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30【杏默/千競】Everything is illusory（9.3 5L更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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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er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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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8-30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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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0【杏默/千競】Everything is illusory（9.3 5L更第四章）

本来更在AO3上，草稿丢了以后坑了好久，回来准备填坑结果AO3上不去了。坑正在重新填，试着在这边发一下。

PS：这样发会有乱码吗？

注意：脑洞成于佛劫结束、墨邪录前几集之间，对某些人物理解可能有所偏差。现代pro，灵感来源大智慧。

【序】

Everything is illusory.
We deceive the world; we deceive the people.
The ONLY way to survive is FORGETTING.

Remember, NOTHING belongs to you.

……

“嘀——嘀——嘀——嘀嘀——”
黑暗中，有什么不断惊扰着他沉眠的意识。

“……Theta……不可行……lobe受损……停…………”
“嘀————”

而后重归寂静。

……

他走过长久的黑暗。
抬眼看到一缕光在天际浮现。
迈出的脚步踏入一片花海。
一瞬间，
大地生机盎然。

……

Welcome to the NEW WORLD.

……

IS IT REALITY?

【一。记忆】

他走在满天血雨中。
硝烟，尸体，红色的世界。
他执剑刺穿了不知何人的身体。
血溅了一身。
有人缓缓擦去他身上的血迹。
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却一无所获。

他睁开了眼睛。

……

冥医杏花君拉开窗帘，早晨八点的阳光倾泻进屋内。嗯，今天是个好天！
他扭头看缩在沙发上的身影，“苍离啊，你要不要出去活动一下。每天看着Pad，难得休息，放松一下也是不错啊。”
默苍离抬起头，盯了一会冥医，又默默低下头继续划着平板。
“诶我说这个默仔苍离啊，PAD 有什么这么好看啊！再不锻炼你这个气虚的毛病什么时候改得了啊！谨遵医嘱！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拉你出门！”冥医一边整理外出的东西，一边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杏……”
“诶！诶诶！我说过别那么叫我。”
“杏花……”
“……算了随便你。”

被连续打断的人也不气恼，不知何时眼睛已离开平板盯着眼前忙碌的人，“杏花，我什么时候气虚了。”
“诶？你不是……”冥医停下脚步，愣愣地回头看着默苍离，“诶……不对呀……”
“杏花，我虽然不锻炼，但是一直很健康不是么。”

冥医愣了一会，一拍额头，“对哈，气虚的是千雪他家那个。诶我怎么记混了……”又投入了忙忙碌碌的收拾大业中，“但是你别想逃过！今天你没课，跟我一起去医馆！”
“嗯。”默苍离应了一声，又埋头开始划平板。
奇怪的看了默苍离一眼，不过既然苍离难得同意（不必要的）出门，冥医也没再说什么。

……

冥医所说的医馆，是他和医友千雪孤鸣以及神蛊温皇合开的一家小型综合中医诊所。
他们三人在一次医学会议上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正好当时温皇和千雪计划独立出来建立诊所，而冥医也有意更自由地研究应用中医理论。于是三人一拍即合，成立了这家医馆。而千雪的恋人竞日孤鸣也被拉来做诊所的法务。
之所以说是综合型，是因为三人分工不同。冥医擅长针灸医治，千雪擅长药理调养，而温皇……虽然温皇声称爱好蛊毒研究，但其从事的专业却是心理。于是在这个不大的中医医馆中，温皇一人便占据了一间大房间。装修时，温皇甚至还专门加强了房间的隔音设备。
对此，千雪戏称：“哇……好友，你这是想干什么坏事！这门一关起来，里面的人喊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啊……”
“诶……心理咨询自然是要保障顾客隐私不被泄露，我这可是为了顾客着想啊。”
“……算你有理。”
不过神蛊温皇在想什么总是让人料不到不是吗？

除了温皇的大咨询室，医馆唯二的另一间大屋子被用作休息室。原因嘛……除了神蛊温皇在极力宣传的“站不如坐，坐不如躺”原则下购置的躺椅没地方放只能放在这间屋之外（千雪：“靠北温仔你怎么不放张床不是躺的更舒适！”），两位医生的家属也起了推动作用。由于竞日和默苍离也经常待在医馆（虽然默苍离成为大学教授后减少了到医馆的次数），他们的需求也被纳入考量。竞日也是舒适惯了的人，自然投温皇一票；而默苍离虽然对外物并没有什么要求，冥医却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于是最后，两位医生的办公室自然就是相对寒酸一些的小屋子，不过两位也甘之如饴就是了。
值得安慰的是，这间休息室的利用率还是颇高的，没有愧对当年设置时的期待。
比如现在。

……

“叮——”
竞日孤鸣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抓过看了一会，皱了皱眉头。

“千雪……”
“小千雪……”
“千雪孤鸣！”

“啊啊啊？！”千雪孤鸣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诶哟我说竞日啊，没事不要这么大声叫人会吓着的！”
“千雪，连我叫你都听不见么？我就知道你身在我这里，心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咳咳……”竞日咳了几声。
“我靠拜托一下，你这又是抽什么风！”千雪孤鸣快步从一旁倒了水上前，边慢慢喂竞日喝了，边说，“你这咳了又咳怎么还是不见起色，不应该啊我再换服药看看。”

