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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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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族繁不及備載
王道: 反正都跟大眾CP逆了
牆頭: 有愛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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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普通的活著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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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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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07-01-2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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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如夢似幻-糾纏-結(下)(蒼襲)[煉&友人]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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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妃茗 從 創意布布 移動到本區(2016-07-02)
是的,我依然是幫忙代貼者=ˇ=
3od16{YH
等某煉出獄貼這篇都放暑假了,所以跟他說一聲就將這篇殺過來了。
cF?0=un
至於衍生一文之說,其實如夢似幻應該只有一篇,可是某位道友看過之後又未如夢似幻寫了類似衍生又像續集的文,所以有了這篇共創文誕生。
9^nRwo
當然因為是突發的,那位道友並沒有什麼筆名,也沒有看布袋戲,只是有所感就寫了,所以就不特地標上暱稱。
1<*U:W $g
以上,謝謝各位。
,]Xn9W
8yH)9#>
順序:
如夢似幻
→
刻骨銘心
→
過往雲煙
→
糾纏
(
起
→
承
→
轉
→
合
→
結
)
f"zmN G'
{2i8]Sp1d/
=+q\Jh
※
sc6NON#
:AI%{EV-L
( 5uSqw&U
如夢似幻(蒼天)
by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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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Z&_1~Z=
S_;r!.
es=OWJt^
那是飄著雨的夜晚,獨步走在昏暗的街上,家家戶戶都歡慶著新的一年的到來。而他,回去的地方是一間冷冰冰的公寓套房。
yO*
;P/4.|<
獨自一人沒什麼不好。沒人管沒人唸,自由自在的;況且這種事情也是可遇不可求。他想起年邁的母親一心念著他的孫子,而他這個不孝子卻怎樣也不肯合作,相親對象跑了幾十個,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DQaE9gmC
n1:q:qMR1
就是這種個性才惹的旁人一點都不想跟自己在一起吧?平常一副溫和文靜的模樣,骨子裡卻極力排斥與他人的接觸。那張俊俏無害的臉是用來騙人的,只要一經碰觸,就會體會到他帶給人的神秘感有多深。
#3'M>SaoH
A r>BL2@
是上天乞憐他在新年夜沒有他人作陪吧,行經一個轉角處,很細微,讓他覺得自己根本不該聽見的聲響由小巷陰暗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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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4N"@
但是那聲音在他耳裡卻如此清晰,讓他懷疑那是故意要讓他聽見的。本來應該直接忽略走過去,可是腳步卻停駐,視線無法控制的往那個幽暗角落望去。
j]vEo~Bbh
*;~u 5y2b
Q;A\M
幾要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影子蜷縮著。
0r8Wv,7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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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AQ(
他抱起那影子,儘管對方身上不時傳來異味,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抱起影子的當下,輕盈如羽的重量卻讓他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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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Z&G]
不是很懂這心情叫憐憫還是同情,在他不到半輩子的人生歲月中,那種東西鮮少出現在心裡。更何況,有潔癖的他居然會這麼不顧一切的將那在垃圾堆中的東西給撿回來。
B;W%P.<.
X8N9*vy
`u PLyS.
這對他而言是破了天荒了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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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自己價格不菲的大衣細心裹在發凍的身軀上,撥開混著髒汙黏在臉頰上的長髮,他在路燈下細細觀摩這個人的模樣。他知道這個人現在最需要的是溫暖跟食物,但自己卻有點急性子的,想要知道這人生的何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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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想這舉動是多餘的。滿是髒汙的臉上看不清五官,僅有那雙微蹙的眉頭顯示那人感覺相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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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幾秒,仍是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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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太陽是溫暖的,尤其是經過長期的雨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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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廚房內準備好早餐,才端到餐桌上,腳步就很自動自發的轉往陽台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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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氣溫低,你不多穿衣服跑來這做什麼?」拎起正在陽台上作日光浴的黑色貓咪,一臉無可奈何的人笑的相當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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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來說,那是一個人,他在一年前撿到的影子。沒有想過經過一番梳洗後,呈現出來的是一張秀氣清麗的臉龐。然而在人醒來後,他不但不感謝自己將發著高燒的他從垃圾堆中給救回來,反而丟了句「關你啥事」後扭頭就佔領自己家裡唯一的床,高傲驕縱的態度讓他錯愕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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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恩人感謝的態度嗎?你知不知道哪差點死在一堆臭氣燻天的垃圾裡?」