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5 【鷹荻】執手(贈獄洛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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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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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樓主發表於: 2009-01-06 06:5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05 【鷹荻】執手(贈獄洛羲)

　　那天的天空很黑，一瞬間他還以為已經晚上。

　　風不大，可是身子卻感覺到一股深刻寒意。

　　沒有所謂國與國之間的立場之分，一開始來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自己的私人問題。他順著自己的心意和自定立場走，最後得到的結果早已在意料之中。

　　只是，當那熱灑的鮮血蒙上了他的視線，他的腦海中一瞬間晃過的，竟是那個人之前為他包紮時給予的紅絲巾。

　　那人幫他包紮傷口時，眼神明明是如此的專注又少見的溫柔，可動作卻像是要與他賭氣似的越綁越緊，他忍不住『唔』了一聲，眼睛卻捨不得離開、離開那個人微微低下、專心一意的表情。

　　…………

　　他想喚那個人的名字，可是他的嘴唇卻虛弱的動不了；他想再見到那有著一頭黑髮的水藍背影，所以他硬是提起了即將倒下的步伐；他…很想、很想再見到那個人的雙眸一次，那雙澄澈又堅定的黑眸，一如她做事的直接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突然很想、很想再觸碰到那個人，即使只有衣角。

　　所以，當他眼前一花，再次恢復短暫的視覺，映入的卻是那人明明雙眼盛滿擔心、外表看來卻仍冷靜的臉孔時，他忍不住笑了。

　　「荻神官。」

　　他艱難的抬起手，擦過了那人的臉。

　　※

　　老實說，對於荻神官，所抱持的到底是怎樣的感情，他自己都久久無法劃出明顯的分線。

　　第一眼看到她時，其實當時發生什麼事完全不關他的事，只是，他看到了那雙與他四目相交的眼眸。

　　即使在體力已頻臨耗盡時，依然堅定不移又無畏無懼的烏黑眼眸，他不自覺地，受到那雙眼眸的吸引。

　　所以，他出手了。

　　※

　　一片腥紅，接著是一片黑暗，他以為自己會就這樣墜落進那片看似永無止盡的深淵。

　　所以，當他發現眼前卻是一片白茫茫時，他以為自己來到了奈何橋。

　　原來…奈何橋的景象卻是如此的虛無飄渺……他心想道。

　　一根很像冰柱的物體在上頭脆弱的搖搖晃晃，他緊盯著。或許是知道要閃，可是身體動不了。

　　所以當冰柱終於宣告無力時，他感覺臉上一痛、接著是一冷，從顏面慢慢擴散到全身。

　　原來人死後還是會有感覺的啊……他心想道。

　　如此，或許和人間也沒什麼不同了，只是多了不能動。

　　不知道，荻神官現在怎麼樣了？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了嗎？荻神官很會包紮傷口，外傷該是難不倒她的；可是如果有內傷怎麼辦？

　　正當他如此想時，一陣清晰踏在雪上的腳步聲卻緩緩接近中。他一愣，是孟婆端著湯要他來喝了嗎？

　　聽說孟婆湯喝了，會遺忘之前在人間所生活、所擁有的一切，不管是人、事、物。

　　不要，他不想喝下孟婆湯。他不想忘記師尊、不想忘記曾在東瀛生活的一切、不想忘記曾在中原看到的一切，他更不想忘記荻神官！

　　所以，當閉上眼睛的他感覺唇邊有碗接近時，他只是死死閉緊了唇，不肯留一分空隙。

　　「嘴巴張開。」

　　一個熟悉的嗓音忽爾傳來……可是這不可能啊，那個人的聲音怎麼會在此時此地出現？一定是孟婆偽裝成那個人的聲音，想來誘騙他喝下的。

　　或許是那遞碗的人發現他閉唇的動作，那碗沿更向他緊閉的口逼近，甚至還有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緩緩導入一股溫暖真氣的感覺。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騙的！荻神官才不會這麼溫柔的把真氣傳給他，都是直接幫他包紮的……（臉紅）（這兩者有何相關？）

