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4 （蒼翠）【流·年】琅琊文庫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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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商

2008-03-15 14:31

流‧年

A面

蒼三歲的時候，不怎么哭叫，被人抱在手里，總弄不清究竟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蒼五歲的時候，路已經走的很穩當了。他仍是不太多話，但也從來不鬧脾氣。

蒼七歲的時候，上小學。成績很好，于是當了班長。他的同桌叫藺無雙，好像一直睡不醒，眼睛紅得像一只兔子。

蒼八歲的時候，經常去藺無雙家打電玩，順便吃了晚飯。記得那時候藺無雙喜歡隔壁班的練峨眉，每天早上給人家帶豆漿。蒼說你干脆連我那份也帶了吧。藺無雙說你閃邊。蒼搖頭，說他見色忘友。

蒼十歲的時候，學會騎自行車。每天騎著車上下學，家里也沒人管他。鄰居家有個小孩，比蒼小一歲，叫翠山行，和蒼一個小學。蒼就答應每天接送他。

那時候是雨天，蒼給翠山行披上雨披，拉著他的手。從家里出去，要經過一個小公園。兩人穿過那里時，蒼給翠山行買了一杯豆漿。
天有點冷，翠山行喝著豆漿，靠在蒼身邊。有時候走走停停，不知想到了什么。街邊有家小店，放著柔軟綿長的情歌，在淅瀝雨聲下，略略低沉。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蒼上初中后，依然接送翠山行。兩個人都長高了，原先那輛小車也用不了。蒼念舊，舍不得扔，就把它改成板車，上面放了花盆。推到陽臺上。
翠山行偶爾到蒼家，兩個人坐在陽臺上，說以前的事情。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靠在蒼的肩膀上。

這個年齡的孩子，有些事情也一知半解了。有女生給蒼寫字體稚氣的情書，蒼拿回去，給翠山行看，結果兩人都笑趴下。

“你那松鼠一般可愛的頭發……”

蒼一臉黑線，默默把那封信折起來。女孩子叫做赤云染，男孩子氣。蒼把她當朋友。

放學后，蒼和翠山行一起回家，翠山行坐在后座，蒼在前面蹬。遇到上坡路，兩個人就下來推車走。蒼改不掉拉著手的習慣，好像翠山行還是當年那個走不穩路的孩子。他們路過那家店的時候，店主在放新的CD，但仍有當年那首歌。

他們在店門口聽了一會才走開。蒼會哼那首歌，翠山行就在一旁聽。蒼的樂感很好，會彈琴，很會唱歌。翠山行喜歡聽蒼唱那首《流年》。那年他十四歲，還不明白那些歌詞里糾纏的隱晦。可蒼懂了。

B面

高中的時候，蒼和翠山行考進同一所學校。蒼高二了，從三樓跑到兩樓，去高一教室給翠山行送豆漿。后來翠山行同班的人每次看見蒼，就對翠山行說，哎，哎，你老公來了。翠山行不說什么，只是走出去接蒼。蒼也和翠山行的同班同學混得挺熟，知道幾個和翠山行關系不錯的，像白雪飄，黃商子。

那個在小學給蒼寫情書的赤云染暗戀上了藺無雙，而藺無雙喜歡的練峨眉出國了，那小子似乎打定主意當情圣，每天都在蒼耳邊念叨峨眉給他又寫了什么什么信。有時候他問蒼，說那么多女孩子，真沒一個有感覺的？蒼想了想，說暫時沒有這打算。

他在抄一份文言文，抄到那句“寒山轉蒼翠”，忽然笑了出來。耳機里依然是那首歌。懂事之前，情動以后，長不過一天……那么多愛情，在還沒有被人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肆意生長了。

情人節那天，蒼和翠山行出去看了電影。翠山行原本是不想去的，說兩個光棍擠在一堆人里面想想就奇怪。
蒼說，就當是湊熱鬧吧，整天窩家里不好。總之磨著磨著，翠山行就答應他了。

那年蒼十九歲，翠山行十八歲。蒼載著翠山行到電影院，下車的時候，兩個人的手握著。那天的電影是《羅馬假日》，很老的片子了，但是卻適合情人節的感覺。
從電影院出來，蒼推車，和翠山行并肩走著。兩個人在路邊的長凳上坐下，只是靜靜看著街上景色，也不問什么。

蒼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里有一條淺淡紋路。像是年少時留下的疤痕……或許是某次意外留下的，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

