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4.27 【棋魂】在愛你的時刻等著(光亮)1-10,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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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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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4-15 20: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27 【棋魂】在愛你的時刻等著(光亮)1-10,9F

在愛你的時刻等著（光亮）８／１９

第一章：家臣

一、

一個家臣可以做什麼？如果主上賢明能幹，可以選賢舉能，那即使做為人臣的下屬千刀萬剮，乃是義不容辭；如果主上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非大事不管，那麼作為人臣的也可以盡力效忠；如果主上…

塔矢亮思及此無奈的嘆口氣。

主有三種，最好的為前者，次好者為後者，最壞的呢？大概九曲城的現任城主為是吧！

「亮，你準備好了麼？」在外頭急促催逼的老者，白髮蒼蒼，眼兒迷離，原該是七尺昂揚的男人，卻為了阿諛諂媚，將自己親生兒子送入虎中。

今日，正是塔矢亮離家之日；也是他斷腸之時。

「爹親…我準備好了…」塔矢亮輕啟朱唇回應白髮老者。

「你得好好服伺城主…聽說城主好美女，更愛龍陽之癖，表現的好一些，或許可以拯救塔矢一家…」老者臨前殷勤重寄詞，詞中唯有盼人知，九月九日離家去，願得君王顧憐卿。

搖搖晃晃，不受寵的孩子送入了城中依舊是…不受人寵。

昏昏沉沉中，不受寵的孩子搖身一變，成了不受寵的…青妃。

青妃擁有一頭異於常人的墨綠髮絲，長若細柳的眉，彎如下旬月；兩個清亮的眸子，熠熠生光；羽睫輕置眸上，襯出一副陰柔幽靜樣子。

青妃沒讓城主受寵過，連一次都沒有，當年輕的城主見著他時，只幽幽似不屑一顧吐出淡淡幾字，『就這樣？』從此青妃住入幽暗的冷宮。

當慣不受寵的孩子，再當當不受寵的妃子，其實也沒什麼差別。

唯一的差別，冷宮無車馬喧，塔矢家長年熱熱鬧鬧，雖然熱鬧通常都無他無關。

塔矢亮埋頭苦讀，在冷宮中無人搭理、無事可做，能做的便是日日夜夜讀書寫字，好在塔矢家還沒忘記他這個不受寵的孩子，三不五時會派人送一些書籍筆墨，順道送送家書。

信中雖未點明，卻也希望塔矢亮可以想想辦法讓君王看他幾眼…

對於這些期盼，他總是一笑置之，不願搭理。

畢竟城主見不見他、碰不碰他…等事，他並不是太在乎，生活在這兒靜修，也是一件愜意之事。

青妃，呵！他嘲笑這個稱謂，他是個男人，竟讓人側封為妃？此等怪異好笑違背常理的事，僅值得他笑，並不齒與他同例。

塔矢亮眸轉了幾分，轉離手中的書本，竟對上一抹奇特的眼光。

那雙眸子似乎帶著驚愕與不解，塔矢亮沒多望幾眼，斂起眸光又繼續看他的書。

畢竟在冷宮之中，常常上演著這一幕，前些日子得寵的貴人、妃子、才人，過了幾月後，或許無法再吸引城主，最後讓人丟在這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只是，為什麼總覺得那人一直望著自己，不打算離去呢？

終了，塔矢亮受不了對方的眼神，微微揚唇問道。「你是誰呢？不管你是才人、貴人還是妃子，入了這兒，就得放下身分，自己去挑一間喜歡的房間住下吧！」

一股腦兒的丟了一串話，來人沒有聽明白，也沒有聽懂這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原來他闖進的地方，竟然是關著不受寵的人兒的常人不會進入的地帶。

「孤…」

「孤什麼？」塔矢亮扔下書，起身步出了房門，直立在那人身旁。他左顧右盼了幾番，這才發現原來〝剛被送進來的人〝，竟然與他是同類，都是七尺男兒身。「你說你怕孤獨？沒關係，我會照顧你的，在這兒有很多人，雖沒有人伺候，日子也過的自在，不必看別人的臉色過活，如果你真得怕孤獨，那今日你就睡這兒，待習慣再去尋尋喜歡的房間如何？」

來人屏氣凝視，面色凝重的思索了一番，最後終於露出笑顏，「那我今日就住這，今後的事明日在想想吧！」

他笑開顏，逐步進入塔矢亮雖小五臟俱全的居所。

這兒似乎不像前院那樣富麗繁華，卻多了一股清幽的氣息，四周沒什麼人工雕琢所留下的痕跡，僅有滿滿書香香書。

他鎖毓喜歡這兒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呢？」塔矢亮落定後，倒了杯茶水，遞給鎖毓。「你應該渴了吧！之前湘蝶姐入這兒時，也是這樣的…」

「湘蝶姐？」鎖毓重申這個名字。

「你認識他？我還以為說本名你會不知呢！湘蝶姐就是之前的蝶妃，我想你應該見過他才是。」塔矢亮眉開眼笑的笑望鎖毓，鎖毓因為他簡單的笑顏，漸失了君王常伴於身側的暴戾之氣。

他搖了搖頭，對於九曲城城主之妃子，他全不認識。

「你不認識啊！我想你應該不會認識我的…不過，我還是先告訴你我的名字吧！以免你推三阻四的，總將話題繞啊繞的，一名換一名如何？」塔矢亮做了決定。

「可…」鎖毓輕答。

「我叫塔矢亮…至於稱謂這裡用不著，就叫我塔矢、或者亮也行。」塔矢亮笑咪咪的說著。

「塔矢亮？」鎖繁默默的念了幾聲，這個名字很好聽，他叫亮啊…似乎九曲城新任城主叫光，他總叫他光兄弟的，塔矢亮與光有什麼關係？

塔矢亮口中的蝶妃，是光兄弟的妃子麼？若真是，為什麼又會孤零零的待在這，沒讓人伺候？

「我名鎖毓。」雙手互碰置於胸前，作了個揖。「鎖骨的鎖，鍾靈毓秀的毓字。」鎖毓簡單的介紹自己的名字，從前他總會這麼說，那個毓字實在不常見，也因為頭字鎖，有金鎖金鎖之意，眾人就逕自的以為此毓就是此玉，同音到不同意。

「鎖毓，你的名字好好聽呢！」笑著說，眼、眉、唇似乎都彎如月。

這樣的塔矢亮，又讓鎖毓看愣了。

自然，毫不作假的樣子，的確比中洲城中的美女還要令人喜愛。

這就是光兄弟喜歡男人的原因麼？男人知道男人需要怎樣的…安慰？

「鎖毓，你怎麼了？害怕啊？」塔矢亮轉過身子，看看鎖毓到底凝視什麼，只看見越來越黑的天色而已，其它的什麼都沒看見。「天色漸漸暗了，你待在這別亂跑，我去準備準備膳食…」塔矢亮語剛落，瞬間人消失無蹤。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4-27 07:4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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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1樓發表於: 2009-04-18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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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鎖毓原本想喊住塔矢亮，卻讓他的武藝給嚇了一跳，待回神人已走遠。

他不熟這兒的路，也不打算趁夜偷偷離開，在九曲城中遇見位這麼好玩的人，不認識個透徹，將對不起天賜的良機。

鎖毓起了身於幽靜飄渺之地逡巡了幾回，映入眼簾的除了書，便是塔矢剛閒來無事援筆立就所成。

詞句之中，並無一絲不奈，大多數寫寫花草、風景。

聽塔矢亮所言，待在這兒，並不是件好事…

這兒是哪裡呢？

鎖毓搖搖頭，晃到窗邊。

窗邊的景色，真的如塔矢亮所著作的詞句裡這麼美麼？不，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無花木只有長草的園，稱不上個園的。

