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4 【one piece】短篇合集 (青雉 / 斯摩格) 完結。同人文學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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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雪燄獍

2020-08-14 23:27

閱前說明 : #&zNY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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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四篇的雉煙合集 , 各篇章可以獨立來看 , 相互之間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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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fortune

§ 劇情什麼的請忽略不計。

頭一回看見身心調換後的兩人，青雉笑了半天。

「你沒在幫忙，庫贊。」斯摩格忿岔地說。

好好，是我的錯。那男人討饒一般的道。話雖如此，他仍舊一邊笑，一邊在斯摩格和達絲琪面前盤腿坐了下來。

儘管早就知道這位海軍前大將身高驚人，可是等人真的坐在自己面前，就算視角轉換到了斯摩格身上，達絲琪面對他，心理上還是無可避免地感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就彷彿是在面對著一座無法輕易跨越的巍峨高山。反觀斯摩格，即便身高平白縮水了近四十公分，他也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能和前任大將維持正常交談，令達絲琪好生欣羨不已。

果然還是修練不足嗎…她挫敗地心想，懊惱的低下了頭。

另一頭的兩人，在她神思不屬之際已經開始敘舊。

「你怎麼在這？」斯摩格問。

「來看你啊。」對方說。

「聽你胡扯。」

「我一直沒走遠。」青雉出乎意料的坦承，伸手比了比不遠處埋在雪堆當中的企鵝寵物駱駝，「就帶著牠在附近溜達。」

做什麼？斯摩格又問。

四處走走閒逛囉。這男人說完，大手忽然毫無預警伸向斯摩格(達絲琪)的胸部。

斯摩格一驚，拿慣用的武器十手擋了一下。「庫贊，你幹什麼？」

對方臉上神情倒挺無辜。

給你扣釦子。你不怕冷，小姑娘身體可禁不起這麼吹寒風。他說。

被這麼一提醒，當中將的男人聞言一頓，目光瞥向把自己那件白色軍外套釦子扣得嚴嚴實實的下屬，眼神接著難得有幾分心虛地再往下看看如今呈現半裸狀態的女性胴體，有心要補救，想自己扣也不是、放著不扣也不是，氣急的他索性又拿眼睛去瞪青雉。

當然他更想揍一頓的，還是造成此種兩難情況的罪魁禍首特拉法爾加．羅。

在旁邊默默旁聽完這段對話的達絲琪，紅著臉頰推了推重度近視眼鏡，主動出聲為上司以及前大將兩個大男人解圍，說還是讓我自己來吧，斯摩格桑。

讓其他人來為自己繫衣服鈕扣的感覺很怪，斯摩格忍不住說。

哎呀呀呀。庫贊搖搖頭嘆氣，「你這麼說會讓小姑娘誤會的，斯摩格。當然我了解你絕對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什麼這方面那方面，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斯摩格翻了個白眼，然後再拿十手戳了戳男人膝頭，「你今天究竟跑來幹什麼的，庫贊？」

「嗯…說了是來看你的嘛。」

「哈，來看笑話倒是真的。」

斯摩格不太自在的拽了拽緊繃的襯衫衣擺，到底沒敢伸手扯開它，只能說服自己盡快習慣這種不適。等達絲琪終究沒忍住女性喜愛可愛動物的天性跑遠去找企鵝駱駝，他才小聲地揭開男友的不良居心，「感冒什麼的只是託辭，你剛才是真的想藉機吃她豆腐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就好這一口。」

「哎呀呀呀，你這麼說真讓我傷心，斯摩格。」青雉這麼說著，神情舉動看上去卻沒有顯露出絲毫消沉的模樣，「我是這樣的人嗎？」

「說得好像你沒聽過馬林梵多那些私下流傳的花邊八卦一樣。」

「嘛嘛，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後來不是有了你嗎。」

「誰知道那天你會喝醉了摸到我床上去。」斯摩格再拿十手戳了他一下。

青雉聽到這卻是笑了起來，「某人最後不也沒拒絕我嘛。」

明明是你沒留給我反抗的餘地…後面斯摩格親暱的埋怨聲漸輕，因為達絲琪帶著企鵝開始往回走了，頂著一張成熟大叔的臉，笑容卻十足十地開朗明媚，獨屬於年少女士才會有的那種可愛笑顏。

啊，等身體換回來之後，什麼時候你也那樣笑一次給我看看。青雉慢悠悠開口。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斯摩格沒好氣的打了回票，「你今天真的什麼忙都沒幫上，庫贊。」