他轉頭。

山行。

嗯？

我喜歡你。

A面

蒼畢業后當了老師，翠山行成了圖書管理員。那是一座公立圖書館，平日幾乎沒有人。蒼沒課的時候就會去那里看翠山行，帶些點心，飲料什么的。他們倆不抽煙，也不常喝酒。

翠山行下班后，蒼依舊騎自行車接他。天氣冷了，翠山行有哮喘，越來越容易發病，他圍著圍巾坐在后座，仍會被嗆得咳嗽。蒼擔心他，于是晚上吃飯的時候說，我們買輛車吧。

蒼的決定，翠山行一向不會怎么反對。但兩人的積蓄并不寬裕，而且蒼決定出國進修，若要買車，錢肯定不夠，所以他就沒同意。
蒼知道翠在擔心什么，安慰他，說沒事，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出國的事情，以后再說。
翠山行的臉板下來了。
蒼努力說服他，對翠山行說，若在城里的學校工作，也有機會去進修，而且學校會承擔大半費用，他父親也這樣，不會耽誤什么……磨了半天，翠山行總算答應下來。

車開回來的那天，蒼很高興，吃完晚飯后，帶著翠山行先去醫院檢查，然后出去兜風。自從翠山行病痛加劇后，幾乎每周都要去醫院。他們開過小公園時候，翠山行忽然說，想去那家小店看看。
小店沒打烊。蒼把車停好，和翠山行一起到了店門前。店主在看報紙，發現他們來了，問他們是不是還要兩杯豆漿。蒼說好，于是兩個人在店里坐下，一邊和店主閑扯。他們那天待了挺久，回去的時候，翠山行已經有些困了。車子開到家門口，蒼發現翠山行睡著了。
他伸手，摸摸翠山行的臉，這讓對方醒了過來。翠山行看著他，笑了笑，說，我竟然睡著了。
蒼也笑了，但是有點勉強。他攔住翠山行的肩，將頭深深埋進去。

——醫生給蒼的紙上，不管多少的字，都似乎只宣判了一個結局。
那張紙，蒼只看了一眼，就扔進了垃圾箱。

蒼說：山行，如果有一天我比你早走，你會怎么樣？

他又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最后緊緊抱著翠山行。那天夜里，他們沒有回家，在車里依偎了一夜。

B面

翠山行病逝的時候，二十五歲。蒼二十六歲。

終曲

蒼三十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吃飯擺桌前，蒼在桌上放兩付筷子。

蒼三十五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春天的時候有柳枝生長茂盛，蒼折下一枝，插在翠山行書房的花瓶里。

蒼四十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他的學生來看望他，發現茶幾上的相冊，他們問，老師老師，站在您邊上的是誰？那時候蒼和翠山行都是十八九歲，上高中，穿著如今已經過時的粗線毛衣。

蒼四十五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蒼的學生已經畢業，某天在路上遇見，他告訴蒼自己有愛人了，他每天蹬車送她上下班，在拐角處的小店里給她買一杯豆漿。

蒼五十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蒼在翠山行生日那天夢見了他。少年坐在老校舍的階梯上，微微笑著，哼著歌，聲音很好聽。唱的是那首《流年》。

……

十歲的蒼，拉著翠山行的手，走過拐角的時候，他踮起腳，把硬幣放在柜臺上，給身邊的人買一杯豆漿。

離開的時候，上一曲終，然后他就聽見了那一首《流年》。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
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
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
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完。

曇月

2008-03-15 14:36

沙發啊！！！！！！！！！！！！！！！！！！！！！！！！！！！！！！！！！！！

＊＊＊

眼睛有些濕潤地看完了。

從頭至尾，都是淡淡地、溫潤地，雖然沒有什麼蕩氣迴腸的激烈片段，卻依舊在淡淡的文字間高潮迭起，看到“病逝”這個字眼，忽然什麼都明白過來了，這裏的小翠，也逃不開死去的命運的。

但、打從自娘胎落下開始，便是誰也逃不開、躲不過、避不了了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所以，小翠比蒼早走了，蒼依舊成長著，依舊陪伴著停留在２５歲的小翠。
那個豆漿，小小的蒼踮著腳尖在櫃檯上買給更小的小翠的豆漿，味道是甜、是甘的罷？因為是蒼想買給小翠喝的。
那日，太陽光一定很溫暖的，雲也很多很多，在蒼對小翠說出喜歡的時候，曇似乎看見了兩只都是笑著的（笑）希望是的。。。