“要我说，就该和苍离一起多出门走动走动，内部外部双管齐下。每天窝在屋里，休息也不规律，多好的身体也要糟蹋毁了！”冥医和默苍离进了门。
“哟！今天依旧很准时！”千雪看了看表，翘起大拇指给了个赞，“黑心温仔今天又迟到，就该扣他工资。当初说好的一起愉快地开医馆呢！每次都是我们忙得不可开交，他躺在一边闲闲地看书！”千雪抓头。
“你们分工不同嘛。”才一会的功夫，竞日孤鸣已经在一边摆好棋盘，看向默苍离“闲来无事，下一盘？”
“哈。”默苍离拿着平板走过去，“来吧。”

“诶！苍离！”看默苍离已经落座摆好架势，冥医挠了挠头，“算了。苍离啊，等下记得起来活动活动啊！”
“嗯。”目光直盯着棋盘。
“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冥医嘟囔了一声，转而招呼千雪去办公室准备上班，“千雪啊，咱们也走吧。”

……

“耶~我一来就看到两大国手对弈，时机真是好啊。战况如何？”
将将过十一点，神蛊温皇终于走进了休息室的大门。

“哈”竞日孤鸣苦笑一下，“温皇如此巧智之人，你说呢？”
“诶呀，竞日你再接再厉，改天一定能赢过我们的教授。”

默苍离不理身边两人，径直落了子，看向竞日，“还要继续下去么？”
竞日苦笑：“甘拜下风。”

“竞日这种锲而不舍，百战不殆，越战越勇的精神真是值得掌声鼓励！”
默苍离瞥了温皇一眼，“最近少看相声。”
“诶~公子开明和戮世摩罗这个相声组合真是有意思，强力推荐。”
“……”

看默苍离似乎不打算理温皇了，竞日咳了一声：“正事要紧。温皇，你还要休息么。”
“耶~你不是说正事要紧？先去咨询室吧。”

……

一进咨询室，温皇就窝进了沙发椅：“自己找喜欢的坐啊。”
“……我还是第一次进你这间咨询室……真是……好多种类的椅子……要不是知道，别人还以为你这里是开创意椅子展览的呢。”
只见偌大的咨询室内，四处随意摆放着各种千奇百怪造型、材质的椅子。
“哈，要是喜欢也可以带回去。价钱公道实惠。”

“好了进入主题……”看都落了座，温皇正了正态度，“默苍离，你发给我们的信息……你有什么猜想？”
“先说现象……”默苍离划了下平板，“杏花这几日频繁出现记忆混淆的情况。”
“小千雪也是整天恍恍惚惚……”
“但是你们应该知道，人一生从未停止过遗忘。遗忘与混淆，这是很常见的事情。”温皇看向默苍离，“关键呢？”
“频率，重要性以及冲突性。”
“哦？”
“这只是一个假设。神蛊温皇，你应该也有所察觉。甚至，你手上或许已经掌握了一定的信息。”
温皇神色莫辨地看了默苍离一会：“也许。”
“但这些都不足以支撑假设。我们还需要更有决定性的信息。”竞日咳了一声，“毕竟这可是……哈……”
温皇沉思片刻，说：“梦境和现实的冲突。默苍离，你需要好好注意你的好徒弟。他就是关键。”
“哦？”竞日孤鸣坐正了一点，看向默苍离。
“哈，保密规则我还是需要好好遵守的。剩下的……也不难猜不是么？”温皇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把羽扇扇了扇。
默苍离沉思不语，接着神情冷淡地抬手划过平板：“剩下的，就是时间了。”

……

3xx0年x月x日。

10:00AM
苗疆。

“铃~~铃~~”
“父亲。”
“嗯？祖叔和小叔？前天小叔他们的书店开张我也在呀。”
“啊。我前天晚上就从那边回来了。”
“诶？联系不上？怎么会？是不是小叔又带祖叔去哪里玩了？”

13:00PM
东瀛。

“神田~紫~”幽幽地声音响起。
“啊，出云。怎么了？”
“赤羽大人回来的时候好像很生气，我来告诉大家今天安分一点，不要踩到雷。”
“不要担心。赤羽大人公私分明，不会殃及无辜。”
“这次好像很严重。鬼夜丸说今天有重要合同要签，结果对方放了鸽子。”
“那应该是对方要倒霉才对吧。哇，哪家公司这么没契约精神，还敢放西剑流鸽子。”
“嘿嘿嘿。”鬼夜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当然是还珠楼喽。”
“诶？！”“？！”

—TBC—

[ 此帖被buershi在2020-09-03 16:3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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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er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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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0-08-30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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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梦

