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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2020-04-03 11:11

因為某緣故,好不容易對陸劇產生的興趣又消失殆盡(笑),爽快回歸老本行,韓劇和美劇,也把一直心心念念的〈浪漫醫生金師傅2〉補完。

整體來說,第二季沒有逃過魔咒,與第一季相比,不論是劇情架構還是細節驚喜度,都沒有第一季出色,不過我還是看得很開心,因為徐宇震這個角色,萌得我滿地打滾,可比發現新大陸XD。

說萌好像也不夠全面性,但要一言以蔽之的歸納,似乎也只有這個字。徐宇震是個彆扭又令人心疼的角色,安孝燮在受訪時給出的評價是:徐宇震像銅牆鐵壁。指涉的是他鋼鐵般高築的防備心,把自己嚴實地包覆起來,不和誰真正打交道,不和誰談心,不輕易相信誰。從第一集他的人設就架得好好的:身為醫療體系的內部揭弊者,他被所有同袍排擠、被霸凌,丟了工作,又從父親那裡繼承一屁股債,比本金還高出兩三倍的還不完的利息,讓他除了當派遣醫生外,還得日夜兼程打零工,時不時被債主追打,人生實在有夠沒意思。

沒有人同情他,畢竟抓耙子不管放在哪個環境裡,都不討喜。人可以選擇不同流合污,但起碼要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道理,白目的人下場再淒涼,都不會有人願意為他發聲,更甚者,藉機欺凌的大有人在,擁有堅強實力者,在這種時候更特別容易招嫌,因為庸才的特色就是專業不足但謀路有成,往往得以在體制內佔有一席之地,而大多數體制內偏偏充斥這類人。徐宇震就在惡劣的體制下,被輕易地呼之即來,又隨便地揮之即去。就在他萬念俱灰時,他遇到了金師傅。

個人看這系列最大的樂趣並不在裡頭闡述的理念,雖然裡面確實有不少值得品味的金句。我一貫的重點在於師徒情,第一季看金師傅、書靜和東柱,金師傅是個完美三角頂點,不管對書靜或對東柱,都能獨立發展出深刻的師徒情。第二季看的則是金師傅和宇震。雖然很浪漫地把金師傅寫成一個,行有餘力會四處收伏深具潛力、卻迷失人生方向的神奇寶貝的仁醫似乎沒什麼不好,不過好險金師傅並不是這麼樣版化的人設。金師傅需要人才,書靜和東柱因為私人因素離開石壇,他一個人苦撐三個月,急需一般外科醫生的援手,這才是他接觸宇震的理由,就是這麼現實。

他的確有慧眼,也肯給年輕人機會,但不是浮濫或自作多情的施予。推薦宇震的是一位經常協助石壇的老醫生,金師傅在與對方通話時,很明確地給了宇震第一次評價:「只會炫技的傢伙」。老醫生回他:「但是把那種人變成真正的醫生,不也是我們的責任嗎?」金師傅倒沒說什麼,但同時間,面對護理長希望金師傅別對年輕醫生這麼嚴厲的說法時,金師傅說的是:我沒那麼多耐心。

他是求才若渴,也有提攜後進的心,但前提是後進要跟得上他的腳步,即使過程中一直跌倒,也別指望他回頭溫柔地等你,他總能毫不吝惜讓你知道,他隨時可以放棄你。這世上不缺優秀人才,不管是活在鎂光燈下的人才或被逼到社會角落的人才,如果自耽於本身的優秀或苦衷,自阻往前的腳步,他沒有必要浪費時間。要當金師傅的弟子,最難的就是第一步,若覺得他向你伸出手就代表你可以向他撒嬌,那得到的只有無止盡的挫敗感。

宇震勇於揭發醫院內部弊端,是金師傅考量他的第一要件,這和金師傅堅守的原則有關。金師傅伸出了手,宇震卻不想抓,如果一個人從小到大接收過的好意到最後都變成一道在背芒刺,那對於這天外飛來的好意確實不會再抱有什麼綺念。但現實殘酷,他被討債者威脅生命,若想活下去,自然眼前有什麼就抓什麼。

「我需要錢。」宇震講得很誠實也很乾脆。「只要給你錢,你什麼都願意做?」金師傅問他,他沒有回答,但他不排斥別人這麼想他,反正大家都這麼想他,反正他真的需要錢,反正其實根本沒有人真正在乎他是怎麼想的。金師傅很不爽這個回答,就算他已經知道宇震的難處(這時宇震還不曉得金師傅已經把他的所有事情都摸清楚了),他還是非常不爽宇震掛著醫生的頭銜,輕易說出這些話。

