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4 【慕羽】翔天之翼．煞星，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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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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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06-08-08 02:2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04 【慕羽】翔天之翼．煞星，7F

----------------------前言-------------------
這篇初定稿有一段時間
現在的版本稍微陽光了些~

本篇是在說藥師之所以是藥師的理由。
養成這種個性的男人，背景應該不一般吧。
對阿九的歉疚、補償，對羽人強烈的保護欲，其來有自。
跟朋友說過，我心中的幕少艾，像綠痕筆下的風破曉。

對於心上人….因為愛之所以小心翼翼，處處維護，不忍狠狠將潰爛的傷口一次挖除，這樣的謹慎也導致原劇中的遺憾。

我心中的少艾不是那麼願意為別人奔走的人。
可以說他的私心很重，那些別人讚揚是為了武林，為了蒼生而為的事情，多半是出於對他在乎的人的行動而開始。

我想，他不需要別人說他是為了武林正義捐軀，他還比較高興看到自己是為了自己疼愛的人犧牲這種字眼。
一個什麼都有的男人，什麼都經歷過的智者，他要選擇什麼樣的人生句點，平淡？
轟轟烈烈？或者，要怎麼樣才能達到他的希望？
他選擇讓我們看到他的愛有多激烈，他的人有多麼捨得，他可以瀟灑的走，卻知道被留下來的人能夠破繭而出。

然而傷心的我們，終究比不上了解他甚深的羽人。
所以羽人振作了，我們卻還是在他尚未消失的風采中編織著屬於他的夢。

---------

他向來比較喜愛觀星。
大概是因為在崖下住的太久，所以閒起來了。
加上他想讓阿九成為一個文人，並不想讓他有機會涉足打殺的世界。
武功，只要自保即可。學看星，多優雅又博學的感覺。

不過…….他慕少艾是個時常口是心非的人。
而且是善意的口是心非。
阿九一直掛在嘴邊想成為大俠，他不忍澆他冷水。
所以總是鼓勵他，為了練武要把身體的底打好。

這或許又是，從他那憂鬱的孤星身上，得到的結論。
孤星身上有三對翔天之翼。
好像隨時都可以飛上天去。

出結識時他還打趣的問「可不可以一對給他？」。
那個總是話少的讓自己必須多話的黑髮小生，只是淡淡的給了他一句話。
「這些翅膀，你想要的話，都拿去好了。」

就是這看似要捨棄什麼的話，讓他的心裡再也沒有除了責任以外的東西。
就只有他。那日益沉重的無法翱翔的潔白憂愁。
武藝愈來愈高，並沒有讓他獲得精神上的解脫。
反而總是繃緊著的。

可惜慕少艾也知道，就算阿九想學武，憑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皆是口上說說罷了。

「少艾少艾，你什麼時候要教我平川定海呀？」
時值剛搬入琉璃仙境不久，一個悠閒的下午。
「呼呼，阿九少爺真是急躁，是因為搬來名人的住所想早點名實相符嗎？」
日復一日，崖底下習以為常的鬥嘴，到崖上格外讓他感到時光流逝。

心情不同了，就開始有該做和取捨的事。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與眾不同。
不只是做苦茶的步驟、攪麥芽糖的火侯，桿饅頭、包子麵皮的手感等等。
什麼東西幾乎是一學就上手，也不用許多時間，就能趕上教授的前輩。
第一個承認他出師的是早上賣包子、下午賣苦茶、麥芽糖的父母。

「配堯，少艾在他房裡。」一個一臉賊呼呼的妙齡少女探出頭來通報。
「那今天要給他綁些什麼髮型？映舜，妳拿主意吧。」
唯一讓他頻頻坐不住、無法乖乖待在家裡的，就是兩位姐姐。
總是以他這個三男長的比她倆漂亮為藉口，對他糟蹋……不…....精心裝扮。

像是要將她們的遺憾統統在他身上彌補似的。
也是啦。
從小到大只要他姐第三人出門，街坊鄰居都先稱讚身為弟弟的他。
難怪姐姐們心裡不平衡。

「少艾，大姐一生最希望的就是，往後你能開一家專收女子的學堂。」
喂喂喂～不是我想開就會有人來唸的好嗎？他無奈的腹誹。
與大姐差了十一歲，從小便被硬逼著聽姐姐的長篇大論。
人的早熟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年慕少艾尚未束髮，大姐卻要出嫁了。
對著配堯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少艾知道姐姐一向都喜愛讀書，不負父親給她們的好名字。
只是礙於身為女子，便無法擁有與男子相同的權利。

臨別在即，想看親人在自家最後的笑臉，講了幾年的希望，總算得到回應。
為了開學堂的資格，他去考了「縣試」。在歲試上，看到幾個武童。
其中幾個還是巷口的鄰居。

想當年……….
「慕少艾！出來玩吧！」遠遠的就聽見小賀他們的叫聲。
「喔！等等！」母親才剛把作弄他的姐姐叫去作裁縫，趕緊弄乾淨再出去玩。
「今天用的是宗家的鞠。」小賀是這條商街主事的兒子。
「質地不是重點，駿仔這次還是在我們這邊吧？」

