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3 Don't cry（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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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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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4-13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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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3 Don't cry（風月）

沒任何預兆地，飛凕突然出現在了風逍遙家門外。
“神君讓我出來看看。”來訪的人淺淺笑著說。
“你的症頭……”風逍遙首先想到的是當初最讓他掛心的問題。
“沒事了”，飛凕面上一片毫無掩飾的淡然，“我只是想……繼續做完那個曾經的夢。”
風逍遙把人迎進屋，飛快地給禦兵韜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休假，時間長短不定。
“原因呢？”禦兵韜問。
風逍遙看了一眼好奇地打量著屋內的飛凕，轉頭沉聲回答說：“私事，很重要的私事。”
禦兵韜沒再追問，說了“准假”後便掛了電話。
風逍遙站在房間一角，覺得過往的片段襲來，接連放映，讓自己招架不住……曾經，他以為他是怎麼都不會放棄的一個人，堅韌的意志支撐他完美達成每一項軍中任務。他差一點就信了，信這世上沒什麼能讓自己認定的事改變。但最後，突如其來的離別，是他隨波逐流地放手，連對最心愛的人說告別的機會也沒抓住。他經常笑話的那句話是什麼來著——人世無常。但長久以來，如影隨影地纏繞著他的，是比人世更加無常的孤獨……多少個夜晚，莫名驚醒的時候想的是飛凕因為病症發作而痛苦掙扎的樣子？曾經，風逍遙拍著他的背，反復地說“別怕，我在”。但夢醒時分，他看著窗外的月，只覺得傾瀉而下的光華像極了飛凕流過的淚。飛凕在他面前只哭過一次，而風逍遙一度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泣顏的主人了……
深吸一口氣，風逍遙拍拍腦袋，讓自己面對如今的現實：飛凕好好地來找他了。雖然時間流逝，彼此之間只像故交舊友，但總比相逢陌路好不是嗎？
一步步靠近，風逍遙分不清耳膜裡跳動的聲音，是腳步聲，或者心跳。咚、咚、咚，堅定的聲響，無需分辨的話語。風逍遙只覺得這一擊一擊的聲響，組成一段簡短而明確的話——“我還愛著他。”
飛凕正背對著他，看牆壁上的一幅風花雪月的合照。突然，他笑起來，轉過身對風逍遙說：“大哥，你看盈曦扭昊辰的時候多用力，昊辰的表情太……一言難盡了。”
啊，就是這個笑容，風逍遙仿佛得到救贖般地想。曾經他們四人因為年輕而爭吵、分離、背叛的時候，他最想看到的就是飛凕再這樣笑起來。
風逍遙想伸出手去，像往日一樣摸摸他的頭，卻突然怔住，苦笑：曾經繞了那麼多彎路，最後終於能再握著飛凕的手時，是他，將手放開了啊……
別去想了，風逍遙告訴自己。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走上前去時，聽見飛凕問：“大哥，我們能去水月同天看看嗎？”
水月同天，一個會喚醒許多複雜回憶的地方。是風花雪月破碎後風月重逢的契機，也是見證了他們最多爭吵和傷害的地方。
“好。”風逍遙點頭答應，拉著那雙經年闊別的手出門而去。
路上，飛凕在沿途的花店買了一束白色的孤挺花，氣質本就平和淡然的他抱著一束凜然的花朵，竟顯地有幾分像中世紀壁畫中的聖人之感。
“需要這麼莊重嗎？”風逍遙故作誇張地問道。
“孤挺花的花語是‘芬芳’，很合適不是嗎？”飛凕抱著花，跟風逍遙並排走著。
風逍遙知道的，這是用來紀念受難教皇茲菲利斯的花朵。風逍遙的視線從花移到飛凕身上：受此花祝福的人，品格高貴，醒目耀眼，注視他之人卻往往礙于這段距離而無法把握……
“我來抱著吧。”風逍遙伸出手去接花束，飛凕欣然將之交付。
風逍遙抱著花，嗅著它甘美的芬芳，問自己：已經離了根的花朵無法再次綻放，只能靜待凋謝死亡。人呢？一度失去的愛還能復蘇嗎？
他願用曾經所有的熱情和決意來挽回，可能嗎？
不近的一段路，風逍遙和飛凕各懷心思地走著。奇怪的是，雖然內心中千般情緒，風逍遙仍覺得有沉石在心一般的安定感，也許是因為，人，就在自己身邊吧。不被察覺地，風逍遙一點一點地拉近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到了水月同天的時候，正值夜幕降臨，水中月，月中天，一切靜好得如同未經歲月侵蝕。
飛凕從風逍遙懷中接過那束孤挺花，席地而坐後將它放在地上，說： “回到這兒我才覺得，之前好像一直在昏暗的長夢裡，卻不自醒，也無法解脫。”
風逍遙跪下去，從背後將飛凕摟住，額頭蹭著他依然突兀的蝴蝶骨，說：“你已經自由了，飛凕，這不是夢……”
“是嗎”，飛凕茫然地望著前方，“感覺夢這種東西，一個醒了，又是另一個……”
突然，他噗嗤一聲笑出來。
“也許，我是個一生都活在夢裡的人。”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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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13 Don't cry（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