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1 【問禪/問菩提×靜如禪】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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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3p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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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21-09-01 20:1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01 【問禪/問菩提×靜如禪】手套

相遇是上一世之事，送手套是這一世之事，那麼拓下掌印，織好手套，又是哪一世的事？

1.

靜如禪戴著那一雙問菩提所贈送的白手套，行至花草前方，手正欲往那花瓣葉片一碰，卻又霍然停下，偏頭想了又想，取下了手套，收進了懷中。

忙碌了片刻，終於，時至正午，陽光正豔，靜如禪打算要暫歇一會兒，正要罷手，草叢裡卻驀地竄出了一人，頭髮亂糟糟地，頂著幾片青葉紅花。

「菩提……，」傳燈上師輕聲喚道，帶著一絲無奈，「你怎又自草叢裡出來？」

靜如禪喜愛花草，將這淨簷幽居打理的恍若仙境，問菩提這一冒將出來，雖未踐傷花草，但那一處他好不容易修剪完畢的花叢，又顯得有些亂哄哄的了。

「上師——」問菩提卻也有些心浮氣躁，嘴唇微抿，似乎有些生氣，卻又欲言又止。

「嗯……？」靜如禪不明白問菩提的怒氣從何而來，但他仍舊趨身向前，將問菩提頭上的花瓣綠葉逐一取下，又試圖順了順那有些翹起的毛髮，「菩提，怎麼了嗎？」

問菩提倏地捉住了傳燈上師的手腕，淡漠地問道：「如禪，你怎麼又沒戴手套？」語氣冷然，怒意參雜其中。

「吾——」靜如禪頓時有些尷尬，面色腆然，「自然是怕將它給弄髒弄壞了去。」

2.

靜如禪忽然想起一事，他與問菩提之初見，是在問菩提的第一世，作為他之上師，也早已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當年隳梵之戰，就在帝隳即將要傾覆梵宇之際，第二世的因果之子忽地重生，力挽狂瀾，協助梵宇獲得了最終勝利，在重建梵宇之後，他便隨著問菩提離開梵宇了。

既然山石上之掌印，是他們初見不久後所留下，那麼拓下掌印之事，興許也是在那時，但手套又是在何時所織……？

總不會第二世重生的因果之子，仍舊帶著那第一世所織就的手套吧？

靜如禪滿腹疑問地想著，思索著該從何問起。

「如禪，」問菩提伸手在靜如禪面前揮舞著，企圖將這神遊太虛之人喚回神來，「很少在你的臉上看見這般表情。」一邊說著，又一邊按住了那人澆花澆到恍神的手，避免了那株植物的滅頂之災。

「什麼樣的表情？」

「疑惑未解的表情吶，」問菩提笑道，俯身湊近靜如禪面前，挑釁地說：「上師啊，所謂不恥下問，不要害羞要向過去的學生問問題啊。」

3.

很多事情都是上一世之事了，不管是文殊苑外之掌印，或是將掌印拓下之幼稚行為，當年的問菩提，在拓下掌印之後，立即織了一雙手套，並在心裡打著小算盤，欲尋著一個時機將之贈給傳燈上師，以解那山石掌印之謎。

然而，最終手套卻未能贈送出去，問菩提不只一次，悄悄地將掌心貼在那掌印之上，描摹著那隻手掌的大小形狀，又織了一雙又一雙的手套，卻沒有一雙成功贈送出去。

他眼裡最後與上師相見的一幕，只餘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如今想來，雨中的靜如禪，想必也是在哭泣。

哭在心裡的人，安靜的毫無聲響。

就這麼糊里糊塗地到了第二輩子，靜如禪跟著他離開梵宇，來到這微塵峰上居住，他內心對此感到雀躍，卻又不曾膽敢踰矩，既是有色心而無色膽，他也只能將心事深埋心底，又織了一雙又一雙的手套。

問菩提織就了很多雙的手套，從沒有一雙成功送出去。

「嗯，那貧僧便欲請教玄機公子，想必冠絕九江才子的玄機公子定能知曉答案。」

「禪姑娘，請問。」問菩提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把摺扇，故作風流倜儻似的，摺扇輕搖，瀟灑地問。

「喂，不要叫我禪姑娘，我是靜如禪。」上師頓覺無語，這淘氣的孩子總愛拿他的名字來作怪說笑。

「如禪想要問些什麼？」玄機公子恢復了正經嚴肅，畢竟逗弄心上人此一行為，也不能過度，以免弄巧成拙，惹得對方真的生氣了，那可不妙。

「吾就問問——」靜如禪稍停一會，說出了埋藏已久的疑問，「手套是何時所織就的？」

「嗯……，」問菩提沉吟半晌，誠實地說：「自然是近日所織。」

玄機公子何等聰明，又重活一遭，怎會不記得那掌印的形狀大小，他早已將之刻在了心上。

4.

