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0 無垢上~下，4F（蒼翠，贈小翠——涅雲之夕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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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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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10-17 04:4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20 無垢上~下，4F（蒼翠，贈小翠——涅雲之夕生日賀文）

寫在前面的話：
認識小翠，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我是因為他做的MV而認識的。是個可愛的人呢。
然後又認識了蒼——現在是兄長了。
他們兩個是蒼翠吧。
小翠生日，答應送他一篇蒼翠的。卻不是為寫而寫。
蒼翠會萌上，是因為九章兄啊，日夜薰陶。
但真正想寫，卻是因為小翠那只MV。我承認文的話，不如MV來的效果震撼。
因為蒼翠是九風的勢頭下萌的，似乎無法成為王道。然而，也是可愛的一對。
我希望，大家能喜歡。並且，與我一樣，衷心地祝福，小翠生日快樂，天天快樂。
特此奉上此文。無垢——名字是小翠起的，我的意思是，一份潔白無垢的愛戀，默默的關懷，無言的牽掛。不是為了什麼。就因為一個名字，一個人。

2006.10.15 吃葡萄中……

一份無暇的愛戀。默默地關懷，無言地牽掛。
日換星移，幾度春秋。
僅僅為了一個名字，一個人。

上人生相見初

“蒼。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師弟了。”
那時候，蒼還不是弦首，仍是個孩子。卻已經是宗主最得意的弟子，長得俊秀，又乖巧精靈。甚得玄宗裏的人喜愛。道門好幾位前輩，都十分看好。
這天，宗主忽然將蒼招到書房。身邊還站著個安靜的孩子。
蒼看著他。那個孩子又看著自己。心裏覺得好笑，有點像被欺負了的小動物。楚楚可憐。
碧綠的長髮挽成了兩條辮子垂在胸前。一身白衣，乾淨整潔。抿著唇，有些拘謹。——第一眼的感覺，好象女孩子……
“是。”
“恩。那你帶下去吧。好好照顧。從今天開始，他便是你的責任了。”宗主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孩子走到蒼的面前，不敢抬頭。
“弟子先行告退。”拉著孩子的手。蒼退出去。手涼涼的。
站在院子裏。蒼低下身子，“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依舊是低著頭。“我叫翠山行。”
很好聽的聲音。孩子的聲音便是甜美得入耳就覺得酥麻了。蒼摸了摸他的頭。“這裏就是我們院子，你住在我隔壁。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師弟，我的責任了。”
孩子這才抬起頭，蒼自信洋溢的笑容在陽光下看來，總有一種傲然天下的感覺。抿著唇，又低下了頭。安靜乖巧地站著。

“師弟，看我帶了什麼回來……”才踏進翠山行的房子，蒼興奮地舉著手裏的兔子。——孩子心性。即使是蒼，這個時候也不過是十多歲罷了，捉捉小動物，鬧鬧惡作劇，玄宗的長輩也是由著他。
但翠山行並不在房裏。蒼好奇地看了看。放下兔子。關好門，院子裏找個遍。也沒有見到他的蹤影。——平日裏，翠山行這樣安靜乖巧得不象話的孩子，除了在宗主指導心法或是武學才會離開院子。不然，就是待在房裏看看書，或者整理一下院子裏的花草。
蒼很喜歡這樣省心的人。曾經憧憬過，如果有朝一日要娶妻的話，定是要找個像師弟這樣的人。安靜聽話，省心，並且善於打理瑣碎的事務。
忽然就不見了，想到翠山行才來一個月而已，若是出去，被分家（注1）的人欺負了……蒼並不怎麼喜歡分家的人。
“蒼。”坐在院裏喝茶的宗主見回廊裏來回奔走的蒼，不禁好奇。出聲叫住。
“是師尊。”蒼急忙站住，請安。“師尊……你見過師弟麼？一整天都見不到他的人……”
宗主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蒼，小翠可是你的責任。”
“是。我正在找。”左右張望。——師尊的笑容有點刺眼，或者是算計也說不定。卻又失望地發現，翠山行似乎並不在這裏。
“恩。”滿意地點了點頭。“剛才，吾似乎聽說幾位弟子讓小翠出去辦些什麼事情的……”
“師尊，弟子先行告退。”……該說自己料事如神麼？就知道是分家的人幹的好事，像小翠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賢慧妻子……不，賢慧師弟，怎麼可能弄得自己失蹤讓別人擔心的？
目送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幾乎要用輕功奔出玄宗。宗主意味深長地一笑，慢慢地倒了杯茶。——小翠果然是讓人疼愛的好孩子。