「鎖毓，你在看什麼？」甫才步入的塔矢亮，又望向鎖毓。

鎖毓看的那扇窗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麼？

「鎖毓，別看囉！先吃比較重要。」

不知何時，半大不小的小几上，擺入了二碗，二菜一湯。

塔矢亮持著來者是客，先替鎖毓挾了些菜，隨後始開動，然，也不知為了什麼，他吃了好一陣子了，才發現鎖毓連一口都還尚未吃著。

是因為菜不合味口麼？塔矢亮暗中思忖著，偷偷的觀查對方的樣子，可是，鎖毓的顏並無半點哀怒之氣，似乎好像有點驚愕…

「鎖毓，今非昔比，在此雖不能過著富麗堂皇的生活，卻也衣食無缺，入境隨俗吧！這兒的菜餚絕不會有城主們吃的好的。」塔矢亮試探性的問著，鎖毓的表情太過於奇異，他實在猜不出他心中所想的，也只能用暗招探探。

「不，這菜對我而言很新奇，我一點也不覺得難過，這一切太過奇特，我害怕吃了明日會吃不著。」鎖毓睜大著眼，眼裡閃亮閃亮，瞥見碗裡色香雙全的菜餚，他終於忍不住往口一塞，哇！竟連味也入胃，這菜竟是三全的啊！

「城主有沒有向你說過，你的嘴很甜？」塔矢亮玩笑性的問道，知道鎖毓真正的想法後，也可以安心的吃東西。

「不…」與光兄弟談話，均與領土脫不了關係，很少談及其它的。「他從沒向我說過…」鎖毓挾了口飯菜，慢條斯理的咀嚼。「你做了一手好菜，又有絕頂功夫，城主不喜歡麼你麼？」

這次換作鎖毓探究塔矢亮的想法，他對於塔矢亮太過於感興趣了，最怕待在九曲城的一旬日無法將他全數了解。

「城主不知道的…」淡然的扯唇輕笑。

「你不在乎？」鎖毓對此笑顏，更加想知道。「你的條件不錯，沒道理城主會不喜歡你啊！」

「我的確不在乎，城主知不知道我這人無所謂，日子過了去便罷，過不去成了宮中一幽魂也行，只要能活的自由自在，死了也是自在，那又有何求？」他當了孽子十五載，入宮又當了孤臣三載，這還有什麼好怕的。

在乎，不在乎，全都是一念之間；在乎，會因為現狀而痛苦，不在乎卻會讓現狀變得快樂，二選一的答案裡，當然選擇不在乎。

況且，他真得不在乎，冷宮中有許多地方可以逛去，何愁無聊無趣？

城主後宮佳麗就三千人，男寵的數目更難以數計，待在冷宮中的人自然也不少。

一天逛去一個地方，逛個五年都逛不完呢！

「我會的，其實也沒什麼，我這身功夫也無法面對戰場，若真面臨了敵人，只有逃的份；有這廚藝也登不了台面，做做飯菜讓你和湘蝶姐吃吃還沒問題。」塔矢亮說得無分自在，表情神態裡，真得看不出一絲怨懟。

鎖毓瞧了瞧清眸，往下一回探探微揚的唇角，再來見著塔矢亮的手。

一雙細白如青蔥的手指，竟需在冷冬日浸泡在水中，為生存而動作。

塔矢亮的一番話，讓他知道他不求什麼；卻讓他知道自己想求什麼。

「我瞧你挺強的，你別過於謙遜。」鎖毓難得皺了眉。

如果光兄弟真得答應了，他得改改塔矢亮這個皇族裡常有的毛病。

「不，你可以試試我的，你要一拳打過來，還是要一掌劈過來，隨你便，我相信如果我不躲不閃，一定會受重傷…」塔矢亮若有其事的站起身，欺近鎖毓。

「你…這是為什麼啊？」鎖毓不解的望著塔矢亮。

塔矢亮怪異的行動，著實嚇著了他，他沒想過他會這麼做。

「你要不要試試？」塔矢亮又問，「在武功方面，只有輕功好些，所謂三十六計用罄，走為上策，況且我腦中又無這麼多計策，所以逃命功夫才會學得如此絕妙。」

「原因在此？」鎖毓訝異的張大口，「那這桌菜餚又如何說？」

「家常小菜，常常做，熟能生巧嘛！當然知道該怎麼做、該放多少鹽。」回坐，塔矢亮不慌不忙的回應。「這有什麼好吃驚的。」

「或許你說的對…」鎖毓笑笑繼續吃著飯菜。

「別管對不對，只管多吃些，等你熟悉這環境後，以後你也會變強，且…要吃我的飯菜，一切都得分擔工作。」塔矢亮打趣的說道，「不過新人，我不會刻意刁難的…還有…你健康狀況應該還好吧！」

「這和健不健康，哪扯了上關係？」他不對懂的事又多了一項，希望塔矢亮會作解釋。

「如果你像湘蝶姐一樣，我會負責煮飯菜讓你吃的…不過…」塔矢亮步起身，眸光落在鎖毓身上。「你有帝王之相，只是落難罷了，身體狀況應該不錯，我也不必擔心…吃完後，將碗筷擺好，等收拾再拿去洗，我得去看看湘蝶姐。」

「這個是…命令麼？」鎖毓呆愣的凝聚眸光在塔矢亮眸上。

天曉得他一生下來就從未服伺過別人，今日竟然會讓名經傳的小人物給指揮…

塔矢亮不是也說他有帝王之相，難道他猜不出他的身分？

九曲城內不是辦了重大的宴會來慶祝他來？

「不是命令，是義務，你吃了我的東西不是麼？」塔矢亮語音拉得長長的，就連關上門後還是聽了見。

鎖毓輕嘆口氣，他這是…招誰惹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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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2樓發表於: 2009-04-19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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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中洲城主不見了，不是簡單的讓人綁、讓人擄了，而是在毫髮未傷、無任何打鬥的情況下不見。新任的九曲城城主進藤光帶人在城裡的宮庭中找上找下、翻左翻右的，只差天沒飛上去瞧，地沒翻過土來找，其餘想了到的地方都讓侍衛們裡裡外外翻了三次以上，然而就算如此，人依舊沒出現，憑空消失的人，已不知去向。

就在這時刻，幽靜的房裡不時傳來打呼聲。

「痛…大膽…」粗聲吼出口，鎖毓突然驚醒。「到底是哪位膽敢踢我？」鎖毓定神一瞧，竟瞧到春色無邊，只穿著一件薄衫的…男人？

耶？他什麼時候有這種嗜好？他不都喜歡女人的嘛！怎麼會和一位男孩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鎖毓，天亮了啊？…」塔矢亮睡眼矇矓的望著甫才大喊的男人。「可是，外面還很黑啊！夏天不可能會這麼暗的…」渾沌的吐出幾字，終於在望見鎖毓緊擰住的眉，塔矢亮的腦子才慢慢轉醒。

他快速坐起身，未料半遮掩住他身子的錦被竟溜了下來。

鎖毓猛吞了幾口水，抑制身上竄出的火熱，臉偏至一邊，不打算繼續看這足以讓他春心盪漾的景色。

「你怎麼了？」塔矢亮欺近鎖毓的身關心的問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是不是病了啊？你的身子是不是和湘蝶姐一樣，都這般的需要人照顧…」

一連串的問語，要是平常剛睡醒的鎖毓一定會破口大罵的，可是現下的他沒有，安安靜靜如柔順的綿羊，任憑塔矢亮在他額上遊移。這也才讓他想到，原來他迷了路，步入未知領域，遇見這位奇怪的人。

塔矢亮不單是命令他，要他這位城主幫忙洗碗，還…不吝嗇的借一半床讓他睡，所以他的床上才會有男人…而剛剛那腳…

鎖毓回過頭苦腦的看著眼前困惑的人兒。

原來是他踢自己…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讓人踢呢！城中的嬪妃哪敢踢他啊！

「我沒事，只是有點不習慣這麼小的床而已。」鎖繁斂起容，臉上無笑意。

「真的啊！不過看你臉紅成這般，以後還是我照顧你吧！不用你洗碗筷，還是好好休息的好。」塔矢亮逕自的說著，一心以為鎖毓是因為從前有人照顧，出入坐轎，看起來雖無病，不過卻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之人。