身為蹴鞠黃隊的軍師，慕少艾邊跑邊在手臂上綁了黃色布條，一邊想戰術。
＂瞞天過海？＂用過了。
＂圍魏救趙，也是。以逸待勞？上次剛用。

「你還在想啊？如果打不過，再用一次美人計不就得了？」
小賀和阿裁跑的氣喘噓噓，走走停停。
上回城東童子隊來踢館，實力堅強，體力好，速度快，大夥踢的相當辛苦。
還是靠他這張臉裝弱，才在最後進球打成平手。

「笨～蛋～再用下去你們來月又要再叫我老爺啦～～」
痞痞的笑了笑，轉頭再想──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得運用自如才行。
為了彌補委屈使用美人計的夥伴，他們整整一個月替幕少艾抓龍搥背叫老爺。

＂趁火打劫、聲東擊西、無中生有？＂他搖搖頭。
偷樑換柱、上屋抽梯倒可試試。
遠遠的，他靠窗的書桌上，泛黃的書頁隨著風而翻動著，流洩了一地香氣。

從小看到大的那票兄弟，那年武科中選的人還真不少。
他從回想中回到現實。
那些人現在應該都在某個將領帳下，或是在哪個州府當差吧。

比之其他人出身大戶，早早就給定了終身事業的不自由，慕少艾還挺慶幸。
家境普通，住在狹小巷弄裡的安全舒適，養成了他鬆散的個性。

提早完成學堂的課業，又無積極功名之心，只在中了秀才之後到臨城考了舉人，從此不再應考。也樂得接受雙親的安排，學習醫術。
在鎮上學醫的前三年，他對街坊上的藥舖已然很熟悉了。
當然，鎮裡與他同齡的少女那些愛慕的眼神，也一併熟悉。

閒來無事，他喜歡自己一個人上山尋找稀有的藥材，順便鍛鍊身體。
過了今日子時，便是母親生下自己二十年難時。
今日也是母親的壽辰。
連日來鎮裡的藥舖似乎都沒進些珍貴的補品食材。

清風拂面，蟬聲不絕。
嫌天氣熱，他只穿了一件褐色長衣，罩了件暖黃短褂防風。
沿著鎮外山徑往紫紅山上走，地勢愈高，往往就能發現更多奇珍異草。
近日來午後有些悶熱，山區便會下雨。

雨讓沿途的樹木顯得格外翠綠，若是清晨時上山，定是一路貪看晶瑩露珠。
他向來愛看墜落葉面的水珠盈盈。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水聲漸漸清晰。
前面峽谷中陽光一陰，青綠變成了深碧。

再走下去，深碧成了黛鬱，清草地患了堅硬森冷的岩石，石上爬滿綠苔，連潭水也深寒淒冷，令人鵠慄。
岩壁盡頭，有一口小瀑布，白花花冰也似的寒水噴濺下來，由於四面弧形上聳，昂首望去，瀑布口猶似井裡望出去一般，分外明亮。

「慕家小子，你又來啦！」只聞一爽朗老年男子嗓音透過陣陣水聲而來。
「是啊，這次來挖草蔘，我得選幾支好的給藍師傅帶去。」
慕少艾第一次見草師，是因為僅存一株冬日綻放的含晶花。
他剛要伸手去摘，這老頭就蹦了出來。說這花是他種的，誰來都不給。

初時還前輩來晚輩去的，直到草師對他回答含晶花的用途滿意了，才讓他帶走。
一老一少，就這麼聊著醫理，爭論用藥，成了莫逆。

「你還在藍好人手下做事啊？他這一年該教的不都教了嗎？」
草師帶著寬沿草帽，踩著土色草鞋，從瀑布後繞了出來。
雖然已屆不惑之年，但因養生有方，外表依然年輕。

「甭說我，草師你再不下山找個真正的徒弟，改明兒兩腿一伸，小慕我可是無法繼承您一身好學理哪。」慕少艾涼涼地說。

其實他也知道草師為何要隱避山林，只是最近武林動盪，鎮內不安，幾個遠方來的商旅也說附近的幾個大縣、州府亦有出手狠辣山賊出沒。
一夕之間，整村皆被屠殺殆盡，甚至聽說有些地方沒見血就整村消失。
不知是巫術還是瘟病，總之邪門的很。
多個醫生，也多個照應。

「噯，你還說呢，都怪那個不長進的流浪漢，還有你，你把他給帶壞了。」
「冤枉啊前輩，兩年前是你收留他的，在山徑上也是你先發現他的，落日煙也是你答應給他住的，怎麼說是我帶壞他呢？」