他壓下怒氣,打算再給宇震一次機會,於是問他,在總院的最後一次手術,為何不自己處理橫膈膜損傷,非要叫恩彩進手術室,宇震回說因為不想惹麻煩,不想承擔不屬於自己的責任。這裡先岔開來,宇震堅持要恩彩進手術房處理橫膈膜損傷,在我看來是為了不讓恩彩在另一間手術房出糗,畢竟另一間手術房的主刀醫生是恩彩教授,開的刀也比較複雜,所以以橫膈膜損傷屬於胸腔外科的範疇為由,堅持把恩彩叫來自己這邊開刀(而後續再次這麼做,是要讓恩彩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礙),說穿了是他以自己的方式在對恩彩溫柔。但宇震就是個不習慣說出真正想法的彆扭傢伙,面對金師傅這個初次見面的人自然不可能說真話。金師傅又問:如果你是怕麻煩不想負責的人,為何又要揭發弊端?宇震想了想回說:那是我判斷錯誤,我現在也很後悔。

我真愛這段對話。宇震成功地讓金師傅在短短時間內放棄他XD。然後他本人整個很錯愕。這段很有意思,宇震會這麼回答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本來就不會說真話(如同上面所說的心理狀態),而且根據日後他與金師傅相處的種種反應可以確定,他更不擅長說真話,尤其可能涉及到溫馨或真心或信念或關懷等會讓人覺得肉麻的話。第二個原因是,他以為金師傅想要的是這個答案,或至少,他以為這個答案會讓金師傅願意留下他。

因為他過往的經驗就是如此,他揭發弊案,被人避如蛇蠍,大家都說他偽善,說他害慘了那個被揭發的醫生,說他製造了多少又多少的麻煩,他成為會到處背刺人的同僚,成為令上司頭痛的麻煩下屬,大家要他得到教訓,所以如果他想留下來,當然要表現出「悔意」,於是他「受教」地說是自己天真不成熟,現在他後悔了(不會再犯了),他覺得他的答案會讓金師傅感到安心,沒想到居然出局了。

即使是違心論,言語卻具有力量,金師傅不是看不出宇震的想法,但他不能妥協,不能為了「啊其實看得出來他口是心非」這樣的想法,就接受對方的權宜之詞,如果妥協了第一步,以後每一步都有藉口妥協,那得多麻煩,他的「浪漫」不是用在這個地方。如果要在他底下做事,至少要有直面自己底線的勇氣,何況,他並不想就這麼當了宇震認知裡的那種大人,儘管別人怎麼看他他都不在乎,但他不是,就不會認。所以他直接說他要的是「醫生」,不只是人手,要宇震走人。宇震除了錯愕還是錯愕,走出辦公室,想到討債的,牙一咬又回頭求金師傅留他,他會憑實力讓他認可,並想預支一千萬。金師傅沒答應也沒拒絕,宇震就這麼留在石壇。

接下來,就是金師傅逐步用自己的實力和理念收服宇震的過程,國防部長是宇震在石壇的第一個病案,也是個轉捩點,他重新體會到救人一命的單純感動,也慢慢發掘金師傅有別於一般醫生的人格特質,一開始宇震覺得對方看著像只憑直覺和運氣的瘋狂天才,但這樣具有獨特風格的人,半是鄙夷半是莫測高深地要自己找答案時,宇震卻無法抗拒這種「誘惑」,陷入了名為金師傅的漩渦裡,在不自覺中對他產生信賴,進而擔心他的一切。

因此,在朴民國要搶功勞時,他替金師傅著急,又死不願意進去手術房協助朴民國。如果進了手術房,金師傅未按醫療程序進行檢查,就直接動緊急手術一事很可能會被發現,縱使事後證明金師傅的決定是對的,但他知道有心人還是可以藉此鬥垮金師傅,他不能讓金師傅陷入這困境;然而,如果朴民國在手術中問起他前次手術的細節,他也不願說謊,所以他拒絕協助朴民國。

但金師傅命令他去,自然是為了病患本身著想。宇震卻急了,如果他被問起第一次手術的事,他要怎麼回答?這裡很直接地連結到宇震的底線,包括後續有不少情節都一再證明,宇震是堅持底線的人,且內心深處十分崇敬為醫者的誓言(卻不甚自知),儘管他生活得如此悲慘。這也是為何,只要他願意主動向前一步,金師傅就願意繼續把手懸在那裡等他攀住的原因。

