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1 【苍翠】四季之歌（短篇完）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bazinga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69019
精華: 0
發帖: 155
威望: 3 點
銀兩: 60223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10-06-20
最後登錄: 2013-04-11

鮮花(115)

樓主發表於: 2011-11-11 23:0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11 【苍翠】四季之歌（短篇完）

配对：苍/翠山行
分级：全年龄普通级
分类：基本遵循原著，一点点附加能力

苍第一次遇上跑错时空的翠山行时，还是个刚荣升师兄的小道子，他才摇着蒲扇将宗主丢给他翠绿团子哄睡着了，一出房门，就被撞了个满怀。

垂着双髻的孩童抓着他的衣袖刚想说话，丹凤眼里便带上了疑惑，他侧头看看院子里白炽的艳阳，再看看自己身上翠绿色的厚夹袄，立刻发出了懊恼的声音。

“又来了！”他自言自语抱怨着，跺跺脚想往回走，却被苍捉住了手臂。

“你是谁？”苍看着这十岁左右的少年，总觉得似曾相识，但依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居然想不出是在何处见过此人。

那翠绿色孩童听他问话，愣一愣，突然毫不怕生地将面孔凑得极近打量苍，末了才“哦”一声，又是自言自语说：“原来到过去了。不过见到小道子大师兄，倒不枉走这一遭。”

苍看翠山行对他一派熟悉的神气，不禁更奇，也将那孩子拉近细细观看：“你是哪门下的弟子？叫什么？如何来了吾弦门？”

翠山行听了禁不住小孩心性作怪，毫无预警地伸手搂住苍的脖子，歪头在他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吾最喜欢大师兄了。”

亲完他挣脱苍的怀抱，嘻嘻一笑，向反方向跑去。

苍被陌生孩童亲颊，难免一愣，一愣之后再追上去，那孩子已在拐角之后彻底消失，踪影全无。

苍此等性情淡泊心如止水之人也不禁大为惊奇，玄宗里论文论武，他虽不能独占鳌头却也是数一数二之人，但那区区十岁孩童却能在他的阵术和感知范围中来去自如，不留一丝痕迹，岂非连宗主的功力也比了下去？

然而那孩童又绝不似妖魔怪物，他搂着苍的臂膀温暖柔软，亲在脸上那一下虽孩子气十足，但十数岁男孩儿，到了这半大不小的年纪，不是与极亲近之人也绝不会一口亲上去。

可是，他又在何处结识此人，缘何熟识，又为何亲近？

正寻思间，房内传来一阵婴儿哭声，想是那团子醒了或是湿了尿布，苍转身进去伺候小师弟，却在看到团子粉嫩面上一双长眼时轻轻“咦”了一声。

***
第二次见到另一个翠山行时苍就镇定多了。

照理说此时的翠山行较上次看来也才长了四五岁，但苍的大师弟都已过了八岁生日，能牵着白团子赤团子晃去奇门骗一顿饭是一顿了。

苍一人在树下弹琴，看推门进来的少年哆哆嗦嗦地紧着春装衣领，一点轻功也不使，“咯吱咯吱”地踩着积雪走过来。

“大师兄，”翠山行的靴底想必也薄，下意识地不住换脚，却阻止了苍要脱外衣给他披上的动作，“突然又走错了，来跟你打个招呼就走。”

苍无视少年言语，仍将袍子脱了给他披上，再拉他坐在自己身边，至少双脚离了雪地里。

“你这能力倒是好玩。”苍将少年冰冷的手合在掌中捂着，少年也由着他，全是一派自然。

少年翠山行闻言不置可否地一笑：“可惜这就如紫荆衣所说，完全是鸡肋级别的附加能力，小时候完全控制不了，吃着饭也会突然消失，去哪个时空也由不得吾，还好每次都只有一会儿便又闪回了，大师兄说吾在襁褓中就会突然消失，很快又回来，不过吾倒是记不得了。”