他在高楼林立间穿行。

擦身而过的那刻，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转身看去，

一片模糊不清。

他悚然惊醒。

……

“俏如来啊，你脸色有点差呐，最近没休息好？”冥医端了杯茶给俏如来，“你说苍离也是，叫你来家里讨论课题，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俏如来是默苍离的学生，或者可以说，目前唯一的关门弟子。在诸多学子尝试过默苍离的严格教导并一一惨亡之后，很长时间里，哲学系闻默苍离而丧胆。大家都对这位学识渊博却严厉毒舌的教授敬而远之，直到俏如来入学。俏如来早就深幕默教授的博智多才，默苍离也很是满意俏如来的天赋以及潜力。这一师一生可以说一拍即合，成为了学校里大杀四方的一对师徒。俏如来也得到了默苍离的高度评价（虽然他本人并不知情）。

“冥医先生，俏如来没事。”只是最近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大概是压力太大，改天再向温皇老师请教一下好了。不想冥医担心，俏如来便默默在心里更新了一下备忘录。

“没事就好。你先坐下，我给苍离打电话。”冥医走出客厅。

俏如来确实有点累了。默苍离的课题本就复杂艰深，父亲，小空和银燕又……不知不觉中，俏如来睡了过去。

“你说，你这次的错误在哪里。”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这是……老师？

“师尊，我……”

黑色的头发，黑红相间的服饰……这个人是……我？不不对，不是我。是谁？

俏如来迈出一步，眼前画面陡然变换。

“小千雪，我当真不愿对你动手啊。”悲凉凄楚的声音。

这是……冥医先生的同事和……

“哈哈哈你居然……”比绝望更深的伤。

“砰——”

班机扣动的声音带动画面又一次的变换。

“好友。来，干杯！”

叔父，温皇先生，和……

已死之人。

“俏如来……俏如来……”

远方传来的声音唤醒了穿梭在不同画面间的人。

“啊……冥医先生，抱歉，俏如来睡着了。”俏如来起身。

“没事没事。你老师回来了，在书房等你。我去给你们倒茶。”冥医拍了拍俏如来后背，“精神点。”

“啊……多谢冥医前……先生。”即将脱口而出的称呼被下意识截断。

“哈。快去快去。别让苍离等太久。”冥医压低声音说，“他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嗯，多谢冥医先生。”

俏如来扭头，看见了书房门口的默苍离，“啊……老师。”

默苍离瞥了一眼进入厨房的身影，扭身示意俏如来进书房详谈。

……

跟随默苍离进入书房，俏如来莫名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一切似曾相识，而手上日夜研究的课题此刻却那么陌生……

俏如来的恍惚只是一瞬，却完全被默苍离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划了划手中的平板，待俏如来回神递上报告后，便开口道：“俏如来。”他翻开报告，“你是怎么认为的？”

“是，师尊。”

……~~这里是作者专业不同于是学术讨论跳过的分界线~~……

待到结束这次的讨论，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俏如来拜别默苍离和冥医，一个人慢慢往家走。

大概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容易胡思乱想，俏如来渐渐地开始回忆起之前的梦境。

梦里面，叔父与父亲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小空和父亲也似乎经常吵架。小空明明和公子开明组了相声组合，可在梦里……想到梦里小空拿枪的样子，俏如来不禁浑身一寒。

不只是自家，梦里其他人也有一种微妙的错位感。梦里冥医先生抱着老师痛哭，下一刻却像是陌生人一样擦身而过。甚至……他甚至梦见了毫不认识的人的一生。欢笑的，悲痛的，绝望的，坚定的，那个人在他的梦里那么深刻，但俏如来知道，毫无疑问，他从未见过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

那些梦境太清晰，太严谨，太有逻辑了。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可是……

“这根本不可能。”俏如来想，“这样的梦……根本不会出现！”

“一些人说梦是人未满足欲望的折射，另一些人说梦不过是脑桥的神经递质活跃带动快速眼动，结合大脑皮质区域性活跃，所造成的记忆片段成像的联合。俏如来，你怎么认为？”

温皇的声音犹在耳畔，然而……

俏如来不由咬了咬唇。

“诶！我的亲大哥啊！走夜路发呆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小心被人偷袭！”

“啊！”被人突然从后面拍了一下，俏如来一个激灵，“小空？”

“大哥你又在想什么啊？走路不看路，啧，什么时候给人拐走都不知道！”

“小空你怎么……？”

“下班回家啊。”史仗义一指四周，“大哥啊，你是从哪里走过来能走到这里，回家可不是这条路啊。”

原来在思索和恍惚之间，俏如来已经不知不觉走过了回家的岔路，这边……大概是小空工作的地方附近吧。

“啧，本来想着先买点东西再回家，没想到居然拾取了一只大哥。”史仗义耸耸肩，“大哥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车一起回家。”

“嗯，麻烦你了。”

坐在车里，俏如来回忆着今天的一切。明明没有多久的事，却不知怎么总感觉蒙着一层纱，模糊不清；又在回忆时清晰明显得可怕。

直到入睡，俏如来都在思考着这一切。

“太……反常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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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0-08-31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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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天

他站在宴会角落。

周围一片欢声笑语。

愣怔中，

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他抬眼看去，

一片空寂。

他沉了下去。

……

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只是看着，只能看着，看着一切发生。

所有的一切。

心有多痛，他早就不知了。已麻木，却仍有一丝说不出的酸楚。

“恨我吧……”