就算宇震有千百個不願意金師傅因為自己的實話而陷入困境,但他依舊對「該因此說謊嗎」存有很大疑慮,所以他問金師傅,如果朴民國問起第一次手術的事怎麼辦?他要說什麼?那一幕,我彷彿聽見他藏在心中沒說出口的吶喊:「如果朴教授問了,我是不會說謊的,我只能照實講,這樣也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看到什麼就講什麼。金師傅一副老神在在,沒在怕的,所以說,天塌下來還不用他這毛頭小子擔呢。什麼樣的人可以任性,肩膀夠寬大的人(大笑)。金師傅要他自己找答案,他還沒找到答案,先找到了安心,安心在這裡沒有人會要他放棄原則(後續恩彩哥哥的事,護理長再次加強他這層安心)。

然而,此刻,這個安心還太脆弱,他馬上被自己一貫的武裝形象給倒打一耙。因為總是把「我就是要錢」掛在嘴上,總是對自己「只要有錢什麼都願意做」的形象不加辯解,半放棄自我地過著生活,於是別人也就理所當然、毫無負擔地把這形象冠在他頭上。在背後竊竊質疑他或許是為了錢為了回總院,才把金師傅第一次手術的事情說出去,又隱瞞有錄影的事,害金師傅面臨醫療訴訟。

這裡就讓我想到,第一天晚上,金師傅為何即使明知他有苦衷沒說真話,一樣被他的答案氣得想放棄他。宇震是出於防備心態,而讓自己處於麻木狀態,道理就跟「假使我一開始就放棄,當事實發生時,至少我不會感到受傷」的心態差不多,可是如果一直這麼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因為長此以往,會失去對抗現實的勇氣。

另外,這裡也把石壇醫院的人和金師傅做了一點小區分。大家都是好人,即便看起來很像牆頭草的行政室長也有自己的原則,更不用說護理長,但護理長他們在第一時間仍免不了傷了宇震,儘管他們的確沒有傷人之意(至少護理長和南道日醫生沒有)。若換做金師傅,他肯定連參加這種團體討論都不會。

宇震對被人無端質疑感到生氣,卻很有趣地,在第一時間把矛頭轉向金師傅,而非現場討論的眾人,他認為金師傅要他協助手術、要他說實話都是在試探他,看他會不會為了錢倒戈。這種沒頭沒腦的連結,直接反映出他內心對金師傅的在意。腦內小宇宙不受控地爆發:原來金師傅也認為自己為了錢什麼都能出賣嗎?他明明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可為何知道金師傅這麼看他時會如此難過?甚至感到委屈?可以說,直到這時他才察覺,自己對金師傅抱有很深的期待。

還沒看到後面時,心裡不免覺得宇震反應過度。拒絕和別人交心的是他,寧願讓別人誤會自己的也是他,雖然確實委屈,可是難道他自己沒有一丁點責任嗎?看到後面才知道他的情緒藏著更深的原因。

隨著訴訟糾紛落幕,護理長和行政室長坦率對他道歉,解開對金師傅的誤會後,宇震愈來愈覺得這間醫院和他認知中的醫院不同,這裡的人也是,不用搞小團體,不用選邊站,所有的一切都很「奇怪」(看他無法貼切而坦率地表達自己心中的感動,就知道他對旁人的友善有多陌生),但是,卻無法否認自己深受石壇吸引。即便如此,他還是不習慣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別人。討債者追到醫院撒潑搗亂,金師傅問宇震究竟被糾纏多久,欠了多少錢,他也不想說,也許他下意識地認為,說了也不能改變什麼,說了只是在訴苦,而訴苦,是他從來沒做過的事,不想做,也不知道怎麼做。他以為金師傅會因為討債者而開除他,從這點來看,他也從沒想過別人會幫助他,而這都和他的成長經驗以及低落的自我價值感有關。和恩彩的感情也是,默默觀察、默默守護,就算喜歡到心痛的地步,也不能越界。