「他那個邪門的名字是你給他取的，不是你帶壞他那是誰？」
「哈！我只看他臉上有血跡，才起了個風雅的名字＂朱痕‘，誰要你後面再加個什麼染跡？」
說來好笑，當日發現衣著頭飾都不太像中土人士的朱痕倒在縣道往山徑的岔路草叢旁，草師便拖著他回住所。

隔日發現他沒了記憶，沒了名字，就硬拖著恰巧上山的慕少艾替他起名。
「唉唉唉，離開學堂也頗久了，要我起名…這名字若取不好會衰一輩子的。」
草師手腳不俐落，只處理了傷口，血跡都還在。
於是自個兒就用上了＂朱痕＂，誰知道向來愛新鮮的草師也學了他，添上＂染跡。

朱痕染跡，連著叫倒是不錯聽，只是起名的原由嘛，當事人可從來沒問過。

堀了快兩個時辰，收的草參也快滿框了，慕少艾將耳邊的黑髮略到身後。
感覺到些許的水氣，他仰頭望了望天，風吹動了衣擺。
仰角的視野中，他修長的身形摻和著陰影，陽光在他的下巴勾勒炫目的光芒。

趕在下雨之前下山，家裡應該還沒開飯。
顛簸的山路，他走來輕鬆自在，或許是因為想早日看到母親高興的臉龐。
嫁出的大姐二姐亦會回家替母親祝壽，雖然不是什麼鋪張的筵席，但至少是他們夫家的心意。
多採一點是對的，剛好可以替有孕的大姐補身體。

不知道大姐是否有帶大兒子一起過來？
他好想念那個過年時節總會和他討糖吃的外甥，那粉嫩的臉。
大姐總是說外甥長大會比自己還俊，害他得跟二姐打賭，要永遠保持這張俊臉。
不遠處的彎道，一個拿著竿子掛著鐵口直斷的自誇道人正上山來。

該不會是草師的朋友吧？冒著被淋濕的危險也要上山，應是守約而來。
「兄臺，在下勸你現在莫要下山，諸事不宜。」
幕少艾原本不是很在乎江湖術士的隨口而出，但這話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喔？敢問先生何出此言？」

「兄臺面相乃少年孤獨，近日內有血光之災，還請留在山上避禍為好。」
中年相士一捻鬍鬚，頭上布帽排線受風一吹，啪答啪答的作響。
而響在幕少艾心底的，卻是一股不祥之音。
開始步伐仍稱的上穩健，隨著風勢增大、驟雨飛罅，使他失去了信心，拔足飛奔。

到了鎮上，他立刻察覺不對勁。
酒樓、飯館本該是充滿笑聲、叫鬧，為何現下卻無有聲息？
空蕩蕩的……..只剩下倒在路邊的行人可以證明，原本是如何熱鬧的街景。
就像無人的死城。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腥味，經年學醫的他連忙以袖掩住口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來不及確認，他便急忙趕回家。
路上，除了隻隻打開了的空箱子，處處是令人不堪足賭的畫面。

是山賊！他心痛的想。
倒在門檻上的老翁、衣衫不整流出血淚的婦女，還有躺在井邊唇色泛黑的幼童。
連動物都癱倒吐舌、鳥墜僵直………..中毒的𠁆狀再明顯不過……..
不對！普通山賊不太會作出施毒下藥這種邪門手段。
………但…….若是兩種勢力結合……..

是了！原來臨城上回遭打劫，縱使有城屬軍隊協防，仍是傷亡慘重。
若無人先施毒下藥，正規軍何以兵敗至此？簡直是不堪一擊……..
而自己所處的小鎮，沒有厚實的兵力，情況會是如何？
唯今他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夠倖免於難。

平常喧嘩嘈雜的巷弄，一片死寂。
他只感到彷彿失去了聽覺，整個世界只剩下兩種顏色──灰……與血。
可那即將跳出喉嚨的心跳，和怎麼也止不住的顫抖，卻讓他失了確認的勇氣。
若是如那相士所說，那他的家人………
但若身為醫者的自己不振作起來，連他都要崩潰於這人間煉獄之中。

悄然地推開門，走入院中，一眼就望見母親伏在窗台上，一手無力地垂下。
他急忙入廳中，將母親扶起，再探鼻習。
沒有。
再試。卻見一絲血液，自母親鼻下靜靜流淌。
………….心跳。朦朧的視線中，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確定母親有無心跳。

不出半刻他無言地起身，尋著其他的親人。
大姐倒臥在廚房的桌前，手指頭細微地抽動著。
「姐！」他喊，趕緊將她扶正，推宮過血。
配堯張口欲言，卻只感一口腥甜湧出喉際。

鮮血染紅了少艾放在大姐衣帶的手，嘴角的殘紅在英雄畫卷上曾是如此淒美，在自己親人的身上卻刺目地令他心如刀割。
「少艾……..救救….我的孩子…..我腹中的孩子…..」她不停地將血嚥下，好清楚地說話，卻不知心急如焚卻又苦無氣功助長醫效的弟弟是如何希望她守著這口氣。

