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11【蒼襲】惆悵-end＋醉後(下)，5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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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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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10-10-01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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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9(上)

     驀然，突如其來的兩掌一前一後襲向不同方向，目標分別是閻魔旱魃和正後方正蓄勢待發的魔兵魔將們。

    閻魔旱魃瞥見這掌來勢洶洶便不敢輕忽，將劈向蒼的刀勢用翻動手腕的方式迎向這明顯挑釁的一掌打算用荒神斬將這掌直接劈散。殊不料，這掌的威力竟遠遠超過閻魔旱魃所預估的威力，只見掌風與荒神斬碰觸的剎那閻魔旱魃立刻被逼離蒼的身邊，就連單手揮刀的動作都改為用雙手來完全抵禦這掌。

    另一方面，隨後襲來的掌風適時阻擋住兩名守道者，讓他們無暇兼顧閻魔旱魃的窘境給予適時的支援。然而，這隨後的一掌威力卻是不亞於閻魔旱魃所接那掌，所以兩名守道者為了避免異度魔界的兵力在這種情況下有所損失便極有默契的同時出手。

    元禍天荒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二話不說便將身旁的別見狂華推開後獨自扛下這掌。

    被推開的別見狂華錯愕的看著元禍天荒的背影，頓時間心裡湧上了一股複雜的情緒，到底是憤怒還是擔心就連別見狂華自己都弄不明白。

    霎那，沒有人發現元禍天荒臉上的狐型面具出現了龜裂的痕跡……即使這掌有人擋下，但，掌氣帶來的餘勁卻仍是殺傷了不少魔兵魔將們，甚至有些人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灰飛煙滅。

    短短數秒的時間卻足夠逆轉整個情勢，就連站都快站不穩的蒼都不禁訝異起究竟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不遠處，捲起的風沙之間緩緩出現了一抹模糊的身影。

    蒼努力的瞇起早就逐漸失焦的雙眼，卻還是敵不過放鬆心情之後一下子全部席捲而來的疲倦感，在失去意識之前只記得隱約聽見一句問話。

    「你就是蒼嗎？」

    練峨眉在問完話之後才發現蒼遽然站著失去意識，於是將蒼扶靠著自己的肩膀向天際轟出一個破洞後便隨即帶著蒼離開赦生道。

    原本蓄勢待發的異度魔界因為這次的變故不得不暫時打消念頭，就連在道境內設置的三道異度空間都消失無蹤，彷彿又跟上一次一樣銷聲匿跡。

    玄宗因為這樣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並且重新整頓內部人員。

    練峨眉在將蒼救回玄宗時並沒有馬上回到苦境，雖然得知異度魔界撤兵的消息又唯恐這是異度魔界所設下的計策，於是便待在玄宗等待蒼康復之後再看蒼有何打算。

    雖然天座與練峨眉同是苦境之人卻鮮少聊天，甚至連見面之時也頂多點頭致意，似乎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雖然想要一次貼完......
不過發現自己受傷之後就不太能熬夜，所以就先這樣吧！(踹飛)

[ 此帖被夜雲在2010-10-03 15: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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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10-10-10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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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1-9(中)

　蒼躺在床上足足有十天半個月之久，醒來的時候印象還停留在那天的場景當中無法釋懷。

　　這裡是哪裡？

　剛醒過來的蒼有些茫然，轉頭看見不知道佇立在床邊多久的翠山行後才意會過來知道自己應該是回到玄宗沒錯，看來是被當時突然出現的那人所救。

　不過，聽那人的語氣……

　翠山行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倒了杯水拿在手中後便開始發呆，直到剛剛蒼的目光突然對上自己的視線時才連忙把水杯裡的水倒掉之後又重新裝了一杯水遞給蒼。

