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12.21 【風色幻想】Binary Wings (西札爾×韓德爾)，1F(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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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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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7-12-19 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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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 【風色幻想】Binary Wings (西札爾×韓德爾)，1F(中)

※本篇為風色幻想五～赤月戰爭～衍生BL同人

隨手一捋金色的長髮，西札爾對著濃重的夜色重重地呼出一口長氣。

疏散難民的任務算是暫時告一段落，連日來的東奔西跑就算是他也有些吃不消，西札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沉默地望著遠方閃耀著不自然火紅的夜空。

這裡是彌賽亞。

在焚天的砲火烈焰中唯一得以倖免的綠地，滅世之神－－赫爾梅斯留給即將被毀滅的大地的最後一塊伊甸園。

彌賽亞、彌賽亞。

韓德爾。

甩去多餘的心思，西札爾揉了揉臉返身走回略嫌陰暗的室內。已經過十點了，屋內只點著必要的照明燈，在昏暗的走道上投下長長的陰影。

走過鄰近客廳的過道時，忽然傳來乓的一聲巨響。

西札爾微微一驚立即警戒起來，迅速加快腳步向聲源跑去，剛拐過彎，便在視線所及的盡頭看見了倒臥在地上的人影。

一張輪椅傾倒在一旁，懸空的那枚輪子還在碌碌地轉；韓德爾雙手支著地板吃力地想要爬起來，動作卻顯得有點力不從心。

「－－！」

聽見腳步聲靠近，韓德爾抬起頭望向走近的高大身影。

西札爾在那雙琥珀色眼眸的注視之下把輪椅扶正，隨後熟練地抱起韓德爾放回輪椅上。

雙手離開韓德爾的背脊與膝彎之前，他聞到從他的鼻息與敞開的領口中傳來的淡淡酒氣。

「小莎呢？」理所當然地問起了應該總是出現在主人身旁分秒不離的女僕。

「……我讓她和碧去協助榭菈姐處理糧食分配的問題。」韓德爾閉上眼，頭微向後仰靠在椅枕上，眉間和眼皮底下有著淡淡的陰影，看起來十分疲倦。

西札爾當然明白，韓德爾指的是為了因應滅世危機而從南北大陸各處疏散入彌賽亞的大批難民。在自己與愛琳忙著引導大陸各處尚未被赫爾梅斯的砲火波及的倖存者們進入彌賽亞的同時，身為彌賽亞領主的韓德爾也幾乎是日夜不眠不休地處理難民們的居住、飲食與秩序控管等等事宜。

以彌賽亞島國式的領土而言，光是難民的龐大數量本身就已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加上就這樣懸在大陸上空的滅世兵器赫爾梅斯給人們所帶來的心理壓力，要安撫驚慌失措的大批群眾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韓德爾一向擅長穩定人心，從以前就是如此，不管在何處，他那淺淺的笑容似乎總是有種魔力，能讓看到的人覺得心平氣和，與安心。

但是西札爾不喜歡那種笑容，儘管那是一項十分有價值的才能。

「…我不記得你有喝睡前酒的習慣。」韓德爾跌倒的地方在客廳的雙扇門前，西札爾握住已經磨得光滑發亮的皮製扶手，推動輪椅往西棟的寢室而去。

「我失眠。」韓德爾簡單地回答了三個字。

「莎和碧什麼時候回來？」短暫的沉默後西札爾再度問道。

「……」

韓德爾沒有回答，似乎是睡著了。

推著輪椅來到韓德爾的寢室，在雙人大床的旁邊踩下輪椅的煞停桿，西札爾繞到韓德爾身前，半跪下替他除去靴襪，再把已經睡著的韓德爾小心地從輪椅上抱起。

韓德爾的頭軟軟地靠在他的肩上，西札爾覺得胸口有一瞬間的緊縮。

上一次這麼做是多久以前呢……

西札爾一邊想著，一邊抱著韓德爾在床邊坐下，熟練地撐著他的上半身幫他脫下領巾、外套，隨手掛在一旁的椅背上。然後把韓德爾整個人往床中央再挪了一點，讓他平躺下來。

總是用來斬殺魔物的雙手，現在的動作卻是難以想像的輕柔。

西札爾在床邊坐了一會兒。

就這樣凝視著韓德爾的睡臉，平靜而綿長的呼吸，偶爾微微顫動的眼睫，與記憶中幾乎完全相符。

也許是脫離了冒險獵人餐風飲露的生活，歲月並沒有在韓德爾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他曾經想過自己再踏上這塊土地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但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事態緊迫到久別重逢的兩人連寒喧都省下，直接選擇最有效率的運作模式－－指揮、交涉與執行，不牽扯個人感情，才能拯救越多人的性命。