「以後？」鎖毓重申這句話，眸光緊鎖著塔矢亮的眼。

他真的以後都願意服伺他啊？

如果塔矢亮願意，那麼一切都好辦，想必進藤光也會答應的吧！

「是啊！你這樣子，我不照顧你，要照顧誰呢？」塔矢亮微微笑道，隨意拿著布巾替鎖毓擦拭著，待汗全擦去之後，才為他蓋上被子。「現在的生活不比從前了…以前的你大概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吧！夏日有涼被、涼枕，當然過不慣這樣的生活；從前的床大不大我是不曉得，城主的臥房我一次也沒去過，不過你嫌這兒小，也可猜出一二…你還是先睡吧！明天替你尋個屬於自己的地方，以後一個人睡，也就不需與我擠在此了。」

「塔矢…以後我喊你亮好麼？」鎖毓聽著塔矢亮的耳語，漸漸的睡意又回來，混亂的腦子讓一股清幽寧靜給拉了去，神智似乎也快播離。

「好啊！毓，我也是如此喊湘蝶姐的…」塔矢亮欣喜若狂，「我也睡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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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兄弟…」渾厚好聽的嗓音響起。翩翩身影者，擁有個絕美璀璨的容顏，輕微笑起，連花都失色三分，此人正是九曲城昨日眾人找尋的對象，中洲城城主，單名毓，姓鎖，合成正是塔矢亮所遇見的那人鎖毓。

他並非是讓人拋棄至冷宮的失寵妃子，反倒是來此做客，受眾人注目的對象。

「毓兄弟你昨日…」進藤光未成句，就讓一抹似笑非笑，心情極好的容易給阻擋住。

進藤光不懂這笑是為了什麼，不過只鬼未怠慢這重要的客人，無損九曲城的威嚴，一切都不重要。

「光兄弟，你曾經答應我，若兩城成為盟邦，你將會給百里土地及萬兩黃金是不？」鎖毓依舊噙著笑顏，欲語還休的模樣，釣準了進藤光好奇的味口。

中洲城城主到底想做什麼？

「的確有這事…」耐住性子，進藤光揮手，穿著華美的女僕隨後送上兩杯剛泡好的茶，一時之間茶香迷漫整個內廳。

進藤光睇了鎖毓一眼，最後才仰頭喝去剛送上的好茶。

「光兄弟，我可不可以用百里土地、萬兩黃金當聘金，娶你城裡的人？」鎖毓接過茶，輕啜幾口，待茶香充斥於口中之際，才緩慢的吞下，昨日就打定的主意，今日依舊不變，他要帶亮走，到中洲城享受榮華富貴的日子。

「這…」進藤光微偏頭蹙起眉頭思索一回，「毓兄弟，你看上哪位公主…」

「這嘛…」

欲言又止的樣貌，讓進藤光不禁懷疑起自己的回答，難道說毓兄弟喜歡的人不是公主而是…「毓兄弟，除了紫薇宮中的嬪妃們，你其餘的都可以帶著，不過…我有個前提…」

進藤光也非泛泛之輩，對於鎖毓的要求自然也有一套應對之策。

「若非他們自願，雖重禮也不答應。」進藤光笑了。

這抹笑帶著王者該有的自信與霸氣，這樣的他就是九曲城新任城主進藤光。

讓他調教過的不管是男男女女都會對他死心踏地，縱使對方是與他同樣一般，都是一城之主，又同樣身的俊意非凡，然，待男女自有不傳之妙法。

「當然…那我要…」笑容更深。他絕對會贏得美人歸，進藤光從來沒有在乎過亮，昨日亮又親口答應以後都要照顧他，「我要塔矢亮…」

「塔矢亮？…」進藤光這下眉頭攏聚的更佳難以形容，那摺子幾乎可以殺死一堆蟲子。

鎖毓心內卻起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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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4-20 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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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明明這人不在乎亮的，為什麼又露出這樣的神情。

鎖毓坐一於側，內心百感交集，也不知過了多久，進藤光揚手，眨眼的瞬間廳中多了一人。

「塔矢亮…是哪位？」舒展眉頭的同時，也開了口。鎖毓忐忑不安的心隨之得到釋放。

原來光兄弟的表情不是在乎，而是因為忘了亮…

「禮部尚書之子…進宮三年，從未召喚…封為青妃…」來人清清楚楚的說著塔矢亮的來歷，聽得鎖毓的心跟著上下起伏。

「請他來廳中吧！」進藤光展眉一笑，笑得不痛不癢，近乎無感覺。

還以為毓兄弟會和他要其它妃子呢！沒想到，竟是位從未受寵的男人，如果鎖毓真得喜歡，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送給他。一位塔矢亮，也不值得百里土地及萬兩黃金的吧！

「毓兄弟，我讓你親口與他談談，光兄弟我就先回避如何？」進藤光毫不在意的說著，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剛剛那般糾纏。

鎖毓知道對於亮，進藤光是不屑一顧的，然現在寄人籬下，他不能發脾氣。

「青妃到…」門外的人音響起，不一回的鎖毓果真見著塔矢亮。

那只為他擔憂的眼眸，叫他心戀不已，中洲城中大概再也找不著真心關心他的人吧！如果他不是城主而是一介平民，會好好待在他身邊的人，根本找不到。

「毓，你沒事吧！今早醒時見不著你，就知道你出事了，現在的你是怎麼了？讓人擒來？」塔矢亮以鎖毓為中心點，旋轉了一圈，見鎖毓無傷一毫一髮，心情才漸漸的鎮定下來。「毓，告訴我你犯了什麼錯？」

「我…亮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鎖毓直睇塔矢亮的眼眸，「我的身份不是你所想的…一個落難的人，我是中洲城城主，鎖毓…」

「毓…」塔矢亮睜大了雙眼、摸了摸耳朵。他到底有沒有聽錯啊？中洲城、城主、鎖毓？「毓，你怎麼了？」

「亮，我沒有說謊，也沒有亂說，只希望你接受我的身份…」鎖毓緊抓住塔矢亮的眼眸，順著他偏離的方式，偏了身，「我想帶你回中洲城。」

「毓…」絲毫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話語，自塔矢亮的唇中蹦出，鎖毓以為塔矢亮有所求，在九曲城中已成了不受寵的妃子，到了中洲城裡，說不定也會如此。

「我讓你當后，不會讓你受苦，也不會讓你難過，在中洲你會是我的唯一…」鎖毓趁勝追擊欲打動塔矢亮的心。

然塔矢亮本無意，就算是當了后又如何？繁華如浮雲、權錢視糞土，只要活的逍遙自在就可以了，從來都沒想過要當個大人物。

「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塔矢亮斂起容顏拒絕，「我說過我不在乎，不管在中洲當妃還是后、或者讓人打入冷宮當棄夫，這些都無所謂的。」

淡然的眸中透出的不是怨尤，卻讓人心驚的不得了。

在旁並未走遠，趁著風勢站立的進藤光將塔矢亮所言聽得一清二楚的，塔矢亮如死水不流的神情真震懾了他，從前到現在都沒有人脫逃出他的掌心，也沒有人見過他後，沒讓恩寵也覺得無所謂。

塔矢亮他到底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待在冷宮之中？

「亮，但是在九曲沒人會在乎你啊！到了中洲就不同了，我會呵護著你、疼著你，把你當成至親…」

「毓，對不起…」塔矢亮的眼神忽然飄渺了起來，最後眸光落在遠方。「雖然我是不受寵的孩子、也是不受寵的妃子，但是爹親還是我爹，就如我讓城主封為青妃，便不能和你走是同樣的道理。」