　蒼試著移動身體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使喚，於是有氣無力的對著翠山行搖頭。

　明白蒼的意思後翠山行打量著蒼滿是傷痕的軀體卻不知道要從哪裡將蒼扶起，深怕一不小心反而加重蒼的病情。

    翠山行想了一會兒，突然就把水杯放下往外面走出去。

    門外，偶爾有幾隻雀鳥飛旋後又離去，獨留樹枝投射在地上的殘影。

    蒼吃力的瞇著眼，卻是不堪身體的疲憊再次昏睡過去。

    ……果然，還是太魯莽了。

    等到翠山行找到稻桿回來的時候看見緊閉雙目的蒼不禁心中一驚，連忙確認蒼只是又昏睡過去以後才吁氣嘆息，渾身虛軟的癱坐在床旁的木椅上。

    過沒多久，午後已至黃昏。

    赤雲染從翠山行忘記關上的門外走了進來，然後看了一眼在睡夢中微微皺著眉頭的蒼向翠山行詢問：「師兄，玄首還是
睡的不安穩嗎？」

    「其實，玄首下午有醒來過。」

    「真的？」

    「嗯。」

    「那麼玄首現在是……」

    「應該是太累了，所以又昏睡過去。」

    「原來如此。」

    翠山行遲疑了一會兒便將手上的稻桿交給赤雲染，然後將重新煮好的水倒了一杯放在桌面上。「雲染，我想拜託妳一件事。」

    「嗯？」赤雲染困惑的看著手上的稻桿。

    「我猜玄首可能今夜會再醒過來，我想先去煮鍋粥備著。」

    「那這稻桿……？」

    「等玄首醒來妳便將這稻桿放入水杯中讓玄首喝水，盡量不要移動到玄首的身體。」

    「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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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10-10-13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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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9(下)

    等到蒼的狀況真正穩定下來又是三天後的事情，在這三天內每當蒼想要問起異度魔界的事情時都會被恰巧來探望的人給打斷話題，然後開始聊些不相干的瑣事。

    期間，練峨眉也主動告訴蒼關於她的來歷和藺無雙提起過蒼的事情。

    蒼在聽見練峨眉提起藺無雙時不禁笑了，沒想到那個來自苦境的競爭對手還記得他並且給予不低的評價。

    「……你笑了？」

    「其實蒼與藺無雙只有一面之緣，是在道門舉辦的武藝切磋賽時遇上的，最後藺無雙得到明玥而我則是白虹。」

    練峨眉聽完蒼的解釋之後不禁訝異，沒想到藺無雙與蒼會是競爭對手……

    「道友。」

    「嗯？」

    「蒼想請道友替我問外面的人究竟要讓蒼休息多久……或者是軟禁多久？」蒼在說到後面時不禁加重語氣。

    練峨眉沒有說話。

    就在蒼提及『外面』時一直站在外面的那個人便一臉尷尬的走進來，直到蒼說到最後那幾個字更是臉色一變後直接屈膝跪在床旁。「玄首！」

    練峨眉忍不住皺起眉間，她向來不太會應付這樣的狀況。

    下意識，目光與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視線對上，練峨眉似乎理解蒼的意思便先離開房間。

    蒼慢吞吞的看向低頭不語的翠山行，一字一字的慢慢問：「三天，夠了嗎？」

    「……」

    「既然夠了，那就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吧。」

    「我……」

    「嗯！」

    「……翠山行立刻去辦。」

    不久，半個時辰後。

    佇立於床旁的翠山行正在向蒼說明目前異度魔界的動向，心裡卻不斷自責自己當時不該阻止眾人，否則的話玄首也不必孤軍奮戰。

    蒼倚靠在磁枕上仔細聽著，不時針對某些怪異的地方詢問。

    翠山行注視著蒼越來越慘白的臉色不再說話。

    「嗯，怎麼了？」

    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蒼誤會翠山行沉默的原因，忍不住有些激動。「難道西方那邊……」

    「請玄首休息吧。」

    蒼突然了解翠山行的意思卻沒有打算直接回答，半刻後才漠然的反問：「蒼生重要還是蒼重要？」

    「那麼玄首就不該孤身犯難。」翠山行不自覺用了質問般的語氣反駁。

    「該做的事總要有人去做。」

    「但是……」

    「翠山行，你越舉了。」

    翠山行沒有再多說什麼卻也不願道歉，打從心底認為關心玄首並沒有什麼不對，更何況玄首對他而言亦兄亦父。那麼，關心自己的親人更沒有錯。

    蒼並沒有要逼翠山行低頭的打算，只是，身為玄首就必須做好玄首該做的責任以及義務……這一點他相信翠山行知道，
但，知道和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頓時，氣氛在沉默中凝結。

