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30 [赭杉军]征途（赭杉军连署应援，附同名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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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10-31 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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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 [赭杉军]征途（赭杉军连署应援，附同名MV）

这算是山寨版应援文？v囧
为塞子的同名MV配的文,MV观看地址如下：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bwlAxSnxdfk/
其实文和MV应该没太多关联就是v囧

十一届连署请多多支持奇峰道眉·赭杉军>v<

征途

01
所谓征途，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道路。

02
昨天夜里道长突然回到了岩池，把我给吓了一跳。
从他上次跟着素还真离开，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
前几天的地震让混沌岩池的洞口坍塌了大半，连带着外面的山峰也变了样子。不过这点变化显然难不倒道长。
我和他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满地崩裂的乱石清理干净，然后在池子边堆起来，把它筑得更高一些。
其实道长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完成这些事情，不过他还是卷了袖子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搬，脚步还有点踉跄。
就算要节省真气，也用不着这样吧。

把这些事情忙完了以后道长又在混沌岩池边待了一小会。我知道他马上就要走，也知道他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就像之前那次一样。
也许要等到外面的山峰再变一次样子吧。

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道长停下了脚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非妙。
——道长还有什么交待？
——吾曾答应过你们复兴光之国度，可是如今，这个人情怕是要继续欠下去了。
我说没什么。反正现在光之精灵也就剩下我一个了。
结果他板了脸，一本正经地纠正我。
就算只剩下一人，亦是所有人的希望所在。
……道长你连玩笑都不会开，非妙最讨厌你这点啦。
然后他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道长走之前把他的笛子送给了我。
不过我又不会吹笛子，池子里的人也没人会。

03
今天仙海上又起了风暴。我和伊达乘坐的大船在涛峰浪谷里就像是片树叶。
听船老大说大概是海那边又地震了，才会起这么大的海啸。
“这么短的时日就接连着海啸，老人家我掌了半辈子的舵，还是第一次见。少年人你赶的不巧啊。”
拍拍我的肩膀，头发全白的船老大钻出了船舱回去了。我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一个人坐着发愣。

隔壁传来很破坏心情的呕吐声，以及含糊的几声叫骂。伊达这家伙上了船就一直晕的死去活来，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活着从东瀛漂到了中原。
不过今天的船确实颠的有些厉害，连我都觉得头微微发晕。

我突然有点担心赭杉军。
这次的地震……怕是神州的支柱又断了一根吧。
也不知道他们那群人现在怎么样了。
离开中原的时候我没见到赭杉军。以前我跟着他的时候就在中原到处趴趴走，这次他一个人不知道又走去了哪里。
不过我知道他很忙，而且也没什么好道别的。
有缘总会再相见嘛。

倒是赭杉军送我的那几本书一直都带在身上，上船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看。看书的时候我偶尔会想，当初如果没拒绝赭杉军拐我去做师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他那么有缘投，肯定能再收个好徒弟。

船舱的门突然“碰”的被打开了。
是伊达那家伙，一只手攥了只乌鸦一只手捏着张纸冲了进来，向着我欣喜若狂地扑过去——
“神飞中将刚刚捎来的信，赤霄练生了个男孩，啊哈哈我当爹了！”
我狠狠捶了他一拳：“不错嘛伊达龟儿子！啊不对，现在似乎该叫——龟阿爹？”
伊达继续手舞足蹈，“我当爹了当爹了灭哈哈哈——对了，阿草，有件事情我要拜托你！”
“什么事，阿达？”
“我要你做我儿子的师傅！”
我手上的书“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喂喂拜托，我还是个二十六岁的少年人，还不想老到要被人叫师尊！”
伊达继续搂着我的脖子手舞足蹈：“灭哈哈哈，八格牙路阿草，我们一起传授他最好的武功，我要让我儿子成为东瀛第一，啊不是全天下第一的男人！”