為了保護玄宗，世代的宗主都將本部設在密林當中，加上陣法保護。
道門遵循著天道自然的規律，千百年來形成的密林，與陣法加在一起，是任何人都突破不了的最佳防線。
蒼才出玄宗，就不由得擔心起來。翠山行定是在林裏迷了路，要在這樣古老的森林裏找個人，實在不是易事。
微微皺眉。卻發現一旁的草叢裏有些動靜。
小心翼翼地靠近。撥開那些長得都快有人高的草，就發現翠山行坐在那裏。咬著唇。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
“師弟……？”
“師兄……”抬頭。宛如第一次見面，是受了欺負的小動物。
“你怎麼坐在這裏？”望著自己的師弟，水汪汪的眼睛，紅撲撲的臉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就覺得會忍不住要欺負——好可愛啊。
翠山行望著蒼，眼神有些茫然。“他們叫我出來買東西，出來才發現，我不會走到鎮上，於是想回去問路的……但被蛇咬到了，身子麻了，動不了。”
蒼蹲下身子。果然就看見一條已經死了蛇被丟在不遠處。冷下臉來——正想著回去要怎麼教訓那些人。“來，我背你回去吧。”靠過去，讓翠山行能靠上來。
一路上，蒼有些孩子氣的，“以後那些人說什麼都不要聽！別老是老好人似的……被人賣了沒准還會幫人數錢呢！即使要對人好，也是要看物件的……師弟，你明白麼？”
翠山行趴在蒼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就有些昏昏沉沉了。含糊地應了句，“明白……”便睡過去了。

“毒是清了。但身子骨本就弱，要燒好幾天。蒼，你好好照顧就是。”宗主為翠山行解了毒，診脈後，看向一旁的蒼。“這幾天吾要出去，小翠就交給你了。”
“師尊……”無辜地望著宗主。
“他是你的責任。”宗主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就出去了。
蒼目送宗主離開，目光又回到躺在床上的翠山行身上。——他的責任麼？
坐在床邊。覺得有什麼在自己腳邊磨蹭。低頭，看見那只今天早上自己捉回來的兔子。
將兔子抱回到懷裏。順著毛。“我們一起照顧師弟，等師弟醒來吧。”——難得的不辭勞苦，衣不解帶地在床邊守了兩三天，翠山行終於醒過來了。
睜開眼，陽光恰好被床邊的人擋住了。——從進玄宗的第一天開始，就覺得蒼生的俊美。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秀。卻不如自己柔弱。好象，什麼都好厲害。開始有點憧憬著。於是，一直默默地注視著那人一舉一動。
天生就是塊玉，雕琢過後，便引人的目光不再轉移。師尊最得意的弟子，他最敬重的師兄。
待在身邊就覺得安心。沒有來由地。
“師弟……你覺得還好吧？”稍稍歇息了下，抬眼就發現那人失神地望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兄……抱歉，讓你擔心了。還讓你費心照顧……”
“你是我的責任嘛。”微微一笑。摸了摸翠山行的頭。——小翠總是貼心，乖巧，從認識到現在。雖然還小，但很懂事。難怪師尊總是希望這個孩子得到好的照顧。
“師兄，責任，是不是包袱？”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書上的話還是曾經聽來的話？翠山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蒼望著他，半晌，沒說話。只是將被子向上拉了下。“師弟，責任是很重要的。你繼續休息吧。”
閉上眼。翠山行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
直到很後來，他每每想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會為那個人感到心疼。——責任是很重要的。因為重要，所以沉重。

