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27 【只是想給你驚喜】－雙帽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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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峰赦道

萬物雷不死，唯愛不滅－萌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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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

樓主發表於: 2008-04-28 03:5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27 【只是想給你驚喜】－雙帽祭文

原本以為自己大概永遠也不會寫現代文的0.0
不是討厭他
因為吾也會看
只是覺得自己寫不出來......
所以這篇也是意外吧？

＊＊＊以下正文＊＊＊

　　這是我們的故事。

　　它不特別，也很常見。

　　因為它就在我們日常生活中。

　　你不會在新聞或報紙的頭條看到它。

　　卻有可能在地方版的某個小角落中的小篇幅見到。

　　瞄一眼就過去了。

　　不會留心。

　　不會在意。

「喂，一步蓮華。」當時我用的是怎樣的語氣，現在還記的很清楚；蠻不在乎。

「嗯？」你回應的語氣，也同樣帶點懶懶散散。

「你等下要出去對不對？」造常理而言我不太會主動找你說話。

「是呀，怎麼了？」縱使你一定曉得我必是有事情要你做了，你還是會問一次。

「幫我買個東西好不好？」我知道我還挺現實的。

「買什麼？」我猜你八成也猜到我要說的東西，因為你一邊眉毛挑的老高。

「我想換電腦。」這是我最常提出的要求。

「......不准！」老實說，我也早猜到你會拒絕。

「為什麼？」因為我要求換電腦的頻率大約是半個月一次。

「你不久前才換過的，不是嗎？」所以你會答應的可能等於零；縱使你原本是濫好人，也知道寵人的極限。

「那都半年前了，你不知道現在電腦汰換率很高？」不過當時相中的電腦，對我而言實在意義非凡，所以我很堅持要買。應該說，非常堅持，只是我沒說出來；我覺得從我的態度就很明顯了。

「還是不准！」因此，聽到你的回應，我還蠻生氣的。

「哼！」畢竟我自認為我已經退讓了。

　　先說說為什麼我說我已經退讓的理由好了。我想要你幫我買的電腦，是一台筆電，但其實我更想要的是另一台桌上型的電腦。當時我們的家境不好，所謂半年前換過的電腦，其實也是朋友家汰換不要的舊電腦，拆了零件拼拼湊湊，組起來的另一台新的舊電腦。對於從事設計與繪圖行業的我來說，電腦不優秀，就等於做事力不從心一樣，因此我一直巴望著有一台好電腦。

『買電腦浪費錢，原本的就夠用了。』

　　可惜家境不好，能選擇的有限。滿意度最高的電腦，價格自然也貴，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選了便宜的筆電中，性能比較優越的。反正再怎麼爛，也不會爛過現在自己在用的。好啦，我承認我是被寵壞了，但人是你寵的，想怪誰？

『不買就是不買，你講幾次也沒用。我先出門了。』

　　在場的朋友，後來說道，我們兩當時很像一對母子。一個在無理取鬧吵著要糖，一個則是不管小孩哭喪著臉，怎樣也不允許。當然，我是不可能哭喪著臉的。只是後來好一陣子沒給你好臉色看，結果被很多人說幼稚而已。管他，幼稚就幼稚，我活的開心就好。喔，順道一提，你後來竟然自顧自就出門了，也沒來安撫我，所以晚餐我還偷偷幫你在你的湯碗裡加料。聽到你說今晚湯的味道特別濃郁，害我差點就因笑場而東窗事發了。

　　繼續繞回主題。

『噗哈哈哈哈！你裝那什麼眼神呀？眼角抽筋？』

　　接下來幾天，我當然是不厭其煩的一直纏著你，要你買給我了。哼，依照我的個性，我怎麼會求人？要不是所有經濟來源都掌握在你手上，連我的薪水也歸你管，我早就衝去買了！還需要天天黏著你嗎？！為了讓你願意買電腦，連裝可愛這種噁心巴拉的招數都用上了，你不僅不買，還敢笑我？笑我就算了，好歹看在我讓你笑的這麼開心的份上，讓我換個記憶體會死喔？小氣鬼蓮華！

