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05 【雁俏｜現代】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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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墨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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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0)

樓主發表於: 2020-10-05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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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 【雁俏｜現代】投其所好

食用前說明事項：

✹小品文，這邊隨意寫寫，大家隨意看看。
✹我流邏輯，就是沒有邏輯。
✹謹以此文紀念我家奔三後正式壽終正寢的老爺車。

《投其所好》

深冬的某一個晚上，上官鴻信在下班回家的途中，發現自己的私人手機突然唱起歌。知道他有私人手機的人不多，知道他的私人手機號碼的人更加少。所以他通常不會拒接。冥醫在電話那頭告訴上官鴻信，他臨時有急事需要出差一趟，可能要去一個星期左右，家裡剩下修儒一個孩子，他有些不放心，看看上官鴻信能不能找時間過去關照一下。

修儒好歹已經是個高中生，一個星期而已，哪裡需要別人照看。上官鴻信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只是淡淡的答應了冥醫。按下結束通話鍵的時候，上官鴻信才想起來，他的車昨天就被妹妹給借去了，說是要和朋友去旅行，大概五天四夜不會回家。上官鴻信出於好心與關心，不光是車子，連御用司機比鵬先生也一併借了出去。所以他這幾天才會搭地鐵上下班。

他想了想，再次打開私人手機，點了一個快速鍵，然後按下撥話鍵。

兩天后的晚上，史精忠準時將自己家裡的那台老爺車開到上官鴻信家樓下。上官鴻信看見身上裹著兩件外套、躲在有暖氣的車內死活不肯出來的史精忠，心裡暗暗覺得好笑。他也不管史精忠怎麼想，逕自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對著裡頭的人下命令：「下車。我來開。」

被車外的寒氣給凍了一身的史精忠忍不住瞪了上官鴻信一眼，臉上寫著滿滿的不樂意。上官鴻信根本懶得理他，一手就將人給拖了出來。史精忠自知打架從沒打贏過這個人，只好摸摸鼻子繞過他往後座走去。沒想到上官鴻信另一隻手卻適時按住了後座的車門。

「你去副駕駛座。」

「為什麼。」

「我不喜歡對著空氣說話的感覺。」

「那你可以不要說話。」史精忠露出一個淺淺的賊笑，兩顆尖尖的小虎牙若隱若現，像是被困在籠子裡抵死掙扎的小獸，明明氣場十分薄弱，卻總是不放棄嘗試。

這還真是個特別愛找死的勇士。上官鴻信眼色一沉，反手抓住史精忠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摁在車門上，自己再貼上去，將史精忠牢牢圈在懷裡，由上而下惡狠狠地盯著他的臉，並且配上一個咬牙切齒的微笑。

「你能讓我不說話的座位，只有一個。」上官鴻信故意放慢了說話速度，警示意味濃厚。「就在駕駛座前、方向盤的正、下、方。」

「……」

冥醫為人低調，房子也刻意買在十分偏遠又封閉的小村落裡，只有一條狹小的對外道路。上官鴻信開車載著史精忠行駛在漆黑的羊腸小徑，車燈照射不到的地方，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老爺車被壟罩在一片陰森森的氣息之中，車內的兩人卻泰然自若地閒聊著。由於平常就時不時會去探望冥醫的關係，這條路他們早已熟悉得閉上眼睛都能走。

可是這回他們都高估了自己的天運。老爺車畢竟不是叫好玩的，車齡超過三十年了，當年史豔文它交給史精忠的時候，還特別叮囑過要小心愛護、謹慎使用，儘量別開長途車。史精忠自己也從來沒有開它到超過一百公里的地方。這是第一次。於是距離冥醫家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路程，它就熄火了。

兩個人同時傻眼。上官鴻信轉了轉鑰匙，重新發了幾次車，都沒能成功。史精忠下意識地點開手機，桌面的時鐘顯示為晚上十一時零五分。在這種時候、又是這麼偏僻的地方，上哪兒去找吊車都不方便，價格也不便宜；但若是報警尋求協助，又未免太小題大作，浪費社會資源。他們面面相覷，四周一時寂靜得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聽得見。