“啊……原來弦首是這麼溫柔的人啊。”眼看著師弟白雪飄一臉憧憬的樣子。翠山行思索著，其實，該不該告知白雪飄，不需要太期待呢？因為弦首嘛……——白雪飄是宗主收的最後一個弟子，那個時候，蒼已經閉關到天波浩渺了。所以一直沒能見到。於是，聽著翠山行說著蒼的往事，對蒼是無限的期待。“師兄……我好想快點見到弦首。”
“恩，很快就見到了。”翠山行微微一笑，最後還是決定，讓白雪飄親自發現好了。
目光一下子飄到很遠。天波浩渺，蒼馬上要出關，面對他的天命。他們也即將搬到天波浩渺。除了白雪飄，宗主還收先後收了赤雲染，九方墀，黃商子。
只是，成年以後，蒼便跟著宗主修道，長年不在玄宗。照顧其餘四位師弟妹的責任便落到了翠山行身上。
自然，翠山行就跟他們更親近得多。
但無論怎麼親近，翠山行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想到蒼。
想到很久以前，那人摸著自己的頭，微笑著，自信洋溢的樣子。
“師兄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溫和地一笑。也該準備晚飯了。於是起身。“師弟過來幫忙張羅今天晚上的飯菜吧。”
即使這麼大的玄宗，他也習慣了自己做飯。——是從前被蒼鍛煉出來的。幾百年的相處，也就習慣了。想到那個人竟然會一臉無辜地望著自己，然後說：“小翠……玄宗的人做飯沒你好吃啦……以後你就負責我們的晚飯吧！”翠山行就覺得好笑。
果然，什麼都記得這麼清楚。什麼都忘記不了。
只是，或許，這些也只有自己才記得了。
白雪飄走在前面，翠山行在後面，安靜地想，是不是只有蒼，才是最無可替代的一個？
“你是我的責任。”——明明知道他的責任，已經不再是他了。
為什麼，還總是要想起？為什麼，還會無法忘記？此刻的心，到底為了什麼的怦動，翠山行抿著唇。想到了不該想的事情。

上。完。

後記：小翠，我對不起你啊啊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本來兩個人的感情的描寫可以更細膩的。
小翠愛上蒼，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但我堅信以蒼這個男人的魅力，便是有無限的可能。
這裏的蒼還是好純良好純良的樣子。
宗主成了一手促成蒼翠的媒人（？）。
不過，暗戀的路程是艱苦的……只能說，努力吧。

注一：這裏設定，玄宗分宗家和分家。宗家就是宗主親自帶的弟子，包括入室和指導的。分家就是宗主的師兄弟的弟子。雖然沒什麼意義，估計以後就不會出來了。但還是說明一下比較好。至於為什麼蒼不喜歡分家的人……這個嘛……請各位自由想像了。反正就是孩子爭糖果之類的事情了。遠|||

2006.10.16 0：44 爬去睡覺了。真困。

[ 此貼被晏雪在2007-04-06 16:4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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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澐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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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6-10-17 04: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 =远……
我忘了这里还有个留言
撑头
首先谢谢镜子妹妹的文，虽然拖得嘛
有那么一丝丝的长
不过还是很开心
揽住亲一口
另外就是关于文了
虽说名字是我取得~不过
亲爱的你有没有觉得跑题了……
小小声说
麦打我……
顶锅盖遁走

[ 此貼被涅澐之夕在2006-11-23 18:19重新編輯 ]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5 (by 浮萍) | 理由: 文都PO完了，到11/23還沒有回來修改觀文心得，快回來改吧！
財富:0 (by 朧月) | 理由: 要記得回來修改觀看感言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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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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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10-19 05: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蒼與翠山行之間的默契與情感都異於蒼其他的好友
小翠....對蒼而言不僅唯一陪伴著他的師兄弟...他也是蒼背後的力量支撐
這樣的翠山行，似乎已然成為玄宗裡最嫻良恭德的代表啊

文末小翠對蒼情感的轉變...好像有點倉促.......
希望下篇裡可以看到他們對彼此感情有了更完整的化學變化啊^^

期待續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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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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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10-30 05: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中相思相望不相親

天波浩渺，玄宗之外的世外桃源。站在亭子裏望過去，浩瀚的海，和蔚藍的天，在不看見的雞頭連接在了一起。

蒼出關。正式成為玄宗之主。卻拒絕回到玄宗。帶著其餘五位師弟留在了天波浩渺。

翠山行明白，蒼很喜歡這裏。

然而，不染凡塵。就不代表是凡塵不染。

才在天波浩渺住了不到十年，異度魔界與玄宗對上。持續百年的烽火硝煙，蒼默默地注視著。指揮著玄宗上下，聯合萬聖岩對抗魔界入侵。

日子過得不算好，卻也不是壞。

白雪飄一如以往地憧憬著只有背影的蒼。蒼很少說什麼。即使是指導的時候，也是一兩句就帶過了。

平日裏說話更少。不是彈琴，便是站在亭子裏，不言不語一天。這個時候，陪在他身邊的，只有翠山行。

記憶裏的蒼，並不是沉默寡言的人。遇到高興的事情，還是會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總是不厭其煩地一說再說。

在他身邊，不顯得無聊。

但出關後的蒼不一樣了。安靜，深沉得就如同那片海水，再也見不到底。

偶爾的眼神接觸，也仿佛看到了很遠。

蒼的眼睛很漂亮，笑起來的時候一片瀲灩。還是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蒼好象沒有不笑的時候。

