉身走了，“把尉長放下來，明天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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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大仔慢走！”他立刻改口，並且恭敬地對著那人的背影揮手，抻著頭等那人走遠再也看不見了，才跑過去給倒吊在樹上的白日無跡松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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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無跡憤恨地看著他，而他指天畫地地亂瞟。最後白日無跡也沒說什麼，大概是因為他自己學藝不精被風逍遙的陷阱捉住無顏面對，更或許是看出鐵骕求衣明明看見他被吊起來了卻沒有立刻放他下來的深意：他們說的話他不可以聽，就算聽到也不可以說，總之白日無跡瞪了他一會兒便吹著小胡子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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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得意洋洋的風逍遙翻身上樹叼起狗尾草，同現在的姿勢動作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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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風逍遙就帶著滿肚子酒蟲跑到了百勝戰營。他想著直接去營吏那畫個押就可以了，沒想到白日無跡已經在營口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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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過來。”白日無跡沖他招招手，又和值守的衛兵點了點頭，示意風逍遙跟著，兩人進了營區向著中心最大的營帳中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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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老兄，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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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無跡大概還記著昨日的仇，沒理他，到了營帳門口就喊了一聲，“老大，人來了。”便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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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鐵骕求衣就出來了，將大手按在風逍遙的後脖頸上，虎口扣住輕輕施力半推著他往前走，風逍遙頭一次讓人捏住命門，難受地縮了縮脖子，這一幕看著就很像雄獅叼著小貓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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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長好！”營吏原本就在營口支了個桌子接待征召來的新兵，也就親眼看著白日無跡將這少年接進去，又由鐵骕求衣壓著過來，心裏一時摸不清這少年什麼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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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入伍。”鐵骕求衣言簡意賅，手松開風逍遙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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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營吏坐下，拿起筆，看向風逍遙，“你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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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看了眼鐵骕求衣，想起昨日的謊話，怕被戳穿，於是想要說出真實情況，“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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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十八歲。”鐵骕求衣還是那副冰冷威嚴的模樣，說出的話卻十足騙人：他明明告訴他他叫風中捉刀，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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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樹上的風逍遙笑了笑，過了很久他才記起當時多半是老大仔在顯露他的關心：幫他隱瞞身份，替他虛報年齡，好讓他可以在鐵軍衛裏呆下去，並且還有糧餉可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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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時的風逍遙則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本正經說著謊話的保全大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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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瞥了眼他，他便以為自己被瞪了，縮了縮脖子急忙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那營吏將鐵骕求衣給他起的新名字寫進編制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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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十年，江湖再無風中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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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酹了口酒，身子一歪便掉下樹，篤定剛在樹下站定的那人可以接住他——就像每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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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仔，你當年為什麼要叫我風逍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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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裏不清楚嗎？”鐵骕求衣戴著他那難看的面具，聲音發悶，不欲回答風逍遙的突發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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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倒沒有多糾纏那個問題，只是將鐵骕求衣下巴上盤著的辮子繞下來拿在手裏，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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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鐵骕求衣被風逍遙拿著發尾掃了眉眼，有些癢，便邊走邊喝他，卻沒有將他扔出去，畢竟自從風逍遙當了軍長以後，兩人這樣親昵的時間變得非常稀少——這也是風逍遙偷摸溜出來他只是來找卻沒有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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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鐵骕求衣不管，風逍遙眼角染上了似微醺般的笑意，更加得寸進尺地以雙唇貼上鐵骕求衣露出來的脖頸哈了口氣，然後輕啟貝齒緩緩地咬了上去。他清晰地感受到鐵骕求衣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於是又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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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仔，我現在才知道，你多麼會騙人。屏侗寨根本沒有吃小男孩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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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啃完鐵骕求衣的脖子便雙手攀上他的肩膀，探身湊在他耳邊說道，“你就是趁機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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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風逍遙便覺得鐵骕求衣摟他的手勁變大了，於是咯咯笑了出來，大力地拍著他的肩膀，“但本軍長大人有大量，只要軍師今晚伺候好本軍長，那件事就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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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來越皮。鐵骕求衣幹脆把他拋起來翻個面打算打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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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卻借力再次翻上樹梢，浪蕩著腳丫笑道，“怎麼？軍師現在就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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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向上望去，風逍遙的笑如同撥雲見日般明朗燦爛，心中當年那諂媚討好的小模樣卻在此時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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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自加入鐵軍衛後，每每沖鋒在前，一開始鐵骕求衣還很滿意，手中握有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刃，任哪個男人不會忻悅？賞賜給風逍遙的酒也越來越多。但後來他發現，風逍遙的沖勁似乎並不是因為可以得到獎賞，他需要殺戮來平複內心的夢魘，他需要鮮血來遮蓋眼中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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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在看似放養實則暗地關心了風逍遙七個多月後，鐵骕求衣終於把他再一次捉入自己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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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脖頸上還有明顯的破口，並不深，看起來像是被長鞭掃到，而執刀的手上卻纏著厚厚的白布與他棕色的袖子十分不搭。風逍遙不明所以地歪頭看著鐵骕求衣越來越陰沉的表情，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哦，這個啊……”他抬了抬那只手，一屁股坐在鐵骕求衣面前的圈椅中，“我啊，在戰場上碰見一個大胖子，實在是太胖了，所以捅他，就用力了點，結果有點脫臼。”