半晌，上官鴻信先打破沉默：「下車吧。」

這時候的史精忠就算心裡有一千萬個不願意，也不敢忤逆身旁的那個人。上官鴻信的身邊明顯已經有輕微的低氣壓環繞，自認擅長讀空氣的史精忠立刻跳下車，自告奮勇要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好心居民可以收留他們一晚。上官鴻信雖然心情不太美麗，還是默默地跟在史精忠身旁一塊兒走。入夜後的氣溫越來越低，史精忠穿著兩件外套仍然覺得全身冰冷，只得一邊走一邊呵氣搓手，外加時不時地顫抖。

上官鴻信終於看不下去，還是把史精忠的手搶了過來，握在自己的掌心裡面慢慢搓揉著。上官鴻信的臉色依然不友善，史精忠也難得閉上嘴巴，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管他說什麼——無論是感謝他還是趁機開他玩笑——都會被對方找到藉口跟他鬥嘴。史精忠並不介意吵架，但這個夜晚實在太冷了，他暫時還不想失去那個人傳遞過來的溫暖。他甚至覺得把頭轉過去瞧上官鴻信可能都會有風險，於是只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往那個方向瞄了幾眼。

不偷瞄還好，一偷瞄之下史精忠這才注意到不遠處有幾座小墳墓，孤零零地散落在黑暗之中。他之前從來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沒有需要。本來就已經很荒蕪的地方，忽然又因為這樣的景色而增添了一絲詭譎的恐怖感。

史精忠嘖了一聲，半自嘲地說：「之前都不知道走過幾百次了，第一次覺得這裡還真是有夠荒涼。」

「會嗎。我倒是覺得氣氛挺好的。」上官鴻信也跟著瞟了那幾座墳墓一眼。「挺適合告白。」

史精忠步伐一歪，差點就拐到腳。上官鴻信嘴上算是在講情話沒錯，臉上卻依然掛著兇狠陰鬱的表情，彷佛剛才那句話說的不是告白，而是在說『挺適合殺人滅口』才對。史精忠在心底狠狠吐槽了一番，卻不敢真的說出口。他知道，上官鴻信是認真的，那個人真的隨時隨地都能找個理由向他告白。他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還是不太能習慣。

所以事先警告也是有必要的。史精忠抽回他的手，然後停下腳步，對著上官鴻信的背影正色道：「我勸你不要。我保證拒絕你。」

「無妨。我哪次告白不是被你拒絕的。」上官鴻信一眼也沒有看史精忠，腳步也沒停，自顧自地繼續走。

「……好像也對。」史精忠再次跟上。

前方的上官鴻信聳聳肩，輕輕地哼了一聲。對剛才的對話顯然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史精忠說得沒錯，這條路他們以前數次往返的時候，只覺得荒涼，卻沒有認真注意過到底有多荒涼。這天晚上這樣一折騰，兩人這才第一次認真發現，這個地方荒涼到方圓十五公里內他們竟然只能找到一間破房子。史精忠站在那幢破房子門口，再三猶豫，才鼓起勇氣上前按門鈴。

沒想到房子雖然破，門鈴倒是響徹雲霄。史精忠險些被高亢的鈴聲給嚇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附近雖然有零星的花草樹木，不過本質上還是太空曠，所以鈴聲的尾音在周圍不斷地回蕩，搭配這樣的場景，一首簡單的旋律就硬生生地被唱成了鎮魂歌。上官鴻信眉頭微皺，這種魔音穿腦的感覺讓他略覺得煩躁，興起拉著史精忠走人的念頭。

只是上官鴻信還來不及付諸行動，大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老先生探出頭來。老先生半瞇著眼，腦袋暈暈呼呼的，臉色比上官鴻信更差了好幾倍。适才他正在睡夢中化身為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士，誅百妖滅千魔，上一秒還享受著芸芸眾生的崇敬，下一秒就被該死的門鈴聲給硬生生地打回芸芸眾生。換作是誰都得有脾氣。

