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20 【鳞鱼】装聋作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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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魚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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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樓主發表於: 2021-01-20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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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0 【鳞鱼】装聋作哑（刀！！！）

*ooc警告
*写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写的什么东西
*现代paro
*私设如山，尤其我流瑶妃
~~皇渊，你看，海境多雨了~~
————————————————————
海境是个湿润的城市，靠海，每年六七月份开始，季风都要穿过辽阔的海洋，携来一场淋漓的夏天。多且集中的暴雨使得海境的排水系统完备，路上少不了下水道井盖的存在。即使是这样的预防，遇见这种数十年难得一遇的暴雨，也该无可奈何。
这条繁华的商业街也难逃洪涝的下场。
就好像水漫金山，走在街上的北冥封宇如是想道。
雨下得很大，水涌得很猛，风都快把他手里的雨伞车飞上天了。扯就扯，反正这个伞除了加大前进的阻力一无是处，北冥封宇抹了一把糊了满脸的雨水。
一阵更猛烈的风奔过，撞得北冥封宇往旁边偏了几步，雨伞也开花了。
“同学，小心，要掉下去了。”北冥封宇冒雨在过小腿的洪水里趟了几步，就被人给拉住了。
北冥封宇一回头，看见了白娘子。盈盈的，闪着光的茶晶色大眼睛，在雨幕中闪烁得不真切。那人蓝白色的发丝贴着白衬衫，湿漉漉的，但比北冥封宇好一些。握着伞柄的手抓得很靠近伞骨，生怕它也被风吹得和北冥封宇的一个下场。
鉴于北冥封宇的表情有点呆，少年忍不住又解释了一句：“你再往前走，就要掉进下水道了。”北冥封宇回神，才看见再往前两步的地方混浊的洪水在打着旋儿，把周围浮动的树叶往里绞。
“谢谢。”北冥封宇退开几步，远离那个小漩涡。
“你没有雨伞吗？”少年反复打量着湿漉漉的北冥封宇，最后目光定格在他空无一物的手上，伸手把雨伞往北冥封宇的头顶上移了移。
“刚刚被风吹坏了。”北冥封宇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撑你吧。”欲星移把手举得更高些，因为北冥封宇还要比他高出半个头。
“麻烦你了，可以把我送到前面的那栋写字楼吗？”北冥封宇指着北冥家总公司盘下办公的楼盘。
“没问题——你要去太虚集团的办公楼啊！”少年看向北冥封宇，剔透的眼里全是趣味。
“嗯，我叫北冥封宇，你叫什么？”一个名字就可以解答一切。
“我叫欲星移，很高兴认识你。”是条救王子的小美人鱼，不是白娘娘。

“封宇，我打算给你找个家教，辅导你，你觉得呢？”明明应该是询问的语气，北冥宣说得却和祈使句一样，不容否决。
“我都随意。”北冥封宇已经习惯了父亲的独裁教育了。
无可奈何的妥协却换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是我给你找的家教，他和你同龄，才识却比你高不出多少倍，你自己掂量着点。”北冥宣引着一个漂亮整洁的男孩走到北冥封宇面前。
烘干打理过的鱼，北冥封宇这样想着，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欲星移也冲他笑，笑得灿烂，伸出手，对着北冥封宇说道：“北冥家的大少爷，我再次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欲星移，现在是你的小老师。以后，还请多多配合。”