    翠山行低著頭悶不吭聲的，彷彿地上有什麼值得研究的東西似的就是不再與蒼的視線對上。

    「咳咳……」漸漸的，蒼因為身體的不適而開始對翠山行這種類似耍脾氣的行為開始不耐煩起來。

    恰巧此時天座正好推門而入，凝重的表情似乎有事情要與蒼商談。

    「翠山行，你去請練雲人過來吧。」

    「玄首需要歇息。」

    蒼不再說話，直接拉開身上的羽被便要起來。
    「玄首！」翠山行驚呼，連忙扶住差點從床上跌下來的蒼。「請玄首……」

    蒼揮開翠山行扶住自己的手又開始試著移動身體。

    「玄首。」

    蒼停下動作，看向正緩緩走向翠山行的天座。「嗯？」

    「我想與這位施主一談。」

    「……你還是問他自己吧。」

    聽出蒼語氣中的不悅，翠山行不敢多說什麼便帶著天座往外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徹底無言了......
原本只想草草帶過道境發生的戰役，結果越寫越多(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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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發表於: 2010-10-20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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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10(上)

　　走廊上，天座與翠山行的交談並沒有進行多久便結束了。

　　「那就麻煩你請練雲人來一趟。」

　　翠山行點頭，卻在離去前又遲疑的問：「大師，你真的可以保證？」

　　天座沒有答話僅是微微一笑。

　　翠山行無奈的嘆氣後又看了眼房間內的蒼，躊躇好一陣子才去尋找應該沒有離開多遠的練峨眉。

　　天座望著翠山行的背影沒有說話，轉身沒幾步便又接近房門。

　　仰躺在床上的蒼偷偷用裡衣的袖子拭去方才一陣折騰後全身正不斷冒出的冷汗，然後把溼透的袖子藏在身上蓋的棉被下面便若無其事的打起盹。

    正好要跨過門檻的天座沒有錯過蒼在床上的舉動，微微張嘴了一會兒後又馬上閉上，曲起手指在門邊上敲了幾下。

    蒼睡眼惺忪的看著站在門邊的天座，接著連忙請天座進來。「請進。」

    「嗯……」

    蒼發現天座似乎有話要說，卻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舉動正好落入天座的眼裡。「怎麼了？」

    天座欲言又止的看著蒼，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蒼雖不解卻也沒有執著於知道答案。

    於是當練峨眉用比翠山行快的速度先趕到蒼的房間時，只見天座坐在桌旁的木椅上正不斷數著手上一長串的佛珠子，至
於蒼則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又閉目養神起來。

    練峨眉又開始猶豫起來，也許她該明天再來。

　　正巧抬頭的天座發現練峨眉一臉尷尬的站在門邊卻躊躇不進，於是笑著向練峨眉招手之後便輕輕推了推正在淺眠的蒼
。

    蒼的身體動了幾下才慢慢睜開眼看著房間內的其他人。

    床旁站著的天座緩緩走回原本坐著的椅子上再次坐下，練峨眉則佇立於不遠處的門旁沒有動作。

    「道友，請勿拘束。」

    練峨眉輕嘆，主動關上門後落鎖便走到天座旁邊也跟著坐下。

    對於練峨眉刻意的舉動兩人都沒有意見。

    離門外不遠的走廊轉角處正在偷偷聚集的人們聽見落鎖的聲音時便不自在的面面相覷，但，仍是沒有馬上離去。直到日
落西山時才開始有人離開，接著所有人便陸陸續續的散去做著本分內該做的事情。

    之後，關在屋子裡的三人足足談了三天三夜才將門打開，由蒼向大家說出他們討論過後的決定。

    主動反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奇怪......怎麼都沒什麼人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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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人

雪跡完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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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發表於: 2010-10-20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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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因為你還沒進入主軸啊~XD
我還在望穿秋水啊~
妳快點啊~XDDD

這是蒼襲文啊~~~
不是蒼中心啊~~~
(抱頭)

阿來啊阿來~你乖~快點躺下來給人反擊吧~
(襲滅天來：=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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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樓發表於: 2010-10-22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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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4樓(崎人) 的帖子

嘎？是因為蒼中心的原因？！0.0
原本我只打算寫一兩篇的，到底啥時便成蒼中心的阿......(茶)