「亮，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不景阻撓你的…」扯唇硬是笑了笑…

「毓，對不起…」垂下眉，不敢再望鎖毓，「我曾經答應你以後都要照顧你的…我卻先食言…」

「不要緊的…」鎖毓的苦笑入了塔矢亮的心。

不可否認的，他也挺喜歡鎖毓的，但是，這喜歡不是愛，頂多是一般的在乎。然而，這在乎也讓他難受的不能自己。

「毓…對於你我無以回報…」塔矢亮停頓了回，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向廳中掛著劍飾物的地方。「用我的血還吧！」

鏘一聲，劍銷落下，換上的是塔矢亮猛噴流出來的殷紅。

他毀了自己的右手，用劍直挑右手經脈，這雖不至於死，卻成了廢人。

對於如此激進的塔矢亮，鎖毓嚇住了，三步併做兩步，立刻將他扶了起來，慌忙之間，亂喊一通，也不知是喊叫見效了還是在外的侍衛看見了血光，御醫來到並未花上一刻鐘。

塔矢亮在進藤光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偏房，隨後他又退至一旁，一句話也沒多說。

「亮，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逼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漸漸無血色的塔矢亮，真扯痛了鎖毓的心，他完全不知道塔矢亮會有這樣的舉動，如果他知道，根本不會用如此躁進的方式表明心跡的。

這怪就該怪他，當了王者過於久，對於平民的情事毫無知覺。

「毓…我不要緊，這麼做我也才能心安理得的待在九曲城中…這是食言的代價，也沒什麼…」塔矢亮臉中無一絲痛苦，明明御醫擦拭的動作極為用力，讓在旁靜靜觀看的進藤光也覺得疼。

但塔矢亮依舊未喊痛，似乎這手不是他的。

「對不起…毓，我想睡了…」塔矢亮極力睜眸，仍不敵睡意…或許是血流過多，昏眩的感覺噬住塔矢亮的心神，語落之後，塔矢亮的眼便直直的闔上，還在此時此刻有御醫為他清理傷口及包紮，順皮安撫焦急的鎖毓，不然鎖毓一定會發瘋的…

「光兄弟…答應我…你不愛他，亮不會在乎，不過你一定要給他自由，也不要讓他難過…百里土地我依舊給、萬兩黃金亦是，我只要亮過的好…就當作我先將他寄住在此…」鎖毓呢喃的說著，雖然說得模模糊糊，進藤光還是聽進了耳裡。

這…就是所謂的真情麼？

他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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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4-21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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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只為他人

五、

四周寧靜無喧鬧聲，身子涼爽，感覺並不像夏日，鼻息之間的氣味，似乎飄著幽雅的淡香，這…是哪裡？

塔矢亮甫睜開眼，四周的光線射入，弄得他眼睛受不了。

骨碌碌的眼，流轉靈活，只是，他仍圓著半眸，半眸內透著明顯的不解…

這異處並非是冷宮啊！那這到底是哪裡呢？

思及此，眉頭又緊了些，他好像拒絕鎖毓，所以用血斬斷絲連，現在的自己右手應該是廢了吧！

他動了動右手的食指，驟然發現他還可以動…

「你醒了？」床畔邊坐了一人。

飄揚在額前的金髮，細緻如玉琢般的臉蛋，再再証明他的身分，只是塔矢亮沒留意，緩緩的睜開眼，對那位和他說話的人一笑，「是醒了…不過頭還有些昏昏沉沉…」清潔的眼，微微輕抬望向進藤光，「我睡了很久麼？」

「沒，一個晚上而已，那毓…」發覺自己說稱謂，立刻改口，「中洲城城主…他…去哪了？」塔矢亮輕輕的吐出字句，眼眸中難掩失落，他的眼正往外逡巡著。

「他回去了…你如此惦記他，為何不與他走？」進藤光不慍不火的說著，只是心中似乎蘊含惱意。

「我…或許我是自私的人吧！習慣自由自在，不想讓誰束縛，宮中府中都似個漂亮的牢籠，漂亮雖漂亮，但失去自由，就算得到一切，我也會覺得什麼都沒有…」塔矢亮輕啟朱唇，話語雲淡風輕，一語卻道中了進藤光的心思，當城主的確失去很多東西，得到的東西也未必可以填滿心中的空缺，失落的一角仍是寂寥，不會因為物質上滿足了，那一角便會越來越小。

突地，沉醉在自己思緒之中的進藤光讓一笑拉回。

「別告訴別人，進入城中，不僅人是城主的，就連心也是，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心思害了你…」塔矢亮勉強撐起身子，挺直腰桿打算離去。

進藤光連忙阻止，凝氣間，竟發現塔矢亮擁有上層的輕功，僅在瞬間，人竟消失不見。

這位塔矢亮似乎是個很有趣的人啊！只不過，他沒記得他這個王者，他可是他口中的城主呢！

霸氣、自信的他，真的會要他的人心思只懸著他麼？似乎除了塔矢亮之外，其餘的嬪均是如此。

「請替我看著塔矢亮，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不，也不能有如果，他缺了一角或少了一根頭髮，斬首伺候…」進藤光不慌不忙的說著恐嚇人的話語，連面都不改色…

身為王者該有的氣質在他身上顯露無遺，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如此吧！

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Σ

依舊是寧靜的地方，塔矢亮慢慢的步入，一步一步全都是輕鬆自在。

還是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最快樂，塔矢亮內心思忖著。

然，一天一夜未歸，不知湘蝶姐還好麼？

打定主意，塔矢亮沒有先回自己的屋內，隨而轉了個身，步離該有的軌道，向曾經為蝶妃，今日卻為落難妃子之處。

「湘蝶姐，亮來找你了…」塔矢亮揚手敲敲門，「湘蝶姐，你在裡頭麼？」又一問話，未料到回應他的竟是一室靜寂。「湘蝶姐…」塔矢亮這下也顧不得什麼禮不禮節的問題，快速的推開房門，房門開啟的那刻鐘，塔矢亮嚇了一跳。湘蝶姐不是為願回應他，而是根本就不能回應。

他挺著肚子，痛苦的躺在床上，湘蝶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要不要緊？」塔矢亮快速的跑到床沿，執起湘蝶的手。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湘蝶痛楚的說著，字字句句均成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撐著點，我替你找大夫…」塔矢亮剛語落，凝氣打入湘蝶的腹中。

他將自己的氣息渡給孩子，希望湘蝶姐可以減輕一些負擔。

「不用，一回就好…」湘蝶阻止，未有焦距的眼神竟在此刻聚了起來。

「什麼不用…你讓人陷害到這個地方…又懷有城主的孩子，為什麼不能請大夫，難道你不愛孩子，也不想要看見他出世麼？」塔矢亮快刀斬紊亂不堪的心思，如今之計，他只能去求城主，讓他改變湘蝶姐的想法，不然的話…

後續塔矢亮不敢想也不願意想，他不想失去湘蝶姐這位在冷宮之中的伴…

塔矢亮甩開湘蝶的手，運起最上層的輕功，快速的飛去。

思緒混亂的他，直接飛往進藤光可能待的地方，在屋瓦上停了回，聽見有人語聲才落下腳步。

「是你？」塔矢亮驚愕的看著金髮覆額的人，但是，他沒多想立刻抓住他的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要怎麼請宮中的大夫…」

進藤光氣定神閒的望著塔矢亮，「你怎麼了？」

「我沒事…是我的朋友有事…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塔矢亮勁道又多了幾分，先前因為魯莽而受傷的右手，突然流出了鮮血。

進藤光忽然感到握住他的手一鬆，似乎只輕輕的觸著他，低頭一望，鮮紅的血絲緩緩流下。「你的傷口，你知不知道你正受傷？還這麼用力使用手？」怒氣微升的同時，他反手抓住塔矢亮的手，「你的手是不是不受控制了？」

