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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 【枷鎖】短篇，風之痕獨白 [憶秋年x風之痕]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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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t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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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08-06-04 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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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 【枷鎖】短篇，風之痕獨白 [憶秋年x風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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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風悲傷文，風之痕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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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以此篇獻給我鍾愛的兩位霹靂角色，風之痕和憶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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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來由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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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步步踏入，那曾經讓自己斷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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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云觸景傷情，但是同樣的風景映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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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颯的風吹撫的人影灑脫，沒有眼淚的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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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中的確有種散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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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曾經都已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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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下的是抹不去的幻影及稱作回憶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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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鎖並沒有鑰匙，自從那時已縈繞多年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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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目長睫看著竹林因風而不停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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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停了，竹林間風聲兮兮盪盪；同時間，被風帶起的落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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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如同當年那些有摯友陪伴的過去，因風而起，卻又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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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在臉上泛起淡淡的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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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盡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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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寂靜的空間中只有遠方的鳥鳴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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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不可能會有所回應，卻還是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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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傻，是不該，卻也是不得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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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因他而起，但果是他代替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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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機會讓他辯白，他願意以任何事物換回他，縱使是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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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傻，傻的沒有頭緒，唯一明白的是縱使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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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他之後如行屍走肉，靈魂怎麼拚湊也再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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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的可以，但是他不也相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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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孤獨承受的彼此都會難以接受殘酷的事實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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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來沒替對方說過一聲苦，無怨尤的只想要單方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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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跨出一步，他明白這樣的舉動事實上太過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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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終還是用這樣的方法去詮釋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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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傻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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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又再起了，他跟著這道風邁出腳步，眼前的目的地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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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處清境之地，矗立的石碑證明著他曾經與自己相伴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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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曾有插曲，黃色身影在他面前挑釁，如今那些也都已經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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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將自己帶來的酒灑在石碑刻印著永不可能遺忘的名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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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酒在哭泣之中逐漸蒸發，痕跡隨著時間消失而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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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一般，任何模樣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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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颯的風又再度傳來幾聲鳥鳴，遠方的夕陽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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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捨的把大地所有的景物染成了餘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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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石碑上的三字，伸出手撫過那些刻字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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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刀的刻入的是自己的心，心中悄然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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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的是那些早已曾經的過往還是現在依然在此的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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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答案，他恐怕會笑著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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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發現明月依傍著山的稜線緩緩上升，月光溫柔的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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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所立點之處團團給消了顏色，看著衣物恢復了自己熟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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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從那天起，他似乎就不認識原始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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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傻，是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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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枷鎖，是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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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是非非的武林，那些熙熙攘攘的人影，在弔祭完的那天就了無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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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初衷是遠離，但如今已不願意再度任何的涉及了，完全的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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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那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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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過往在過眼雲煙的時空中不斷播放，雖然明白這是無濟於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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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割捨不斷的那牽絆在心底深深的地方早就已經佈滿藤蔓將自己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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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同活著的過去雖終將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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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記憶剝奪了繼續看著眼前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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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他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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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仍舊無法撼動自己的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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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上佇立著自己孤獨的身影，很熟悉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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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孤獨峰上總是會有著那一幕幕喧鬧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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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自己開始習慣不能沒有那笑容陪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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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發現你儼然已經奪走了我靈魂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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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答案是否你會願意再由你的笑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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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因為你已無法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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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樣就是盡頭，那麼對於我來說，那麼現在才是真正開始，憶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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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清楚結果卻仍然如此的選擇，真是是傻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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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因為明白這是你的心意，所以我沒有放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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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了我重生的機會，而我，會將你的那份一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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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回憶的禁錮永遠都將我囚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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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甘之如飴，因為那是我所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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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終究孤獨而活，儘管我失去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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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變的卻是我心中依然留著你的任何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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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心中永遠打不開的這道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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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人生可以重新來過，我相信你最終還是會這麼選擇；不過這樣的事情今生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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