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4 【惡友三人組】先森你石頭掉惹——上官鴻信、北冥皇淵、八紘穌浥的友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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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樓主發表於: 2017-04-04 15:3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4 【惡友三人組】先森你石頭掉惹——上官鴻信、北冥皇淵、八紘穌浥的友情向

題記：即便是反派boss，也會有在多年損友面前顯露童真的一面。

1.

二十年前。

“你是誰？”十一歲的北冥皇淵睜著懵懂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外族人。

大概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只藍幽幽的醜魚會說話，那玄衣繡朱花的少年略略驚了一下向後錯了半步，“胖……胖頭魚？”

“欸？胖頭魚是什麼族？寶軀嗎？”

玄衣少年感覺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不是氣的，那會他還沒遇見過那喜歡氣若遊絲地侮辱人的他尊敬的師者。

是真的不能呼吸——他被某個忌憚他存在的他父王的侍妾派來的殺手推進了海裏卻僥倖沒死——但也差不遠了——還讓他遇見了一只會說話的魚——如果他能活著回去，一定會將此奇旅奇遇寫進他原創的志怪小說《羽國志異》中。

“師兄，你這小說剽竊了鬼飄伶寫的《海的女兒》吧？還是耽美版的，改了性別就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二十年後有個欠抽的熊孩子如此問他。

“耽什麼美？男人和男人之間就不能有純潔的友誼嗎？”熊孩子的師兄這次確實是氣得快要不能呼吸。

好好好。熊孩子翻了個白眼，是誰一開始給他講男孩子就要和男孩子在一起才不會把師尊氣死這種鬼話的——自己竟然還信了，也真是見了鬼了。

“欸！你醒啦！”那上了岸的藍幽幽胖頭魚面色發白，大口喘著氣兒，“你醒了就好，我走了啊！”便急忙跳回海中。

卻被玄衣少年一把拉住尾巴。

“我叫上官鴻信。”那會兒還算純良的玄衣少年對這救命之恩萬分感激。

“好的，胖頭魚。再見，胖頭魚。”北冥皇淵卻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感到再不走自己就要憋死了，於是擺了擺手便消失了。

上官鴻信看著空空的手掌有些失笑，“你才是胖頭魚。”

2.

“我哪兒胖了！”北冥皇淵左腮幫子裏都是吃的，右腮幫子裏還是吃的，嘟嘟囔囔嗚嗚嚕嚕地反駁上官鴻信。

上官鴻信不著痕跡地將北冥皇淵放在他面前的點心推向北冥皇淵，略帶嫌棄地講出事實：“頭胖。”

“哼哼，待本皇子鯤鱗覆體結束後，恢復玉樹臨風，嚇死你。”北冥皇淵順手就把原本用來招待上官鴻信的點心塞進自己嘴裏。

“恢復？你不是一歲便覆體了？怎知道結束之後是否稱得上玉樹臨風？”

“……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哈。”

這是他們相遇三年後。上官鴻信第五次偷來海境。

已經瞭解不少海境秘事的上官鴻信沒少揶揄北冥皇淵。

也知道了海境除了眼前這被鱗王視為異端的親子以外，還有不少怪物：比如刺面的罪螭，長角的賤虯，八只爪的墨魚。

上官鴻信故意說道，“你講的這些我統統不信，因為除了你我一只都沒有見到。”

後來，待他第六次再偷來海境的時候，北冥皇淵便得意洋洋地將一個長了六只手的傢伙推到他的面前。

“噥，我就問，服不服。”

3.

被當做嘚瑟本錢炫耀的八紘穌浥可不是什麼好相與，反身就給了北冥皇淵一個飛踹。

“誒呀呀，誒呀呀，本皇子可是皇子！你你你！”

“我還是皇外孫呢！”

“誒呀，大外甥，讓小舅舅抱抱啊。”說著，年紀小卻輩分大的北冥皇淵又厚臉皮地湊過去給了八紘穌浥一個擁抱，被八紘穌浥八只爪子纏得不能呼吸。

“雁……救……我……”

上官鴻信笑呵呵地吐了北冥皇淵一桌子的海瓜子殼，並不打算幫手。

4.

從此，他們三人便結成了惡友三人組。

5.

上官鴻信是他父王的第三個兒子，有鴻願要報效羽國，他的母親卻強抑制住他的才能。只因他還有個王妃所出的嫡世子哥哥，王府內鬥與宮闈之間並不相上下。

北冥皇淵更慘，因為周歲便鯤鱗附體，被鱗王視作異象，被當做怪物關了起來，連帶他的母妃未氏都受到牽連，降了位份。

反倒是八紘穌浥，因為是鱗王長公主的兒子，雖也有變異，卻被公主保護得很好，可以修文習武，還能時不常來找北冥皇淵玩耍。

他們趁著夜色偷溜出去碰頭的冷宮，在白日裏登上最靠近海平面的高山，在最溫暖的午後躲在禦膳房背陰的牆下偷喝宮廷佳釀，偶爾還能戲耍一下那裏的學徒。

“你看那個藍衣服，偷懶的那個。”北冥皇淵捅了捅上官鴻信，“怎麼樣？”

上官鴻信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小小的一個少年，面色蒼白，“他不是在偷懶，而是做得比別人都快。”

“哦？但是他卻表現得好像在偷懶。”

“或許他也有難言之隱？”

此時八紘穌浥抬了抬眼皮，“硯寒清，國仗的孫子。”

“哦~還是大外甥懂得多。”

惡友三人組之所以沒有變成四人組的原因有二：第一，上官鴻信沒興趣；第二，八紘穌浥說名字不是四個字的不能要。

所以就只有北冥皇淵一個人天天戲弄硯寒清——畢竟上官鴻信不能久留，八紘穌浥不便常來。

6.