對方嗯了一聲，然後從冰冷的雪地上支起身體，「…真可惜不能吻你了。」

斯摩格瞧著他走開，儘管沒有明言承認，但心底其實也有著和他相同的遺憾。

哎，大將要離開了嗎？達絲琪有些失落地問道，下意識疏忽了青雉已經從海軍本部離職的事實，她不能再稱呼對方為大將了。

斯摩格也沒糾正她這錯誤，只隨意的點點頭，接著讓她去把在倒塌建物掩蔽處休整的G-5支部的兵士們全叫起來，做好繼續調查龐克哈薩特島上異狀的準備。

達絲琪依言領命而去，沒注意到斯摩格持續凝視著另一個男人身影消失的那處方向，目光若有所思。

羽雪燄獍

2020-08-14 23:28

Fortitude

§ 現代AU

久違的同僚聚會，喝多了的希娜，張口問了斯摩格一個她在清醒時絕對不會問出口的疑惑：斯摩格君，你和青雉學長的身高差那麼多，在床上的時候，學長的(—消音)到底是怎麼塞進去的？

斯摩格剛喝進嘴裡的一口酒就這麼嗆住了。

他連連咳嗽幾聲，嗆進酒液的鼻腔位置又酸又麻，讓他整張臉都漲紅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粗魯的用手背抹了抹嘴，無法置信地望向理性已經完全被酒精擄獲的女人。

「喂，希娜，妳在說什麼？該不會醉了吧！？」

「才沒有…」希娜姣好的臉龐上透著紅暈，一手拿著酒杯，整個人顯得有些搖搖晃晃的，交疊的大腿間無意中顯露出來的風情令不少人看直了眼。

「快說，別想逃避問題哦，斯摩格君—嗝，這可關係到我下注的賭金…快點從實招來，你、你們在床上到底用的什麼體位—唔…！」

斯摩格匆匆扔下酒錢，氣急敗壞地架起喝醉了的女人就往外走，省得對方接下來再說出什麼更加刺激人心臟的話來。真是作夢都沒想到，警局裡竟然有人無聊到拿他和庫贊的私事出來打賭，一個兩個怕不是嫌命太長了。

還有希娜。他就覺得奇怪，平時工作性格沉穩又可靠理智的她今天怎麼會一反常態，坐下來後就頻頻勸酒不說，話題還老是在人已經辭職的庫贊身上打轉…幸虧他早有防備，就算希娜是自己關係最親近的警校同期生，他也不想庫贊成為這些菜鳥後輩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說到底，如果不是庫贊非要在宿舍門口吻他被人看見的話，依他的個性，他是絕不會讓這段關係暴露在外的。倒不是畏於在人前承認他和庫贊是一對的事實，只是因此招致與本職工作無關的目光注意，想想他就覺得麻煩。

火速將希娜塞進計程車，斯摩格的存在讓那個看上去明顯就不懷好意的司機打消了腦子裡原本的下流念頭，在聽到目的地是警署宿舍以後，對方更是一下子就老實了不少。途中經過港口時，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睡死的女醉鬼，聯想到他們私下裡的賭注，斯摩格突然有種大叫司機停車並把她扔進海裡清醒清醒的衝動。

但最終，他仍舊沒有那麼做，心裡堵著氣將希娜抱回到她宿舍房間，讓她平躺在床鋪上還給她蓋上被子後才離開。原先他在這棟樓裡也有個房間，但自從庫贊辭職後，他就跟著對方搬離這裡，在附近找了間公寓租了房子。

斯摩格返回租屋處，才開門就敏銳察覺到有人趁他不在的時候進來過。不過，等他看見玄關那雙眼熟的靴子之後，他立即放鬆了下來，也才注意到家中環境被人好好收拾了一遍。茶几上前一晚喝完的啤酒罐不見了，原先堆積不少菸頭的菸灰缸也是空的，以及後陽台方向隱約傳來的洗衣機安靜運轉的聲響…

出門整整半年的庫贊回家了。

斯摩格脫掉外套，一邊走一邊拽鬆了脖子上的領帶，抬起手臂靠在門框上注視那個側臥在大床上沉沉睡著的男人。庫贊沒穿上衣，被子只蓋到腰際，長腿微曲著側身面朝另一頭，緊實有力的肌理隨著他呼吸而有規律的起伏著，深色捲髮凌亂地搭在腦後。

注視了一會兒，斯摩格也走過去翻身上了床，在對方身軀與床沿中間的縫隙半躺下來，伸手撫摸庫贊那線條流暢精實的腰身同時，腦袋卻不合時宜想起了希娜不久前嚷嚷著一群人因此打賭的體位問題。