　　恩咳，我又扯遠了。

『讓你一直在家也有好處嘛！瞧，廚藝都進步了！也許以後你可以當廚師唷！』

　　也不知道我到底纏了多久了，半年有？反正不管我怎麼退而求其次，將電腦的等級與價格繼續降低，你還是不願意買，不過你也不知也喝掉多少次『加味湯』了。雖然偶爾玩過火，讓你到了半夜還在跑廁所，可惜是你活該，誰要你不讓我買電腦？

『阿阿......又被念了。』

　　說搞不懂為什麼我一直想換電腦。其實搞不懂的人是你吧？換了電腦，我工作就能更有效率，能接的案子就越多。案子多了，照我的能力我一定能累積出名氣，錢自然也就充裕起來。我們......就可以過好一點的生活，你也不用再出去看人臉色。

『忍耐忍耐～人家是上司呀！』

　　你知道嗎？每當那些老頭對著你頤指氣使，我就好生氣。我氣他們憑什麼這樣對你；我氣你為什麼還能保持著笑臉面對他們而不動怒；我氣......我氣我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在家裡當你的累贅。就連難得的假日，你也願意讓自己待在家裡，好讓平常都在顧家的我，能出門透透氣；我，從小就是較好動的那個。

『每次都讓你待在家，真是委屈你了。』

　　為什麼一定要有一位在家？這是很多朋友心中的疑問。答案不僅簡單，也很無言。房東租給我們的房子，沒辦法上鎖，且也不准我們換鎖，就這麼簡單。至於為什麼不搬走，也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因為它很便宜，這樣。

　　後來吧......又過了兩三個月。我終於也不再纏著你要求電腦了，因為你的固執實在是嚇死人，何況天天講，講到我也有點煩了。換個角度想，假如我真的實力夠，電腦爛能夠阻擋的了我嗎？之後你也就不會跑廁所了，當然，我的廚藝還是一樣好的沒話說啦。不過，偶爾也該換你煮吧？！

『唉呀～我工作回來好累了，親親又不煮飯給我吃，這樣多可憐？』

　　想到你說這句話的語氣樣貌，我到現在還是一陣頭皮麻......怎麼有人可以這麼肉麻噁心呀？！總之之後我們就維持很平淡的生活，一個天天外頭跑，一個家裡蹲。外頭跑的那個回家以後，偶爾興致來，會拉著家裡蹲一起滾被單。家裡蹲的每次看見往外跑的完事後，就睡得不醒人事，每每覺得好笑又心疼。輕輕在額際上印了個吻，並拉好棉被後，家裡蹲會繼續窩回電腦前，持續他因為電腦當機不知重複了幾次的工作。

　　其實，這樣的生活，還挺不錯的……

『唷唷？最近怎麼那麼安分？又想要討什麼獎賞呀？』

　　蓮華，你會怪我那根本就是任性的固執個性嗎？我現在還滿討厭的。有時候那些堅持根本就是不必要的，只是為了賭氣而已。

　　那天......那天你又輪到休假。自從不奢望電腦以後，你的休假一直是我最期待的日子，雖然心中覺得對你不公平，但是每天悶在家裡長達月餘，好不容易可以出門的興奮，讓我始終打消該換你輕鬆一下的想法。所以，當你說你要出門時，我很明顯錯愕了，接著就是非常深的失望。記得，當時的對話是這樣吧？

『我要出門囉！』

『啊！不行喔！今天你也得顧家。』

『為什麼？！反正你不是都沒出去，讓我逛街有什麼關係？！』

『正好相反，我今天要出門，你乖乖顧家。』

『......哼！』

『抱歉啦，這次而已，我晚餐前會回來。』

『都別回來算了啦！』

　　還是很家常的對話，一個老媽子，一個任性小孩。但是我看著你離去後，關上的大門，心中當時真的是想著你乾脆別回來算了。完全忘記這本來就是你難得的假日，該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短暫時光。我的腦中，只有從雀躍突然跌落的深深失望。呵呵，我不曉得在心中罵過幾次『你去死』呢。

　　而，接下來就差不多都是我的獨白了。當然，你還是有一點戲份啦。

『我很後悔對你說了那句話。』這是我沒對你說的第一句話。

　　晚餐時間到了。過了氣頭的我，早早煮好飯，坐在餐桌前等你回來。但隨著時間過去，沒有完全消下的火頭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終於到了晚上十點半，我等不下去了，氣極的我開始破口大罵。對於罵人的功力，我一向是十分自豪，可以連罵十幾分鐘而讓對方毫無插話的餘地。所以當我輕而易舉得被電話打斷時，我很氣餒。喂！不准偷笑喔！

