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煌 |
2020-02-02 21: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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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西卜，妳願意跟我結婚嗎？」 ^%qe&P 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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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加百列對別西卜拋出這個問題時，她正在吃加百列那一份熔岩巧克力蛋糕，剛送進嘴裡的甜蜜瞬間成了無味的柔軟物質，她用手裡的叉子撥弄還剩一半左右的甜點，心裡想著還好加百列沒學那些無聊的情侶玩什麼把戒指埋在蛋糕裡的驚喜，否則她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安靜的等他繼續說下去，而是會將手裡的叉子扔到他臉上。 B%.vE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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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看著對桌的別西卜不言不語，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像會發光般的美貌，即使面無表情，看起來仍然無比吸引人。 $$5E+UD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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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別西卜沒有給出任何反應，他還是按照原先的計畫將戒指盒打開遞到別西卜面前，設計精緻的鑽戒折射出美麗的光芒，別西卜連看都不看一眼，抬手卻不是要收下戒指，而是將盒蓋蓋上，又將它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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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能跟你結婚。」 ld7B!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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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加百列難掩失望的情緒，但仍舊勉強微笑。 -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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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惡魔。」 1^HmM"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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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但他看著別西卜極為認真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腦中反射性的閃過某一年的萬聖節。當晚別西卜留在他的公寓過夜，她穿著黑色吊帶襪、薄紗性感睡衣，頭上還應景的戴著一對小巧的紅色惡魔角，淺藍色濕潤的眼睛帶著笑意望著他，然後對他說：「不給糖就搗蛋。」 S#:y 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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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加百列點頭，「妳是我性感又火辣的惡魔。」 \{@n >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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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西卜皺眉在桌子底下踢他，「我真的是惡魔，而且位階高得超乎你的想像。」 C5F=J8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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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只是想要拒絕我，建議妳掰一個像樣一點的理由，這種說法我不接受。」 V#P` F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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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證明給你看。」別西卜輕吐一口氣，原本擺在桌沿的右手往上抬起一彈指，一朵新鮮的猶帶露水的百合花便出現在她的掌心。 0^-1/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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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妳練很久了吧。」加百列極為賞臉的鼓掌。 WSKub n?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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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西卜怒瞪他一眼，又一彈指在加百列面前的空餐盤上堆滿他最討厭的食物，而加百列只淡然的將它推遠了些，一連數次的失敗讓別西卜意識到她必須來個大招才能讓加百列真的相信她，於是她轉頭望向窗外的夜景，川流不息的車燈在街道上流出一道金黃色的長河。 l} =@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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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現在是什麼季節？」 &<>N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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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怎麼了？想去海邊玩嗎？」 J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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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窗外落下的是什麼？」 z#|tcHV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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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別西卜彈指的聲音消失而緩慢飄落的，是一片片潔白的細雪，加百列臉上的微笑漸漸僵固，他不想相信別西卜真的是她所宣稱的惡魔，但關於那逐漸在落地窗緣堆積成厚厚一層的積雪，他實在找不到任何解釋這種奇怪現象的合理說法，於是他嘆了一口氣。 DCheG7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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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妳其實不是惡魔，妳是大師胡迪尼。」 QE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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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西卜很想打人。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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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說：「我還是不信，除非妳現在施展奇蹟把我們兩個都轉移到婚宴會場，而且我倆的親朋好友與證婚的神父都要在場。」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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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西卜愣了一下，「你以為我有這麼好拐騙？」 gtw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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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的很希望妳有這麼好拐，這樣我就能立刻娶妳了。」 8f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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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惡魔結婚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fq.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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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地獄有什麼明文禁止人類與惡魔通婚的規定嗎？我們結婚的話，等我死後我的靈魂會歸妳所有嗎？」 oW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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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以及，我不想要。」別西卜極其省話的回答配上大大的白眼，又讓加百列忍不住笑出聲。 