小翠有氣喘，還日益加劇了，蒼很難過，很難過啊。。。
醫師所給的診斷報告，不論是好是壞，總是讓人提心吊膽的，但醫師在那時候只不過是負責將一切據實告知的。。。扮演著，死神的替身。
無情地宣判了小翠的未來，所以蒼才會在那時抱緊了小翠一整晚吧？
想要緊緊、緊緊地捉住他、捉住小翠。。。想要留住小翠，藉此，讓自己透過小翠的體溫感受著小翠的存在小翠的生命，若是可以，相信倉會一輩子都抱緊小翠，最好、是揉進自己身體裏的罷？（笑）

生命不能從來，但在蒼的心裏，小翠不曾離去。

唔唔、廢言了，抱歉Orz

那個開頭第一句，太有愛了ＸＤ
滿滿滿滿都是愛啊－／／／／／／／／／／／／／／／／／／／／／／－
雲染的情書最可愛（噗）

橒檀	2008-03-15 14:42
.................................. c\At0.QCA 好感傷喔~~~蒼，真的是寂寞吧? P Q7A~dw9 一直一直的守著，彷彿他依存。

雷鳥的牙

2008-03-15 14:47

=A=作孽喔，难道苍翠就是要虐的吗……
开头的感觉不错喔＝。＝不过让我联想到那个盛夏光年ORZORZORZ
看到小翠生病就感觉不对劲了－A－，果然………………结尾就是虐的。
啊，我好喜欢那个场景，班里同学看到苍来了，就说你老公来了＝v＝好青涩的校园感觉，哈哈哈哈。
多写点苍翠就好了，烟管同鞋……趴

清水泠音

2008-03-15 14:57

雖然很感傷，可是很喜歡終曲的手法，
貌似在哪個地方看過，不過記不清了。

蒼真的很專情，心裡的位置，永遠只給小翠。
其中最關鍵的地方便是那家豆漿店，舊的、新的，都在那裡開始，小小的萌芽。
但是蒼逐漸的老去，小翠的時間，卻永遠停留在二十五歲那年。
再也無法延續的戀情，只能用回憶來緬懷過去，
然而回憶是雙面刃，愛的越深；痛的也越深。

希冀來世他們能更好。【淚奔】

小星

2008-03-15 15:08

在看這篇文的時候我腦中一直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
蒼三歲的時候
蒼五歲的時候
蒼七歲的時候......
還有，小翠九歲的時候......

流年飛逝，於是他們都長大了。
他們依舊一起上學
然後，一起生活。

但是當小翠開始走進醫院
或許，他們的流年就停止了。
於是
蒼二十六歲的時候，小翠二十五歲。
蒼三十五歲的時候，小翠二十五歲。
蒼四十五歲的時候，小翠二十五歲。
流年飛逝，蒼卻好像不在這些流年裡一樣
年年歲歲，天天月月，暮暮朝朝
他在他自己凝結的流年裡
一遍一遍又一遍，回味當年。
即使是在最後，他依舊記起當年
記起當年的那杯豆漿
和那些流年。

這麼久沒有看到哭的蒼翠文，我還以為我的淚腺都萎縮了
事實證明我只是需要真正的感動。
非常喜歡這篇的感覺
特別愛青澀的校園戀情ˇ
感謝大人的分享~
奉小花一朵，請笑納。

oakmilk.tw

2008-03-15 15:13

流年這首歌真不錯~^^
看了開頭，milk也跟著在心裡啍起歌了呵~

很多的感觸，有甜，有苦。
一些隨著A面、B面的字裡行間逐一積累的眼底熱意，還來不及壓下可能出醜的窘況，
樓主簽名檔的那些一字一句，卻成了催化這股熱意成真的楔因。QAQ (milk可沒有在抱怨呀~XD)

我們是不是都會這樣，即使明知、已知結局的走向與未來必經的趨勢，
哪怕再清晰不過的現實與證據就掌握在手，仍心存一絲僥倖地，期許上天對自己難得的輕饒放過??
緊擁著小翠，是想將這心愛人兒的一切牢牢記住，更是，恐懼下一刻，自懷裡這副身軀緩緩消散的，屬於活著的人專屬的暖意。

蒼的人生，在小翠辭世後仍平穩地行進著。
數十年的人生，他可有再遇見同樣名喚『翠山行』的人物??多少次，曾與暱稱『小翠』的人擦身而過??
更或者，千萬人海之中，讓他瞧見如斯相似的面貌，或是一頭青絲。
可是，都不再是小翠，不再是翠山行，不再是，蒼的翠。
再沒有當年那場照面的心底留痕，蒼手心裡糾結的感情線，只為小翠而生，更為小翠而止。

