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2.20 【棋魂】月祭-師走(伊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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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忙裡偷閒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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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2-21 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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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0 【棋魂】月祭-師走(伊亮)(完)

月祭－師走（伊亮）９／１１

楔子

『你不要我，我還有許多選擇，信不信，隨便挑一個，都比你優秀幾倍，我不缺情人…』

『所以，我更不要你…』

所以…

…更不要你…

回蕩在狹小空間裡，揮之不去的夢魘，依舊殘存在這個房間中。張牙舞抓的想抓住過往，過往卻似流水一般，在可以逃脫的任何空隙裡溜走，伸手落手都是空無。

遙想，那年…

『你要好好的對每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希望，你幸福…』

「是…你要我幸福的…」可是，失去你，我不幸福。

夜，依舊…長的很，是吧﹗

一、不敢愛

是不是，欠了太多人？

在感情的世界裡浮浮沉沉太多年，偷走太多了人的心，也讓許多人傷心心碎，所以，註定這輩子，他塔矢亮不再有幸福？

當怨懟的眸子，流過塔矢亮的眸裡時，他知道，他這次又傷了一位相當愛他的…女人。

「…我恨你…」笑對，他又讓人恨了，…會是一輩子的恨，為什麼大家都是用這種方式記住他？在這場只問需求、不求真情的遊戲裡，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打從一開始就說好是遊戲，好聚好散，不是很好麼？

塔矢亮凝睇了罵他的女人，他只輕輕笑了，轉身，什麼也不帶走。

沒帶什麼來，自然也不需帶什麼走，來去就該如一陣風，性愛本來就不該沉迷，尤其當它還只是場遊戲時。

踏出飯店，陽光柔柔，輕風徐徐，今天，是個怡人的日子。

「怎麼了？失神失神的？」關心的話語來自於一位男子口中，塔矢飄瞟了他一眼，隨後裂開大大笑容。

「我沒事。」是真的，沒事，除了那個人外，從不曾有人傷了他，或在他心裡留下什麼，如果剛剛罵他的女人，衝出來告訴他，他還愛他，一點也沒有恨，可能還認不出來呢！

沒有放心、沒有真心誠意，哪會記得這麼多。

「不是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分手？」溫和的聲音洩出，塔矢亮失笑了。

好好的…為什麼要分手？自然是從來都沒有好過，才會不斷的換情人，再不斷的分手，聚聚散散，只是，從來都不會和同樣的一個人散了又聚。

過去的感情，逝去了就算了，線斷了沒辦法串起，感情想當然耳，也同樣。

過去，也只有和一個人好過，未來，也不賒求有人給他好生活。

塔矢亮隻手靠著車窗，隨著伊角慎一郎上車後，也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我沒事〞，伊角慎一郎看著他的側臉，像是為了確定什麼東西的樣子，確認之後，頭回正，繼續開車。

其實，他不會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塔矢亮對一個男人或女人倦了，不，該說是害怕了，便會意然決然的飛也離去。

他知道的，塔矢亮不是壞人，旁人總認為他是愛情貴公子，和他見面，很貴；和他說話，也貴，要他身體，可以；要他愛情，免談，所以，他叫愛情貴公子，和他談戀愛，是很貴的。然而儘管帶著貴公子的冷面，未觸碰他的人還是想和他有什麼，帶著這樣心情的人只有越多沒有越少，雖然知道，他只求需求，不談愛情，與他談戀愛，必定遍體鱗傷。