史精忠看見有人應門，立刻堆起滿臉笑容，對著老先生禮貌十足地鞠躬：「打擾了……」

話說到一半，只聽見老先生大吼：「何方孤魂野鬼，竟敢擾人清夢！老子今晚就收了你，替天行道！」

史精忠一愣。上官鴻信歎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嘀咕道：「講過幾次了，晚上不要穿白色的衣服和褲子，你就是不聽。」他上前將史精忠擋在身後，對著老先生也是一個禮貌十足的躬身。「深夜打擾，實在抱歉……」

話說到一半，又聽見老先生大吼：「大膽妖孽，長得鵝模鵝樣的，別以為化作人形老子就看不出來！」

上官鴻信呼吸一窒，臉皮一抽。很會讀空氣的史精忠連忙從上官鴻信身後蹦出來，適時地擋住了蓄火待發的上官鴻信。史精忠依然滿臉笑容，溫純善良地看著老先生。「先生誤會了。我們是人類。」這次他不待老先生回嘴，便搶著繼續說明：「先生如此神通廣大，鬼魂妖物之輩豈敢叨擾先生？豈非自掘墳墓？」

「……」

其實史精忠這些話根本就是胡扯瞎謅，毫無邏輯可言，亦毫無誠意可信——都說是孤魂野鬼了，何來墳墓？可是他們兩人這樣來回一鬧，老先生終於有些清醒了，說話也正常了些。他不願與這兩人繼續糾纏，便沉著臉開口：「這兒是民宅，不是民宿；就算是民宿，也不隨便收留客人。你們走吧。」說罷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抬手便要關門。

「且慢。」說時遲那時快，上官鴻信一個箭步沖上前，在最後一刻用手腕按住了門板。史精忠順著上官鴻信的手臂望過去，看見他手掌心緊握著一迭鈔票。「先生確定不收客人？」

上官鴻信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對方都提到民宿了，那肯定就是錢的問題。而在上官鴻信，但凡錢能解決的問題，根本就算不上是個問題。他出手向來毫不客氣，一迭厚厚的鈔票就拿在老先生眼前晃啊晃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老先生當場就客氣了。天上白白掉下來的銀子，不拿簡直太對不起上天。於是他重新打開大門，放那兩人進來，又領著他們上二樓。到底只是一間破房子，扣除客餐廳、廚房、浴室還有主臥室之後，只剩下二樓的一間小小的客房。老先生很大方地表示，只要不要再吵醒他，這間客房他們可以隨意使用。

上官鴻信環視了小客房一圈，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位老先生給設計了。史精忠倒是心安自在，這個世界上敢對上官鴻信下手的人大多都已生死未詳或者屍骨無存，這個問題實在輪不到他煩惱。至於老先生，他雖然貪財了點，心地卻是良善的，對這兩位客人全無非分之想，亦不清楚他們的內心活動，向他們解說完畢後，就逕自下樓睡覺去了。離開前還十分好心地替他們關上房門。

上官鴻信注意聽著門外越來越遙微弱的腳步聲，確認老先生已經走遠，這才轉身一記漂亮的手刀襲向身旁的史精忠，輕輕鬆松就把後者給掠倒在床上。

「剛才老先生說的話，你應該都聽進去了吧。」上官鴻信欺上去將史精忠壓在身下，趁他扭頭掙扎時精准地張嘴咬住他的耳垂，一邊舔弄，一邊向他細語呢喃。「等一下可別叫太大聲。」

史精忠臉上一紅，拼命忍住臉上差點暴起的青筋，再拼命忍住差點揍人的衝動，咬牙低吼：「……滾。」

上官鴻信不為所動，繼續試圖對他催眠：「我喜歡你。」

史精忠一樣不為所動：「我讓你滾。」

催眠無效，上官鴻信決定從善如流，立刻抱著史精忠從床尾一路滾到床頭。史精忠又驚又怒，還想要再罵點什麼，一開口卻全被上官鴻信給封進嘴裡。

兩人不知道交換了多少口水，直到史精忠快要窒息了，上官鴻信才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過他的唇。趁著史精忠被吻得意亂情迷、還沒有回神，上官鴻信伏在他身上，將頭埋進他的頸窩，肆意吸取他身上好聞的檀香。