　　見他如此堅強抵抗，那人似乎最終也放棄了，於是把碗給移開了唇邊，胸口上傳導真氣的手也收了回去。

　　正當他忍不住要鬆了一口氣（？）時──

　　「──沖田鷹司！你再不給我醒來我就一筆直接送你上西天！」一聲震天怒吼彷彿同時震落了上方的雪，因為他同時覺得臉比之前更冷了。

　　──不對！這個說話的語氣……難道──？！

　　他一下子從雪地上爬了起來，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瞪視著眼前一臉惱怒的藍衣人，吸引他的卻也正是眼中的勃勃怒意，生氣活潑的很。

　　「肯醒了？」

　　見沖田鷹司幾乎是跳起來後卻只是一味地瞪著他瞧，眉宇間的皺痕也愈漸加深，眼珠子彷彿隨時就要掉了下來，她不禁微微一笑，很想對沖田鷹司說他的下巴要掉下來了。

　　先是看到活生生的人就已經夠震驚了，現下又聽到她的聲音，沖田鷹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發瘋發到癡了，還是這一切只是在他走過奈何橋時所看到的幻覺，聽說人在走過奈何橋時可以看到同行的人……難道……！

　　「荻、荻神官，難、難道妳也死了嗎？」

　　荻神官秀眉一蹙。

　　「你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咒我死？」氣溫驟降二十度。

　　「不、不是！」看荻神官清亮的眼眸已現火光，知道自己問錯問題的沖田鷹司頓時脹紅一張臉道：

　　「我、我是想說……我還活著？」

　　「不是活的難道是死了？死了你還能和我對話？你就這麼想咒我死嗎？」語氣一沉，氣溫頓時再降四十。

　　「不是！我、我沒有想妳死，我只是疑惑我怎麼還活著…？我不是應該已經……呃、可是我絕對沒有咒妳死的！我寧願我死了也不想妳死的！」

　　沖田鷹司頓時冷汗涔涔，就擔心一個說不對就惱得眼前人一筆敲了過來，可越解釋卻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連自己的心意怎麼托出來了都不知道，就連對面荻神官眼底的笑意，都沒發現到。

　　聽到最後一句話，荻神官眼一挑、唇一抿，出手便是在沖田鷹司的頭上狠狠一敲道：

　　「什麼死不死的？你以為你自願犧牲了我會高興嗎？你以為這樣就是對我好嗎？沖田鷹司，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一想到那個他倒在懷裡的畫面就忍不住每每揪心，荻神官忍不住越敲越大力，簡直就像敲木樁。

　　「荻、荻神官……」

　　感覺荻神官的力道愈來愈重，可聽荻神官的一字一句都是這麼清晰沉重，沖田鷹司再笨也知道這次他是傷荻神官傷得有多重，所以也不加以反抗，只是用手小心抵住，就怕被狂敲後更笨了。

　　連敲十幾下後，看沖田鷹司有愈縮愈小的趨勢，荻神官也暫且停下了手刀攻勢，並把手中已微冷的碗一把遞上前道：

　　「喝藥！」

　　聽荻神官的強硬語氣，再看荻神官眉宇間依舊未消的怒氣，沖田鷹司知道他如果再不乖乖聽話，下次來的可能就不是手刀這麼簡單了，於是就算方才嚐到的藥有多苦，他依然乖乖接過乖乖一飲而盡。

　　看沖田鷹司一口氣喝完了藥，荻神官似乎很是滿意，臉上的怒意也跟著退去不少，她坐下旁邊道：

　　「算你命大，雖然賠了功體，但剛好偏了這麼一點點的致命距離，不然此時你早投胎去了。」

　　看荻神官的臉色稍霽，沖田鷹司小心問道：「所以……我真的還活著了？」

　　深深地望著沖田鷹司小心翼翼的表情和動作，荻神官扯動了下嘴唇，接著說道：

　　「是，你還活著。」語氣有本人毫無自覺的顫抖。

　　「荻神官……」看到荻神官眼底的隱約水光，沖田鷹司想要起身擦去，可他才剛挺直了腰，便頓時感覺傷口痛了起來，他不禁低吟一聲，又俯下身去。

　　荻神官望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誰讓你傷口還沒復原就亂動的？雖然說已經暫且止血並喝過藥了，可初期倘若不慎，還是有撕裂傷的可能，這段期間你就先別亂動。」