或許，世上除了以前的他知道外，大概就剩下他吧！

塔矢亮，不是不想愛，也不是不能愛，而是，不敢愛。

不敢愛，因而帶上假面；不敢愛，談情時談錢、偶爾玩玩遊戲；更因為不敢愛，分手就是為了讓對方恨自己，不再施予他任何幫助與需求，這樣的他會比較好過，也不會難過。

打從一開始，塔矢亮就錯過了，錯過了一個真心愛他的人。

沒遇他之前，他這麼玩，遇了他之後，他也這麼玩，但唯一不同的，那人沒恨他，還要塔矢亮幸福…

幸福啊！…

伊角慎一郎似想到什麼似的，眼神飄到塔矢亮百般無聊，看窗打發時間的臉龐。

離他，還很遙遠。

經歷一場一場分手，讓一個又一個愛他的人恨，他怎也沒了解、更沒有學會，只是武裝自己，逃在冷面的象牙塔裡。

不想出來，即便是在對的時間裡，再遇見對的人，塔矢亮也不懂的把握的。

「今晚，有沒有空？」伊角慎一郎，綻開唇瓣問。

深厚且富於性感的唇瓣，微微動作，塔矢亮側目看了回，就如同以往般，沒有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伊角慎一郎聳肩，一副了解的樣子，繼續開車前行，忽地，又似想到了什麼般，他又張嘴。

「下禮拜日，有沒有空？」

「與人有約了…」塔矢亮清楚的很，知道伊角慎一郎所述的日子，那日，是他二十五歲的生日。

原來，失去他，也快過了五年了。

他還是沒忘，也沒辦法忘記，天下有這麼多令人心戀的花草，可偏偏就喜歡那株野草。

「少來了，你以為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冷冷帶著戲謔的語調在塔矢亮面邊響起，他似乎忘了現在在他身旁的人，可了解他呢！有沒有約？要是別人問，當然有約，且他會回答約他的人是伊角慎一郎，可現在本尊來約他了，他卻也如是回答。

「當我擋箭牌不好啊？」淺淺的，幾乎不留痕跡的笑意溜出。

伊角慎一郎愣了，他一直用眼角注視著他，卻沒想到他會流出那許久不見輕鬆自在的笑顏。

二、散曲

這，會不會也是場遊戲？曾經散去的人竟然出現在他的約會裡？凝視著他、唱著他與他的共同譜下的曲子？

只是，那人的眼裡，還有他麼？還要他…與別人幸福麼？

依舊是，做不到。

飄著細雪的冬日，自從敲響叮咚的大鐘後，塔矢亮已逾二十小時沒回家了，讓伊角慎一郎拉著進入音樂廳，他總有聽似沒聽的，音符從他的右耳進入便匆匆的從左耳溜出，來的急遽去的也迅速，倒什麼也沒在耳裡留下。

更別說，生日的一絲喜悅，早麻木的心靈，對於這個日子，也沒想特別慶祝，開舞會太麻煩了，吃大餐太累了，平日有閒又有興緻時吃，都比特定的日子還來的快樂，到遊樂園玩，可他也老大不小了，過了那該年紀，都是成熟大人，遊樂園只是過去一個從未觸碰名詞，至於到處亂逛嘛！

塔矢亮偏頭望了坐在身旁的伊角慎一郎，他知道他正努力的聽著音樂，從他認真的表情，享受的姿勢，便可窺得一二。

其實，是身邊的人想玩，而借替他慶生的名義，行到處陪伴之實。

伊角慎一郎倒是挺會回收利用，而他就是那個讓他回收利用的愛情廢物。

呵！這也形容的貼切嘛！兩個均沒有伴侶的人在一起，就是他無聊時，陪陪他，自己無聊時，要他陪著自己，這樣陪來陪去囉！說實在也不算是被利用，兩方都有得到好處嘛！

「怎麼了？」似乎讓人用打量的眼神凝視許久的伊角慎一郎突然轉醒，輕柔的問著，這嗓音是他不曾有的溫柔。

塔矢亮愣了一回，他不知道…原來一直陪伴他人，也有這麼不為所了解的一面。

溫柔善良的大哥哥啊！這是別人對他的看法，而他呢！從不這麼認識，只覺得在無聊時，他是相當好的床伴，只求需求，對自己從不想觸碰、似一道無形禁忌的愛情，他不談，也許就是這樣，失去心戀的人後，痛苦僅出現在無聊難耐的夜晚。

「我在看你。」塔矢亮也坦白，他真得看著他嘛！

「看我做什麼，我可是要你來聽音樂的。」伊角慎一郎微慍，雖帶著怒意，清靈的眸中，依然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誰叫，他是壽星呢！帶點壞壞的壽星。

