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2 【天圣/天魔X圣母】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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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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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12-13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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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天圣/天魔X圣母】伴生

就是一个人造夏娃的梗。

—————以下正文—————

***

她睁开双目的时候，看见了五颜六色的天穹。
星辰在乌云中时隐时现，闪电将天空撕裂成数块区域：有些地方透着红光；有些地方透着蓝光；有些地方透着橙光；有些地方透着绿光……看上去诡异又绮丽，充斥着危险的美感。
她眨了眨眼睛，从仰卧的地面爬起，两脚不稳朝着远处走了几步，想要看得更加清晰一些。

背后忽然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
……你醒了。

她回过头，乌发的男人肤色泛着淡淡的黝黑，英俊的面容上隐约露出点懊恼的意思——倒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他自己的——大约是生气没赶上她正醒来的时机。

她回想着脑中被灌输的知识，启唇说出了在世间诞生后的第一句话。
……你回来了。

那声音大抵是很甜美的，虽然根据脑内知识所载，甜应该是一项具体味道，不知为何却被用以描述这无形的声音。
可能是她脸上疑惑过于明显，男人走到她的跟前，抬手自然而然抚上她的头顶，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是谁……我知道你是我的创造者，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我是天魔。男人一边回答，一边伸指扒梳她的头发。女人有着一头及膝长发，漆黑、柔顺、浓密，触感极佳令人爱不释手。
那我又是谁？她继续询问。
你是圣母。男人——天魔很有耐心跟她一问一答。
她皱了皱纤细的眉毛，不太满意抱怨道，那听起来不像是个名字，更像是个代号。
名字也是一种代号。天魔淡淡说道，似乎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决定。
……好吧。她妥协了，然后又冒出了新的问题，为什么我没有穿着衣服？
她并不是感到羞耻——女人身体的每一寸皆由天魔精心塑造，是对方设计的完美肉体。她赤裸着身躯，任由全身袒露在男人的眼中，为他流露的满意神色而骄傲。
她在意的仅是天魔有的东西，她也必须要有——她跟天魔是对等的存在，她是他为自己创造的另一半。
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天魔好脾气地征询她的意见。
圣母陷入沉思——天魔灌注给她的知识中，关于衣服样式的内容实在少得可怜——大概男人从未关注过着装打扮这件事情。
她只好说，我要跟你一样的。
于是天魔手一挥，圣母身上就多了一袭和他相同的黑色衣袍。
她叹息了一声，张臂抱住对方，喃喃说道，如此……我们便是一样的了。
天魔揽着他的造物，亦是他的半身以及他的孩子——怀中女体柔软温暖，在未成形的魔界，他们是唯二的智慧生物，注定要在一起相互陪伴彼此。
直到……魔界毁灭的那一天。

***

创造世界是一件极其无聊的工作。
天魔每天不是坐在魔界中心将力量输入至地脉改造地形，就是四处视察疆域扩展到了何方。
圣母在这件事上面帮不了天魔什么忙，每日大多时间都在躺着睡觉——新生的魔尚且柔弱，需要长时间的休眠蓄养精力。
并非每次醒来都能见到天魔，男人总是非常忙碌。多数时节女人睁开眼面前只有空荡的旷野，偶尔醒过来能见到对方的情况，总是会撞上天魔为她梳发。圣母搞不懂他到底是喜欢自己的头发，抑或是单纯喜欢梳头的行为。
某次天魔替圣母梳完发，她也自告奋勇兴致勃勃给男人梳起头。乌黑的发丝从指间滑落，如流水过隙般让人欲罢不能。
梳着梳着，圣母突然莫名笑了起来。
她一向不常笑，天魔略感意外半侧过头，带点好奇问她，为何蓦然发笑。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副模样，特别像给同伴梳毛的猴子？
她得意洋洋宣告自己的发现，未曾注意到天魔被她的发言噎了一下，现出个颇为复杂的表情。
自那以后，天魔就给圣母绑起了两条麻花辫，并坚定拒绝了对方投桃报李要给他也编上辫子的好意。

***

等到魔界彻底成形，天魔和圣母已经在那片旷野中待了数百年——也许是数千年，只是时间对于他们而言意义不大，所以也从未认真计算过。

天魔终于开始创造其余生命。男人割开自己手腕举至身前，鲜血化雾飘散到魔界每一个角落——极致微小的生命因子亦随之播撒尘世，它们将会在渡过漫长的岁月后孕生出形色活物。
圣母仿效男人割开手腕举到身前，血液串连成珠滴落泥土，可惜什么异象也没发生——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唯有天魔才有创造的力量。他是魔界的创主，亦是魔界一切生命的父亲。
圣母不禁有些沮丧，天魔见状停止创生，握住她的手腕放到自己唇边贴上那道伤痕——随着他的亲吻，血色自她腕部逐渐消失，肌肤转瞬恢复一片光滑。
男人伸掌温柔按在她的腹部。
总有一天，你会创造出生命的。
他对她说。
用不同于我的方式，用女人的方式。
圣母仰头凝望天魔，逆光之下她看不清他的脸色。
到时我们会交合吗，如同世界上任何的异性生物？
对她的疑问，天魔予以了否定。
你是我的造物、半身以及孩子，我们血脉相系，我不会与你发生实质性接触。
她莫名感到不悦，刻薄讽刺道，魔也同人一般讲伦理道德吗？
天魔一如既往淡漠回应，魔，未尝不是另种形式的人。
男人又安慰她，无论如何，我承诺会让你为我诞育生命。
只有我吗？她语气迫切追问道，咄咄逼人。
就只有你。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如最初。

圣母遽然便安心了。
天翻地覆，沧海桑田。他们都要彼此作伴，直至万物终结。

***

魔界长出第一支花时，圣母已跟过往不大相同了。
她在颈间发际缀满珍珠，珠子的柔光衬得她越发温润柔和。

那是一支紫色的花，五瓣星展，清幽淡雅。
天魔交给圣母的知识告诉她，那是一株桔梗。
女人屈膝跪坐于地，俯首轻轻嗅去，只觉淡淡花香萦鼻。
她想让天魔也过来闻闻，回头却省起男人早呼吸不得魔界的气息了。
没人能料想到，创造者反而被自身开辟的世界排斥。
看着对方面上所罩黑色滤纱，圣母心头不觉升起一阵浅浅惆怅。

天魔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关心问道，为何不快？
圣母敛目想了想，说，给我也戴上面纱吧。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说道，那么美丽的脸，遮住不免遗憾。
她听后忍不住轻笑，却未更改要求。
除你之外，我无意让任何人看见这张脸。
天魔静静注视圣母眼眸，半晌方才开口。
他问，你想要什么颜色的面纱？
女人看了看男人绯色的衣裳答，我还是，要跟你一样的。

是以最后天魔替圣母蒙上一张红色的面纱。
红纱罩脸，他再看不清女人的容颜，只能略微窥出秀丽轮廓。
一股无以言表的冲动攫夺了男人意志。
他低下头，隔着面纱，为选择伴着自己的她献上了他们此生唯一的吻。

—完—

[ 此帖被bluewind在2023-02-27 19:45重新編輯 ]

weibo / lofter：旅迹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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