拍开伊达的爪子，我弯腰捡起掉在一边的书册，把黑白太极图封面上的灰给拍掉。看着伊达的背影，我第一次对即将在东瀛开始的生活，有了些许微模糊的计划。
被人叫师尊，似乎也……不错？

04
送走那个叫珠然的少年，白云兄转头就把那张路观图给撕得粉碎。
我知道自从退隐之后他就一直神经紧张，唯恐江湖的尘烟沾染这小茅屋一星半点。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好笑，不过还是尽量去宽慰他。
“那名少年只是想知道邪亦正的下落。他当初是由赭杉军自无花之境带回养生堂，应该是不会对我们造成麻烦。”
“又是赭杉军，你看看自从他上了灵蠹山带来了多少麻烦，又是剑圣又是东宫神玺又是不二做，还有断风尘——”
“白云兄……”
他看看我，意识到了点什么，讪讪住了嘴。
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尽量温柔地拍拍他的背。
“赭杉军知道吾退隐了回去找你，邪亦正的事情他和黑狗兄一定能妥善处理。白云兄你就放心吧。”
“绯羽，唉……”
他看看我，脸有点红，然后伸出手来，有点笨拙的把我整个搂在怀里。

我以为这个话题会就此结束，结果一直到了晚上，白云兄一边铺着床，一边还在不依不饶的抱怨。
“明明知道是麻烦，还大包大揽下来，也不怕麻烦惹火烧身。绯羽，你说这个赭杉军也是不输剑圣的高手，怎么会是这么不懂得进退的人。”
我低头看看碗里赭红色的汤药，在烛火下泛出温润而古朴的色泽，心里模模糊糊的泛起个人影，依稀是那日在红楼剑阁，于最无助和绝望时伸来的一双手——
“他啊，合该是个好人罢。”

05
听说本圣禽守护的那根柱子被魔界给砍了。
本圣禽郑重声明这不是本圣禽的责任。而且，本圣禽还要说，让一只圣禽孤零零地守着一根柱子几千几万年，这样的生活才是严重的灭绝人性——啊不，是鸟性。
自从跟着秦貘混以后，本圣禽越来越坚定了这一点。

说实话本圣禽现在很不满过去的生活。
作为一只神兽，本圣禽的天命是守护神州支柱。神柱立，神兽存，神兽亡，神柱毁，从开天辟地时起这样的使命就被灌入了躯体，成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但从来没有人问过本圣禽自己的意见。
在独自守护了这根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出事的柱子几千几万年以后，本圣禽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意义。
不要笑话本圣禽，这种把一个信念当作生命坚持一辈子的荣耀，你们人类哪个能够体会？
所以本圣禽一直很骄傲。
即使需要人类的帮助才能守住，本圣禽依然很骄傲。

不过现在这样没什么责任的日子也不错。
每天呷飽飽睏燒燒，有秦貘陪同到处逛，看各种各样的人和事，顶多被他拔几根毛——拔掉又不会死，本圣禽可是大方的圣禽！

当然，本圣禽一直在考虑应该找个时间去看看赭杉军。毕竟他是本圣禽认识的第一个人类。
至少要和他打声招呼，说声抱歉。
本圣禽的胆被别人挖走了，那东西不是本圣禽的毛，没办法再长出来送给他。
也不知道他后来救到人没有。
等断层接合，再命秦貘陪同视察云渡山好了——哎呀呀秦假仙本圣禽才不要陪你拖棺材收尸，真是放肆、无理、大胆！！！

06
今夜豁然之境无月。
苍和长风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恨兄大概是去了天邈峰叙旧，至于玄首，今日他或许需要独处。
屈世途倒是兴致勃勃泡了壶好茶，在凉亭里一个人自饮自乐。
吾想既然无事，不如去凑个热闹。