　　難得聽到荻神官這麼平靜又這麼溫和的對他說話，沖田鷹司先是愣了一愣，胸口頓時脹滿了轟轟然的暖意，他趕緊轉而環伺四周，發現自己此時是在個雪穴中，便開口問道：

　　「這裡是哪裡？師尊呢？還有二島主呢？」

　　「這裡是大雪原，普生大師和二島主在不遠處商討事情，等下便要前往地獄島。」

　　「妳呢？」看荻神官站了起來，沖田鷹司情急之下趕緊握住了她的手。待荻神官望向他時，才發現自己的舉動而趕緊收回了手。

　　看沖田鷹司的動作，再看看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紅暈，荻神官隱忍笑意，只是淡淡說道：

　　「東瀛雖然這次退去，但很快便會再捲土重來。」

　　「……嗯，我知道。」知道自己現下什麼也做不了，沖田鷹司不禁握緊了拳頭。

　　「普生大師會遵守諾言的，你無須擔心。」

　　「……我知道。」

　　荻神官眉一挑，看沖田鷹司的表情依然有些挫敗，知道他是在意什麼，也沒戳破，只是經過時難得伸手拍了拍他的頭道：

　　「你已經盡你的全力了，接下來你無法決定的，就由我們來做決定就夠了。」

　　「？！」

　　沖田鷹司立即抬起了頭，望著荻神官的背影。

　　那個、一身海藍，依然是如此坦然無懼的堅強背影，就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一瞬間，沖田鷹司頓時覺得心口疼痛起來，疼的有些發麻、疼的有些心顫、疼的有些……讓他陡然升起一股未知的害怕。

　　對，他承認他害怕，卻不是怕他的命、怕他的死、怕以後戰事的走向，而是、而是……！

　　一個想法驟然電光火石般的在腦海浮現，沖田鷹司胸口頓時一動，他硬是忍下了胸口和傷口的痛，撐著身體艱澀地站了起來，並再次握住荻神官的手。

　　看荻神官再次轉過身來，蹙起的眉宇略有疑惑，他的胸口卻愈感疼痛。

　　──不要！荻神官，不要去！不要去──！

　　可是這句話他依舊未說出口，只是就這麼放任在胸口、在大腦不斷咆嘯著。

　　因為、因為他知道，就算這麼講了，也依然留不住荻神官的決心、荻神官的即將離去，而自己卻已經無能為力，只能就這麼望著她離開，自己卻再也沒辦法與她並肩而行、甚至是站在她的面前！

　　這樣想著，沖田鷹司頓感一陣失落，可是他依然放不開荻神官的手，只能就這麼消極的握著、握著，甚至是握到出汗發抖了他也沒發覺，也沒注意到荻神官從頭至尾都沒說過一句話、甚至是任何一個動作。

　　「……鷹司。」

　　──一定是荻神官要他放開了，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想放開啊……

　　「沖田鷹司……」

　　──都叫全名了，可見荻神官定是動怒了，可是就算這樣還是……

　　「沖田鷹司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叫你啊？！」直接一記秋水筆。

　　「唔……！」頭上吃了一記悶痛，可沖田鷹司還是烏龜心態的不願就這樣放手。

　　不願就這樣，讓荻神官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再也不回來。

　　可是，自己有什麼權力這樣做呢？他與荻神官再怎麼說也僅是朋友相稱，自己又怎麼有好大的膽子或權利能阻止荻神官的去留？但要說他多想也好、操心也好，他卻都打從心底不希望荻神官離開的，就算說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我會回來的。」

　　沖田鷹司驀然抬起頭來，怔怔地望著荻神官平靜未波的表情，那雙眼依然是這麼坦然無懼的，即使在當下。似乎就算是未言明的情感，也能這麼赤裸裸地攤了開來，明亮的令他頓時有種不敢逼視的感覺。