事實上他們也不需要敘什麼舊，這些年裡他從雙子星號上不只一次望著這夾在兩塊大陸間的小小島國，韓德爾掌握著縱橫南北的情報網，也不可能完全得不到他的消息。

說穿了，他們隨時都能見得到面，只是想不想而已。

對他而言，只要知道韓德爾安好就足夠了。即使想念，卻認為還是不見最好，有時理念上的隔閡，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讓彼此接受。

即使是再親密的兩個人。

寂靜的夜，似乎特別容易挑動某種慾望。

在他察覺以前，他已經伸出手指輕輕撥弄著韓德爾前額的瀏海。

警覺的抽回手，西札爾嘆了口氣，打算在理智還能維持的時候儘快離開這個房間。

可是有什麼絆住了他的動作。西札爾驚訝地發現韓德爾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襬。

抬頭，在暈黃微光的房間裡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眸。

清澈、犀利，宛如鷲的視線，含著不同於白天的情緒，足以令他的心跳漏拍。

西札爾想著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有些尷尬又有些危險的局面。

但韓德爾在他開口之前用力一扯，讓西札爾往前一撲，左右手正好分別落在了枕頭的兩側。

兩雙眼睛就這麼互望著，直到藍寶石般的瞳孔陡然變得深遂，緩緩往下貼近，把氣息融合在交疊的雙唇裡。

他記得第一次擁抱韓德爾時的情景。

兩人當了這麼久的夥伴，久到都不記得單打獨鬥時候的日子是什麼樣的，久到人們只要提到一人一定會想到另一人，如同「黃金之翼」的名號一般，分不開彼此。

那是一個滿天星斗的夜，他們在雙子星號的露台枕著躺椅吹著涼爽的夜風小酌，享受悠閒的任務中程。

他記得是韓德爾先說了天空的星子近得好像伸手就能抓到之類的話，而他半開玩笑地回道我想抓的星星就在身邊什麼的。

氣氛就是在此時僵住，他察覺到韓德爾突然挺直了背脊，肩膀的肌肉有些緊繃，那是他生氣時的反應。

「不要把你追女孩子的招數用在我身上。」韓德爾靜靜地說，神情看起來是有些嚴肅，甚至惱怒的。

流淌在夜色中的，不知怎的變成了曖昧的氛圍。

綿密而微甜的風，濕潤與帶著酒氣的長吻。

當兩人從靜止的時間中回神後，在相距極近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臉再看見彼此。

第二個吻比第一個更加猛烈，韓德爾的雙手環上了他的肩，他搓揉著韓德爾的背脊，聽著他在耳邊的低喘，險些就要扯壞了他的上衣。

他伸手滑下他的腰，扳開皮帶扣拉下拉鍊，把手探進去握住。

韓德爾呻吟一聲，脖頸向後彎出優美的弧度，金色及肩的頭髮在夜空中甩出一道色澤。

他俯身咬住那雪白的頸側，感受那具身體的顫抖。

當兩人的呼吸都平息下來之後，一個人起身進入艙內整理明天要用的工具，另一人收拾露台上的狼籍，沉默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一切如常。

直到要熄燈就寢的時間，分靠在艙房兩側的單人床被併到了一起，他們第一次相擁而眠。

無比相合的默契，不需要多餘的言語。

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　＊　＊

西札爾困難地抬起了頭，韓德爾的領子已經被他拉開了一半，發皺的布料間隱約可見白皙的鎖骨，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一發不可收拾。