恨？他要怎么恨？如何恨……他该恨谁？那个人？还是无能为力的自己。

手中的躯体逐渐冰冷，哭不出的泪被大雨带走，他的意识逐渐沉入深渊。

……

即使是周末，7点一到，精准的生物钟还是成功唤醒了冥医。

奋力睁开眼睛，意识回归的刹那，冥医莫名恍惚了一阵。

“啊啊……也不知道昨晚做了什么梦……”发现自己在发呆，冥医小声嘟囔。

略微侧过头，枕边人的睡脸就进入了视野。也不知昨晚两人是怎么翻滚的，这个时候，一向睡姿良好端正的两人正抱在一起。默苍离难得地窝在冥医怀里，睡得一副温顺无邪的模样。

“苍离啊……”

平日里默苍离多是不苟言笑，旁人见了，只觉得一派清冷严肃、庄严肃穆的气质。私下的时候，也是喜欢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来调戏冥医。只是有时候看着冥医无可奈何或是跳脚的模样，眼里会浮现出令冥医百看不厌的隐隐笑意。而两人平时睡姿也算端正，睡着无意识的时候姑且不论，醒来时两人总是姿势端正地靠在一起。也因此，现在这个温顺无邪的模样，更是难得一见的。

想再多看几眼爱人难得的睡相，又怕起迟了耽误了早饭。端详着默苍离的睡脸，冥医心中几番纠结，终于下定决心起床。

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冥医小心翼翼地走出卧房，开始准备早饭了。

……

“靠北！我总是觉得我忘了什么事！”千雪孤鸣一脸郁闷地倚在门旁，看着竞日孤鸣慢条斯理地吃早饭。

“忘了什么？”竞日孤鸣边心不在焉地回话，边咬了一口团子，口中的甜味让他不由开心地眯了眼，“千雪你进步颇快嘛！”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谁！”千雪得意地说完，反应过来气道：“你又敷衍我！”

“你既然说忘记，我们也不知道忘了什么，那也就不能就此进行什么分析讨论。”竞日看了看盘子里的团子，又兴致颇高地挑了一个圆润的，“要不然就是找你的好兄弟分析一下。”

“不要，总觉得黑心温仔会挖坑给我跳。”

“他可是专业的。”

“啧……我想想看。”

思索了一下饱的程度，估么着差不多了，竞日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看向千雪：“小千雪。”

“啊？”

“我明天还想吃这个。”

“……你吃了几天了还不腻吗？！这么甜！”千雪孤鸣对上了竞日的星星眼，一个激灵，“……哇靠你别这么看我！行行行，你想吃几天吃几天！不过中午的药膳给我好好吃完！”

“……不能不吃么？”可怜兮兮的语气。

这么多年还是受不住这幅装可怜的模样。千雪努力克制了一下些微荡漾的心神，语气坚定地说：“一码换一码！”

“好吧……”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怎么突然这么爱吃这种团子。”千雪摇头。

“我以前不爱吃么？”竞日目光微敛。

“我记得你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恶，哪像最近这么狂热。”千雪努力回想，没注意竞日神色，“最近真是做多了团子，前几天还梦到了紫色的……”

“哈？紫色的团子？”

“紫色的围着我蹦的团子。”千雪搔搔头。

“……”似乎无言以对，竞日孤鸣起身去客厅拿了个本子过来，递给千雪。

“啊？这啥？”千雪接过，随手翻了翻，空白的。

“日记本。”

“啥？日记本？干啥？难道要我写日记？！”千雪孤鸣一脸崩溃。

“温皇交代的任务。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梦记下来不是也很是趣味么。”竞日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眯了眼。

“……看你的表情就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好。算了既然是温仔的任务，他坑人也要让人完成，写就写吧。”千雪一脸认命的无奈。

“哈。”仿佛看到一只垂耷着耳朵的哈士奇，竞日孤鸣伸手摸了摸千雪的脑袋。

“……竞日孤鸣……”

“嗯？”摸摸摸摸。

“……把你的脑洞收一收。”

“哈~”

……

清晨的校园，遍布着生机与活力。八卦的学生们，今天也在兴致勃勃地交流着新得到的小道消息。

“喂喂，你听说了吗？还珠楼准备在西边开一家超市耶！”

“真的假的？之前是饭店现在又开超市？这跨领域经营跨得也太远了！”

“谁知道！不过之前路过看那片地已经围起来了！你说……”

这些背景噪音自然也通过无意识的选择性注意的漏洞传达到了路过的俏如来的大脑（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学长！俏如来学长！”

俏如来正准备穿过学院广场，就听到有人有人喊他的名字。扭头一看，是隔壁系的学弟郭铮。郭铮是心理系的学生，大一出于好奇选修了哲学的课，正好是由俏如来带研讨班(seminar) 。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学长……！学长江湖急救！”郭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一会才说，“哈……哈……学长……最近有空闲么？”

“嗯？怎么回事？”

“呼……还不是……我们老大。听说是……听说是听了什么老同学的建议，最近开始搞什么sleeping research，志愿者不够我们只好到处拉人。”郭铮终于把气喘顺了，“学长你要是有空闲，帮个忙吧，简单说就是去lab睡几晚。情况是这样的，……”