「姐……別說話…你有救…孩子就會活….」斗大的淚珠，隨著語不成聲的音調，打在被腥紅、暗污染色的衣袍上。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放棄急救，轉而看向狹小的後院。
他閉上眼。不要再一次給他希望，然後又殘酷地奪走。

「少艾！少艾！你醒一醒！」恍惚中，似乎聽見阿九的叫喊。
慕少艾睜開眼，發覺阿九仆在床沿，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
「少艾少艾，你做了惡夢嗎？不怕不怕，阿九會保護你。」

阿九眼睛稍稍泛著水光，手指更是握緊了自己的手。
甚少對他表現出這麼直接的關心，慕少艾稍微愣了下。
感覺好像還在那個絕望的傍晚，讓死神奪去了他以為會是永遠的一切。
隨著起身的動作，幾顆水珠打在棉被上，他才發現自己臉上涼涼的。

「難得九少爺這麼愛護老人家我，不過，已經好多了，你可以放心。」
不希望阿九過於擔心，他裝作不在意的用力將臉壓在棉被上。
邊說邊露出招牌的微笑。
「是嗎？」阿九歪著頭，稍微放開手，狐疑地問。

上回在落日煙作客，他做了惡夢，夢見少艾要走了卻不帶上他，他可是拳打腳踢的把朱痕吵醒。
然後，沒良心的藥師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卻對他的夢語多陶侃。
可是他終究沒有哭，那麼悲慘地被遺棄，他卻沒哭。
就算是自己這個年紀，阿九也知道嚎啕大哭跟默默地哀泣，有著程度上的不同。

阿九從未看少艾哭過。
就算他的朋友死了，他也沒有那麼傷心。
比朋友更重要的就是親人，但是少艾從來就沒有說過他親人的事情。
少艾有許多秘密。
雖然他曾經自誇說過這些秘密就是他如此迷人的原因。

盯著阿九搖晃著貓尾巴，走過去又走回來，一雙眼睛不放心的在自個兒身上打轉。
「唉，若是九少爺不相信，我就說說我的惡夢吧。」

不過，都這麼久了，為何會突然夢起那時候的事？
大仇得報之後，他就沒有再作過那樣的夢……或許….這是他前一晚想著羽人事情的緣故。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因為自己有這麼一段過去，所以當他知道羽人的宿命之說，便有了不同的關心。
那日，他終於放棄急救，轉而看向狹小的後院。
他發現了藉著水得以逃過一劫的二姐。
還有……..在酒館打酒時去蹲茅房的父親，也奇蹟似的從死氣沉沉的街道歸來。

總合生還者的說法，事情經過甚至不足半個時辰。
吸入腥臭的氣體之後，不出三刻便會開始感覺內臟翻湧，而後溢血而亡。
除非將口鼻浸入水中，毒性揮發較慢，還可搶救。
雖然父親後來因為思念母親、大姐過甚，五年後也過世了，但他卻從相士的斷言中跳脫開來。

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個把母親的生辰變作忌日的罪魁禍首，他必除之而後快。

點上床畔的煙管，弓起一腿，悠閒地看著阿九。
「嗯。」終於有機會可以替少艾分憂解勞了。
「是這樣的，夢中我回到家，卻發現我們家貓少爺不見了…..急的我到處去找….後來呀…..我去問了好多人……」

在藥師舌燦蓮花的故事之下，阿九總算稍微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如果可以，他希望總是細心呵護他的少艾能夠永遠開心地生活，不要為了一些事情擔憂忙碌。
只是....少艾最近望著六翼風鈴發呆的次數....明顯比在谷中時.....要多上許多....

那張總是看不出心事的臉....總是如此保護他....不想讓他知道外面世界的辛苦。
什麼時候，他才能站在少艾的前方，換他來保護他呢？

--
下一篇是羽仔的
想要跳脫原劇的鋪陳
結果每每浮上眼前的卻都是劇中的對話
所以還是寫的異常難過．
謝謝賞文～

[ 此貼被胡弓在2008-10-04 00:34重新編輯 ]

「閃開。」赦生抬眼睨他，看在吞佛眼中盡是無限風情。
「不要。」
舉腳就踹，很合他的胃口。
使勁曳住赦生腳踝，攔腰一抱，人就這麼落入手中。
「吾不介意讓阿公一開門就見到這幅景象。」
「……。」這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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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b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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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6-08-13 07: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來少艾...有一段那麼悲傷的過去
我看著那飄著腥風的場景, 眼淚都快要打轉了
一直不希望少艾有這麼不愉快的經歷或過去, 希望他一直都是快快樂樂的
他永遠都是那麼笑意迎人,這麼善解人意,像和煦溫暖的陽光一樣
但就是因為這樣, 更加叫人心疼
也許只有在睡夢中或獨處時, 那些傷心的回憶才會源源不絕地冒出翻攪他柔軟的心
總是獨自承受, 總是獨自心傷
少艾呀, 其實有很多人願意幫你拭淚的呀...