韓德爾也在微微喘氣，琥珀色的眸子半張著，略略咬住了下唇。

「你確定？」撐起身體拉開一些距離，沒有看向那張明顯誘人犯罪的表情，西札爾盯著自己壓在枕頭上的手指問道。

韓德爾伸手把西札爾的頭扳正，靜靜注視著這張許久未曾好好端詳的臉龐，許久，修長的手指移到他臉上，輕輕刻劃著眼角的摺痕。

西札爾捉住他的手，叫囂的慾望讓他全身都痛了起來。「你是故意的？」

韓德爾輕輕笑了起來。「如果我說是呢，哼？」同時另一手的指尖找到皮衣的縫隙，貼上西札爾赤裸的胸膛，往下緩緩勾劃至小腹。

冷涼的觸感卻像炙烈的火焰，點燃了慾望的引線，燒去了西札爾餘下不多的理智，切破了深埋在胸中苦苦隱藏的感情防線。七年以來的思念，一併潰堤。

他扯開韓德爾的上衣，不管扣子一粒粒崩落，急切地吻上那粉色的突起。

韓德爾緊緊抓著他的皮衣，一絲呻吟從口中溢出。

什麼知道對方過得好就夠了的屁話，都在欺騙自己，全是謊話。

不夠，永遠不夠。

即使緊緊抱著，即使此刻他就在身旁，也還是永遠不夠。

　

[ 此貼被拂月在2007-12-21 01:5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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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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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7-12-21 09: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如果不是那件意外，也許黃金之翼的傳奇還會延續。

在只有最頂尖的冒險獵人才有機會得見的傳說之地－－七賢者遺跡，西札爾犯下了生平最大的錯誤。

如果不是韓德爾撲過來擋住了那一擊，西札爾的生命也許就結束在那一日。

付出的代價卻是韓德爾的雙腿。

韓德爾並沒有因為失去行走的能力而自暴自棄，樂觀的他即使在最逆境，也能找到堅強的方式，並鼓舞身邊為他悲傷惋惜的友人們。

西札爾也是個堅強的男人，照顧著為了救自己而賠上雙腿的夥伴，承擔著不亞於對方的痛苦，對外還必須保持一貫如常的舉止，以免韓德爾察覺他內心的掙扎。

敏銳的黃金之鷲，在因為復健中的背傷痛醒的不知第幾個夜晚，對緊緊摟著自己的明顯削瘦憔悴了的男人，用因疼痛而斷續的聲音輕聲說這不是他的錯。

西札爾把臉埋在韓德爾的懷裡，以免他看到自己的淚水。韓德爾輕輕拍著他的頭，摟著他顫動的雙肩，像在哄一個孩子。

西札爾發覺得太慢，即使腿傷並未影響韓德爾的駕駛能力，但在黃金之鷲的內心已經悄悄的有些什麼不同了。

　　＊　＊　＊

在他懷抱裡的韓德爾很美。

金色的頭髮散在雪白的鵝絨枕上，頸邊密佈的汗水和頰上的暈紅，平時冷靜的琥珀色瞳孔現下呈現失焦的迷離，誘惑著身上的原始野獸進一步侵略。

這是只有他見過的，黃金之鷲的另一面迷人風姿。

循著記憶找到每一處敏感地帶，彷彿要嚐遍每一處地留下自己的印跡。

那雙修長的腿在一直細心的保養下，雖然已經失去功能，仍舊保有它的美麗。

西札爾溫柔而強硬地分開那雙長腿，感受對方因自己的動作而引起的每一分顫慄，掌心沿著曲起的腳踝摩娑而上，享受那光滑富彈性的肌膚觸感，撫過大腿內側最後來到溫暖的私密處。

