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7 【劍冰】中秋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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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吾王

\劍布衣芝麻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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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2)

樓主發表於: 2013-09-17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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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7 【劍冰】中秋賀

賀文少不了的，只是已經太久沒寫他們倆，寫得很失味XD
不過 ~ ~ ~
大家中秋節快樂囉
~~這篇明明半點都沒提到中秋阿你來亂屁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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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月夜，一輪黃澄圓月高掛，秋鳴山居內卻只見一人仰首飲盡杯中黃湯。那人呵呵笑著，眉宇不展，地板上重重酒罈已經將他圍繞在其中，而他大手一落，又是一罈落地。

遠處，腳步聲踏著草皮而來。冰無漪拿上了包好的蓮蓉棗泥月餅來到，卻見那沉著冷靜的人又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他眉間一皺，上前就抽走了劍布衣手上的酒盞，放回桌上。

「怎麼我每回到秋鳴山居總見你在這桌邊喝酒？」冰無漪看著劍布衣，卻見那人今夜反常的喝得多了些，平時銳利的眼神此刻顯得有些落寞。

那人總是一絲不苟紮起的黑色長髮散了，衣襟半敞，他此刻的神態顯得微醺醉人。冰無漪看著他的模樣，等著答案，卻猝不及防的讓人一攬入懷。

「你怎麼不問…為什麼只有我醉了的時候，你才肯放下嘴硬好好關心我。」他笑著，伸手又拿過酒杯往唇邊送。側著身子面對他，冰無漪欲阻止，只得伸出長指按了在他雙唇之前。「我這可不是關心你了嗎，好友，雖然是交鋒不交心，交心多傷身，但我還是奉勸你少喝些吧。」

「哈。若我少喝些，你能多放些心思在我身上嗎？」劍布衣收緊了摟著冰無漪的手，神態有些輕狂。冰無漪嘆了口氣，連掙扎都不想，劍布衣反常的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孤僻老人，倘若你再這麼孤僻下去，天下姑娘可都要讓我給搶了去了。」

「又是姑娘…又是姑娘……」劍布衣喃喃著，難得有情緒的他一把將手上的瓷杯狠狠摔了在地，雖是落在草皮之上，卻仍是鏗鏘響，冰無漪愣是一驚。劍布衣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冰無漪的頸子，雖是箝制，卻是溫柔的不施力氣。「你什麼時候才能看見我，而不是姑娘……？」

「我不看姑娘一直看你才奇怪吧？」莫名其妙，冰無漪愣是讓劍布衣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劍布衣無奈的搖搖頭，眼角濕潤了起來，他放開了冰無漪，將他扶了起身，自己頹然的倚了在桌旁直搖著頭。「我回不到小師父身邊…以往的中秋夜總是他做些甜食陪著我……就連義母也是和義父不辭遠的來看我一回…」

頭一回聽劍布衣說起他的過往，冰無漪沉默的聽著。劍布衣似乎是真的喝得醉了，伸手揩了揩淚水，他哈哈又笑了聲，「為了什麼，我拋棄了我擁有的，回到這什麼我都無法掌控的過去來改變歷史……剛回到這裡的幾年間我只孤身一人，我以為我沒法子適應，卻又因為見到了你才明白，我或許可以，或許可以……」

「可你，又或是小師父眼裡…從來…不曾有我……」劍布衣說完了最後一句，終是不勝酒力趴了在桌沿沉沉睡去。冰無漪不解的看著劍布衣的睡顏，這男人竟是壓抑得連醉酒也沒半點聲息。「若我眼中無你，又怎麼會在這團圓夜來尋你？」冰無漪一向玩世不恭的笑斂了去，只剩下一點苦澀在唇角蔓延了開。

原來在劍布衣心裡壓著滿滿的寂寞。

正如他一般。說不出的苦澀蔓延著，只是他倔著不肯說出口。如果你明白我看姑娘只是為了想試探你的心意，你可會怨我無聊？冰無漪將劍布衣扶了起身，架著慢慢的走回了屋內。

一如他的熟悉，內中擺設依舊，依然是那寒酸劍布衣的簡單樸素。冰無漪將人放了在床上，仔仔細細的將他的外衣給解了開，那人一向冷然的臉上多了些粉撲撲的紅暈，看得冰無漪嘴角一抿，手上的動作是更溫柔了些。「如果你肯說，你怎麼會知道我沒把你放在心裡？」

「我每回在你面前說起了別人，總不見你變過臉色，我便作你不當我一回事。」他將手按了在劍布衣的手背上，低聲的細語著。「你可知道我多想看你在乎我一回？哈，可你總當我風流罷了，從不懂我的半點心思。」

