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7 〔奉天逍遥〕一个叉烧引发的惨案（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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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us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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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8-02-2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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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7 〔奉天逍遥〕一个叉烧引发的惨案（生子）

我从未有见过如此沙雕的生子文。

——————————————————

“大师兄，你……胖了。”

默云徽艰难地说。

此时天迹正在吃叉烧包，这是君奉天从山下带来的，鲜肉馅，皮薄褶多，汁水浓厚，天迹吃得有滋有味，连默云徽的话都没听清。

“你说什么？”他鼓着腮，像随时都能吐出一串泡泡。

默云徽沉默片刻，愈发艰难地说道：“大师兄，你真的胖了。”

这次天迹听清了，他瞪大眼睛，口齿不清地回答：“有吗？我胖了吗？小默云你不要乱说！”

默云徽头痛欲裂，提高声音道：“我哪有乱说，这件事我已经想说一个月了！”他迈上前几步，伸手去掐天迹鼓囊囊的腮帮子，“大师兄你脸也圆了，身体也富态了，简直是活生生的心宽体……算了你本来就心宽！！”他说得有点生气，冷不丁地在天迹肚子上拍了一下，“而且你难道没发现，你的腰上都多了一圈肉吗？！”

天迹给他这一拍吓得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浑身毛发倒竖，惊魂未定地道：“小默云，你有话好好说，不要突然拍我肚子。”

“怎么，我力气也没有很大呀，”看大师兄这幅受惊神态，默云徽忍不住笑道，“你这反应，倒大得简直像动了胎气。”

“小默云！！”天迹一头白毛炸得更加厉害，他磨着后槽牙，两眼放出厉光，扑上去就开始挠默云徽的臂窝，“好啊，你真会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云尊做久了，都忘了怎么跟大师兄说话——”

君奉天上仙门的时候，正看见天迹提着衣摆跟默云徽上蹿下跳，像打架的猫狗。他轻轻地咳了一声，两人朝他转来目光，反应过来的瞬间齐齐收敛神态摆正姿势，默云徽拨弄下摆，天迹整理头发，一并朝他露出极温顺的笑容。

“二师兄！”“奉天！”

天迹步履飞扬地朝他跑过来，一步三跳地窜到他怀里，一头拨整齐的白毛立刻蹭得四处乱翘：“你带的叉烧包我吃了，真好吃，下次我要山下的烧鸡。”

大师兄肯定忘了我刚才说过什么！默云徽恨铁不成钢。

“你们刚才在吵什么？”君奉天道。

天迹这才想起来，立刻鼓着脸，告状似的指着默云徽道：“小默云说我胖了。”

君奉天愣了愣。

天迹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脸色：“有吗？”

君奉天沉默片刻，目光在青年轮廓圆润的脸颊打转，然后下移，经过他宽松的襟口，和并不太宽松的腰部衣料……

法儒无私大人最终选择吐露实情：“是有点。”

天迹大受打击，神色都灰败了一截，他后退两步，摇头道：“不可能，我最近明明没有吃很多——”

默云徽在心中发出尖叫，大师兄你明明比以前吃得更多了！

君奉天走过去挽住他的手，煞有其事地打量他的小腹：“这里的赘肉看上去比以前厚了。”

“……”天迹显露出万念俱灰的表情，他拍了拍肚子，手下过于结实的肉感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大概吧。”

他此刻的表情十分有趣，连一贯严肃的君奉天眼中都流露出了笑意：“那你还要我带烧鸡吗？”

“不用了，”天迹忧郁地说，“带点消食的药就好。”

不知是不是被默云徽这么一点破，天迹真开始觉得自己身上多了点重量。原本他怎么四处折腾，步履都轻盈如常，毫无疲态，但这天与默云徽一番打闹，居然让他呼吸不畅，身躯都沉甸甸得难以走动。

“奇怪……”他有点想不通，在屋子里掀起衣服，左看右看，底下似乎确实是鼓了一截。天迹不由伤感，摸着肚子压了一把，五指在腹部压下一个很浅的幅度，再往下，就怎么都压不动了，好像在肥肉底下垫了一圈柔韧的肌理。“我有吃这么多吗……”他回忆着，“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消化。”

这么想着，他突然察觉掌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弹了一下，天迹顿时流下一滴冷汗，心想，这吃的叉烧是不是太新鲜了一些，入了肚子居然还是活的！

