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5 碎清冷系列前傳——回首(贈送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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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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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8)

樓主發表於: 2006-01-06 04:3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05 碎清冷系列前傳——回首(贈送野渡)

　　　當他聽到他自稱『本大爺』的時候，吞佛童子當下的表情是暗自地驚訝，將對方在心中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絳紅的長髮，斜飛的粗眉，精明外露的狹長雙眼，高豎的尖耳，加上不羈的神態，分明正是青春年少——怎麽愛用如此老氣的稱呼？
　　　當他聽到他自報家門，名曰『吞佛童子』的時候，螣邪郎當下的表情是不可置信，囂狂的目光毫不忌諱地將對方全身上下掃了一遍——梳得一絲不苟的鮮紅長髮，轉了幾折的紅眉，抹著明綠色眼影的雙眼，有別於自己尖耳的耳，襯上深沈的氣質，怎麽看都像歲數不小——這大概真應了不肯服老的老頭愛把自己叫得年輕些怪癖吧？
　　　自稱大爺，就能顯得老成持重？默然……
　　　自稱童子，就能掩蓋年齡的秘密？大笑……
　　　甫一見面，像是有了前輩冤舊世仇，較勁已在不知不覺中迸出火星。
　　　事實證明，在第一輪比試中，螣邪郎先拔頭籌，贏了一局。
　　　「哈哈哈哈……」捧著入營名錄的手笑得幾乎拿不穩還不算厚重的典冊。
　　　「汝有必要笑得如此誇張麽？」本來已是蒼白的臉如今更添了幾分不滿的青。不就是比自己年長了些，驕傲什麽？!
　　　「失敗啊失敗。沒想到你這家夥看起來那麽老，原來歲數比本大爺還小，難怪你自稱童子。」就是開心，雖然年紀比你大，但是任誰看了都會堅定地認爲你吞佛童子比較老，難道不值得驕傲嗎？
　　　「年齡重要嗎？」不能吃不能喝也拿不上沙場殺敵。
　　　「當然。」挖苦的契機取笑的把柄，怎麽不重要？
　　　「無聊。」衣袖輕擺，負手在背，頭也不回地離開。無聊的比試。
　　　「哈哈哈……」合上名錄，螣邪郎撥了撥遮住眉眼的髮。趣味的較量。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所謂的目標——
　　　吞佛不是螣邪郎的目標，他有值得驕傲的戰績；螣邪郎也不是吞佛的目標，他有他自己一貫的步伐。只是下意識中，都不自覺地認爲自己不可在對方面前落下一步，露出敗績。
　　　所以，每一次任務，都是一場無聲無息的對戰。