一把揪起用棉被將自己捆成一團的人,自認脾氣教養相當優良的人卻難得的動怒了;對象卻是眼前認識不到一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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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認很有自制力,但不知何故,就是不喜歡那人對他視若無睹的態度,彷彿他為他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而自己早該在撿他回來時就該猜到這人應是個硬骨頭,在他徹夜照顧發燒的病人時,從那不願發出任何軟弱呻吟的舉止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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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人,不知為何,一直打破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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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滿是疲憊卻不減高傲的眼眸冷冷瞪視自己,他看見那雙閃耀著黑珍珠般光澤的瞳孔倒映出自己的模樣,倒是有點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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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揪著衣領的手被狠狠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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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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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冰冷帶著極度魄力的嗓音,然後不知重病初癒的他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自己狠狠推出門外,「砰」的一聲狠狠摔上門,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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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屋主的他只能愣在房門口長達幾分鐘,才意識到鑰匙還在寢室裡,根本沒辦法開門趕人。於是那天很淒涼的,他連一件保暖的毯子沒得蓋,縮在客廳沙發上冷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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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頂著難得的黑眼圈起床,房裡的人毫無睡醒的跡象,敲了半天門也無回應。他想大概是那人太久沒睡床了,所以正貪睡著吧。反正在街上遊蕩的人都是無所事事的,搞不好一天有十二小時都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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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種想法,他自己下廚做了一頓簡單的中式早點,蘿蔔糕加蛋和豆漿。像他這樣的人,外人實在很難想像他會喜歡吃這種傳統式早餐。待熱呼呼的餐點擺上桌,轉身進廚房拿遺忘的餐具,一出來就看到讓他難以相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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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昨天大發慈悲撿回來照顧的人,一臉睡眼惺忪的坐在桌前,赤手拿著他做的早餐毫無表情吃著,面前是空空如也的餐盤。那人吃完後還不忘用舌頭舔了舔沾在手中的醬汁,端起豆漿喝了幾口,又搖搖晃晃的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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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算什麼?佔了他的房,又吃了他的早餐。儘管他很懷疑剛剛吃早餐的人根本就還沒睡醒,可是夢遊也能做到這種地步,未免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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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那人走回他寢室裡前,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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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話卡在喉中發不出來,原因是──那人很明顯的還沒睡醒,不然怎麼一轉頭,昨天還冷冰冰的臉變的……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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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迷茫的眼睛透著濃濃水霧疑惑的望著他,剛吃過食物的唇透出點點光彩潤澤,蒼白的臉頰也點綴的淡淡的紅暈。蹙著眉,似乎是嫌棄他妨礙自己睡回籠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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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是一隻貓,任性頑固又可愛的貓咪。當然,可愛這一辭是在將他養在家裡一個月後他才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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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放開手,只見後者一臉看見怪人的神情瞪了自己一眼,然後慢慢踱步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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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反應過來後,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失常了,而且不只是一般失常,甚至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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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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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被自己默認為貓咪的人冷冷的瞪著他,彷彿正對他警告「不准妨礙我」。可是同樣的劇情演多了,他早已習慣這種眼光如刃的精神虐待。仰仗自己力氣身形都佔著極大的優勢,毫不費力的將貓咪拎到餐桌前,遞給他那份屬於他的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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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他不喜歡多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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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認識時,他像個老媽子似的苦口婆心,卻總是得來冷漠以待的態度,令他有種「好心被當驢肝肺」之感。要知道,他可是相當冷血的,會拿自己的臉去貼那個人的屁股也實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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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知道他的僻好,照顧這隻貓咪也就比較得心應手。但是辛苦是一定有的,起碼不必在被眼光凌遲。他一直很困惑。這麼個人,為何有那種殺人嗜血般的眼神?而他也清楚,對方永遠不可能為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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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黝黑眸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認命的吃起盤子裡的培根蛋,旁邊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一年來的相處讓他知道,眼前的男人越來越懂得怎麼讓他乖乖聽話,讓一向討厭擺佈於他人的自己相當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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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不知為什麼,每當自己趁著男人不在家偷偷溜出去時,總會很快被找到。他一度懷疑這男人在他身上裝了什麼追蹤器,但是翻遍全身是什麼都沒有,總不可能是將那種機器塞入自己體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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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的,他會給那把自己當寵物的傢伙一個難忘的回憶。可是更讓他納悶的是,為什麼老是費盡心思抓他回來?他不就是那男人難得大發慈悲撿回來的東西嗎?