好在君奉天第二天就给他带了消食药。为了恢复往日身段，重拾吃不胖的自信，一贯讨厌喝药的天迹居然老老实实照着方子喝了。

但他很快发现，这消食药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他的病情居然开始恶化了！

“小默云！！”天迹六神无主地跑过来，抓起仙门云尊的手就往自己的肚子上按，“我不但没消食，还胀得比以前更厉害了！”

默云徽给他强行按在肚子上，简直像被雷劈过一样：“大师兄，有话好好说，先把我的手放开……”

君奉天也收到了消食药并无用处的消息，他观察着天迹的体态，蹙眉道：“那医馆是方圆百里都有名气的，应当不会出错。”

“可恶，奉天你一定是给那大夫骗了，”天迹义愤填膺地控诉道，“那药不但没让我消食，连病情都变本加厉，而且，我每次吃都觉得身体很不舒服——”

君奉天道：“怎么不舒服？”

“一直想吐。”天迹老老实实地说。

“……”默云徽觉得有点不妙，肚子胀，还想吐，大师兄这个病情，好像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啊！

“总之，我要亲眼看看那个大夫，”天迹一手拽君奉天，一手拽默云徽，斗志昂扬地道，“要是他真是庸医，敢骗奉天，我就拆了他的门牌！”

山下的大夫并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这天，他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收拾完东西，准备闭馆。

“等一下，”一个白发高冠的青年步履扬扬地进门，语气不善地道，“奉天，给你开药的就是他吗？”

君奉天点头。

大夫反应过来，他也记得这个来开消食药的男人，毕竟那样的好容貌，那样的气质，实在是世间少有的：“消食药没有用吗？”

“没有，”天迹激动地说，“不但没用，我肚子一天比一天胀，胃口也不好，连烧鸡都要吃不下了——”

想到阔别一月之久的烧鸡和叉烧包，天迹的愤怒之情更上一层，这时大夫说：“伸手。”

“啊？”

大夫平静地道：“给你把脉。”

“哦，”天迹应了一下，挽起衣袖，一边继续控诉，“这一个月我都吃不下什么东西，太奇怪了，吃药前我还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我的病情一直都好不了，一定是药有问题——”

他越说越激烈，越说越冲动，几乎要蹭的一下站起来了，这时大夫松开手，用与他如出一辙的愤怒语气说：“吃消食药当然对你的情况没用处！”

“什么？”三人闻言一时茫然。

大夫指着天迹道：“你也别想让肚子平下去了，它还要继续胀六个月呢！！”

“你你你，你说什么——”默云徽脚下一软，脸瞬间就绿了，他几乎听见自己的脑内神经纷纷断裂的声音，而一旁君奉天迅速将眼神投向天迹的小腹，仿佛要用自己明察秋毫的法官眼神把那里看个透穿。

“你你你，你说什么——”天迹也发出了同样震惊的喊声，他陡然间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发白地说，“我的病，有那么难治吗？”

此言一出，周围三人齐齐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默云徽的脸已经由绿转黑：“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傻话！”

天迹道：“怎么了吗，寻常小病至多一两个月便能好，哪有要治大半年的道理！”

默云徽一把抱住他的腰，眼泪都要下来了：“大师兄，求求你少说两句吧……”他觉得自己的整张脸都已经要风化了，而眼前的当事人居然还能不在状态！

这时一向沉稳可靠的君奉天终于出手，试图拯救濒临崩溃边缘的默云徽，他按住天迹的肩膀，严肃地点头，用字字烁金的语气说：“玉逍遥，我，会负责的。”

“……”默云徽感到自己的大脑仿佛汽化了，他艰难地捂住脸，竭尽全力才没能发出接近破音的喊叫，该说果然如此吗，大师兄怀了，孩子是二师兄的！我就知道两位师兄关系如此密切迟早要搞出事来，这下连人命都出来了啊！

默云徽觉得自己的脑中仿佛藏了一个尖叫鸡，震得他的头嗡嗡作响，而天迹居然还在一脸莫名其妙地说：“奉天你负责做什么？叉烧和鸡都是我让你买的，要怪就怪我实在太想吃……”

君奉天：“……”

默云徽颤颤地蒙住脸，好像一松手，五官就要像干掉的土块那样纷纷掉下来了。这时忍无可忍的医馆大夫终于发飙，站起身说：“够了！”他指着天迹道，“我会给你开一张药方，还有一些待产需要注意的事项，你记着好好看看——”

这一天，对云海仙门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三个位高权重的门人原本怀抱着砸场子的想法踏入这间医馆，却被大夫一起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大夫愤愤不平地说，“周围的人没一个察觉到就算了，连本人都没察觉到！难不成要到临产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天迹气若游丝地说：“这个……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功能啊，作为一个其他方面都比较正常的男人……”

