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2 ［雙魚／清水原劇向］大智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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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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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48)

樓主發表於: 2015-08-23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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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2 ［雙魚／清水原劇向］大智若魚

他不知道他的王，究竟真是智不及他，或者只是大智若愚。

王對夢虯孫一向照拂有加，比起他這個親戚牽到三千里的『堂兄』，夢虯孫對鱗王一向服貼，常年江湖海河四處顛沛養出來的桀傲不拘，從不會在北冥封宇面前展現。

這小子……唯一一次對鱗王大小聲、暴跳如雷，還是因為怕王被他這個『奸臣』、這隻『臭墨魚』蒙蔽，急著要在王面前參他好幾本，才會有失恭敬。

龍子被他半騙半拐前往龍涎口顧守，鱗王才聽見玄之玄殞命的消息，掛在心上的居然是『龍子幾時可以返回海境』；如今龍子前往追尋太子下落，鱗王又擔心夢虯孫負荷過重、無法兼顧龍涎口，還偷偷游去確認情況。

「本王只是剛用過午膳，四處走走助消化罷了。」

「哦，王也真是好興致，剛好就游去了那麼遠的龍涎口。」

「是啊，本王明白師相無所不知，所以也沒想過要瞞師相。」海境王者不疾不徐解釋，「——就像那名與師相長得一模一樣的渡江卿，本王知道，師相並未打算瞞著本王。」

「不，臣也有想不透的事情。」他手持玉如意，微微作揖：「王當初同意封予夢虯孫『龍子』身分，這是……給臣的特權嗎？」

若有旁人也能證明其他乞魚的血統尊貴，王又會如何做？

王並不介懷夢虯孫頭頂異變的犄角，亦不曾輕視他蓽路藍縷；是因為王本身就無貴賤的差別心？或者只因替龍子血統擔保之人是他海境師相欲星移？

若王也認為這些階級劃分與特權是可笑的，又為何不曾見他試圖進行任何革變？

「夢虯孫曾怒氣沖沖質問本王，明知尚同會別有用心，何以海境要交出摩訶尊與錦煙霞？」脫胎換骨後的王，像是連往日罕與他言詞交鋒的口舌都繞了好幾彎：「本王是王，王的責任，是守護整個海境。」如今拿這句話回應師相的疑問，倒也相當。

富貴輕蔑貧賤，權重者勢強凌弱，似乎不管在何國何境，總會發生。

與師相一樣，他也想打造一個沒有不公、一視同仁的安平太虛；但僵化的傳統與成見卻不是一只詔令就能消彌。

他是王，與生俱來富貴權勢，牽一髮動全身，稍一不慎，也可能覆滅整個海境。

主動提出變革，風險太大。

然而，師相帶來了在八大胡同天橋底四處浪跡討生活的乞兒夢虯孫，附上那些不知是真實或是杜撰的野史傳說。

欲星移微微一愣，卻未失神太久：「欸，臣為相，守護海境，不只是王的責任、也是臣的本份啊。」

『龍子』的出現，離奇的身世轉折，彷彿巨湖投石，噗通一聲成為後續陣陣連漪的開端；階級的隔閡終究不是密不透風的牆，如今他們一王一相已摸索出瓦解隔閡的方法。

關於墨家的理念，在魔禍結束、玄之玄浮上檯面前，他未曾明目張膽向鱗王提說；開口為夢虯孫證明血統加封晉爵，也是許久以前的事。

所以，是否自己早已不知不覺流露出墨者的行事風格，導致王耳濡目染了呢？

還是王本來就有與他相近的觀念，所以趁勢而為？畢竟海境學術是相對自由的，不像中原獨尊儒術……

「師相安靜許久了呢，是在想苗疆那名新出現的軍……師御兵韜嗎？」

「不，」欲星移微微一笑：「臣正在思索一個棘手難題。」

到頭來，他仍舊弄不清楚，他的王究竟真是智不及他，或者，大智若愚。

（完）

東離劍遊紀衍生-凜殤本《異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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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22 ［雙魚／清水原劇向］大智若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