Z4s+8cT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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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是這麼愛妳啊，愛到即使要下地獄，我都願意陪著妳。」加百列傾身握住別西卜的手，感覺她的掙扎，他又在不弄痛別西卜的限度內握緊了些。 Ju@8_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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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紫色眼睛牢牢盯著別西卜，像是在這個世上除了她，他不想再去關注其他任何事物，別西卜無奈的嘆口氣，雖然態度依舊堅持，但說出來的話已經有些鬆動的跡象。 ;@FC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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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跟我結婚，我沒辦法幫你生小孩。」 :LxsiD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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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我只是想要跟妳在一起，沒有小孩讓妳分心更好。」加百列聳聳肩，只是出於好奇的問道，「惡魔跟人類生孩子的話會觸犯禁忌所以不能生？」 < ;lw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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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西卜看了他一眼，已經不想再費力掙脫他的手，而事實上，以她身為高階惡魔的強大力量，只要她不願意，沒有任何人能違反她的意願觸碰她。 HJ+ Q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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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單純是因為生殖隔離，你高中生物課沒學過？」 "8iIO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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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類跟惡魔不同物種。」 ,}:}"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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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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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還是愛妳。」儘管剛剛發現自己的戀人是超自然體，但加百列臉上沒有任何陰霾，依舊微笑著接受了女友的身份。 Tvl"KV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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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問題都解決了，所以妳願意嫁給我了嗎？」 T"/dn%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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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其他人類在面對死亡時會是什麼感受，不過加百列覺得自己蠻平靜的，他們最終還是結了婚，他也依著別西卜的意願不要小孩，在自始至終都只有他倆的婚姻生活中互相扶持。 8/<+p? 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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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此刻正躺在別西卜的懷裡，昏花的老眼即使再費力也看不清他妻子的樣貌，於是他抬手輕撫她的臉頰，試圖用指尖的觸感熟記她為了配合他而逐漸老去的外貌。 L0;Xz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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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下地獄了，你會來接我嗎？」 Zd}12H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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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很乖的話，看你的表現囉。」 > zfFvx_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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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笑了，他在別西卜的親吻中緩緩閉上眼睛，嚥下屬於人類身份時的最後一口氣。 ?=,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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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再睜眼時，發現自己正待在一個乾淨明亮的地方，四周來回走動的都是衣著整潔、步伐優雅迅速的人們，他好奇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於是開口問道，「可以請問一下這裡是哪裡嗎？」 CT/>x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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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的聲音，所有正在忙碌奔波的人們全都停下腳步，不約而同的轉向他，動作整齊劃一的程度讓加百列懷疑自己是不是進了什麼軍事基地？ d*dPi^J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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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聽見遠方傳來聖堂的鐘聲，懸在牆邊的音響設備傳來廣播的聲音：『聖人部報告，聖人部報告，天堂今日接引回來的聖人加百列已經甦醒了，請相關人員儘速到聖人部門來商討相關事宜，謝謝。』 `LNKbT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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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廣播點名，但加百列還是很悠哉地想著肯定不是在說他，畢竟世界上同名的人那麼多，更何況他可是娶了地獄鬼王的男人，他肯定是該下地獄的，只是這地獄的風格與他想像中的差距甚大，也許是超自然體的世界也與時俱進，不再走中世紀那種神話故事的風格也說不定？ XZ<8M}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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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一邊想著，試圖走出房間去尋找不知道為什麼沒來接他的別西卜，然後他被一位穿著灰色套裝的女性阻止了。 oDW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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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來，加百列。」 (6i4N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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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加百列想繞過她，卻又被她橫跨一步擋住了去路。 <tW/9}@p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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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馬上就要進行晉封聖人名號的儀式了，請你不要隨意走動免得我們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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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加百列覺得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可能看起來有點癡呆。 -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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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天使點頭。 ,/"0tP&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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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百列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iO"Ztke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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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米迦勒。」