「笨女人。」白髮男人喃喃地道，「老攪和在男人的事裡做什麼啊…。」

「…嗯？」

青雉這時醒了過來。發現有人在摸他，於是他轉了身，雙手摟住斯摩格腰際，把臉埋進他小腹深深吸了一大口，呼吸著獨屬他的味道。什麼笨女人？青雉問。

「希娜。她調回到馬林梵多來了。」斯摩格告訴他，粗糙的手掌轉為開始撫弄對方頸後，「剛才下班後跟她去喝了一杯，結果這女人喝多了，問了笨問題。」

「什麼笨問題？」

斯摩格張了張口又猛地閉上嘴，似乎現在才發覺面對伴侶，這個問題不光難以啟齒，更多有種貌似在與對方調情的嫌疑。

「斯摩格？」青雉面露疑惑的開口。

「沒什麼，只是些無聊的事。」斯摩格匆匆帶過，然後滑動身體平躺下來，藉著臥房角落留著的一盞小燈仔細打量明顯曬黑了不少的庫贊，「你呢，這幾個月都去了哪裡？」

「去了南美洲。」對方回答，又拿嘴唇來蹭斯摩格的臉。

「南美洲？」他訝異的和青雉一面吻著，一面說，「你不是最不耐熱的嗎？」

「科隆群島沒那麼熱。那裡有很多加拉帕戈斯企鵝…我拍到了好照片。」高大的男人沉身覆上斯摩格，將他完全籠罩在自己的影子之下，一邊說著旅行途中的見聞，一邊開始脫掉對方衣服，語調不疾不徐，「有一隻的名字，叫做駱駝。」

「哪有企鵝會叫這種名字的，是你又擅自給別人亂取的吧？」斯摩格配合地抬起雙腿讓他脫下長褲，哭笑不得的說。

反正牠就叫駱駝，青雉逕自道。我跟牠說好了，等下一趟再去的時候，我會把你也一塊帶去，介紹你們倆認識對方。

這都什麼跟什麼…

斯摩格無奈地想，習慣成自然的抬起雙手摟住庫贊脖子，讓對方把自己抱起來，雙腿大開跨坐在他沉穩有力的腰上，隨著雙方身體上下顫動小聲吸氣，不時相互交換一個纏綿的親吻，令彼此唇舌間滿滿都沉浸著威士忌殘留的香氣。

「—什麼時候走？」在接吻的空檔，斯摩格問他。

「不知道。但不會是最近。」青雉接著吻他額角上那道多年前追捕歹徒時留下的傷疤，「你也一塊來吧，斯摩格。當攝影師很有趣的…」

「別，我可不想饑一頓飽一頓還餐風露宿，這把老骨頭禁不起這麼折騰了。」斯摩格敬謝不敏的立刻回絕了他，手指在伴侶髮間來回穿梭，「再說，要是連我也辭職了，現在那點積蓄可養不活我們兩個。跟你去南美洲玩一趟，沒問題；但要我辭職不幹，門都沒有。聽清楚了嗎，庫贊？」

好吧好吧。對方嘆著氣將他翻過去，彎下腰吻他汗濕而閃閃發亮的背脊，隨後掐著斯摩格的腰，又一次把自己送了進去，開始新一輪的海上征伐。

「那讓我想想，該訂什麼時候的機票才好呢…。」

羽雪燄獍

2020-08-14 23:31

Solace

§ 背景時空為《One Piece:Z》。 #"?pY5 ("
§ 時間線前後略有更動。

輾轉從在海上漂流的幾個海賊口中聽聞，他們是被一名自稱為Z的男人所率領的艦隊給擊沉的之後，問清對方接下來的航行方向有很大機率是前往浮士島，達絲琪發現上司臉色在一瞬間就變得非常難看，接著轉頭立即下令讓G5的流氓海員們更改航行路線，全速前往浮士島。

「可是中將，我們這樣擅自行動，本部那邊該怎麼跟元帥交代…？」她喊。

「去他的交代！」斯摩格神情前所未有的暴躁，只見他狠狠一拍桌，力道之大登時震倒了記錄指針，讓它摔落在地上咕嚕咕嚕的轉動。「有什麼好交代的？要是真的讓那老傢伙得手，我看他這個元帥也不用做了，直接去跳海淹死算了！」