“我叫北冥封宇，现在是你的学生，以后有劳小老师多多指教了！”两个人第一次握手时，正是十六岁的青葱年纪。
定下这个师生关系之后，北冥封宇就和欲星移开始了形影不离的日常，巴不得拿管502给糊一起。北冥封宇甚至还以方便学习为由，转到了欲星移他们班，和他做了同桌。
于是在晨读前的时间，可以看见一紫一蓝在分着面包当早餐；或者在课间的树荫下，两个凑的极近的脑袋一起看着一本书；抑或是放学后的晚霞下，两杆高瘦的脊背贴得不见界线。
他们的关系过于亲密了，被同学调笑着热恋情侣都不如他们这样如胶似漆。
情侣吗？北冥封宇看着对面给自己解一道数学题的小老师，有点迷茫，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他也不清楚是什么。
后来北冥封宇与欲星移在不经意间的一次对视中，看到了他也有着与自己相同目光，热烈，眷恋，但比自己多了层压抑。他会懂这种感觉是什么吗？他那么聪明或许会知道，下次问问他吧。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计划就都被打乱了。北冥宣出了车祸，差点就命丧黄泉。所有人都乱了套，包括北冥封宇。是欲星移带着他，抽丝剥茧，揪出背后作梗的商业对手的。
“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看中的继承人。”北冥宣当时仍要躺在医院，当时还未十八岁的北冥封宇抓住凶手这事已经传开了。
北冥封宇带着欲星移在病床前接受北冥宣的表彰，但是他看到欲星移好像一直高兴不起来。
“星移？”北冥封宇捏捏欲星移微凉的手掌，“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兴，是觉得我抢了你的功劳吗？”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们抓的凶手，不过是表层。”
“那我们还要……”
“不需要了，真正的头目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现在的焦点是你，北冥封宇。”是有魄力接手太虚集团的北冥家大少爷，是他展露的锋芒。
“封宇你周日有空吗？我们去图书馆吧。”北冥封宇自然是满口答应。
结果这次不止欲星移来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女生。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邻居家的妹妹，叫未珊瑚，这是她的好朋友贝璇玑。”北冥封宇觉得两个女孩的加入有点突兀，但是看欲星移这样也没说什么。
“珊瑚，这是我经常说的，我的好朋友兼学生，北冥封宇。”
几个人打过招呼，都安安静静地坐下各干各的，凝着无声的尴尬。
欲星移却好像没有意识到上次四人行的失败，又接二连三地带未珊瑚玩，而作为未珊瑚的闺蜜，贝璇玑总是会被未珊瑚拖着过来。
“星移，周末我们两个去喝奶茶吧！”北冥封宇还加重了“两个”的读音。
欲星移不是傻子，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不过这次他听出北冥封宇格外的不满，也就没带未珊瑚一起。
“星移，你是不是喜欢未珊瑚。”关于未珊瑚的话题还是北冥封宇先挑起的。
“啊？你怎么会这样想？”欲星移吓得被芋泥呛到了。
“你最近老是叫上未珊瑚一起。”北冥封宇搅着珍珠玩。
“那你觉得珊瑚怎么样？”欲星移缓过来后问得小心翼翼，他害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挺好的，有才情，也有傲气，也长得漂亮。”北冥封宇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总不能说好朋友的暗恋对象不好吧。
“哦，知道了。”欲星移有些悻悻然。
经过那次谈话后，欲星移带未珊瑚一起玩的次数增得更猛，总是跟北冥封宇大肆夸奖未珊瑚。有时候他们是当着未珊瑚她们的面说的，未珊瑚的脸颊微红，一旁的贝璇玑温温柔柔地笑。
北冥封宇只当欲星移喜欢未珊瑚喜欢得紧，同时觉得其实贝璇玑也挺可爱的，没有未珊瑚那么尖锐，让人害怕会被扎中。但是看欲星移迟迟没有动手和未珊
瑚在一起，他也许是想毕业了再谈吧。
毕业了，欲星移也没和未珊瑚谈成。
