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0 [雀法]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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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rothe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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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8-2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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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0 [雀法]谎言

拉郎注意。弁袭君x君奉天

君奉天对他的印象很深刻。
任何一个人的胎记能够长成妆容，都意味着它必然是此人最鲜明的特点，也许之一。这胎记和他的名字很相称，孔雀的尾羽在异色瞳边晲视众生。
有人说自己不敢直视这双眼睛，因为有接受审判的错觉。但君奉天印象更深刻的是关于他的传闻。逆海崇帆的CTO，不过大家更常称呼他为圣裁者；在一家现下炙手可热的制药公司中，出现这样的称呼，象征着更深一层的秘密。但从表面看来，众人对他很拜服，不止下属，还有客户。
一场小小的酒会。气氛很放松，君奉天本想趁着无人注意悄悄离开，弁袭君进场时路过他，慑人的眼睛轻轻扫过他的脸，脚步却丝毫没有落下，跟随鸠神练往人群中去了。
有时好奇会包藏灾祸，君奉天意识到时已经太晚，先一步被孔雀诱走了注意力。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弁袭君向他们举杯，神情矜持高贵，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亲切。逆海崇帆如今风头正盛，有人已经按捺不住，想要靠得近一些以便看清。
字句断断续续传入他耳中，关于新的研究成果，大概方向，又有同行提及合成路径的优化，弁袭君轻巧揭过。君奉天听不懂，只可惜没人敢问他想问的，关于逆海崇帆的，听说圣裁者接手了一个想要彻底变性的人，替他实现了愿望；又听说逆海崇帆的种种神迹，传闻神通过合成药物拯救世人，是故信众狂热崇拜这四个字，想借神迹从生老病死中解脱出来。
酒劲上来，君奉天才发现自己早该走了。他尽力低调地向主人告别，客套几句后穿越人群离开。即将跨过大门时，心血来潮一般，他回头与弁袭君的视线交错，逆海崇帆的圣裁者竟在众人簇拥中向他轻轻点头示意。
当夜弁袭君以一个复杂的造型出现在君奉天梦里，身后的披风垂下高台，脚底信众狂热的声浪几乎要将人掀翻。弁袭君说：“神悲悯世人，但对恶行绝不姑息。执迷不悟者，天罚将降诸其身……”
荼罗无疆。君奉天在这句口号中猛然惊醒。后背已经微微沁出汗来，将一小片衣服黏在皮肤上，风一吹来，便有令人不安的寒意。他犹豫片刻，换了一件；即使上一件是昨晚刚换的。
他心想：倘若感冒，又会挨训。有些时候，他并不表现得很听话，但总有更多的时刻，君奉天身上散发出一种驯顺的气息，像运行在既定轨道的卫星。
手机嗡地一震，他拿起来查看，是软件推送的今日新闻：逆海崇帆挂牌上市。第一张照片是弁袭君，以仰拍的形式展现，圣裁者微微垂下眼睑，俯视众生，唇角蓄着一点笑容，除此之外并无过多的表情。
下方又推了一条，却是八卦新闻：逆海崇帆高管苦恋同事。鬼使神差地，他点进去一看，八卦神秘又详尽地叙述了公司创立之初，三名合伙人艰难岁月相伴同行，但其中一位却爱上了另一位，即便后来他辞职跳槽，差点把逆海崇帆搞垮，但那位的感情却仍然坚定不移……
“那位”是弁袭君，跳槽的则是祸风行。现在大家都习惯称之为杜舞雩，有人却敏锐发觉弁袭君总是叫他祸风行，可见余情未了。
显然这是单相思，君奉天觉得很是惊奇。他无法想象孔雀垂首，低声下气地乞求爱情的样子。从来只听说大家有求于圣裁者，更有甚者直接跪倒在他脚边，又被安保拉开。
圣裁者究竟是什么人？
他曾经和净龙云潇提起这个问题，后者稍稍皱了一下眉，平静地回答：“离他远点。”
玉逍遥则说：“搞传销的？”
穿越人群的眼神一路延伸至今，闲时便会出现在君奉天的脑海中。好在命运并没有吊着他的好奇很久，在咖啡厅内，他久违地看见了那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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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san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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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2-08-21 01: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奇怪呀，再看一眼，还是好奇怪呀，诶呀，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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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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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2-08-27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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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期待，从来没有见过的西皮，感谢大大的赐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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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rothe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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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2-08-27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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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风衣的下摆轻巧飘起，似乎差一点就能被玻璃门夹住。弁袭君的步伐很快，但姿态并不急，靠在出品处向店主微微点了点头。
君奉天走近了一些，听见二人的对话：“下午有会。不介意的话，周末也许一起？”手指弯曲，无声敲击在台面上，节奏很舒缓，是咖啡厅里的纯音乐。
柜台里正在和咖啡机周旋的老板笑道：“圣裁者是大忙人，我倒很闲散，就按你的日程来吧。”
咖啡种类繁多，仅是招牌上手写的今日特供就已令他眼花缭乱，遑论另一边可供遴选的咖啡豆种类及烘焙程度等。君奉天实在不常喝咖啡，一来并无加班之提神需要，二来比起咖啡他更倾向于茶。
弁袭君的嘴唇一动，君奉天只捕捉到双倍浓缩四个字，其余的被陡然加快的音乐盖住了一瞬。再揭开时，已是另一个话题：
“哦？这我倒是没有听说。”
“不过人群中一点风言风语的碎屑罢了，请圣裁者不必记在心里。”
“有烦恼是因为记性太好。聪明的人，该懂得什么需要记住，什么应该忘记。”
话语之间，弁袭君的眼睛微微向外一看。君奉天顿觉自己暴露在这视线中，穿透衣物灼烧皮肤。他没有做贼，却心虚地握紧了手，再松开时，迎上弁袭君真正看他的视线。