「同住這麼久，你何時看我哼歌、聽音樂。」樂理，他是不懂的，歌詞，他也不想了解，對他而言，音樂有回憶，一段與他的回憶，傷心心傷的人絕不會做一些刺激自己的事。

想他，都還不夠時間了，還來痛麼？

「你…還是認真聽吧！」揚手，輕敲塔矢亮的額，依舊是這麼這麼的輕柔。「有人，要給你一個驚喜，你認真聆聽，怎會明白呢？」

「嗯？」塔矢亮斜視了伊角慎一郎，眸光充滿了懷疑，「那人，該不會是你吧？」緩下心緒，塔矢亮閉目，打算視覺感觀。

說不定，這樣子，可以聽懂音樂，過去，他不是這樣子的，曾經，他也懂音樂，尤其似…

突地高起的音樂，塔矢亮猛然睜開雙眼，卻冷不防的對上演出人柔光漫漫的眸子。

流行的樂曲，偶爾會哼上兩句，若有人為他拍節拍，他會全唱完，只因他總是慢了幾拍，有時是一拍，有時是二拍，更多時是半拍。

和那人在一起的日子，單看他的眸子，心跳就亂了，唱歌時，自然跟不上拍子，久而久之，他發現了，因此，時而拍著手陪唱、時而跳著舞…可以用來打節拍的東西他都用過了。

最特別的是那吻，一吻又一吻的吻…

「為什麼？」塔矢亮眸亂了，難得的驚慌失措完完全全展現在瞳裡。

他不懂的，為什麼那人還記得這首夏日共創的曲子，還唱出讓他聽…

「他想告訴你的…是什麼你懂麼？」彷彿似遠方來的熟悉聲音，教塔矢亮回神。「曲終人會散，他依舊愛著你…卻更愛…你底心那個勇敢的你，愛上他，不是你先開始的麼？勇於追尋、坦白直接，但，你已不是從前的你了，他也不想要現在的你了。」

曲終…人散了啊！愛了，又不愛，那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呢！

不…

塔矢亮避過頭，逃開演出者的眸光。

只因，那人愛的人已死在過去，現在他是人人愛、人人怕的愛情貴公子。談愛，他很貴的，付得起，也得他看了上才行，看不上的，再多金錢，他也不想要。

那段愛，是曾經，不能是未來，因為那人已表明心跡了。

終究是…散去的曲…

「他還是要你，追求自己的幸福…」

三、選擇

來的，是他夢寐以求，夢裡常常想望的那人。那人有著長長的髮絲，長長而青黛的羽睫，漂亮的杏眸微挑，襯出一種壞壞使然的感覺。

那人，是讓人寵壞的孩子，那人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包括…那人愛上了自己雙胞胎的弟弟塔矢亮時，那人強奪肆無忌憚的在第一次見面時吻上與他相似的那顏。

或許是過於相似、也或許是雙胞胎，那人似乎知道他想要什麼感覺，侵略似的攻擊，直吻的他頭暈目眩。

心竟也在第一次見面時，有了想停靠的想法，然，美夢終於成真了，禁忌背德的愛就在兩人中漫延開來。

不顧雙親的反對同居，不管其它人怎麼看，愛就這樣形成，原本也可能這麼一直走下去的。

可是，縱然是雙胞胎，依舊是…會出現不同的想法，尤其在生活在兩個不同環境的人。賀茂明，日裔美國人，塔矢亮，道道地地日本人。熱情和羞澀倒成了無形的一條裂痕，舉凡，原以為對方會知道的事，卻因為生活環境的不同，有了不同的想法。

一日復一日，終將決裂，再愛也成了過往。

於是，選在兩人生日的那天，作結，一切的緣分始於初，一切的情也斷於此。

『你不要我，我還有許多選擇，信不信，隨便挑一個，都比你優秀幾倍，我不缺情人…』塔矢亮這麼說，明明是違心之論，然而日本人說話總是這麼迂迴曲折，拒絕不明白，連真心也成了假意。