……

坐落在西角的实验楼是整个学院最神秘的所在。由于地处偏僻，草木茂盛，学生除非必要一般不会到这里来。因为缺少了解，环境使然，再加上学生旺盛的脑洞，以这座实验楼为话题，学生之间产生了诸多传言。最不靠谱的，大概就是传言这里在做什么人体试验。

虽然实际上确实是跟人类有关系啦。

“哈？温皇先生？”

到了研究室大厅，俏如来才知道，那个所谓的提建议的老同学，竟是神蛊温皇。

“嗯？俏如来？你来参加实验？”

听完俏如来解释前因经过，温皇高深莫测地一笑，“六度分隔理论嘛。说起来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睡眠研究室(sleep laboratory)？”温皇看了一下手里的表格，“正好你在比较里面的房间，顺便参观一下怎么样，特别优惠哟。”

由于人的睡眠会受其所处环境影响，一个睡眠研究室一般会包含一个或多个小型卧室。为了确保实验者的睡眠，这些小卧室通常会摆好各类家具，并尽可能地装修得让人感到舒适温馨，力求给使用者最好的体验。

俏如来边跟着温皇往里走，边听着介绍。

“这里算是比较大的研究室。”温皇停下指了指走廊里的各个小门，“基本上能满足使用者和实验者的各类要求。不过要说现今最大的研究室，当属佛国的地门研究所。而最豪华的，当是在羽国。”温皇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了一把蓝色羽扇，遮住了脸的下半部分，“要是能在羽国研究所睡一晚，人生无憾啊。”

俏如来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叫醒沉醉于想象的温皇。

好在温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引着俏如来来到他所要进行试验的小房间。

“好了，就是这里。”温皇拿起放在一边的仪器，“戴上这些。”

等俏如来签完同意表，带好设备，温皇到隔壁调试了仪器，确保各项事物都做好准备了以后，又回到房间：“总体来说，放轻松睡就好。你这组……唔……等郭铮叫醒你，你就汇报一下是否做梦，梦到什么，有什么感觉。”

“好的。”

……

那是一条漆黑的走道。

俏如来睁开眼时，大脑如是判定。

是梦吗？俏如来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放弃了思考。

脚步不停，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犹如被召唤，在一片黑暗中，他笃定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光在他眼前炸开。

在那之后，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如果当真有人能够窥探梦境，或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

“这数据坑爹呢是？哪有还醒着就进stage 1的？！”

在俏如来沉睡的时候，几个控制室陷入了混乱。

“你留在这儿守着，我去问问教授。”同学A略一思索，做出如下决定，“有情况别忘了记下来啊！”

等到他跑到教授办公室，才知道自己有一群难兄难弟。

正好一个妹子在汇报情况：“……还醒着就转stage 1 了……”同学A一听，诶，一样啊！不由出声道：“我们这里也是诶！”人群里也有人表示相同。

温皇和教授甲诧异地互看一眼，拿过纸笔一个个登记汇总。

统计结果表明，汇报来的异常情况粗略分2种：1. 戴上仪器后EEG显示theta activity或delta activity（人处于睡眠中的大脑波动），而不是alpha或是beta activity（人清醒或半睡半醒时的大脑波动）；2. 戴上仪器后EEG显示beta activity，但很快进入theta activity，比理论速度快，具体情况未知。

“仪器正常？”温皇问。

“正常。开始前检查过的。”负责检查的同学表示虽然自己不幸也在这里，但对之前的检查结果十分肯定，没有故障。

教授甲表示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已碎成渣，需要缓缓。

并没有。

吃惊过后，教授甲兴奋了起来：完全不同于先前理论与实验的表现，这怕是新发现的前兆啊！

教授甲紧张而激动地搓搓手。

温皇点了点人数，问教授甲：“差不多一半？”

教授甲也数了数，点头：“对。啊……”虽然似乎因为受到冲击慢了半拍，教授甲还是成功明白了温皇的意思，看了看离门近的几个学生，“A，B，你们去问问其他房间有没有异常。”

“嗯。”

“其他人……”温皇和教授甲商议了一下，“其他人先完成这组试验吧，留心有没有其他情况。”

“好的。”

最后根据汇总，除了四个组因为志愿者原因没能及时开始测试，其他没来的组都没有异常情况，非常符合理论。

等学生都出去，教授甲叹了口气：“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是这种情况。”温皇神情凝重地翻看着记录。

“research先放下，这些数据……也是能好好研究一下。啧，一半一半。总不能这是两种人吧。”

“哈，可能哦。”温皇起身，支撑在桌上的指尖压住了一个名为JS的异常数据，“我去问问neuroscience那边的人。”

温皇似是想起了什么，动作顿了一下：“最近你们系有谁做EEG之类实验的消息么？”

“好像没有。”

“本硕都没有？”

教授甲仔细想了想：“唔……没有。”

“哈，这可趣味了。”

……

“叮——”

万籁俱寂的时候，一点点声音也显得突兀。

默苍离轻轻起身，细细看了看依旧酣睡的冥医。确保冥医没有被打扰，默苍离伸手摸过不离左右的iPad。

收到两封邮件。默苍离微微皱眉。

一封是温皇发来的邮件，默苍离大致浏览一遍，截图，然后存进了文件夹。

令默苍离皱眉的罪魁祸首是另一封邮件。

未知发件人，未知发送时间。

屏蔽、隔离规则正常运行。

照理会被隔离的邮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默苍离的收件箱里。

开头用红色的加粗黑体写着：Welcome to the Hidden World.