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的表情。

翠山行也不叫他師兄了。而是恭恭敬敬地稱一聲“弦首”。

第一次仿佛還看見蒼略略皺了下眉頭。之後，依然是那樣。沒有任何的表情。

看不透。再也看不透了。

琴音浩瀚，他知道，蒼的琴，是為了一曲天波怒潮。而不再是從前為了消遣，無聊的娛樂。

天波怒潮曲。據說是玄宗不傳的武功之一。並非歷代宗主都可以習成。稍稍有差池，便萬劫不復。

所以，儘管是情況要緊，只要蒼在彈琴，翠山行便不會讓任何人打攪。

而是在亭子外靜靜地看著。然後，心裏暗暗地歎息。

只有在一步蓮華來的時候，情況稍稍不同。

蒼會高興地和這位從萬聖岩遠道而來聖尊者天南地北地閒聊。

翠山行遠遠地看一眼，端過茶以後就自行退下。在天波浩渺周圍走走散散步。覺得自己挺悠閒的。卻不時回頭看看，即使只看到亭子的一部分。

或者更甚的是，跑一趟玄宗，處理一下事務。運氣不好的話，甚至碰上異度魔界的人，就直接開打了。

白雪飄曾經就陪翠山行到玄宗路上，見過他開殺。

然後立即覺得，即使溫順如翠師兄的人，發起狠來也是很恐怖的。

自此以後，只要待在翠山行身旁，行動便不自覺地謹慎起來。總覺得如果一不小心惹上了翠師兄，便是比起惹上那個幾乎快叫做不問世事的大師兄要來得慘烈了。

其實當時翠山行也並不是說想下重手的。但不知不覺中，心裏一股悶氣沒有地方發洩，也算那些魔倒楣，碰上了他。不得已而為。

所以每次風塵僕僕地回到天波浩渺，翠山行都必須換洗過後才去找蒼。

仍記得第一次這樣的時候，蒼看了自己半晌。最後只說了一句。

[師弟，身上的殺氣，不適合你。]

他低著頭。已經忘記當初是想什麼了。那個瞬間，卻覺得，有什麼在心頭湧動著。

戰爭持續。煙火彌漫，蒼的背影越見卓然。

翠山行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閉上眼，就是那人不眠不休，日日夜夜回蕩在天波浩渺的盪氣迴腸。

異度魔界的進攻激烈，導致玄宗上下都苦不堪言。

一步蓮華也走不開了，蒼每次從戰場回來，一身風塵的模樣，讓翠山行的心就忍不住揪著痛。然而，除了一句，“弦首回來了。”得到一個“恩”或者點頭，就沒有別的了。

蒼很少睡覺。這些日子不斷地親自上戰場都顯得疲倦了。

鋪好床被，回頭，蒼看著自己的神色一如以往地溫柔，低著頭，“弦首休息吧。”

“你也下去休息吧。”從身邊走過，淡淡的檀香味道。落下的紗長，合上的門。

門外，翠山行深呼吸。

怒滄琴，屬於蒼的怒滄琴。——指尖劃過，仿佛還殘留著屬於那人的溫度。

低低柔柔的曲調，清淨人心。

第二天起來為蒼準備早飯的時候，那人走過來。擦過身邊，停住了腳步。

“師弟，你的琴藝進步了。”

他稍稍一愣，那人已經走到前面了。心情似乎不錯呢。

臉微微泛紅。——比起蒼那浩瀚煙水般的琴聲，翠山行更偏向於低柔。如果說蒼是海，他則是風。

白雪飄興致勃勃地說著戰場上弦首如何如何厲害，依然是十分崇拜的模樣。

翠山行安靜地聽著。安靜地微笑。余光不時飄向亭子裏佇立的人。

赤雲染從院子裏走過來，總覺得翠山行仿佛是賢慧的妻子聽到別人稱讚自己的丈夫，掩飾不了的欣喜與驕傲。

臉沒來由地就紅了。

——“雲染，修道之人就不該想多了。”

驚訝地看過去，蒼已經到自己身邊了。似乎是明瞭什麼的，赤雲染俏皮又尷尬地一笑。“翠師兄是個好的人呢。”

“確實如此。”看過去，四目相接。翠山行點了點頭，又繼續聽著興奮的白雪飄說自己的事情。

“那麼好的人，大家都是喜歡呢，弦首，你也喜歡他，對不對？”

“……”蒼不答。目光一下子延伸到很遠。“雲染，去浩然居把無雙好友請來，可好？”