「你別管這麼多啦！先和我說如何請大夫比較快…」塔矢亮面露難色的瞪著進藤光。

「簡單，來人啊！快請大夫來…」進藤光一語，門外的人立刻有了動作，不一回的時間，一位位裝扮似大夫的人出現在進藤光和塔矢亮的眼前。

「請替他醫治醫治，看看他的右手還有沒有得救…」進藤光睨了一眼差點跪下的御醫，要他們不需多禮。

御醫們各各面面相覷，你望我我望你的，直到進藤光噴火的怒意再度襲來之際，御醫才有了動作。

「不是醫我啦！…你快和我走…」塔矢亮擒住其中一人，快速的飛上天，直奔蝶妃住所。

進藤光也非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塔矢亮離開後，又命在身後保護著塔矢亮的人指引方向，驀然之間，在場的所有人全衝向同一個方向，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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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9-04-22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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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冷宮孤寂誰人知，抬頭無語望蒼天，天蒼茫地也淒涼。

一夕，冷宮突然塞進了這麼多人，這叫長年深處此地之人，一時慌了腳步。

跟著塔矢亮來到之處…進藤光必沒有踏入其中，暗中保護塔矢亮的夜，告訴他裡頭住了一名懷妊的婦女，名喚湘蝶，塔矢亮回冷宮第一個去的地方就在此。

他還記得蝶妃，三個月前因為犯了錯讓自己打入冷宮的女人，只是為什麼他會與塔矢亮這般親近？且還身懷六甲？

「你們快進去…順便請塔矢亮出來…還有一點，別洩露出我的身分，違者斬…」進藤光嚴厲的命令著，不一回的，塔矢亮果真讓眾人請了出來。

一臉擔憂的樣子，真叫進藤光受不了，也不知這底心竄出的感覺到底是因為蝶妃，還是因為眼前的塔矢亮。

「湘蝶姐會不會事…」塔矢亮出語問。

「你這麼擔心，莫非他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酸言酸語，酸溜溜的話語就此說出，不過下瞬間，進藤光就後悔了。

塔矢亮揚起手想打他，卻力不從心，再度斷了經脈的右手，軟軟的攤在塔矢亮眼前，而鮮紅依舊不斷蝕衣裳，綻出一朵一朵美麗的紅花。

「你可以汙辱我，但你不能汙辱城主的人…湘蝶姐依舊相當愛城主，就算城主不愛他，他也無所謂…湘蝶姐說過，只要待在城主身邊有一段日子，都會喜歡上城主…」塔矢亮忍住惱怒，緩和自己的情緒才說道。

「那…你呢？…青妃？」進藤光故意喊了塔矢亮的稱謂。

塔矢亮淡然說道。「我無所謂，從來都不讓人寵了，就算丟在冷宮又如何？」

「你…」進藤光氣的牙癢癢，他竟然在他面前說無所謂。

塔矢亮真有膽踐踏他的王者自信。

「謝謝你…今天救了湘蝶姐…」見大夫一一走了出來，塔矢亮的表情忽然變化，「我知道你的身分特異，因此可以出入城主的寢室，如果你要在城主前面奏我一張也沒關係，不過請不要連到任何人，我代湘蝶姐與你道謝。」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進藤光神情黯淡了回。「救湘蝶本是應該的…你的手該醫醫，中洲城城主交待城主要好好的照顧你…」

「你是照顧我的人？…」塔矢亮笑眼落進藤光眸裡，「我不需要人照顧…你走吧！想到哪就到哪…」

「你…」進藤光嚥下想衝出口的話語。

他不明白為什麼塔矢亮可以這麼淡然，有人願意照顧他，他竟然要那人走，日常的一切都由別人打點不好麼？

「不管如何，你先醫好手…其餘的再說說…」進藤光好言好語的相勸，這也是他第一次…第一次用似求人的口氣回應著。

塔矢亮到底為什麼存在，他的存在竟然鎖毓不要土地，又讓自己為了保全他的完好，還要求他？

「嗯！…謝謝你…」塔矢亮沒多說些什麼，愣在已許久，聽著他倆對話的御醫們，這時才為塔矢亮消毒包紮，也許是因為時間拖得太久，手部的傷還未好又施力，經御醫檢查之後，右手真得廢了。

御醫重手重診療的樣子，真讓在旁的進藤光捏了幾把冷汗，身子還不由得的顫抖。

他不懂塔矢亮為什麼可以忍耐劇痛，眼不閉、眉不皺，一副氣定神閒，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樣子。

對於疼痛似乎無動於衷…到底要如何做，那清麗的眸子才會染上別的色彩？

進藤光凝視著塔矢亮，平靜的心緒，被激的起伏不定。

如果可以…或許…進藤光終了顏上多了微笑，「蝶妃情況如何？」

或許他的話奏效了，塔矢亮的眸因此而凝聚了起來。

「蝶妃情況尚可，只要多休息、多吃一些，再過四個月孩子便可平安降生。」御醫不急不徐的解釋，塔矢亮則將這些話全聽進耳裡。「青妃，你也該好好休息，你的手暫時應該是沒有辦法使用…」

「那…」塔矢抬起羽睫，清靈的眸子因為他即將說出的話而有一些難色，「你可以照顧湘蝶姐麼？雖然我之前要你去過自己的生活…現在我的手暫時不能使用，你可以待在我身邊到湘蝶姐生產麼？或者只要我的手好後？」

「不，我只想伺候你，若是蝶妃，怒難從命…」進藤光斬釘截鐵的直說。

「那…也沒關係…我自己來就行了…」一語讓人拒絕的塔矢亮並沒有惱怒，只是微皺了眉，思考該怎麼辦而已。「既然如此你還是去找自己的生活吧！離城越遠越好…知道嘛！想回中洲城也行，不過得先和城主說說，不然城內突然失了一人，他會擔心…」

「你怎麼知道他會擔心…」進藤光想聽聽塔矢亮怎麼說，他根本沒和塔矢亮接觸過，怎會知道自己會不會擔心？

「我把你從城主的寢室裡綁出來，又沒向城主說明，會在城主寢室內，一來身分尊貴，二來就是城主有要事要交待，突然消失不見，當然擔心啊！」塔矢亮說的頭頭是道，進藤光倒是聽得想笑，就因為這兩點斷定他會擔心未免太過於輕率了吧！

為什麼他會相信自己的心是如此好？

「我不會離開，會再來看看你…你就好好休息吧！蝶妃，我想城主知道這事，自會派人來照顧，你就別擔心了好麼？」進藤光低聲的說著，在旁的御醫看得瞠目結舌。

眼前的城主，真是溫柔的人…

「謝謝你…我去看看湘蝶姐，你也去休息吧！」

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Σ

一夜無眠，不，該說是難眠，進藤光輾轉反側，依舊是無法入睡，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君…你睡不著麼？要不要我哄你？」進藤光的新寵潭問著。

「不用…」冷冽的寒氣吐出。

「君…要不要喝杯茶呢？」潭又問。

「不想…」眼輕偏至一邊。

「君…你是想…」白玉的右手輕輕的在進藤光裸露的胸前遊移，一張朱唇點玉的唇微張著，裡頭吐出淡淡芝蘭之氣。「君，你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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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9-04-23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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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別煩我，我不想…一點也不想…如果你想，你走…自行去解決。」進藤光一翻身，吼聲隨之而出，潭嚇了一跳，快速的閃下床，頭也不回的離去。

「潭…」人去樓空之後，進藤光無語的坐起身，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煩，煩得讓他睡也睡不著，潭會不會難過啊？或許會，畢竟自己從來沒發這麼大的脾氣，潭一定嚇壞了。