那朱痕染跡名字的由來, 真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傳神了XD
草師也真是趣味, 同意不同字, 配起來也非常順口, 好玩~
朱痕要是知道他的名字是這麼來的, 應該會非常囧吧orz
那璧有瑕怎辦?是後來朱痕自己加上去的嗎?

[ 此貼被sunbelle在2006-08-15 21:2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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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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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2樓發表於: 2006-08-16 02: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給sunbelle~
我一開始也認為他就應該是快樂長大然後正義感極強
為了百姓蒼生顛覆翳流而受到他人生第一個創傷
可是第一個創傷就是情債....未免太過單純
若是不同的創傷...他才會顯得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這樣被少艾疼愛...不管誰都會覺得很幸福吧........

但就算是親人造成的陰影...他跟羽人的際遇畢竟還是不同的
所以他還是不算會處理的人^^
至於璧有瑕....
朱痕他之後會自己說明的

謝謝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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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戀殘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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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6-08-16 16: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看完囉 ^^
偏離原劇情的寫法也是令人感到動容
少艾與阿九的互動是我最喜歡的

期待你的下一篇文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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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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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4樓發表於: 2006-12-16 07: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殘玥的指教喔^^
我會多寫他兩父子的互動~
只是目前挺ˇ愛孤獨缺跟羽人的橋段
等修好再貼上來~
跟你說一下那個禮物貼紙~要再等一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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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win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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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5樓發表於: 2006-12-16 10: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完全----認同大人的說法, 少艾真的是一個自私的人.
不理會無關緊要的人, 只著重最愛的人. 這就是少艾呀.
還想起他揹著羽仔, 不斷奔跑的畫面, 為了羽仔, 忍著痛楚, 呵護著他.
還記得, 他是笑著離去的, 他不後悔, 不遺憾. 因為他做了他想作的事!
一向如此, 不是嗎?
他心中牽掛的, 不會是江湖, 不會是仇狠, 就只有阿九和羽仔而已...
心心念念, 就只為他們二人而已呀!
所以我現在, 已經不再追問'為甚麼藥師要這麼做?'
已經不會再追問了, 因為, 明白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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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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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6樓發表於: 2007-02-02 08: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給翅膀~
因為你是wingwingin
所以私認為你應該是心疼羽仔比較多~
不過看到最後你沉重的疑問得到釋然
相信少艾對於此等的貼心會露出靦腆的"呼呼呼"做為嘉勉吧~~

在要寫這個看似溫柔到氾濫實則為有所堅持的藥師
羽仔的接入點實在不容易~
或許又加上對風破曉和夜色的執著吧^^
謝謝賞文囉~

年關將至
許多文坑終於找到時間補修
在此放上"煞星"預告
謝謝朋友們耐心的等待

---
竹節因承受不住風力而彎起，咯咯作響，此起彼落。

彷彿雨穿林打葉一般的強勁，捲起的婆娑之聲呼嘯而過。
將地上以薄土掩蓋的焦葉灰燼略微吹起，發出竹葉燒過特有的清香。
夾著類似夢裡熟悉的味道，叫醒了在草茅屋頂上午睡的孤獨缺。

剛剛，他夢見了過往。
難得沒有嗤之以鼻。
夢是娘娘腔的東西。他一向如此認為。
而且他從來就沒夢過什麼好事。
但是這次的夢倒是不錯。

--

[ 此貼被胡弓在2007-02-02 00: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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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7樓發表於: 2008-10-04 08: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2.02 【慕羽】翔天之翼．煞星，7F重陽節專帖

讓各位久等了~
請配茶或水酒一併服用~
本帖為九九重陽敬老之用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喂....

我教你一個不會被人欺負的方法.....好不好?

罪惡坑某處竹林。
竹節因承受不住風力而彎起，咯咯作響，此起彼落。

彷彿雨穿林打葉一般的強勁，捲起的婆娑之聲呼嘯而過。
將地上以薄土掩蓋的焦葉灰燼略微吹起，發出竹葉燒過特有的清香。
夾著類似夢裡熟悉的味道，叫醒了在草茅屋頂上午睡的孤獨缺。

剛剛，他夢見了過往。
難得沒有嗤之以鼻。
夢是娘娘腔的東西。他一向如此認為。
而且他從來就沒夢過什麼好事。
但是這次的夢倒是不錯。

如果親切一點可以說成……..
他養的白文鳥長出了第八隻翅膀。

摸了摸唇上的鬍子。
還不錯嘛。夢到那個眉頭老是打結的徒弟。
十五年前的小鬼，現在應該活蹦亂跳的在外面生活吧。
這些年不能時時當面訓小鬼，倒被老三那個破麻傳染，喊小鬼作白文鳥。