感覺到身下的人兒開始逐漸躁動，上官鴻信將史精忠的四肢重新壓制好，抬起頭與他近距離對望。上官鴻信盯著史精忠那雙含水的眸子，只覺得內心深處好像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正以驚人速度膨脹，但是他強壓了下來，把它們全部藏進他鎏金色的瞳孔裡。上官鴻信的動作看似調戲，卻用十分正經且誠懇的語氣對史精忠說：「說吧。其實你也喜歡我對不對。每次我向你表白，你總是想辦法打發我，或者蒙混過去。可是你從來不曾認真拒絕過。這是為什麼。」

史精忠凝視著上官鴻信的眼睛，那裡頭倒映的全是自己的身影。他咬了咬下嘴唇，半天講不出一句話來，好像是在掙扎，又或者是在猶豫。房間再度回到一開始的寂靜的狀態。史精忠似乎是想了很久很久，而上官鴻信，也盯著史精忠盯了很久很久。等到史精忠終於下定決心要開口的時候，上官鴻信也終於下定決心不讓史精忠開口了。

良辰美景在前，誰還管什麼奈何不奈何天。就算是天，現在也奈何不了他上官鴻信了。至於史精忠，沒關係，這個問題他們可以一起慢慢研究。反正他們一個逃不走，一個有的是時間。上官鴻信一邊想著，一邊重新吻上史精忠的唇，同時騰出一隻手開始剝扯他的衣服。

是的，就像這個夜晚一樣。他逃不走，而他有的是時間。

「你是我的。」上官鴻信說。他的聲音陰冷卻又深情。「你可以拒絕我的告白，但不能拒絕我。」

隔天傍晚，史精忠的老爺車總算順利地駛入冥醫家的車庫裡。天色正在迅速變暗。兩個人下車的時候，臉色似乎都不是非常友善。雖然上官鴻信在平常沒事的情況下也差不多是這個一千零一號表情，但史精忠臉上那種不知道算不算是尷尬的情緒卻是很少出現的。修儒領著他們進門，心裡十分純良地想著，從昨天史精忠發過來的訊息還有現在這個時間點來看，那台老爺車肯定是花了他們兩人不少金錢和心力吧。

時間已然不早，史精忠卷起袖子，和修儒在廚房裡做晚飯。修儒一邊給史精忠打下手，一邊聽史精忠闡述昨天晚上的意外事故——當然，後半部份大多是史精忠自己加油添醋的。上官鴻信面無表情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從頭到尾都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

晚飯過後，上官鴻信自動自發地去洗碗，洗好後又主動把垃圾通通收拾好拿去隔壁大樓的垃圾集中處理場。

上官鴻信披上外套出了門之後，史精忠繞過沙發前的茶几，拾起上官鴻信剛才看的那本書，略翻了幾頁。修儒見狀，隨口問他：「精忠大哥也喜歡這本書？」

「還好。」史精忠沒有抬頭，很隨意地回答：「我只是好奇一下他最近的閱讀喜好。」

修儒看了看史精忠，又看了看史精忠手上的那本書，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他：「……精忠大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嗯？」

「上官大哥啊。你對他到底是什麼想法。」修儒歪著頭，累積已久的疑惑全都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聽說他追你追很多年了，甚至向你表白過很多次。雖然都被你拒絕了，可是他依然沒有放棄。」

「嗯。」

「可、可是，我怎麼覺得精忠大哥並沒有表現出真正拒絕的樣子……」修儒一邊說一邊觀察，確認史精忠的臉色並沒有出現任何變化後，才小心翼翼地繼續講下去。「我知道精忠大哥要徹底擺脫上官大哥，在實質上是很困難的。但如果你鄭重地拒絕他，拒絕久了他還是會知難而退吧？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瘋狂地死纏爛打……」