變故總是那麼不約而同地突如其來。

先是雁王遣人來信，他拜了個師傅，近段時間可能不能再溜出來了。

再來便是鱗王病重，有一股暗流在幾位皇子之間湧動，慫恿著他們反對太子。

北冥皇淵知曉卻無人將他算計在內，連平日裏與他最為親近的流君都不告知他細節。

後來便是三王之亂。

亂局之中，長公主一家受到威脅，連夜出城，卻從此下落不明。

一年可以令人改變很多，尤其是北冥皇淵這種接連失去親人朋友卻依舊無人問津的小角色——只有重要的人的悲喜才會被人看在眼中——同樣失去了親人朋友的北冥封宇乘著鑾駕親自來冷宮接他，細著嗓子的宮人昭告天下，鱗王感念親情，可昭日月，特封沒有參與三王之亂所以倖存的唯一兄弟為玄王，封地賜號——

賜什麼號？北冥皇淵面色疏離地看都沒看站在他面前的北冥封宇，更沒看那站在他身後的一切的禍首欲星移，獨獨盯著那說話溫溫吞吞細聲細氣的老王八宮人。

“皇兄，我看呐，你也別廢那腦筋想了，就賜號鼇千歲吧。”

千年的王八嘛，他有的是時間可以等。

7.

八紘穌浥也沒死，反而過得還不錯。

他撿了個小孩。

也不算很小——因為八紘穌浥自己就不算很大。

“臉太白了，又不是鮫人，那麼白不好，你要多吃點！”

那你能不能不要揪著我的臉，讓我好好吃飯啊！昔蒼白瞪著大眼睛抗議。

還有，不要叫我昔蒼白！太難聽了！

8.

其實八紘穌浥過得並不好。

追捕、浪跡、饑餓、疾病，如影隨形地跟著他，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他更不知道那場政變中他的母親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他最不知道的，就是在他身後一直跟著他的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他們說他們是皇室禁軍。

但他又不傻，皇室禁軍有時候也不是只聽北冥封宇一個人的話的。

他唯一知道的，便是昔蒼白說他自亂墳崗中救出了他，便是他的恩人，其實昔蒼白的存在同時也救贖了八紘穌浥自己，讓他有所牽掛，有所動力。

9.

三年後。

鑄心失敗變成誅心的上官鴻信失魂落魄地來到羽國與海境的邊界。

他望著高崖之下無邊的黑暗。

突然明白，能夠消滅黑暗的，就只有黑暗。

隨後，他轉身離去，他不想讓他的童年摯友看見他現在這副模樣。

10.

當上官鴻信再一次意氣風發地來到海境時，他看見已成為鼇千歲的北冥皇淵斜躺在塌上折磨手下。

“這個太難吃了，重新做。”

所謂折磨，可還真是有趣。

“喲喲喲？稀客稀客！”北冥皇淵見到上官鴻信之後，眼睛亮了亮，連慵懶的身體都坐直了起來。

“我這玄玉府可還氣派？”

“氣派倒是氣派，門口那些趨之若鶩的門客更是讓我咋舌。”

“不能放，不能放，我還想多過幾天舒坦日子。”北冥皇淵手裏轉著轉珠，恢復了鯤鱗附體之前容貌的他確實如他年少時所說的那樣英俊瀟灑，只可惜心態卻像極了個耄耋老人。

此時早已被墨家污染的上官鴻信一眼便能洞悉他的想法。

畢竟二人從小熟絡，身份家境又相似。

“喂喂，我不是給你準備了專門的房間！為什麼還要擠上我的床？”

“吾有話講。”

11.

上官鴻信自然不會輕易幫北冥皇淵。

他有他自己的局。

他在找潛伏在海境的墨家。

12.

曾經那三個吃瓜看戲談笑風生的少年均已不再。

13.

“本王看你這斷雲石挺有意思，不知和我的水火保定誰更厲害。”

“自然是吾。”再一次，離海平面最近的高崖之上，上官鴻信負手而立。

“來比劃比劃啊！”

“樂意奉陪。”

一陣飛沙走石之後，散亂的硝煙中，赫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四只手分別執著四個石頭，兩只手還捧著不知哪里來的印鑒，緩緩向他們走來。

“這是你們掉的石頭嗎？”那人痞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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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7-05-02 09: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哈哈哈哈，胖头鱼什么的好有爱。
顺便脑补了一下三只包子脸熊孩子的童年战绩，一定很是光辉。
成年人的世界虽然残酷，但是三人心里总还有为童年旧友留下的柔软一角。多年后再会，有些默契依然不言自明。
最后为“恶友三人组”的设定点个大大的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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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7-05-04 20: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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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susankid于2017-05-02 09:13發表的 : (vjQF$Hp
哈哈哈哈哈，胖头鱼什么的好有爱。 U'.>wjO
顺便脑补了一下三只包子脸熊孩子的童年战绩，一定很是光辉。 -ij1%#tz
成年人的世界虽然残酷，但是三人心里总还有为童年旧友留下的柔软一角。多年后再会，有些默契依然不言自明。 AJ:@c7:eS
最后为“恶友三人组”的设定点个大大的赞。 7XWgY%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