同意3樓雷鳥大大的意見…
這文、這文擺明就是來虐我們(嗚)外加催淚來著……Orz...
小花一朵，在心裡仍不斷反覆誦吟的"流年"裡，為蒼與翠，掬一絲懷念; 為樓主精湛的文筆與新作，獻一份期許~^3^

姚商

2008-03-15 15:37

曇月：覺得這次，筆下的兩位都還算幸福的。
沒有誤會，沒有互相傷害，互相扶持著走到最終站……在某夜里，又能看見彼時年少的愛人。

清水泠音：如果人生有定格，翠山行在蒼心中的定格或許就是10歲時，那個需要他牽著的孩子。
很多時候，都以為足夠堅強，但當死亡將他們分開的時候，仍然會痛苦。

小星：豆漿兄堅定不移的貫穿了全文。關鍵就是我對于豆漿的怨念……體質問題，每次喝它都會不舒服。

oakmilk.tw：物是人非是最痛苦的景色。哪怕仍然有一個人活著，但卻忘不了死去的愛人。似乎他還在，還會在早上的時候等候在外面。可是夢醒來，回到的只是空蕩的現實。

紫蝶姬

2008-03-15 23:19

小時後的青色慢慢變成永恆的愛戀
他們兩個人從見面開始就沒改變
及變小翠病逝
蒼來使用遠遠護著小翠
那首"流年"~就像是訴說著這段淡淡甜蜜卻又些微苦澀的戀情
蒼不曾忘記這首歌
就像他也絕對不會忘記小翠一樣
雖然沒有蕩氣迴腸的體驗
卻還是有著會讓人掉淚的悸動
到底哪裡是夢，哪裡是真實
對蒼而言都不重要
只要小翠在哪
哪裡就是真實

姚商

2008-03-16 09:16

引用
下面是引用紫蝶姬於2008-03-15 08:19發表的: O(+phRwJ
小時後的青色慢慢變成永恆的愛戀 ;j4?>3
他們兩個人從見面開始就沒改變 ?_I[,N?@41
及變小翠病逝 'uq#ai[5I
蒼來使用遠遠護著小翠 r#xg#uoj
那首"流年"~就像是訴說著這段淡淡甜蜜卻又些微苦澀的戀情 |j 6OM{@
.......

童年的青梅竹馬總是緊美好的。流年這首歌很早就聽到，如今想起來，于是就寫了這篇。

周幽幽

2008-03-16 11:03

看了不留言有点不厚道……咳……

怎么说……当初听你说在写一苍翠短篇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了。由你这个大后妈出手的东西会不虐吗……如果不虐，那天真的成绿颜色的……

最虐人的是终曲那一段。五年五年的过去，苍渐渐的变老，小翠依旧是25岁。但一切什么都没改变。

叹气……你的老习惯，文的最后一定是简洁的几句，却虐死人。重复他们十岁那段时光，你不是摆明了虐人吗……

烟管啊……做人要厚道……

長歌

2008-03-16 12:42

真的很感動...很虐...很要死人的摧淚(齁吸....)!!!
某某人病逝後其實蒼一直活在回憶的時光中
就向樓上的說蒼五年五年過去漸漸變老但一切都沒什麼變化
雖然推崇專情至上和理想主義的我
希望蒼翠即使處在彼岸兩端而人依舊
看到最後卻還是希望蒼能夠走出那種太沉重的悲傷
看完文章的現在很糾結很矛盾........

Rien

2008-03-16 14:10

引用
下面是引用姚商於2008-03-14 23:31發表的03.14 （蒼翠）【流·年】: A*um{E+
…… LA`*_|}qcR
蒼三十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吃飯擺桌前，蒼在桌上放兩付筷子。 v.]Q$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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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三十五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春天的時候有柳枝生長茂盛，蒼折下一枝，插在翠山行書房的花瓶里。 65Cg]Dt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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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四十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他的學生來看望他，發現茶幾上的相冊，他們問，老師老師，站在您邊上的是誰？那時候蒼和翠山行都是十八九歲，上高中，穿著如今已經過時的粗線毛衣。 'z[S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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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四十五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蒼的學生已經畢業，某天在路上遇見，他告訴蒼自己有愛人了，他每天蹬車送她上下班，在拐角處的小店里給她買一杯豆漿。 Ebd f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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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五十歲的時候，翠山行二十五歲。蒼在翠山行生日那天夢見了他。少年坐在老校舍的階梯上，微微笑著，哼著歌，聲音很好聽。唱的是那首《流年》。 M`l.t -ut
.......