“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求学？”北冥封宇看着欲星移填下的志愿，有些吃惊。诚然尚贤大学名气很大，但实在是太远了，海境周围的一流大学也不比它差啊。
“我想出去看看，放心，我会回来的。”欲星移笑笑，继续为他的签证准备。
欲星移这人，说话总是半真半假，求学是半真，更真的是他想逃避。他可以说是亲手把北冥封宇推给未珊瑚的，但是要他真的心如止水地看着他们在一起，那实在是做不到。做不到就让他别看到，这样就很好。

欲星移在尚贤大学就读的这七年里，没回过一次海境，甚至没打回过一次电话。期间北冥封宇来找过他，他装作不在躲过去了，北冥封宇的电话他也是能不接就不接，接了也草草终结话题。他不想从他身上了解到任何北冥封宇和未珊瑚的甜蜜。
他这般行事，倒是被同在学生会当宣传部长的师妹凰后笑话过去，还拿去当写作的素材。他那师兄会长也鄙夷地说他是愚蠢地欲盖弥彰，也就北冥封宇这种傻子看不出来了。
“星移，你回来吗？我要结婚了。”欲星移磨磨蹭蹭地读到硕士学位了。
该来的还得来，欲星移失魂落魄地回了句好，便挂了电话。
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到海境难免物是人非了，欲星移走在他和北冥封宇初见的街道上，已经没有昔日那么繁华了。
他去太虚集团的大楼找北冥封宇，顺便观察一下他的几个弟弟。都心怀鬼胎，看那神情就知道。他还意外地看到了北冥宣，那场车祸带来的伤害太大了，把他的寿命折了又折，估摸着这几年就该入土了。
北冥封宇结婚了，新娘不是未珊瑚，更不是欲星移，是贝璇玑。
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乱套了。未珊瑚家是搞矿产开发的大型公司，如果北冥封宇和她在一起，那手上的筹码就重了。从北冥宣车祸的那一刻起，欲星移就开始谋划着北冥封宇的前路，北冥封宇不可能独享他父亲的遗产，但是他得得到
越多越好。
贝璇玑家也就是个小公司，为北冥封宇争取不到什么，况且北冥宣的意思也是中意未珊瑚，但北冥封宇硬要选贝璇玑，父子关系现在有些僵。算了，他喜欢就好。
北冥宣仍然看重欲星移，即使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海境了。
欲星移一咬牙，说：“我留下吧。”北冥宣的天平又倾回了北冥封宇这边。
“又要开始做蠢事了。”当年的学生会成员（除了被踢出群聊的），对欲星移带行为评价意外地统一。
欲星移以为他对北冥封宇的感情已经淡掉了，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熬到了贝璇玑生出了长孙北冥觞，熬到了北冥宣死掉，熬到了拨除北冥封宇那些抢家产的弟弟。
但是他的情愫也跟着他被反复煎熬，最后浓成一坨，理不清了。

北冥觞五岁的时候，贝璇玑死了，难产的。她就那么留下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婴儿和可怜巴巴的北冥封宇，以及一个极度反感欲星移的臭屁小子。
欲星移一个头两个大，那时候太虚集团也刚好陷入了瓶颈，他台面上要和北冥封宇找突破口，私底下还要和北冥封宇照顾两个小孩子。最开始北冥觞也不反感欲星移，相反还很黏他，每天晚上都要欲星移跟他讲睡前故事。
看着欲星移在暖黄的台灯下给北冥觞妙趣横生地讲绘本，北冥封宇常想，这样就很好了。
北冥封宇和欲星移之间，横着欲星移苦苦支撑的一面墙，隔着墙，莫名的感情永远不会被正名为爱情。但是这样太勉强了，那是一堵一推即倒的墙。
贝璇玑走后的第一个春节，许是看他可怜，北冥封宇的小弟说要带着他的恋人回来过年。那是当年欲星移观察的漏网之鱼，因为他从小患有奇怪的皮肤病，被迫和家人分离，和一个老管家生活。
目前看来也不用担心，北冥皇渊是个天生的吃货，现在皮肤病好了，开了一家颇有名气的小食店，叫玄玉府。带回来的恋人是个男人，叫八纮稣浥，是个珠宝设计师，看着清清冷冷。
那年的年夜饭几乎是皇渊操办的，手艺一流。饭桌上北冥皇渊一个劲地给八纮稣浥夹菜，他望着恋人的目光热切，北冥封宇看着熟悉。相似的目光也在八纮稣浥的眼里藏着，北冥封宇仍觉得似曾相识。
同样的目光，出在少年的自己和欲星移身上，原来那也是爱。那是汹涌的爱，不同于和贝璇玑的脉脉小池，北冥封宇以前一直以为那种温吞着胶着的才是爱。
见到北冥皇渊带着男人回家，欲星移就知道那层可怜的墙要塌了。
北冥封宇刚想好跟欲星移互相坦白心迹，欲星移就先开开口了：“封宇，你有没有想过再娶一个妻子？”那也是北冥觞讨厌欲星移的开始。