“你说小时候控制不了，那现在可能随心所欲了？”

“只能控制这样的闪回尽量不出现或少出现，不然若是斩着妖除着魔，突然消失了，得给同袍添多少麻烦？”

苍看着翠山行日益长开的少年面孔微笑，这话一点也不出他意外，翠山行从小便是个热血刚毅的心性，偏长了张极具恬静之美的面孔。

“这能力既然出现在你身上，别人却没有，就一定有其意义，小翠你且当它是生活中偶尔一现的意外惊喜，譬如你吾此番对话，在正常的时空秩序中便不可能出现。”

翠山行扯高唇角，以一个正经历动荡青春期的少年绝不拥有的成熟目光注视着苍，他灿然一笑，说：“吾明白，吾的大师兄也是这样讲。”

翠山行将手抽出来，拍了拍怒沧琴的琴弦，在清冷的空气中呼出一道白气。

“弹一曲《冰雪连峰》给吾听吧。”他说。

苍点点头，琴曲过半，身旁那少年道子已消失无踪。

苍的手指顿了顿，琴音便继续悠扬开去。

过一会儿，与之前的翠山行般垂着双髻的孩童牵着一白一赤两个团子回来，边走还边教育弟妹：“小白，去奇门骗吃喝最重要一点是绝不要和墨小四抢吃的。否则，惹到紫荆衣不过打一顿，等赭师兄来教育你，不说到天黑哪里会放你回来。这次吾寻了借口解救你，下次便没那么容易，你和云染都记个醒儿。”

他将弟妹带进房里安顿好，这才跑回院子里，被苍一把抱在腿上。

翠山行穿得够厚，在大雪天里总也贪恋人体温暖，一凑到师兄身边，便伸手紧紧搂着脖子，把冰凉的小脸挨上去。

苍假装被突然冻得一激灵，左手稳着小师弟整个身体，右手伸上去揉乱他的顶发。

“除了小白抢食事件，在奇门一切可好？”

翠山行点了点头，想一想，又“咯咯”笑着说：“师兄，你知不知道大金哥来封云山后还尿过床？”

苍正从红泥小火炉里倒了杯热茶要喝，听到这个，差点一口茶全喷倒小师弟身上。

“这……你怎么知道？紫荆衣终于决定和金鎏影拆伙，不顾一切曝老底了？”

翠山行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童，一时消化不了苍那句话里这么多讯息，便只是摇摇头：“昨天小紫说他知道大金哥好多秘密，吾回来后就想若吾也知道你们以前的事就好，谁知晚上做梦，全是大金哥的过往琐事，本以为不过是梦境，谁知今日失口喊出来，大金哥顿时楞住，赭师兄却闷声笑个不停。后来大金哥还捉着吾问是不是你当笑话说给弦门弟子听的，吾便知那梦境居然是真了。”

苍抑制不住笑意，只好把头埋在翠山行小小的肩头狂笑不止。笑了一阵才抬头让师弟帮他抹眼泪揉肚肠。

“小翠，”苍闲如聊天般说，“你几时发现自己的梦境为真？”

翠山行侧头想想：“记不得了，大约就这一两年，宗主说次日要提问《道德经》，吾就想若能回到当年听祖师讲道必能拿下好成绩，是夜吾便梦到祖师，他以为吾是一时走失，还请吾吃了点心。”

苍点点头，将方才与少年翠山行说的话重复一遍，翠团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人搂着就这么静静坐了会儿，翠山行才突然想起什么，挣扎出双臂从夹袄怀中掏出个手绢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里面是一块压得扁扁的栗蓉糕。

“师兄，偷偷给你留的。”半大人儿献宝般将栗蓉糕送到苍口边。

苍只觉心底最软最深之处被那柔柔童声狠狠戳穿，为了面前这包子脸的小童，便是洒尽热血失却性命又如何。因此虽然辟谷已久，弦门大师兄仍张口吃下那栗蓉糕，顺便在翠山行还带着琵琶琴弦割伤的小胖手上亲一个。