赤雲染一聽這個名字，臉就紅撲撲的。很可愛。低著頭。“為什麼……為什麼要是人家……”

“哈。”蒼心情似乎不錯。摸了摸她的頭，便走開了。

翠山行見蒼經過，又看看不遠處似乎很懊惱的赤雲染，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了。

“弦首，夜露深重，添件衣服可好？”手裏拿著衣服，翠山行就站在蒼的背後。

男人回頭，“恩。”接過衣服，正要穿上。翠山行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弦首，讓翠山行來吧。”將衣服為那人著上，兩人靠得極近，他的心跳得很快。不想叫那人發現，一直低著頭。

整理褶皺的地方，抬頭，又低頭。

蒼始終都沒說什麼，目光仿佛也沒有在他身上。

總是這樣子，蒙著一層霧，只有偶爾犀利起來。翠山行想知道，蒼或許看到的，已經不是一個一個的人，而是無數連接又錯綜複雜的線。所謂天命的線。

“明日，你繼續留守這裏。我要去與聖尊者會合。”

戰爭在他毫無發覺下進行著。翠山行已經有很長一斷時間沒有離開這裏了。

寧靜，安詳的生活。與世隔絕。卻無法埋藏著自己的憂心忡忡。

蒼的決定，他都遵照著。

別人眼裏總是溫順的翠山行，是一直這樣無條件地信任著蒼。全心全意。

——還記得當年所謂的責任，現在微微一笑裏，不是苦澀，而是一種淡漠了的憂傷。

蒼背負著太多太多。他們兩個人都回不到過去了。

過往只是過往。千百年的陪伴，消磨了責任與責任的關係，維繫彼此的，是一種親密無間的信賴。

退開一步。“請弦首為玄宗上下保重身體。”

“恩。”單音節的發聲。蒼依然是只給了人以一個背影。

默默地注視著，僅僅是為了這個人而心疼。無能為力。

所有的天命都是責任，為何總是要對一個人如此殘忍。如果，天下蒼生是天下蒼生的，蒼，也能是蒼的嗎？

不為自己而活——站在顛峰依然是個寂寞蕭瑟的人。

當年那個開著玩笑的人，到底還在是不在？

沒來由地，翠山行就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玄宗的命運，師弟，天命如此，你認為我是否要扭轉？”

忽然就被問了這麼一句話。翠山行整個人愣在那裏。完全沒有聽明白。

“弦首……”

蒼轉過身，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著翠山行的時候，忍不住就變得溫柔。琥珀被潤澤了一般。“天命，不足信，還是不足拒？”

“弦首，你的決定，玄宗上下，都是支持的。”似乎帶著深沉的痛。看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所有，蒼，值得麼？

蒼沒有說話。翠山行卻上前了一步。“弦首……師兄……我，一直都相信著，天命，只在乎你所想。”

抿著嘴唇，安靜地看著他，蒼的思緒一下子拉到很遙遠。已經到真摯的最初，那個瘦弱又安靜的孩子，什麼時候大得已經不再需要照顧，而開始照顧別人了？

“在乎我所想麼？”轉過身，浩瀚無際的海洋，閉上眼，漫天的火光，那人冷漠如冰霜的神色，血染紅了半個玄宗。

於是，有什麼環上了自己的腰。蒼知道那是翠山行。沒有動作，也沒有語言。

“師兄……蒼，能不能，做你自己？”

閉著眼，靠在那人的身上。沉穩的心跳，與他緊張是截然不同的。——“……相思從來不是苦，苦的是，蒼，你真能做到為自己活著麼？”

如同奢侈品。蒼仰頭，不說話。

半晌。翠山行放開了手。“抱歉，翠山行逾越了。”

“你累了，去休息吧。”

“是，弦首。”低著頭，有什麼要從眼裏湧出。轉身離開。

腳步聲遠去，蒼歎了口氣。

中。完。

後記：已經寫到不知道在寫什麼了。

總覺得最近是頹廢又打擊的…………小翠，我對不起X2啊啊啊……

殺了我吧………………不過放心的是，生日文基本上能送好的就送好的。

蒼，不會拒絕小翠的。所以說，逃避問題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還是要面對的。弦首大人。

好了，睡覺以後再繼續努力最後一篇去。

生日要快樂啊啊啊！

2006.10.29 02：50 好困，去睡覺了。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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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6-11-21 05: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下天為誰春