好吧！阿來下一篇就會出現，雖然來本是預訂第八章就出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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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樓發表於: 2010-10-24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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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10(下)

    玄宗內部決定轉守為攻的消息不知怎麼的被異度魔界所得知，就在玄宗還沒有開始動作的時候，隔天下午在玄宗方圓十里外竟然陸陸續續冒出前來探路的馬前卒，接著在黃昏時便即刻紮營。

    同樣的，異度魔界紮營的消息也被玄宗所得知。

    「看來玄宗內部果然有奸細。」

    天座注視著桌面上被攤開來的軍事分佈圖輕嘆：「那麼就照原先說好的方式來進行吧。」

    「……我還是覺得不妥。」

    「玄首，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了三天。」

    「蒼身為玄首怎麼可以躲在玄宗內苟且偷生？何況，天座當初來到玄宗時說好主要是作為後援而不是先鋒。」

    「玄首也說是『當初』了，既然事情產生了變化就必須改變初衷。」天座並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讓步。

    「況且，我與練雲人對道境並不熟悉，如果戰況出現什麼意外之時就必須請玄首隨機應變給予適當的後援。」

    「那麼道友認為呢？」蒼轉頭看向練峨眉，希望練峨眉可以替自己說服天座。

    練峨眉不是不明白蒼的意思，但是她更清楚天座說的方法的確是最好的。「我同意天座的看法。」

    蒼愣了愣苦笑。「那麼就依計畫行事吧。」

    當閻魔旱魃用五指穿透天座胸口的同時便感覺到同時渾身一冷，手上緊握天座仍在緩緩跳動心臟時自己的胸口也讓遠方的掌力穿透過去，竟然光用掌風的勁道便將魔心打出體外。

    不斷咳血閻魔旱魃打從心底湧上一股不甘心的恨意，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將女人冷漠的樣貌刻在腦海裡。

    蒼最後選擇封印整個道境，把異度魔界也把整個玄宗都拉入凝固的時間當中動彈不得，在結界產生的瞬間宛如利刃般由天地之間竄出，來不及閃避的魔物、佛者、道者死傷難以計數。

    這場戰役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即使是練峨眉也只來得及在事情發生的霎那帶著天座和魔心離開正迅速沒入金色光芒所形成的洪流當中的道境。

    唯一的見證者帶著說不出的感受默默離開了。

    當練峨眉回到苦境時才發現一直跟在蒼身邊的銀鴒不知何時躲到了自己的衣袖當中，小巧的嘴上叼著被血染紅的布塊。

    練峨眉一直看著銀鴒將布塊放到自己手中後疲憊的昏睡在桌面上才慢慢將布塊拿到眼前仔細研究，果然發現有防止被魔
物所奪設下的障眼法。

    於是，練峨眉將布塊放入水中一整天後才順著水紋了解蒼的意思。

    染血的布塊上寥寥數字，大意便是請練峨眉將銀鴒一起交給迦葉殿。


    不擅長言語的練峨眉在面對迦葉殿內眾僧的質問時沒有回答任何問題，自己本身也沒有打算要替蒼辯解的意思，除了留下天座、魔心外便是一隻陷入睡眠中的銀鴒後離開。

    如果蒼的吩咐無誤的話，那麼迦葉殿內眾僧的疑問將在銀鴒醒來的那天得到解答。

    關於在道境發生的事情練峨眉本來不想多說，可是想起藺無雙與蒼的交情時還是決定告訴藺無雙，畢竟，他們是勁敵也
是朋友。

    藺無雙聽完之後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看著明玥好一陣子才又嘆氣。

    「如果這是蒼的決定，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嗯。」

    「那麼……妳有受傷嗎？」

    練峨眉沉默的搖頭。

    「陪我喝一杯？」

    「好。」

    過了幾年之後練峨眉便面臨無法解決的問題，於是在一氣之下獨自拔萍山之巔遠離紅塵俗事，知道這件事的金八珍眼見
勸阻不了練峨眉也就尊重她的決定。為此，讓練峨眉為難的兩個人都分別在不同的時間內找過金八珍，卻都無法由金八珍
口中知道練峨眉的下落……