『所以，我更不要你…』在美國長大的賀茂明卻認真的相信了，因為塔矢亮是這麼的完美、這麼的惹人憐愛，連身為兄長的他都不自覺的愛上。

越是相處…越是怕了…

看著相似的臉，塔矢亮不禁愣了，愣愣得待在原地，直到身旁的伊角慎一郎，握起他的雙手。

「哥…」嘴裡喊著的，是來至於血脈中不變的事實，儘管不同姓，也不是同國人，但他們依舊流著相同的血液。

「我回來了…」賀茂明望了緊緊牽著塔矢亮手的那隻大手，他也笑了，「不過，我也要走了，這次回來只是看看而已。」看見你快樂，我也足夠。「我走囉…還有…」這麼一句話，在賀茂明轉身之間，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要塔矢亮尋找幸福，見他找著了，卻沒辦法說出祝福，但是，心裡…還是無法恨他…

塔矢祝你幸福。

遙遠，亙古的話語，怎也傳不進塔矢亮的耳裡。

「哥…」回神之際，那人已走遠，飄著小雪的夜，將他隱住了，任他怎麼尋、怎麼嘶喊都聽不見。

哥…如果有來生，我還是要做你的弟弟，唯有不斷絕的血脈關係，才可以讓我倆的緣分不斷啊！

「要去追麼？」伊角慎一郎鬆開了手，「我等你的…」

「不了…他…是我哥哥…你懂的…」塔矢亮漂亮的容顏裡漾出了笑，釋懷的笑容，或許比什麼都還要來的實在。「這是…今生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笑顏裡，帶著稍許的無奈與欣喜，或者該說…他高興他倆還有這個牽絆。

「是啊！快十二點了…再不回家，不儘你凍僵，我也凍病了。」伊角慎一郎捏了捏塔矢亮凍紅的鼻子，「我可不想讓愛慕你的人砍了。」

「不會的…還有我在啊！」怕什麼呢！

塔矢亮裂開笑容，牽起伊角慎一郎的手大步走著。

其實，他知道他的意思的，要早早回家，不是因為天冷，而是家裡定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心思細膩如伊角慎一郎，他怎麼可能只會單純的帶他到處亂逛就此簡單結束呢！