被虐了……

一个人成就一份感情，一份感情升华为一个符号，一个符号养成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改变了一个人生。
——忘记可以使人远离痛苦，而铭刻让感情得到升华。很显然，苍选择了后者。
也许怀念艰难，但是对于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来说，忘记更难——那是在心里挖出一个洞。而保护着令人心痛的刻印，才有权利时时回味令一生无悔的幸福……

十余年的相守换来二十余年的相伴，只要让那个人活在心里，心就会像以前一样温暖……也许会心痛，但是不会空虚，也只有这样，心才是完整的，生命才是真实的。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份思念还会继续到更多年之后，而那个人，一直都没有离开。

姚商	2008-03-17 01:49
引用下面是引用Rien於2008-03-15 23:10發表的: &T}'' _`pD`7:aI^ 6MxKl D7kl Z>^pCc\lH 被虐了…… 6A=8+R'`F 4X*>H ....... b/Xbs0q $VxA0 =ad 谢谢亲的评。 \R3H+W 写这篇文，原本是课上的发散性思维……汗。没想到越来越长，自己想着不能再写下去了，于是就写了结局……\|\|\|

嘎蕙	2008-03-17 05:02
唔， Qx'`PNU9\ 潛水上來看見這篇時宵夜好巧不巧是豆漿(淚目) rrCNo^W1 回文無能說不出什麼... \l@,B +) vVgg0Y2 但，雲染的情書還有「你老公來了」那幾段好有愛(笑了)

pingko	2008-03-17 05:41
時間會流逝，最令人惆悵的莫過於 Cj?L@%" 一個人的生命已告終點，而另一個人會隨著歲月逐漸蒼老 &\|`C)6[C 雖然蒼的心中一直都只有翠山行一個人 m,t\|IgDh 就心靈層面來說，那是滿足的，是充實的 @S7sr- 但，一輩子擁抱著早已逝去的人，在每年的同一日快樂、悲傷 A+UU~?3y 又是何等淒涼的一件事！

蓮花度母

2008-06-28 08:38

几个月前的文现在才看见……

真的是篇很短的文……
但是这篇文让我想到很多东西，离我而去的一些朋友，一些再也回不来的往事。

天长地久的东西如果真的存在，我也不会这么伤感。
如果长相思只因长相离，那分开的痛苦却不是相思能够排解的，因为前者总算还有个盼头，后者却是永无期日的。
如果只是爱过，就能问心无愧，就能坦坦荡荡，那分离的痛，却不是后悔与悲伤能够弥补的。分离就是分离，无论用何种方式，最痛苦的不是不爱，而是离开。

爱情是一种习惯，但是当维系习惯的对方都不再存在的时候，维持着这种习惯只是自我的折磨罢了。小翠又何尝不是痛苦的，先一步死去就早一点丧失了多爱的机会，就算时间永远停留在最美丽的时光，但陪伴的喜悦却是不可能再品尝了……

==============================

想到身边离去的一些人，忍不住潸然泪下，打评论的时候手指都是颤抖的，难免有些语无伦次……

展雲

2008-12-08 10:18

赤雲染愛上蒼時，情書上寫－－
＂你那松鼠一般可愛的頭髮......＂
那戀上藺無雙時，該不會是寫－－
＂你那兔子一般可愛的雙眼......＂吧？
如果真是這樣，莫怪赤雲染不得藺無雙喜歡。（誰會愛上說自己兔子眼的人？！）

言歸正傳（妳來鬧事吧？！），這篇文寫得真好。
愛上一個人，短不過眨眼；失去愛人，長不過一生。
對蒼而言，該算是甜蜜的痛苦吧？他用一生，不斷的去留住愛過的印記。
（衛生紙～）

蜻川	2008-12-10 20:28
喔喔~找這篇很久了~ nJbb zQ,e 當初看完忘記收，結果居然找不到了，最愛的蒼翠文之一 \-*eL;q P 淡淡的很有感覺 3or\: 收走的聲明-v-

米爾

2009-01-28 01:43

大哭...
在翻舊文時翻到這一篇

和歌詞裡說的一樣
每個人的一生就是流年
注定的便會發生，不該有的自然不屬於我
但蒼仍是握緊了小翠的手
不管流年的侵蝕不管歲月的無情
他牽緊了小翠的手好似訴說著
"我會永遠伴你身旁，不管生老病死，因為我的生命中有你"

蒼的年紀一直增長但小翠永遠停留在25歲等著他
好似在說著"既使我先走了，我也會在彼岸等你無論多久"
沒有人會希望所愛之人比自己先走
但卻希望即使比他早走也要等

很溫馨，很感人
繼續加油喔!!^ˇ^

迷梦	2023-03-23 00:10
不错不错不错，很好看，期待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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