小鬼的運氣真的很好，掛了當時＂罪惡坑三哥＂的事件引起奪權混亂，他的離開才沒被追究。
而這個躺在他草茅裡的女娃娃就沒這麼幸運了。
黃泉贖夜姬？
聽起來好像什麼江南花魁，一千個夜晚都贖不了身的意思，哈哈哈哈哈。

罪惡坑是只入不出的，這女娃娃那麼漂亮，留在這個地方實在可惜。
可能有點武功底子，但遲早會被吃乾抹淨。
而且她還向狂龍說她殺了芴政，狂龍更不會讓她離開………姑且信之吧。
等一下那些卑鄙的擾人蒼蠅安分了之後，應江潮應該會輸給女娃娃。

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再見他的那隻白文鳥，雖然他明白自己總是愛挖苦他。
再見面也不會有什麼溫馨感人的話好說。
只是，他好想看看他，是不是瘦了？是否還在自閉鬱卒顧影自憐？

明明自己都叫他不要在意那缺角算命仔的話，那笨鳥還是走不出來。
自從不小心掛掉他老母之後，笨鳥就更相信七大限了。

後來他只好把哭不出眼淚的臭小鬼接來住。
這樣也省下不少等小鬼走來、教小鬼使刀的時間。
反正除了喝酒，他獨步天下的缺刀也找不到對象練習。
就這樣年復一年，他總想勸羽仔放棄審判他自己，但到口的話總是艱澀難出。

他只是看著笨鳥，那雙眼睛裡有著不敢說出的孺慕。
想來自己對他而言，也算亦師亦父吧。
可是他那千人枕的老娘……..算了，人也不是自甘下賤的，一定有什麼苦衷。
嘖嘖。雖然很在意，不過他沒管那女人的事。

這不也算他的薄情寡義吧。
所以他總是告訴笨鳥「不要相信別人」，甚至是身為授業之師的自己。
嗳，想的太過嚴肅了。

每回想起「師」這個字眼，免不了心裡一陣刺痛。
跨海神足……..皇甫霜刃，這些名字如鬼魅一般不時的在腦海裡出現。
厭倦了殺人與被殺，是他在罪惡坑的原因。

沒有朋友，只有一個又一個的仇人。如果沒有笨鳥，自己一生都將被殺戮的惡夢折磨。所以他心裡是很願意跟笨鳥在一起的。
弒母後，羽仔被一群小孩追打說是＂梟獍＂，眼眶紅紅的來練習六翼刀法。
怎麼拐都不肯說出原因。
所以他只好，守株待兔，看看那群無良的波皮搞啥鬼。

小小的白色身影從竹林坡道緩緩步下，羽人背著竹框採收了筍子要回茅屋。
附近有幾個繼承父志，要為惡揚名後世的孩童聚集。
「欸欸你們看，那個就是剋父殺母的那個梟獍。」領頭三人中的莫蛟故意壓低聲音。

「哼，我看他也沒什麼了不起，要比壞事，我還可以作的更多。」鬼針不屑的接腔。顯然是把倫常中的逆上視為豐功偉業。
「聽說他在＂百生死狀＂那學刀喔？」花水睜著本來很小的眼睛，他一向崇拜那個傳說中被挑戰一百次都不曾見紅的高人高人高高人。

「哪有那麼多啊，我聽家裡的老頭說，孤獨缺收過八十四張。」鬼針拿出預藏的小刀，打算好好教訓那個＂得天獨厚＂的狂妄梟獍。
「欸，可是那傢伙不是會損師折友嗎？這樣月不全會不會被他剋死啊？」
莫蛟的父母皆是好事之徒，常常嚼舌根、傳些空穴來風的謠言或閒話。

「你從哪聽來的啊？折友？我倒想看看跟他做朋友會不會真的有事！哈哈！」
鬼針說完，眼神一凜，帶著湖群狗黨步步進逼。

清清楚楚聽見每一句話的羽人，瑟縮著單薄的身軀，眼前彷彿再也沒有色彩。
損師……..是啊。為什麼自己沒想到呢？
不果是什麼人，只要碰到他，跟他有關係，就會短命。
他已經殺了母親，下一個是誰？………如果他可以一個人躲起來就好了。
只要自己死掉，就不會有人受傷。

所以他忍受著，那些蠻橫推擠、拌跤、打、罵、譏笑。總會過去的。
直到他的竹簍整個翻倒，筍子被踢的老遠，那些孩子才揚長而去。

孤獨缺看著羽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物，擦了擦臉，轉身去撿竹筍。
他終於了解，自己為何這麼在意這個孩子，因為他跟自己很像….卻又那麼決定性的相反。