“君先生，好巧。”
不咸不淡的招呼。这里的冷气似乎开得太足，不甚适合已略有寒意的秋。
结束与店主的对话，弁袭君拎上纸袋，走到他面前，此时才显得稍微热络一些：“我请一杯？”
君奉天闻到一阵冰凉的广霍香气，在四周的咖啡味中不大不小地存在着。他犹豫一瞬，弁袭君接上话，继续说：“或者，需要我的个人推荐吗？”
“我不常喝咖啡。”君奉天诚实道。
冷香游动在他身侧，如环绕而上的蛇，鳞片无声闪烁。弁袭君伸出手，苍白的皮肤下有蓝紫色血管延伸并消失，在消失的那一瞬间，有一枚低调的银色素戒。
对方只是在手表上看了看时间，便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这样的话，我推荐先从摩卡或者卡布奇诺试起。事务缠身，不得脱困。如果君先生希望，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风衣再次扬起，他看着弁袭君坐进后排，车门关上，消失在转角。
直到望向点单板，心不在焉地随意报出一个名字时，君奉天才从短短的相逢中暂得抽身出来。
周末。他心想，周末似乎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弁袭君坐在靠里一些的沙发上，平板还支在面前，屏幕中是白底黑字。君奉天走进来，并不费很大功夫就找到圣裁者，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怎样向他打招呼，一时愣在原地。
屏幕熄灭，倒扣在桌面上。弁袭君转头看去，仍旧客气地向他招呼：“君先生，又见面了。”
联想到上次走前那句话，听来似乎是君奉天希望和他见面。希望和圣裁者见面的人很多，又以君奉天最为特殊：他来此单纯出于一种好奇，与心有所求的其他人不同，君奉天无意也无需求圣裁者赐下神迹。
两人对面坐下，弁袭君端起咖啡先抿一口。指根的戒指在光下一闪而过，见君奉天注意到这上面，弁袭君并无避讳之意，反将手伸出去供他看得仔细一些。
实际上看得再仔细也无增益，因为这就是一枚简简单单的、毫无装饰的素戒，泛着银色金属特有的冷光。
“这是当年我与朋友创业时，赚得第一桶金买下的纪念，”那只手缩回去，君奉天将视线重新投到对方的脸上。“弁袭君最珍视友情。”
而此时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与他一同戴上戒指的人，有祸风行吗？这枚戒指，祸风行现在是否还戴着？
面对进退得宜的笑容，这样的问题显得太过失礼。君奉天对社交不算擅长，此时只能僵硬地点头，用喝咖啡来掩饰不自在。他感到孔雀正用尾羽上的千只眼来凝视自己，呼吸的起伏、手指一瞬的颤抖和心跳加快的瞬间。但再抬头看去，弁袭君的眼睛却在电子屏上，也许是看报告，或者别的什么，神情沉静。
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鸡皮疙瘩悄然浮现在手臂上，所幸今天穿了长袖。店里的冷气依旧运转着，对于坐在角落的人来说，寒冷胜过凉爽。他悄悄伸出手搓了一下胳膊，这隐蔽的动作竟然也被弁袭君察觉。
“看来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深秋了。”弁袭君说着收起平板电脑，对君奉天发出邀请：“要换个地方坐坐吗？”
这种感觉犹如未经过大脑的任何处理而直接反映出来：思考似乎被冻结住，询问的话语也变为命令或者通知；而面对弁袭君只有些微笑意的脸、尽管这张脸可称是相当美丽且精致，君奉天仍旧有一种面对不可名状之物的恐惧。
“我，”他听见自己的嘴唇分开，声带振动，“可以请你到我家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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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0 [雀法]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