進藤光穿整好衣服，也跟著離去。

黑夜裡矇矓的月，迷濛的讓人淒迷，進藤光步入庭院，沒任何目的亂走，也不知何時，看見遠方有燈火，進藤光便移了步伐。

「湘蝶姐，還會不舒服麼？」塔矢亮愉快的嗓音傳出，進藤光愣了回，正猶豫該進入還是不該進入之際，塔矢亮先發現他，反手一個擒拿，進藤光的左手即讓塔矢亮扣住。

「原來…是你？夜半來訪是為了什麼？」塔矢亮臉上的喜悅甩去，剩下的只有戒備。

「沒，沒為了什麼，夜晚睡不著，天熱到處走走…」進藤光煞有其事的說著，「也不知怎麼的，看見這兒有光，就跑進來…也沒有為什麼。」

「嗯…」似讓進藤光說服，塔矢亮的戒心也漸漸鬆了起來，「這麼晚，你想去哪？若沒地方去，先去我那吧！」

「可以麼？」進藤光驚訝的看著他，這麼晚了，他不怕發生什麼事？

「當然可以，你今天救了湘蝶姐，也算是我的恩人，如果你暫時不想出宮也可以和我住在一起的。」塔矢亮笑著闔上半掩的房門。

此刻進藤光剛好與房內的湘蝶打了照面，湘蝶驚愕的程度不亞於進藤光，或許是因為塔矢亮在場的原因，湘蝶並沒有衝出來，仍乖乖的待在房中。

「你的手好多了麼？」跟著進入的進藤光，最想知道的問題，便是塔矢亮的手，那雙白玉似的手與潭的手不分軒輊，都是一樣的漂亮修長，可惜潭的手還有能力撫慰自己，而塔矢亮的手…

進藤光睇了一眼，那手立刻落入眼中。

「謝謝你，我不在乎的，只是以後都麻煩些罷了。」塔矢亮用左手沏了杯茶，「我還有左手啊！」

「如果你連左手都失去了呢？」進藤光激動的問著正倒茶的人，他不明白他打哪來的勇氣，失了一隻手也沒關係。

「我還有腳啊！」香純可口的茶放在進藤光身側。「讀千本書，行萬里路，人活著就好了。」

「不知該怎麼說你…」輕微的嘆氣嘆出口，喝口茶後，他向四周逡巡一回，一本又一本，一櫃又一櫃的書本竟是這兒唯一的裝飾。

現在的他懂為什麼毓兄弟要向他要塔矢亮的原因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特別，特別的吸引眾人的目光。

只是，當年的自己為什麼會拒絕他？

拒絕他的理由…不會只是單純的討厭塔矢家吧？

進藤光輕啜茶，目光溜回塔矢亮。

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展現在他眼前，除此之外，那眼還清澈的誘人。

「你怎麼了？」塔矢亮首先打破沉默。

「不…我沒事…」進藤光搖搖頭揮去不該有的想法，他想染指這清澈的眸…想知道怎麼做會讓這眸痛苦…但是…想歸想，真的要做，卻也做不出來。

在城中，想找到這麼漂亮的眸，幾乎是不可能了。

進宮所求何事？他不是不清楚；接近他的人又為了什麼？他也知道。

當初塔矢亮進宮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啊！只是，他和那些人稍許不一樣，他也貪，貪得浮生半日閒，不貪他的錢與權。

「沒事就好，天黑了，睡吧！」揚起手，拍了拍錦被，塔矢亮先躺入被中，「你要多晚睡都無所謂，想要做什麼、玩什麼、看什麼也都可以，不過不要吵到其它人。」

「其它人？他們吵到你就行？」進藤光提高嗓音。

「當然可以啊！反正我又不怕吵，這又什麼關係？別人喜歡多晚睡，也是他家的事啊！對不對？」拉起被子，塔矢亮將自己埋入被中，忙了一天，也累了一天，他想睡了，或許睡了可以好好的理理今天發生的一切。

「如果…」進藤光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如果你爹將你改送給鎖毓，你就會跟著他一輩子麼？」

「大概會…大概也不會…」塔矢亮嘟嚷的說著，語意不清，腦子也不明。「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為了城主而留的？」進藤屏息以待…

「當然不是…我又不認識他…」塔矢亮回答的到是直接…直接的傷人心。

進藤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知道這個答案，明知道塔矢亮累了…卻還是問他…他心底想要什麼？

夜黑風高，卻什麼也吹不盡、吹不散…進藤光趴在桌上直接睡去。

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Σ

「頭好痛…好痛好痛啊！…」難得生病的王者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潭…我要潭…去，快去幫我找潭…」進藤光喊叫的聲音中似乎出現了另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是男人的名字吧？塔矢亮鎖住眉，輕輕的為昨夜受寒的人擦拭，他真搞不懂為什麼昨夜不一起睡，又沒差…

耶，不，有差的，因為這人有喜歡的人，所以才會…才會有這般的差別。

「你睡吧！一覺醒來什麼都沒…」塔矢亮輕聲說道，然話還沒說個完全，卻讓病得不輕的進藤光攻下唇，香甜的汁液流入口中，進藤光不斷的汲取，待汁液乾涸靈動的舌伺機而入，侵入的同時與之共舞，剎時間兩舌間纏繞，密不可分。

塔矢亮睜大眼睛呆愣的望著這一切，他的清白…不是讓女人給偷去，竟是讓男人給玷汙。

要他服侍，也不需這般黏人吧？

「你別這樣…」推離的同時，塔矢亮用力擦唇…

「我…潭你不曾拒絕我的…我病了，你不知道麼？」進藤光哀淒的說道。

這淒楚的眼，塔矢亮看不過去，推離了他，又再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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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9-04-24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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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我知道你病了很痛苦，而你生病也與我拖不了關係…」所以他得勉為其難的照顧他…「但是…你不能…」

「不能什麼呢？…潭？」進藤光喊著潭的名字，迷離的眼看不清楚眼前站著的人是誰。

「你不能…不能…」塔矢亮驚呼一聲，這認識不到三天的人竟然再吻了他之後，又吻他的頸，他到底想做什麼？「你別靠近我…你…」見他越攻越下方，還意圖撕破他的衣裳，百年難得惱怒的塔矢亮真得生氣了。

揚手之際，他給了他一巴掌；落手之時，又將他推離，見著那人東倒西歪的睡在他床上，又立刻點了他的穴，任其動彈不得。

「你…你敢侵犯我…我…讓你嚐嚐痛苦的滋味…」語剛落，塔矢亮背起進藤光，快速的飛至天空，用極為快速的方式尋到城主的寢室，背上一輕，將他丟還原來的地方。

「唉！是誰…到底是誰？…」讓人丟的生疼的進藤光怒瞪全場，卻發現自己已不在塔矢亮的房中，也不知什麼時候回到自己的寢室…「頭…頭還是好疼…」進藤光摸了摸自己的頭，一幕幕甫才上演的戲碼竟一一的出現在他眼前。原來…原來他會這麼疼是因為讓塔矢亮丟回來…而自己也很控制不住情慾，差點要了塔矢亮…但是，從前的他明明對他沒有感覺…

從前的他…進藤光輕敲生疼頭，往事因病而清晰了起來。

『就這樣？』進藤光不屑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那人，那人有頭墨綠色的髮絲，看起來就像妖異一樣，既然是綠色的…那就…叫他青妃吧！側封為妃也不枉塔矢家。『你下去吧！…』又一句話，他看見抬起頭的那人有個絕美的容顏，然這顏卻叫他作噁。

明明是位男子，何需為了進宮扮成了女人？也扮的有夠像的，白皙的皮膚、紅潤的唇，若他真要位似女人的男人，不如要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塔矢家是不是會錯意，以為他只是愛長的好看的男人而已？

就這樣塔矢亮成了青妃，又是一位不受寵的人…

進藤光緩和情緒，呆愣的想著從前的事…原來那時的塔矢亮只到自己的腰而已啊！

三年了，三年後的他雖然比起自己還是矮的，但已不像娃兒了。

從前的他不要個奶娃兒，而現在奶娃兒長大了，到成了翩翩少年郎，還膽敢將他丟回來。

塔矢亮啊塔矢亮…你…就別栽在我手上。

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ΣΣ

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進藤光一顆心時常懸在那，透過夜他可以知道塔矢亮最近做什麼、吃什麼、又看什麼。

他喜歡看塔矢亮看過的書、喜歡吃塔矢亮會做的菜、也喜歡做與他同樣的事，因此這四個月來，性情大變得眾人臣也難以置信。然這就是他，漸漸的惦記塔矢亮的他。

「夜，最近塔矢亮怎麼了？你說他總是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他怎麼了？」一早進藤光讓人服侍穿好衣裳後，便獨自一人在臥房裡膳，從前不能一日無人伴的他，最近竟常常一人吃飯，而伴著他的換成了書本。