屈世途的茶果然名不虚传，剑子仙迹算是甘拜下风了。
听我这夸赞一番，屈世途倒是高兴不少，忙不迭地生火续水准备下一壶，一边和我兴致勃勃地絮絮叨叨。
“唉唉我说剑子，总算有人肯喝我的茶了。这几个月来来往往云渡山的人不少，可没一个肯好好喝我泡的茶。天草和伊达只会驴饮，四非那老家伙也不懂茶。只有那个赭杉军好像对茶有不少研究，可他三天两头到处跑，也没个空停下来喝我泡的好茶。”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叹了口气。
“唉唉，如今可是想喝都喝不上啦。我认识的玄宗人，死的就剩苍一个……”
他摇了摇头，拎了壶水往一边的茶炉去了。

我看看手上的茶杯，袅袅的茶香清淡而带着微微的苦涩。
就在前日，我还和赭杉军在这凉亭里共饮了一壶好茶为他饯行，而今日，吾竟连他的躯体也无法带回。

我知道我尚欠玄宗人情。苍的师弟九方墀救过我的命。
如今六弦四奇就剩下他一个，要还这个人情大概都没处去还。
这非是兔死狐悲，虽然我一直坚信三先天同进同退，但今日和弃天帝正面一战之后，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信念还能坚持多久。
不过神州断层已经接合，和那两人会合的日子，怕是也近了。
我闭了眼，豁然之境的风里传来飘渺的琴声。
不是熟悉的白玉琴，而是道门招魂的礼乐。
纵然已经共饮逍遥千年，这一时之间，我竟也品出了些许思念的滋味。

07
神州支柱又倒了一根。
俺想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俺找到守墓人，把真龙妙道剩下的教众们都召集在一起，让他带着出去避难。
古蜀地本来多山，最近地震频繁，再这么下去，等出山的路都被截断了，几千号人就得活活饿死。
守墓人坚持要俺一起离开，俺说算了。
上次的地震把龙威宫震塌了半边，把俺给压在了下面。
俺算是命大，只断了两条腿。

先是天下止武，然后是东瀛入侵，跟脚又是魔火，现在轮到地震。
能平安活到现在，俺想这大概也算是命吧。
所以俺现在没什么不满足了。做了半辈子田乔仔，能见识过这么多人物和事情，俺已经觉得这辈子没白活。
只是还在的人，俺想俺有义务让他们继续活下去。
守墓人最后还是被俺说服了。毕竟三位护法的坟都在这边，逢年过节的总得有人烧点纸钱。

俺把守墓人他们送到了苍云山。再往北就该能到琉璃仙境和云渡山了。
俺正和守墓人道别，远远的走来位红发红衣的道长。
看着他的打扮不知道为啥俺觉得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他走过来的方向，俺想他也许知道怎么去云渡山。地震以后各处的路观都改了不少，最近又传说跑出来许多魔人，俺想还是得给大家找条安全的路。
那道长倒是很热情，好心的劝告俺们不要去云渡山，说是如今那里也被魔界攻占，凶多吉少，建议我们去一个叫“豁然之境”的地方。
“若非要事在身，吾定当陪同前去，如今只能画路观图给你们，这一路多有艰险，还请小心保重。”
俺道了谢，心想这趟出门又碰上了高人，这运头果然不错。

拿到了路观图，大家都放心了不少。只有守墓人还是有点难过。
俺端着酒对他说人不过就一辈子，见得到见不到，又能怎么样呢。好好走这一遭，就算是没白活了。
要出发的人听了这话也有些伤心，有几个人就敲着酒杯子哽咽着唱出声来，是首传唱了好久的歌谣：

清和节当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霜夜与霜晨。
遄行，遄行，长途越渡关津，惆怅役此身。
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或许是山风太大迷了眼，连俺都听得掉了一滴眼泪。
俺想起当年出门做生意的时候，海咪咪唱的就是这首。不过那时候年轻气盛，也忘记这曲子叫什么名字了。
没准那道长会知道吧？
可等俺再回头看，那个红发红衣的道长已经走的看不见了。

08
他的征途并没有结束。
因为我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完-

最后还是要说：十一届连署，请多多支持赭杉军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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