“来，师兄明天教你弹新曲儿。”

***
接下来好些年都没那个翠山行的消息，苍琢磨着伊终于控制住能力，如自己的翠山行般越大越成熟，不再刻意在睡梦中玩转时光之轮，为现世讨些少便利。

弦门大院内几株秋梧桐已开始落叶，负责打扫的白雪飘总是偷懒，等地面积了厚厚一层再来一面练掌风剑气，一面将落叶规整成堆，做个术法点燃了烤红薯给师兄师姐们吃。那红薯自是不知从何处顺来的，只要遵循不偷不抢不骗原则，弦门大体上鼓励门下弟子发散思维外带生存物资。

落叶随白雪飘掌力激荡成型，龙卷风般围绕着少年纤瘦的身影在空地上灵活游移，从苍站立的门廊下看，金黄屏障间一抹雪白，煞是赏心悦目，但院子那头练琴的赤云染可不敢苟同。在吃了几口灰，漂亮的红白衣上也落了些尘土后，弦门唯一女弟子终于忍不住娇叱“小白，你找打”，从三弦琴下抽出宝剑，挽个剑花使出身法，便向那落叶曼舞团飞去。

白雪飘素来敬重师兄师姐，对后入门但年纪大过他的九方犀和黄商子也兄友弟恭，但毕竟少年心性，又与赤云染差不多大小，从小一处玩大的，见赤师姐口中说要打，嘴角却带着玩笑之意，便一股做气将所有落叶向爱洁净的师姐扫去，顺势轻飘飘跳至梧桐树顶，足尖点着片树叶朝下做鬼脸，俩个半大少年半玩儿半过招地在院子里对打起来。

“不知不觉他们也长得这样大……”含笑观战苍转头对身边人说，却突然顿住，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成年翠山行。

翠山行满身泥土，面颊上有几道血痕，苍迅速检查一番，见师弟除了筋疲力尽和难以掩饰的伤痛，却无严重功体损耗，这才稍微放了些心。

他拉起翠山行双手，那上面纵横交错着全是被岩石等钝器擦抹而成的血痕，十指指甲更是龟裂翻起，如遭酷刑。脏污的泥土深深陷在那些伤口中，黑褐色交织着新鲜血肉，还有血迹顺着翠山行抬起的小臂缓缓流下，滴在他曾经翠绿的衣衫上。

纵使苍有超乎年龄与修为的沉稳大度，见到师弟此番情形，也不能不喊声“小翠”，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与疼惜。

这个仅有两面之缘的翠山行却不回答，只怔怔望着院中玩耍的赤白二人，下颌线条绷得死紧，仿佛为着忍耐什么，几乎要将牙根咬断。

白雪飘眼尖，头一低，化解开师姐在他后颈上的钳制，随意使个身法便行云流水般从院子那头飘过来。玄宗弟子在这年岁上下有如此造诣的不多，单就鸟渡术而言，怕是同辈的赤云染墨尘音，包括当年的翠山行和紫荆衣等人都及不上白雪飘这爱玩爱跑的小猴子。

“翠师兄！”小猴子轻飘飘落在翠山行面前，笑得满面欢喜，薄汗吸附着未能扎起的短发，湿亮湿亮地沿着额头堆了一圈。白雪飘捉着翠山行的袖子轻轻摇晃，对这位几乎算是带他长大的二师兄很是亲昵，“师兄不是下山办事了么，这么早就回来。”

话毕“咦”了一声：“翠师兄你跌跤了么？”

翠山行蹲下身子与白雪飘平齐，一时竟心绪澎湃得无法作答，苍便立即帮他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

白雪飘这才展颜：“能叫翠师兄跌跤的，那必定是好大一块石头。”