陌生又熟悉的哗众取宠感。

……

3xx0年x月x日。

15:00PM

魔世。

“天兵君，你没事磨磨蹭蹭什么，是嫌工作不够多吗？”

“嘘……小声点！”天恒君藏在墙后，边偷偷向走廊对面看去，边努力压低声音，“帝尊心情不好，不要吵！”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天兵君。可真是令人欣慰啊。”

“帝……帝尊！”天兵君噌的跳起来，偷偷往后躲了半步，“帝尊你放心！你交代的任务我都完成得一丝不苟，废寝忘食，食不充饥，饥……”

“天兵君。”

被缄声的天恒君：“……”

“休息好了没，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

“谢……谢帝尊不用了我马上走！”天恒君吓得标点都不用了。

逗完天兵君，戮世摩罗觉得心情并没有变好。他看了看时间，平时都会因为受到信息而震动的手机依旧安静地被攥在手里。他不由啧了一声：“看起来有什么有趣事情发生了啊。”

18:30PM

中原某处。

“老五，有什么事居然需要重启尚贤宫？”帘子后响起一个声音，“自从和那位签了协议，这里不是已经被废弃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

“老二，难道你没有收到消息。现在正是我们一展身手的好时机！”一个小孩的声音。

“只怕等那位回来你就要被玩得死死的了。”

“你们！哼！他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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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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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0-09-01 22: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沒亂碼，太太放心^^
不過Ao3不是被牆一段時間了，太太不知道嗎？
沒記錯的話是在2、3月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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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er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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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4樓發表於: 2020-09-03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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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3樓(默靖宇) 的帖子

没乱码就好！第一次在这边发主题帖有点忐忑。

虽然知道，因为之前一直在国外，使用起来还好（反而LFT一直不好用）。最近回国想继续往下写突然不确定往哪里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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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er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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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5樓發表於: 2020-09-03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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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风暴前的平静

荒原之上，世界已分崩离析。他上空狂风呼啸，脚下深渊亡魂踽踽独行。这里是终极。
…… 时间倒转回一个月前。

下午四点，在一个离大学，医馆以及常见出没地十分遥远的饭店角落，温皇要了三瓶酒，又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壶茶。

茶还剩三分之一，千雪孤鸣便伴人推门进来。

“我说你这个黑心温仔，今天居然有这个动力跑到这么个犄角旮旯搞什么聚会，真是难得！罗碧，你说是不是？”一落座，千雪就趁机揶揄道。
“温皇。”另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人正襟危坐，“什么事情要这个点出来？快要五点了。”
温皇道：“耶，好友，咱们可是好久没聚过。……难不成今天是你做饭？”说着，将酒分了出去。

史罗碧是俏如来的叔父，史艳文的胞弟。他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平时的做饭任务以俏如来、史艳文为首选，罗碧和小空为候补。罗碧的闺女忆无心其实饭做的也不错，不过罗碧一直一脸“爸爸不许！”将其拒之厨房门外。雪山银燕虽然和小空是双胞，但是或许厨房天赋都被小空吸收去了。在过年吃过银燕准备的火锅后，大家纷纷婉言拒绝了他再次下厨的请求。

罗碧一耸肩：“史艳文今天加班，精忠小空都要晚回来。”言下之意，家里其他做饭的人选都不在。
“哈！罗碧，真是辛苦你了。”千雪表示幸灾乐祸。
“好友，你家里那位不用伺候？”温皇微微一笑。
“咳，麦提。”

这几天，千雪正跟竞日就甜食与药膳的用量比例问题展开深入严肃的讨论，目前依旧无法取得共识。竞日最近爱上了牛皮糖，整天甜不离口，买回来的一大包不到三天就吃完了；而由于竞日体弱，千雪开发了不少药膳。其中滋味如何，竞日表示：……苦QAQ不想吃！每次竞日吃药膳总要讨价还价一番，而这次他甜食真的是吃得太多了，于是千雪残忍拒绝了竞日的各种撒娇卖萌，以每天一块糖一顿药膳为底线。因此最近他们进入了一个微妙的阶段。忧伤的是，这种事情上他始终玩不过竞日，比如他已经在客房睡了好几天了。千雪想起出门前抱着毛绒绒的抱枕，窝在沙发里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竞日，不由哆嗦了一下。

“话说温仔……”为了忽略掉可怕的事，千雪随意地扫了眼窗外，好像看见了什么似的定住了，“啊啊，温仔！你看外面那个人，好像哪里不对。”
“嗯？”温皇和罗碧也看了过去，“那个蓝衣服的人？”
“对对！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罗碧道：“哪里不对劲了？样子？衣服？动作？看着没什么啊。”
“哇靠！直觉这种东西能说个什么一二三啊！总之是不和谐就对了！”
“耶，这么玄妙啊。”温皇抿了口酒，“好友麦看了，人都走了。”
千雪灌了口酒：“啧！细思恐极啊。”