然後，突然之間，玄宗大變。金鎏影紫荊衣叛變，消息傳到天波浩渺的時候，翠山行摔了茶杯。
目光轉到蒼的背影，那人淡淡地“恩”了一聲。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所謂的天命——玄宗一千三百多條人命，如此葬送。
異度魔界的趁機進攻，玄宗被迫退守封雲山。
蒼安靜地看著這一切變故的發生，卻沒有皺一下眉頭。愁雲慘澹到了他的眼前，似乎就成了雲淡風清。
翠山行站在他的身旁，一樣是一句話也不多說。抿著嘴唇，他並不希望，只有蒼一人背負著這些重擔。
玄宗來人再報，異度魔界大舉進攻的時候，玄宗大片死傷。已經無法估計了。
翠山行擰緊眉頭，看向一旁的蒼。蒼沒有說話，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又放鬆了。
“弦首……”忽然想到那一個晚上，蒼問自己——[天命如此，是否該扭轉？]心跳得極快。當時沒有來由地就上前將那個人抱緊了。
如果可以，能否，與你一起分擔？——“讓翠山行去將金鎏影和紫荊衣追回來吧。”
蒼這才回頭。
“我不允許。”半晌，蒼說了一句，衣袖一拂，擦身走過。“翠山行，留守天波浩渺。”
翠山行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

那一天晚上，翠山行輾轉難眠。他知道玄宗人馬來來往往好幾次，請示這個請示那個。蒼……真的就不辛苦，真的就不累麼？
站在頂峰的人，瞭解著天命，順應著天命。無論如何，也讓他背負著。
蒼，他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後，靜靜地看著。那日漸沉默的背後，讓他沒有來由地痛心著。
起身，看著窗外的天波浩渺，這麼寧靜，半點也看不出外面硝煙彌漫，烽火迷城的樣子。安逸得叫人嫉妒。
怎麼不明白，那個人的關心從來就不會說出口。
不忍心拒絕，就情願不說出口。彼此留著一段安全的距離，以為對誰都好。
然而，他可曾明白，翠山行求的，不僅僅是一個答案。而是真的，能為他分擔。
終於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今晚的天波浩渺沒有風，經過亭子的時候，蒼也不在。
只有怒滄琴靜靜地放在那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回玄宗了。
總覺得，要為他做些什麼。再看了一眼夜色裏的天波浩渺，翠山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翠山行前腳離開天波浩渺，蒼後腳就回來了。身邊還跟著白雪飄。
一眼望過去，翠山行的房門半掩，吩咐讓白雪飄退下去休息，蒼一個人走向了翠山行的房間。
推開門，空無一人。
床鋪被褥也沒疊整齊，微微皺眉。
轉過身，掛在牆上的天一劍弦已經不在了，立刻就明白翠山行是去追金鎏影和紫荊衣了。
若是碰上，二對一，如果那兩人抱著非背叛不可的心，翠山行此行危險了。
緊蹙眉頭，關了房門。走過亭子，帶上怒滄琴就出了天波浩渺。

翠山行小心翼翼地避開魔界的部隊，繞到林子裏去。
如果這麼一直走下去，快的話，便可以將人追上。
無論如何也要給一個交代。玄宗上上下下數千條人命，不是說斷送就斷送的。
幾個起伏，忽然屏住了氣息。——有人接近。
掠到樹上，扣緊了手上的天一劍弦。

蒼順著翠山行的氣息追到了林裏，心裏竟然是從來沒有過的慌亂。
那一天的血光漫天都沒有叫他心驚。
下一瞬，忽然失了那人的氣息。
心中一緊。怒滄琴上手。
一手扣弦，警惕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

殺氣。那種凜冽的殺氣讓翠山行手心都滲出了冷汗。
天一劍弦應聲出鞘，沉重之劍，並出破天弦音，下一刻就到了眼前。

蒼皺眉。
琴聲刹那如同怒潮天波，浩瀚無垠。

翠山行抬頭，一見是蒼，不由得撤劍。
劍走偏鋒，翻身一躍，天波怒琴曲的弦音卻將人震出三丈。
半空中沒有借力的地方，整個人就重重落到地上。
一口鮮血噴出。
抬頭，對上蒼一臉震驚的模樣。
抿著唇。不說一個字。