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超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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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咬著嘴裡的培根,將它當作是面前一副若無其事吃早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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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洋洋的太陽曬起來很是舒服,尤其是在這寒冷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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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望著不管自己身體在一年前的那夜早已凍壞的人,僅著件薄襯衫懶洋洋的趴在陽台上。他順手抄起一旁被扔在沙發上的大衣,覆蓋在那虛弱的身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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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複診的日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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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這個人以前經歷過什麼樣的對待,總之在抱他回家後,五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已是常態,晚上睡覺也是弄得他不得安眠。醫生說這是後遺症,治不好,只能靠藥物來保持身體不被病菌入侵,以及隨時注意飲食生活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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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看著他。初期躺在病床上,儘管一身虛弱,那雙眼神依然倔傲,很是吸引人。他與他非親非故,照理說實在不用為他這麼盡心盡力,可是內心卻又不想這樣扔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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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自己是中毒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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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似的眼極不高興的瞟了他一眼,瞪著男人雙手提著大衣的模樣像是要把自己抓住。過去經驗告訴他,掙扎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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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男人打理好自己的衣著裝扮,那頭及腰長髮盤起遮蓋在寬大的帽子裡,只有前面垂下兩綹髮絲直達胸口。然後,看著男人習慣的執起那兩撮髮絲,放在唇邊親吻,最後留連到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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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個容易動情的男人,儘管身旁留情的男女很多,但他絲毫沒有反應。有時候以為自己可能是性冷能,又甚至是性無能。但是面對那隻倔強的貓咪,他的心很容易就軟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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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是想嘗試,或者只是剛好到了那個想談戀愛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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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以上兩個理由都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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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他也從未自我介紹過。從剛見面那句簡潔有力的「吵死了,滾。」之外,他就沒再開口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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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對方根本就是不想說話,他曾努力過一陣子,嘗試讓他說幾個簡單的字,例如發語詞之類的。但是他在這點徹底失敗。那張嘴巴會打開,就是不發出任何聲音。倔的讓他除憐惜外,還有種想摧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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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雙眼似乎看清他在多次失敗後燃起的復仇慾望,反而挑釁地望著他。未來是不可知,但他明白將來是充滿挑戰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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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狀況良好,真虧你有這耐心將他養的這麼健康。」趁兩人忙著扣上被他解開的釦子,外傳生性愛好欣賞美人的醫師偷偷在一旁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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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這兩人剛來他這間名不見經傳的小診所時,他就敏感的察覺到兩人間的波濤洶湧,尤其是那位被抱著看診的病患。明明就是一副病厭厭的模樣,對那位跟他非親非故,卻特地送他來看病的人相當反感,一張冷酷俊顏從未給他好臉色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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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從頭到尾都被漠視的男人也絕非省油的燈,既然對方不理他,他就將計就計,也不管他任何意願,強行將他架上病床,儘管碰到強烈的掙扎也絲毫不改那冷酷神情,轉而向在場憋笑憋到快爆炸的醫生平靜道:『勞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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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這麼好玩的一對,他怎能放過呢?快手快腳乾淨俐落的做好全身檢查,過程中全然忽視那表情越來越鐵青,眼神幾乎可以將自己殺死上萬次的人。不過壓制病人的男人倒是在過程中有點看不下去,抓過一條毛巾蓋在那雙不斷凌遲他的鋒利眼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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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身材不錯,可惜營養不良造成皮膚失去他該有的柔軟程度,而且關節處也有些皮包骨,一張好好的美人臉蛋也不甚光彩,那頭長髮也沒有想像中滑順。吩咐叮嚀了幾下,開了幾帖養身的中藥;不要這樣看他,誰說西醫診所不能開中醫的藥?況且他可是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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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兩人便常常來這裡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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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每次看診都必須將美人壓在床上這舉動讓醫生不是很滿意,但經過一次暴走後,他想還是讓隨時都跟在他身側的男人來管教他一般比較好。而這一年來,男人的用心呵護也看在心細的醫生眼底。不過他在內心為這男人默哀。誰讓他碰上這麼個倔傲不屈的貓呢?還是相當好勝強勢的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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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將人牢牢鎖在懷中替他整好衣裳。基本上他也隱約感到這人越來越活潑,從他抵抗自己的力道就可窺之一二。