好不容易順水推舟地將手套給贈送出去，靜如禪卻又不用，玄機公子不禁有些氣餒，正想著是否要鬧些小脾氣來引起上師的注意，卻見傳燈上師慎重地將手套給收進了懷裡。

……好吧，他承認自己非常的開心，雖然偷窺是不太對的行為。

「如禪，」問菩提一副若無其事地走將出來，握住了那雙他心心念念的手，又道：「手套若弄壞了，吾再送你一雙便是。」

「但——」靜如禪長睫微斂，似乎頗為糾結，「你再多送一雙，吾也捨不得用。」

「傳燈上師怎可不明白，那『身外之物皆為空』之理？」

「明白跟實踐是兩回事……。」靜如禪嘟噥著，抓緊了懷中的手套。

「隨吾來。」問菩提拉著靜如禪來到自己房裡，取出了個大木箱，掀開箱蓋，箱裡滿滿的白色手套。

「這全部都是你的。」問菩提霸氣地往椅上一坐，翹著二郎腿，右手支頤，彷彿是個霸氣土財主似的。

……倘若無視他所贈送之物是箱手套的話，興許會更加的像。

5.

「所以說，怎麼會有這麼多雙手套？」靜如禪將手套在禪床上一字排開，更為不解，「難不成你打算開店販賣手套？」

「唉——」問菩提搖頭嘆息，他總算體會到了當年靜如禪的挫敗之感，這人怎麼都不會發現手套的大小皆一樣，還剛好只合他本人的手型呢？

……總不會是在裝傻吧？問菩提又猜忌到，旋即又想，上師有這麼的聰明、呃不對，是心機？

問菩提在心裡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暗罵自己胡說八道，又聽靜如禪問道：「而且一淨兒都是白色的，可能會賣不太出去。」

很好，這人又瞎操心起我的事業來了，關心這關心那，怎麼都不關心我的婚事咧？問菩提又悻悻地想，面對這一個潛心求佛的傳燈上師，還真是難以攻略。

6.

問菩提去梵宇時，又悄溜溜地去文殊苑閒逛了會兒，在這梵宇之內，於他來說，除了那聖菩提以外，便是這文殊苑具有與眾不同的意義。

畢竟是與那人相遇之處。

山石上的掌印還在，他便又趁著周遭無人，伸手往掌印上一按，也不知圖得是什麼東西？

感覺像在擊掌，問菩提胡亂地想，卻聽見身後一人問道：

「嗯……是聖虔者？」

回頭一瞧，原來是梵宇兩大殊臺，連袂站在自己身後，兩張臉上盡是疑惑，只聽心巖殊臺問道：

「你……這是在做什麼？」跟著走到山石前方，亦將手往掌印上一按，又問：

「嗯，似乎並無特異之處？」又轉過頭來，等待著問菩提的解釋。

「此掌印在此諾久，不知從何而來，興許是某位前輩高人所留。」鳳懺殊臺插嘴說道，倒是替問菩提解除了危機。

7.

他應該找機會將山石上的掌印給抹去才對，不然，隨便一個路過之人，都可以觸碰掌印，雖然這也不代表什麼，但——

不行，不能再想了，否則自己的心臟有點承受不住，問菩提如此思忖著，一邊在淨簷幽居裡踱步，總之，先毀去掌印為上。

思索既定，問菩提遂步出了淨簷幽居，在門口遇見了靜如禪。

「咦——你又要出去？」

「吾再去梵宇一趟。」

「嗯……？不是才剛回來嗎？」

傳燈上師疑惑地目送著玄機公子的背影，一溜煙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真是跑得飛快啊。

8.

到了最後，那一箱手套被放進了靜如禪的房裡，每天問菩提都會盯著對方——

不用手套，就不准去種花植草。

「吾感覺，」靜如禪無奈地說，「現在你才是上師，你在盯著吾做每日的定課。」

「嗯？不好嗎？」問菩提笑嘻嘻地問，一邊拉起上師的手，強硬地替他戴上了手套。

「當然不好，」靜如禪表達抗議，大聲嘆息，他作為師者，可也是有自己的傲氣，「這可是吾身為傳燈上師的尊嚴——」

「不如這樣……，」問菩提決定退讓一步，又巧施一計，撒下魚餌，「倘若上師又再犯，便由吾來懲罰懲罰，如何？」

「怎麼樣的懲罰？」

「就罰你——」問菩提滿臉自信，他經由手套確認了彼此的心意，此時此刻，只需要有人將之說出於口，「生生世世，與吾一起，永不分離。」

「好。」

靜如禪脫掉了手套，甘願受罰。

FIN.

[ 此帖被day123pili在2021-09-06 23: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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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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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樓發表於: 2021-09-01 21: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被兩大殊臺抓包跟掌印give me five的菩提實在太可愛了，
菩提你以後回家牽上師本人的手就好啦！

真的很喜歡這一對，看到作者的文心情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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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鬼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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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2樓發表於: 2021-09-01 22: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啊啊，太甜了，果然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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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3p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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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3樓發表於: 2021-09-01 23: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悅兒于2021-09-01 21:43發表的 : *lv)9L+0
被兩大殊臺抓包跟掌印give me five的菩提實在太可愛了， :b>Z|7g?
菩提你以後回家牽上師本人的手就好啦！ 7UHqiA`L
V5rnI\:7
真的很喜歡這一對，看到作者的文心情都好好❤️ o^RdVS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