被師父收養時自己早就沒父沒母，他也不想去查。
說不定只是哪個妓院裡窯姐的棄兒。所以他沒有對雙親的孺幕。
只有對武力弱肉強食的瘋狂追逐。
跨海神足那眼神中的憐憫，他不需要。總是尖銳地排拒著他的好意，直到那日瘋狂的血浪濺入他雙眼中，他才明白，師父的眼中，是怎麼看他的。
羽仔得不到渴望的親情，又那麼病態的失去，同樣是孤獨，本質上南轅北轍。
孤獨缺知道只能用強悍的外表來武裝自己，才能掩飾不安。
想贖罪，卻不敢贖罪。對他，自己是又愛又憐。
可總是擺出冷漠的姿態，去訓練他的心智。

罪與贖，永遠不會在天平的兩端來衡量。
而羽仔，找不到贖罪的對象。永遠低著頭遠離人群，純潔的白羽，對照自己腐敗血腥的紫羽，一個是在誤殺之下自己折磨自己，另一個是殘忍嗜殺之後的悔不當初，卻又只能無奈的自我解嘲。
他們都是那麼的懦弱，只能用膚淺的方式去關心對方。
他從不懷疑羽仔知道自己的過去，雖然都是片面而不真實的，在十五年的時光裡他總會聽到那段過往。
就算罪惡坑裡「別人的過去」是個禁忌，在外面卻不然。
何況自己的確是滿身血腥。他也不在乎羽仔認為的他是啥樣子。

第一次覺得羽仔的實力會超過自己，是在一個冬日的傍晚。
孤獨缺在草茅裡喝著米酒暖著身體，那隻笨鳥卻還在外頭練刀。
不知是受了誰的刺激，那一日笨鳥一直練到隔日自己起來，手掌上的繭都摩破了。
踏出長坡尋他的那一剎那，羽仔身上彷彿展開了六道長翼，燦爛到令自己睜不開眼。

發覺師父起身開門，羽人腳一軟，眼看就要委倒於地。
孤獨缺不發一語的接住徒兒的身體，臉上不自覺凝重了起來。
這隻笨鳥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明顯了。
到底他感受到什麼壓力，才這樣拼命苦練？
萬一病倒了還要替他去請庸醫……….罷…...收了這樣悶的徒弟真是賠本。

脫下笨鳥汗濕的裡衣，埋怨著他身軀的單薄，直唸著要加重他的體格訓練。
卻在那斑斑無法忽視的傷痕中，他了解了何謂＂憐＂。
在朝夕的相處中，他無法忽視那份日益壯大的…………愛。

替他拉上被子，用擦拭溫酒壺的濕巾抹了笨鳥秀氣的臉。
那睡著了卻仍緊緊糾結的眉心，怕是用手去揉也化不開。
為什麼？老天塞了這麼善良的徒弟給他？
鼻孔有點緊，噴了噴氣，有些癢。
像他這麼有型的男人，鬍子決不能黏上一些有的沒的。
看了看熟睡的小白鳥，他緊閉著眼睛看不到，是老缺仔掏一掏鼻孔的好時機。

啐。就連這種小動作都還要在意會讓他看到。
這種不想染污他的心情…..最近一天比一天強烈。
可又捨不得趕他走。
這白的讓劣根性蠢蠢欲動的身軀…如果不能完全屬於自己
那是要讓他天天看著好自殘形穢嗎？

不。就是因為他如此善良，所以他還放不下心。
若是那一日到來，是自己如願倒在白色羽毛之中，還是另一種結果？
他還是得出去看看，把這一輩子罪惡交給他斬斷….是不是那麼值得。
於是，孤獨缺帶著公孫月，出了罪惡坑。

行到風吹山下一處平坦──
「哪～快去找妳的這個，跟他道別一下。」孤獨缺比了比小指頭。
公孫月不禁覺得好笑。
想起來，那隻笨蝶真的很小媳婦，用小拇指來比喻倒是十分貼切。

公孫月走遠之後，孤獨缺靜了下來。
一整日他都在想要是在路上和羽仔碰上，他第一句話是啥。
「呦～好久不見，你還是給林杯那個死樣子。」嗎？
不行。太粗魯了。而且萬一羽仔已經開朗起來，以微笑示人了怎麼辦？

「為師挺想念你的。上次回來怎麼不先來見可憐的老缺仔呢？」
噁。哀兵政策不適合向來漂泊的俺。
或者「恁老兄仔….罪惡坑的花水都已經有小孩了，你什麼時候生一個？」
唉。
嘴上不伶俐就是有這個缺點。

「啪咻！」樹枝斷裂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向日斜那個愛哭愛跟路的跟屁蟲。
還故意踩斷樹枝提醒他是吧？
該上哪裡找他可愛的徒兒呢？
嗯？不對。

人家說長幼有序，做師父的怎可淤尊降貴去貼別人的冷屁股呢？
（我說孤獨仔，你都已經想到他會怎樣對你啦？）
乾脆寫一份生死狀吧！
約他出來輸贏一下也好，他要驗收一下孽徒（愛徒?）十五年外面打滾到底長進多少。