　　　四處皆散發著寧靜氣息的道境玄宗，悄然混進了魔氣，波瀾不驚，鬼魅般潛進莊嚴的靜地。在魔的眼中，此時已半夜，眼前一個個睡得警覺全失的人類，皆是在砧板上的魚肉，任魔宰割。殺戮雖然讓魔熱血沸騰，但在更重要的任務面前，就算對方的脖子自動放在刀口上任砍，也不能下手。
　　　「太安靜了。」刻意壓低的語調。
　　　「詭異的順利。」碩長的尖耳透露著敏感的不安。
　　　「不妙!小心……」
　　　話音未落，地底昇起數道光柱，沖天相交，織成一張巨大無比的網，落在螣邪郎於吞佛兩人身上，將兩魔困在密不透風的狹隘空間內。
　　　「沒想到他們來陰的。」金眸中滿是咬牙切齒的憤怒，早知道他們來小人步數，剛剛就先將他們都砍了再說。
　　　「……」吞佛很明顯沒有螣邪郎那般憤怒，手上的朱厭殺氣雖盛，但仍安分地不躁動。
　　　聖氣，魔的致命傷。在網中呆越久，魔氣就越消弭，生命也逐漸流失。
　　　「可惡!」尋著一處看起來似乎是最薄弱的網眼，倒乂邪薙聚著魔氣便是奮力一刺!鏗然一聲，邪薙輿光網的碰擊處閃出亮眼的火花，隨後一道如電的聖氣急速導入螣邪郎的體內。
　　　「該死!」捂住衝心的不適，螣邪郎皺著眉罵了一句。
　　　「真不像汝。」雖然稱不上了解螣邪郎——實際上在未引得他足夠重視前，也從沒想過要去認真了解誰——但直覺上，螣邪郎不該是這般衝動的魔，稍稍被困便失了理智的急躁。
　　　白了吞佛一眼，螣邪郎沒應聲。想起驍戰沙場足爲榜樣的母親，聹叮不可輕舉妄動的聲音再次回想。剛剛的確衝動了，看來要追趕母親的步伐，還需努力。
　　　聚起魔氣護身，抵禦聖氣的侵襲，螣邪郎瞥向身邊的吞佛童子，對方依舊一派悠然，只是皺緊的眉中，似是在思考著什麽。早有聽聞吞佛鑽研道佛理術法以破道佛雙敵，就不清楚他的修爲，能不能助他脫困了。
　　　喊殺聲四面八方地圍過來，團在受困的雙魔身邊叫囂，螣邪郎冷冷地盯視著，盤算著一離開光網，便將這幫人的腦袋通通劈上天去。
　　　「是這裏了!」只見吞佛手中朱厭一揮，紅蓮之火霎時熾熱焚燒，旋著衝向光網的一處。是死角，同時也是生門。轟然一聲，耀眼聖光化作漫天點點星光，四散。
　　　強制驟失，螣邪郎感覺體力霎時流轉回來，手中的倒乂邪薙如複甦一般，呼嘯著，索人性命。
　　　殺意沸騰之際，吞佛忽覺地面似在下陷，如踩雲端，眼前的物事也呈現扭曲之態。
　　　是封印空間!想不到此是連環招，光網不過是消耗魔氣的前奏。
　　　燃眉關頭，吞佛揮出朱厭，燃去螣邪郎眼前的幾人，緊接手一翻，將有些微諤然於吞佛舉動的螣邪郎推走數里。
　　　「快走!」
　　　憑借背後推力，螣邪郎急速飛離戰團，卻不是就此逃走。邪薙隔空一橫，刺在牆上，緊握長柄，借反作用力奮力揮出赤紅長鞭，不偏不倚纏住吞佛手腕，在封印即將完成的一刻，將吞佛拉出半封閉空間。
　　　「汝……」吞佛沒想過螣邪郎會來這招。
　　　「你丟了，魔君就會來盤查，本大爺最不喜歡被人問東問西。」邪薙橫掃，又是幾個道境之人頭顱墜地。
　　　「既然如此，那吾該全力應戰了？」
　　　「廢話!」
　　　背靠背，凝視圍攻的衆多道境高手，高傲的魔，露出凜冽的笑意。
　　　清聖之地，瞬間染上濃烈的血腥，淒厲的慘叫和著刀刃噬血的囂狂快意，將聖地瞬間變爲修羅場。魔，在地獄中，游刃有餘。
　　　染了一身的血色，是勝利的勳章。踏在回途的路上，激戰後的心慢慢緩下急促的律動。
　　　「救吾，不會拖累汝的腳步？」明知的答案，偏偏想聽著別人口中說出的效果，吞佛覺得自己確實不是一只好魔。
　　　「是啊。」絳紅的長髮一揚，「剛剛就不應該拉你，還浪費本大爺的氣力，等你被人抓去串燒。」
　　　看著雖有疲態，仍不失狂傲的身影，吞佛真的很想告訴他，道士其實不愛吃串燒，上火，不利養生……
　　　要吞佛承認一個人是朋友，不容易；要螣邪郎將一個人看成是朋友，同樣不容易，然而此刻，『朋友』這個念頭，竟不約而同地駐進了心。