語畢，男人毫不理會被自己激烈態度嚇住的達絲琪，轉身又去斥責手下那些三流海兵，「叫你們全速前進沒聽見嗎？還不快點！」

「是，烟鬼老大！」

然而，斯摩格催促著手下緊趕慢趕，最終在浮士島等著他的，只餘一片爆炸過後什麼也不剩的廢墟。

自打被上司兇過之後，達絲琪這幾天已經不敢再主動跟對方交談了。她縮在主控室角落，注視他面對大海那一頭的廢墟，彷彿變了個人似的拿下嘴裡的雪茄用腳狠狠踩熄，又如同一頭困獸在不大的斗室內來回踱步，整個人顯得焦躁異常。

沒多久，他們的船就接到來自本部的電話蟲傳令，命令准將以上的將校階級盡速返回馬林梵多，參與討伐以Z為首的新海軍的重要會議。聽了傳令，這男人好似勉強冷靜下來，為自己重新點了根雪茄咬在嘴裡。達絲琪見他轉身出了船艙，對這些天來同樣苦不堪言的海兵們下令即刻掉轉船頭，準備開回海軍本部。

但即使回到馬林梵多，斯摩格在會議中依然冷著一張臉，聽完元帥下令要動用海軍一切力量殲滅Z和新海軍並奪回殘餘的炸藥岩以後，他一語不發隨著人流離開會場，隨即又帶著達絲琪上了船，命令短暫休整過的海員們即刻揚帆啟航，全速前往以溫泉與火山觀光聞名的賽肯島。

「賽肯島…？」

達絲琪抱著劍來到桌前，從凌亂不堪的桌面上翻找出海圖，發現地圖上的賽肯島距離浮士島不遠，全速前進的話，不出一天就能到。而且她記得近來據說開通了海上列車的那座島嶼，似乎就是叫這個名字。

他們抵達賽肯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放眼望去，整座島上除了本地民眾，新世界各地前來泡溫泉以及觀光的遊客是一波接著一波，當然，同樣還有為數不少先行抵達的海軍兵士遍布在島嶼上的每個角落。

斯摩格知道，這些低階海軍的存在都是殲滅計畫中輔助的一環，一旦像他這樣的高階將校沒能控制住情勢，他們就必須肩負起疏散民眾和遊客的責任。但比起所謂的計畫，他更想盡快找到Z，找回那個曾經的海軍大將澤法。

如果不能阻止對方—不，是一定得阻止，就算要賭上自己這條命也…

斯摩格腦海內的思緒前所未有的雜亂無章。

儘管知道已經有人前往澤法目前在島上的所在地悄悄埋伏，可重點是，現在卻還沒半個人知道澤法將搶來的炸藥岩埋在哪裡，即便海軍成功圍捕他，他們也會連同這座島像浮士島那樣被炸上天，最後什麼都沒剩下。

就在白獵人少有的舉棋不定，整個人焦慮萬分的時候，驀然攀爬進他靴子的低溫凍得他一下子就清醒不少。斯摩格踢開薄薄一層碎冰轉過身，眼前就映入了許久未見的青雉身影。

那個男人雙手插著外套口袋，神態慵懶隨意，就那麼坐在小巷裡堆疊的其中一個木板箱上凝視著他。想也不想的，斯摩格立刻朝他走了過去，絲毫未覺自己的表情在青雉眼中顯露出了多少無助。

「庫贊，澤法老師他—」

「啊，我知道。」伸手攬住對方腰際，青雉將他按進懷裡，嗓音低沉有力地說，「我知道了，所以你冷靜下來。有我在，斯摩格。我就在這裡…冷靜下來。」

周身被包圍在所愛的人懷中，倚靠著熟悉的體溫，斯摩格閉上眼睛，終是沒讓焦灼的情緒完全掌控住理智。

「…你是追著他才來到這座島上的吧。」

青雉沒有否認。面對斯摩格，他從來就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嘆口氣，斯摩格在他手臂間轉身，半坐半倚在他腿上，兩人一塊仰頭注視著澄澈的天空。

「庫贊。」

嗯？青雉應了一聲。

「你會殺了他嗎？」斯摩格輕聲問。他沒有把握阻止澤法，庫贊卻不然。

「這個嘛…」青雉思考一般的拉長語調，同時低下頭來，嘴唇輕觸著斯摩格的臉頰，一會後才給出頗有他風格的答案，「目前還不知道。」

「還真像你的作風。」斯摩格喃喃地說，「他真的會炸了這裡的，庫贊。那個曾經比誰都還要深愛且信任海軍的男人，事到如今，已經被奪走過一切的他沒什麼再能夠失去的了。就算一同毀滅的會是他自己，他也在所不惜。你知道的。」