天使微笑著介紹自己，「恭喜你成為二十世紀至今唯一成功受封聖人的人類。」 U|b)B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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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妳是不是在開我玩笑？」加百列抬手阻止了她沒完沒了的往下說，「我娶了地獄鬼王。」 $h[Q }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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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對此我深表遺憾。」米迦勒恰到好處的擺出同情的表情，但很快恢復公事公辦的姿態，「基於觀察記錄登記的內容，你娶了鬼王別西卜，並且和她共度四十年的婚姻生活。」 TAq[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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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你們天堂來說，這還不算行邪道？不能下地獄？」 kG5Uc8 3#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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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地獄這個詞，米迦勒的表情幾不可察的扭曲了一下。 @k\,XV`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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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判你下地獄，是的。」米迦勒對著滿臉疑惑的加百列解釋，「但由於和你交往到婚姻生活中，鬼王一件惡事都沒做過，甚至不曾故意扯天堂後腿阻礙我們的工作，為此，聖人部門一致認為是你壓制了鬼王的惡，讓天上人間都平靜安穩的度過了近五十年的時光，值得獲頒聖人獎章，高層其實也有直接讓你晉升大天使的意向，但考慮到你是新死的靈魂，突如其來的快速晉升也許會造成你的混亂，因此暫時只打算封你為聖。」 ^a$L9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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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 >> c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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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問題都可以問我。」 Sbeq%Iw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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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問一句，我能不能選擇下地獄？」 `XM0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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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看著米迦勒完美無瑕的臉上帶著優雅的笑容，但他敢發誓他絕對在那一刻聽見了米迦勒理智斷裂的聲音。 ""m/?T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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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哄哄的封聖儀式終於完成，被東拉西扯強迫他配合移動到各個地點的加百列總算得到喘息的機會，於是他趁著眾天使沒注意到的空檔偷偷從會場溜走，然後他憑藉著零散的記憶終於摸索到天堂之門附近，隨便拉著一名天使劈頭就問：「往地獄的路該怎麼走？」 mex@~V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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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天堂那幫混蛋絕對不可能讓她稱心如意，別西卜癱在她睽違五十年的王座內，看著眾惡魔擠過她身邊忙碌的幹活。 ,(]k)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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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待在天堂當那什麼見鬼的聖人、過些日子再升職成大天使，對那個潔癖來說更好吧？ a-AA$U9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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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西卜翹著腳，一臉無趣的想道，她隨即就看見本該乖乖待在天堂的加百列奮力擠過惡魔們，把自己一身整潔的服裝蹭得髒兮兮的，然後他重重喘息著走到別西卜面前，一把抱住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別西卜。 5bd4]1 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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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找到妳了，不是說好要來接我的嗎？」加百列的臉埋在別西卜肩窩委屈的說道。 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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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過如果你下地獄的話我能去接你。」別西卜嗅著他身上令人懷念的氣味，語氣卻淡淡地，「可是你上了天堂，那不是我的管轄範圍。」 7K+eI!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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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願意啊。」 t gHN\@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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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低聲抱怨：「他們還想叫我當什麼大天使，我才不要，我只想來地獄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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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既然是不可言說的那位的旨意，你就開心接受吧。」 @, AB 2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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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g|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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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以大天使的身份繼續跟我在一起，我就能引誘你墮落了。」 2/Y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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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所以這是要求我為了妳的業績自我犧牲嗎？」 NRk^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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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不願意？」別西卜側著頭微笑問道。 lQ"t#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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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我從來不會拒絕妳的要求。」加百列皺眉，又將別西卜抱得更緊些。 lTFo# p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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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安慰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 07:h4b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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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1v<uA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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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與惡魔其實是同樣的物種，沒有生殖隔離的問題。」別西卜淺笑著，柔軟的手掌挑逗的滑進加百列的衣擺，「所以，要不要跟我一起製造小孩啊？」 1F+nWc2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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