有時還想若他保持虛弱的模樣,自己就不用花太多力氣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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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為何偏非他不可呢?懊惱中也尋不出什麼答案,只好拖一天是一天。畢竟他也沒什麼這方面的經驗,而且也不清楚這人對他的感覺是什麼,要他就這麼放手又似乎太輕易了,只好繼續維持這種詭異的同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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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詭異的同居關係,大概就是這人反客為主,以及飼主跟寵物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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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說,他只覺得這隻越來越盛氣凌人的貓咪漸漸懂得怎麼使喚他,彷彿在家裡他最大。可有時又被他牽著鼻子走,感到莫可奈何。那氣得牙養養的模樣,說實在,非常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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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關係,有時候真不想破壞。但又想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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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他又怎麼喚他呢?他承認他是相當俗氣的人,一直覺得他是上天無意間給予他的,又或者是測試他的,索性乾脆又隨便一點,叫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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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第一次這麼叫他時,那雙本來不把他當一回事的眼瞬間瞪大,亮恍恍的看著自己,然後又恢復到一貫的冷淡模樣,可是那瞬間反應卻讓他紮實記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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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應算喜歡還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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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方沒反對,他就這麼叫了。只是個稱呼,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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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愛睡覺,往往一睡就長達十個小時,一開始他還會緊張的帶去給醫生看看,只是醫生搖搖頭,也無法查出什麼病症來。想帶去大醫院,這個人又沒有身分證,不知道他名字也不能幫他辦,只好一天天看著他這樣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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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ApF89A
懷疑是嗜睡症,但醫生說情況也不太像。一般說來,嗜睡症是不管道哪都會想睡的,但他卻只有在碰到床、或者曬太陽才會舒服的想睡覺。天是個很挑的人,要睡覺就要找舒服的地方睡,這是他絕對遵守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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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LsHcP
這樣算不上嗜睡症,那他這麼愛睡又是為什麼?醫生也只能苦笑的告訴他,大概是因為之前的折磨,讓他身體過分虛弱,所以需要靠睡眠來補回之前消耗的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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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根本就是瞎掰的。可是除了接受,他又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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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X3TZ
天睡覺的模樣跟平常醒著與他對峙的態度完全相反。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微微起伏的胸膛,細密的呼吸,寧靜的不能再安祥的表情。讓他懷疑平日跟他大玩你追我跑戲碼的那個天現在正乖乖的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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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At5a#is
5)Z=FUupA~
也只有這時候,他才會讓他靠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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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M?O(oO
Mhn1-ma:
兩個大男人同床共枕是有點匪夷所思,不過這才幾坪的小公寓裡就這麼一間房一張床,他可不要像一年前那樣在客廳沙發上凍了一夜。反正天睡著之後就算是天崩地裂,再大的事情都無法影響他睡覺的好興致。
e+!xy&u@u
8!35 K
可有時候他很擔心他就這麼一睡不醒。說來,他與他的相遇真的很奇妙。只是一眼,衝動的將他帶回家;只是一個停駐,就讓他進佔自己的心。
iC hIW/H
&i3SB[|
他承認自己是敗給他了,也不知道是欣賞他哪一部分。他不是外貌協會的人,也不是喜歡自虐的人,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在不經意間,悄悄的侵入自己一直認為毫無破綻的心吧。
H2|'JA#v
O9N!SQs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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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不捨,便難以割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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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 6F
}.D18bE(
躺在他身旁,不知有多少夜晚,他自喜的將這張輪廓、這張臉蛋深深刻印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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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F?
他不知道他從何而來,所以更畏懼他哪一天,會如同他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身邊一般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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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將睡的安穩的人抱入自己懷中,最起碼在這時候,他可以感覺到這虛無飄渺的人還在自己身邊。
8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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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maHeI;[
暗色的眼眸輕輕的眨了眨,望著眼前放大的睡容,感覺對方平穩有節奏感的呼吸。稍微傾身,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倚入。
f%n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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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H\X379
他不是什麼人,只是一個意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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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也想當一個人。
XBX`L"0
TR*vZzoy
期限就快到了,他還有多少時間,跟這個人在一起相處?
