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21 【砚俏|砚寒清x俏如来】青山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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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任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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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9-22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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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1 【砚俏|砚寒清x俏如来】青山旧事

第一章

没有大纲，不保证一切后续。有原创角色。



                     第一章 %nkP?gn"a



冬春之交，短暂的回暖天气骗了几朵桃花，白花开在干枯的枝头上一片接一片。一双白皙的手敲开旧庙的门，一时之间尘埃四起。

年轻女子走了进去。

见野草野花贴着佛台生长，台下摆着三个旧蒲团，横幅竖幡剩几片残布，熄灭的烛与香供着一尊泥身佛像。

不收香钱，且已无人供奉的一尊佛。

趁着家中女眷同去礼佛，她找了个借口绕来这里。官家小姐原是在仆从躲着说闲话时听到的，这家庙灵，不像那些供金身的大庙，山遥路远，礼佛的香钱还远多过来回的路费。

小姐其实用不着担心礼佛的香钱没带够，就想着要替她的父亲积攒些功德。“佛祖，请予我一面明镜，让小女子能替爹爹分辨清浊。”她先点亮了蜡烛，昏黄烛光中，官家小姐朝着佛像一扣三拜，再道，“若能如愿，来日当为佛祖重塑金身。”

斑驳泥像掉下几片，佛泪渐聚，滴在空落落的烛台上，恍然间几缕青烟升腾而起。青烟过去，烛台又变作装着清水的瓦罐，其中佛泪映照，小姐依照传言将手放入水中。

影子扭曲片刻，那手却突兀地从青嫩变得生满老茧，甚至还斑驳着些许泥印。

那不是她的手。

但她见过。

小姐尚为眼前奇景而感到惊异，眼前之景忽而又变，她的手仍光滑如初，多出的是一面明镜。她再拜，谢这圆了她心愿的佛。来人趁着夜色已走远，佛幡后，一男子问半空中飘浮的女子：“你不同她说明实现愿望所要付出的代价？”

那女子闻言，只无奈回道：“来这庙中许愿之人，皆是出于本愿。而因果之事本已注定，即便是我，也无从阻拦。”信徒的香火将这鬼从地底唤醒，日久岁深，竟也生出几分佛性，说话时也总爱道些因果轮回。

“事无好坏，诠释在人。还未至绝处，姑娘又怎知没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人力也有穷尽时。这位施主，多余的同情救不了他人。”莲步款款，月光穿过她却只留下烛的虚影，“何况，若缺了这香火，俏如来也只是一盏随时都会灭掉的残烛罢了。”

“还是说，砚施主终于选择答应贫尼的要求了？”

蓝衣书生看着女子的白发，这声比丘尼却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只得哑然道：“姑娘莫要同在下说笑。”佛尼心下了然，接着说道：“心内有佛，便是世尊的弟子。续起长发，又不会耽误念佛。”

“眼下这幅模样，砚施主倒更像是和尚。”她看他踌躇半晌不敢往前的模样，笑道。于是见好就收，佛尼转身去佛像背后取了些香灰，凝光一闪，化作一根红绳戴在书生左手腕处。“如果你想让我救人，就带我去找她。”

她说，要救人可以，只要他带她出去。俏如来身着佛纱却是野鬼，宛如佛祖留下的一道考题。他牵着没有温度的手，觉得腕上红绳是一道坎。这坎平白无故出现，被拦在中途的人偏偏是抱柱的尾生。“在下答应姑娘。”眼看水要漫过头顶的傻子，仍在称呼上固执。救人的心思他确实有，也很难说不是出于对眼前人的好奇。

佛尼愣怔，难得偏过头，小声道：“不要一直看着我啊。”

破庙屋顶的黑鸦徘徊三日，如今终于散去。俏如来指尖的黑线牵引前方，三更月半，街上集肆静悄悄的。她却像叽喳的小雀，问书生那檐下的壁画是哪方名家所绘，如今节日的灯盏又是几钱，说这话时双眼眨巴如星在闪。

幸好旁人听不见。

不远处是连着江河两岸的廊桥，叫卖的，挑担的，人间百态尽可在此一览。楚家大门外停了顶红色的小轿，轿夫斜靠在抬架边打盹。一个脏面乞丐跌撞门前，惊得轿夫赶不及夜会周公，急忙赶人：“去去去，别惊扰了府中主人。”抬眼却又来了位蓝衣书生，他刚打起精神，见人从面前走过，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方才小姐才归门，老爷生气要关小姐禁闭。眼下放人进去岂不是正触霉头。

“可没说君子不能翻墙啊。”指着面前两丈半的青砖白墙，佛尼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俏如来只好委屈下自己，舍命陪君子了。”从正门堂而皇之进去，只会让人怀疑清白。

书生叹气，依言几步踏上。小楼里关着楚家小姐，古木阴翳，梅香氤氲。府内雕梁画栋，飞檐楼阁，几根厚重檐柱撑持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越临近目标，黑线虚化得越发厉害，最终消失在小楼外的圆拱门前。

只见俏如来在空气中轻轻一点，梅香骤然浓烈却又在顷刻之间转淡。“你这样是护不住她的。”佛尼这样对着虚空中的谁说道。

“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走吧。”佛尼踏入小楼下，她抬首望向楼阁二楼的小窗，“楚蕴生许下了愿望，而之后由此引起的一切都会由最先许下愿望的人承担。”

那面明镜被带着梅香的风送来，原本被楚家小姐放在枕侧，又被楚父收了去。狭隘的小楼里关住不听话的楚蕴生，或许黑暗的恐吓能换来一个听话的女儿。“人心向来不可测，哪怕是最为亲近之人。”

    风里有谁叹了口气，带落雪白的梅花。“但我知道一直在她身边的你一定会不甘心。”明镜重新化光，回到俏如来的体内。她从发间取下一柄剑簪，簪落入手中化为青铜古剑，一剑斩断了重新浮现的黑线。

“杜雪年，因果已断。”月下白发如梅，静女窈窕。俏如来安静地同梅花说道，“有一语相劝，你该去看看她。”一旁看着的书生云里雾里，不知佛尼在同谁对话。等原路翻出楚府，砚寒清问她：“刚才同你说话的是谁？”

“和我一样的存在。”

不过是另一个受困于某时某地的鬼罢了。

佛尼弯眉，问他：“这位大英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感想如何？”不如何，因为她话里话外说的都像是在说她自己。那人，那剑，砚寒清只能看见月下的她静默如同深潭，看不清也望不透。

“在下还未参透。”

[ 此帖被一任階前在2023-09-22 00:5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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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21 【砚俏|砚寒清x俏如来】青山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