大夫坐下来愤怒地给他开药方，把纸拍在桌上说：“回去照着我上面写的喝药，以前开的消食药都扔了，对了，以后别吃那么多，不然营养过剩胎儿太大，生不下来。”

天迹震惊地抬起头，瞪大眼睛道：“不能吃太多吗？那我还是觉得饿怎么办？”

周围瞬间陷入难以言喻的沉默。

身后的默云徽终于把自己的五官粘好，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大师兄，真是苦了你了。”

于是，从医馆回来的天迹开启了人生前所未有的体验，他有些讪讪地道：“没想到是这样，我原本真以为自己只是吃太多。”

君奉天说：“没事，以后注意一下就好。”

而天迹抓了抓头发，有些难堪地说：“就是以后不知道要怎么向这个孩子解释……”

“解释什么？”君奉天问。

“我原以为它是肚子里没消化的叉烧。”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两位交情堪比塑料的友人很快得知了天迹的现状。

天迹躺在床上，看着床头的非常君和地冥，觉得自己宛如被聚众围观的展品。

“不愧是天迹好友，”非常君感叹，“本想前来关心病情，没想到该对好友说一声恭喜。”

天迹头痛道：“恭喜什么，你不知道奉天看我看得有多严，我现在过得跟只兔子一样，每天只能吃那么点饲料。”

非常君诚恳道：“我觉得这点饲料才是正常人的饭量啊。”

地冥听着“奉天”两字如遭火焚。

“来的时候还打算邀请你去本觉禅林吃宴席的，现在为了好友身体起见，还是算了吧。”非常君摇头。

天迹蹭的坐起，牢牢拉住非常君衣袖，声泪俱下道：“不，我要去！”

“不行。”君奉天在门外毫不犹豫地说。

天迹为了美食据理力争：“奉天，我只是出去透透气，不会吃很多的！”

非常君也帮好友辩解：“本觉禅林都是素菜，营养均衡，对身体没有坏处，法儒可以放心。”

“啊，素菜？”天迹松开他袖子，瘫回床上，像只失去梦想肚皮朝天的水獭，“那算了。”

非常君：“……”

他尽量保持着温雅的笑容，从衣袖中掏出一罐棕褐色饮品：“对了，这是我从西洋得来的营养剂，对天迹好友应当有帮助。”

天迹看着罐子的颜色发毛：“它在西洋叫什么？”

非常君道：“真君果。”

“……”天迹心想，跟大圣果是同店铺出品吗？

“我下午还要去赴宴，先告辞了，”非常君点点头，“天迹好友，祝母子平安。”

天迹打了个寒噤道：“这话我听得太不习惯了，你还是换个说法吧。”

非常君笑道：“好友，你不必拘谨的，你看地冥好友也曾自力诞儿，现在那一双孩子多么健康啊。”

地冥一哆嗦，面目扭曲地说：“眩者的孩子不是这样生下来的！！”

于是非常君保持着被地冥拎着衣领的姿势出去了，临走时还很客气地对天迹挥了挥手。

“两位好友还真是关心我啊。”天迹按着额头，觉得脑部神经在嗡嗡乱跳，这时他察觉到腹中突然而来的动静，讶然唤道，“奉天，叉烧又动了！”

君奉天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叉烧？”

天迹理所当然地拍了拍肚子：“它的小名啊，我已经想好了。”

君奉天的面部在这瞬间痉挛了一下，他竭力保持着冷静的态度说：“还是不要了吧。”

待产的日子其实非常无聊。

君奉天和默云徽整天提心吊胆地跟在他后面，生怕他爬上窜下，一个作死把孩子作掉了。

其实天迹觉得非常委屈，逍遥哥小事不靠谱，大事心里还是很有数的嘛！然而君奉天个性严肃且固执，默云徽又总爱瞎操心，不管天迹怎么说都没用。

最痛苦的是，这段时间，天迹与叉烧包和鸡腿亲密接触的次数明显降低了。

“大师兄，你的体脂已经很高了，”默云徽苦口婆心，“为了你自己和孩子着想，还是少吃点不健康食品吧！！”

天迹悲痛欲绝，只能在梦中与心爱食物相会，然而好梦易醒，天迹陡然坐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叉烧啊——”

等他睁开眼，守在床头的君奉天正用微妙的表情看着他。

君奉天沉默片刻，问：“你刚才喊的是谁？”