:55a9d1bL
@VHstjos^V
他不能想太多,因為那只會消耗他存在的時間。
~pH!.|k-&
lGK7XAx,
保持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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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xB3/!<5g3
坐在咖啡廳裡的男人有著一頭柔長的紫髮,引的其他顧客側目。那張俊秀爾雅的臉讀不出任何情緒,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窗外,桌上的咖啡早已涼透,卻連一口都沒動過。
Ok)f5")N %
Tt{X(I} J
「叮鈴」一響,全身皆著雪白衣飾的人在櫃檯站定,詢問櫃檯服務員一些問題後,轉頭環視店內一會兒,眼光馬上鎖定在那顯眼的紫髮上。隨即邁開較腳步,在那人面前停下。
L;g2ZoqIr0
uj\&-9gEi
「久等了。」
+8"8s
}+S~Ah?(
4W2.K0Ca
那人的笑容令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柔和,在場眾人皆驚豔於這輕柔一笑,唯獨坐在位子上的紫髮男人無動於衷,僅是抬起頭,回以一個不算和藹,還稱的上友善的微笑。
BE&8E\w
wPYeKOh'
Ivcy=W=Jk
「還好,久見了,一步蓮華。」
O%bltNEx1
)bYOy+2g
G3!O@j!7w$
「你也是,蒼。」
[ 此貼被欣爻在2007-10-31 23:4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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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一個人,一定要讓他相信,這世界多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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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風靈月狐
VR_/Vh]@
!.iFU+?V
那麼,請大人將那位綁架者抓起來扁吧XD
t]vv&vk>
因為真的啥都沒做,他們的目的只是錢而已,要是一不小心真的惹上那種大企業的人,恐怕會落到四面楚歌的下場的。
o[JZ>nm
當然也是有把柄才敢動手綁架啊。
ettBque
一步蓮華接近善法天子其實沒什麼陰謀的,他只是單純的欣賞他而已。
E.N>,N
只是真的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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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羽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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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一步蓮華其實是相當害怕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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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用這種方式來留住他想要的,也是過去的經驗教他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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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對善法並沒有陰謀,只是單純的欣賞他而已,不要想的太黑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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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某方面來說,一步蓮華其實有他單純的一面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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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以上大人賞文~
曾經的唯一,曾經的所有,都已是過去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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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起
繼《過往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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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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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分上、中、下吧(拜託不要爆字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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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需要得到教訓才會學乖的動物;然有些人是即使經過無數次的挫敗,依然會再接再厲一在去嘗試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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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啜飲著咖啡,看著自己的行事曆,暗嘆著月底的到來,猶豫了幾分鐘,拿起桌面上的淡色手機按下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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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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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你這個月給我跑到哪裡去了?知不知道公司很多事務等你過目,你居然給我整整失蹤了一個月?一個月,你知不知道我快為你那疊文件給壓死了,你現在在哪裡?馬上給我回來處理這些事情!不然你這個月沒零用錢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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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相當勤奮的總管以及隨身助理兼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聲音從話機的另一端吼過來,蒼將手機拿在距離耳邊二十公分以上的距離,同時慶幸自己把手機的免持功能給取消掉,不然現在在咖啡廳內對他投注的奇異目光就不止三分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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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蒼稍微搖了搖頭,想將那過於強烈的音調從腦中掃出,「我知道了,等等我就回公司一趟,你替我把文件都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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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你說?若不是我在,你的辦公室早就是一堆文件山了知不知道?!給我十分鐘後趕回來,不然有你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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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到翠山行這麼憤怒的聲音,自己這次真是做的過分了。儘管話機另一端的人看不見,蒼依然習慣性地陪笑道:「抱歉,小翠我馬上回去,你就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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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闖禍的永遠都是他,而翠山行卻老是替他跟長輩說情,以及幫他善後。久而久之,他也漸漸習慣去依賴翠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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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最好是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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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我掛電話了。」才剛將手機拿離耳朵,翠山行的聲音帶點焦急又冒了出來,『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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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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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回來時要注意車子,開車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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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小翠。那就這樣了,等等公司見。」掛上電話,回想那聲“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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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翠山行不顧家人反對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毅然決然的跟隨他替他做事後,他就隱約感到他們之間那似親似友的情誼有些不一樣。只是自己……真的不明白該怎麼面對這段變質的感情。翠山行是他的好朋友,又像他的弟弟,一時間要將這段感情扭轉過來還真是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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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桌上冷卻的黑咖啡,將卡在喉頭的那聲嘆息一起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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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玄宗下一任繼任者,而玄宗,同樣是在商業市場上有相當權力財力的企業之一。