「無論那是否正確，他走的，都是一條貫徹他自身想法的道路。」青雉微微撥弄著斯摩格腦後新生的刺手短髮，「況且，經過這麼些年之後，難道你不認為，像老師這樣依然堅持自我的做法很帥氣嘛？」

斯摩格忍不住再嘆口氣，「你這都是些什麼無可救藥的浪漫情懷啊。」

「啊呀呀呀，誰叫我總是會被這樣的男人吸引呢。」對方道。「而且，你不正是當中最有魅力的那個嗎？我可是被你迷得暈頭轉向，都忘記要搭訕小姑娘了。」

唰地一下，斯摩格的臉剎時紅得不得了。分離這段時日，他怎麼就忘了庫贊就連說情話的水準也是大將級別，甩了黃猿和赤犬不知道幾條街。

「好了，你在這乾著急也沒用，老師的事就先放到一邊。」青雉邊說著，邊站起身摟過伴侶的肩，慢悠悠地說道，「難得有時間約會，我們去泡溫泉吧，斯摩格？要不等這裡真的炸掉了，沒泡到就太可惜了。忙裡偷閒也是很重要的哦。」

「庫贊—真是的，有你這邏輯的嗎…。」斯摩格不太認真的抗議，被他帶著往其中一家溫泉屋的方向走，「不要自己辭職了還想帶著我一塊從工作中偷懶啊。」

啊呀呀呀，別看我這樣，我也想做個讓你覺得帥氣的男人啊。青雉笑著說。

因為這句話，踏進溫泉屋的時候，斯摩格臉紅得出來招呼他們的老闆娘還以為他中暑了。

羽雪燄獍

2020-08-14 23:34

Vacation

§ 烟過去私設捏造有。

聽說斯摩格回到馬林梵多，時間過沒半個鐘頭，青雉在辦公室就坐不住了。

他瞄了一眼桌前支著額頭打盹的副官，為了確保他不拖延進度，副官已經盯著他審閱那些瑣碎的文書工作盯了一整個上午。趁著對方打瞌睡，眼下不走，更待何時？

海軍大將技巧性的先用冰凍住滾輪椅的四個角，接著他慢慢起身，一面往後拉開靠著冰無聲滑動的椅子，隨手抓過擱在椅子上的制服外套往背上一搭，再輕手輕腳打開辦公室的門，就在他以為能夠順利溜出去的那一刻，副官醒了。

「啊，大將！」副官跳了起來，「您要去哪裡？！」

「…嘛，只是出去逛逛。」青雉別開眼睛，顧左右而言他。

「不可以，您今天就必須得將這些文件看完！」副官指著桌面上搖搖欲墜的大疊文檔，「都已經拖欠好幾個月了，沒有您的批覆，好多部門都沒辦法做事了！請您現在就回來坐下，青雉大將！」

聽他叨唸個不停，被尊為大將的男人頭痛了起來，當下立刻決定先溜再說。

「啊，剩下那些你處理就行了，別來問我。」

「不行啊，大將！從沒有這種先例，而且還有很多是機密文件—」

「那我就授權由你全權負責。」青雉反手關上門。

「大將！您不能這樣任性，大將！」副官追到門口，卻發現門突然打不開了，整片窗戶也凝結了大片冰塊，原來青雉為了逃避工作，竟是用能力把門窗凍住了。

「大將！」他可憐的副官大聲搥門哀號。「您別走啊，元帥會罵死我的…！」

人早就溜出老遠的青雉自是充耳不聞，走出辦公大樓，憑藉吹拂過來的海風感覺目前溫度尚可，他索性將外套披在肩上，自行車一踩，晃晃悠悠的沿著主幹道就往斯摩格在馬林梵多租賃的公寓騎去。

斯摩格公寓裡上演的卻是另一種光景。

青雉上樓後，遠遠就看見斯摩格家的門大開著，不斷有東西從門內被扔出來堆在走廊，當事人則罕有的穿著便服，面露無奈地抱臂注視著家中景象，嘴裡慣常叼著的雪茄更是不見蹤影。