雖然第二季和第一季相比,劇情顯得很零散,沒什麼軸心,但對於徐宇震這個角色的舖寫,卻意外打動我,很大的因素是,雖然一開始劇情就交代了宇震的背景,卻是有層次地一次一次藉著事件告訴觀眾,不只有這些,他背負的不只這麼多,還有更多、更多,足以令人不忍細思的過往。藉著一個帶著一雙兒女自殺的父親,帶出宇震父母也對他做出相同的事;藉著恩彩哥哥的過失,描述宇震不會因為對象是誰而改變堅守的底線;藉著那個被他告發的賢俊學長,帶出他也曾拼命掙扎、想好好活著的事實。

宇震和賢俊的對手戲相當精彩,賢俊做的事情、說的藉口、有過的動搖,在現實生活中都是血淋淋地存在著,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看來格外有感。他悲憤地告訴宇震,不能因為自己生活不如意,也要讓別人活得悽慘,貭問宇震為何不能放過他一次。宇震始終平靜無波的表情終於有了情緒,收回扣、浮報醫藥費、讓病患做不必要的治療,這些他痛苦地忍了,但賢俊卻讓販賣醫療器材的業者代刀,多達七次。這裡,我覺得宇震不是忍了七次才告發,而是發現了最後一次再往回查,找到了七次的證據,黑數就不論了。這嚴重牴觸了他的底線。

賢俊說大家都在做,為什麼你只針對我。宇震回他:「因為你是賢俊哥,是我大學以來,唯一會喊哥的人,你以為我跟著你就真的只是為了賺錢嗎?」就這句話,帶出了另一層事實:他曾經相信過人,釋放過真心,卻被狠狠地背叛了,諷刺的是,在現實社會中,看起來卻像是他背叛了那個人。

被父母否定生存價值的人,被經濟壓得喘不過氣的人,自我價值感低落的人,第一次踏出相信旁人的腳步,卻得到如此令他心碎的結果,他害慘了那個人,也害慘了自己。縱使覺得自己沒錯,但也很冤枉,很不好受吧,而當大家都說你做錯了紛紛指責你時,你還能堅持自己做對了嗎?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和賢俊攤牌後,宇震躲進更衣室,哭得不能自己,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是從揭發事件開始到現在,他唯一一次的哭泣,要從心底深處掏出這些話很難,他太悶,悶到賢俊根本不曉得宇震是用什麼心情待在他身邊,是用何種信任與敬仰的目光在看他。

這也可回過頭去理解,當初他誤以為金師傅試探他時,他為何如此氣憤與失望。因為金師傅是他第二個想要相信的人,這個人並沒有像賢俊那樣,稱讚他有價值,又畫一個美好的藍圖給他,對他說:「我們能向這世界證明,即使像我們這樣的人,也能活得很好」;這個人做得比說得多,對他總是不假辭色,實力遠甩其他醫生好幾條街,卻沒有得到相對應的物質報酬,可活得很瀟灑自在,渾身充滿說服力,他想相信這個人,認為在他身邊,也許他真能找出自己的生存價值。

宇震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有實力,醫術比起同儕出色許多,那是因為他夠努力,也夠有天分,而他這麼努力成為有實力的人,為的是想創造自己的價值,證明自己值得活著。也因此,他潛意識認為自己並非醫者仁心,他知道自己學醫的目的並不單純,但反過來看,因他對自我不夠清晰的認知,才更證明他骨子裡的善良透澈。

賢俊夥同討債者,以金師傅的手做為要脅,逼迫宇震簽下轉任其他醫院的合約。宇震忍痛向金師傅道別,那次,除了隱瞞被要脅的部分,他首度坦承自己的內心,承認自己是千辛萬苦才走到現在,因為他活得太辛苦,好幾次都想放棄生命,也幸好他沒放棄,才遇見金師傅。如果對宇震的個性有基本認知,就會知道,沒錯,他就是在訴苦,而這簡直太難得。

當恩彩得知楊浩俊和賢俊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迫宇震時,她不再能忍受這些畸形的事情,她告訴賢俊,即使遭受如何不公的對待,宇震從來沒有罵過賢俊,也不曾說自己很冤枉,不曾替自己辯解過一句。這樣的宇震,面對金師傅,終於訴苦了,雖然沒有辯解什麼,但「他活得太辛苦」,這句話已足夠說明一切。

由訴苦為起點,以感謝為終點,宇震被抓住的軟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的軟肋。而一向不給人撒嬌的金師傅,也不再掩飾心中的不捨,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個只會炫技的傢伙,而是已經獲得他認可的徒弟,他未必會插手他的選擇,但為他出口惡氣倒是勢在必行。