史精忠聽修儒這樣說，終究也沒忍住，噗哧一聲輕輕笑了出來。他抬起頭，臉上掛著一個比蒙娜麗莎還要神秘的微笑。

「嗯……其實你說的沒錯，修儒，我確實沒有認真拒絕過他。而且……」

史精忠下意識地回想起許多年以前，他們還很年輕的時候。忘了是哪一次的爭執，他們一言不合又僵持不下，於是進化為拳腳並攻；史精忠當然不是上官鴻信的對手，沒多久就被死死地壓在對方身下。然後上官鴻信突然說，你知道嗎，其實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史精忠整個人當場傻住，正準備要反擊的左手硬是停在半空中，半天沒動彈。上官鴻信等了一會兒，見身下之人毫無反應，便俯身打算奪取初吻；結果彎腰彎到一半，史精忠忽然反應過來，右手一拳狠狠地揍在他的肚子上，接著趁他吃痛的時候脫身，一句話都沒說就紅著臉逃之夭夭。那真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史精忠每次回想起那段往事，嘴角都忍不住失守。

「……而且，正確來說，其實我也喜歡他。」

「咦？！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接受？？」

修儒嚇了一大跳，印象中他的精忠大哥在這件事情上從來沒有這麼坦白過。

「因為那不是他喜歡的方式。」史精忠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解釋比較淺顯易懂，「太直白，太簡單，或者太順利的事情，他都沒有興趣。包括情感。他的戀愛方程式比較特殊，每次都得從失敗的第一步開始。」

「哦。」這樣的戀愛方程式未免也太奇葩了。修儒點點頭，似懂非懂地想著。「那你呢？」

「我喜歡他鍥而不捨的執著。如果他真的這麼在意我，他就會來找我。不管我拒絕幾次都一樣。」史精忠淡淡地微笑著，聳了聳肩。這句話聽似無奈，實則暗藏了滿滿的蜜糖。「何況我從來沒有真正拒絕過，就像你說的那樣。」

「……」這個戀愛方程式的奇葩程度完全不輸給上官大哥吧。敢情你們兩個玩了這麼多年的你追我跑，其實就是在談戀愛嗎。好好地處對象不行嗎。修儒忽然覺得，大人的世界果真很難懂。

修儒臉上的問號更多了。然而史精忠並不管這些。他透過客廳的窗戶，看見了遠方正在緩緩靠近中的上官鴻信。

很少人能夠真正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每一次上官鴻信和史精忠在一塊兒的時候，兩個人都跟鬥雞似的，總是想要找機會拔對方的毛，互相挑釁。可是一旦分開，兩人各自回想起他們之間相處的種種，心裡卻都覺得溫暖。等到再次碰面了，他們又開始挑戰對方的底線，口舌爭鋒，互不相讓。他們明明應該是愛人，卻總是表現得像是仇人。只有少數人看得比較透徹一點，說他們其實是冤家。
對於那些流言蜚語，上官鴻信總是視若無睹，恍若未聞。史精忠總是笑而不語。別人怎麼想，他們都不在意。

很少人的能夠真正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那是因為，多數人都只看得到表面。其實他們不過是將雙方的戀愛方程式合寫成一套系統來運作，就像每一對平凡的情侶或者夫妻一樣，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相處之道。

至於他們兩個的相處之道，說穿了，就是用對方喜歡的方式，去和對方相處著，彼此投其所好。

•••EnD•••

[ 此帖被凜墨梢在2020-10-05 14:32重新編輯 ]

春滿訟庭花有韻，琴橫臥閣月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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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kaa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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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2)

1樓發表於: 2020-10-05 14: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太太發糧～
從這個角度看，他們整天都在打情罵俏呀～
很喜歡那個互拔對方毛的描述，感覺就是那種冤家情侶，每天瘋狂欺負對方來增進感情那樣～

- 已獲認證後媽，爺是賣刀的
- 俏俏過來，后媽保證不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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