天迹还沉浸在方才的生离悲剧中，没反应过来。

君奉天道：“是真的叉烧，还是……”他严肃地看了看天迹的小腹。

笼罩在法官凝视之下的天迹迅速做出反应，捂住肚子，咧开嘴笑道：“喊的当然是我们的孩子嘛！”

君奉天点点头，满意了。

默云徽怕天迹无聊，让澡雪和秋水陪他玩，地冥也把二儿子剑随风叫了过来。三个晚辈趴在床头听天迹追忆往昔，讲述云海仙门的众多八卦，从玄尊头顶的蜡烛为什么有九个一直讲到奉天逍遥的光辉传说。

他讲得口若悬河，三分真实七分瞎掰，若是默云徽听到，一定会把弟子们叫走，免得他荼毒后辈，然而此时既无人拆穿，三个孩子都捧着脸听得入神，满脸崇拜的模样令天迹成就感飙升。

剑随风好奇地打量天迹的小腹：“天迹前辈，当年我和哥哥也是被父亲这么生下来的吗？”

天迹煞有其事地点头，摇了摇手指道：“没错，地冥既是用我的血元造生而成，当然跟我一样能生嘛。”

剑随风深信不疑：“原来如此！”

默云徽端着茶水和瓜子进来，见屋内一派故事会氛围，颇感不妙：“你们在说什么？”

此时天迹正用极度神秘的语气道：“另外，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你们人觉前辈也会生。”

默云徽差点把瓜子撒了一地：“大师兄你在说什么疯话！”

“这是真的啊！你们可别跟非常君好友说，”天迹一本正经道，“当初我与非常君好友同修的时候，有天晚上听见奇怪的呻吟声，我循声而去，正好撞见非常君好友在屋子里满头大汗，怀里还抱着一个黑脸小孩……”

诡异的故事听得孩子们两眼发光，默云徽只觉额角青筋直爆：“大师兄，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应该是非常君挤出的化体……”

剑随风拍手感叹：“不愧是玄黄三乘，真是厉害！”

默云徽简直要晕过去了，只觉自己应当叮嘱地冥加强孩子的教育，免得对玄黄三乘产生什么不应有的误解——还好他当初竞争三乘称号失败，否则此刻沦为八卦对象的就是自己了！

天迹说得口干，叫默云徽把茶搁在床头，这时他突感腹部一痛，差点把茶水泼了。

他感觉到身下扩散的湿意，疑惑道：“奇怪，我明明没泼翻啊，怎么还是溅出来了？”

默云徽浑身打了个哆嗦，两手颤颤地揭开被子，并在发现水渍来自天迹腿间的时候又一次发出了惨叫：“大大大大师兄，你这是要生了啊啊啊啊啊——”

天迹在第一次阵痛袭上头顶的时候忍不住想，看来乱讲疯话，真的要有报应的。

君奉天，地冥和非常君闻讯而来，都颇觉焦虑。尤其是君奉天，在屋外不停地转圈，满脸凝重，且越走越快。

剑随风听着屋内断续的惨叫声，浑身打颤，涕泪纵横地抱住地冥的腰道：“父亲，当年你辛苦了！！”

地冥额角直跳地把孩子往外扒——玉逍遥到底对这傻孩子说了什么！

屋内的天迹满头大汗，默云徽也满头大汗。大师兄已经折腾一个时辰了，孩子还不见踪影，他手忙脚乱地帮着大夫按天迹的肚子，心里越想越不妙。

眼见天迹呻吟得越来越厉害，挣扎的动作却越来越轻，默云徽拼命呼唤：“大师兄，坚持住啊！”他痛哭流涕地喊叫出声，“你应该不想作为云海仙门第一个难产而死的先天被载入史册吧！”

天迹痉挛的身躯静止了一瞬，旋即开始豁命使劲，又折腾半个时辰后，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默云徽流着冷汗想，还好大师兄并非不要面子啊。

抱着孩子出门时，默云徽只觉腿都要软了，他迎接着众人的目光，努力笑了下，把孩子递给浑身僵硬的君奉天道：“二师兄，恭喜啊。”

君奉天慢慢地走进去，看着还躺在床上喘气的天迹，有点气虚地唤了声：“玉逍遥？”

天迹朝他转过脸，似乎有了点力气，展开眉眼笑了笑：“奉天，你看我厉不厉害？”

君奉天把他抱在怀里道：“厉害，厉害。”

按照天迹的意思，孩子的小名从此就叫叉烧了。

至于这位叉烧小朋友日后抓周，一手包子一手鸡腿，就是后话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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