    練峨眉拋下一個無法恨的人、一個無法愛的人遠離這個地方。

    從此，淡出江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蒼中心的部份告一段落，主要是解釋玄宗與異度魔界當年的那場戰役。

[ 此帖被夜雲在2010-10-24 02: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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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樓發表於: 2010-10-24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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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11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楊慎《臨江仙》

  冷風夜雨當中陣陣琴聲由湖畔旁的涼亭內傳開。

  涼亭之中僅有一人端坐於中央處彈琴，即使是閉目快彈也絲毫不曾撥錯半根弦走了調，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嚴然與周圍靜態的環境形成一幅特殊的景象。

    不久，飄落的細雨與湖面之間漸漸起霧掩蓋了周圍的事物。

   「蒼，我依約前來。」唐突的聲音打破這片寧靜。

    被喚作蒼的男人頓時停下弄弦的動作，睜眼看向迷霧中越來越清楚的人影冷漠回應：「我不曾邀你。」

    言下之意是指襲滅天來不請自來有何目的？

    襲滅天來冷笑不語。

    像是嘲諷六弦之首的貴人多忘事。

    「不說？恕不奉陪。」

    蒼隨手將琴收回便要起身離開。

    「喂！」

    襲滅天來叫住轉身就要走的蒼反問：「你不跟我打嗎？」

「……你沒有殺意，況且你的天命在於聖尊者並非蒼。」

    事實上，蒼夜裡觀星看出有故人來訪才特地讓翠山行撤走陣法獨自在此等待，只是沒想到既不是一步蓮華也不是善法天子……

    「天命？又是天命！」

    襲滅天來想起蒼之前對他、對一步蓮華的『天命』之說，更想起當時蒼臉上的遺憾……是遺憾一步蓮華沒立即殺了他嗎？哼！

    蒼沉默。

    「怎麼不接著說？既然猜到我會來怎會猜不出我的目的。」

  蒼面對襲滅天來的挑釁並不感到憤怒，突然間倒有些感嘆：「襲滅天來……其實，我是真心希望那次是我錯了。」

    襲滅天來沒說話，緊握手上的珠子往蒼的方向走去。

    蒼看見濃霧當中的黑影……襲滅天來正走向自己，不禁瞇眼打量起過去與現在樣貌沒變多少的襲滅天來……不！光是由
襲滅天來臉上的刺青就可知道襲滅天來在武功方面有了新的突破。