金師傅找上了賢俊,講了一段經典台詞。
「不管再怎麼缺錢、生氣、被忽略,或自尊心受損,都有絕對不該妥協的事,而那個就是良心。」
「你曾經為了守住良心,試著做過多少努力?忍耐了多少?你就只是隨便活著啊,跟隨你的貪念,管它良心還是什麼,全都隨便出賣。」
「你不能把良心和貪心搞混,不然你一輩子都會覺得自己很委屈。」

良心,就是金師傅的底線,也是宇震的底線。賢俊在這中間好幾度試圖為自己辯解,因為怎樣怎樣,所以我只能怎樣怎樣,我也想怎樣怎樣啊,但世界就是怎樣怎樣。那些個怎樣怎樣,隨便拎一個出來,好像都可以姑且地成立,可是如果把賢俊和宇震做對比,金師傅那句「你曾經為了守住良心,試著做過多少努力?忍耐了多少?」,就能完整彰顯出宇震的可貴。

有些人輕易就能放棄善良,好像獲得它是多麼容易而微不足道的事情,好像自己曾經擁有它一樣,但其實要擁有它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賢俊有過理想,卻過於懦弱,容易屈服於現實,遺忘初心。他犯的錯已太多,不可能再回到曾經的夢想道路,最終讓他回頭的,除了金師傅的當頭棒喝,更多的還是宇震的堅持,以及這樣一個實力堅強、沒有被現實擊垮的學弟,原來曾經把自己當做景仰的對象,曾經毫無猶疑地跟隨自己,不是為了錢,是為了自己和自己口中的願景;原來自己曾經也是有過這般美好人設的人。如今他已親手毀了這樣的自己,是否還要繼續毀了這樣的宇震?又或者,他開始相信,宇震無論到哪裡都不會被摧毀,假使他一意孤行,最終的結果只是讓自己更難堪。賢俊在最後,選擇做回好學長,雖然其實他若想繼續自甘墮落,裴醫生也不會讓他如願XD。

個人非常喜歡金師傅在宇震決意離開醫院時,送給他的最後一項作業。雖然的確有挽留之意,但金師傅不是那種會干涉他人選擇的人,如果有苦衷,他可以幫,但如果像宇震那樣連講都不講,只想自己消化的,他也不會執意插手。因此,他把自己的真正病症當做作業拋給宇震,確有拖延時間想讓局面產生變化可能性的用意,但假設時間到宇震仍要走,他也不會阻攔,於是,他所說的「既然你來找我,心中總是得帶個東西走吧」這句才會格外令人感動。

在他心裡,已把宇震當徒弟,不論他們之間的緣分會持續多久,他既視他為徒弟,那麼,即使只有一點也好,他想給他一些東西,一些能留在心裡的東西,他已給了宇震他的行醫之道,剩下的就是醫學知識與經驗。而宇震呢,不用說,早把金師傅當成人生導師,看到他和仁範熱情擁抱,還會吃味,簡直不要太可愛啊。另外,他和恩彩的感情也有很多可以講,不過這裡就集中師徒情。

最後說說安孝燮,本身外在條件優越不說,演技著實令人驚艷(以他的年紀和出演經驗來說),把徐宇震演得恰如其分,前期自我放逐、沉悶彆扭,中期逐漸敞開心扉,到最後整個融入石壇的坦率、開朗和帥氣,層次感分明,縮在更衣室大哭的橋段更讓我瞬間被圈粉,而和恩彩啵啵的片段,則是個人回放次數最多的一幕(咳)。要是真有第三季,有他我鐵定追(韓大叔的地位默默地被孝燮超越了)XDD。




p.s.1節錄兩段個人非常喜歡的台詞,對應一些現象格外有感。
「因為怕困擾就下跪,怕出問題就低頭,因為對方不要臉,你就裝不知情,對方出陰招,你就認輸,如果所有事用各種藉口而變簡單,變得理所當然,你的人生,無論遭受什麼對待,都是活該的。」by金師傅~

「你不知道當事實摻雜了情緒就會變成煽動嗎?你越覺得冤枉,你說的話就越沒說服力,你越覺得煩悶,你說的話藥效就越低,因為會被別人懷疑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又摻雜了情緒。即使是光靠事實就能扭轉的局面,只要一摻雜情緒,意義和方向就會偏掉了。」by都仁範~

p.s.2補一下配樂,這首乍聽還好,但隨著劇情推展愈來愈有感,很搭♥♥♥。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nYBj57u_KY&feature=sh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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