『我是無心的，我真的是無心的。』這是第二句。

　　我想要接電話時，電話鈴聲就恰好停了，之後也沒再打，所以我也不在意，畢竟若真有要緊事，一定會再打來的。沒想到接連幾天你都沒回家。以前不是沒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我猜你大概是忘了約好晚餐要回來，直接出差去了也不一定。我當時呀......非常生氣！氣到打算等你回來，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還沒跟我說一聲就直接出差！既然都要出門了，何不就把那天放假讓給我逛街啊？！

　　我是真的沒想那麼多，認為兩三天；頂多一星期過後，你就會回來。我在等你的電話，每當你出差要回來，總會打通電話，問我要不要帶些禮物給我。所以聽到電話鈴聲，我理所當然接了起來。接完電話的我，馬上衝出門，坐上了計程車。腦中也管不著什麼門沒辦法鎖，會遭小偷啦～或者計程車很貴，太浪費錢等。我只想要趕快到達目的地。

『但你卻不給我道歉的機會。』然後是第三句。

　　電話中，對方跟我說，已經找我找了三四天了。又說什麼，事情差不多發生在什麼什麼時間，往前推算，差不多就是我晚飯快煮好的時候。當我急急忙忙衝到了門口，對方已經在門口等我了。哼，真是好大的派頭呀，莫名奇妙消失，見面還敢搞這種花樣？

『一步蓮華的家屬？請進，他已經醒了。』對方見到我後，這樣說。

　　對於為什麼初次見面就能被認出是你的家屬，我不意外。我們倆長得一模一樣，你常喜孜孜的照著鏡子，接著跟我說：瞧！我們生來就是要在一起的！連樣貌都這般相似！

　　在我開門要進去前，對方先拉住我，往我手中塞了一樣東西。接著向我叮囑了一些事項，說啥我一開始沒聽清楚，好像是要我換啥東西吧？只是瞧他耳提面命的樣子，我就往我的手上看過去，那是一張紙；或者說是提貨券正確些。下一秒我已經衝進門去了。

『這是......？！』我很驚訝，真的。

　　說是你已經清醒了，但還是躺在床上。你一直是個懶骨頭的，我曉得，我不在意，可我卻忍不住發抖。

『你不是說要電腦嗎？與其要筆電，你更想要桌上型的，對吧？』

　　你的語氣非常和緩，臉上還是那一貫的笑容。雖然臉上看起來沒什麼精神，但是看見我，似乎讓你很開心。

『為什麼？』

　　我的情緒，激動到連我的聲音也開始抖。我雖然緊緊咬著牙，眼淚卻還是不爭氣地，霹靂啪拉亂掉。衣服肯定濕了一大片了，手中握著的紙，大概也差不多被我的手汗弄到字全糊了吧？這是我想要的，一直想要的，卻突然間不怎麼在乎了。

『我只是想給你驚喜。』

　　你躺的床，是雪白的。你的衣著，是雪白的。你的臉，你的頭髮，還有周圍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雪白是你最喜歡的顏色，我卻不怎麼喜歡；因為很刺眼。但置身在你最愛的顏色裡，你看起來很神聖；在當時我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可笑，雖然笑不出來。我告訴自己，應該就是那討厭的白的關係，所以才害我看不清你，害我眼中的你變成一片矇矓。

　　說完那句話，你便顯得很疲累，彷彿用盡了全身氣力般，慢慢闔上眼。房間響起了刺耳的機器鳴叫聲，許多人衝了進來，也有人把我帶了出去。沒多久，剛衝進去的人又出來了，然後說了一些話之後，拍拍我的肩膀，自行離開。接著，我猜我這輩子沒那麼丟臉過，因為我完全管不著別人的眼光。

　　打電話的人又走來我身邊了......他說，你大概是想趕著回家的關係，沒注意到轉角方向有來車。就這麼簡單？笨蛋蓮華！你怎麼那麼笨？早就跟你說過只有自己遵守交通是沒用的！所以要過馬路時還是得注意四周！