    「看來你學會了阿蘭聖印。」

    襲滅天來停頓後不答反問：「他告訴你的？」

    「你臉上的刺青足以說明一切。」

  蒼看不見襲滅天來兜帽下的表情，僅知襲滅天來兜帽下露出的嘴角勾起。

    「原來，他告訴你的比我想像中更多。」

    「……」蒼沒說話，負手身後。

    此時，陣陣冷風把兩人的衣袍吹動。

    「算了，既然你始終不願跟我說話那我也不再拐彎抹角了。」

    襲滅天來將佛珠甩上手，擾亂風動的氣勁正好揮散了這層沒什麼存在意義的霧。「說吧，你的要求。」

    蒼沉下臉色怒斥：「我不可能與異度魔界達成任何協議！」

    「哈！協議？」襲滅天來諷刺般的冷笑。「蒼，你未免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嗯？」

    「我說的要求是我襲滅天來欠你的一個賭注，與魔界無關。」

    蒼愣住，沒想到襲滅天來的目的是這個？

    本來想回答當初的約定並無要求襲滅天來要答應他任何條件……但，蒼轉念一想：如果可以藉由這件事來讓襲滅天來離開異度魔界也無不可。

    「那麼，蒼希望你可以離開異度魔界。」

    「不可能。」

    蒼下意識皺起眉頭。

    「我不可能主動離開異度魔界。」襲滅天來搖頭拒絕。

    「不插手魔界之事。」

    「不可能。」襲滅天來像是看出蒼隱忍住的不悅才開始解釋：「從魔界斷層開始我便已插手。」

    蒼恍悟，原來當年那參不透的變數就是襲滅天來。「那麼你對異度魔界已仁至義盡。」

    「……蒼，你不要轉開話題。」

    蒼瞪著襲滅天來沒好氣的說：「那麼就請閣下自盡吧。」

    襲滅天來微愣後打趣回答：「你明知這是最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

    「讓一步蓮華打你的時候別還手就好了。」

    「哈哈哈……蒼，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會妄想不可能的事。」

    襲滅天來咬牙切齒的冷笑：「一步蓮華欠我的東西就是我撐住魔界斷層的唯一信念。」

    「……既然都不可能就當沒那件事算了。」

    襲滅天來猶豫一會兒，叫住了又打算離開的蒼。

    「除了跟魔界、一步蓮華有關，這次我不會再對你說那三個字。」

    蒼意興闌珊的反問：「就算我要你破戒？」

    破戒？對他而言早就沒這回事。

    「殺誰？」

    「不用殺人，我要你……」蒼本來是要嘲諷襲滅天來，但是看著襲滅天來認真的表情卻說不下去。

    玄宗的叛徒自當由玄宗處置，那麼還有什麼事？

    「嗯？」

    「……就陪我喝酒吧。」原本是想說陪我上床。

    襲滅天來訝異的注視著蒼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上，拉開了兜帽沉默許久……

    正當蒼想要說算了就聽見襲滅天來聲音。

    「好，我答應你。」

    襲滅天來不等蒼作任何反應便直接離開。

[ 此帖被夜雲在2010-10-24 02:1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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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2)

18樓發表於: 2010-10-24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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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X襲】惆悵-12

   淚陽之下，萬里黃沙。

    讓黑色所包圍住的人影獨自行走在漫漫黃沙之中彷彿絲毫不受烈陽及焚風的半點影響，只是偶爾會若有所思的停下腳步來或是四處張望或是低頭不語，跟著沒多久又會開始繼續在這條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的路途上前進。

    不論是官道、小路，甚至是獸徑都在這淚陽異象的短短幾天內被風沙掩沒。

    沿途經過的白骨殘骸對襲滅天來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什麼也沒有。

    從襲滅天來有記憶以來沒有任何人容的下他，沒有！就連一步蓮華也容不下他！曾經他以為最不可能會背叛的人卻傷他最深，痛的不是胸口上被徒手挖出來的洞，而是那被狠狠甩落在地面上破碎的信任。