月色下，翠山行一張慘白的臉，靜靜地看著蒼。
居然讓他想到當年，水汪汪的眼睛，紅撲撲的臉蛋。一副受了欺負，楚楚可憐的樣子。
也是這麼坐著，也是這麼抿著唇看著自己。
“師弟……”
“師兄……我……”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翠山行低著頭。“抱歉。”
走過去將人扶起來。“知道痛了吧？……翠山行，不顧我的命令，擅自離開天波浩渺，你可知道錯了？”
冷冷地看著他，翠山行覺得一向冷靜的蒼，怎麼好象，有點，動怒了？
不敢抬頭。他低低地說著。“請弦首降罪。”
“天波怒潮曲就夠你受的了！”平日裏的溫和儒雅一下子竟消散無蹤，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是有股氣。卻更多是害怕。——萬一，萬一……趕不上了，後果是如何，連他也不敢去想像。“你可知道讓人擔心的滋味？別讓此時此刻也讓我分神……師弟，一向不需要我掛心的你，今日為何如此不理智地擅自行動？你可知道對上四奇之二，你的勝算多大？”
“我……師兄，抱歉……讓你費心了。翠山行……翠山行只是想……讓他們給玄宗一個交代。”支支吾吾了半天，到底沒能說出什麼。平日裏的他，絕不是這種想到什麼便做什麼的人。什麼時候該做什麼，翠山行比誰都清楚。
究竟，太心疼那個人。——蒼，你能不能做自己？——是不是，如果事情可以分擔一點，就不需要看著你的背影覺得如此無力？
擔心的滋味，翠山行比誰都清楚。日日夜夜，食不下，寢不安，非要見到那人平安無事才肯舒下一口氣的日子如履薄冰。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讓那人如此牽掛。
“夠了。隨我回天波浩渺。”
“是。”才走出一步，一個踉蹌，蒼轉身，人正好落入懷裏。
青草的味道。扶著翠山行，蒼腦子沒來由就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事情。比如，人又瘦了，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之類。連自己也覺得可笑。
“抱歉。弦首，讓翠山行慢慢跟著就行了。”
蒼松手，退了一步，翠山行整個人跌到地上。蒼就這麼看著。
翠山行抬頭，抿著唇，依然是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偏生就叫人不忍心。
“魔界的大軍恐怕就在附近，小翠，你確定你要慢慢走……？”
不知道是多少年來都沒有叫過的親昵稱呼。此刻看來的蒼，多是調侃的意味。嘴角還微微勾了一點弧度。
翠山行居然漲紅了一張臉。“有勞弦首費心了……”
蒼走過去，將人打橫著抱起來。一躍三丈，竟然有些愉悅。“還是叫師兄比較好聽。”
默默地環上男人的脖子。身上百年不變的檀香，幽幽淡淡，一直一直都縈繞在心頭。靠在他的身上，莫名地就感到安心。

風掠過他的發稍，抬頭，線條清晰分明的臉，一路蜿蜒下來。不再是以前那個愛笑愛鬧，宗主得意卻又頭疼的大弟子了。
而是站在那裏，給人一背影，讓人仰望的弦首。
如同虔誠的信徒一般，大家都信任著他。相信一切一切都可以交給他，卻看不見他也是個人，不是神。終究會苦會累，不能說，一點點都不能說。
淡漠的神情，掩飾了所有的疲憊。
玄宗上下，就看著他，不能辛苦，不能疲憊，不能倒下——蒼，你真的能做你自己麼？
為了玄宗，為了大家的期望，為了天下蒼生——蒼，你真的能做你自己麼？

低下頭。閉上眼。
太多太多的不舍，卻不希望再讓那人察覺。
感情太沉重，害怕成為那人的負擔。

“小翠……”
“恩？”睜開眼，男人低頭，看著自己。才發現那人也不走了。站在那裏。
“那你呢？”
“師兄說的……是什麼？”一臉疑惑。這種沒頭沒腦說了前沒了後，中間讓去猜的問題也大概只有蒼才問得出來。
蒼仰頭。仿佛還是歎息一般。“你能做你自己麼？……不為任何牽掛，做翠山行，可以麼？”
忽然愣了一下。翠山行溫和地笑了笑。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是翠山行造成弦首的困擾了麼？”
“不。我不是指這個。”蒼看了翠山行一眼，將人再抱緊些。又向著天波浩渺奔去。