韓德爾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攀著他肩臂的手指無意識收緊。

西札爾俯下身吻上他的唇，同時挑弄著手心裡的火熱。

「嗚……」

在西札爾的手指滑進他身後緊閉的縫隙中時，撕裂般的疼痛讓韓德爾發出了小貓一樣的哀鳴。

西札爾空出一隻手臂，從枕頭下穿過去摟住韓德爾的肩膀將他拉向自己，護住他所有的扭動與掙扎。

緊貼的胸膛可以感受到對方胸腔內的鼓動，激烈、急促，韓德爾睜開半瞇的眼，注視著在隱忍些什麼的男人的神情，仰起頭，將唇印上了他有些許鬍渣的下顎。

西札爾回吻住他，唇瓣細細摩娑，吞下他所有的呻吟。

　　＊　＊　＊

「為什麼你偏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西札爾大吼。

「總要有人去做。」相對於他的憤怒，韓德爾顯得異常的冷靜：「這是我的選擇。」

西札爾重重一拳搥在牆上，是啊，總要有人去做，但為什麼那個人一定要是他！

「搭檔，」韓德爾放軟了口氣：「你明白的，我有能力辦到。」

「憑現在的你？你告訴我連生活起居都要人照料的你能還做些什麼！」

他不想傷害他的，在看到韓德爾的臉色變得煞白以前他就已經後悔。緊握著雙拳控制自己的顫抖，西札爾突然大踏步轉身背對著戰場的中心，不想讓韓德爾看到自己的表情，卻說不出道歉。

「該死…」咬著牙，有些哽咽的聲音：「為什麼你就不能…是我一個人的……」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以後，他才聽見韓德爾的輕聲回答。

「對不起。」

當西札爾回來的時候，韓德爾已經走了。

冒險者公會上黃金之鷲的名字已經退出登錄，連雙子星號的所有者也已換成了他的名字。

韓德爾是一旦說出口就做得到的人，西札爾比誰都清楚。

於是雙子星號上再也沒有那人的身影，而他捨棄了兩人共有的名號，讓黃金之翼從此流落在歷史的深處。

不再完整的羽翼，無法振翅飛翔。

　　＊　＊　＊

韓德爾的雙手環繞在西札爾的肩上，不是那麼有力的手指插進他披散在肩背的長髮中，任金色的髮絲纏繞在十指間，隨著晃動一次一次的揪緊，喉間發出難以辨識的破碎低吟。

西札爾不只一次跟韓德爾抗議過他總愛在床上拉他頭髮這件事。

「我如果早禿一定都是你害的。」他嘟著嘴，像小孩一般抱怨。

也不知道韓德爾聽進去沒有，但總是依然故我。

其實那並不是很疼，但會讓西札爾有種錯覺，彷彿那雙手下一秒就會鬆開，而他懷裡的人會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此刻激情的溫度都一併帶走。

他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感覺。

如果連擁抱都不能感受彼此的溫度、確認彼此的存在，那還有什麼是可以依存的證明？

「…西札爾……」

察覺了他的恍神，韓德爾抬起頭微喘著叫他的名字。

他用力一個挺進，讓那尚未出口的呼喊斷在口中，隨後俯下身，從那半啟的唇舌間汲取只屬於自己的溫度。

也許他像個孩子，對於喜歡的東西有著貪戀的獨佔慾；但那又有什麼不好，高興時笑，悲傷時哭，喜歡的就留在身邊，他從未質疑過這樣的生活方式，從小生長在貧瘠北方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早了解到要緊緊守護珍貴事物的決心。

然而，或許是自己在渴求著這個溫度也不一定。

他喜歡愛琳，也喜歡韓德爾，對他而言這兩個人的意義遠超過世上所有一切。但這兩種喜歡是不同的，愛琳就像他心中的女神，他有一股甘願為之赴湯蹈火的勇氣；但韓德爾對他而言，卻是一種想要與之牽絆、與之糾纏，不能失去也不想放開的存在。

即使回應了這份激情、即使深埋在他溫暖的體內，仍然無法抹滅失去的恐慌。

他將韓德爾的雙膝壓近他的肩膀，更用力的索取，讓那斷續的聲音蒙上沙啞，半睜的睫羽上凝著水霧，失神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韓德爾……」他舔吻去他的淚痕，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進，像是想在彼此的靈魂上留下印記般炙熱。

起碼能感受這一刻的真實。

對這個他用心去愛著的人，也許他從來就沒想過後悔兩字。

很久以前他就把心輸給了這頭美麗而任性的鷲，現在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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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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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8-01-24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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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玩完风色幻想6
6里面这两个的出镜太少了
加油写！~~~~~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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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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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8-03-31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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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倆人，好感動呀~~~^^
我也想好想要這個師父(指西札爾)
我一定會認真學西洋劍的^^
(友人：妳不是最愛魔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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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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