等走近了一看，青雉驚訝發現地上被清出的雜物中，除了一些陳舊的衣物，裡頭竟然還有好幾盒沒經過拆封的雪茄。

「庫贊？」斯摩格看見是他，訝異了一瞬，「你怎麼…現在是上班時間。」

「你不也是。」

「我請了休假。」他說，「文件老早就送到辦公室去了，你沒看見嗎？」

青雉聳了聳肩，通常不想回答問題時他都會這麼做，於是斯摩格也沒追問。注意到男人在看—當然會備受矚目了，斯摩格想，正常人都不可能錯過這個的。

他一定是嘆氣得太大聲，因為青雉好奇的目光一下就從屋內轉移回到他的身上來了。沒等斯摩格回答，從屋內深處就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女性嗓音。

「告訴你多少次把菸給我戒了，結果你根本就沒聽進去。」對方換氣都不帶喘的痛罵斯摩格，「還有，你到底在外頭鬼混多久沒回來了，裡頭亂得像被海賊轟炸過！真是，家裡沒個女人就是不行—哎呀，這位是…青雉大將？！」

他這才看清罵人的是位頗有年紀且精神矍鑠的女性，她身材嬌小，留著一頭短短的銀白頭髮，身高雖然只到斯摩格腰際，卻有著能將他罵得狗血淋頭的氣勢。

「您好。這位…呃…」青雉已經很習慣低頭看人了，但這位女士實在太矮，逼得他不得不半跪下來才能正面看著她的臉，而不是看著她的頭頂講話。

「她是我母親。」斯摩格主動接過話，臉上神情仍舊以無奈成分居多。

儘管青雉心裡有數，可表面工夫還是得做的，畢竟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見家長了。煞有其事的咳嗽一聲，他一改慵懶的語調，相當正式地再說了一次您好。

「哎呀，不用這麼客氣啦，您可是大將。能像這樣近距離見您一面是我的榮幸，此生無憾了。」她笑著說，「我家這個臭小子平常肯定給您添了不少麻煩，讓您覺得相當頭疼吧。」

青雉瞥了抬手掩面的斯摩格一眼，再開口時隱隱帶著笑意，「沒這回事，他一直都是我的得力下屬，在各方面都給我幫了很大的忙，您不用擔心。」

「是嗎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語畢，斯摩格母親推了兒子一把，橫眉豎眼的態度轉眼再度出現，「呆愣著幹什麼，居然還讓大將特地跑來這裡找你，越來越沒長進了！大將找你肯定有工作上的事要談，還不快去招呼人家！」

一直保持沉默的白獵人此時才抬眼，用一種對青雉而言相當公事公辦且陌生萬分的語氣說了一句，大將請往這邊走。然後等青雉轉身往樓梯走，斯摩格又嚴格按照軍階差異，禮節性地落後半步走在他身後，讓看不見對方跟在身邊的青雉忽然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一等他們走到公寓轉角，成功閃避來自背後的視線之後，青雉反手就將斯摩格抓進懷裡揉了幾把，沒說話，但他們之間長久培養起來的相處默契已經足以令斯摩格明瞭他想表達的是什麼。

所以斯摩格任由身形更加高大的男人抱著，嘴唇也彷彿尋求注意力似的在他臉上漫無目的吻著，直到斯摩格仰起頭，兩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綿長的親吻為止。

「—她不會待太久的。」對方告訴他，看起來又像平常那個斯摩格了。

「沒聽你提起過她。」青雉沒鬆手，摟著他就像小女孩摟著自己心愛的娃娃。

「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住在馬林梵多，每隔半年，她才會搭客輪來一趟。」

斯摩格習慣性的去摸口袋，摸了個空才想起身上所有雪茄剛剛都被自家母親收繳走了。摸不到菸，那股煩躁感逐漸自骨子裡升騰而起。斯摩格按捺著脾氣，盡力不對伴侶惡聲惡氣的說話。

「我申請的是探親假。你是不是又積壓一大堆案頭工作沒處理了，庫贊？」

後者摸摸鼻子，「看那些東西很累的。饒了我吧，斯摩格。」

斯摩格早就料到這人又逃避工作，倒也不是很驚訝。「反正那是你的副官要操心的事情，跟我撒嬌可沒用。你還是先回去，這裡我自己應付就行。」

「嘛…」青雉猶疑了幾秒，「不如用工作當藉口，你跟我回去本部上班吧？當然你要是想我們去約會，我也不反對就是了…」

「別說傻話，我請了假的。」斯摩格搖頭，接著手掌輕推對方腹部，示意他放開自己。

「真不可愛啊，斯摩格准將。」

男人如他所願的鬆開了手，看著他整理好身上衣服，表情有如即將奔赴處刑台那般沉重，感覺新鮮之餘又生出那麼點對自己所有物的憐愛，大手撫了撫斯摩格頭髮，再下滑至頸後，搭著他肩膀彎腰吻了一下額角。