「青妃常常在蝶妃的房中…蝶妃似乎因為身子孱弱之因，夜常不能眠…」還未待夜說完，進藤光立刻打斷了話。

「所以塔矢亮是因為照顧湘蝶才會…日日都顯得這麼沒精神…」進藤光直接說道。

「是的。」夜簡單回應。

「嗯！夜，你還是回去守著塔矢亮，有什麼事再回稟報吧！」進藤光揚手一揮，夜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進藤光依舊繼續埋頭看書…

這些書塔矢亮的房間也是有的，夜總會告訴他這些，也因此他要更加跟進，或許借此可以知道塔矢亮在想什麼，也許會有心靈相通的一刻。

屋內漸漸因為日晒而升起了溫度，進藤光打算換個地方念書，未料到一抹急急而至的身影，讓他不尤得心中一震。

是塔矢亮發生了什麼事麼？

夜飛落身子，立刻低頭在他耳畔說了一些話…

原來塔矢亮等回要來找他呢！

果真在夜說完沒一回，進藤光感到面外站了一人，然，不一回的竟消失不見…

「塔矢…亮…」進藤光驚呼一聲，雖極為細小，還是讓夜瞪了一回。

「城主…塔矢亮還在外頭，只是跪下而已…」夜指著門外說著，「所以你不必擔心。」

「不必？」進藤光重申道。

「是的…」夜也簡略回應。

不一回的時間，門外的人有了動作，塔矢亮啟唇，卻一句話也不說不出來。

來此是為了求人，但是…他與城主又無關係，他怎會願意幫這個忙呢！

終了塔矢亮站起身，推開門的同時，塔矢亮愣了…「怎麼是你…」塔矢亮認得這人，那位讓想要侵犯自己的人，然，今天他的服裝再再証明…他是九曲城城主。

「就是我…青妃，你怎麼了？」進藤光出語調侃，塔矢亮的臉色卻益漸泛白。「丟了我就想走，你也強嘛！硬闖進來，想要再度擄我？」

「我…」塔矢亮咬了下唇，火紅的血頓時流下。

他知道自己曾經得罪過此人，他…該如何是好？但是湘蝶姐他…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錯了…」塔矢亮緩緩的說出歉語，進藤光僅是一笑，這笑卻讓塔矢亮害怕。

「今日來是想做什麼？」進藤光開門見山直問。

「湘蝶…不蝶妃要生了…請你替他請個產婆來好麼？」塔矢亮吞吞吐吐的說著，平日一切照顧，他都可以，但是接生這事，他沒學過，自然是不會啊！

「是麼？這又如何？」進藤光假裝不關心。

「進藤光你…」塔矢亮咬牙切齒的喊出他的名字，「湘蝶姐腹中的是你的骨肉，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好，你不願意…我自己來…」塔矢亮提起步，憤恨的離開。

「塔矢亮…要我幫忙也可以，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麼？」趁著人還沒走遠時，進藤光出語說道，口中玩味的氣氛依舊不少。

「你說…」為了湘蝶姐他…得聽聽進藤光的條件。

「當我的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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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9-04-25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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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無意

九、

又是夜幕低垂時，塔矢亮愣愣的看著堆疊在地上的畫，這些春宮圖正畫著男男該如何交合，他又該如何服侍城主，讓他到達極樂之境。

原來當他的青妃只是個晃子，城主想要的是他，要他當他的人，然這一幕幕萎靡的動作，單用想的就覺得不可能，要用行動執行，他做了到麼？

塔矢亮呆愣的低著羽睫，盡量讓腦子放空、身子放輕鬆，只是不管他怎麼試著自然，臉上緊蹦的線條依舊洩露了他的心思。

他在害怕，害怕與進藤光交合的一刻。

沒有愛的交結、沒有情的契合，他要怎麼面對？

那種感覺會不會噁心的讓他想吐？而無法正常的與城主面對面？

他交疊著雙手，右手在上，左手在下，眸光依舊沒有聚起的意思，竟然進藤光進入塔矢亮還是沉默呆坐。

「你，了解了麼？」進藤光隨著塔矢亮的眸望去。低垂得緊的清眸似乎染上一些困惑，這樣的困惑，直叫人心緒難穩。

進藤光無預期的綻開笑容，對於塔矢亮的反應略感滿意，他在他身上找到了屬於處子的乾淨氣息，雖然帶了些懼意、恐慌，仍舊是十分喜愛。

「城主，臣準備好了。」塔矢亮抬起眸子，抑制住心中的感覺。

「真的麼…青妃？」進藤光戲謔的笑著塔矢亮，揚手之間，立刻撫上塔矢亮的髮，輕輕的替他攏到耳後，露出他清淨潔白的容顏。

他曾不喜歡這顏，太似女孩的他，他不想要；三年的洗禮，他成熟了些，這顏也成了俊俏非凡。

「…」他無言，對於城主，只有臣對君上該有的感覺，他不懂怎麼對他的。

「那…我們來…」進藤光緩緩的抬起身，將神情慌亂的人打橫抱起，塔矢亮柔軟的肌膚不斷的磨擦著他，身子的反應也讓他措手不及，原來對塔矢亮，他是有感覺的，強烈的感覺幾乎打算淹沒神智，然而，手邊傳來的陣陣顫抖告誡他不可衝動，萬一受傷了，那可得不償失。

「唔。」猛然出擊的吻，直落在塔矢亮的臉上，他下意思的閉上眼，眉宇之間全寫厭。

「看來…你還沒準備好啊！」厭一字，他第一次得到，也是塔矢亮第一個送給他的禮物。

平常的男男女女，若是見著他這番溫柔的樣子，均醉得不願醒，可塔矢亮的表情卻與眾人相異…

「城主，你不繼續麼？」遲遲未待下動作的塔矢亮睜圖眸，試圖看清究竟。「我可以的。」

「你不行，勉強你不會好受。」進藤光苦笑的聳聳肩，坐起身子待在床沿。

「對不起。」細小的嗓音，僅讓進藤光聽見。

「也沒什麼好說對不起的…是不？」挑眉，進藤光望向塔矢亮。「你告訴我，為什麼從前的你不在乎我？你在我面前說過好幾次了…」

「城主，臣未見過你。」塔矢亮也跟著起身，坐落進藤光身邊。

「我見過你，卻也不記得你。」要不是毓兄弟和湘蝶之事，或許他不會記起他。

毓兄弟對塔矢亮百般的好，卻未強迫他做任何一件事，相較之下，自己可略遜一籌，用塔矢亮的弱點逼他就範，時毓兄弟如果也用這種方式…是不是真得可以得到塔矢亮？

進藤光靜默思考，一夕之間，滿堂燥熱消退了不少，剩下的只有夜晚涼風吹拂。

「不記得也好…」淡然的語調帥先打破沉默，也不知為何，進藤光竟因為這句話升起了莫名的怒意。

「不記得有什麼好？」怒不可遏的他，衝出的就是這句譯。

「沒有。」搖著頭，眸光偏向遠方，對於遙不可知的未來，他知道成為青妃的他是沒有自由可言的。

「你…」怒瞪之際，進藤光了解一件事。

塔矢亮依舊不在乎，就算他再怎麼生氣，再怎麼說，他不會在乎他。

就算他忘了、不記得，他根本不介意。

心中沒有他，做任何事都不能改變，塔矢亮總可以這麼淡然，這麼毫無所謂的反擊，然這些看似無害卻傷人至深，那位傷人的人也不知情。

過於淡陌，倒成了利刀，傷人無形亦無情。

「夜還很長呢！…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如何？」進藤光緩和情緒，旋身與塔矢亮對看。