風逍遙不以為意地敲了敲那綁帶下面的夾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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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來鐵骕求衣更加的不滿，“你說的胖子可是磐石堡的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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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反正挺多人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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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把孤軍深入說得這麼雲淡風輕，連對方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不顧自身的安危擊殺了也不去邀功，他還真是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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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仔啊，這次的酒好像變了味道，不過感覺更好喝了。”風逍遙毫不自知地扯了別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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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我看了記錄，你每次都甩開大部隊單獨潛入匪患內部。下一個掃蕩的是屏侗寨，你不要再如此沖動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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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擒賊先擒王，老大仔不是奉行最快速解決戰鬥的宗旨嗎？”風逍遙不滿起來，認為那是對他之前行為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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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總不能說看他掛彩自己難受吧？一時突然沒辦法接話。“那有違軍令，我並沒有這樣指揮。況且你每次沖在前面會引發其他兵士的爭強好勝心，產生無謂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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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自己不會量力而行，況且我每次也沒有得到額外的獎勵，有什麼可爭的！”風逍遙狡辯，“大不了老大仔你下令派我去啊，我做你破開防線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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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突然聽到這樣直白的表白，不由得胸口一滯，然而風逍遙卻對此毫無所覺，“而且提早結束戰鬥，鐵軍衛的犧牲會更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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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你要是受傷被俘怎麼辦？”鐵骕求衣終於說出心裏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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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那我就逃啊，至今為止我不都好好地沒被抓住嗎？唯一抓住我的就是老大仔你。”風逍遙突然探過來在鐵骕求衣鼻子下面仰著頭沖他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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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又是一口氣沒提上來，心想著老大是派他來磨他的嗎？“如果有一個和我一樣的人就是捉住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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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那就伺機逃跑。”風逍遙確實沒有想過，一是年少成名肆無忌憚，二是未嘗敗績有恃無恐，三是目前為止遇到的都是好人，比如白日無跡，比如眼前這個恨他不愛惜自己的大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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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跑不掉呢？你知不知道那屏侗寨裏的人，一個個都……”鐵骕求衣看他因為想不出方法而四處亂飄的漆黑瞳珠，不由得深陷其中，不自覺地彎下腰湊近了風逍遙的脖頸，熱氣呼進他的脖子裏，惹來風逍遙的一陣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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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什麼？”風逍遙想躲，卻被鐵骕求衣按在圈椅中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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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看著他的臉頰，白皙細嫩，因為他的靠近，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立起來了，不禁想要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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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仔……”風逍遙“咕咚”咽了一口唾液，臉也被鐵骕求衣的氣息蒸得有些泛紅，氣氛不知為什麼突然變得有些曖昧，連營帳裏的燭火似乎都昏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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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按著他肩膀的手一點點挪向他纖細的脖頸，輕輕捧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卻向下拉扯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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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仔，你，你是要吃了我嗎？”風逍遙嚇得眼睛都不會轉了。“難道屏侗寨的人都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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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突然泄了氣，站直身體，“對， 尤其是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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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聽罷渾身一抖，“我不是小男孩了，我都十八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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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鐵骕求衣威嚴的注視下，他喏喏改口，“十六歲……好吧。我會注意的！多謝老大仔提醒。”風逍遙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在鐵骕求衣的營帳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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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仔真奇怪，不過自己也好奇怪，臉紅什麼！心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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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承想第二天風逍遙殺得更厲害，白日無跡攔都攔不住，歸來後白日無跡問他任務是生擒，風逍遙卻惡狠狠地砍了那首領二十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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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餘恨未消，“他，他吃小孩！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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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在樹上低低笑著，“老大仔你騙人，屏侗寨哪有吃人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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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骕求衣在樹下仰頭看著他把玩著和自己同樣造型的辮子，“我沒有說過，是你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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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見他不認賬，又翻下來，這次沒有落入鐵骕求衣下意識張開的懷抱中，而是直接將他按躺在鋪滿落葉的樹林中，低著頭邪邪笑著，手還在他身上胡亂摸著。仗著鐵骕求衣面具覆臉不能在他身上同樣點火，四處親著他被他拂開衣襟露出來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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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努力想著他這輩子第一次夢遺前的那個晚上，鐵骕求衣貼在他脖頸處時的動作，回敬這引他入歧途他還甘之如飴的大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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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他當年做得還過分——他就是偏愛啃他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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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侗寨沒有人吃人，但是我吃人。”風逍遙用牙磨著鐵骕求衣的脖子，還齜出虎牙示威，但在鐵骕求衣看來，十年前風逍遙就是只小野貓，十年後長大了卻也依舊不是雄獅老虎，頂多是只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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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的大貓——當風逍遙扶著鐵骕求衣下身火熱的堅挺坐下送入他自己體內的時候，鐵骕求衣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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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一個十年對比，從一個被撩到撩的兵長到軍長的轉變測試
[ 此帖被閉目聽花開在2018-01-11 10:0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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