「晚一點我再過來。」

「…嗯。」

離開斯摩格家的公寓後，青雉撓頭想了想，踩著自行車又再回到不久前還避之唯恐不及的辦公室，隔著窗看見他可憐的副官依舊被關在裡面，門外則是幾個小兵和他們找來設法開門的本部工匠。

「大將！」一個下士大喊，「您回來了。」

「啊呀呀呀，你們這樣是打不開的。」青雉說完，直接一腳踹開那扇已經被他凍壞的門板，「換新的來吧。」

「噢…是，大將！」

看見他回來，副官立刻從沙發蹦起來，「大將，您上哪去了？再說，現在是工作時間，您這樣會讓人很困擾的，大將—」

「所以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青雉打斷他，趴在桌上苦惱地看著那些令他鬱悶不已的文書作業，「不是跟你說了，我就是隨便出去晃晃，又沒幹什麼。」

副官態度緩和下來，詫異於上司竟然會這麼老實的同時，還是沒忍住吐槽，「那還不是因為您太經常在工作中開溜的關係…。」

青雉嘆口氣，一手按著額頭，「急件是哪些？先說好，今天要我把那些全處理完是不可能的事，急件能看完就已經很不得了了。」

副官心想他也從沒指望對方到這種程度，但既然海軍裡最會偷懶的大將難得一次肯乖乖工作，身為下屬的他偷笑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還去質疑對方，手腳乾脆俐落地將所有急件優先挑出來，整理成一堆好給青雉過目。

「對了，還有件事。」男人對聞聲回頭的副官說，「我餓死了，弄點什麼吃的送進來。另外再給我弄幾盒雪茄，送人要用的…今天下班之前就要。」

副官愣了愣，抬手行了個標準的敬禮，「是，青雉大將！」

青雉破天荒頭一回在沒人盯著的情況下，老老實實將所有急件批覆完畢，然後在副官熱淚盈眶的注視下穿上外套，抓著那五六盒雪茄，不到五點就離開辦公室又溜到了斯摩格家去。

但凡人在家裡，斯摩格就不會特意鎖門，青雉深知這一點，逕自推門而入。在少了不少東西的客廳瞧了一圈，他脫掉外套走到臥室去，發現斯摩格咬著嘴唇彷彿在忍耐什麼，手裡一邊摺著一件看就知道是屬於他尺碼的衣物。青雉坐過去，仗著身高優勢將斯摩格的臉扳向自己吻他，毫不意外在對方嘴裡嚐到了血腥味。

「過去點，庫贊…」白獵人含糊不清的說，「我要先出去買東西。」

「雪茄的話，我給你帶回來了。」扯開衣服領口，青雉牙齒咬著對方喉嚨，鼻翼深入脖頸用力嗅聞那股從斯摩格體內深處漫出的煙草氣味。他還介意著對方上午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的行徑。「先陪我一會兒，斯摩格。別急著走嘛…」

於是斯摩格不動了，按捺著由於犯了煙癮而焦躁的神經，放任青雉一一咬開衣服釦子，四肢大開地將自己釘在床鋪上，在身上各處蹭著吻著，留下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味道，就算碰掉了斯摩格才摺好的衣物，彼此也沒人去在意。不把這事情做完，斯摩格知道青雉是不會輕易放他離開自己視線的。

這個渾身上下看似完全由冰塊打造的男人，私底下其實佔有慾很重，是屬於標準外冷內熱的那種類型。而且意外的，他不僅不太能接受被斯摩格忽視，事後還會做一些企圖向他尋求關注的舉動。實話說，斯摩格不反感他這樣，當然如果他能夠別非得挑在他煙癮犯了的時候這麼做，他的感受肯定會比眼下還好上一萬倍。

「不是要戒菸嗎？」青雉舔著他耳朵笑道。

「…閉嘴吧，庫贊。」下腹被挑起感覺的斯摩格推了他一把，「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老實聽話了？」

「但那是你母親噢？」對方開始解他的皮帶，「啊，不對，我是不是應該也改口喊她一聲岳母比較妥當？等她下回再來的時候…吶，斯摩格？」

海軍大將話音剛剛落下，斯摩格整個人就化為一道白色煙霧，咻的一聲離開床舖竄向客廳，拆開其中一盒雪茄抓起兩支，用廚房爐火引燃後就動作急切地往嘴裡塞，狠狠抽了一大口。

「啊呀呀呀。」襯衫領口敞開的男人面露苦笑。

不小心逗斯摩格逗過了頭，小寵物生氣不陪他玩了。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斯摩格本人卻沒有真的被他惹惱，純粹只是煙癮達到了某個臨界點，沒辦法繼續專心與伴侶親熱罷了。