    那麼一步蓮華所在乎的眾生又與他何干？

    是呀，又與他何干？

    哈哈哈……

    與他何干！

    忽爾，襲滅天來感到憐憫的嘆氣。

    「人類，真是渺小的令人嘆息。」兜帽之下卻是與語氣無關的淡然。

    一步蓮華的堅持，更顯的可笑。

    為了如此贏弱的眾生左右為難；為了如此短暫的生命悲傷難過；為了如此昏庸的人類備受譴責……真是可悲、可歎，更是可笑！

    襲滅天來繼續邁開步伐，即使感受到陌生的魔氣也沒停下……

    「什麼事？」

    襲滅天來身後不遠處的陌生女子像是憑空出現般斜躺在鋪滿軟墊的躺椅上，愜意的模樣一點也不在乎行蹤暴露這件事。

    「魔者真是慈悲啊！」

    襲滅天來側頭看了眼陌生的魔女，印象中並無見過此魔。「妳是誰？」

    魔女側身由躺椅上下來，對著襲滅天來欠身。「奴家是麝姬玉蟾宮，隸屬第二殿。」

    「……女后讓妳來的？」

    襲滅天來揮手意示玉蟾宮起身，回首後仍背對著玉蟾宮。

    「魔者……」玉蟾宮突然繞到襲滅天來的面前對著襲滅天來指著自己的臉，一連串讓襲滅天來莫名奇妙的問題接二連三
的冒出來。

    「奴家長的很醜嗎？」

    「怎麼魔者一直背對著奴家？讓奴家好傷心唷~~~」

    襲滅天來沉默後反問：「妳知道別見狂華嗎？」

    「狂華妹子？」

    玉蟾宮掩唇輕笑。「我可曾是狂華妹子的手帕之交呢~~~」

    「可惜的是狂華妹子卻被那可惡的男人騙了心又賠了命，要不是……」玉蟾宮沒繼續說下去，臉上出現了複雜的情緒。

    「我無意干涉異度魔界的規矩。」襲滅天來首先表明立場接著說：「神無道的別見狂華就值得我正視她的存在，這樣妳懂嗎？」

    想要讓他襲滅天來記在心上，首先得證明自己的價值。

    「即使奴家破了相？」

    「臉上長瘡疤？」

    「手腳流膿？」

    襲滅天來打斷玉蟾宮的其他問題，只說了一句話：「我言盡於此，妳自己好好想想吧。」

    襲滅天來與玉蟾宮錯身而過便要離開……

    「等等！」

    「……說吧，最後一個問題。」

    玉蟾宮深吸了一口氣，嚴肅的表情質問出可大可小的疑惑：「魔者，奴家想知道你去找蒼做什麼？」

    「妳跟蹤我？」

    玉蟾宮搖頭，語帶誠懇的解釋：「奴家來找魔者的時候恰巧看見魔者走進一陣霧裡，奴家擔心玄宗使詐便在霧的範圍之
外等候。」

    「那妳何必遮掩氣息。」襲滅天來冷笑。

    「奴家自然是擔心會引來玄宗之人的關切，只好隨魔者走出玄宗範圍後才不再遮掩氣息。」

    「哦？」

    「在女后尚未指示之前，玉蟾宮不敢打草驚蛇。」

    「嗯……那麼妳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女后讓奴家跟著魔者，任憑魔者差遣。」

    玉蟾宮向襲滅天來送出個飛吻，暗示似的又重複一次。「任憑差遣喔~~~」

    聽懂的襲滅天來一愣。

    「我不需要。」

    「男人都有這個需要的，不是嗎？」

    「……我會親自跟女后拒絕。」

    「這樣啊~~~原來魔者不需要有人替魔者打理生活起居上的事務。」

    「！」

    「可是，魔者每天都為異度魔界的大業忙碌又怎麼會有多餘的心力去處理瑣碎的事情呢？就算魔者不需要有人來替魔者
處理瑣碎的事務，女后也不一定會答應魔者的要求。」

    「……」

    「說不定女后會認為玉蟾宮辦事不力反而多加派些姐妹們過來幫手呢~~~」

    襲滅天來第一次知道女人是這麼聒噪的生物。

    「哎呀~~~說不定多些姐妹們來幫忙是件好事，要不玉蟾宮去替魔者說吧？」

    襲滅天來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不必了。」

    「這樣啊……那麼可否請魔者告訴玉蟾宮剛剛的疑問呢？」

    襲滅天來扶住有些發昏的額側，搖頭。

    「魔者不舒服嗎？」

    「我沒事……妳沒事也不用跟著我，去做妳該做的事。」

    「玉蟾宮等候魔者的指示。」

    襲滅天來看著一臉興致勃勃的玉蟾宮才剛要又想到一件事。「既然如此，妳就去幫我找酒吧。」

    「請問是異度魔界內的哪種酒？」

    「異度魔界內的酒我喝不習慣，我要的是……水果酒。」

    「我明白。」

    「我要的是至少存放數百年以上的水果酒，而且量要足以塞滿起居室中未使用的所有房間。」

    玉蟾宮的笑容僵住，這個量的問題……「魔者已使用的房間有多少？」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魔者的住所似乎還挺大的，至少規模不會小於第一殿魔君的住所。

    襲滅天來笑了，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再繼續補充。

    「還有，除了房間以外給我把庭院也給堆滿了。」

    「最好給我用個酒池出來。」

    玉蟾宮覺得襲滅天來是故意的，乾脆再問一句：「需不需要肉林呢？」

    「等妳完成酒池之後我在考慮。」

    玉蟾宮梳了梳秀髮，漫不經心的問：「如果奴家完成了，魔者就肯正眼看待奴家了？」

    「或許。」

    留下不算答案的答案，襲滅天來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被風吹起的黃沙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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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樓發表於: 2010-10-24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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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13

    漫長的時間裡襲滅天來學會了等待，等待種下的因遲早都有開花結果的一天。

    至於惡果、善果？端看，對誰而言。

    襲滅天來佇立於高處低頭俯視著千百年來許久未曾再踏足於此的苦境，這些年間變與不變始終會達成平衡後消弭。

    忽爾，襲滅天來伸手接住漫天隨風飛舞的紙。

    看著紙上的內容不由得笑了，笑的張狂也笑的諷刺。

    人的慾望，是種永無止盡的東西。滿足與不滿足之間永遠都有個接連彼此的缺口，滿足於前者便開始奢求於其他。像是這人，滿足於自由卻又開始不滿足於被關上數十年的苦。但，這苦果又且不是自找的？