　　　難得的休假結束後，吞佛見到了一個無精打彩的螣邪郎，連扛著倒乂邪薙的手都是慵懶的，這不是一個好的魔將該有的神情。天倫相聚，有什麽東西能比的過？居然這副樣子。
　　　「回去之後，發生何事？」靜心觀察了幾日，螣邪郎的情況沒絲毫好轉，連脾氣也一日比一日差，動輒揮起倒乂邪薙輿人相殺。
　　　「要你管!」枕在草地上，緊閉的雙眼瞧都不瞧吞佛一眼。
　　　「汝看起來心情很差。」繼續努力。
　　　「……」索性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清涼的午後，樹下難得偷閑，本該是讓人怡然，但是面對向來做事爽快不拘小節的樂天派突然變成郁郁悶悶半天敲不出一個音的悶葫蘆，感覺真是怪異。看向一邊弓著身子、背對他，頭枕在手肘躺著的螣邪郎，吞佛開始認真思考要怎麽挖出他心中的悶氣，然後狠狠敲碎。
　　　「汝見到汝的母親了吧。」先從母親著手問，該是不錯的切入點，平日螣邪郎有心無心都愛聊起他的母親，這個話題該是能引起他說話的興趣。
　　　「……」事實證明，失效。
　　　「她安好？」不甘心，再來。
　　　「不許再提她!」霍地一聲翻身躍起，狠狠地抓住吞佛的衣領，本已充滿邪氣的雙眸如今更是怒氣大盛。
　　　真糟糕，第一個話題就插中痛處，運氣真好，吞佛不動聲色地在心裏想著，眼神依舊波瀾不驚地看著面前瀕臨抓狂邊界的螣邪郎。
　　　一個惡狠狠，一個冷冰冰，就這樣對視了不知多久，螣邪郎慢慢鬆開了手，開始恢複之前泄氣的樣子。
　　　整了整已被抓出明顯褶痕的衣服，吞佛不曾停止過的腦中又開始想著下一步該說什麽。
　　　「汝要氣，無妨，但罪，無人可代汝受。」
　　　回應吞佛的，依舊是一陣沈默。許久許久，吞佛以爲蜷在那裏的螣邪郎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一聲悶悶的聲音傳來。
　　　「魔，不是認定了，就不會改變？」
　　　一陣默然。值得深思的問題，按道理，是這樣沒錯，不過實際上如何，該看是面對什麽事。
　　　「爲什麽，她不是……」聲音低了下去，幾乎不可聞。
　　　雖然不清楚具體，但聽著語調，也不難猜出是什麽事。吞佛歎了口氣，深沈的目光放向遠處的天。清官難斷家務事……
　　　等他終於知道事情的全過程時，吞佛突然覺得，他沒有任何爲螣邪郎解困的理由——選擇另一個伴侶，不是因爲隨便，也不是因爲心變了，偏偏就是什麽都不曾變，所以在愛人死後，那份孤獨的空虛，就給了另一個人侵占的機會。吞佛不是女人，不過如果面對一個絲毫不介意之前對她丈夫的愛意，容忍著她心中大片的腹地都是留給死去的身影，而依舊一心一意地照顧她的人，他想，再冰冷的心，也會被溫暖包圍。
　　　就是因爲太執著，有了想要在意輿保護的人，所以才變得忍受不住離失而孤單的感覺。
　　　早在當上魔將之前，吞佛記憶中的童年，就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身影，長久以來，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直到現在，看到螣邪郎爲母親的事而煩惱時，那份以爲從不存在的孤獨，竟漫昇了起來。
　　　有個讓自己牽褂的人，不好麽？螣邪郎，汝的痛苦，正是汝的幸福……
　　　之後的日子，他們兩人不約而同不再談起這件事，如以往一般，執行任務，奮戰沙場，刻下魔界的歷史。
　　　看著同僚表情少得可憐的臉，吞佛想，也許這輩子他都得這樣過著無法釋懷的日子了。
　　　直到，那一天——
　　　「喂，吞佛。」腳還沒踏入門口，聲音已遠遠傳來。已是多日不見，此刻再次走到吞佛面前的螣邪郎，氣色明顯紅潤了不少。久違的意氣風發重新洋溢在臉上，也許遇到了高興的事吧，吞佛尋思著。
　　　單手把門一把推開，一團東西大大咧咧地舉到了吞佛面前：「看，本大爺的小弟可愛吧？」
　　　稍稍把頭往後偏了偏，調整好視線後，吞佛才看清楚螣邪郎的手上舉的是一個繈褓，裏面裹了一個嬰兒，跟他一樣，額頭上有邪族的火焰標記。
　　　他的小弟？吞佛皺了皺眉頭。
　　　見吞佛沒什麽反應似地盯著他手中的弟弟，螣邪郎原本興高采烈的臉有點不高興了：「掃興，本大爺就給你一個看，居然不給面子。」
　　　冷然的視線從繈褓中的嬰兒臉上轉到螣邪郎的臉上，又從螣邪郎的臉上轉回繈褓中的嬰兒臉上，伸手，吞佛把半似塞在他手上的繈褓抱在了懷裏。
　　　很怪異的感覺，殺戮的手，從未像這樣抱著一樣東西，溫熱的，又帶著生命的律動，純真無邪的眼愣愣地盯著抱他的吞佛，然後突然笑了起來，清清脆脆。
　　　那一刻，吞佛覺得有種溶化掉的感覺。
　　　怕抱不穩，吞佛想加重力度，又覺得手中的東西太脆弱，稍微用力就會捏碎，所以放棄了抱緊點的念頭，身子就維持著最初接過繈褓抱著的姿勢，僵僵地站著。
　　　「他的名字？」突然對這嬰兒有了興趣。
　　　「赦生。」飛揚的眉梢恢複了喜悅的神色。
　　　赦生……赦生……一刹那，吞佛突然明白了這懷中的生命爲何能有如此大的魔力，讓內心已沮喪至極仍強打精神的螣邪郎回複往日的心情。
　　　吞佛突然對面前的兄弟有了一絲的妒忌——螣邪郎，有了想要保護和守護的人，而他……
　　　吞佛笑笑，一個人也不錯麽……
　　　「對了。」螣邪郎從吞佛手中抱回赦生，像想起什麽似地交代，「你以後不許欺負本大爺的小弟!」
　　　欺負？紅眉下的金眸不動聲色地轉了一圈，一絲輕笑昇上心頭。
　　　是誰規定他必須一個人？也許體會一下螣邪郎的心情，等待生命的成長，也是不錯的選擇……