青雉凝視了一會斯摩格衣衫不整的誘人背影，終究沒忍住過去摟住了他，輕易而舉就將人抱上餐桌，旁邊放著的便是那五六盒雪茄。青雉不太抽這種東西，但偶爾嚐一口還是可以的。隨著嘴裡雪茄被拿走一支，斯摩格撩起眼皮，目光透著幾分饒富興味的看對方坐下來抽菸。一邊抽著，他一邊抬腳踩上青雉腿間那個仍舊很有精神的位置，腳趾力道時重時輕的揉弄著。

青雉手指點了點煙灰，語調懶洋洋地道，「還以為你不想做了。」

「本來是沒什麼心情。」他抽得快，雪茄只剩下一半了，「讓你看了笑話。」

搖搖頭，男人將他帶著厚繭的腳掌抓進手裡，拇指微微撫弄過溫度稍微偏低的腳背，那裡有一道傷痕。「我沒這麼想。你和你母親…你們倆其實挺像的。」

斯摩格挑起眉頭，「你指哪一部分？」

「不愛聽人命令的那部分。」青雉吐出一口菸圈，又開始逗他，「我都不知道原來她對我這麼有好感。這麼可愛的老人家，沒住在馬林梵多實在令人遺憾。」

「見鬼的好感，她剛才還想把你留在我這的衣服全都清掉呢，別被她騙了。」

「哦，她怎麼說的來著？是『家裡沒個女人就是不行』，對吧？」青雉抓著斯摩格小腿猛地將他拽下餐桌讓他跌坐在自己身上，嘴裡咬著的那支雪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凝結成冰，咚的一聲摔在地上掉個粉碎，「這還真是令人困擾。沒有女人的話，用男人來湊數也是可以的吧，嗯？斯摩格。」

斯摩格吐掉嘴裡同樣被冰凍起來的那半截菸頭，張口咬住青雉下唇，然後有如海賊預備掠奪陸上資源似的緊貼對方哼笑起來，「省省吧，除了你以外，誰會對我這個海軍裡的問題兒童感興趣。都一把年紀了，再吃這種不存在的乾醋不覺得無聊嗎，庫贊？有那個時間吃醋，倒不如想想該怎麼把我操到合不攏腿不是更合算嘛？你可是堂堂海軍大將青雉啊。」

好幾個月不見，青雉本來想趁著斯摩格留在馬林梵多的這幾天溜班和他窩在家裡慢慢來的，可既然斯摩格都主動挑釁了，再不迎擊貌似有損他身為海軍最高戰力之一的名號。一個用力把人扛到肩上，海軍大將邊走邊扯掉斯摩格已經鬆脫的皮帶扣和長褲底褲扔到地上，接著毫無猶疑，抬手就將兩根手指送進他臀縫當中。

……

…

三個鐘頭後，青雉手攬著斯摩格後頸把他抱起來，輕聲喊醒他喝水。斯摩格被他哄著喝完了一杯溫水後，轉頭又躺了回去。可是沒多久，從廚房回來的男人卻再度伸手將他抱在自己身上，嘴唇蹭著他胸口幾道醒目的吻痕。

「想吃什麼？我去做。」

他懷裡的小寵物輕哼一聲，「…別傻了，庫贊。我都幾個月沒回來了，你以為當媽的女人清東西會忘記冰箱嗎？」

「啊呀呀呀，那怎麼辦？」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他開始擔心，「我去買吧？」

「這個時間你上哪去買食材，市場老早就關了。」斯摩格抬手勾住上司脖子，睏意濃厚的說，「少吃一頓不會死，明天早上再說…睏死了。」

斯摩格抱著青雉睡著了，後者卻了無睡意，拄著下巴思索了很久，終於想到他宿舍房間的冰箱裡還放著好幾瓶牛奶，是預備留著泡咖啡用的。早一點到市場去的話，可以在店鋪買到品質上等的煙燻雞肉；斯摩格嘴巴不說，事實上卻很喜歡他做給他的燻雞三明治，吃完後連盤子都會舔得乾乾淨淨，一點碎屑也沒剩下。

「看來明天得早點起床才行了…」

青雉自言自語地盤算著，隨後摟著睡熟了的伴侶一同滑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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