但根據謠傳,他本身其實並不想繼承這個位置,在一年以前都還四處遊蕩無所事事,讓一干長輩們被他氣得跳腳,可是這難得一見的天才又令他們難以割捨,所以未到最後關頭,玄宗上頭的人都不願意放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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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賀的是,一年前蒼突然回到玄宗,表明願意接掌這個替他整理好就等主人上座的位子,只是他開出的條件是:先適用一年,若眾人不滿意可以隨時將他換下,而且能夠讓他有足夠的私人時間可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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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件自然是被接納的,反正等蒼正式接管玄宗,就由不得他這般任性了,如今先遷就他一下也無妨。玄宗一干老臣們都打著如意算盤,但他們也沒料到蒼早已在內心有了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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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苦了願意追隨他到玄宗的翠山行,還有另外在求學時期認識的四名學弟妹。他們都很欣賞蒼的為人跟能力,知道他接任玄宗位置,都紛紛前來幫助。也多虧有那些人,蒼不至於在玄宗左支右絀,處處被那群老不死的牽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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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朝一日會離開,就怕那五名跟隨他的人無處可去。他也私下警告過他們,豈料五人就是不肯離開這裡另覓好去處。蒼不得不承認這五人對他的感情之深遠,但也只能用他誠摯的心意感激他們而已;畢竟若離開玄宗,他也只是個默默無名的作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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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事,都有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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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些就是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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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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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最後一份處理完的文件資料遞給翠山行,蒼揉揉額頭太陽穴嘆道:「好久沒有這麼大的工作量了,今天回去要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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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你失蹤一個月不回公司管事,要知道有三分之一都是我替你擋下來的,出了錯也要怪到你頭上。」翠山行將檔案一一分批整理好,走到蒼身旁,拿出一罐藥膏,「諾,這瓶拿去擦一下,可以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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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小翠。」蒼笑著接下物品,抹了些在額頭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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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望著蒼閉目養神的模樣,忍不住近日的疑惑開口問:「蒼大哥,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從你接掌玄宗後,卻老是不在公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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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蒼是那種嚮往自由不被拘束的人,看他那模樣就連神經緊繃的人好似都被那般悠閒的模樣給感染了。所以當他聽聞蒼的決定時,實在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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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蒼接掌玄宗後卻也並未他所料乖乖坐辦公室,三不五時就給他搞失蹤。反正這樣的蒼才是他所熟悉的,所以也並未放在心上,公司大多要給蒼處理的事務都落到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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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後他發現蒼的動機並不單純。翠山行發現蒼也常常坐著發呆,發呆是正常現象,可是他最近的發呆卻不似以前那種單純的忙裡偷閒,而是思念某人般的向天空眺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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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不得不想到,也許蒼是碰到的什麼影響他很深的人,才會做出這等令人跌破眼鏡的決定。而他也私下調查過蒼在失蹤期間到底去做了什麼事情,事實卻讓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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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找人,而且是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之所以加入玄宗,也是為了能透過特殊管道取得更多資訊方便他找人罷了。這對蒼來說是相當稀奇的事情,因為從小到大,從沒有什麼人會讓他花費這麼多心思,縱是他的親人都沒讓他這般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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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是沒那資格管他找什麼人,只是敏感的他總覺得,蒼所要找的人絕對是對他的一種致命傷。或許自己是杞人憂天了,但他的第六感,向來很準,而他也不敢開口跟蒼提這件事情,就怕蒼會生氣他偷偷調查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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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必要時,他還是得提出一些意見,給點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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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出去溜達溜達而已。」蒼說的相當輕鬆,只是翠山行看得出,蒼近日似乎又因四處奔波消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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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嗎?翠山行對蒼的不坦白感到些許憤怒,卻也不能說些什麼,「你出去玩也可以玩到這般憔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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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玩到太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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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無可奈何的一嘆。該怎麼說這個人好?看似相當穩重的人卻常常在小事上出差錯,可是當大事臨頭卻又可以準確無誤的將事情處理到最完美,這極端的對比,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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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回頭看像聲音來源,只見傳真機緩緩讀出一張紙,他走上前去,接過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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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你這星期日看來是沒辦法偷懶跑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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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這麼多,反正又是交際應酬什麼的濫酒會,隨便找個人代打就好,上頭的老頭不都愛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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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翠山行將A4紙拿到蒼面前給他過目,「這次的客戶是萬聖巖,你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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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張傳真紙上的內容,蒼輕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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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巖與玄宗一向交好,不光是兩家企業在企業界裡是數一數二的有權有勢,也因這兩家當初本是一體,後來決定分開發展,然而締結友好契約。基本上這兩家往來相當頻繁,只是蒼是在一年前才剛接掌玄宗,又常三不五時的到處跑,導致聚會都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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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恐怕是要被硬架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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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為了這次一年一度的重要應酬酒會,翠山行下班後帶著蒼一同去服裝店選購週末參加酒會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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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名字,蒼內心似乎閃過什麼,只是那瞬間太快讓他捕捉不急,額頭甚至有點隱隱作痛。