還好，身邊還有這麼一位他，如果連他都消失了，不知他的天和地會成了什麼樣子。

嘔血、吐盡，什麼都留不下。

他身邊也只剩下他這麼一位啊！

「對了…你…」戒慎的睨了塔矢亮一眼，確定他的心緒平靜時，伊角慎一郎開口了，「賀茂明交了一項東西，說是要送給你的…」

塔矢亮微抬了頭，停下腳步。

是啊！他…是賀茂明…了，不是情人、愛人，而是他認識的一個人…現在的哥哥。

似掏東西的，伊角慎一郎用空下來的那隻手在口袋裡尋了尋，只是，不管他怎麼尋，那東西似在世界消失了般。

他皺了眉…

而…停頓的人慢慢的欺近伊角慎一郎，一副你完了的樣子，忿忿啟唇。

「找到了沒？…」

「找…找…唔…」伊角慎一郎下秒完全讓驚愕給取代。

唇離之際，塔矢亮只拋出淡淡的話，「找不找就算了…過去，就過去了，再在乎，都是過去了…不是麼？」

明，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四、已盡

當愛情來了，是不是都那麼令人難以捉摸？當發覺時，又是如何讓人錯愕難以置信？

他，還是不能擁有幸福麼，如果愛還是要這麼辛苦，是否可以自我親自了斷呢？

塔矢亮躲在房內，這天所有過往的記憶如電影一般，在他腦裡跑過一遍又一遍的，也剛好讓他整理整理思緒。

現在他在乎的人到底是誰？明，是他在二十歲前最多的記憶，不過，最多也只能說只有一年，短短一年裡發生了的事，也只有幾句話可形容，做愛、吵架，如是而已。

做愛和吵架的次數，似乎已達相等，他倆常常吵一吵便吵到床上去，明總是用柔軟的吻要他原諒的，如果不原諒他，換得的只是一陣又一陣猛烈的撞擊。

常常，他敗了，敗在他營造的溫柔裡。

吵歸吵，吵過依舊是…需求大於理智，而他和他都是沒什麼理智的人。

這是二十歲前，盈滿了他思緒的過往，那二十歲之後呢！

難得，塔矢亮站起身了，他走到個人浴室裡，轉開水龍頭，看著緩緩流出的熱水。

他不能哭，也不會哭。

所以，這熱水，就替了他成了熱淚。

二十歲後，他的記憶裡也有一個人，那位總是照顧他的大哥，伊角慎一郎。

與他是不談情，談需要的，但…他從未在他身邊看過有除了他以外的人。

而今，他生日即將結束的那刻，回家的他倆，竟在公寓外看見一位女子，那女子他不是沒見過，漂亮可人，美眸襯著美顏，配上勝雪的肌膚，在這下雪的夜，他顯得格外動人美麗。

他塔矢亮不是敵不過的，可是，敵手一旦是女人，他怎也贏不了，女人可以做的事，大部份他都做了到，唯一生育啊！是他怎麼想也想不過的事。

不止一次，伊角慎一郎告訴他說他喜歡孩子，好多次，他在他耳邊說著母親逼他結婚的事實。

原來…原來…他也這麼重要。

可是，從以前到現在，他傷害了好多人，好多好多人都恨著他，甚至而咀咒他不會好的結果。

所以，才會讓他知道了愛後，又失去愛。

「對不起…」看著流水的他輕輕呢喃，口中的歉語，是為了給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但是…那些人聽不見，也不會有機會聽見。

虛弱無力的對不起…

似說完了從前一直想說，卻不敢說的話，塔矢亮讓一股莫名的勇氣給振奮了。

他步入房，僅有孤寂的房…

他一次又一次的看了這個房…打算將他們全部塞入腦海中。

或許…永別了，就算是投胎，也不見得記得這…

緊接著，塔矢亮走到了床沿，彎了個腰，拾起讓他丟在床下的那把小刀。小刀雖鈍了，不過，只要截掉一部份，其後是嶄新的，不管要切什麼都可以。

只要那物體不要太大的話…

「我似乎…從來都沒有釐清過對你的感覺，原來…吃醋會讓一切清晰明白…」滿佈笑意的瞳裡，有著這麼一絲淒然作陪。

他應該不會孤獨的，去到下面的話，有許許多多過往的人，過往的記憶，都會陪著他。

情路，已到了盡頭。

明…哥哥，對你，我只能說聲抱歉，你要我幸福，我做不到，欠你的諾言，下輩子…如果相遇再還…

塔矢亮的眸輕閉了，流過全身的熱液，一點一滴的消退，和他的熱淚一起流走。

這輩子，我不會幸福…也使人不幸福，下輩子，我要當讓人幸福的…天使…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呢？」伊角慎一郎打開靜寂已久的房，不見人影，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悸自心向四肢百駭射去。

他知道，有事發生…但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事。

倒臥在血泊中的人，臉已失去了該有的血色，潺潺不斷流的熱水，已沖不下任何鮮紅。

熱血已盡，吐盡鮮血的軀體，留下的…只有活著人的心傷。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他…不懂的，是因為塔矢亮明白了什麼，不是才剛剛走出對賀茂明的痴戀，怎麼會…

他回頭望了一眼，追隨他而來的女性…

該不會？

倏地，他了解了…

長眠的人，愛著他啊！只是…只是…

伊角慎一郎抱起濕漉漉的人兒，走向床邊。

一個吻，換他的所有，他的過去、將來…來生。

他撿起劃過他身體的小刀，在已無任何血的右手臂上，刻上十字痕跡，又再自己的左手臂上，劃下了同樣的印記。

來生，我還是要保護你，失去你的陪伴，我不會快樂的…

時間，還沒告訴我，我愛不愛你…你卻先逃了，告訴你，就算到了下世，我還是會跟著你…

直到，我明白，對你的感受之時…

《月祭－師走（伊亮）》完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3-20 21:21重新編輯 ]

大風起兮，龍飛翔。
柳絮飄兮，江染白。
行人走兮，群聚散。
時空亂兮，情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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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0 【棋魂】月祭-師走(伊亮)(完)