「若沒放你在心上，又怎麼會三不五時來找你？」冰無漪想起了劍布衣有些醋意的將手中陶杯一扔在地，心內有些好氣好笑的忍不住輕輕彈了下他的手背。那男人小聲的哼了一聲，倒讓他屏息靜氣的，只是靜靜的看著劍布衣長長的眼睫。一個出神，他身子往前一倒險些就要跌在劍布衣身上。匆忙之間他穩住了自己，離那張好看的面容已距不過一呎多些，他心裡突然一陣狂跳。

努力的回穩了，默默坐了在床沿，冰無漪躊躇著是留下的好，還是回他的江山美人亭賞月的好。不過亥時而已，待得夜半，月亮才會近得仿若一伸手就能觸及。他嘆了口氣，將劍布衣身旁的薄毯給拉上，自顧自的往外走了去。

他坐在方才那人的位上，托著腮，默默的看著一輪明月。「月圓人團圓，參商卻相背。奈何人不解，醉臥猶貪杯。」他想起了那個睡得沉的男人，那男人嘴裡的小師父又是誰？能深深的刻在那男人心裡，肯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冰無漪讓突如其來的憂悶籠罩了心頭，他突然覺得自己怎麼不若以往那般風流倜儻，可以那樣說不理就不理的冰無漪哪去了？

「嘖。」他煩躁的將落了在手上的楓紅一把捏碎，站起身就要回去春歸何處，卻突然讓一隻手給抓住。他回身一看，卻見得一個男人手上拿著一盤他剛帶來、放進灶房內的糕餅。他詫異的看著劍布衣，臉上盡是不解。

「你不是醉了？」冰無漪傻愣愣的看著那男人將自己擁入懷中，仲秋的涼意瞬間讓那懷抱的溫暖給趨散。「醉是醉了，讓你的話甜得心都醉了。」劍布衣笑咪咪的，將冰無漪按在自己頸子邊，那愛美男人身上總是散發的一股香甜讓他心滿意足的大吸了一口，說不出的心暖。

「所以你根本就沒醉嘛！」冰無漪似乎發現了什麼事實，雖然被人按了在懷裡，他還是吼了出聲，可那聲音全悶了在劍布衣的肩窩。「我有說我醉了嗎？只不過喝累了休息一會而已，你剛剛說的話我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楚喲。」冰無漪看不見，劍布衣臉上掛著滿是柔情的笑。

「你根本騙人啊！」冰無漪怒著，沒想到劍布衣的眼淚都是騙人的，氣得他狠狠搥了一下那男人的肩頭，滿眼的不諒解與不悅。劍布衣沒放手，仍是緊緊的摟著他，「我才沒騙你，那可是我貨真價實的男兒淚呢。」他哈哈笑了出聲，冰無漪卻覺得臉頰上有點濕濕的感覺，他突然語塞了，什麼都說不出口。

「你如果知道我的夢……就會知道我所言不假。你和我的小師父……很像很像……可他……比你還難接近……也許我再也看不到他了…」劍布衣的聲音裡帶點很些微的顫抖，抖得讓冰無漪不知所措，只得伸手環住了他，安撫似的拍著他的背。

「以往，我的小師父會陪著我賞月吃月餅，你肯嗎？」劍布衣放低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點請求，冰無漪悶在他頸肩中，哼哼的說著。「不陪你吃月餅我帶月餅來做什麼，餵豬嗎？」

「這裡就只能餵你這隻風流倜儻的豬了，成天只知道吃。」劍布衣笑了出聲，放開冰無漪，只見那人噘著一張嘴，沒好氣的又是一拳。「你才是豬，什麼都不知道的豬。月餅拿來，你不吃我吃，本公子可是精挑細選了好幾間老字店鋪才挑上這幾塊豆沙餡濃味足香氣夠的餅呢。」

緘默了，劍布衣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看著冰無漪。冰無漪讓他看得尷尬，心裡悸動未止的他朝劍布衣擺了擺手，「有時間杵在那還不趕快去泡茶來配月餅？真不曾看過有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如你一般，嘖嘖，枉費你還生得一表人才，可惜了可惜了，肯定就是這麼著才沒有姑娘看上你。」

劍布衣突如其來的朝冰無漪靠了上去，趁他不備之際在他額上印了一吻後轉身就走進屋內，只留下錯愕卻不反感的冰無漪和劍布衣淺笑的聲音迴盪。「我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只要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就夠了。」

終於讓我聽到你說出了口，小師傅，冰無漪。

月圓，人團圓。

×

劍布衣，不要拿月餅塞我啦，唔！

那不吃月餅，吃我吧。

你走開啦，吃你的月餅。

冰無漪，吃那麼多小心噎到。

你少烏鴉……咳咳咳……劍、布、衣！拿水來！

我餵你。

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

噗浪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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