“笨小白，以翠师兄的身手，会因为一块石头跌跤么？”赤云染也跑过来，女孩儿家毕竟心细，从怀里掏出块棉帕为二师兄擦拭面上尘土。

翠山行一如往常地对着弟妹微笑，眼神中却是无尽破碎。

“你们……”他终于找回声音，异样沙哑地对赤白二人说，“你们等下可有功课要修？”

“一早就修完啦！”白雪飘中气十足地回答，“等下吾们约了墨小四去挖芋头。”

翠山行看向赤云染：“你也一起？”

赤云染点头：“等小白那慢手慢脚的，到明年也别想开饭啦！墨小四说吾们找食时带上他，他挖到的采到的全给吾们，反正奇门不差这些粮食下锅。”

听到这翠山行竟能笑出来，然而那笑里也带着浓浓悲伤。

“打小便辛苦你们了。”他知道对这年纪的少年而言，困在院子里练功打坐才叫辛苦，漫山遍野地疯跑便如放风一般，何况有同修相伴玩耍，根本是恨也恨不来的幸福欢畅。可此时翠山行仍忍不住说，“师兄一直以你们为傲。”

赤云染和白雪飘不是钝感之人，自然也觉着二师兄有些不同寻常，但翠山行只微微一笑，拿袖子掩着手上伤口，帮白雪飘将汗湿的额发拂开，再将赤云染散出的碎发拨回耳后，拍拍那二人肩膀，让他们注意安全，速去速回。

少年人天大地大有得玩最大，得到许可后对视一眼，红白两道影子一闪，白雪飘与赤云染人已在消失在院外。

苍等翠山行望远的目光缓缓收回来，才问：“小翠，此次可是你施展能力特意回来？”

苍观天机悉天命，淡泊俗世，却又出奇地精于其中，观人读心的本领一点也不比老于世道的人差。他未必便是猜不到翠山行出现的原因，但询问的声音低沉稳定，如冬日暖茶般渐渐安抚着师弟几欲崩裂的情绪。

翠山行来了这些时候，才抬头第一眼看了看师兄。

“是，”他哑着嗓子，声音仿若不闻，“数年前吾已能控制能力，不过两边总有些差距，便是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话毕，翠山行忽然发出近乎神经质的自嘲笑声：“倒非吾真想修改历史，就如师兄你观测天命，却无意修改命辰。”

苍不说话，却伸出手将翠山行拉进怀里。翠山行初时微有抗拒，但几乎是被搂住的瞬间便抓紧师兄胸口衣襟，面孔深深埋在其间，肩头微不可闻地颤动。

秋日干爽明亮的阳光斜斜照在二人身上，翠山行的身躯却散发出阵阵寒意，苍合上眼轻叹一声，再睁开时怀中已空，只有衣襟上的淡淡水迹与血痕证明方才不是预知梦一场。那个和自己拥有相反能力的年轻人确实来过，道别过，悲伤过。

他记得紫荆衣他们过来玩时曾问翠山行，若道境灭亡，只剩苍翠二人逃生，翠山行当如何。彼时翠山行方行过成年礼，也能从容大度地回答：“小翠会变成最坚强可靠的存在，师兄只管做他应做之事，余下一切，留给吾包办。”

苍知道，这样的翠山行，在与那个时空的苍同时遭遇巨变和失亲之痛时，绝不会哭泣。

就如他一早观得天机测尽命星，仍沉静以对，善待弟妹兼潜心修炼，待应劫之时，能救得多一个苍生，便是那劫里的未定之数了。

“万物有道。”

苍仰头望秋日湛蓝万里长空，轻声一叹。

PS：因为常被人说写得太隐晦，这里说明一下，这篇里说的是赤白被杀后，小翠悲伤之下特意闪回来见弟妹一面，不意忍不住在这个苍怀里落泪了。苍问他是不是用能力自主回来的，他说是，以苍那么聪明的人，肯定就知道了在那个时空里是赤白出了事。至于小翠的手伤，相信他与苍，也不会用术法，盖悲痛下亲手掩埋赤白二人所致