　　「我會回來的，這樣可以嗎？」荻神官又說了一次，這次沖田鷹司確實看到她眼底的情緒了，那個一直藏在深層的、隱諱的真實。

　　一瞬間，他卻也突然明瞭。

　　原來，真的有那種，就算再多的言語，也已是無用的時候。

　　只需要一個眼神、一份安心、一個無言的承諾，那麼就夠了，這樣就夠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鬆了手的，也沒聽清楚荻神官到底又對自己說了什麼，似乎是什麼要訂時換藥喝藥、傷口未好前不要激烈運動或情緒……什麼的。
　　
　　他最後記得的只有，當荻神官真正要離去前，在穴口前突然停了下來，並側著臉，望向他，低低地揚起一抹淺笑。

　　那抹淺笑讓他失神了有好段時間，等他回過神時，荻神官卻早已走遠了，連著她微笑時說的那句話，也一起被他遺忘在那個空白的失神中。

　　他想，等荻神官回來時，再問她當時到底說了什麼好了。

　　
　　……應該不是什麼告白吧？

　　才剛這樣想，上頭又砸下一根冰柱。

　　※

　　如果，早就知道當時的預感會這麼準的話，當初就應該不管怎樣都要留下她的。

　　真的，就算被秋水筆敲到昏了，他也發誓，絕對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他答應會在大雪原等著她回來，他一直謹記著他們當時的承諾，也一直是為了這麼承諾而相信著，而她，也確實是帶著他們的承諾回來了。

　　「…這是荻神官的秋水筆……」

　　捧著那把已染盡血跡的秋水筆，四非凡人的手依舊在顫抖。

　　沖田鷹司默默地接過了筆，但只是低頭沒說一句話。

　　「她、最後還是在念著你……」

　　四非凡人的聲音平時雖然低沉，但卻很無憂歡樂，現下卻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我知道了，謝謝你。」還能怎麼說呢？他不禁苦澀一笑。

　　他還能怎麼說呢？這樣的局面不是任何人都希望的，他不希望、四非凡人不希望、荻神官更不希望，戰爭本來就沒有對錯之分，就算再怎麼慚愧、憤怒、悲傷、自責，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他知道，荻神官也知道。

　　他們都知道，可是他們都無力改變，只能順著他們前方早就鋪好的道路往前走，永遠不能停下來。

　　望著四非凡人緩緩離去的背影，沖田鷹司突然間覺得，那個背影其實帶著許多滄桑離愁的漫長歲月，可是他依舊活著，依舊還是要活著，不只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所有為此犧牲的人，就是因為失去太多、負擔太多，所以才更應該活著。