    現在，既然一步蓮華沒空來理會這人種下的因，那麼他身為一步蓮華的另一半倒不介意將屬於襲滅天來的果贈送給紫宮家的人細細品嚐。

    惡因惡果，理所當然。

    天波浩渺──

    正在跟蒼對話的翠山行渾身一震，不只為了遠處逐漸靠近的血腥味，也不只為了屬於魔的氣息。「弦首！」

    蒼點頭。

    「那麼…」

    「你先去處理那些事情，此人由我親自處理。」

    「是。」

    襲滅天來看著翠山行看了自己一眼後連忙離去也不在意，只是翻手揮袖。

    「給。」

    蒼伸手接住襲滅天來丟過來的東西，正是壺未曾開封過的酒。「你搶來的？」意指襲滅天來身上的血腥味。

    「呵！我倒不知道紫宮世家也有好酒。」

    下意識皺眉，隱約覺得襲滅天來是去給一步蓮華增加麻煩。「你做了什麼？」

    「殺人。」

    看著襲滅天來如此輕描淡寫的態度令蒼也不禁氣惱，隨手將酒罈往地上一甩留下了濃醇的酒香味迎面撲鼻而來。

    「對你而言人命是什麼！」

    襲滅天來看著被摔碎的酒罈，沒有說話的轉身。

    「站住！」

    襲滅天來一頓，輕笑。「生氣了？為了毀謗一步蓮華聲譽的人。」

    蒼也知道紫宮世家的人做了什麼，只是…

    「…問題是你不該輕易殺人。」

    「該不該不是由你判斷，是由我決定。」襲滅天來回頭看著冷靜下來的蒼反問：「你又憑什麼管我？」

    「如果你真為一步蓮華著想就不該做這種事！」

    「哦？那麼我就沒做錯了。」襲滅天來故意露出帶有惡意的笑容。「你難道真的認為我在替一步蓮華感到憤怒嗎？」

    「蒼，你應該不會愚昧到這種地步吧？哈哈哈！」

    「……」

    「嗯，怎麼不說話、不反駁？」

    蒼閉上眼不再去看襲滅天來，就連話也不想多說一句。

    原本還在得意的襲滅天來不知怎麼的看蒼這樣的舉動就想起了一步蓮華當年對他所做的事，不知名的憤怒漸漸的取代了
原先的得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對你無話可說。」

    「是因為紫宮世家還是一步蓮華？」

    「都有。」

    「哼！是因為一步蓮華吧？如果不是因為我所做的事會害到一步蓮華，你會如此在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懂？是故意不想懂吧。」襲滅天來冷哼。

    「冷情如你又何曾在乎過一步蓮華以外的事，甚至連整個道境都可以毫不在乎的拖下水，眼睜睜看著那兩人一步一步的聯合異度魔界出賣了你們、出賣了玄宗，直到最後你都不曾提醒過誰，只有告訴過一步蓮華關於我的存在，不過，就算你再怎麼關心一步蓮華也永遠得不到他，因為他的心中永遠只有眾生，永遠只有那可笑願望和夢想！」

    蒼聽出襲滅天來的語氣逐漸失控，甚至隱含了某種複雜的心情。

    發洩過後的襲滅天來逐漸平靜下來，低頭掃了地上的酒漬一眼。

  「既然這次酒喝不成了，那我下次再來。」轉身便隨手劃開了名為空間的縫隙。

    蒼睜開眼正好看到襲滅天來的背影，平靜到幾乎冷漠的反問：「那麼你呢？」

    襲滅天來沒有說話，直接往空間縫隙裡走進去，隨著襲滅天來完全進去後縫隙也跟著消失。

    得不到答案的蒼始終沉默的注視著襲滅天來離去的背影，沒入黑暗中的背影令人感覺到有種說不出的孤寂、滄桑，就像
是整個人被無聲的黑暗所吞噬一樣。

    直到這時候蒼才真正感覺到有襲滅天來這個人的存在，而不僅僅是一步蓮華的惡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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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宙一下子爆發完了，現在繼續醞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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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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