二目對二目，目目皆倒映樣貌，塔矢亮的眼裡只有進藤光，進藤光滿意極了，一掃先前陰霾，寵溺的看著他眼眸裡的自己。

「我知道你無奈，也不想待在我身邊…我們玩個遊戲，如果你贏我，自由就是你的，除了要你陪的夜晚，其餘的時間都是你的，相反的，如果你輸了，你就是我的人…」進藤光扯唇輕笑，這抹笑顏，塔矢亮怎麼看都覺得對方有預謀。但是，自由…當了青妃後還享有自由，這個條件其實還挺優渥的。

「城主想玩什麼？」

「這個嘛！…聽說你的輕功很好…」繁兄弟曾經小提過一下，也不知為什麼就記下來了。

「也不知算不算好…沒和人比試過」塔矢亮也老實說。

「你跑我追，如果我追到你，就算我贏…你只要拚命跑就行了，時間為你陪我的時到就寢之前，每天都算新的一場遊戲…」進藤光語剛落，立刻抓住塔矢亮的手，「逃不逃，不逃算你輸…」

「城主，臣尚未答應，怎可…」塔矢亮一個轉身，飛也似的逃跑，進藤光馬上落在他身後。

「就算是我的命令…」進藤光步起步子，身子也似飛的跟著塔矢亮，只是不管他怎麼追，總追不上他，兩者之間的距離無法拉近，也沒有擴大。

進藤光笑意微露，他知道塔矢亮有讓他…

只因為他是城主…

塔矢亮厲害的地方，他已經見著了，毓兄弟所言甚是啊！

他是否有幸可以吃到他親手做的菜餚呢？是否又如毓兄弟所言，如此香甜可口？

塔矢亮身上藏有多少祕密，禮部尚書之子，不會只是單純的〝竹包〞（個個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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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9樓發表於: 2009-04-27 07: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十、

擁有無窮的自由，每日玩樂、嘻戲，這是在宮中塔矢亮最近的生活狀況，除此之外，塔矢亮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亮…你怎麼了？」重回進藤光身邊的蝶妃，正抱著出生二個月多的孩子，坐於床邊，搖著孩子的小小手逗孩子玩。「你最近總失神失神的，你想什麼？」

「湘蝶姐…」塔矢亮旋身步入內步，也一同坐在床邊逗小娃娃。「我常常在想，如果我真得輸給城主了，他…」

「他怎麼了？你與他的遊戲我不懂的…」蝶妃慈愛的看著讓塔矢亮逗得笑呵呵的孩子，「亮，你怎麼還叫城主，君不會要你喊他〝君〞？」

「城主要我和他…，但是，湘蝶姐，城主是你的，我不可以越矩…」握起小娃娃的手，輕輕的搖了起來，小娃娃的笑意更難消，「我不想…但是，遊戲就這樣開始…」塔矢亮遠目遠方，幽幽的嘆息聲由口中洩出。

「亮…待回城主要來囉！…」蝶妃輕點塔矢亮的頭提醒。

「嗯！…」塔矢亮的眸光再回答之後，又回到小娃娃的臉上。

小娃娃和城主簡直是如出一轍，相似處達百點，這也難怪城主特別特別喜歡蝴蝶居找湘蝶姐。

「湘蝶姐，孩子讓我抱抱吧！等回你和城主聊聊…」塔矢亮揚手，打算抱過孩子，然卻讓蝶妃阻止。

「亮，城主不是來找我的…」蝶妃唇中噙著一抹異樣的笑容。

「那…是來找娃娃的囉！」忽然壑然開朗的塔矢亮笑了回，立即放下孩子。「那我先走囉！不好繼續打擾…」

「亮…陪陪我也好啊！」蝶妃迅速的出語挽留，只因為他知道一向誰都不特別喜愛的城主，已經愛上亮了，他不能自私的只為自己把亮趕走…

況且，他也知道城主會來看他的原因，只因為亮在此啊！

「但…」塔矢亮欲語還休，瞥見門外挺立的身影，他住了嘴，再笨也不會在他面前亂說話，城主威嚴高如天，他不怕，卻不能不為蝴蝶館居的小娃娃和湘蝶姐想，在冷宮他想怎樣就怎樣，城主要他的命不會牽扯到其它人，然此地卻萬萬不能亂來。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懂，前些日子親眼見著城主處決犯人，只因為那人逛到不該逛的地方就理當問斬。

「塔矢亮，你又怎麼了？」進藤光進人良久才出問道。

這人又怎麼了？他進來的時間應該能讓他回神了吧！又為了什麼愣成那樣。

「城主？」塔矢亮無神的回敬進藤光，進藤光又膽心又惱怒的欺近他，一把將塔矢亮摟入懷裡，輕輕的用額抵上塔矢亮的額。「你病了？」

面對這般近的距離，塔矢亮並不陌生，也沒絲毫抗拒的搖了搖頭，表示他沒事，然進藤光卻沒有因為塔矢亮的反應而安心，眉宇間的擔心竟成了一摺一摺的愁。

「那你怎麼了？」進藤光再三思考後，他緩和了自己的情緒。「你想要如何？」

進藤光很怕…就怕塔矢亮說出他不想玩遊戲了，他想回到冷宮中去當他的青妃，從前的青妃也是他的，只是他從來不在乎而已，他怕塔矢亮不在乎，想終止這遊戲。

「城主，臣什麼也不想啊！…」掙脫進藤光的懷抱，塔矢亮走向蝶妃，立刻將他懷中的娃娃抱了起來，「城主，來…」

「這…」進藤光雖不懂，但看在塔矢亮笑得如此開心的樣子，他還是乖乖的抱起娃娃。

「娃娃很像你吧！」

「這…又如何？」進藤光滿是不解。

「城主是世間最快樂的人了…」塔矢亮綻開笑顏，逗著娃娃笑。「娃娃笑起和你也很像對不對？」

「塔矢亮…」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呢？…進藤光微愣的凝視塔矢亮。

眼中的沮喪、不解，全刻在蝶妃的骨裡。

城主對亮果真是特別的，只是…亮似乎不明白這感情。

城主淪陷了，陷在自己所設的遊戲裡。

「夜幕將至，要不要和我一同回去？」

「啊？怎麼過的這麼快…」塔矢旁訝然的望著漸漸黑的天。「城主，你先回去好了…」

「不可…」進藤光快刀斬亂麻的直接切斷塔矢亮心中所想，他知道亮想留下來，然而，他怎麼可以答應？

「但是…」塔矢亮苦著臉的望向蝶妃，希望他能夠救救自己。

「這是命令…」進藤光言出就算天仙來請，他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臣…不敢逆旨。」微微跪拜，塔矢亮是故意的。

他不能光明的反抗他，總可以暗地來表示他的不滿吧！

什麼命令，是臣子的他就得從，那為什麼不乾脆點，用命令來強奪他？也就不用天天夜夜玩遊戲玩到快累死。

「塔矢亮…你…」進藤光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雙關之意。然不這樣命令他，他怎會聽話…但。

進藤光偏了頭，輕輕的在塔矢亮的耳畔說道，「不是命令，就當你陪我吃飯如何？」

「城主有這麼多妃子，少我一個，多我一個又不會有差別…」塔矢亮肆無忌憚的說著。

在旁的蝶妃則有聽沒有懂，向進藤光要了孩子，便步入更內側，將地方留給那兩人。

「我只要青妃。」

「好，城主，可不可以答應臣一件事…」塔矢亮微笑著盯著進藤光。「今天可不可以別玩跑來跑去的遊戲？」

「那你想做什麼？」

「以明晚這個時候為限，城主躲臣尋，如果明晚前，讓臣找到，便是城主輸了，相反則是臣輸，臣輸，臣就是你的，如果城主輸…得答應臣一件事。」塔矢亮緩緩說道，算計進藤光的意圖相當明顯。

「一言為定…」進藤光回答的到爽快。

塔矢亮竟然和他玩這遊戲，難道他不知道，全宮中都是他的人，都可以向他回報的，塔矢亮不管找到哪，他都會躲到別的地方。

畢竟，塔矢亮身邊還有夜，由夜稟報他，誰輸誰贏，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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