“哈，那就换个话题。”温皇神秘一笑，“来谈谈最近的出行计划吧。”

……

那天上午。

医馆的心理咨询室里，俏如来在跟温皇进行例行的心理咨询。

俏如来与温皇的结识在很早之前了。由默苍离担任本科导师后，心理健康疏导越发得到大学重视。温皇于是被推荐成为了大学心理辅导顾问。俏如来大学入学后，这位博得默苍离暗中重视的学生也受到了温皇的关注。有意无意之下，俏如来成为了温皇名下的咨询学生。

“最近一直在做奇怪的梦？”温皇靠在躺椅上，懒洋洋地问。

与之相对，俏如来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仍襟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嗯。我也根据您所说进行了记录……但总是觉得有些微妙。”

“耶，说来听听。”

俏如来拿出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一开始基本上是以我自己为中心的。比如在一条陌生的街道寻找什么人，路的尽头看到老师坐在路边玩iPad；或是和父亲小空银燕一起吃火锅，不过奇怪的是没有叔父和堂妹。在往后就开始旁观别人的事，周一晚上我梦到老师和冥医先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嗯……可能是旅游。周边景色我也记得很清楚。查各国旅游风景的时候，我发现可能是在羽国，但是我记得老师他们并没有出过国。奇怪的是除了熟悉的人之外，我还梦见过一些陌生人。按道理这种情况下，总会有模糊的地方，但是他们出现得非常清晰，就像我亲眼见过一样。”

“哦？”温皇微微坐直一点身子，这是他感兴趣的征兆，“有趣。一些人说梦是人未满足欲望的折射，另一些人说梦不过是脑桥的神经递质活跃带动快速眼动，结合大脑皮质区域性活跃，所造成的记忆片段成像的联合。俏如来，你怎么认为？”

“即使是梦也不会脱出现实，即使再诡异莫测的梦境也不会脱离大脑储存的信息资料。但是我能肯定，尤其是后来的这些梦，里面的人事物是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的。”

温皇沉思了一会儿：“或许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信息。俏如来，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就不用拘泥于例行的时间了。”

“好的，麻烦您了，温皇先生。”

……

时间线转回现在，温皇的咨询室内。

“所以今天的聚会是为了什么？”竞日环视一圈，选中了一张毛绒绒的躺椅。
“信息汇总，以及大概的推论。”默苍离正襟危坐，凉凉地擦着iPad。
“哈，应该会有一些趣味的东西。”温皇一如既往躺在躺椅上。
三人静静等待者冥医千雪结束今天的工作。
……
…………
………………
并没有！
大好时光，怎么能虚度！竞日摆出棋盘，招呼默苍离来下棋；温皇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羽扇。

趁这个时间，三人对彼此的信息进行了大概的沟通。

等到冥医千雪来到温皇的咨询室，温皇语出惊人：“我们可以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世界不是真实存在的。”
“我靠！这哪有可能！”
“……这确实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冥医也表示不可置信。
“这是一个假设。但是，这个假设的可能性为零么？”竞日问。
“呃……”
“既然不为零，就不能假设它不会发生不是么。”默苍离说。
“好啊！你们三个早就联合好了是吧！”千雪愤愤然道。
“耶，好友，也就比你早几个小时而已。而且我们之中，大概教授大人信息最全面。”温皇摊手，“默教授，该你了。”

“人一直在忘记，缺失的无关紧要的部分大脑会自动按照“常识/常理”补全……”
“所以我们并没有发现问题，毕竟记忆混淆和部分记忆的缺失是一种常事。
“但是……”
“对于完全的记忆冲突，就不得不思考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神蛊温皇，你对任飘渺这个人有什么印象？”
“哇……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还珠楼总裁。”

“那么，赤羽信之介呢？”
“诶……素不相识。”

默苍离敛了下目光，划开平板
“对你周围的人，我一直有些存疑，直到我收到这么一些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温皇和一名红发男子谈甚欢的影像。

“在我们的记忆中，并没有你与他有任何交情的信息。甚至是，我相信在座各位都对此人毫无印象。但显然……”默苍离又展示出几张照片，“你与竞日，甚至俏如来，都与他有所交流。那么……”
“他是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或者……”温皇顿了一顿，“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不止是你。”默苍离又划出另一些照片，这次甚至还有视频，“这个人，竞日，你应该也没有任何印象。”
“这……”竞日孤鸣下意识想要接过默苍离手中的平板。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才默默放下，“的确，但是……”
照片视频里紫色的团子一点点长大成人，自己和千雪也时不时出现在他周围……看着里面的人灿烂的笑容，竞日孤鸣不由觉得有些欣慰。
至于千雪，吃瓜群众表示已然懵圈：“靠北，这谁！哇！竞日你笑得还真有母性光辉……嘶！麦踩我！”

“这些资料……是哪里来的。”
“几天前不知是谁传到我的账户上。查不出源头，但是，你们也清楚，这么资料不存在伪造的可能，毕竟……”
“是不是自己我还是能分辨清楚的。”竞日打断了默苍离接下来的话。