“为什么要再娶？这样不好吗？”北冥封宇看着欲星移扯出的笑脸，又看向欲星移快哭出来的眼睛。
“你照顾两个孩子不方便……”
“可以请保姆，而且还有你。”病北冥封宇现在巴不得撕开欲星移那虚假的笑容，但是又怕用力过猛疼到他。
“这不一样，母亲这个角色是无可替代的——而且，如果妻子的出身够好，太虚集团的瓶颈或许……”
“你凭什么叫我爸爸给我找后妈！你这个坏蛋！”北冥封宇没有打断欲星移，是偷听墙角的北冥觞先冲出来叫喊的。
“觞儿！你的礼貌呢？”北冥封宇没料到他们的谈话被儿子听见了。
真是做人失败，早知道就不给他读那些白雪公主灰姑娘了。
欲星移是铁了心了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了，北冥封宇每天都要看欲星移顶着北冥觞的白眼劝自己再婚。
“阿瑶她人不错，会疼孩子的，而且她家……”欲星移发现北冥封宇迟迟不愿再娶，便开始给他物色合适的人选。
北冥封宇算是明白了，欲星移当年根本不是喜欢未珊瑚，是想让自己和未珊瑚在一起，却没想到最后自己选了贝璇玑。恐怕，如果不是因为未珊瑚和贝璇玑是好朋友，和未珊瑚在一起怕有人嘴碎引导舆论，自己的再婚对象便是未珊瑚了。欲星移从那么早就开始打算了，他们也是从那么早就开始喜欢对方了，欲星移都懂，可是他不说，在对着那些情爱装聋作哑。
“可你知道，我目前看来是不会再爱谁的。”北冥封幽蓝的眼瞳好像要把欲星移溺进去，可欲星移是条狡猾的鱼，他游了出来。
“我知道璇玑对你很重要，但是一直这样也不行。商业联姻什么的大多都是没感情的，婚后培养培养就好了。”完美圆滑地装傻，把北冥封宇深情的对象换成他故去的妻子。
“再说吧。”北冥封宇叹了口气，他在躲避什么。

“星移，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北冥觞去上幼儿园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中间横着个喝奶的北冥华。
“我喜欢你，你一直都很清楚。”北冥封宇的眉头紧皱。
“可我不喜欢你。”我爱你。因为爱你，要给你选最好的，不舍得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秘密。
“你又是何苦呢？这样伪装自己不累吗？”北冥封宇拉着欲星移的手，害怕他一个不留神就逃跑了。北冥华也跟着爸爸拉着欲星移的衣袖。
欲星移垂着眸子，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这时候却失了神：“诶，我真是做人失败，教出了个不听老师话的学生。我的离开，可以让你看清自己该走哪条路吗？”
北冥封宇失了声，听说在很痛的情况下是说不出话来的。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北冥封宇猛然惊觉时，欲星移却让他继续错下去，让他们就此平行。
“考虑一下皓淞瑶吗？”欲星移开了干涩的口，他也在强忍着血肉淋漓的痛意。
北冥封宇的一生都在妥协，妥协北冥宣，妥协欲星移。在涉及婚姻时，他向北冥宣反抗并成功了。可面对欲星移，他却无力了，北冥封宇一直都是一个听老师话的好学生。
“对不起。”这是北冥封宇时常同第二任妻子说的。
“没必要，我应该谢谢你让我有了归宿。”皓淞瑶是个举止端庄的女子，在她还是花季少女时便如此了。她就像一棵青松，被父母雕琢扭曲，长成他们想要的盆景——最适合联姻的大家闺秀。她曾经很羡慕那些可以随意撒娇玩耍的同龄少女，正如她们羡慕自己被人夸赞的矜持有礼。至少现在可以把那些缺失的乐趣补回来了。
北冥觞因为童话故事荼毒的缘故，很敌视皓淞瑶，即使北冥封宇想尽办法给他读善良后妈的故事。北冥觞在北冥华稍稍会说话时，就跟他灌输，天底下最坏的人是欲星移，皓淞瑶即使现在没有尽一个恶毒后妈的职责，她以后也会，所以要提防。
有了皓淞瑶娘家的联手，太虚集团很快就走出困境，在新的市场上大杀四方。太虚集团的运作现在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一切都稳定下来后，欲星移跑了，留了简讯说要回尚贤大学教书，不用找了。他仍然没有放弃逼迫自己，他要自己终结那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给皓淞瑶一个实质的名分。
“他走了，我可以拜托你爱我吗？这也是欲先生的意思。”皓淞瑶喜欢喝苦涩的咖啡，不喜欢也不应该喝甜甜的奶茶。