***

苍以为他与另一时空翠山行的相见总要有数年数十年相隔，谁知不过两季，初春便再度相见。

这年的春天接在阴雨连绵的寒冬之后，三月和煦的暖阳一照，封云山土地里蛰伏了整个冬天的植物全卯着劲儿疯长起来，生机勃发得连苍这般懒人都耐不住葱翠绿意的呼唤，带了师弟师妹名为攀山修行实为找个人烟稀少处野餐撒欢。

深深呼吸着阳光草香，苍让翠山行带着四位师弟师妹跑远，自己则退到林边绿荫处，对另一个看着年纪差不多大小，眼神却更沧桑些的翠山行微笑。

“久见了，近来可好？”

那个翠山行也不再是上回相见时的糟糕模样，他近乎眷恋地望着苍，过些时候才反应过来，颇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才答了句“吾很好，多谢弦首关心。”

苍不着声色地轻挑眉毛：“唔……已经是弦首了吗？”

翠山行看来风尘仆仆，心情不差也不算甚好，此时却真真被逗得莞尔。

“师兄。”他坦坦然唤一声，目光里那份怀念眷恋却半点不少。

苍已知他能控制来去，特特跑来，必有心之举。

翠山行也知道苍心中有数，大方一笑，道：“师兄忙于拯救苍生，吾也有吾的事务，音讯不通已久。明日与追踪数日之人应战，无甚出奇，不过忽然想起这份鸡肋能力，来见你一面也好。”

苍微笑道：“你还嫌它鸡肋，能缩地成寸，瞬间见到不知身在何方的想念之人，世人求都求不来。”

翠山行也笑，他与苍二人相处之时，与人前那个温和如玉的谦恭青年总有区别。

“可师兄你也非吾真正的师兄。”

“吾的小翠从不突然消失，他只在梦中揭人老底，消息灵通准确度怕是连苦境公开亭小报也比不上。”

话毕二人相视而笑，天时天机过往今日的沉重压抑在这一刻便随着笑意在春光里无声化了开去。

“吾该走了，”翠山行冲苍抱一抱拳，“待这一轮斩尽邪魔，与师兄重回天波浩渺之时，再来拜访。”

苍一贯与翠山行亲密，在封云山上除了在大殿上集会之时倒未受过师弟的作揖礼，不禁难掩唇边笑意，也整整衣襟回了个礼过去。

翠山行向后退两步，隐没在林荫中，便如来时一般悄然消失了。

只是苍此时尚未意识到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走错时空的翠山行。

数百年后，苍与翠山行亲手葬了白雪飘与赤云染，第二日苍见到睡醒的翠山行，轻声问了句：“小翠，昨晚可做了个好梦？”

翠山行眼角霎时微红，却总也没落下泪来。他从窗口望着天波浩渺新添的两块墓碑，说：“师兄，偌大玄宗，数千弟子，就剩你与我了。”

再往后，被关在万年牢里的苍在梦中见到翠山行。师弟说他也没想到那鸡肋能力能派上如此用场，他明日与无名一战之后若无其他事务，必定来寻了苍，合力打败异度后一起回天波浩渺隐居，小白尤其是爱热闹的，少了人陪可不成。

苍在梦里便如当年初春那日般微笑，紧拥着这个属于自己的翠山行，然后道别。

不得不道别。

醒来之后，苍拿小臂盖着双目许久许久。

江湖盛传六弦之首在银鍠朱武逝去时落泪，却不知苍漫长一生悠悠千年，唯一一滴眼泪，流在了万年牢里。

***
PS：没错，111111光棍文，如果你没在文章开头看到“警惕报社”字样，不用怀疑，我是故意的。

[ 此帖被晏雪在2011-11-11 23:42重新編輯 ]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