既然會忘掉,表示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吧?蒼這麼自我安慰著,便沒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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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翠山行拿過一件又一件的筆挺西裝服往蒼身上套著,只見蒼身上不一會兒就掛滿了一套又一套的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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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他是萬聖巖最看好的下一任接班人,年紀跟你差不多,也有相當的實力在喔。我想這次上面的大概想讓你跟他兩人熟悉一下,才特地舉辦這酒會的,部門高幹幾乎全員到齊。」這件顏色太亮,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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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是藉熟悉之名行繼承之實,他們巴不得把我綁的緊緊的。」嘆了口氣,轉向一旁殷勤替他打扮的翠山行,「我說小翠,衣服就是衣服,不管怎麼穿都不會讓我變帥的,你就隨便挑件可以看的就好,我已經站了快兩個小時了……」腿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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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就算是不穿衣服,你一樣很好看。」慘了,話說太快。翠山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抬頭看著蒼,蒼卻只是回以一抹不以為然的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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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衣服的我能看嗎?我看就這件吧。」隨手拎起一件黑色西裝服,丟到櫃檯上,「請替我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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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將剛剛看上眼的衣服通通扔到櫃檯上,「這些也包下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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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看了那衣服堆一眼,「小翠,你認為這些衣服我一年可以穿幾次啊?我又沒那麼多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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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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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身,只見熟悉的大學友人出現在自己眼前,蒼眨了眨眼睛,才笑道:「原來是無雙,好久不見,想不到你也會出席這樣的場合,你一向不是很喜歡這種地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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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的名聲都傳到國外去了?我這次回來就是專程看看我大學室友現在過得如何。」藺無雙笑了下,拿著裝滿金黃液體的杯子敬蒼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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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無雙是蒼大學室友,該說不打不相識嗎?藺無雙攻讀的是法律,往往為了唸書忙到半夜,甚至開夜車,是個相當上進的大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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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就不一定了,就算有作業,他還是以睡眠為要,反正大學校長也不敢當他,因為他家企業就是這所大學的最大贊助者,雖然濫用權力是不好的行為,對蒼而言,只要不會構成他任何不便,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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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室友藺無雙的表現讓他相當不滿。開夜車表示他要開燈,讓蒼即便是在睡夢中也不得好眠,想想他也是為了唸書才開夜車,自己有什麼資格要他別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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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情況一直都沒改善,隨著蒼的黑眼圈一層層增加,好不容易熬到期末考結束,本以為可以輕鬆了,沒想到當晚那個藺無雙又開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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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呆子。」蒼冷冷對著藺無雙的背影道。在這寂靜的夜裡,除了翻書聲外,那聲抱怨也自然而然傳入藺無雙耳中,只是藺無雙一但開始唸書就會進入無人之境,所以根本沒注意到蒼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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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上半個學期就這樣浪費在這書呆子手中,居然連期末考結束都在唸書,他當天天都有考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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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揪過藺無雙的肩膀,對方訝異的眼神讓蒼的怒氣稍微消失一點,只是該說的還是要表達,他輕輕嗓子,儘量客氣道:「不好意思,你能不能關燈睡覺?你這樣開著燈我真的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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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無雙看著自己桌前檯燈,有些古怪的眼神望著蒼,「我只開這盞燈而已,難道這樣也妨礙到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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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搞清楚,現在有資格不爽的是他耶,那口氣為什麼像是在怪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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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無雙看著自己手中捧著的一本厚度直達十公分的原文書,「但我今晚要是沒看完這一段落我會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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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期末考都結束了,你為什麼還看書看的那麼拼命啊?」蒼幾乎想吼出聲來了,他睡眠不足會很容易生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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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人原則。」藺無雙說著,拍開蒼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重回書桌看他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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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既然對方不領情,那他又何必跟他客氣?不容分說,蒼未經主人允許立刻關了那盞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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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藺無雙驚訝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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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覺。」蒼理直氣壯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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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睡睡睡,你是豬嗎?不要妨礙我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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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都沒說你書呆子了,你居然罵我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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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那晚的學生宿舍熱鬧異常,卻沒有一名住宿生、甚至管理員都沒發現那晚傳出的激烈爭吵,都只是一味認為,大家正為了期末考告一段落而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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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兩人相識過程,蒼與藺無雙忍不住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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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你身手這麼好,本來以為你成天都在睡覺沒鍛鍊身體,想不到也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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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是一樣?