“最后，让我好奇一下，针对你的那一份，是谁？”

默苍离看了一眼杏花君，沉默了半晌，回避了这个问题：“温皇到你了。”

“对于俏如来的梦……”温皇接道，“一种可能是他的脑洞真的大，大到将现实信息加以大幅加工扭曲；另一种可能，就是它真的发生过，至少大脑是这么记忆的”

“温皇，你在我这里存过一份资料。”默苍离划了划平板，“加密的。”
“哦？”温皇凑过去看，“……唔……这……”
“哇靠，温仔，你不记得了？”
温皇苦笑：“看起来是这样。”

温皇摸出纸笔：“我看看……唔……”唰唰唰，写了好几张纸。

“默教授，上周心理系神经科学那边在全校招募志愿者，你记得吗？”温皇浏览着解密好的资料。
“没印象。心理学有这个科目吗？”
“哈，看起来不止是我一个人中招啊~”

“所以是怎样？”杏花起身给默苍离倒了杯水回来。

温皇挥了挥手里的一沓纸：“上面表示上周的brain research出现对半的异常数据。看起来我之后又去查阅了之前的脑部研究和脑部测试报告，要不要猜猜结果？”
“哇黑心温仔这种紧张的时候就不要逗人玩了！”
“诶，好友，越是紧张就越要愉悦放松地面对啊。嗯，结果就是，没结果。”温皇摊手，“啊……冥医把水杯放下。”他看了眼跃跃欲试想要扔出水杯的杏花君。

“怎么会没结果？是不是温仔你打开方式不对啊？”

“冥医、千雪，当我们说到大脑研究的时候，你能想到什么？”温皇高深莫测地一笑。
见温皇这样的表情，冥医、千雪有点犹豫。想了想，冥医先开口道：“……脑结构？”
“大脑功能？”见温皇没有回话，千雪也试探着说道，“脑电图？行为与大脑活动？哇，温仔你想要说什么快说！笑成这样是要干嘛！”

“想一想，你们是从哪里了解的这些信息。”

“那还有哪儿，当然是大……学……诶？”
“大学有学这些么？”
千雪和杏花面面相觑。

在场的医学生们表示：卧槽！难不成是我天赋异禀不学就会！

“咳。”温皇试图唤回震惊中的两人的注意，“我查到的是，脑部研究的记录都是空白的。实际上，对脑部研究的任何资料都是空白的。听上去很不可思议是不是，在人类情绪高涨研究其他器官的同时，这个世界不存在关于脑部的任何研究。就像是……”他摸出羽扇遮了下脸，“你们知道哪家医院有脑科吗？”

“脑科？那是啥？”
“感觉应该有啊……但是好像还真没有。”
“咱们医馆就没有。”

略有些看不下去两人（其实主要是千雪）被温皇牵着走，竞日接道：“所以说，你认为这不合理？”他旁边，默苍离低头认真地划着iPad。

“在现代社会，你认为什么理由会让人放弃研究这么一个有趣的部分？”

默苍离终于翻到了想找的东西：“这个大概会让你觉得更有趣。”说着举起了平板。

“我说默教授，你既然不想别人碰你的iPad，又要展示东西给我们看，是准备就这么一直举着么？”
默苍离凉凉瞟了温皇一眼：“这是你的咨询室。”言下之意，有什么辅助工具你自己知道。
“耶，这可是挑衅啊。”说着，温皇东摸西摸，推出了一台投影仪。

“嗯，这样方便多了。”默苍离淡定地表示，“这也是邮件里寄来的，一张报纸的扫描件。这里。”他指了指角落，“‘神经科学新发现……’虽然不完整，也算是个证明。”默苍离缓了口气：“更明显的一点，温皇，一个没有任何脑研究存在的世界，怎么会有神经科学这个学科？”
“这个学科，至少在上周，还是存在的。”温皇扬了扬手里的纸，“至于现在，哈。”
“所以说……”竞日接道，“时间是个问题。我们已经不能保证之前记忆的准确了。”
“可以。”温皇似笑非笑，“这上面说，相同的资料我在手机里也存了一份，不过我刚才找了下，没发现。默教授的iPad可真是一个神奇的BUG。”

冥医从报纸投影出来就一直在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说：“苍离啊，你那封邮件是怎么说这张报纸的？总不能是平白无故就附了一张报纸吧。”
“‘附上一封三天前的报纸，有惊喜哟~’”默苍离平直的语调念这句还真是有种微妙的萌感。他划到第二张图：“他说的惊喜应该是这个，‘八卦消息：苗疆集团千雪孤鸣与其叔辞去集团职务，在金雷镇新开一家书店……’就八卦而言，好像没什么爆点。”

“对我来说很有啊！哇靠这是个啥？！叔？！竞日？！”

冥医一把按住激动的千雪：“苍离啊，你返回刚才那张，这张日期有点小看不清。3xx0年……这不是我们大一那年么！”
“哈，有趣啊有趣。”温皇躺回躺椅，“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TBC—

PS：好了库存正式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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