將人送到房裏。安置妥當了。蒼才掩門出去。
翠山行躺在床上，體內氣息翻攪。並不能安穩地睡過去。
皺著眉頭，冷汗延下，落入被鋪當中。
口中的甜腥幾次被他咽下去。翻身，卻覺得身子痛苦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你能做你自己麼？……不為任何牽掛，做翠山行，可以麼？]——算不算是自己被拒絕了？有些淒然地想著。
原來一切的痛都比上心痛。揪著床單。
瑟縮成了一團，緊緊地閉著眼。
忽然又聽到開門的聲音，有人走近，一手撫上了他的額頭。又將人抱了起來。
“很辛苦麼？”
睜開眼，蒼似乎帶了什麼東西過來，放在桌子上。摟著自己，溫和地問著。
“恩……”迷糊地應了一聲。一陣暖流自背後一直在體內延伸，翠山行從清醒到模糊，又從模糊到清醒。
最後挨在床邊，看著蒼遞過來的藥，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喝下去，明明是那麼苦澀的藥，居然生出一絲絲的甜蜜來。
“知道辛苦下次就別撤劍。”
“會傷到弦首的……”
“難道在小翠眼裏，我就這麼不濟麼？”挑眉，大有“你有膽就說是就試試看”的意味。
翠山行一下子覺得仿佛回到了從前，那人也是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還有些囂張的樣子。不覺得笑出聲來。
蒼收回藥碗，安靜地看著他，“下次不要讓我擔心了。”
翠山行低下頭。“是，師兄。”
一時之間，兩人無言。沉默，尷尬，氣氛一下子詭異到頂點。

半晌。
“師兄……”
“小翠……”
異口同聲，抬頭，對上男人的眼，翠山行撇開頭，“師兄先說吧。”
蒼搖了搖頭。“小翠先說吧。”
“……”抿著唇，最後還是回過頭微微一笑。“不，我沒有想說的。”
蒼想了想。最後似乎是歎了口氣。“小翠好好休息吧。過些日子，我準備封印玄宗。”
“封印啊……恩，師兄也去休息吧。”沒再說什麼。轉身躺下。聽著蒼的腳步遠去，開門，關門，最後，松了口氣。——已經不想確認到底答案如何了。就讓我繼續站在你的身邊，繼續牽掛，如同過往。一直一直。

距離封印尚剩下一天的時間。玄宗的人馬來來往往，似乎很忙碌。
翠山行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和其餘的四弦坐在亭子裏。蒼黃昏的時候就進了廚房，簡直就破天荒的事情。
翠山行一直皺著眉頭，怕是會讓蒼炸了廚房或者什麼的，半天不見有人出來。最終按耐不住，起身，向廚房走去。
推開門，劈頭一句，“弦首，你真的不需要幫忙麼？”
蒼回過頭，臉上居然還沾了點醬油，翠山行忍著笑地走過去，“還是讓我來吧。”
指尖滑過那人的臉，抹去那點醬油，手卻讓蒼給抓住了。翠山行先是一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弦首……”
蒼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師兄？”不安地抬頭。“……蒼……？”
“小翠，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蒼忽然這麼說了一句，翠山行愣在那裏，更加地茫然。“我才明白，原來做飯，是這麼辛苦的。”
“弦首……翠山行並不辛苦，弦首切勿放在心上。”原來就說這個……翠山行笑容有些僵硬了。
“恩……”漫不經心地點頭，沒有要放開手的意思，翠山行掙脫也不是，不掙脫也不是，臉上微微泛紅。
“弦首，可以……可以先放開翠山行的手麼？”低著頭，連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下去。
“小翠……”
“恩……？”抬頭。忽然有什麼靠了過來，本能似地向後仰，唇上冰冰涼涼的一片，瞪大了雙眼，模糊的視線——那個是，蒼……？！
看著翠山行仿佛整個人石化了在那裏，蒼若無其事地端著做好的飯菜走出去，嘴邊若有似無地帶了點微笑。
四弦看來，弦首今日心情好象特別地好？——眼角居然還帶點桃色？！
“大師兄，翠師兄呢？”
“恩……他在廚房裏，等下就出來了。”
眾人心下大概明白……弦首，你以後還是不要做飯的好。真是辛苦翠師兄了……

那一夜，道境玄宗封印。

百年以後，天波浩渺，依然一人，一琴；一雙眼，一份情。

完。

後記：拖了N久的生日文

小翠，我對不起你啊啊啊……x3次了。
拖了這麼久。從不斷的卡文中終於將這篇文生出來，不禁感歎，還真是彆扭的了兩個人。
兄長：是小弟你的問題吧……
某鏡：哈哈……乾笑。
由於種種原因，本文算是出來了。
實在是……實在是，作者還是光速潛逃好了。

2006.11.19 23：51 在做蒼翠50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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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hyr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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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5樓發表於: 2007-04-07 00: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喜欢这文里面苍翠的互动喔！
让我萌力量大增XD！看好文果然是画图最好的动力啊！
这种仰慕型的恋看来是我的王道路线？风白也是这样。
多谢楼主努力生文！小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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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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