每天都捧著一本書到處跑,害我一度以為那本書是你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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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著,要論過去兩人發生的事情可真不少。每一件都是值得細細回味的趣事,讓人忍不住想回到那無憂無慮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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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聊得開,身著深藍西裝的翠山行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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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大哥。」翠山行氣喘呼呼的走到蒼面前,見到藺無雙,馬上露出微笑,「啊,想不到在這裡也可以看見無雙大哥,你近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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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翠山行你越來越有樣子在了。」藺無雙看著翠山行,又望向蒼,「看來你的隨身助理是有要事找你,我還有事情,就容我先退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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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你要走的這麼急嗎?你一走,我倆又不知何時才能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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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緣,自當見面。」藺無雙將空了的玻璃杯放到侍者的端盤上,沒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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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有點愣住,卻還是搖搖頭甩去那分惆悵。藺無雙是他近期所結交最要好的朋友,卻也是大學唯一有往來的朋友,可笑的是他人還在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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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知道蒼的重情,只是將手搭在他肩上無聲安慰。明白這樣的自己讓旁人擔心,蒼扯出一抹微笑,「沒事的,小翠。對了,有事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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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要你過去,他要為你引薦萬聖巖的“天才繼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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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嗎……?」蒼微微一笑,跟在翠山行後面,穿過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擋過一次又一次的敬酒,終於看見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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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我將蒼帶過來了。」翠山行必恭必敬的站到一旁,讓蒼上前,「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剛剛在那裡碰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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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無妨無妨。」現任董事長已經是個年事已高的老頭子,他是蒼為己出,就好比自己的孫子,儘管知道對方並無這意思,他還是強行要蒼坐上他的位置,也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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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過蒼,眼前站著一排中年男子,也是個個西裝畢挺。幾位是他在玄宗見過的面孔,不過不熟悉;另幾位大概就是萬聖巖的人馬了。一一打招呼見過後,蒼維持著一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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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旁邊走出一位藍衣青年,蒼不得不說,這位大概是他看過最體面且站的出檯面的一位,只是他臉上慌張的神色所表達出的憤怒跟翠山行簡直是有得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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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法天子,還沒找到?」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道。被喚做善法天子的男子聞言,額上青筋似乎多爆出了兩個,看見蒼,彷彿就知道他是今日主角,立刻躬身道歉:「這位就是蒼先生了吧?敝人善法天子,叫我善法即可,我是一步蓮華的貼身助理,恕我無法好好款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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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看樣子這位一步蓮華跟他一樣都是喜歡亂跑的人,雖然今日沒見到會很可惜,但在這種場合見了對彼此印象也不會好到那裡去,所以這臨時脫逃的戲碼倒讓他有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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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法天子古怪的瞧了他一眼,蒼馬上就發現那雙精明的眼睛已經將他的大概性情摸透了。想不到萬聖巖裡竟有這麼優秀的人才在,看來他要多加堤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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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山行也注意到善法天子的厲害之處,立刻警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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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善法……」人群中緩緩步出一抹雪白身影,一聽見聲音,善法天子馬上上去接應,口中忍不住吐出許多責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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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你又跑到哪裡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很久了,對方都已經到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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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善法……我只是去上廁所,沒想到一不小心迷路了。這裡人這麼多,還有人把我帶去相反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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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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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叫警衛把他帶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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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大哥……」翠山行走到蒼身旁,看見一步蓮華出來,翠山行先是為那出塵容姿所震懾,卻在看到蒼的表情時,更加驚訝;即使是再怎樣美麗的人,蒼也很少露出那樣的表情,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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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蒼在見到一步蓮華那刻是有瞬間失神,只是很快的恢復正常,笑著迎上前,「你好,想必這位就是一步蓮華先生吧?初次見面,我是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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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聞言立即將面對善法天子的臉轉過來,他看著一臉陌生微笑的蒼,直到對方覺得不大對勁、伸出的手不知該收該放,正尷尬時,一步蓮華才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我是一步蓮華,以後請你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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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奇怪一步蓮華剛開始面對自己的怪異表情,不過蒼也笑著握住一步蓮華的手,「哪裡,聽說萬聖巖出了個天才,我真是由衷的感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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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一步蓮華只是笑,並沒有接下去,然後便鬆開了自己的手。手掌的溫度離去時,蒼有瞬間的茫然,卻仍是輕搖著頭甩去那份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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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先生不舒服嗎?何故手撫著額?」一步蓮華注意到蒼下意識的舉動,忍不住上前關心。從後方擠上的翠山行卻巧妙的隔開了一步蓮華與蒼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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