很久沒有出來，不知山上的屋子是否還是那群小賊在住？
快接近傍晚，去買壺酒打個小菜先吧。
免得那些後來的小輩不知道他的習慣，買錯了酒，失了禮數。
看（幹）！他是個多麼替人著想的長輩啊！

孤獨缺雖然最喜歡的還是罪惡坑惡人谷的私釀賽杜康，不過老店的二鍋頭他也可以接受。小魚乾花生豆腐乾當然也是不可少。
在林間走著，突然他向上一望，天際不起眼的那抹白色彎月，停住了他的腳步。
不全。月缺。雖然很相襯他的名啦，但在這種情緒面前……真觸眉頭。
對他來說，何時才是月圓呢？

風吹山寨
十五年前孤獨缺走後，從幾間瓦房改建成有後院的護樓，後又改建成現在的規模。
從外表看來已是小有成績。
原本頭目住的那間上房內，燈火通明，幾張紙胡亂的散在地面。
看起來像是信一般的東西。

內容不外是「明日午時，給恁爸到風吹山下來決鬥。」然後又畫了個大叉。
還有「笨徒，明天午時，老缺仔在風吹山下等你，不見不散。」
錯了幾個字，好幾張都作廢，陳屍在孤獨缺的腳下。
後者睡的正香甜，窗外一票瑟縮著的強盜小賊。

如果說畫面只停格在此時，那應是非常溫馨的畫面。
但之前發生的事仍要交代一下。

剛剛孤獨缺把一個擄劫良家婦女上山打算辦事的新人叫進去寫信。
只聽見「連封信都寫不好還想玩女人！」，人就給推出來，走了幾步脖子就斷了，血噴的到處都是。
他們除了照大爺說的不斷補充紙張，就只能先把人埋掉，跟著發抖了。

翌日
孤獨缺離開山寨，準備去找公孫月替他傳信。
然後就這樣戲劇性的遇見了那個他生命中的另一半……蝴蝶君。
這麼說似乎太聳動了點。
他搔搔頭。另一半早已另有其人。

一開始只是覺得可惜，這麼美的人竟然是公的。而且還已經名草有主。
武打路子都不是泱泱大派，看的出來是在黑暗中打滾過的人。
說話不算話，愛錢、俗辣，好像有百種面具，玩不膩。
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玩的人，真想打包回去罪惡坑。
所以他暗自下了決定，等到該結束的那天……..要讓公孫月自由。

百無聊賴，他豪邁的放了個屁。很想早點見笨鳥，所以他來早了。
真他媽的瞎！好像自己是情竇初開的娃兒似的。這種坐立不安，一點也不＂丘＂。
但……..看見那抹白色身影穿過簌簌而下的葉子的當下，他有些癡了。
怎麼那麼聽話？叫他來就來？
那走路的節奏，多了沉穩。這些年來的鍛鍊，還是能影響他的。
當心裡湧起想要抱抱他的情緒和離開現場的矛盾的剎那，他動了刀。

血液仍是忠實的，為了那個人沸騰。
在白影回過身的輕柔流轉中，孤獨缺唇角的一抹笑，隱沒在短髭之中。
「多年不見，你仍未荒廢。」
即使只是淡淡的口氣，他也聽的出來羽仔是在壓抑。
會不會，他跟羽仔，其實懷著相同的心思？
他可以這麼樂觀的揣測嗎？

兩人步出小茶店，羽人走在後頭，安靜了一陣子，孤獨缺滿肚子疑問的開腔──
「喂，你剛剛說你在我之後去收買老闆，到底是真還是假？」
對於自己的心機竟然會輸給徒弟，缺仔煩悶的捲著小辮子。
「有那麼重要嗎？你有沒有準備烈火舌和冷冰清也還是未知數不是？」
羽人總覺得眼前的孤獨缺不是以往熟悉的那個人了。

「你真的認為如果老闆敢對你下毒，我會殺了他嗎？你太高估自己了。」
奠儀….說的那麼難聽。
「我是你教出來的，你不會捨得用那種手段殺我。你想過我只能死在你刀下。」
羽人仍是低著頭，說完用眼睛掃了一下缺刀。

一句話堵的他幾乎舌頭打結。沒錯，羽仔一定有學讀心術。
這種好像ＸＸ艷史裡面的對白，要是以前的羽仔一定不會說的。
我的命屬於你，你的命也屬於我，那麼我兩滾床去可好？
硬是把話吞下，改口：
「……..我愈來越想認識那個教你學會開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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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感覺上缺伯已經脫離我的掌控
變成搞笑角色了....
有人想替他平反的可以回水&pm
請讀者替我看看哪裡有違和
謝謝指教^^
也對那些等文的同好們說聲辛苦了~~
下一篇.......又要請諸君等候了~

[ 此貼被胡弓在2008-11-13 23: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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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04 【慕羽】翔天之翼．煞星，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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