　　突然間，沖田鷹司不會再想說四非凡人是『神官殺手』了。

　　一轉身，他默默地捧著筆，也邁開了步伐，消失在一望無際的飛雪漫原中……

　　「──等等，誰叫你這樣演的？給我重來。」

　　話未完，力道先到，沖田鷹司感覺後領一陣重重拉扯，他轉過身去，卻見來人的表情有些抽搐。

　　「幹嘛好像自己是悲情男主角似的？」看沖田鷹司臉上與＂怨夫＂不相上下的冰塊表情，荻神官有些想笑。

　　「妳的…身體……」沖田鷹司欲言又止。

　　荻神官不在意地攤手道：「無妨，沒了就沒了，我倒不怎麼可惜的，還有小命就不錯了。」接著她促狹一笑道：

　　「不然，某人也不會老是自怨自艾沒辦法成為＂真男人＂。」當她說到最後三個字時，她很滿意地看到沖田鷹司面頰浮現窘意的紅。

　　「荻神官……」

　　「好啦，我說著笑的，但我是真不覺得什麼的，有疤痕也就算了，以後終會淡掉的不是？」

　　一轉身，沒帶冠帽的黑色長髮在風中劃出一抹圓滑弧度，與雪白樸素的單衣形成一種強烈顏色的對比，沖田鷹司顯些又看得失神，最後他趕緊追上荻神官的腳步道：

　　「荻神官，妳真的可以起來了嗎？傷口還會不會痛？藥上得夠不夠？只穿這樣會不會冷……」

　　「停，沖田鷹司，我怎麼覺得一段時間不見，你愈來愈像老媽子了？」

　　「我……」就是因為一段時間不見，所以才要變成老媽子了啊……

　　「放心，如果我這麼嬌弱的話，或許此時我是真的要躺在墳墓裡了……」

　　「荻神官！」

　　「別擔心呢，我現下不是好好的…嗎……」

　　秋水筆噹的一聲落到地上，腳步聲也一下子停了。

　　沖田鷹司把荻神官緊緊地抱在懷裡，或許也不是這麼緊的，因為他怕壓到荻神官的傷口。可是他的雙臂卻依然緊繃繃的，似乎是想抱又顧慮其他而就這麼僵住的。

　　低眉望著沖田鷹司的手臂，荻神官先是嘆了一口氣，接著她主動回抱道：「想抱緊就緊一些，這樣手不痠我看了都痠了。」果然是……呆呆的小老鷹啊……

　　沖田鷹司一怔，鼻頭頓時一酸，他猛然咬住下唇，並一下子抱緊了懷中此時竟顯得有些單薄的人。啊啊……怎麼會這樣呢？這個人畢竟是回來了啊，遵守著諾言回來了啊，他應該是感到歡喜的，可是為何心中卻會有這麼多複雜萬千的感慨？

　　被抱在懷裡甚久的的荻神官，感受到沖田鷹司力道的逐漸加重，她不禁閉上了雙眼，傾身聽那人的心跳聲。噗通、撲通，她聽出了隱約的不平穩，帶著不確定又微顫懼怕的心情，她離開懷抱，並對沖田鷹司淺淺微笑道：

　　「對不起，我回來了。」

　　沖田鷹司再次一怔，接著再次抱住了荻神官，口中不住喃喃道：

　　「妳回來了……妳回來了……」

　　此時雪已停，風已息，獨留天地間重聚的他們，衣淨人鮮明，武林上的紛紛擾擾，再也無法染上此地的一分雪跡。

　　「對了，要不要去看看我們的墳墓？四非凡人造的還不錯……」

　　「呃…現下似乎不太妥當……」

　　「也是，那等找個好天氣再去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走遠中，只見互相執握的手，從未分離。

　　（完）
　　首先，希帝要向好友陪罪。因為拖欠太久，結果拖了一半要再繼續寫時，劇情卻都忘得差不多了……囧
　　（這時候就不得不說，文字版真是個好東西（煙））
　　然後，也要向小荻陪罪，因為後面疑似把小荻柔化掉了……囧（鷹：我呢？QQ）
　　最後，事實證明，一對配對寫完了真的怨念會再重新浮現。。。Ｏｒｚ荻鷹的怨念……（鷹：喂！）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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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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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9-01-06 07: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來這兩人就是這樣遠離江湖啦
那這樣四非凡人算是勞苦功高囉
就是在失去的霎那才知道珍惜、才知道自己真切的心意
希帝讓兩個人都能無悔
也讓我這個愛荻鷹的人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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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饅

尋找失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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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3)

2樓發表於: 2009-01-06 16: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剛開始我還真的以為有什麼了（咬毛巾）←毛巾是好物
後來又聽到「誰叫你這樣演的，給我重來！」我似乎再度復活了（？）
這個四非凡人也太愛演了啦！
怎麼可以這樣欺騙一根木頭呢～
這也難怪他會當真，連我都被騙到了！（四：嘻嘻，我的演技很好吼～）
　
看到那個木頭越描越黑手足無措的感覺還真棒（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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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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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3樓發表於: 2009-01-22 00: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青青~
我這樣催眠自己他們已經遠離了(遠目)
其實四非凡人也很倒楣的~XDDDD
能失而復得真的不容易ˊˋ小老鷹這次要懂得珍惜！(喂)
能感到幸福不再悲傷就好啦ˇ
感謝汝的鮮花和留言~^//////^

小饅~
四非凡人可以拿到金馬獎(拇指)(喂)
不嚇嚇木頭是不會開竅的~XD
木頭手足無措的樣子真的很好玩XDD(鷹：剎那斬！)
感謝汝的鮮花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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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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