　　　「兄弟，對汝的意義在哪裏？」
　　　「可以欺負。」
　　　「朋友，對汝的意義又在哪裏？」
　　　「對手!」

[ 此貼被朧月在2006-01-09 19:4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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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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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9)

1樓發表於: 2006-01-06 06: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於是赦生從此變成吞佛與螣邪郎的專屬玩具？
小赦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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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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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8)

2樓發表於: 2006-01-06 20: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專屬玩具？從何說起啊~~~
我記得我的文裏面，他們兩位大哥哥都不會真的惡質欺負赦生~~^^|||b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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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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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01-07 01: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感謝小負～＝3＝～
然而我還是要說：這篇絕對是在[以清得不能再清的清水良識吞螣為螣赦萬里前途鋪路]……
明知如此，明知你就是這樣一隻死心負——可是、可是我真的喜歡這文T-T……

雖說我挺呷意身體力行派吞螣（聽不懂的當我沒說好了。。。），但是自己心裏對吞佛和螣邪之關係的定義，確實就像你在文裏說到的那樣：吞佛不是螣邪的目標，螣邪也不是吞佛的目標；只是潛意識中兩人誰也不肯在對方面前遜那麼一籌罷了。這兩人放在一起，首要看點就在於從言辭到行為上的明爭暗鬥，以及掩藏於四射火花下那若有若無的同袍之誼與惺惺相惜。
說白了，就是要打要鬧要橫眉怒對才有意思的兩隻，情誼麼……反而退居二線變成飯後甜點了……OTZ（當然這只是表面上、表面上……）
末了說些異議：
第一，螣哥的憂鬱期看著有那麼一絲絲彆扭。。。。我以為，依螣邪的性格——至少是我以為的螣邪之性格——固然會對母親的改嫁介意很久，然[外放的鬱悶期]卻不會太長。十天半月的冷臉過去以後，還是該幹嘛幹嘛，心裏就算紮了一根刺，也不至於臭著一張臉到母親的十月懷胎期過……
第二，本是對母親改嫁不爽至極以至於板臉板了甚久的螣哥，為什麼一見到弟弟的臉就釋懷了。。。。不要告訴我他對那麼小的娃娃一見鐘那個什麼了……OTZ（呃，我在開玩笑。。。）
其實是覺得，螣邪的心理變遷再多鋪陳一絲絲會比較合理。不過這篇後半截都是吞佛視角，也不便於寫螣哥的想法就是了，更何況這只是前傳XDD（天音：你知道還在這裏說個毛！）

就醬啦，再次向小負道謝～～～
攤開文檔再看一遍，還是覺得很可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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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8)

4樓發表於: 2006-01-07 04: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對你那個括號內的注釋真是喜歡啊，雖然我寫的時候沒那麽認爲~~XD
死心負不好聽，幹嘛不叫死忠負呢？螣赦就是我的光明，他們幸福我就幸福，所以我會爲他們的幸福不遺餘力，只要知道他們在一起，無論是什麽方式，我都會非常安心快樂~~>_<
其實我也喜歡身體力行的螣赦，不然就不會將“第一次”奉獻給他們了XD~~~不過寫這篇時倒是挺開心的，很輕鬆的感覺，不愧是同輩，而且青春年少~~~不過感覺浪漫跟溫馨跟他們不太搭界，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吧。

回答你的第一點：
我挺同意你的觀點的，不過我記得外放的郁悶期沒多久啊，就放假完回來到跟吞佛吵架爲止，然後表面都沒事了，所以說是“內心沮喪之極但仍強打精神”，對母親臭臉那麽久，母親就會郁悶那麽久，生出來的小孩就苦苦的不會甜了，可是你看赦生多甜啊~~~XD
第二點：
那個不是一見鍾情啦，如果是，那溶化掉的吞佛也一見鍾情了？他們沒戀童癖吧~~bbb
不曉得你有沒有看過一部日本劇，裏面寫一個女生跟別人有了小孩，又不敢跟家人說，只好在飛機上隨便拉一個男的冒充是自己的老公，雖然最後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但是被抓來頂替的男主角說過一句話：“當嬰兒的手握住我的手指時，那一刻，我就完全被他溶化了。”所以，嬰兒的可愛是一股強大的魔力，可以激發人的愛心~~~魔自然也是這樣啊^^

最後，文是送你的，你喜歡，我的目的就達到了，你喜歡我真開心~~^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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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5 碎清冷系列前傳——回首(贈送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