但北冥封宇实在喜欢不起来那股咖啡味：“抱歉，我不能够……”
女人恬静地笑了：“我是说爱，不是喜欢。”
北冥封宇沉默着，半晌才道：“好。”
北冥封宇爱皓淞瑶，就像皓淞瑶爱北冥封宇，爱他的两个孩子，是一种责任和保护。北冥封宇对欲星移义无反顾地挽回是喜欢，欲星移的远离是欲星移对北冥封宇的爱，即使是爱，也会伤人。
欲星移走了，北冥觞和北冥华的怨一时无处安放，慌不择路地进军皓淞瑶，越发地叛逆。
“我们要个孩子吧。”这是北冥封宇提出的，他担心两个儿子对皓淞瑶的态度会一直那么恶劣，让她以后无可依靠。
在北冥觞十岁时，他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后妈不是恶毒后妈，是好的，她爱自己和弟弟和她的孩子是一样的。在北冥封宇的纠正，和事实证明之下，北冥觞他们接受了皓淞瑶。
这个空洞的家，渐渐有了家的样子。
老师，我可是个听话的好学生。

北冥封宇没再找过欲星移，甚至没再关注任何有关尚贤大学的事情，仿佛这一切都被忘光了。
他看着北冥觞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又看着北冥华也开始为父兄分忧。现在老三北冥缜退伍也进入公司历练了。
“你在看什么？”北冥封宇已经出现了衰老的迹象，如碧海般的眼珠也要蒙了醫，开始浑浊起来。但是直觉却开始敏锐了。
北冥缜的眼睛从平板上移开，略带疑惑，北冥封宇没有意识到当时的自己有多么失态。
“公司后勤部有个前辈很照顾我，也有能力，我刚好看到关于他导师的新闻。”北冥缜一板一眼地解释。
北冥封宇的手不住颤抖，声音也同样颤抖：“可以……重新放一边吗？”
北冥缜照做，拔出耳机让声音外放，屏幕中女记者柔婉的声音略显哀伤：“……墨学泰斗欲星移教授于昨夜病逝，享年六十六……”他看见欲星移生前的录像，看见他的同门神色郁郁，看见他的遗容不得安详。
欲星移再也不会回来了。
北冥封宇瘫坐在地上，吓到了北冥缜。
“谁给他看欲星移的东西的？”北冥觞回来就看到父亲靠在沙发上，目光无神，手里揣着个平板，一遍遍地循环欲星移的死讯，一边是手无足措的北冥缜。
“我刚刚在看新闻，父亲看到了就让我再放一遍，结果……”北冥缜是不知道欲星移的，欲星移走后，他与太虚集团的一切就被抹杀，父亲不愿讲，母亲知道不该讲，两个哥哥不敢讲，北冥缜也就没有了解过往的途径。
北冥觞叹了口气，他还在怨欲星移，他知道欲星移当年劝父亲再婚是为了父亲好，他是怨欲星移的离开：“死了也让人不安生。”
“觞儿！你的礼貌呢？”北冥封宇堪堪回过神，北冥觞遭了父亲的呵斥，手臂还被妻子飞渊拧了一把。飞渊认出了不复青春的凰后，想起了她早年写的畅销书，大概清楚了父辈的纠葛。

昏天暗地，是当时天气，也是北冥封宇当时的心境。
海境的交通线路改了又改，原本太虚集团所在的街区已经有些偏离交通枢纽了，那里变得有些冷清。不是没有资金搬迁，而是北冥封宇一直怀有念想，星移回来的话就可以更快找到了。
北冥封宇低着头，在他和欲星移第一次相遇的路上走着，淋着比当时还大的雨，趟着漫过膝盖的洪水，又遇见难得的大雨了。
他没打伞，心里幼稚地呕气，干脆淋死我个糟老头子吧，和星移一道去了。
“先生，小心，前面不能走了。”北冥封宇的肩头被扳住了，熟悉的场景给北冥封宇带来片刻错愕。
“星移……”北冥封宇下意识地转头，撞见了一双棕色的大眼睛，没有狡黠，那双眼睛透出平静内敛，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惊恐。他也没有蓝白的头发，有的只是深棕色和暗金，不穿白衬衫，罩着深蓝的T恤。
“前面是下水道施工路面，雨来得急，路障被冲倒了。”砚寒清很慌张，他本着日行一善的心理拉了一把前面的老人，却发现自己拉住的是公司老总。本来拉住公司老总没什么，关键是他刚参加完老师的追悼会，他在老师的遗物里发现了一堆关于公司老总的照片，又听师叔对着那些照片嘀嘀咕咕了些惊天秘闻。而且刚刚老总好像还叫了老师的名字，很小，差点淹没在雨中。
“先生没带伞吗？”砚寒清看北冥封宇被雨淋得湿透了，硬着头皮把伞向他移了过去。
“谢谢。”只有北冥封宇知道，落在他脸颊的雨是咸的。

lof：小里头秃秃辽
wb：靖靖是只咕咕精
小帅哥，小美女，快来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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