　　你呀，總愛讓我操心。真是的，少了我怎麼行呢？誰要來照顧你？

　　不過也許你反而覺得是我被照顧？因為當時，我又哭又笑的，十足是個瘋子樣。但誰叫他們不讓我接近你？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呀！我想跟你道歉呀！

　　我很後悔.......後悔你出門前，對你說的氣話。

　　但你聽不到了……

　　這只是個很平凡的故事，對吧？

　　也許它就天天上演著。

　　但對我個人而言......『明天』再也不一樣了。

　　換我給你驚喜了，蓮華……

　　　　　　　　　　　　　　　　　　　　　　　　　2008/04/27 襲滅天來絕筆

[ 此貼被孤峰赦道在2008-04-28 12:00重新編輯 ]

灑一手骨灰白　步入塵埃
風吹過往事重來　焦土和著血淚黃河岸

哼一曲數十年離散　刻一刀思鄉情懷
家園剩紙上黄白　故土猶有黄花開

風再起笛簫和鳴　啟程劃開遍地淒淒
仰天一嘆　孤單　憶夢中舊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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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自給自足，豐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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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13)

1樓發表於: 2008-04-28 04: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絕筆……絕筆……

怎麼可以……
但……的確非常合理……
因為是雙帽……

天啊……
啊……不太會寫評論，只是看的好難受……
襲滅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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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千妃

美人攻是極品。永遠的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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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46)

2樓發表於: 2008-04-28 04: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害怕這個驚喜
這是...讓人飆淚跟心痛吧~
Q口Q<-----持續三十秒腦袋空白

這種自白好讓人心痛
為什麼幸福總是那麼短暫
往往少說的那一句話
竟然就成了永別

我...我好難過...心痛....

墨如蒼流，主俏如來X蒼狼，歡迎小夥伴一起萌萌derQQ群號：346680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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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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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8-04-28 04: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开头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吵吵闹闹，又是现代文，还以为，可以看到他们幸福的一直下去
以为那个惊喜，是莲华抱回一台高级电脑，然后小灭扑上一吻接着两人开始做定时不定量床上运动……
看到那个气话的部分，以为是莲华被念太久了离家出走，看到有人打电话来还以为是警察叔叔……
结果呢……
莲华很适合白色，真的很适合很适合白色，一片白色中的白色的莲华，很圣洁很神圣很迷人很可爱让镜子我很想抱他过来摸摸……可是好远，白色的莲华，离谁都好远好远……
白色是……反射了所有颜色之后的剩余，白色的莲华，就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带走的莲华
离开的莲华……
还有笨袭灭……“袭灭天来绝笔”
笨袭灭，你的绝笔，真的会给莲华惊喜吗？
你就知道他会等你？他会等你一起喝那碗孟婆汤？他会等你一起去轮回等着来生，祈祷有一个幸福的生活
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你知道他会原谅你的……你眀知道，他不介意你的气话他喜欢宠着你喜欢看你继续蹦蹦跳跳的在世上晃荡
你们，就真的不管在哪里，都没有幸福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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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霧

心早成枯禪，只待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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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6)

4樓發表於: 2008-04-28 04: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完全是震驚模式，

誰來告訴我這是顆暗雷，原本抱著滿心歡心的驚喜看文，

看到最後才覺得不對勁囧，

作者呀~~~~(淚奔)我沒有看到你後面的祭文標題，

不過真的好可憐唷(淚望)阿來來，你好傻好傻好傻>w<
你們兩個都好傻唷‧‧‧，
生離死別卻還想著對方，嗚嗚－－－(淚跑)

身為人間的作者，我已經盡力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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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j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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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04-28 06: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真是惊天的暗雷~~~~~~~~~一开始还甜蜜蜜的看到微笑，越到最后越觉不对劲，到了最后......竟然...........震惊到现在还无法回神ing

其实是要怪自己，看到甜蜜处就忘记了标题，到最后才被雷成焦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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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h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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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75)

6樓發表於: 2008-04-28 06: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悲啊......Q_Q
所以很多人常說~愛要及時...
但..又有幾人能真的做到呢....
同樣的事情一在發生,悲傷沒有結束的一天
阿來啊~~~~QoQ

噗
醉．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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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瀑布

想要快樂，卻又在不自覺當中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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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7樓發表於: 2008-04-29 03: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